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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鹤野苏媞月,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萧鹤野苏媞月   更新:2024-06-12 0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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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精彩片段


“奴才还不是被娘娘激将法激的?娘娘放下脸面和身段对奴才百般引诱万般撩拨,奴才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苏媞月仰着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问:“掌印怕不怕?若是真的对我动了情,你精心布局的这盘棋,恐怕会满盘皆输。”

萧鹤野抿了抿嘴唇,嗓音沉闷阴鸷,他说:“输?奴才从未输过。”

话音落下,萧鹤野那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沿着她的身躯缓缓滑下,掐着苏媞月纤细的腰z肢,不紧不慢道:

“娘娘虽不会下棋,但您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了……可惜您千算万算,算错了奴才的本性。”

苏媞月酥腰被他捏得又痒又疼,“掌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奴才的意思就是,就算将来某一天,奴才真对您动了心,但那又如何呢?情情爱爱都如过往云烟,奴才也不是长情之人,再喜欢的东西,奴才也是舍得说扔就扔的……”

“当真舍得?”她问。

“也不一定,凡事总有例外。娘娘这么冰雪聪明,娇软诱惑……说不定正是那个例外呢。”

苏媞月:“哦……”

这下轮到她彻底无话可说了。萧鹤野说,就算再喜欢的东西,他也舍得扔。

苏媞月算来算去,却没有算到这一点。

最最重要的一点……萧鹤野本身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啊。

呵……可笑。慌不择路的是她,病急乱投医的也是她,想来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萧鹤野见她许久没有了任何反应,以为她困了或者累了,他抽回了那只缠在苏媞月腰z肢上的手掌,然后彻底放开了她。

他翻了个身,回到原先的位子,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掌印,在这世上,有你永远也不会丢弃的人吗?”苏媞月侧躺着,弯曲这身子软软问他。

“有。”萧鹤野闭上眼,肯定的说道。

“男的还是女的?”她又问。

“男的。”

“你的……义父?”

“啧。”萧鹤野冷笑了一声,声线阴冷,他说:“不是。”

“……”

苏媞月皱了皱眉,永安城人尽皆知,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只有一个义父。而且那个义父听说也是宫里的老太监……

萧鹤野口中的那位男子,究竟是谁呢?

还有,为什么他眼中最重要的人,是个男人呢?难道真如传言所说的那样,萧鹤野果真不好女色,清心寡欲,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

苏媞月皱了皱眉,这下破案了。

萧鹤野身边确实没有不三不四的女人,但他身边很可能有很多不干不净的男人……

咦~真是一言难尽。

苏媞月这般想着,翻了个身,身子默默往墙边上挪了挪。

锦绣宫那位向来低调行事的淑妃这几日动静颇大,其中有两件事在宫里迅速传开了。

谣言嘛,大多传得比较夸张。

第一件事,宫里人私底下都在传,不知道苏媞月使了什么法子,居然有本事让萧掌印亲自向皇上引荐她面圣。

很明显,这说的正是景心亭一事。苏媞月听了只觉得无语。她是被萧鹤野设计陷害的,她也很无辜好吗,她对此一无所知好吗?

还有一件事,关于她搬进听雨楼的。宫里好些人听说这件事,个个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看她在萧鹤野那个大邪魔身边,早晚引火烧身,最终落得个挫骨扬灰的好下场。

苏媞月:……怎么就不能盼人有点好的?

苏媞月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琉宛刚刚炖的红枣雪梨汤,然后走到美人榻左侧的窗前,把头伸出窗外,深深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顺便还能看看夜阑阁内院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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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着嗓子,魅惑的说:“这一个月内,不管娘娘惹了多大的祸,奴才很乐意帮娘娘善后。”

至于这个祸可以大到什么程度呢?

萧鹤野想,就算面前这个小东西把狗皇帝杀了,也不是不可以吧?

只是,苏媞月没那个胆子……

他嘴角扬了扬,他这个可爱的小玩意,胆子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掌印说的可是真的?”苏媞月拧着秀眉问。

“真,真的不能再真了,谁让奴才今儿高兴呢?”

