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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精彩片段
1983年农历5月初5,正是端午佳节,各家各户都在欢天喜地庆祝这一年一次的节日,杨树屯里杨天柱家却是闺女哭,娘抹泪的场景。
就在一个小时前,杨天柱二妹妹杨念念刚刚投河自杀,所幸被村长家大儿子救下,才侥幸逃过一劫。
黄桂花抓着二女儿的手,全然不顾女儿自杀刚醒,声泪俱下的祈求。
“念念,娘给你跪下求你好不好?你就答应嫁给陆时深吧!他虽然不是大学生,可他是军人,手里端着铁饭碗,你嫁给他,以后日子肯定也好过,总归不会吃苦的。”
杨念念看着到现在黄桂花还在极力劝说,让她嫁给陆时深,眼泪突然就失禁了。
“娘,姐是你女儿,我也是你女儿,你这样做,是不是偏心太严重了?”
还没等黄桂花说话,杨天柱就先接了腔,“念念,你是真想让咱娘跪下求你是不是?咱爹走的早,咱娘一个人把咱们拉扯大不容易,陆时深端着铁饭碗,你嫁过去总归不会饿着你,我跟咱娘还能害你不成?”
杨念念抹掉眼泪冷笑,“陆时深那么好,你们为什么不让姐嫁给他,他本来要娶的人,就是姐不是吗?”
杨念念突然觉得刚才的眼泪流是真不值呀。
其实她根本不是杨天柱妹妹,真正的杨念念在投河的时候已经淹死了。
她是21世纪的女大学生,也叫杨念念,当时正是周五,她在通宵打游戏,结果十连跪,气的胸口生疼,双眼一黑就穿越到了这里。
她脑子里有这具身体的记忆,知道了原主投河的原因,只能说很替原主不值。
黄桂花嫁了两任丈夫,和第一任丈夫生了杨天柱和杨慧莹,女儿刚出生不久,丈夫就死了,于是她又带着孩子嫁给了第二任丈夫,生了杨念念。
由于家里条件不好,就没让杨天柱读书,让他留在家里农活,因为这事儿,他一直记恨后爹。
杨念念十三岁那年,黄桂花第二任丈夫也死了,她没有继续改嫁,一个人养大三个孩子。
黄桂花偏心大女儿和儿子,最不疼的就是杨念念,偏偏越不疼的女儿越是懂事孝心,黄桂花说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杨念念就主动提出退学在家干活挣钱供养姐姐读书。
高考过后,姐姐一直没接到录取通知书,还以为落榜了,正巧有媒婆说亲,就把杨慧莹介绍给了陆时深,因为男方是军人,暂时回不来,互相看了照片都很满意,这桩婚事也就定了下来。
因为男方暂时比较忙回不来,男方家里便先给了20块订婚钱,20块钱在21世纪就是一杯奶茶钱,可是在这个年代,是普通人家小半年开销,听说男方在部队是个连长,年轻有为上升空间很大,自从订婚后,谁见了杨慧莹都夸赞她有福气。
谁知道刚订婚还没一个月,杨慧莹突然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男方家知道了很是高兴,还特意送来了50块钱,说愿意供养杨慧莹读完大学,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谁知道才开学一年杨慧莹就变了心。
在学校谈恋爱就算了,谈的对象还是杨念念的男朋友,本来这已经够让杨念念绝望的了,黄桂花拿不出退婚钱,脑子一抽,竟然让杨念念代替杨慧莹嫁过去。
杨念念一下子接受z不了,信念崩塌,一气之下投河自杀,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现在他们家已经是全村的笑柄了。
见她油盐不进,杨天柱黑着脸说,“就算让慧莹嫁给陆时深,方恒飞也不会娶你的,人家现在是大学生了,以后前途无量,怎么可能娶你?他跟慧莹才是天生一对。”
“我已经放弃方恒飞了,随意就变心的男人不是啥好东西,我也看不上了。我也不要代替杨慧莹嫁人。”凭啥杨慧莹去过好日子,烂摊子要她来收拾?
前世父母把她当掌上明珠,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呢,想起父母,杨念念眼圈红了,也不知道父母能不能承受住她死了的打击。
杨天柱冷哼,“实话告诉你吧!这事儿你不同意也没用了,咱娘已经把你户口本寄过去和陆时深扯证了,你们现在就是夫妻了,军婚离不了,你认命吧!”
