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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

茵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非常感兴趣,作者“茵栀”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宁禾贺绍川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主角:宁禾贺绍川   更新:2024-09-17 0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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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非常感兴趣,作者“茵栀”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宁禾贺绍川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优质全文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精彩片段


贺绍川全然不理会身后杨国强的呼唤。

他迈进院子,朝着厨房大步而去。

“宁禾,你在做什……”贺绍川推开门,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怔在了原地。

他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厨房里飘荡着一股香味,热气腾腾的雾气飘荡在上方,是宁禾打开了木头锅盖,飘出来的白色雾气。

而锅里是一个个煮开的饺子,白色饱满的饺子浮在水面上,看起来十分有食欲。

听到门口的动静,宁禾与谦霖一同抬起头看向门口。

谦霖眼睛一亮,朝贺绍川跑了过去,兴奋地对他说:“爸爸,今晚吃饺子!是我跟妈妈一起包的!”

宁禾见到贺绍川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愣,甚至不知道贺绍川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他刚才那番没说完的话,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宁禾没有细想,既然回来了,那就准备开饭吧!

她朝贺绍川扬了扬手里的铁勺,眉眼弯起像极了月牙儿。

“回来啦?我们开饭吧?”

谦霖见妈妈终于同爸爸说话了,开心地手舞足蹈:“太好了!”

宁禾放话了:“你们两个都去洗手!”

贺绍川还站在原地没动,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禾看。

他不解于宁禾的转变。

宁禾朝他眨了眨眼:“吃饭之前要先洗手,贺团长,党和领导没有教过你这个基本礼仪吗?”

贺绍川眉头越来越紧了。

宁禾曾经最不屑的就是当兵的,在她眼里,当兵的就是泥腿子。

上不了台面,只是个舞刀弄枪的莽夫。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又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都是你做的?”当然,更让贺绍川意外的,是那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

宁禾补充:“是我和霖宝一起做的。”

“霖宝?”贺绍川不解地看向宁禾。

宁禾听到贺绍川的疑惑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说错话了。

“这是我给霖宝……”她滚了滚喉咙,连忙解释:“不对,这是我给谦霖取的小名,这样叫比较亲切。”

今天的宁禾给了他太多不一样的感觉了。

贺绍川看了宁禾许久,久到宁禾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

她迈开步伐,正想往外走去洗手。

就听到贺绍川终于说话了。

“谦霖毕竟是男孩子,不要让他太过娇气了,在家里这么叫没什么,在外头还是叫他名字吧。”

贺绍川是传统的中国男人,骨子里刻着男人该要顶天立地的思想。

他不想谦霖被过度保护,养成娇气的性子。

宁禾却不赞同贺绍川的说法:“什么叫娇气?我叫霖宝就是娇气了吗?霖宝是我儿子,在外头这么叫他怎么了?我就霖宝这么个孩子,定是要把他当成我的心肝宝贝宠着爱着。”

贺绍川神色有些不自然,宁禾之前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番话?

但相比之前对谦霖不闻不问,她能对谦霖上心这倒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你是真心对谦霖好,我没有意见。”思虑许久,贺绍川还是点了点头。

宁禾唇角边扬起的笑容更加肆意了:“那就去洗手吧?”

贺绍川看着宁禾转过身拿了三个瓷碗,将锅里热气腾腾的饺子舀到碗里,动作自然又利落。

直到宁禾舀完,一抬头发现贺绍川竟然还在这里,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宁禾疑惑地问:“怎么还不去洗手?”

贺绍川眸子微动,转身朝屋外走去。

宁禾瞧着男人挺括的身影离开后,嘴里还小声嘀咕,怎么奇奇怪怪的?难道是被他发现了?

……

宁禾舀好饺子后,正打算一碗碗端去桌上,但刚舀出来的饺子热腾腾的,连带着瓷碗都变得烫手。

宁禾双手刚要捧上去,眼前就落下一道黑影,一双健硕的手臂映入眼帘,极快地接过面前的碗。

宁禾抬头诧异地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贺绍川。

贺绍川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动作极快地将三碗饺子端到了饭桌上。

谦霖进来叫宁禾:“妈妈,吃饺子啦!”

宁禾笑着应了声,牵起谦霖的手走去了堂屋。

一进去就瞧见贺绍川已经将碗筷摆好了。

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三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贺绍川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宁禾也在旁边坐下,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谦霖。

谦霖看了看爸爸,又扭头看了看妈妈,心里很是开心,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顿团圆饭。

谦霖脸上还荡着笑容,可还没开动,他就瞧见妈妈突然站起身,谦霖不解地看向宁禾,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他不敢问,只是愣愣地看着宁禾。

贺绍川也看着她,眉心不知不觉拢起。

宁禾转过身,从身后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小碗,放在谦霖面前。

“刚出锅的饺子很烫,先舀出一个在小碗里放凉了吃。”

说着,宁禾站在谦霖身后,微微弯腰,伸手拿起勺子将谦霖碗里的饺子舀出一个在小碗里。

做完这一切后,宁禾拍了下脑袋,终于记起最重要的事儿了。

“哎呀,就说少了什么,我给忘了蘸料了!”

“妈妈,你去做什么?”谦霖疑惑地看着宁禾的背影。

“等我会儿,我很快就好!”宁禾头也不回跑去了厨房。

在堂屋的父子俩都能听见厨房里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谦霖小声问:“爸爸,妈妈在厨房做什么?”

贺绍川想到刚才宁禾提起过的蘸料,大猜到了宁禾去忙活什么了。

“等等就知道了。”

贺绍川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脚步声。

宁禾手里端着两碟蘸料走了进来。

‘啪’地一声,将蘸料放在了他们面前。

两碟蘸料,一碟不辣,一碟加了辣椒。

一碟蘸料里放着酱油与蒜末香菜,而另一碟则是多加了生姜与辣椒段。

“家里没有辣椒油,只能简单点了,等明天我做些辣椒油、辣椒酱来。”

谦霖看着面前两小碟蘸料,看出了蘸料的作用。

“妈妈,是要拿饺子蘸这个吃吗?”

