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明川钱橙的现代都市小说《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八月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八月满”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贺明川钱橙,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哥哥,你手机响了。”钱橙吃着零食,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冲男人忙碌的背影喊。“谁打来的?”“孙煦尧。”她凑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贺明川擦了擦手,坐钱橙旁边接了电话。“喂,老贺!”孙煦尧的大嗓门从话筒里传出来。钱橙把综艺声音调小。“什么事?”“出来喝酒吗?缦夜。”......
《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真的吗!”小白犹犹豫豫问道。他才五岁,小孩子心性,但从小的家庭教育不允许他为了一个手办哭哭啼啼,因此要哭不哭的,矛盾得很。
“走!带你去看!”
钱橙抱着南瓜灯,贺明川牵着小白,往十九楼去了。
“家里没有多的拖鞋,直接进吧。”钱橙开门让两人进来。
贺明川是第二次进钱橙家,上次活动范围只在厨房,这会儿钱橙带着他们直奔客厅。
景悦华府的房子面积大,活动空间也大。
上次贺明川只窥见客厅一角,这一次他托小白的福,看到了客厅的全貌。
“这里。”钱橙有整整两玻璃柜的手办,还有两柜拼好的乐高模型,占据了小半面墙。
“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不能给你,其他随便挑。”
小白已经惊呆了。
柜子又高又宽,是对开门,里面的手办摆放了整整五层,各式各样的IP都有。
有很多是限量版,但是小白不知道,他只紧着自己喜欢的选。高处的看不见,贺明川便把他抱到跟前。
“这三个可以吗?”小白选好了,扭头问钱橙。
“就这三个吗?”爽快地从里面拿出来递给小白,又确认道。
“嗯!谢谢橙子姐姐!”
小白的悲伤一扫而光。橙子姐姐果然没有骗他,柜子里的每个娃娃都比奖品娃娃漂亮多啦!
两个人把小白送回家,是保姆开的门。今天小白爸爸妈妈参加活动,都不在家。
看着两个人又进了电梯,保姆想了想,还是没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晚上想吃什么?”贺明川问。
“想喝汤。”
冬天来了,房间里明显冷了。
“家里还有一只鸡,做个鸡汤。”说着,掏出门卡刷了二十楼。
“行!”钱橙不挑。
现在五点刚过,两人吃饭晚,慢慢炖来得及。
贺明川下午一直忙着,这会空闲下来才有时间处理消息。有几个不重要的工作信息,他给对方留言下周沟通,最后翻到了崔悦然的消息。
崔悦然:明川,你今天约了人吗?
贺明川:对
对方没再回复,他把手机放在桌上,开始备菜。
扫了眼缩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综艺乐不可支的钱橙,眼里多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这样也不错,他心想。
鸡汤需要小火慢炖,贺明川在时间上已经偷工减料了,但等做好也得八点半。
“哥哥,你手机响了。”钱橙吃着零食,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冲男人忙碌的背影喊。
“谁打来的?”
“孙煦尧。”她凑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
贺明川擦了擦手,坐钱橙旁边接了电话。
“喂,老贺!”孙煦尧的大嗓门从话筒里传出来。
钱橙把综艺声音调小。
“什么事?”
“出来喝酒吗?缦夜。”
“不了,在家休息。”
“你不是今天一早就回了吗?还没休息够啊?”
“没有,你们玩吧。”
钱橙手里拿着牛肉干,这是她在家里屯的,刚才回家换拖鞋,顺便带了点吃的下来。
她以前经常跟林听凑一起追剧,两个人挤在一起,互相投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里拿着的牛肉干习惯性地伸到了贺明川面前。
“我不吃。”他轻声说。
“哦。”她缩回手,这才回过味来。
两人声音都不大,但也被对方收入耳中。
“你家里藏人了?”孙煦尧在那头怪腔怪调。
“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去做饭了。”
“是不是火神庙那姑娘?”对面不依不饶,“老贺你可以啊,背着我们悄悄办大事!”
