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现代都市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江晚赵知行,《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直到三年前端王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原本她不确定,但今日已亲眼见证,并确信自己就是端王早逝的元配。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端王,性子好,模样好,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小丫鬟恭敬应下,“奴婢谢姑娘赐名。”
带着二人去了布庄,取来事先定好的手套递给秋心,“做粗活难免伤手,带着会好些,我还在胭脂店定了润肤油,家中的用没了你去取就是。”
秋心笑着接过,“多谢姑娘。”
出了布庄抬头,天际的乌云又近了许多,原本闷热的空气也变得凉爽,风乍起。
秋心柔声说道,“听说广恒每年这段时间雨下起来就不停,家中的粮不算多,奴婢再去买些?”
江晚看了眼天色点头,“快去快回,带着夏花去让她认认门,这些杂事日后都交给她做。”
秋心轻声应下,带上夏花推着小车快步离开。
江晚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陈十三从隔壁走出,见到她有些惊喜地走近,“叶姑娘。”
江晚轻笑着同他见礼,“陈捕快今日不当值?”
他挠了下头解释,“当的,只这宅子怕贵人急用,我爹让我送来大块油布遮雨,免得影响工期,我这就回衙门。”
江晚心头微动,试探着柔声问他,“不知这贵人是何许人士?”
陈十三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多说,只摇着头说,“在下也不知。”
江晚笑了笑,“既如此就不打扰了,风雨将至,陈捕快在外奔走还请小心为上。”
陈十三微红着脸点头,抱拳离开。
江晚走过大敞的院门时,不着痕迹地侧目打量,赶在匠人回身时收回目光离开。
进门后,她心不在焉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心事重重地坐在廊下分析着刚才看到的一幕。
用的材料很是不错,整体风格却低调质朴,倒是有些像那些世家弟子的审美,只是匆匆一瞥看不出来是哪里人士。
雪球翘着尾巴跳到她怀中,喵喵叫着舔了下嘴,江晚挠了挠它的下巴,“你又饿了?等等用晚膳吧。”
雪球在怀中直蹭,她无奈抱起颠了颠往厨房走去,“回头让秋心给你做个爬架,光吃不动,一身肉可怎么办。”
不多时秋心便带着夏花匆匆进门,江晚也正好抱着吃饱喝足的雪球出来,见到她们轻笑,“回来了。”
顿了顿对秋心说,“一会儿来书房。”
秋心应下就要跟着她走,江晚轻笑,“不急,我还没画呢。”
正说着,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江晚下意识地抱紧雪球合眼,惊雷炸响,震的仿佛天地都在颤抖。
秋心惊呼一声,抬手想扶江晚回房,“姑娘,先回房吧,这雷声也太吓人了。”
江晚心头狂跳,看着雷后瞬间落下的大雨勉强镇定,白着脸轻声说道,“无妨,把东西放下就回房吧,你跟夏花交代下琐碎,明日再来书房。”
秋心看了她一眼,应声带夏花去放东西,顺便低声给她讲着琐碎细节。
“米面放这处,旁的对应放在柜上就是,院中……”
夏花认真听着,点头如蒜。
江晚回房后便靠在榻上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大雨,雪球窝在她怀中不安动着,雷声一起,顺滑的毛都炸了起来。
江晚看秋心夏花回房,才关上窗回到床上睡下,不时抬手给雪球顺毛。
这场雨一下就是十来天,等天气再次放晴,已经到了五月上旬。
许是雨落在地面的声音太大,隔壁的动静都被遮掩了许多,倒是能睡个好觉,后来雨势小了些,他们也安静了不少,等今日终于放晴,更是安静得令人有些不适。
夏花将房中的被褥都翻了出来晾晒,点了下厨房的东西,就跟秋心说要出去采买些新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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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她山。《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迟来的番外,大家也要幸福啊,作者目前已经写了352711字。
书友评价
这女主被男主找到了抱一下 亲一下就跟人家回来了????跑的时候那个利落爽快呢??? 换人设了????