“对。”说着,宁禾拿着筷子将小碗里的饺子夹起,蘸了蘸不辣的蘸料,递到谦霖的嘴边。

“霖宝尝尝,这样好不好吃?”

谦霖张嘴一口咬住饺子,霎那间肉馅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口腔。

蘸料为饺子里头的肉馅增添了一层丰富的口感,馅香酱香以及饺子皮的劲道,让整个饺子的口感一下子升华了。

这是谦霖吃过最好吃的饺子了!

他一口将剩下半个饺子咬进嘴里,朝宁禾肯定地点了点头。

嘴里东西都还没咽下,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好吃!真好吃!”

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贺绍川没法解释,只是对谦霖说:“这是女孩子的房间,谦霖是不是该回避?”

谦霖想起爸爸对他的教诲,他没再吭一声,乖乖走到门口,背过了身。

贺绍川重新打开衣柜,仔细翻看衣柜,里面都是宁禾的衣裙,没有看见她的贴身衣物。

想也知道,贴身衣物是不可能挂在里面的,只能是放在抽屉里,他目光往下落,果然在衣柜的下方看见了两个抽屉。

贺绍川打开抽屉,瞧见了几件各种花色的内衣,海绵垫的罩子有小碗那么大,他随手拿过一件,握在手中那柔软的触感,让贺绍川的麦色的皮肤泛起了一抹红。

他又伸手拉开另一个抽屉,飞快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布料极少的小裤。

虽然贺绍川与宁禾结婚三年多了,但这是他头一回如此直观地接触到女人的东西。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怪异。

贺绍川没有犹豫,将这两件小东西藏在衣裤里面,确保谦霖不会瞧见,他拿着衣服出了宁禾的房间。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谦霖说:“你先回房间看今天刚买回来的书,一会儿我考考你。”

“可是……”谦霖在触及到贺绍川落来的眼神后,欲言又止。

他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拿起白天刚买回来的书,看了起来。

贺绍川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宁禾感觉木桶里的水都快要凉了,再这么坐着,她一定会生病的。

她将双手撑在木桶两侧,刚一起身,门口的布帘子被人一把掀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宁禾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就瞧见贺绍川走了进来,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贺绍川极快地偏过头,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衣服都在这里,我出去了。”男人嗓音微沉。

说完,也不给宁禾反应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厨房。

徒留宁禾一人错愕地看着那布帘再次合上。

直到贺绍川出去后,宁禾才反应过来,刚才贺绍川那是什么眼神?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她的身材很糟糕?还是贺绍川觉得她没有什么吸引力?

她身为当事人都没有做出反应,没想到身为原身的丈夫,竟然头也不回就走了?

宁禾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全裸着身体对她来说已经不会有什么难为情了,更何况还是在自己丈夫面前。

倒是贺绍川的反应,把宁禾给整不会了。

丈夫对妻子没有了欲/望,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这要让她怎么搞?

宁禾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拿过衣服。

藏在衣服下的内衣裤很快暴露了出来,宁禾看着那贼厚两片的海绵垫时,眼神有些嫌弃。

大夏天的穿这个睡觉,也不难受?

还有,哪个女人睡觉穿内衣了?还是穿着那么勒又那么厚的内衣?

宁禾果断将内衣拿远了,她穿好了衣服,随手将脏衣服都放进小盆里。

掀开布帘子,她就唤着谦霖来洗澡。

很快,贺绍川带着谦霖走来了,他看都没看宁禾一眼,大步走进厨房,去给谦霖换水洗澡。

宁禾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男人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经过。

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只能硬生生止住了。

这还真不好搞啊!

宁禾捧着小盆走到手压井旁,打算洗完衣服后,再同贺绍川好好聊一聊。

她伸手还未碰到手压井,厨房的布帘子再次被掀开。

贺绍川看着弯下腰的女人,他皱了皱眉,对宁禾说:“衣服放在那,我来洗,你回屋休息吧。”

宁禾手微微顿了下,她抬头望去。

贺绍川手里拿着谦霖换下的衣服,朝她走来。

他走到宁禾面前,伸手接过宁禾手里的小盆,弯腰一手摁着手压井,将盆放下接水。

宁禾就这么看着贺绍川熟练地接完了水,又跟着他来到水池旁,将衣服一件件用肥皂抹上,就开始搓洗,不一会儿就搓出好多泡泡来。

宁禾觉得,让她洗衣服还真没有贺绍川洗的干净。

洗衣服这活,她就不跟贺绍川争了,好在刚才她已经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洗好了。

趁着贺绍川洗衣服的空隙,宁禾顺手将贴身内衣裤挂在晾衣架上。

她又重新站在了贺绍川身旁。

男人没有被干扰到,洗的很认真。

宁禾润了润嗓音,轻咳一声:“你搬回来吧,霖宝也大了,该自己一个人睡了。”

宁禾话音刚落,男人搓洗的动作停了,他不解地看向宁禾。

这眼神可把宁禾吓了一跳,难道是她露馅了?贺绍川怀疑了?

贺绍川的确是怀疑了,宁禾刚来大院的时候,明确表示过不会跟他睡在一起。

可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后,她主动提出要他搬回去睡。

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宁禾没等贺绍川开口问,就连忙解释:“之前之所以让你跟霖宝一起睡,只是想增进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毕竟你这当爹的,已经缺席三年了。今天我问过霖宝了,他说你已经通过他的考核了,可以不用跟他一起睡了。”

贺绍川听完宁禾这一番话后,都还是一头雾水。

考核?他们来大院的第一天,就给他安排了考核?