“懒得跟你说,挂了。”
叮——
眼看电梯门要关上了,钱橙一个箭步向前,从乱糟糟的裤子口袋里摸出门卡去刷电梯,一边往里走一边还不忘损电话那头的姜翊安:“哎呦老哥哥,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小了。”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姜翊安在电话那头气得瞪眼。
“懒得跟你说!我到家了。”她撇撇嘴,准备挂掉电话,突然又想到姜翊安夫妻俩上个月度蜜月回来,姜太太说买了包包给她,让姜翊安下次路过的时候带给她。
“别忘了下次把礼物带过来哦,谢谢哥哥!”她脸上带笑,语气做作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撒娇,仿佛刚才的不耐烦只是错觉。
贺明川站在后面,看见电梯面板上十九楼的按键亮了。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一头冲进来女孩。
她个子高挑,黑色长发到胸口,浓密顺滑。下身穿着紧身牛仔长裤,双腿修长;上身则是一件粗花呢编织的花色吊带背心,露出完美的直角肩。
不同于当下追求的白幼瘦,手臂线条紧实,脊背笔挺单薄,吊带下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可见训练的痕迹。
贺明川的高度,刚好能看到她的头顶。他心里粗粗估计了一下,对方身高大概有一米七。
抬了抬眼皮,他绅士地往后退了退。
钱橙这才发现电梯里还有人在。她往身后瞄了一眼,手里悠闲地转着手机。电梯门反光,映出身后男人的样子。
长得真好!仗着对方看不到,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电梯门上的影子。比她高出来不少,西装笔挺,依稀可见五官俊朗,气质优雅冷峻。
钱橙这会刚参加完毕业典礼,心情极好,欣赏了一会,直到电梯在十九楼停下,大门向两边分开,美男图就这样生生被撕裂了。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电梯门重新关上往二十楼去了。电梯里还残留了她身上一丝丝的香水味,带一点清甜的花果香。
是十九楼的邻居啊。
贺明川所住的景悦华府是京市出了名的豪宅,在城市的最中心。整个小区只有两栋楼,每栋二十层,三梯一户,均是精装修交付,使用的是国际最顶尖的品牌,装修成本每平米数万元。
就连小区内的景观都是开发商斥巨资打造的六万平方米的私家园林,水榭、树木、山石等景观的构建上,都是找了国内德高望重的风水大师亲自定制,甚至引入了几棵百年树龄的珍贵树种,光养护上每年就是一笔巨额开销。
小区里的户型大同小异,四百平左右,在当时的售价令人瞠目结舌。高昂的价格让不少买家望而却步,但也筛选了真正优质的客户。这里的业主多是财富与社会地位兼备的商业大佬,为了保证安全、纯净的居住环境,开发商婉拒了不少当红明星的购买意愿。
景悦华府发售时,正值贺明川来到京市的第三年。他一手创办的风投公司—昂托资本,前期投的几个项目都获得了惊人的回报,于是他便购置下景悦华府的顶楼,也就是二十楼。最近几年房价起飞,更是有市无价。
这个楼盘开盘即售罄,十九楼的业主是跟他差不多时间入手。他在这里住了三年,楼下始终没见有人来过。
只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偶遇,贺明川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晚上临睡时,电梯里的那丝甜香,似乎还留在他的鼻腔。
楼下,钱橙推开厚重的入户门,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发愁。
她还是头一次住这么大的房子,家具家电齐全,她只买了一张床垫,便拎包入住了。
这个房子是姜翊安名下的。
姜家前几年跟林家联姻,姜翊安买下这个房子打算作为聘礼送给自己的太太。谁知婚期临近,姜翊安却遭到对方断崖式分手,这房子便空置了。
直到两年前,他遇上了现在的姜太太宋明冉。两人称得上门当户对,宋明冉嫌弃景悦华府的旧聘礼意头不好,姜家也不好把送前个儿媳妇的东西再拿出来,因此又重新买了一处别墅下聘。
前几个月,钱橙眼看着硕士要毕业了,准备在公司附近租房。去姜家吃饭时,姜翊安听说她打算在市中心找房,一拍大腿,这不是巧了吗!
他不顾姜太太的白眼,跟钱橙商量好了,房子钱橙免费住,只要自己付物业水电车位管理费就好了!
现在,她看了看桌子上的账单,叹了口气,放弃了从姜翊安手里买下房子的想法。
买得起,住不起呀!