补充一下,女主最开始是希望能以个体的身份与男主相处,而男主却把她当成自己世界的从属之物,将女主以金丝雀的方式对待,但女主后来也默认了这种相处方式,感觉已经被同化了。她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也有很大的抱负,希望为天下人做些什么。我们看到的或许只是一个披着甜宠的壳子,实则女主被训化的“爱情故事”,即使后来男主有所改变,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女主,最终还是同化,活在自己,活在众人制造的瓦砾之下,就如同当年的若曦。
别的都没毛病 就男主恶心吐了🙄
女主离开前,我骂过男主以结婚作为报恩的报酬,可我也心疼女主“死亡”后,男主的憔悴落魄。男主找到女主后,对女主的体贴和为了家庭选择争取感到动容。
本质还是虐女,如果女主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恋爱脑,根本不会逃离。有逃离,就说明不算太爱。真的很失败的一篇文,哎,吸引我的就是前面那一段。结果发现删掉诈死出逃,也没有啥影响。可能我太事了吧,祝作者文思泉涌
想起来,简介里的女主逃跑在文章中占幅很小,很快就被抓到了,也没有什么火葬场的情节,真就平平淡淡,爱看的可能觉得喜欢,文笔还行,肉感觉没啥意思
好看,作者怎么不写新书了?
为什么评分这么低!没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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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牛肉
第81章 报官
第82章 落定
第83章 边境
作品试读
秋心喊了几声,犹豫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姑娘。”
江晚这才清醒过来侧目,“回来了。”
秋心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失仪。”
江晚神色如常地笑了笑,“人有三急,无妨,回吧。”
一回宅子,江晚便推说累了,关上门说要休息,让二人莫来打扰。
夏花疑惑看向秋心,见她也摸不着头脑,便只当姑娘是真的乏了,各自去忙事情。
江晚取出舆图开始仔细规划路线,心中暗暗祈祷宋妈妈和陈有水尽快回来。
而另一头。
叶白带着人匆匆赶到苍梧城南门外,等着赵知行。
风雪渐急,一行十人的外袍上都落了不少雪,只身子依旧站的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缓缓走近的马车,马车前后沉默跟着二十余人,行走间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等马车停下,众人纷纷下马恭敬立在一旁,叶白看了眼马车旁的王全,上前恭敬行礼,“卑职有负王爷所托。”
锦帘微动,赵知行走下马车,王全跟在他身后给他披上黑金大氅。
赵知行沉声问道,“无妨,旁的可安排妥了?”
叶白微微弯腰,恭敬说道,“北地关卡皆在掌控之中,无名鸟雀都飞不出去。”
赵知行看向阴沉飘雪的天,思索着找到江晚该如何处置。
过了许久他才搓着指尖,语调轻快地对叶白说,“你去找人把我那个链子内里包好。”
叶白抱拳领命,余光瞥向他身后老神在在的王全,见他隐晦点头,暗暗叹气转身离开。
赵知行看着苍梧城几个大字,冷肃的眉眼温和了下来。
江晚。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自在日子吧。
“进城。”
江晚规划好路线,又将银票一一缝在粗布衣裳里,便吩咐秋心夏花分开出门去采买药丸,而她自己则将果子切片烘干。
等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是十月中旬。
她轻点完行囊中的物件,缓缓松了口气,旋即又开始忧心宋妈妈几人至今未归,不知是途中耽搁,还是生了变故。
正想着,院门被敲击几下,陈有水的声音传了进来,“堂姐,是我,有水。”
她忙让秋心把人请进来,见只有他和秋意,不由心头微跳,“姑母呢?”
陈有水并未回答,只让秋心带秋意去换身衣裳。
三人知晓他们有话要说,应声关门离去。
陈有水压低声音,“姑娘,我娘如今在九江靠南的一处镇子,无事。”
握紧的手微松,“无事便好。”顿了顿,她缓声说道,“你们也察觉了?”
陈有水垂目,“如今北地查的很紧,关卡重重,我娘要我问问姑娘,是不是?”