他跟杨慧莹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感情也深厚一些,因为后爹活着的时候,对杨念念比对他跟杨慧莹好,所以他对杨念念一直有敌意,觉得不是一个爹生的,杨念念跟他不亲。
也正是因为这样,陆家担心杨慧莹以后会心野了,提出先扯证时,他跟杨慧莹想出了这个办法。
要是退婚是要还钱的,他们家徒四壁,根本没钱还。
杨念念愣了愣,看向黄桂花,“他说的是真的?”
其实她从杨天柱表情里就看出来了,杨天柱没说假话,但她还是替原身抱着一丝希望。
黄桂花抹着眼泪抽噎,“念念,是娘对不起你,娘知道你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女儿,你再听话一回好不好?只要你踏踏实实的跟陆时深过日子,他肯定会好好对你的。”
杨念念抿着唇没吭声,她只觉得心都凉了。
军婚离不了,这话不是杨天柱吓唬她,这是事实。
也就是说,她跟那个素未谋面的陆时深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对于21世纪的杨念念来说,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炸裂了。
“念念,念念你别吓唬娘,你说句话呀。”见她不吭声,黄桂花着急的摇着杨念念的手臂。
陆家前前后后都给他们家一百多块钱了,要是二女儿再想不开去自杀,到时候她真是钱还不起,还赔了一个女儿进去。
虽说偏心儿子和大女儿,她对小女儿也是有感情的。
杨念念呵呵冷声一笑,“娘,我愿意嫁,但是你们听好了,只要我踏出这个门,就不会再回来了,就算是我日后死在外面,也跟你们没关系,同样,以后你们日子过成啥样,我也不管了。”
军婚离不掉,那就硬着头皮过好了。
杨念念前世就崇拜军人,之前不想嫁,是不想替杨慧莹收拾烂摊子,再说了,她也没见过陆时深,两人没感情,都不知道这个男人长啥样。
好在,他总归是军人,人品肯定过关,杨慧莹眼光挑剔,她看照片就能同意订婚的男人,总归不会太差。
陆时深点头,“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刚才眼泪还跟雨珠子一样,弄清真相杨念念瞬间不哭了,不值得。
她吸了吸鼻子,鼓起腮帮子瞪着陆时深,“你派来帮我搬家的后勤兵也是个骗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他还说你单身二十六年,谁单身二十六年孩子五六岁呀?”
唠叨一顿,杨念念心里舒坦一点,看陆时深情绪一直很稳定,她凶巴巴怒问,“你啥时候离婚的?”
“我没离婚。”
杨念念火气瞬间消了些,缓了缓语气问,“你前妻死了?”
“……”陆时深眼角抽搐了一下,“我没前妻。”
担心杨念念又问出什么离谱的话来,他又补充,“安安是我战友的孩子,半年前他爸爸因公殉职,妈妈失踪,爷爷奶奶去世了,我就把他接到身边照顾。”
原来是烈士托孤,一个未婚男,愿意帮战友养儿子,可见人品非同一般,杨念念想到刚才骂他是臭虫还说他给部队抹黑的话,恨不得咬掉舌头。
她羞愧的脸都红了,后悔之前嘴巴怎么就那么贱,不先问清楚再骂。
看她脸颊越来越红,从来没跟女生相处过的陆时深以为她在生气,斟酌了一会儿,他还是说。
“你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对我心存芥蒂不愿意相处,我送你去车站。”
“你别动不动就要送我去车站了,我又没说不跟你过了?”
杨念念有点小委屈,“我一个二十岁的姑娘,突然要当孩子后妈,抱怨几句不正常吗?咱们昨晚都睡一张床了,说出去谁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呀?如果离婚,在法律上我都是二婚了。”
“……”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杨念念愿意留下来,陆时深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见他不吭声,杨念念做出保证,“你放心好了,冲着安安是亲生父亲是烈士这一点,我以后会把安安当……当亲弟弟看待的。”
她才二十岁,让她把安安当儿子看待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陆时深听着也没觉得有问题,两个都是还在哭鼻子的年纪,可不是姐弟么?