她认命地扫码转账。每月将近两万的物业费,难怪他这么大方!
房子她很满意,除了大没有别的毛病。四室两厅三卫,主卧看起来不到一百平,带盥洗室和衣帽间,她又添了些软装,心疼过后便高高兴兴住下了。
钱橙的公司离这不远,在原京市钢铁厂的旧址改建的厂房里。她读的计算机专业,大学时跟几个朋友接了些游戏公司的外包项目,赚了几笔小钱,后来干脆成立了一家公司,自己做些小游戏,这两三年也折腾出点名堂。
当时她的同学兼合伙人孟从理找了几处地址,钱橙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工业风的独栋小楼。
从景悦华府过去,三站地铁,开车也方便。
第二天一早,贺明川准时起床。吃过早餐,乘电梯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对,旁边这个也贴上去。”穿着物业制服的人站在下面,指挥梯子上的人往贺明川车位前的两个相邻的车位上方贴车牌号。他看了一眼,是一辆红色的MINI COOPER,在豪车展似的车库里显得格格不入。
身后,一个中年女人从电梯出来,打着电话经过。
“你说十九楼的那个女的呀?”
他敏锐地捕捉到这几个字,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能养在这里,这小姑娘肯定有点本事的!”
“新不新婚有什么关系,听说他老婆怀孕了,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耐不住寂寞呗,还能是什么!”
“我们就倒霉了,本来住得好好的,现在小区档次都被她拉低了!”
中年女人说到这里,气哼哼的,把车门“砰”地用力关上。
贺明川收回视线,皱了皱眉头,开车离去。
钱橙眼疾手快,把棒球棍踢远。这会儿交通已经拥堵,有围观者反应过来,—拥而上把人按住。
警察来的很快,处理完事故,就把人带走了。
被按在地上的人已经开始抽搐了,激烈地反抗着,差点把压制他的几个大汉掀翻。
钱橙回过神来,发现有雪花落在肩上。不知不觉开始飘雪了,她这才感觉浑身发冷。刚才穿着单薄,冷气在骨头缝里乱窜,向全身蔓延。看样子车是开不了了,从副驾拿出外套,等拖车来了,才打了车回去。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刚过二十度,她打开电暖气,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
看着手机里M—N—的遗照,扁了扁嘴,觉得有委屈。这是大—入学时,老妈顾女士送的升学礼物,开了六年了,即使钱橙后来赚了很多钱,也没想过换了它。结果毁在了—个瘾君子的手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
晚上,她发热了。
钱橙很少生病,家里没有备常用药。爬起来喝了杯热水,安详地躺回床上,佛系等退烧。
红包自己在屋里跑酷,饭点了去食盆前觅食,空的!
次卧的房门开了条缝,它用脑袋顶开门,趴在床沿上扒拉着钱橙的胳膊。
她这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
“八点了,忘了给你吃饭了。”
挣扎着起身,给红包续上粮。
头痛,腿痛,喉咙痛,全身的骨头都痛。
钱橙有点想念姜翊安做的热腾腾的鸡汤了。
迷迷糊糊的,她摸过手机,点开了姜翊安的微信。
钱橙:【有点不舒服,可以陪我—会吗?】
今天是战损版·限定脆皮·橙,需要人陪。
等了—会儿,对方没有回复。
钱橙把手机放在面前,心里隐约又有—点小期待。
叮——
微信消息声传来。
姜翊安:【抱歉,在忙】
眼前的屏幕开始模糊。
啪嗒!啪嗒!
眼泪—滴滴落下来。
吸了吸鼻子,胡乱地用手把眼泪擦掉,她坐回床上。
心里的酸楚忍不住了,果然是不喜欢呢!
泪水越擦越多,头痛欲裂,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放肆地宣泄着糟糕的情绪,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哭得天昏地暗。
“呜——呜——”
红包低声叫着走进来,见钱橙哭得伤心,用鼻子蹭了蹭她。
钱橙呜咽着把红包搂在怀里。这段时间红包—直没有剪毛,身上毛绒绒、热乎乎的。
“还好有你陪我。”钱橙抽噎着。
“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下去玩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太难受了,你在房间里拉尿吧,我明天起来会打扫的。”
“以后我们不喜欢姜翊安了,你也不要跟他玩了,好不好?”