贺绍川决定一会儿要好好问问谦霖。

但宁禾怎么可能让贺绍川问谦霖呢。

她一下子就看透了贺绍川的想法,连忙补充了句:“霖宝这孩子从小心思敏感多疑,你可千万跟他说,你已经知道考核的这件事,否则他一定会多想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别扫他的兴。”

贺绍川沉吟了会儿,宁禾说的没错,谦霖这孩子性子敏感多疑,想法很多,像个小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不知道对谁都好。

只不过,宁禾怎么会愿意让他搬回来?

她不是最厌恶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贺绍川眉眼冷淡了不少。

“不用了,我在堂屋打地铺就好。”

宁禾:……

她如遭雷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缠绕着她的心。

这关系要怎么补救?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主动邀请晚上一起睡也被拒绝。

到底是她不行,还是贺绍川不行?

哪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主动邀请啊?

除非是不行的男人!

对,贺绍川到底是不是男人?他到底行不行???

赵兰收回视线,脸上也没有刚才的好奇。

“小宁啊,你刚来大院不久,也跟我们这些军属不亲近,不知道何大壮也正常,反正你以后如果瞧见何大壮跟他媳妇,记得离远点。”

“为什么?”

宁禾问。

这个叫何大壮的,是有什么本事?

赵兰一提起,就有些不自在:“那何大壮是你男人团里的兵,小宁你知道的,军属随军那是有标准的,这何大壮只是个兵,哪有资格让媳妇随军。”

宁禾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她安静听着。

“何大壮就是仗着你男人脾气好,说他家里只有他媳妇一个,且他媳妇肚子一首未有动静,想申请把他媳妇接到大院来,等一怀上就走。”

说到这,赵兰看了宁禾一眼,叹了口气:“你男人也是好说话,当下就跟上头首长申请,用自己来担保,让何大壮接他媳妇来大院,可来大院这么久了,他媳妇肚子依旧没动静。”

“何大壮急啊,气啊,每晚打媳妇出气,说他媳妇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整个大院都知道他打媳妇,媳妇做菜不好吃就打,自己心情不好,也打媳妇,没人敢插手。”

“前些日子,他媳妇买了菜回去做给他吃,他嫌菜太老,带着他媳妇来蔬菜店大闹一场,何大壮一脚踹翻蔬菜店所有的菜,最后还是你男人出面,解决了这件事。”

竟然有这回事,宁禾都不知道。

也难怪蔬菜店老板会对那女人态度不好。

也是有原因的。

宁禾本没打算管别人家的事,可前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最后不知怎的,蔬菜店老板伸手就将那女人推倒在地。

这下宁禾不能忍了。

再怎么气愤,那也不能打女人啊!

老板指着倒在地上的马晓慧大骂道:“给脸不要脸,别逼我动手打女人!

上次的气我真愁没地方发泄!”

宁禾将谦霖交给赵兰:“赵兰姐,你帮我看下谦霖。”

赵兰看着宁禾走远的背影,连忙问:“诶,小宁你去哪儿?”

马晓慧跪着,双手紧抓着老板的裤脚,恳求着:“老板,求求你卖我点菜吧,我男人中午如果没吃到饭菜,他会打死我的!”

老板看着裤脚被女人紧抓着,只觉得晦气,抬脚狠狠一踹,将马晓慧再次踹倒在地。

宁禾彻底看不下去,挡在了马晓慧面前:“老板,公然打女人,你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老板认识宁禾,前几天来他这里,卖菜出手很大方的。

他端着笑脸,秒变态度:“我这不是在赶她走吗?

哪能真打。”

马晓慧哭声断断续续的:“老板,你不卖我菜,可以卖我点种子吗?

我回去自己种菜,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

老板脸色变了变,面色不耐,冲马晓慧大喊:“都跟你说了,我这是卖菜的,别来我这里没事找事!”

宁禾皱起眉,看向老板,触及到宁禾不悦的脸,老板马上又端起笑脸。

他对宁禾殷勤地笑着:“这位女同志,今天来买什么菜?

今天我这大白菜可嫩了,要不要买点回去?”

宁禾没搭理老板,她转身看向倒在地上的马晓慧。

她蹲下,伸手将马晓慧扶起:“先起来吧。”

马晓慧一脸感激地看向宁禾,点了点头:“谢谢你。”

老板看着宁禾扶起马晓慧的举动,欲言又止:“女同志,这女的她……”话到一半,就被宁禾一个眼神给打断了。

“老板,我想买些菜籽。”

宁禾对老板说。

“啊?”

老板被宁禾的话给搞懵了。

“没有吗?”

宁禾轻叹一声,语气还有些不敢置信:“蔬菜店竟然没有卖菜籽?

那你这些蔬菜都是哪儿来的?”

宁禾话到一半,眼神瞬间惊恐起来:“该不会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吧?”

老板被宁禾的话给吓到,身后排队的人都看向老板。

老板连忙解释:“女同志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这菜是我自己种的!”

从别人手里买来,再卖给别人,这不就是倒买倒卖,投机倒把吗?

投机倒把那可是犯罪行为,是要被关起来的!

他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宁禾却是不信:“老板,既然你说这菜是你自己种的,那怎么不卖种子?

卖菜跟卖种子不冲突,不一样都是要收菜票的,为什么不给卖?”

身后队伍也传来抗议声:“对啊,反正都是要给票的,卖种子你又不亏。”

“就是啊,赶紧卖给她,打发走人,我们还等着买菜呢!”

老板脸色很是难看,最后实在是被数落的没办法了。

他冷着脸将菜籽拿出来,卖给了马晓慧。

临走前,马晓慧对宁禾千言万谢,才终于离开了蔬菜店。

宁禾再次走到队伍的后头。

赵兰拉过宁禾,小声训她:“不是说了,不要接触何大壮媳妇吗?

你怎么还上赶着帮她?!”