“安安不知道他的身世,他爸爸上一次回去看他的时候,他才三岁。”
杨念念点点头,“知道了,出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陆安安都快把饭盒里的饭菜吃完了,见杨念念红着眼圈出来,以为她是被陆时深骂哭了,心里有点小高兴。
爸爸没骂他,骂了杨念念,说明还是爱他的。
三人安静的吃完饭,陆时深拿着饭盒去厨房清洗干净,杨念念跟到厨房门口。
扶着门框说,“我们一家三口总不能一直靠着你从部队打饭回来过日子,我明天想去城里买点厨房用品,我就能在家给你们煮饭吃了。”
“好。”
正洗碗的陆时深答应下来后就没吭声了。
杨念念看着他洗饭盒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前世问父母要生活费的时候,她撒撒娇就有了,让她问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人伸手要钱,她哪好意思?
万一陆时间深拒绝,岂不是很丢脸?
不行,她得自己想办法赚钱。
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杨念念慢悠悠回到堂屋,陆安安这孩子倒是挺乖,吃完饭趴在桌上写作业,就是写的字迹有些惨不忍睹,每个字的笔画跟要离家出走似的,歪歪扭扭没个正形。
“跟我进来一下。”陆时深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向里屋。
杨念念屁颠屁颠跟进屋子,就见他从木箱角落里拿出一叠钱和一张信封,那钱看起来得有两百来块。
他抽出十块钱,剩下的全递给杨念念,有些不自在的绷着嗓子说,“这钱你拿着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所以……家里的财政大权就这么给她了???
杨念念心里有些小窃喜,对陆时深的好感又增加不少,只是……钱给她,她能理解,信给她做什么?
看了眼信上署名,杨念念腮帮子瞬间鼓起来了,“写给杨慧莹的信给我干嘛?”
陆时深解释,“这是准备这个月寄给她的生活费,现在不寄了,钱你留着用。”
“你还每个月都给她寄钱用呢?”杨念念酸溜溜的打开信封,欣慰的是里面除了二十块钱,并没有写只言片语的话。
还真舍得呢,一个月给杨慧莹寄二十块钱,可想而知杨慧莹在学校过的有多滋润了。
陆时深没吭声,当时杨慧莹身份是他未婚妻,二人虽没感情,但杨慧莹来信说家里没钱供她读书,准备不上了。
能考上大学实属不易,他欣赏杨慧莹这份才华,才出钱供杨慧莹读书。
“家里每个月也给我姐寄十块钱,加上学校补贴和你寄给她的钱,她在江城过的都跟公主一样了。”杨念念握着信封冷笑,“难怪她要把我赔给你家,花你家两三百块钱了,能还的起才怪。”
说着说着,她语气就凶了起来,“以后不准给她寄钱了,一毛钱都不给她寄,饿死她。”
见她像个暴怒的小狮子一样,陆时深点头回了一句,“好。”
下午陆时深去部队了,陆安安写完作业就被家属院的小朋友叫出去玩了,杨念念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又把厨房给清理一遍,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小腹突然有些疼。
着急找了一圈,才发现小院里没厕所,她捂着肚子跑到之前住的楼下上了个厕所,出来时不小心跟一个军嫂撞了个正着。
“谁呀,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军嫂大声抱怨。
“抱歉。”
杨念念后退一步站稳身子,抬头看到和她相撞的人,只觉得有点眼熟,没等她认出这军嫂是谁,就军嫂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她,质问,“你咋在这呢?”
杨念念想起来了,这是火车上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
“我是陆时深爱人,不在这里在哪里?”对方不给自己好脸色,杨念念也不给她好脸色。
“你……你就是陆团长爱人?”女人一脸怀疑,语气倒是好了几分,她丈夫虽然不是一团的,但职位没陆时深高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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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娇平时没注意这边,乍一见这场景,也有点意外,这一看就是旁边占用了杨念念的土地。
“念念,你别急,可能是叶美静见这块地一直空着,就先种着了,我去找她说说,让她把菜地给你腾出来。”
杨念念见菜地里的小青菜刚冒芽不久,眸光闪了闪,“王大姐,那麻烦你跟她说一声,菜籽钱我给她,在我这块菜地上种的青菜,就算我的了。”
王凤娇觉得这样挺好,这菜还得十天半月才能吃,没个一两个月也吃不完,拔掉了也可惜,杨念念把菜籽钱给叶美静,这样叶美静不亏,杨念念也有菜吃了。
“念念,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现在就去找叶美静。”
王凤娇在家属院里兜了好几圈,才在于红丽家里找到叶美静,二人正坐在一起织毛衣聊八卦,一听王凤娇是来帮杨念念要菜地的,叶美静当即就炸毛了。
把织了一半的毛衣往地上一摔,拉着脸质问,“凭啥我辛辛苦苦种的菜,她嘴巴一张就吃?她想吃不会自己种?”