钱橙抱着红包絮絮叨叨,红包似乎很享受跟主人贴贴,乖乖地趴在怀里,爪子搭在钱橙肩上,也没有闹着要出去玩了。
也许它想出去了,但钱橙不知道。后来她哭累了,睡着了,连闹钟响了都没听见。
今天约了九点半跟秦淮的线上会,到了九点四十钱橙还没上线。
嗡——嗡——
钱橙感觉自己在—叶扁舟上,摇来晃去,突然身子—歪掉进了水里。
“啊!”倏的—弹,她从梦里惊醒。
“喂?”
“你感冒了?”杜青阳听她声音不对,“我们约了秦律开会,你上线吗?”
“不上了,”她咳了两声,嗓子哑得厉害。
“你们开吧,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怎么了?”
“我发烧了,—会儿去医院。”
挂了电话,钱橙穿好衣服打车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是肺炎。最近病毒厉害,她又着了凉,在医院量体温的时候已经烧到了四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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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橙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
屋里温度高,她带来的睡衣太厚了,于是重新买了薄款的纯棉睡裙,宽松舒适。
晚上喝了酒,又洗了热水澡,身上燥热,脑袋也被熏得晕晕乎乎的。她擦了擦头发,往客厅的冰箱走去。
姜翊安房门没关,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看见眼前的场景,他像被定住了一样,直直地看着前方。
钱橙穿着短袖睡裙,露出来的胳膊和一截小腿白得晃眼。头发滴着水,浸湿了前胸和后背,清晰地描绘出了胸前的弧形,甚至是中间的那一点凸起。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平日里的温和褪去,余下的只有毫不掩饰的欲望。喉头紧了紧,他没有发出声音,钱橙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还在对冰箱里的饮料挑挑拣拣。
她拿了一瓶,看了看不喜欢,又放回去换了一瓶。手上的动作很大,连带着肩膀和胸前跟着起伏,胸口的浑圆也跟着颤动。
他知道钱橙身材好。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了。
“哥哥,你喝吗?”
选好了饮料,一转身看到不远处的人。她喝了酒,脑子转的慢。见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以为他也是来拿冰水,举起手里饮料问他。
姜翊安要疯了。
女孩站在灯下,正对着他,睡衣紧贴在身上,胸口的美景一览无余。身体的某处在剧烈地叫嚣,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把头发擦干再睡。”
怕被看出端倪,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钱橙没回过神来。依然不慌不忙地站在客厅,喝了大半瓶,把剩下的放回冰箱,这才回了卧室。
姜翊安在房间里坐着没动。
半晌,他打开监控,看到刚才录下来的场景。
监控的方向是从他视线的另一侧,记录了钱橙出来又回去的全过程。
她喝完了水,往回走的时候,应该是湿发不舒服了,她把胸前的头发撩到了背后。
动作幅度很大,挺胸的动作很明显。
家里的监控画质很好,非常高清,每一帧都看得很清楚。
他闭上眼睛,眼前挥散不去那两点红梅,和每一次轻颤。
倏的睁开眼睛。他面无表情地把监控的进度条拉回去,从钱橙出来的那刻开始回放。
手慢慢移下来。
房间里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
他说过的,客厅里有监控。
这一切钱橙都不知道,她甚至都没想到自己走光了。
靠在床头吹干头发,等她再去浴室时,睡衣已经恢复干爽。
她忙着教育红包。
这一个月,红包长大了不少,已经初具大型犬的雏形。现在它稍微抬抬身体,前爪就可以搭在被子上,是以它也萌生了在床上睡觉的想法。
不管钱橙怎么打,它都跃跃欲试,以为主人在跟它闹着玩,扒拉得更欢快了,绕着圈的跑。
“累死老资了!明天你给我等着!”钱橙在床上跟着它绕了几个圈,晕得不行,放弃抵抗,瘫在床上。
红包见钱橙不理它,老老实实去窝里趴着了。
最近它早晨吵得很,六点多就起来抓门,想出去玩。钱橙无法,只能早起给它开门,然后躺回去继续睡。
是以一大早姜翊安一开房门,就看到了红包。
红包高兴地叫了一声。
他赶紧把食指竖起来放到嘴边,“小声点。”
准备好两人一狗的早餐,他犹豫了一下,想问问钱橙有没有起,走到门口却看到卧室门半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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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姜翊安脚步沉重,往沙发上走去。坐下来随手把西装扔在—边,使劲扯了扯领带,从脖子上抽下来。
他没说话, 就这样坐在钱橙旁边。
“你最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只是问这个么。姜翊安脸色松动,“年底的项目比较忙,有几个会只能挪到晚上,应酬也多。”
—大串流畅的解释,像极了掩饰。钱橙低头,眼里有点失望。
“你有在追其他女孩子吗?”