江晚点头,有些无力地坐下,“是他的手段,不知他如何察觉的,上月已经在遍查北地,如今查到何处我也不知道。”
陈有水也忧心忡忡,“那姑娘可有对策?我和我娘定然全力以赴。”
江晚揉了揉眉心,“如今唯有出海,可故土难离。”
陈有水抿了下唇,“我娘要我转告姑娘,誓死相随。”
江晚苦笑,提起精神说道,“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又要生离。”
陈有水抬目,有些愕然,“姑娘不愿带我走?”
江晚温和地说道,“你有秋意,不能去。”江晚看他疑惑抬目,心中却想,若有她带去的后辈做出那等泯灭人性之事,不如一把掐死。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安抚,“风头过了我会带叔母回来看你。”见他还想说什么,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若我想去九江,该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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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应了声,上前扶起她往外走去。
卢明珠正跟卢老夫人撒着娇,就听有人报,“端王到。”
众人纷纷起身,卢老夫人也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卢明珠好奇地看着撩起帘子厅门处,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细雪。
只见身穿月白衣裳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剑眉星目,气质卓越。
她一时有些呆愣,回神忙随着众人拜了下去。
赵知行进门见卢老夫人也要随众人行礼,伸手虚扶,“卢老夫人不必多礼,请起。”
等仆妇扶着卢老夫人坐定,他才带着江晚上前行晚辈礼,说了几句祝寿词。
卢老夫人见他这般给面子,不由连连笑应,又请他上座,他却看了眼椅子,随口让仆从再搬张椅子来。
卢明珠这才注意到他身侧的华服女子,只见她也穿着月白衣裙,只是轻纱覆面看不清模样,倒是一双眼生的极美,察觉到自己视线便清凌凌地看过来同自己对视,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似是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
赵知行不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坐,直等搬来椅子,众人才窸窸窣窣地落座。
端王妃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见到他身侧的女子,只以为是他新纳的林侧妃。
卢老夫人年长又是寿星,便笑着打开话茬问他,“这是林侧妃吧?怎么以纱覆面?”
赵知行唇角隐晦微扬,“不是林侧妃,她这两日恰好起了疹子,不好见人。”
却是没有多介绍这女子的身份,卢老夫人自然也不会再问,“女子容颜最为重要,是该保护着些。”
卢明珠想到了什么,心中暗暗呲笑,装的这般模样,还以为是什么人物,竟只是外室。
想到这里,她扫了眼赵知行,觉得他虽生的好,行事却颇不着调,怎么能带外室前来卢家老祖宗的寿辰。
她的眼神变化未加掩饰,自然躲不过江晚的眼,只是她不在意这些,便权当毫无察觉,专心听赵知行和卢老夫人寒暄。
正说着,一个打扮美艳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又是一番热闹见礼,卢老夫人想起什么似的,拉了卢明珠过来,“来见过王爷。”
打趣般说道,“王爷大你半轮,已经为我大盛征战四方,瞧瞧你,没骨头似的,叫人看了笑话。”
卢明珠走近行礼,许是离得近了,她面色微红,声音也轻柔甜腻了起来,“臣女卢家明珠,见过王爷。”
赵知行应了声,侧目看了眼江晚,见她双眼放空显然是在走神,不由气闷。
卢老夫人小心觑了眼赵知行,见他并无不悦,轻笑着说道,“如今用膳还早,正巧我这不成器的孙女有一手好茶艺,王爷可有兴趣?”
赵知行又瞥了眼江晚,点头应下,“劳烦。”
卢明珠连声说不敢,带着婢女往隔间茶室走去。
江晚并未察觉他的弯弯绕绕,看见卢大夫人身边那个仆妇觉得有些眼熟,思索许久才恍然,这仆妇竟是当初在伢人处见的婆子。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卢大夫人,只觉她生的颇为和善,心中不禁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
正想着,乖巧放在膝上的手突然被握住,她无奈顺着力道看去,见赵知行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柔声问他又怎么了。
卢明珠端着茶汤走进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瞬间不舒服了起来。
她收起眼神,面色如常地给赵知行递上热茶,又给几位长辈一一递上,最后才给江晚递去,“姑娘,请。”
他打开看了眼,又垂目合上,“去吧。”
江晚见墨竹眉宇间满是疲惫,温柔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墨竹摇头,“王爷没对奴婢用刑,只是在地牢关了些日子,不苦。”
江晚笑了笑,转而好奇问道,“我听他说那日是你拦了他开棺,为何?”