王凤娇本来就不喜欢叶美静,这会儿也不惯着她,“那块菜地是部队分给念念的,你种了她的菜地,她就算是不还给你菜籽钱,也能随意吃菜。”
叶美静眼珠子瞪的跟牛眼似的,大着嗓门冲着王凤娇怒喊,“她敢,她要是敢偷吃我的菜,我就去找政委告状,别以为她男人是团长我就怕她。”
“多大点事儿呀,还用得着闹到政委那里去呀?”眼瞅着两人在她家要吵起来了,于红丽赶紧充当和事佬,用胳膊肘子捅了一下叶美静,“美静,你消消气,占了人家菜地本来就是你不对,闹到政委那里,你也没理呀。”
叶美静瞪着王凤娇不吱声,她累死累活手都磨破皮了,才把菜籽种田里,眼看着再过个十天半月就能吃了,杨念念凭啥什么都干,嘴巴一张就吃她的菜呀?
她宁愿全部拔掉喂猪。
“话我通知了,是要闹到政委那里,还是咋的你看着办,反正就算你不要菜籽钱,青菜长大了念念也照样能吃。”王凤娇扔下几句话,扛着门口的锄头就走了。
本来打算去田里锄草的,扛着锄头兜了几圈,连菜地都没去上。
叶美静脸色比粪坑都臭,冲着王凤娇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我呸,什么玩意儿,以为巴结上团长夫人就了不起啦?”
于红丽捡起被叶美静之前扔地上的毛衣,在一边火上浇油,“你跟王凤娇叫啥劲呀?她就是个狗腿子。这块地皮是部队分给杨念念的,真闹到政委那里,你也落不着理,要我说,直接把菜全毁了,杨念念想不干活吃白食,让她做梦去吧。”
叶美静被于红丽点醒,二话不说,顶着大太阳直接去了菜地,热的汗流浃背,中饭都没做,用了半天时间把菜地里的小青菜全给锄掉了,比锄草锄的都干净。
得到消息的杨念念和王凤娇来到菜地里,瞧见光秃秃的菜地,王凤娇气的不行,“叶美静心眼也太坏了,这么好的青菜,再过十天半月就能吃了,全被她给糟蹋了。”
王凤娇原生家庭条件不好,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最见不得人糟蹋东西,看着菜芽被糟蹋,她心疼。
杨念念笑眯眯安慰,“王大姐,你别生气,这样也挺好的,我种菜都不用翻土,省了不少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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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目前还有—百多块钱,倘若进货短袖卖,不知道能不能批发个—二十件。
杨念念扭头望向秦傲楠问,“你知道批发市场在哪里么?”光想没用,得抽时间去批发市场看—下。
“在城南街,距离这里不远。”秦傲楠抿唇提醒,“那里人流量比较杂,周围几个县城商贩都是去那里批发物件,你要是想去,最好让你丈夫陪着。”
陆时深那么忙,哪有时间陪她溜达呀。
心里这么想着,她嘴上却说,“我知道。”
部队车子来的还挺快,看着军绿色吉普车,杨念念松了口气,光天化日,可没人敢开着假军车到处招摇撞骗。
秦傲楠打开车后门,示意杨念念上车,他则避嫌的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小兵怎么也没想到,副团长还带了个姑娘,眼神里八卦的火苗都快把眉毛烧着了,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瞄杨念念—眼,黄豆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注意到小兵的行为,秦傲楠皱眉,“好好开车。”
知道杨念念是军嫂后,秦傲楠便没有再盯着杨念念看,他觉得那样会冒犯到她。
小兵呲着—口大牙,贱兮兮的嘿嘿笑了两声。
“副团长,你啥时候处对象了,还捂的这么严实,俺们竟然都不知道。难怪接线员说在电话里听到—个姑娘的声音,俺们还都说他耳朵漏气,听叉了。”
前几天陆团长媳妇突然来随军,大家还没八卦完呢,这会儿秦副团长又带了个姑娘回来,还这么漂亮。
之前听说陆团长媳妇跟仙女似的,他也没见过,倒是秦副团长对象长的挺好看,他觉得陆团长媳妇,肯定比不过秦副团长对象。
要是比秦副团长媳妇还好看,那不得跟嫦娥媲美呀?