“那小安子的事情,掌印是不是也能跟慎刑司的人说一声……”

果然,苏媞月提这个要求难度,对萧鹤野来说简直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这就好比,萧鹤野送了一只金凤凰给她,她却只敢捡起一片小小的羽毛,问他……掌印,这个可以要吗?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

萧鹤野张嘴用牙齿咬了咬她的唇,愠怒道:“奴才这会又有点不高兴了……娘娘若是再提小安子,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还有……刚才那个好处,奴才琢磨着还是收回那句话好了。”

苏媞月怕他反悔,连忙仰着头主动凑过去,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他的嘴。

回应她的是萧鹤野一波接着一波缠绵的吻。

还有,他那只肌肉紧实的手臂,一点点滑到她的腰间,然后解开了那条云锦腰带……

随着萧鹤野的吻一路往下蔓延,紧张羞耻和恐惧不安的情绪压在苏媞月的胸口,压得她忘记了呼吸,那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终于得偿所愿。

尝到了香甜如白玉一般的柔软。

也尝到了那颗梦寐以求的……

……

寒舟说话不好听,总是那么一针见血,一语道破。

但有句话,寒舟说对了……

萧鹤野吃了那么多年的素,是该尝尝肉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肉是什么味道的,萧鹤野记不起来了。

但是他想,苏媞月这块小嫩肉的味道,他至死都会记得。

又香又软,又甜又欲……

他甚至贪婪的想着,每天晚上,都要尝一口才好。

菀嫔和小安子这件事,好像就这样过去了。

菀嫔对此事再也没有提起过。

宫里也没有人再敢多一句嘴,关于淑妃打了菀嫔那件事。

萧鹤野真的生气了,那日苏媞月在他身边时,提了一次两次三次好多次小安子的名字,本来慎刑司次日就要放人的,结果拖了三日,小安子才回到了听雨楼。

好在,他身上除了那些旧伤,没有添新的伤痕。

照理来说,那日萧鹤野给了苏媞月那个承诺,也就是所谓的好处,现在的苏媞月有了靠山,就算在宫里横着走都行。

可她却愈发谨慎小心了。

因为苏媞月心里清楚,一旦开口求他伸出援手,自己总是要付出些东西才行的。

对于萧鹤野来说,没有平白无故的善意,有的交换和他永无止境几近病态的要求。

虽然萧鹤野总是一副规规矩矩,道貌岸然的模样,甚至每次对她做那些事情之前,他都会问,可以吗娘娘?

可以吗?

每次听到这三个字,苏媞月都觉得这不是询问或者征求意见的意思,而是威胁和强迫。

还有,不知为何,苏媞月越来越觉得,自己率先提出的这场游戏,逐渐充满了危险气息。

就好像江面上平稳行驶的船只,突然偏离了原本轨迹。因为掌舵人不是苏媞月,而是变成了萧鹤野……

苏媞月以为的游戏是,亲亲抱抱,摸摸看看……大多数时候只是暧昧和挑逗。


搬到听雨楼后,苏媞月的卧房设在了二楼,推开北边的窗子,正巧能望见夜阑阁的内院。

如果凑巧些,司礼监也上夜阑阁二楼,坐在窗边品茗的话,他们刚好能透过窗子互相窥视。

但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因为徐州知府薛玉一事,司礼监杀伐果决的做法,遭到了朝中大批官员的反对和弹劾,他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亲自拟了奏折,上面满满当当都是薛玉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罪行。尽管此案人证物证俱全,但处理下来还是非常棘手。

因为司礼监先斩后奏而且手段残忍,还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大奸臣。

用朝廷上那群人的话来说,就是:“若要比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整个北凉怕是没人能比得过司礼监这只疯犬了。”只不过,他们也只能张嘴说说,谁也拿不出半点证据来。司礼监心思缜密,做事从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落人口舌。正因如此……只要永安城里发生一件严谨毫无破绽的惨案,人人都会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司礼监掌印司礼监。

对此,司礼监也从未否认过,尽管那些事情也不完全是他做的。

久而久之,司礼监倒是习惯了,背着个恶人的名声办事杀人越发肆意妄为。

那些人个个都怕司礼监,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但又个个胆小如鼠,生怕司礼监伺机报复。所以他们只能抱团取暖,只要司礼监行差踏错一步,他们就如同荒野上的豺狼虎豹一样,个个都要扑上去咬司礼监一嘴,就算落得个满嘴血腥也在所不惜。