宁禾看向马晓慧单薄的背影,很快收回了目光。

“她在家里被她男人打,己经够惨的了,在外面就多善待她一些吧。”

很快队伍排到了宁禾她们,老板怕极了宁禾,没敢跟她套近乎。

一场交易下来,战战兢兢。

宁禾都有些无语,她只不过替那女人说了几句话而己,有那么吓人吗?

回到家,宁禾在厨房教赵兰学做凉皮。

而谦霖跟宝军在堂屋玩。

首到凉皮完成,赵兰尝了口,赞不绝口地朝宁禾竖起大拇指来。

“小宁,你这凉皮都可以放在集市上摆摊卖了!”

宁禾被赵兰这番话敲醒,顿时灵光乍现。

她眼睛一亮,拉着赵兰的手,来了兴致:“赵兰姐,你刚说什么?

我这凉皮你真觉得可以摆摊卖?”

赵兰还在回味凉皮的滋味,她点头说道:“这集市附近都是大工厂的,工厂里工人多,一到饭点就会出来吃饭,现在正是夏天,干了一天活吃什么都没胃口,这凉皮酸辣爽滑,又开胃又抗饿,是个不错的选择。”

宁禾听着赵兰一通分析,赞同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夏天凉皮最好卖了。

也许她真的可以试试。



宁禾捏了捏谦霖的小鼻头:“你个小墙头草,哪边有好处倒哪边呐?”

谦霖被宁禾逗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贺绍川看着眼前这幅孩子笑、妻子闹的场景,冰冷坚硬的心脏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正在一点一点融化他冰封的心。

趁着贺绍川去了厨房的间隙,宁禾将刚做好的那些新衣服都藏在了谦霖的房间。

可不能被贺绍川发现了。

虽然贺绍川不搞大男子主义那一套,但贺绍川毕竟是军人,宁禾是军属。

身为军属的宁禾,在大院里赚军属的钱,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对贺绍川影响不好。

所以宁禾一开始才没有跟那位妇人说,这些衣服是她自己做的。

为的就是想要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三碗面都煮好了,是简简单单的青菜鸡蛋面。

煎得金黄酥香的鸡蛋搭配上绿油油的青菜,看上去就特别有食欲。

不过就是这天儿太热了,吃热的面食简直就是一个挑战。

宁禾看着吃几口面的谦霖,额头鼻尖都已经冒出了汗珠来了。

她拿帕子给谦霖轻轻擦拭,宁禾一整碗面始终迟迟未动。

“不好吃就不吃吧,等会儿我去食堂给你打饭。”贺绍川也注意到了宁禾面前原封不动的一碗面。

是啊,他差点忘了,宁禾来大院的这些日子,都是吃食堂,自己做的东西是一口没吃。

她该是不喜欢的。

不喜欢他煮的东西,甚至有关于他的一切。

贺绍川垂下眸子,埋头一声不吭地吃着面。

宁禾愣了下,贺绍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都还没吃呢,你怎么知道我会觉得不好吃?”宁禾反问。

贺绍川抬头看向宁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宁禾夹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大口往嘴里塞。

这番举动让贺绍川很意外。

直到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宁禾才继续说:“面有点烫,我是想晾会儿再吃的。”

贺绍川知道是自己误会宁禾了,态度诚恳地向宁禾道歉:“是我先入为主,误会了你。”

宁禾当然知道贺绍川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还不是因为原身的原因。

她摆了摆手,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这面很好吃,我很喜欢。”

这番漫不经心的夸赞,更让贺绍川意想不到。

“喜欢吃,就多吃点,下次我再多煮点。”贺绍川滚了滚喉咙,把话尽量说得自然些。

宁禾却反应极快地说:“不,下次不煮面了。”

“嗯?”贺绍川不解地看向宁禾。

宁禾有了个好主意,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天这么热,下次我做凉皮给你们吃!”

凉皮?

凉皮起源于陕西关中地区的美食。

在这个书信很长、车马很慢的年代。

地方美食不被人所知。

所以凉皮在京市也并不被人所知。

当然宁禾也没有吃过凉皮,她只做给家人吃过。

拌好的凉皮,味道爽辣麻香,宁禾当初做的时候,都忍不住咽口水。

难得对一种食物有了想吃的欲望,但偏偏不能吃,就这种感觉能把宁禾给逼疯。

虽然之前自己没能吃到凉皮,但现在的宁禾,换了具健康的身体。

她发誓要把上辈子没吃过的美食,通通吃了个遍!

宁禾对上贺绍川不解的目光,笑着解释道:“就是一种非常适合在夏天吃的面食,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楚,等到时候你吃了就知道了。”

贺绍川没再说什么,他只知道现在的宁禾正在努力朝自己靠近,而他身为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自然也会承担起责任,挡在他们母子面前,替他们遮风挡雨。


宁禾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打开包装纸,将白色的糖块递到谦霖嘴边。

“吃颗糖出去看书,后面的就交给妈妈来。”

谦霖张开小嘴含住了糖块。

奶糖的香甜一下子在舌尖荡漾开来,浓郁的奶香充斥着整个口腔,这是谦霖吃过最好吃的糖果了。

果真如军子的反应一样,他唇角上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谦霖乖巧地出去了。

宁禾洗洗刷刷,终于开始了做菜的第一步骤,熬制猪油。

她将肥肉切成小薄片,光是切肉这个工序都够她忙活大半天。

薄片不能太大,不然猪油熬的太慢,又不够焦脆。

也不能太小,否则熬出油后,肉渣也都所剩无几了。

要切成薄厚大小一致的薄片。

宁禾切好后,将薄片放进锅里,再加了半碗清水,大火煮至水干,当开始出油时,转小火,再小心翼翼翻动铲子,让薄片受热均匀,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一锅的肥肉熬出油,直至油渣变成金黄色为止。

过滤好后,将猪油放在专门装猪油的桶里。

待猪油放凉后,加入少许白糖和盐不仅能增加猪油的风味,还能预防变质。

熬制猪油的香气从屋子里飘了出去,整个大院都回荡着一股浓浓的猪油香。

隔壁院子的赵兰在屋子里就闻到了猪油的香味,寻着味儿就走到宁禾家门口。

扬起脖子好奇地朝里头问:“小宁啊,你在煮啥呢,这么香!”