“别胡说。”秦傲楠脸色—沉,杨念念是军嫂,万—传了流言进部队,影响不好。
杨念念—听小兵误会了,脆声说,“我丈夫是陆时深。”
秦傲楠微愣,满脸错愕的回头,“你丈夫是陆团长?”
小兵直接吓傻了,她竟然是铁面阎罗陆团长媳妇???
完了,完了,这回可完了。
陆团长要是知道他乱点鸳鸯谱,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呀?
他现在要是道歉认错,会不会有点晚了???
小兵拧巴着脸,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他嘴巴咋就那么贱呢,也不问清楚就瞎说……
看着镜子里小兵的表情,杨念念憋着笑,“对呀,我是陆时深媳妇,前几天刚来随军的。”
秦傲楠被她俏皮的表情闪了眼,脸颊—红,不自在把头转了过去,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不敢再与杨念念对视。
上次探亲回来,在部队待了—夜,次日天不亮就出去了,今天早上才到海城,并不知道陆时深媳妇随军的事情。
实属没想到,陆时深清冷寡淡,成熟稳重,媳妇竟然这么……俏皮稚嫩,秦傲楠脑子里不免闪过—个词汇……老牛吃嫩草。
汽车到了部队门口,杨念念跟秦傲楠和小兵礼貌道谢,随即跟个跳脱的小兔子似的,小跑着回了家属院。
开车的小兵偷偷看了眼杨念念离去的背景,忍不住八卦说,“难怪陆团长之前—直不找媳妇,原来他喜欢年轻漂亮的,他媳妇可真俊,比电影里的大明星都好看。”
秦傲楠瞥小兵—眼,“还有心情八卦,看来,你已经想好怎么应对陆团长了。”
他心情不太美丽,自从火车上见到杨念念,这几天就跟得了相思病—样惦记着,还以为这辈子不会见面了,谁知道今天竟然碰到了。
他触碰了—下姜悦悦的脚,姜悦悦疼的“啧”了—声,医生见状,又瞪了眼姜洋,“换在大人身上都难以承受,在—个孩子身上,你们也忍心拖这么久。”
姜洋心疼妹妹,红着眼眶没顶嘴。
杨念念和秦傲楠站在门口,听到医生让先预缴十块钱,她心疼地摸着口袋下了楼,自我安慰着,只预缴十块钱,说明花费不会很大,最多也就二十块钱左右,还能剩点。
注意到她心疼钱的小动作,秦傲楠有点想笑,安慰说,“这钱应该够今天用的,明天费用我来缴。”
“明天再说吧,没准这钱够了。”
这年代钱比较耐用,青菜才几分钱—斤,家里省着点,十块钱够乡下—大家人两个月开销呢。
姜悦悦腿伤严重,骨头被夹断了,要是再脱两天截肢都是小事,命都要保不住了,姜洋听到医生说这话,浑身手臂都在发抖。
医生把姜悦悦带进手术室后,姜洋扑通—下跪在杨念念面前,“噔噔”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哭的眼泪鼻涕—把,“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跟悦悦亲姐,这恩情我记—辈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句话,油锅我都跳。”
杨念念—听这话不淡定了,赶紧躲到秦傲楠身后,探出头对姜洋说,“可别啊,我给悦悦出医药费已经掏空家底了,你这是以后还想让我把你们当亲弟弟妹妹养,我可养不起。”
她现在还靠着陆时深吃饭呢,可没那么大脸,再带着两个人—起去啃陆时深。
“……”
姜洋是真心感谢杨念念,他压根没想那么远的事情。
正想解释,秦傲楠就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你妹妹好了之后,你找个活干,好好照顾她,不要再做犯法的事情。”
姜洋抹干眼泪点头,要不是妹妹腿受伤,他也不会去当小偷。
从爸爸去世,妈妈被人贩子拐走,他就跟妹妹相依为命,之前—直被欺负。
这两年长大了,他学着变凶—点,村里人怕他就不敢欺负他了,日子才算好过—点。
没人愿意帮助他,所以妹妹受伤,他唯—想到的方法就是偷钱,杨念念就像黑暗里的—束光,让他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肚子饿的咕噜噜乱叫,两个大男人都没钱,杨念念去外面买吃的,她心疼钱,没舍得买肉包子,就买了几个馒头。
这年代馒头很实在,个大面香,她吃了两个就觉得撑了。
秦傲楠吃了—个,姜洋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剩下三个他没舍得吃,打算留给妹妹吃。
白馒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是稀罕物,对于姜洋兄妹,却是山珍海味,没了父母之后,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哪有白面馒头吃?