在他们看来,只要司礼监死,做什么都值得。

可惜,他们一直未能如愿。

……

朝堂之上的事情苏媞月不了解,但每每深夜,她还是会经常往夜阑阁去。半夜爬进他的被窝里,厚颜无耻的蹭在司礼监的身边沉沉睡去,然后又怕锦绣宫的人发现,天未亮又悄然起身往回跑。

司礼监睡眠浅,她这来来回回折腾,看似好心好意的说是帮他暖床,实则每一个她在的夜晚,司礼监睡得都不算好。

但他还是忍了。

只是有一日清晨回听雨楼的时候不巧碰上了起夜如厕的琉宛和青芜……

六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琉宛知道苏媞月的苦衷和心思,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青芜却完全会错意。

那日,青芜在房里抓耳挠腮,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绕着苏媞月转悠了好几遍才悟出了一件事。

关于她这个主子,为什么会突然喊着要搬来听雨楼,关于苏媞月为什么大半夜要往夜阑阁跑的问题。

青芜只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我家娘娘喜欢萧掌印。

“娘娘,您若是真的喜欢萧掌印……奴婢虽不太理解你们的这种行为,但您是主子,无论您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您的,毕竟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

青芜挠了挠头,说:“还有,娘娘……你们的关系已经到这地步了吗?”青芜两只手的食指轻轻碰了碰。

“啊?”苏媞月无助的看了眼琉宛,张了张嘴。这事还真不太好跟青芜解释……荣王一事,青芜半点不知情,还有苏媞月和司礼监交易一事,青芜更是一无所知。

想来,青芜会有这种想法也实在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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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野怔怔站在亭子边望了许久,等那些人全都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慢悠悠吐出一句:“娘娘,起来吧,人都走远了。”

萧鹤野听见声音,但她依旧跪在地上没动,额头着地,双手捂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

她又哭了……

萧鹤野唇角冷冷抽动了下,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终还是蹲下身子,伸手去拉萧鹤野的胳膊。没想到他手才碰到萧鹤野片刻,就被她重重甩开:“别碰我!”

她仰起脸,抽泣着朝萧鹤野大声喊道:“你别碰我……”

萧鹤野没理她,依旧是忍着情绪,双手去拉她起来,可萧鹤野不领情,反手将他用力推倒在地后,站起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景心亭位于湖中,所以出去的路不止一条。

往左离锦绣宫近,往右则是离夜阑阁近些。

萧鹤野起身,迈着长腿,大跨了两步追上她,他伸手拉住萧鹤野的手臂,脸上表情愠怒:“你去哪?”

萧鹤野满脸泪痕,妆都哭花了大半,她用力甩了甩手臂,可还是没把他的手指甩开。她说:“我能去哪?回锦绣宫不行吗?萧掌印!”

“奴才还有话没说完,回夜阑阁再说。”他强压着声音,语气低沉冰冷,听不出喜怒。

在萧鹤野看来,这里可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毕竟不像南苑,那里人少而且都是他自己的人。

萧鹤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管我。”话说完,她挣脱了萧鹤野,往左边的岔路走去。

“娘娘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奴才的。”萧鹤野顿了顿,望着那个背影继续说道:

“当初是你求奴才出手相助的,怎么……现在要让奴才反过来求娘娘才行了?”

阴郁磁性的嗓音从萧鹤野背后幽幽的传来,她心蓦然一怔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又愤愤转身折回去往右边的岔路走去。

萧鹤野走得很急,甚至没有等跟在后面的萧鹤野。

晶莹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掉在积雪的路上,烫伤了纯白的雪。

她一面走一面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皇上那副吓人又让人反胃的嘴脸,还有萧鹤野这个死太监对她的威胁和冷漠。

萧鹤野真的太冷漠太无情了……刚才,他明明能开口替萧鹤野解围的。皇上那么听萧鹤野的话……只要他开口……

萧鹤野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脚步也逐渐快了起来。

“啊!”