宁禾从厨房出来,笑着朝赵兰招手:“我在熬猪油呢,赵兰姐你来一下,我熬完猪油剩下的油渣你拿一些回去当零嘴吃。”

赵兰愣住了,好家伙!熬猪油得买多少斤的肥肉啊,这得花多少钱啊,贺团长这媳妇可真舍得。

若是她这么做,她家老杨肯定要骂她一句败家娘们。

赵兰心里头小声嘀咕,脚上步伐却不停,一脚迈进了宁禾的院子,跟着宁禾走到厨房一瞧。

整个厨房里飘荡着猪油的香气,宁禾用木桶装了一大桶猪油,还热腾腾的。

锅里是炸完猪油剩下来金黄酥脆的油渣。

光是油渣都有小半锅了,足以看出来宁禾买了多少的肥肉。

赵兰吆喝一声:“哎呦,小宁你这是买了多少的肉啊?”

宁禾拿起铝盒,用勺在锅里舀油渣,直到铝盒装满,她将盖子盖好后递到赵兰面前。

“没多少肉,用猪油炒菜香,特地买回来就为了炸这么些油出来。”

赵兰连忙接过,笑着不住跟宁禾道谢:“谢谢啊小宁,看不出来,你对吃还挺懂的,就跟那国营饭店的厨师一样讲究。”

压根就不像刚来那会儿,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下馆子就是去食堂吃。

赵兰都以为宁禾啥也不会。

那会儿还在替贺团长惋惜,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也就罢了,自己在外忙了一天,回到家里还得当个奴才,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儿子。

而那时候的宁禾,就是个甩手掌柜,两耳不闻窗外事。

宁禾听了后,只是笑笑:“刚来的时候,我不太会用这里的东西,就是看川子做,但是也总不能老让川子来,他忙活一天也累了,所以我就凭着记忆现学现用。”

“小宁啊,你能这么想就好!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赵兰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怀疑,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人贺团长的媳妇开窍了是好事,她作为邻居肯定看好。

宁禾笑着附和:“我记住了赵兰姐,你快把油渣拿回去给军子他们姐弟尝尝。”

“哎!哎!小宁啊,谢谢了啊!”赵兰回去还不忘跟宁禾道谢。

宁禾朝她摆了摆手。

给完赵兰油渣后,锅里还剩一小半油渣,宁禾不想浪费,干脆切了些配菜,用油渣包饺子。

谦霖洗干净手后也来帮忙。

三岁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起初宁禾以为谦霖不会包饺子,可她还没开始,谦霖就已经包好了一个饺子。

宁禾再一次震惊,三岁孩子的手掌才多大啊,能这么快包好一个饺子?

谦霖一抬头就对上宁禾惊讶的目光,他很快看出了妈妈在惊讶什么。

便小声解释道:“这些都是爸爸教我的。”

宁禾问:“之前的饺子都是霖宝跟爸爸一起包的吗?”

谦霖点了点头:“我跟爸爸都喜欢吃饺子。”

谦霖说完后,见宁禾没反应,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妈妈之前不吃饺子,是不是因为饺子馅里没有放油渣?”

宁禾听懂了谦霖的意思,他这是在给宁禾找台阶下呢。

小谦霖不想妈妈说出之前那些难听的话,又不想妈妈因为接不上话而尴尬,才会将问题的关键指向油渣。

宁禾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了,心思缜密、又总是为别人着想,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谢谢我的乖霖宝,妈妈之前不懂事,以后慢慢改正,好不好?”

谦霖点头,宁禾连忙拿过一张面皮,凑到谦霖身旁:“霖宝来教妈妈包饺子吧!”

“好。”谦霖用自己的小手带领着宁禾,一个个步骤下来,最终也包成功了一个饺子。

屋外的天色渐渐昏暗,厨房的钨丝灯亮起,散发出暖黄色的灯光。

窗户上倒映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挨得极近,厨房里头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这副画面看起来十分温馨。

院子外的小道上,两个男人并排走着。

杨国强寻声望去,顿时不可思议地叫了身旁的人。

“绍川,你听这道笑声,好像是从你家传出来的。”

贺绍川抬眸,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顺着杨国强注视的方向,落了过去。

窗户上倒映着一大一小的身影,似乎是在厨房忙活着什么,不仅如此,女人如银铃般的笑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贺绍川微微蹙起眉,这看似正常的场景却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

宁禾哪里会做饭?更别提进厨房了。

他再一联想到早上,宁禾在院子里烧东西的画面,以及她反常地要照顾谦霖的举动。

难道她是想……

贺绍川面色一冷,快步往家里走去。

杨国强一脸不解地在身后叫他:“诶?绍川,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爱好?

一时兴起怎么能叫爱好?

再说谦霖还小,孩子的爱好是不定性的,他的爱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

“现在喜欢画画,那是因为你让他接触了画画,明天开始我会跟他早起去晨跑,只要消耗掉旺盛的精力,他就不会喜欢了。”

宁禾皱起眉头,看向贺绍川的眼神很是陌生。

只是过了一天,他的态度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你这样对谦霖不公平,你问过他喜不喜欢早起晨跑吗?”

谦霖见不得爸爸妈妈为了他的事,越吵越激烈,他不喜欢这样。

“妈妈,我明天跟爸爸去晨跑,妈妈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宁禾不是生气,她是在替谦霖不值!

她看向恳求自己的谦霖,心脏就像是被用力往外一扯,抽疼抽疼的。

她将谦霖一把抱进怀里,放下话:“今晚妈妈跟你一起睡,明天不准起来跑步!”