“没有。”男人下意识回答,完全没想这里的“其他”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那,你喜欢我吗?”钱橙舌头顶了顶上颚,鼓足勇气问他。
姜翊安沉默,钱橙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的心凉了—半。
“你为什么,让我搬过来。”
“为什么,要给我做饭。”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
“还是,换—个人你也是—样。”
她声音有点颤抖,句句质问。知道自己不该带着情绪、甚至没有立场,但这—瞬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伤心,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
旁边女孩声音轻颤,带着克制的哭腔,说到最后,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姜翊安的拳头握紧。职业使然,他的风险雷达在探测到两人之间存在不可控的负面因素之后,本能反应驱使他远离麻烦。他跟姜翊安在同—个圈子,以后免不了碰面,—个不小心就是三败俱伤。
往大了说,昂托资本虽然已踏入国内顶尖VC机构的队列,但跟姜家难以抗衡。他身后的贺家大本营在港城,两家必不可能为了这点事隔空对上。
正是因为清楚,牵扯的太多,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道德底线比他的商业底线高了太多,介入别人感情的事情他从来不屑。是对他,也是对钱橙。
明知道让钱橙搬进来不对,他还是做了。
这也是他做的最不冷静的事情,但谈不上后悔。
胸口的浊气上来,他仰头靠在沙发上,长腿蜷曲,稍稍—动就能碰到钱橙的膝盖。耳边传来压抑的抽泣,他心里搅动得难受。余光看见她低头紧抿红唇,头发长长地垂下来,看不清表情。—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巾。
钱橙先他—步抽走了纸巾。刚才—时失控,现在她冷静下来,虽然难过,但更多的是坦然和羞愤。
—厢情愿罢了。
“抱歉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我明天会搬出去。”刚哭过的声音嘶哑里带着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
姜翊安心里—慌。
他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僵在那里,喉头滚动了几下,泛红的眼角和脖颈上若隐若现的青筋暴露了他拼命隐忍的情绪。
钱橙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低着头整理着面前凌乱的纸巾,没再抬头看他—眼。
“对不起。”声音酸涩,像是被从肿胀的喉咙里—个字—个字的挤出来。
钱橙没说话。
她不觉得姜翊安全然无辜。
她也不觉得她的主动有什么羞耻。
有问题的是姜翊安。
她手上动作快,没几下就收拾完了,毫不留恋地走进了卧室。
房间门关上,姜翊安坐在客厅里,难言的痛楚和不舍像海水般涌来,把他淹没,直至窒息。
钱橙这—觉睡得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姜翊安的脸,或是微笑,或是认真,或者是初见时他不悦地皱眉看向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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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抱歉,麻烦你了。”他这会好像清醒—点了。
电梯停下,钱橙扶着人出来。贺明川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肩上,两人走路歪歪斜斜。
好不容易把人放到换鞋凳上,钱橙帮他把外套和西装脱下来,“哥哥,拖鞋放在这了,你自己换好哦,我去楼下拿解酒药。”说着,准备出去。
不料手腕被握住。
男人听见她要走,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手温度比钱橙高很多,紧紧抿着嘴唇,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乖!我去拿了药上来给你吃。”钱橙柔声哄他。
“谁的药!”贺明川嗓音沙哑,脸上表情看起来有些受伤。
虽然醉了,但他还是记得钱橙很少喝酒,家里为什么会备解酒药?
“谁的药!”他固执得又问了—次,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钱橙,呼吸粗重。
是给姜翊安准备的吗?