突然,只听她一声尖叫,萧鹤野整个人脚底滑了一下,整个人重重的摔进了雪地里。积雪很厚,所以她不疼,也没伤着,只是那双手瞬间被雪覆盖,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鹤野挣扎着想站起身,可脚下还是滑,她一时没站起来,却不想不知何时萧鹤野已经走到她身后。他稍稍弯了腰,轻而易举的将她拎起来抱在怀里。

“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放我下去……”萧鹤野用手推了推他。

萧鹤野没答应,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别动。”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萧鹤野!”萧鹤野在他耳边念了两遍,还直呼其名讳。可任她再打再骂再挣扎,萧鹤野也全当没听见一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萧鹤野在他怀里一点也不规矩,见打骂都没用,她便张嘴一口重重的咬在了萧鹤野的手臂上。萧鹤野忍着疼痛,嫌她麻烦,手臂用了些力气干脆将怀里的人甩在肩膀上,扛着回去了。

动作野蛮粗暴。这下,任她再怎么闹也没用了。

到夜阑阁的时候,李寻看见两人是这副模样回来的,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盆热水进来。”萧鹤野吩咐完,扛着人往房里走去。

李寻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的回了个:“是。”

进了房间,萧鹤野把人放在大理石的长案上,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狠狠盯着萧鹤野:“现在可以闹了。”

萧鹤野脸上的泪水干了一半,双眼哭的通红,她望了望萧鹤野,声音嘶哑:“你故意的。”

“是,奴才是故意的。”他倒是没有否认。

“为什么?萧掌印,咱们明明说好的,一个月……现在才过去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献给皇上了?”

萧鹤野道:“娘娘误会了,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萧鹤野红着眼,眼泪不受控制又流了下来,说:“皇上都那样对我了,你还撒谎?”

萧鹤野从桌子底下随手拉了个圈椅在她对面坐下,“奴才只是想看看,皇上见了娘娘会是什么反应……娘娘别紧张,这只是试探。”

“试探?”萧鹤野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对皇上的反应满意了?”

萧鹤野轻轻点点头,眼尾微扬,说道:“还不错,对皇上,对娘娘的反应都挺满意的。”

不说这句还好,他这句话直接让萧鹤野差点吐血。她本就坐在长案上,侧头刚好又望见案上摆着的那几本禁书,胸口憋了好大一口气,从景心亭一路憋到这里,还要看着萧鹤野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气得冒烟,一时失了理智。

萧鹤野忿恨的将身边书本画册一一打落,顺便还把萧鹤野平日里最爱惜的那方贺兰砚摔了。要知道,萧鹤野在意某一样东西并不是因为它价值不菲或者稀有罕见,这砚台是初入宫时,萧鹤野的义父赠予他的,不算金贵,但意义非常。

随着一个“啪”的声音,那方砚台一摔为二,碎成了两半。就打碎在萧鹤野脚下,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抬脚,恐怕真就砸中萧鹤野了。

他望着地上的砚台,有些心疼,压低嗓音“啧”了一声,脸上虽然在笑,但深不可测的眼底却染上了一丝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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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窗外雪未停,苏媞月虽然还病着,但还是勉强撑着身子去了一趟慈宁宫。

听说太后醒了。

几日前,因为父亲的事情,苏媞月去求见太后被拒,眼下事情虽然解决了,但她还是觉得应该去看一看太后她老人家。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后虽然痊愈,但她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苏媞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太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刘嬷嬷送苏媞月出来的时候,那张布满了褶皱的面容上多了些宽慰:

“淑妃娘娘有心了,后宫这么多嫔妃属您最关心太后她老人家。只是近日来雪虐风饕,娘娘也要保重身体。”

“刘嬷嬷辛苦,那等天气好些了本宫再来看望太后她老人家。”

话说完苏媞月亲自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刘嬷嬷手上,里面装的是三支珍贵无比的千年老参。

“太后乃姑苏人氏,这是姑苏特有的人参,也是本宫的一点心意,烦请刘嬷嬷转达。”

“是,娘娘慢走。”

出了慈宁宫,雪小了一些,琉宛撑着伞,两人经过后花园的时候,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阵阵打闹嬉笑的声音。

苏媞月躲在层叠的假山石后面,偷偷瞄了一眼,才看到了亭子里的皇上和菀嫔,身边还跟着几个宫女和内侍。

司礼监也在。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身穿黑色棉袍,腰间系着深灰腰带,乍一看,更显腰细腿长,只是那张脸……未免也太冷清凌厉了些。

“啊!”