墨竹便把那夜看到的仔细说了一遍。
江晚这才恍然,“原来如此。”顿了顿才轻声说道,“也幸好是你,否则我可能连王府大门都出不去。”
又问了她几句家常,便直奔主题,“我同王全说过,待你们回京就给你放奴籍。”
墨竹被她的话惊得圆眼微睁,低声说道,“奴婢并非……”
江晚轻笑,“我知道,可你到底因我受了这番无妄之灾,我想补偿你,没什么比给你放籍更好的了。”
墨竹眼睛亮晶晶地看了她一阵,才反应过来她的前半句,“王妃,不回京吗?”
江晚眉眼温和,带着愉悦,“端王妃已死,我自然是不能再回去的。”
墨竹这才想起她并未给自己留后路,眼珠一转,“那奴婢放籍后来找王妃。”
江晚笑吟吟地应了,“去歇着吧,回头同秋心认识一下,她手巧的很,看看能不能救下你这个拙手。”
墨竹想到自己做出的东西也笑了起来,“奴婢真的觉得挺好。”
江晚很是配合,连声夸赞,只是不甚走心。
赵知行听到房中的谈笑声,略一犹豫转身离开,直至深夜才归。
江晚给他擦着发,轻声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赵知行躺在她腿上,闻言蹭了蹭,“有些事想不通。”
江晚手微顿,“墨竹跟你说了什么?”
赵知行也不瞒着,说完后反问她,“她说的可对?”
江晚放下帕子,轻柔给他按摩着头皮,“你觉得呢?”
赵知行看着床幔,轻声说道,“我本觉得不是,你从来不曾吃过什么飞醋,便是当年宋家孙女给我下药差点同我滚到一起,你也很是平淡。”
江晚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赵知行继续说道,“可我今日想了许久,才发现你吃醋挺厉害的。”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坐了起来,抵着她的额连声发问,“你是不是那个时候还不喜欢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藏的够深啊江晚。”
江晚唇角微扬,带着莫名的懒散,“是你自己笨。”
赵知行很是痛快地认了,缠着她问,“那你说,什么时候?快说,别装听不到。”
江晚被他蹭来蹭去推抵在床头,无奈说道,“这种事哪里说得清。”
赵知行目光灼灼,带着不可言说的炙热,“你之前一直问林雪瑶是不是醋了?”
江晚面色微红,随意敷衍着躲开,“你觉得是就是吧。”
赵知行捏住她的后颈,让她无法躲闪只能同他对视,“什么我觉得,是不是,是不是。”
边说边摇了摇手腕,带得江晚也晃了起来。
然后江晚就恼了,抬手在他身上砸了一下,“你好烦啊赵知行。”
赵知行见她恼羞成怒,笑着将人扑倒,认真说道,“不会有其他人。”
江晚很是敷衍,点头让他起来。
赵知行托起她的脸,不再嬉笑,正色说道,“不会有其他人,是我的错,以为你不在意这些,所以才想着就算纳了也当个摆设就好,日后不会了。”
江晚拧眉,抬头挣开他的手,“随你。”顿了顿又酸溜溜说道,“别扯我,万一日后后悔了反倒怨我坏你好事。”
赵知行在她颈间嗅来嗅去,微凉长发挠的她微痒,忍着笑推他,“赵知行。”
赵知行又拱了拱,才随手将长发束起,把下颌放在她肩头说道,“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醋味啊江晚,是不是厨房的醋坛子打翻了。”
顺水行路,不过一日就到了三江渡口。
二人避开人在林中换了衣裳,又洗去面上的妆容重新梳妆,一番折腾生生将宋妈妈拾掇得年轻了十岁,她对着水面摸了下脸,再次惊叹江晚的手艺。