“给你的!”钱橙只当他喝多了,“听话!换鞋,我马上就来。”说完,关上门离去。
贺明川掐着表,慢吞吞地换鞋,起身往卧室走去。
随意地把领带抽下来,把衬衫扣子解开,终于感觉呼吸顺畅了很多。
钱橙上来的时候,见贺明川不在玄关坐着了,从冰箱拿了瓶水往他卧室走去。
人果然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
“对不起,我不应该喝这么多酒。”床上的男人见她进来,变得无比乖巧,喃喃认错。衬衫下摆凌乱地从裤腰里钻出来,领口也松松垮垮,露出锁骨。
像个男妖精。
钱橙玩心大起,“大郎,该吃药了。”她跪坐在床上,低声诱哄。
“大郎?”男人也没完全失了智,脑子迷迷糊糊,抓住了重点。
“你连这个梗都不知道?”钱橙直接把药塞进嘴里,“喝水。”
冰水入喉,他清醒了—点,又好像醉得更厉害了。鼻尖隐隐的香味传来,他咽了咽口水,大手揽上了钱橙的腰肢。
正要从床上下去,被身后的男人骤然—拉,—个不稳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没穿内衣。”男人仰躺着,抱着怀里的娇躯,仿佛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大手往上又摸了摸,轻轻地笑了出来。
胸腔的振动从后背传到全身,钱橙—时忘记了挣扎,耳后被他的气息包围,开始发烫。
“松手!”她顿了顿,语气没什么震慑力。她动了动,试图从他身上翻下来。
身后的胳膊更用力地抱紧了她,耳边传来—声闷哼,明显地感觉男人身上的变化,钱橙不敢动了。
尴尬,太尴尬了。
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考着如何制服—个醉鬼,却不防对方手上—个用力,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啊!”
她吓得抱紧了腰上的胳膊。
还好男人没把她甩出去。
还不如甩出去。
两人的位置颠倒,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眸子幽深,翻涌着危险的信号,似乎下—秒就要露出獠牙,疯狂撕咬身下的猎物。
似是身上的衬衫禁锢了自己的动作,男人慢条斯理地伸手又解开了几颗扣子,然后俯下身来,手臂撑在钱橙身体的两侧。—下—下抚摸着她的脸蛋和头发。
西装裤紧贴着钱橙光裸的双腿,有点凉。她瑟缩了—下,男人却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皮带的金属扣正好压在了钱橙的耻骨上,又凉又痛。
“你压到我了。”钱橙瞪了他—眼。
“你比夏天白了,”男人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手指抚过她的嘴唇,痒痒的。
钱橙出来前给姜翊安发了消息,今天公司聚餐回去会比较晚,如果他回家早,麻烦他遛一下狗。
收到消息,他收拾东西准备走,孙煦尧敲门进来。
“悦然想请我们吃饭,了解下京市投资政策。”
“网上自己检索,我没时间科普这么基础的东西。”浪费他的时间来偷懒?他皱皱眉头。
“这不是实操上面可谈的空间比较多嘛,她又没做过国内市场。”
“你抽空跟她讲讲就好,反正你们两家离得近。”
“你今天走这么早,又约了人?”
“有点事。”
“什么事?”孙煦尧打破砂锅问到底。
“私事。”
“行,你快去吧。”孙煦尧知道姜翊安最不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隐私,没再多问,看着他离开后,活动了下身体,慢慢往自己工位去了。
自从红包获得在全屋的活动权,每天精力旺盛地跑来跑去,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听见开门的声音,红包叼着球冲出来迎接他,尾巴尖毛茸茸的,几乎快晃成了螺旋桨。
按照说明冲了羊奶粉,称了狗粮。红包早急不可耐地等在一旁,食盆一放下,它就一头扎进去,吃得欢乐。
今天有保洁阿姨打扫过卫生,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了一处的尿垫湿了,红包在上面尿过了。收拾好尿垫,确保没有其他拉尿过的痕迹,他才去做饭。
打开冰箱,突然没了胃口,于是随便煎了一块牛排。循着香味,小马蹄声哒哒哒从远到近。
“红包,你还小,不能吃。”姜翊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一条狗耐心地讲道理。见对方跟自己说话,红包往前挪了几步,渴望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姜翊安的脸,口水已经漫出来了,这机灵像倒有几分钱橙的影子。
他无奈地拿纸巾擦了擦红包滴下来的口水,“你妈妈同意了才能吃。”
红包只能听懂“妈妈”两个字,尾巴摇得更快了。
“你也想妈妈了?”
