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露便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行至一道天堑之前,众妖停下脚步。
魔界与妖界相邻,却因此道天堑阻隔,此天堑着实诡异,凡此上空,飞鸟不渡,靠近只觉气海堵塞修为尽失。
所以想要过此地者,必须得老老实实走那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石桥。
相传人妖魔三界在万年前本为接壤,但因边界不明总有摩擦,后终于爆发三界混战,一时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浮尘上神受召下界,得知因果后便一剑斩下,自此划分人妖魔三界,大陆也迎来万年之久的和平,后有人感其壮举,称之为——一剑定乾坤!
这一剑斩出的便是眼前这深不见底的“落尘渊”了。
朝露行至跟前,随手破解周边的幻阵后,那石桥终于映入眼帘。
石桥还算宽阔,桥面虽平整但却布满青苔,想来经过的人不是很多。不过这石桥是何时出现在此,又是何人所造,书中虽具无记载,但不用想也知非是人力所能为了。
朝露看着那远在天边的石桥尽头,颇为头痛,咬咬牙让他们跟上。
废了一番功夫,众妖终于风尘仆仆的到了魔界帝都影隐城,只是令人气愤的是,他们足足等了五日才等到那魔帝的口中的“接风宴”。
本以为是他们故意刁难,却不想其实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说来还要多亏朝露够“莽”,见魔帝一直称病推脱,索性一拍案,直接深夜探了回其寝殿,虽说差点被当成刺客,但好歹弄清了缘由。
这缘由也颇为尴尬,不过是因风俗不同导致的误会,当日魔帝见朝露一行人来时皆腰缠孝布,不免头皮直突突,没将他们立马拿下都是好的。
可这也不能完全赖朝露他们,先帝新丧,必要身着素衣三年,他们为了魔族的情绪着想还特意只缠了腰带。
虽说这样好像更明显了......
好歹此次夜探魔宫顺利解开了误会,朝露便拍拍手回了使馆,走的时候还顺便给魔帝留了一堆药材。
倒不是朝露大方,只是这老头看着实在是胡髯须白,身体虚弱,可再怎么不苟言笑,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他大限将至,万一他第二天就没了,查着查着牵扯到她头上怎么办?
听闻他那发妻及两个儿子皆亡于魔界那场内乱,膝下只余一个女儿,或许如今那公主成婚也正是为了继任魔帝之位。
不过这些事也只是个猜测,跟她何干呢?
她只需要收拾收拾,等着吃席就行。
果然,第五日朝露早早便收到了邀请函,不多时众妖便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魔帝身着华服坐于殿上,不怒自威,待见到朝露一行人后才展露笑颜,站起身走至身前,呵呵笑道:
“妖族使者远道而来,本应盛情款待,只可惜近几日本君身体欠恙,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顿了顿又继续道,“昨日人族使者亦不远万里前来道贺,本君深感欣慰,便想着,何不今日人妖魔三族在此共聚,岂不乐哉?朝露将军以为呢?”
朝露点头答道:“甚好甚好,魔帝真是用心良苦。”
还真是恰好撞上了,朝露倒颇想知道,倘若今日人族不来,魔帝又会想出什么措辞来呢?
听她这般敷衍,魔帝无语片刻,也不想说什么客套话了。
“......既如此,那便请诸位入座吧。
甫一入座,便有侍女端来各种珍馐置于案上,乐师也很适宜地奏起乐曲,殿内一片祥和。
不久,人族使者也到了,魔帝差不多也是相同的话术,只是两人问候完后,那人族探着脑袋四处张望,最后径直朝朝露走来。
朝露见此,只得放下酒杯起身拱手。
“这位想必就是闻名妖界的朝露朝将军了,幸会幸会。”那人身着红衣,头戴乌帽,看起来三四十岁左右,一点头后面的帽翅一跳一跳的,甚是有趣。
但令朝露在意的不是他的帽子,而是......
“......我不姓朝。”话说人界有这个姓吗?
“啊......”那人似乎也没想到朝露会这般回答,一时有些愣神。
就在两人尴尬之际,身后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接着就是一声轻笑。
“我们妖魔两族不似人界,是没有姓氏这一说的,所以这位使者直接唤朝露将军便是。”
来人一身银白,头戴琼冠,腰缠玉带,身着绫罗绸缎,挂着各类玛瑙宝石,方才那叮叮当当的响声应当就是这发出来的,手持一柄白扇,正面写着两个大字——“有钱”。
......果真是有钱,这人身上无一处是不值钱的,处处透露着精致华贵,不用想便知是哪家的贵族公子,但看面相却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见朝露打量自己,那人微微欠身行礼。
“在下幽金城城主之子,景淮,见过朝露将军。”
朝露颔首:“原来是景淮世子,幸会。”
幽金城凭借其富裕程度常年来位居魔界十二城之次,仅被影隐城因魔都之名压了一头,难怪这人一副很有钱的气质,原来是首富的儿子。
朝露心下了然,又转头向人族使者拱手:“尤大人,幸会。”
尤正阳眼眸微闪,略显激动:“朝露将军竟知晓下官?”
“尤大人为官清正,两袖清风,深受百姓爱戴,朝露自是知晓。”
假的,她刚传音给部下替她查的,这尤正阳虽是个好官,但她也没闲到去专门了解一个人族的官员,不过此举旁人自是不得知晓了。
“哪里哪里~”
尤正阳笑的合不拢嘴,三人一见如故般复又寒暄几句才各自坐去自己位置。
魔帝招招手,身着华服的佳人进殿翩翩起舞,弦音婉转,舞姿飘逸,殿内融洽和谐。
朝露长舒一口气,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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