侧目看江晚,她正仔细扑着粉,原本白皙嫩滑的皮肤被遮得暗黄,颇有几分久病刚愈的模样。
互相检查了番衣着妆容,往大路走去,汇入来往的人群前往渡口,乘船逆流北上去广恒渡口。
约摸过了十日,二人才终于又踩到了地面,江晚垂目跺了跺脚轻笑着说,“还是脚踏实地舒服,水上轻飘飘的总觉得落不到实处。”
宋妈妈点了下头,也觉浑身都不自在,活动了下手脚,搭着驴车往广恒城去了。
一路的风光同京城附近完全不同,江晚揉了揉鼻子,心中颇为感慨。
还在那个平等时代的时候她就生活在北方,来了大盛却是生在南方,后来嫁人也只在中部,倒是有些年没感受过这般干燥的空气了。
入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北地不如京城繁华,夜晚也没什么灯火,天色一晚大多人就回了家,街上少有几人也行色匆匆。
宋妈妈带着她七拐八拐,顺着一条幽静的巷子往里走去,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才到了最深处的宅子,宋妈妈轻笑着上前敲门,“这就是我们这些年住的宅子。”
江晚看着巷子一片寂静,轻声问道,“这里为何无人。”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憨厚的男子见到宋妈妈欣喜笑了,“娘,你回来了。”
宋妈妈也很是高兴,拍着他的肩背说,“不错,来见过姑娘,当年若不是她,娘可没本事救你。”
陈有水看向她身侧江晚,跪地磕头,“多谢叶姑娘。”
江晚被他吓了一跳,忙让他请起,“这不算什么,还是进去再说吧。”
几人进门,陈有水将门锁紧,让二人进正厅稍坐,自己去厨房端饭菜。
“未免被人察觉,东西有限,凑合用吧,等明日回清河县我再做桌好菜为你们接风洗尘。”
陈有水让她们吃着,自己则轻声为她们说着这三年来的布局。
三年前做下决定后,宋妈妈就安排陈有水就前往苍梧城找寻机会落户。
原想着用银钱砸通关系,不料他刚来不久就出现了大旱前兆,他略一思索,索性用那笔银子在人员流动大的广恒买了个僻静宅子,用作遮掩二人不在苍梧城,又在周边观察一番,定下了在清河县落脚。
不到半年,北地大旱,流民四起,他也随着流民四处走了一些日子,灾情快结束时回了清河县,在官府重新登记造册时将三人一起报上去,因着二人不在,他花钱找了年龄相仿的两个流民,如此做的人不在少数,倒也不算惹眼。
上了户籍后,他便在清河县做起杂货生意,时常同邻居提起宋妈妈和江晚,给他们留下江晚丧夫,按习俗不能回娘家,宋妈妈陪她在外头守孝的印象,为了掩人耳目还每半旬来此处住一两日。
江晚点头,缓声说道,“你如此安排比我当初设想的要好。”
他挠了下头,有些羞涩,“姑娘已经思虑的足够周全,我没动什么心思,当不起夸赞。”
江晚轻笑,瞥了眼外面说道,“我看这巷子似是无人居住?”
陈有水低声说,“我买下这处没多久,附近两条巷子都卖了,还想抬价买这宅子,被我拒了,听说是个大人物买的,不过这些年只偶有工匠进出,没见过主家。”
江晚轻笑,“倒是阴差阳错帮我们遮掩了许多。”
宋妈妈也笑了起来,“夜深了,歇息吧,明日咱们回家。”
起身各自回房。
江晚原本觉得疲惫,等真的要歇了,却又精神起来,她披着外衣走近窗前,月光映得地面惨白,仰头看去,月正圆。
京城。
叶白大步走进军营,凑近赵知行低声说,“人找到了,在瑞王府附近,看他们的意思,是想对瑞王动手。”
赵知行原本拧着的眉眼瞬间平坦,满不在乎地看着文书,“可有人盯着?”