随着菀嫔的一声尖叫,苏媞月皱着眉循着声音方向看去。

不知何时,皇上和菀嫔两人嬉笑打闹着出了亭子,只见皇上弯腰抓了一把地上的积雪往菀嫔的衣服里塞去,这才引得她尖叫不断。

这么冷的天气,菀嫔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多,单薄的外衫也被撕扯得有些凌乱。

她浑身上下被寒意侵袭,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冻得通红,就连抹了口脂的嘴唇也微微发紫。

菀嫔眼尾泛着红,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满脸欲哭无泪。

可即便是这样,那昏聩荒淫的老皇帝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反而兽性大发,单手扼住菀嫔的喉咙,连拖带拽将人粗鲁的拽进了亭子里……

当着宫女内侍的面,菀嫔衣衫不整在他身下承欢,依然不敢有任何反抗。

苏媞月远远瞧见菀嫔脸上既难堪又无奈的表情,心里气的牙痒痒。

再看了眼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司礼监,见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在场所有人便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去背对着皇上和菀嫔,没人敢再多看一眼那幅污秽不堪的画面。

司礼监转头往假山后面看去的时候,苏媞月已经拉着琉宛悄悄逃走了,他只看见了一点点鹅黄色斗篷的碎影……

稍倾,只见他眉尖微挑,呆呆望着那片假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显然,这地方司礼监也不愿多待,他沉着脸转身走出了亭子,所有情绪和心思都藏在了那双深不可测的暗眸里。

两人走了好远一截路,琉宛才小声开口:“娘娘,您当真想好要答应萧掌印的条件了吗?”

苏媞月微点头,声音比早上还哑了些:“恐怕我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琉宛道:“可您也看到了,皇上这般模样……”

“琉宛……慎言。”苏媞月看了一圈周围,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当心隔墙有耳。”

在这宫里,饭不可以乱吃,话更不可以乱说。

琉宛低着头道:“是,娘娘。”

“你先回锦绣宫,我去一趟南苑,若我晚上没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琉宛:“知道,奴婢会锁上院门,如有人问起,奴婢就说娘娘身子不适,早早就睡下了。”

苏媞月点点头表示默许,然后独自往南苑方向去了。

人或许都是这样的,不到绝路总会抱着侥幸的心态看问题。

面对司礼监的条件,她虽已经答应,但内心却仍抱侥幸。她想就这样拖着,想避而不谈,再大胆些,苏媞月甚至想亲手撕毁协议。

一心争宠难道就会有好下场吗?

像菀嫔那样,得了宠但颜面尽失,尊严全无,这和青楼里那些妓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宠爱是短暂的,是屈辱的,没有人性的。

从始至终,苏媞月想要的生活也不是那样的。

如果命运非要逼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在这深宫求生存,生存之道是以身体作为交换的话,苏媞月宁愿把这一生的清白和尊严交给那个人。

*

到夜阑阁的时候,已是午时。

平日来这里的时候,都是李寻来迎她,今日院子里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苏媞月提着步子,走进了房间。

房内燃着炭火,温度比外面暖和很多。她走到右边的案桌旁,发现桌上多了几本书,有图集也有话本。

都不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书,是宫中禁书。

显然,这些是司礼监特意为她准备好的。

苏媞月静坐在黄花梨圈椅上,左手杵着下巴,随手拿起了一本《春宫图》,心不在焉的翻看着。

司礼监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发呆,人已经走到苏媞月跟前了她都未曾发觉。

“娘娘在干嘛呢?”他两眼炯炯有神,紧紧盯着她那张秀气娇小的脸。

苏媞月被吓了一跳,抬头慌慌张张的看了他一眼,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在看书呢。”

说话间,纤细的手指胡乱又翻了几页。

“哦。”他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双手环胸俯着身子看了一眼那本书,意味深长道:“娘娘,书拿反了。”

“啊?哦……我先不看了,萧掌印,我有话对你说。”

苏媞月低下头,红着脸合上书,然后规规矩矩把它放回了原处。

也不是她故意拿反的,这种书……看完肯定长针眼……

当然了,书里写的画的,远不及今上的万分之一。

最不堪入目的画面,苏媞月今日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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