宁禾抱着谦霖,看都不看贺绍川一眼,就进了谦霖的小房间。

‘嘭’地一声,房门关上。

贺绍川看着铺满一地的纸屑,他默默去拿了扫把,将地扫干净。

回到房间,看着床被铺的干净整齐,唯独身旁少了一个人。

明明昨天他们还做着亲密无间的举动,今天又再次分房睡了。

他与宁禾之间的关系,再次降到了冰点。

贺绍川淡漠的脸上,难辨喜怒。

仿佛这样的状态己是常事,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宁禾不离婚,怎么样都行,怨他恨他,他也都认了。

……军区大院一号。

蒋元钊回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己经黑了,忙碌了一天,一进屋他摘掉军帽。

家里出奇的安静,蒋元钊不禁诧异地挑起了眉梢。

嘿,今天是怎么了?

以往他回到家,家里头充斥着的都是夫人教训小宇的声音,要么就是小宇耍赖的声音。

他的目光落向餐厅,母子俩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吃饭。

小宇看见他,兴奋地朝他招手:“爸爸,快过来尝尝凉面!”

“凉面?

这是什么东西?”

蒋元钊走上前,看到餐桌上放着一碗没有面汤的面。

他不禁笑了声:“嘿,这面糊的汤都没了。”

江敏珂不给他缓冲的机会,夹起一筷子面,就塞进他微微张开的嘴里。

一瞬间,酸辣爽滑的味道,将他的味蕾打开了。

也是这口美味,将他今天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首到咽下,蒋元钊忍不住说:“这什么叫凉面的,味道还真不错!

比食堂里的饭菜都香!”

“爸爸也尝过味了,剩下的就都是我的了!”

见蒋元钊吃完,小宇连忙把他面前的面,挪到了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嘿,你个臭小子,家里饿着你了!”

蒋元钊何曾见过他儿子这样。

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江敏珂拍了拍蒋元钊的手,笑着对他说:“小宇难得胃口这么好,就让他吃吧。”

“媳妇,你还没说,这面到底谁做的?

这么好吃!

这可不像是孙阿姨做的。”

提到了关键,江敏珂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是大院里一个军属做的,我寄她买衣服来着,她瞧见小宇没胃口,就做了这碗凉面来,小宇可喜欢吃了,我想跟你商量,我们花钱请那妹子,每天中午都来给小宇做午饭,老蒋你觉得怎么样?”

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小宇,双手双脚表示赞同:“我喜欢阿姨做的凉面,我想要她每天都做给我吃!”

蒋元钊觉得稀奇:“我们大院里还有做饭这么好吃的军属?

我怎么都不知道?”

江敏珂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你只知道一头扎在工作上,瞧瞧你刚回来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今天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提起这个蒋元钊就来气,顾忌到儿子在场,蒋元钊只好拉着江敏珂回了卧室。

“诶,你说话就说话,拉我回房间做什么?”

被拉回卧室的江敏珂一头雾水。

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蒋元钊终于可以让自家媳妇帮忙分析分析他的做法。

哪曾想,江敏珂听完,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她一巴掌拍在蒋元钊的肩膀上。

“嘿,媳妇你打我作甚?”

蒋元钊揉了揉发疼的肩膀。

“老蒋,你糊涂啊!

你怎么能做出怂恿下属离婚的事情来?

军婚是保护军人的权益的,而不是你借此来为所欲为的!

也的亏贺绍川拒绝了,他若是敢答应,就算他救过你的命,我也看不起他!”

蒋元钊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贺绍川那媳妇的德行,完全是阻碍他晋升的绊脚石!

你可知我有意在建军节那天,给他升职,但他媳妇在大院里名声极差,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的话,到了那天就算我有心升他的职,他也难以服众!”

江敏珂到底是做老师的,她的顾虑也更加周全。

“你让贺绍川离婚再娶那文艺兵,这件事传出去就能服众了吗?

这是作风问题!

作风有问题的军人照样不能晋升,你这首长是当糊涂了吗?!”

蒋元钊有些不服气:“有我在,谁敢说什么?

更何况夫妻都是军人,有什么不好的?

再怎么不好,也好过他现在这位好吃懒做的媳妇!

且不说他与文工团那丫头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曾经有过一段婚约的。

就说那丫头如今的身份,都能比过大院一众军属了。”

江敏珂不敢苟同,她想到了宁禾那张含着笑意的脸,毫不客气地对蒋元钊说:“一众军属?

她再好,也比不过今天给小宇做凉面的那妹子。”

话题又扯回到了宁禾身上。

江敏珂才不想管贺绍川跟文艺兵之间的事。

她只关心让宁禾来做饭的事。

“我只问你,我想请那妹子来做饭,你肯是不肯?”

江敏珂首接问。

蒋元钊整个口腔里都还回荡着鸡丝凉面的香味,光是回味起来,都让他垂涎三尺。

花点钱请人来做饭倒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的话,他肯定天天中午都回来吃饭。

“行行行,媳妇说的算,你打算花多少钱请人家都行,还有这军属的丈夫,到底是哪个团的兵?”

这可把江敏珂问懵了,兜兜转转忙了大半天,她竟然忘记问那妹子的名字了,还有她丈夫的信息。

“我好像忘了问了。”

蒋元钊:……

宁禾直接接过,压根就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

她点了点头,看向贺绍川:“你要去部队了吗?”

“对,今天迟了,现在就要走了。”贺绍川说着,就将军帽戴好。

宁禾瞧见男人前襟的风纪扣没有扣上,露出一片小麦色的皮肤。

她滚了滚喉咙,直接伸出了手。

贺绍川目光敏捷,很快注意到宁禾的动作,可他到底是没有阻止,反倒是想要看看宁禾要做些什么。

女人纤长的指尖落在男人的前襟,利落地将他领口的风纪扣给扣严实了。

“贺同志,军人的形象还要不要了?”扣好,宁禾扬起眉,打趣地看了他一眼。

贺绍川听出了女人话中的揶揄。

他愣了半晌,直到宁禾推了推他:“不是说今天迟了?还舍不得走呀?”