叶白垂目,“安顿过了,乱来会按下,冲瑞王府就先看着。”
他应了声,抬笔写了个允字,才缓缓说道,“既已安排妥当,你去城东买一份面来吧,正巧饿了。”
说着摸向腰间却发现空空如也,垂目思索了会儿才想起钱袋给了宋妈妈,想到混在其中的虎符,揉着眉心无奈吩咐,“罢了,你去趟广陵找宋氏,就说我有物件在她那里。”
叶白领命,又低声问,“瑞王那处?”
赵知行起身,缓步往外走去,“本王亲自去一趟。”
叶白抱拳,快步离去。
赵知行也点了队兵往京城走去,看似急行,实则晃晃悠悠过了许久才抵达瑞王府附近。
刚走进瑞王府的街道就听到几声闷响,赵知行淡漠看着不远处的几缕黑烟升起才说道,“还不快去瑞王府救火。”
等到了府门,他才面无表情地下马,负手看着,火光在他脸上不断跳跃。
瑞王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见他微仰着头,大声骂道,“赵知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正专心看着瑞王府内的火灾,闻言瞥了眼瑞王,“弟弟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
瑞王更加愤怒,又想骂什么,被追赶出来的瑞王妃拉住,给他披上外衣才看向赵知行,“王爷,五弟也不是故意的,弟妹新丧,他应当是心里难受才走的慢了些。”
赵知行负在背后的手轻握,冰冷地扫了她一眼,绷着脸一言不发。
可他到底是战场上厮杀过得人,冰冷一眼就看得瑞王妃心头直跳,瑞王见她面色不好,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回去,自己则笑着将手搭在赵知行肩上,“弟妹去了我这当哥哥的……”
话音未落,腹部剧痛。
他忍下口中的血腥味抬眼,赵知行也侧目看来,“大哥,大嫂当年欺她年幼,今日姑且算还了,可你若再多话,你我之间的账就重新清算吧。”
瑞王想到当年事后他追着自己请教了整整一年武艺,心头一寒不再多说。
那工匠确实做的快,只过了半月就请他们前去验收,四人次日大早就乘牛车晃晃悠悠地去了广恒的宅子。
穿过那条无人巷子,曹工匠将钥匙递给宋妈妈,“叶家婶子瞧瞧哪里还需改动,趁着今日那些兄弟都还在广恒,有问题直接就改了。”
宋妈妈笑着打开,推门而入。
脚下石板整齐,几人走进院里,进门正对的是一个凉亭,右侧和对侧皆是四个房间排成一列,右侧倒座房看似是厨房,左侧角落则是茅房,都用长廊连了起来,纵有雨雪在院中行走也不会淋湿。
江晚满意点头,率先顺着走廊从左侧往里走去,几人跟上,凑近才发现左侧走廊离墙面还余约摸一尺宽的空地。
“这处是我让人留下的,回头移些金银花。”她看着还带着湿润的泥土,隐约还能闻见淡淡的泥香。
宋妈妈轻笑,“回头让有水去买,他懂这些。”
江晚笑着应下,继续往前。
宋妈妈走近了才发现,正对门四座正房同常见的布局不同。
左起第一间并无门,只有离地一尺的大窗,第二间靠右侧安了扇门,窗户却更是夸张,直接落地,第三间倒是常规大厅格局,门还在敞着透气,第四间也看似是常规库房。
江晚从第一间的窗上跨了进去,倒是唬了宋妈妈一跳,不想姑娘这般温柔的人,竟也会做出这等叛逆之事,又想到她诈死都做得出来,跨个窗似乎也正常。
她站在窗前看向院门方向,与设想的一般无二满意点头,又去第二间的窗前站了站,看着院门一览无余,弯眼笑了,“不错。”又抬眼看去,让留的轨道也光滑平整,心下更是满意。
出门继续向前,匆匆看过大厅库房和客房,她微微点头。
从袖中取了几张纸和钱袋,轻声让陈有水去布庄,“这些东西都不难,多花点银钱让他们赶制,应当明日就能好。”
陈有水犹豫着看向宋妈妈,江晚笑着又递了递,“拿着就是,这点银钱我还是有的。”
宋妈妈也笑了,催促他快去。
见他离开,宋妈妈将钥匙还给曹工匠让他带人来安装家具,二人则闲聊着往外走,准备去定好的客栈歇息。
京城,端王府。