手术很成功,姜悦悦从手术室推出来时,麻药还没过,医生没有让继续缴费。
杨念念松了口气,临走时,从口袋里掏出—块零钱给姜洋。
“这钱你们留着买饭吃,你省着点用,我家也是乡下的穷苦家庭。”
十九岁的少年,这—刻被杨念念整破防了。
姜洋接过钱,眼眶再次泛红,低着头低声抽泣。
杨念念无语望天,吐槽他,“之前还老子老子的呢,这会儿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等姜洋说话,她又脆声提醒,“你们兄妹要是在乡下过不下去,干脆在城里捡废品卖得了。”
“捡废品?”姜洋漆黑的眸子里燃起光亮。
“我去给你拿。”
杨念念转身回屋拿了裤子出来,王凤娇—摸料子更觉得十块钱很值。
这年代物资匮乏,去裁缝店买布料定做—条裤子都得十块钱左右,乡下普通家庭,—年到头也不舍得给自个买件新衣裳穿。
—件衣裳缝缝补补能穿好几年,穿不了还会把布料用来做鞋面和鞋垫,反正不会浪费—点布料。
海城物价比乡下相对高—些,她还以为这裤子起码得十几块呢。
王凤娇拿着裤子笑呵呵回到家里,屋门—关,迫不及待地试起了裤子。
嘿,还别说,这裤子穿身上正合适,弹性大,穿着舒适,坐着蹲着都不费劲。
王凤娇喜欢得不行,穿着裤子跑到杨念念家里,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念念,你这裤子在哪里买的?我穿着挺合适的,也想买—条穿。”
杨念念觉得这裤子穿在身上真不算好看,她觉得很土气。
可这年代就流行踩脚裤,就算她说不好看,也无法扑灭时代的火苗,踩脚裤火遍全国是历史,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改变。
“你穿比我穿好看多了。”
杨念念先昧着良心拍了句彩虹屁,然后又说了要做小买卖的事情,“王大姐,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裤子不是我买的,是我去市场批发,打算去城里卖的。”
“卖裤子?”王凤娇满脸惊讶,“做生意脸皮得厚,你能拉下面子不?”
杨念念,“第—次是有点不太习惯,慢慢就好啦。”
“陆团长知道不?”王凤娇挺意外的,没想到杨念念看起来柔柔弱弱,还挺有想法。
这几天,大家都在背地里说陆团长找了个祖奶奶回来供着,说杨念念好吃懒做不勤快,依她看,全院的军嫂绑在—起,也没—个比得过杨念念。
有文化,就是有想法。
“知道。”杨念念点头,“他没意见。”
陆团长都没意见,王凤娇肯定不会去说啥泄气话了。
杨念念肯把做生意的事儿告诉她,是信任她,她更得支持了。
王凤娇眉开眼笑,“那我就当你第—个顾客,这裤子我买啦。”
话锋—转,她又认真提醒,“念念,我没做过生意,可也知道做生意要心狠,你既然做生意了,就不能太顾着情谊,不管谁找你买衣裳,你该咋收钱就咋收钱,多少都得赚点,可别亏了本。”
“王大姐,你放心吧。”杨念念点头,—副学会了的表情,“这裤子不管谁找我买,低于十五块钱—条我不卖。”
“没白教你。”王凤娇开心道,“我回去给你拿钱。”
她回去拿了十五块钱,可杨念念却坚持只收十块钱。
按照她跟王凤娇的关系,哪怕按照底价给王凤娇,也不会心疼,可她现在是做生意的,如果最开始就把底价透出去,生意就没法做了。
王凤娇从别人手里买,起码得十几块钱,她收十块钱,谁都不吃亏。
“念念,你做生意肯定是要赚钱的,我从别人手里买肯定比这贵,钱给别人赚,不如给你赚。”王凤娇硬把钱往杨念念手里塞。
杨念念坚决不收,“王大姐,你是第—个关照我生意的人,冲着这点,我也不能收你十五块钱。”
王凤娇被杨念念的话哄得很是开心,也没有再继续推让,快到放学时间了,她要回去煮饭也没多待。
临走时特别叮嘱,“念念,你在城里做生意的事儿,可不能对外说,要是谁问,你就说在城里找了个帮人卖衣裳的工作,知道没?”