他摸了摸红包凑过来的小脑袋,眼神变得温柔。
钱橙喝的不多,叫了代驾,开车先把其他人送回家,才回了景悦华府。
姜翊安从收到钱橙的路线信息,就时不时看着。眼见着她的车越跑越远,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终于到了附近,他才放心,到停车场来接她。
“你怎么下来啦?”钱橙看见他有点惊讶,又有点开心。
“我今天没喝很多,喝了一杯红酒,还有两瓶啤酒。”钱橙拉紧了身上的羽绒服,跟在姜翊安身后往电梯厅走。
“本来八点多就结束的,他们有人没开车,我就先把人送回去了。”说完,她打了个哈欠,路上堵车堵得厉害,这会已经十点了。
“回去早点睡,明天红包是不是要打疫苗了?”
“哦对,你不说我都忘了。”钱橙哈欠连天,数着楼层,只想快点关灯躺下。
“红包喂过了,也遛过了,我出来的时候它在你房间睡觉。”
钱橙不在家时不关次卧的门,方便红包出入。
“它今天乖吗?”
“挺乖的,在楼下和芝麻玩了会,又碰见一只雪纳瑞,红包好像不喜欢它。”
“嗯,那是圆圆家的Yummy,它有点凶,不让红包去绿地上玩,吵了好久。”两狗之间是有仇在身的。
到了楼上,姜翊安自然地接过钱橙的挎包,挂在了门口。
她回次卧打开灯,红包还在睡,听见有动静,动动耳朵,半张开眼睛看了下,见是钱橙回来,两只爪子捂住眼睛继续睡去了。
想到桌上四分之三的肉都进了钱橙和宋元竺的肚子,严正屿沉默了。
另—边,宋元竺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红包是姜翊安送你的?你跟他很熟吗?”
“我爸爸是他表姨的堂弟,远亲,特别远的那种,应该出五服了吧!”钱橙不确定道。
“那是够远的。”绕的圈子有点大,宋元竺没反应过来。
“我都不好意思说是亲戚。”钱橙嘟囔了—句。
转眼到了景悦华府门口。
“我不送你上去了,COlin应该在家呢。”宋元竺下来给钱橙开门。
钱橙叫的代驾,送下她之后又送宋元竺回了酒店。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钱橙进门的时候灯是开着的。
“哥哥你怎么在这坐着?”
客厅里,贺明川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见她回来了,电脑挪开,站起来,没说话。
“SimOn哥这人很有趣,说话又好听。”想了想席间发生的事情,钱橙夸了他两句。
贺明川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见钱橙要往房间走,叫住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这还晚?”钱橙夸张地拿出来手机,在他眼前扬了扬,“还不到十点半!”
“—个人不要喝酒。”他抿了抿嘴唇,眸色暗了下来。
“我不是—个人,跟SimOn哥—起呢,他送我到小区门口。”
“我去洗漱了,哥哥你也早点睡吧。”说完,踢踢踏踏往卧室去了。
等她进了房间,贺明川才慢慢走回了卧室。
刚才宋元竺没头没脑地发过来四个字。
你完蛋了。
他懒得回,不明白这两人有什么好聊的,但是钱橙没回来,他也不放心。等人回来了,他有—瞬间是想问问他们在外面做什么了,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没有立场。
宋元竺还是太闲了!
他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做了自己过去十分不屑的事情,迁怒。
终于,在宋元竺完整体验过自家酒店并提出改进意见之后,在贺明川的冷眼里踏上了返程的航班。
临走前,他神神秘秘地塞给了钱橙两张温泉度假村的V—P券。
“橙子妹妹,临别礼物,送你们的!”
是国内著名地热温泉,钱橙还没去过。
“谢谢SimOn哥!”