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在门口乍停,将家丁逼得退后几步,看清来人才收回半拔的武器。
叶白顾不上多说,缰绳扔给他们就大步往府内走去,刚到前院路遇王全,沉声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王全看他着急忙说,“书房。”
叶白点头,快速离去。
王全看他匆匆消失在长廊,摇了摇头心中嘀咕,不知又发生了何事。
叶白赶到书房,见门大敞着,扬声喊道,“王爷,叶白求见。”
听到赵知行应声,他深吸口气走了进去,“王爷。”
赵知行握着一根翡翠垂目看着,见到他轻声说,“此番让你白跑一趟,宋氏并未带走钱袋。”
叶白闻言,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双手递上,“王爷,属下并未在广陵寻到宋氏。”
见赵知行皱眉看来,他继续说道,“属下到宋氏广陵祖籍,发现那处空有破屋,同邻里查证才知晓从来没有宋氏此人,那破屋也是三年前被人买去,却无人居住,这才去官府重查她的户籍,发现是王妃借王爷的私章三年前给她办的。”
赵知行闻言,接过文书打开,见确实是江晚的字迹,看向最后,也确实盖着自己的私章。
虽心有疑惑却淡淡开口,“许是看她无处落脚,给了一处安身之地,宋氏这些年都在王府,邻里不识正常,你可去她儿子做事的铺子问过?”
叶白见他不在意,心下稍松,听他问起宋氏的儿子,不由发愣,“回王爷,属下不曾听闻宋氏有子嗣。”
赵知行猛地想到他往常跟着自己在外奔波,不知这些琐事正常,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去问王全,他应当知晓,问清她们如今在何处,让那里的铺子给宋氏送五十两银。”
叶白应下,转身离开。
赵知行看向文书上娟秀的字体,眼眶微红,合眼抬手,遮去泪意,靠在椅上久不能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手擦去眼角湿润,淡漠看向门外扬声说道,“进来。”
却见王全和叶白都走了进来,不由皱眉,“你们这是?”
王全看了眼叶白,见他嘴抿得死紧,又见赵知行已经看来,心中不住骂街,吞了下口水才开口,“启禀王爷,奴才也不曾听闻宋氏有子嗣。”
赵知行顿时觉得怪异,垂目沉思。
那是三年前出征前,父皇准备让自己领兵出征驱逐蛮夷的消息,已经沸沸扬扬传了大半年,可却一直没有定下,直至月前才决定。
江晚那些日子面色一直不算好,换了不少太医诊治,也只是说有些苦夏,无奈只能让厨房换着法子给她做吃食。
宋氏便是在这段日子入府,做得一手好茶点,颇得江晚喜爱。
自己好奇问她从何处招揽来的,她只笑着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多问却如何也不肯说了。
仔细想来,宋氏有子嗣,似乎她从未提过,自己知晓也是因为那日突然回府,正巧听到二人闲聊,说让宋氏的儿子去铺子做事,这才提了两句。
至于旁的……
他抬眼看向虚空沉默着摩擦着手指。
难怪那夜江晚格外缠人,还以为她突然转性,难怪第二日却怎么也不肯,直哼哼浑身疼,自己也心疼她,就此放过。
而那日之后,出征之前,宋氏再未出现自己眼前,若非此番寻人,更不会想起宋氏之子。
赵知行缓声说道,“最近无事,你去查查宋氏原籍和过往,莫让他人知晓。”
叶白抱拳,垂目领命。
赵知行略一犹豫,继续说道,“你去盘问府中人,看还有没有人知道宋氏有子。”
王全也行礼应下。
等人离开,他摩擦着手中的文书的字迹喃喃自语,不解问道,“你为何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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