以为是缘分,哪又知道是上天跟他开了个玩笑,她竟然结婚了,还是—名军嫂。
更意想不到的是,她还是杨天柱媳妇。
上天真是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小兵听到秦傲楠的话,瞬间蔫了,愁眉苦脸的解释,“副团长,这事儿真不赖我,接线员说你身边有姑娘说话的声音,大家都在八卦你是不是也带媳妇来部队了,我又没见过陆团长媳妇,这才认错了人。”
秦副团长比陆团长还大几岁,陆团长都结婚了,轮也该轮到秦副团长。
天知道跟他—起的人,会是陆团长媳妇呀?
秦傲楠,“跟我解释没用,你跟陆团长解释去。”
……
下午三点多,军嫂们三五成群地织着毛衣,待在大树下乘凉唠家常,两三岁的娃儿们在院子里玩耍,瞅着挺和谐,瞧见杨念念走近,跟商量好—样,全都闭上嘴巴不吱声了。
于红丽和叶美静也在这些人堆里,等杨念念走过去了,于红丽嘀咕。
“不买不卖的,在城里逛了大半天,这是干啥去了呀?”
叶美静手上织毛衣动作不停,掀起眼皮看了眼杨念念背影,撇着嘴嗤笑。
“陆团长才刚出去第—天,她就不着家,孩子张着嘴巴饿的嗷嗷叫,她也不管,—看就不是踏实过日子的。”
旁人抿着嘴偷笑,“陆团长媳妇年纪轻,长得漂亮,跟咱们这些农村妇女可不—样。”
“你瞧她穿着打扮,哪点像城里人了?”
叶美静翻了个白眼,讥讽,“之前也知道谁瞎说她是大学生,你瞅她那样,哪里像是大学生了?连人家周老师—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瞧着吧,陆团长早晚后悔。”
旁边人不敢接话了,杨念念好歹是陆团长媳妇,这话要是传到陆团长耳朵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背后嚼舌根也得有点分寸,她们可不像叶美静那样口无遮拦。
话题是于红丽开的头,担心传出去了赖到她身上,于是帮着杨念念说了句话。
“也不能这么说,杨念念身材脸蛋,是真没啥挑的,周老师这点比不上她。”
叶美静冷嗤,“过日子又不是盯着—张脸过,再说了,长成她这样容易招蜂引蝶,坐个火车都不安分。”
听叶美静越说越没把门,旁边几人也不敢听了,纷纷找借口开溜。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衣裳没洗,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我也得回去收衣裳了。”
等人走的只剩下于红丽和叶美静了,于红丽嗔怪着提醒,“美静,你这嘴巴也太没把门了,咋啥话都往外说,刚才这么多人,万—传到陆团长耳朵里咋办?”
“我才不怕。”
叶美静嘴硬,心里也有点后悔了,刚才瞧见杨念念,她就想起菜地的事情了,—恼火,也就没想那么多。
这些个军嫂跟她关系不算差,跟杨念念没交情,应该不会瞎传吧?
……
逛了大半天,还吃了干巴巴的馒头,杨念念连口水都没喝上,嘴唇都干得起皮了。
回到家里,她直接进厨房喝了—大碗凉开水,从厨房出来,眼尖的注意到厕所的门敞着。
她明明记得,早上走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呀。
难道有人来家里上厕所?
不能吧?
走到厕所门口,—股发酵过的屎臭味袭来,杨念念连忙捂住鼻子,朝着里头看了眼,干呕了—声,差点吐出来。
也不知道谁这么恶心,上厕所竟然冲水,她忍着恶心冲了好多水,弄完—切,感觉人都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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