“我走了。”贺绍川回过神,拿起公文包转身离开了房间。

宁禾想起什么,朝着贺绍川的背影喊道:“桌上的铝盒别忘记带了!”

眼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中,宁禾拿起那张面值五十的纸币看了又看。

最后乐滋滋地将钱放进了铁盒子里。

她才没那么败家呢,昨天可是买了好多布,她会做衣服,又何必花钱去买现成的呢?

宁禾想到什么就要立马行动起来,放好了钱后,她快步出了房间,谦霖还在吃煎包,宁禾拿了块沾水的帕子,走到角落,将放在角落里的缝纫机擦了好几遍。

而后又拿出昨天买好的几个花色的布。

谦霖瞧见,他吃得飞快,吃完后还想将碗都端去水池里。

宁禾瞧见,叫住了他:“霖宝,把碗放着,过来帮妈妈挑一块布。”

宁禾又怎么会不知道谦霖的小心思,让他端碗可没有那么简单,端出去估计又得像昨天那样主动把碗洗了。

倒不如说有活给他干,还能带动他的积极性。

这个年代的缝纫机可跟后世的电动缝纫机有很大的不同。

老式脚踏缝纫机是通过脚踏来缝纫的,缝制衣服的过程中,手脚并用。

一旦走神,或用不熟练,一脚下去,手都能扎穿。

好在宁禾当初学习的时候,她的老师拿出了自己的老古董,就放在班级里供学生实操与展示的。

那时候没有同学对老师缝纫机感兴趣的,唯独宁禾。

宁禾喜欢这些复古的东西,还缠着老师教她如何使用老式缝纫机。

宁禾的老师告诉过她,老式缝纫机一旦学会,熟练了,速度是会比电动的要快。

快不快宁禾不知道,但那时候学用缝纫机的时候,她的十指无一幸免。

谦霖选了块大红色的:“妈妈,大院里的男生都穿红背心,凉快又舒服,布料少,穿破了也不心疼。”

宁禾一想起军子那身红艳艳的背心,她脸上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

“霖宝,咱不做那个。”宁禾觉得红背心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她欣赏不来。

宁禾从众多颜色的布料中,选了白蓝条纹的布料跟牛仔面料的布,问谦霖:“妈妈用这两种颜色的布给你做身衣服,好不好?”

谦霖点了点头:“好,只要是妈妈选的,我都喜欢!”

宁禾被他逗笑:“那妈妈给你做一身皇帝的新装呢?”

“这是什么?”谦霖一头雾水。

宁禾这才意识到,谦霖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宁禾神秘一笑:“想知道是什么?晚上妈妈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好呀,我喜欢听故事!”谦霖实在是太开心了,因为妈妈晚上要给他讲故事。

宁禾用蓝白色条纹的布做了一件短袖Polo衫,又用牛仔做了一条牛仔短裤。

做好后,宁禾让谦霖穿上看看效果。

一开始谦霖都还舍不得穿,因为这套衣服实在是太精致了。

太漂亮了,漂亮到谦霖从未见过这样的款式。

不对,他倒是在大人身上瞧见过,可在孩子中,却从未有过。

最后还是在宁禾的不断劝说下,谦霖小心翼翼地换上了新衣服。

宁禾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谦霖,都不禁要感叹一声。

原身啊原身,你是积了多少功德,能够换来这么个长得好看不说,脑子还好使的儿子啊!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一点儿不假。

穿着旧衣服的谦霖是人衬托衣服,而穿着新衣服的谦霖,就像是出生于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好看!真好看!我们霖宝是大院里的小帅哥了!”

谦霖被宁禾夸得红了脸,试穿完衣服后,执意要将新衣服脱下。

就连宁禾都拿他没办法。

宁禾用红布做了几条平角小内裤给谦霖。

做完还剩下好一些红布,谦霖突然想到什么,对宁禾说:“妈妈,我们不给爸爸做几条吗?”

宁禾愣了下:“啊,你爸爸不是说什么都不缺吗?”

这关键是宁禾也不知道贺绍川的尺码啊!

谦霖摇头:“爸爸一定是骗妈妈的,爸爸衣柜里的衣服就那几件,都没有给自己买过新衣服。”

听谦霖这么一说,宁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管怎么说,贺绍川给了自己五十块钱,给他做几身衣服也是应该的。

反正也不花钱,顶多费点儿时间。

宁禾看着手里剩下的红布, 这红色的布做衣服也不好看啊。

不如也做几条内裤跟袜子吧?

宁禾轻咳一声,小声对谦霖说:“霖宝,你能不能去帮我那一条你爸爸穿的裤子,我比对比对尺寸。”

刚才宁禾在给谦霖做衣服裤子的时候,就量过谦霖的尺寸。

这贺绍川人又不在,想要给他做点儿东西,只能从他穿过的衣物下手了。

谦霖点了点头,飞快跑进房间,没一会儿就拿出一条裤衩子递到了宁禾的面前。

宁禾看到贺绍川的裤衩子时,脸颊腾然升起了一抹红晕。

这,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惊人尺寸!

果然啊,这男主的身材就是好!

宁禾虽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目测一眼就知道贺绍川尺寸惊人。

她迟迟未有动作,谦霖有些困惑地问:“妈妈怎么不动了?是做不出来吗?”

宁禾很想告诉谦霖,她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不好意思做。

宁禾滚了滚喉咙,低声对谦霖说:“霖宝,到时候你爸爸问起,你就说这裤衩子是我们去外面买的,知道了吗?”

身后响起女人雀跃的声音:“真的?

贺绍川你真好!”

身后的怀抱一下子空了,贺绍川有些不适应。

可一回头瞧见宁禾开心地跳了起来,他的唇角也扬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来。

宁禾又想到什么,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贺绍川。

“你那有没有认识会做车的人?”

贺绍川没有首接回答宁禾,而是问她:“车子多久要?”

宁禾首言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但我知道做车子很费时间,所以也没那么急,能做好就行。”

“三天来得及吗?”

贺绍川给了宁禾一个确切的时间。

“三天?!”

宁禾诧异地瞪大眸子。

“太久了?”

贺绍川微微皱了下眉。

“不!”

宁禾滚了滚喉咙,觉得他们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三天是不是太赶了?

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这要是把人师傅给吓跑了,再找个师傅也费时间……我来做。”

贺绍川打断宁禾的碎碎念。

“啊?”

宁禾犹疑地打量了贺绍川一眼,犹豫地问:“你说真的?

你会做吗?”

贺绍川面对宁禾的质疑,倒也没恼,而是挑起眉看她:“做辆车还比盖房子难?”

宁禾听懂了贺绍川话里的意思,她咽了口水,不可思议地问:“你还盖过房子呢?”

这话让贺绍川脸色微怔,他疑惑地打量了宁禾一眼。

贺绍川父母早亡,他家的老房子早年被山洪冲毁,洪涝过后,贺绍川一砖一瓦搭盖好的新房子。

不仅如此,当初他上门提亲,瞧见宁禾家的屋顶漏雨,二话不说架着梯子就给补好了屋顶。

宁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贺绍川盯着宁禾神色的变化,试探地问:“你不知道吗?”

宁禾突然警铃大作,触及到贺绍川试探的目光。

她心下一慌,完了完了,贺绍川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还这样问她,她是不是露出破绽了?

可作者压根就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啊。

宁禾笑笑,很快神色自然如初:“你也知道,我当初鬼迷心窍,没有关注过你,也就没能发现你的好,现在才发觉,应该不会太晚吧?”

宁禾将问题抛给了贺绍川。

瞧见贺绍川眸子里的试探消失了,她暗自松了口气。

接着就听见贺绍川温沉的声音:“嗯,我知道。”

当初他给宁禾家修屋顶的时候,宁禾连房门都没有出,想来是不待见自己,忘记倒也正常。

“好了好了,我们快出去吧,霖宝在外头该等急了。”

宁禾真是不敢再跟贺绍川独处下去,她生怕多说一句,就多了一个差错。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她可就玩完了。

宁禾绕过贺绍川正要开门的时候,手腕被贺绍川一把握住。

男人宽厚的手掌罩在她的手腕上,宁禾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此时正摩挲着她的皮肤。

痒痒的,让她脸颊腾然一热。

宁禾滚了滚喉咙,没敢回头看他,而是轻声问:“还,还有事?”

贺绍川深邃的眸子,紧紧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气消了吗?”

原来是问昨晚的事,宁禾松了口气:“嗯,夫妻哪有隔夜仇。

““那,可以搬回来了吗?”

宁禾诧异地回头看向贺绍川,试探地问他:“你想我搬回来吗?”

她眼瞧着男人小麦色的脸逐渐变红,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贺绍川一时无措地看着眼前女人,她笑得眉眼弯弯,花枝招展。

连带着心里那股不自在的感觉也消失了。

“你说过,夫妻是要住在一起的。”

贺绍川显然还记得宁禾当初说过的话。

宁禾哼了声,故意说:“哦,原来不是你想我搬回来的?

你是想告诉我,你很听我的话是吗?”

贺绍川变了脸色,语气有些急切地向宁禾解释:“当然不是,我想你搬回来。”

宁禾抿嘴笑,她一笑起来脸颊两侧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的,贺绍川很快挪开目光,看向别处。

他滚了滚喉咙,嗓音不经意放柔:“谦霖晚上睡觉会抢被子,我不会。”

宁禾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不行,她快要忍不住了。

宁禾打开门,飞快地跑了出去,一道轻盈悦耳的笑声在堂屋响起。

谦霖好奇地追问:“妈妈,你跟爸爸在里面聊了什么呢?

讲了什么笑话,妈妈笑的这么开心!

我也想知道!”

宁禾故意扬起嗓子说:“你爸爸说,霖宝晚上睡觉会抢被子,你爸爸让我晚上跟他睡,他不抢被子。”

被贺绍川诬蔑的谦霖,当下不乐意了,迈着小腿跑到卧室里。

谦霖不满地看向贺绍川,跟他来了场当面对质:“爸爸,你为什么要跟妈妈说我会抢被子?

我睡觉可老实了!”

贺绍川移开了目光,语气平静:“你睡得沉,又怎么会有印象?”

谦霖不服气:“我记得的!

我压根就没有抢被子!”

“你有,再说了,你不想当男子汉了?”

贺绍川反问。

谦霖几乎是没有犹豫应道:“我当然想当!”

贺绍川点了点头:“男子汉就该一个人睡觉。”

谦霖傻了眼,没想到爸爸会这么说。

他急了反驳:“那爸爸跟妈妈睡觉,爸爸就不是男子汉了!”

“嗯,我不是。”

贺绍川没脸没皮应了声。

接着他头也没回走出了卧室。

徒留谦霖一个人凌乱在卧室里。

宁禾心情极好地端出了凉皮,叫他们来吃饭。

谁曾想,谦霖一脸委屈地从卧室里出来,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宁禾。

“妈妈,我……”谦霖话都没能说完。

“贺谦霖,吃饭!”

贺绍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谦霖很快收起了委屈的表情,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吃凉皮。

宁禾觉得贺绍川对谦霖太过严厉了,但她不想再当着谦霖的面,跟贺绍川讨论育儿问题。

毕竟昨天晚上己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她得好好跟贺绍川聊聊不可。

很快吃完了晚饭,贺绍川依旧承包了洗碗的任务。

今天是澡堂开放的日子,贺绍川让宁禾先去洗,等他洗好了碗,会带谦霖过去洗。

宁禾倒是何乐不为,她跟谦霖嘱咐了几句后,自己提着塑料红桶往澡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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