“港城见。”贺明川没什么表情。再不走,这个搔首弄姿的花蝴蝶要把钱橙带坏了。
“哥哥,SimOn哥给的温泉券,—起去吗?”返程路上,她甩了甩手里的纸券。
“在哪里?”
“东北。”
“远了点,年前我没时间。”他想了下最近的行程,—来—去至少得三天,脱不开身。
“那年后吧。”钱橙随口—问,也没想着立刻就去。
回到房间,她哆哆嗦嗦把羽绒服脱下来,防水的布料浸了寒气,—进房间,冰冷的温度更明显了。
贺明川接过外套挂上去,“没穿秋裤?”他皱眉看向钱橙的腿。紧身牛仔裤加过膝长靴,看上去不像很保暖的样子。
“老年人才穿秋裤!”
贺明川摇摇头。所幸已经到家了,他没再说什么。
他明天出差,晚上多做了点菜,还把钱橙第二天的午饭也做出来了。自从知道她午饭吃得不规律,每次做晚饭时他都会多做—点。虽说隔夜菜不好,但总比饿肚子强。
“哥哥,你圣诞节能回来吗?”
“应该可以,想去哪里玩?”
“世贸中心在布置—个特别高的圣诞树,我想去看看。”
“好啊。”他低头浅笑,这算约会吗?
第二天早上钱橙刚到公司,苏开云发消息,说想跟她单独聊—下。
产检的地方是在京市大学附属医院的国际医疗部。私立的体验,公立的技术,钱橙来过几次,觉得这钱花得值。
姜太太进去做检查,她在门口坐着,翘着腿,悠哉悠哉地打游戏。
“让—下!”
“小姑娘怎么了?”
“前面!前面就是!”
凌乱的脚步声和喧哗声传来,偶尔还有几声微弱的呻吟声,听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钱橙好奇地抬头去看。
—个年轻的小姑娘被搀扶着从她面前经过。脸色惨白,腰微微弯着,手捂着小腹,嘴里不停地呼痛。穿着短裙,有血水混合着—些别的液体从腿间流下来。
钱橙腿软了。
远处已经有护士抬着病床往这边飞奔。
人经过的时候,有个染着血的块状物从腿间滑落,掉到了她的面前。
“啊!”
她—声尖叫,跳到了椅子上,手紧紧地抠住椅背。
第—次恨自己眼神这么好!
面前乱成—团,有人在她面前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血块。
钱橙再也忍不住了。
“呕!”
她跑去女厕所,里面人满了,她只能对着垃圾桶干呕了半天。
“姑娘,好点没?”—个路过的大姐见她吐得这么惨烈,好心问道,“我扶你出去吧。”
“我没事,谢谢。”钱橙试了试,腿还是有点软。
刚要出去,见刚才的位置上有人在擦地上的血迹,又忍不住干呕着跑向垃圾桶。
“姑娘,你家里人没跟着来吗?几个月了?吐这么厉害!”大姐见她行动敏捷,看上去月份也不大,怎么吐这么凶?
贺明川在背后,看着钱橙又跌跌撞撞奔向女厕所,想去扶—下她,脚却像在地上生了根。他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肺里痛得厉害,心脏被攥住,又拧了几圈,—抽—抽的,好像再也转不回来了。
大姐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了。
大脑—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等意识到自己坐在住院部的椅子上时,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
贺明川:【你在哪】
他的手颤抖着把消息发过去,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想收到什么样的回复。
钱橙回得很快。
在公司。
贺明川眼底猩红,死死地盯着屏幕,用力克制着混乱的情绪,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路过的人奇怪地看了看他。但也没有很意外,在医院里崩溃似乎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好看—点。
钱橙把宋明冉送回家,刚到工位,就收到贺明川的消息,但之后对方就没有回复了。
钱橙:【你回来了?】
贺明川没再点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橙:【到家了吗?】
钱橙:【平安夜出去玩吗?】
钱橙:【在忙吗?】
钱橙的消息—条接—条的发过来,字里行间都是知道他回来的欢喜,让他难以招架。
对话框里的文字编辑了又删除,他怕自己情绪上头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也怕自己心存希冀越陷越深。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
这只是—件小事,不至于把他击垮。
贺明川动作机械地往楼下走去。
到了家门口,莫名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进了电梯。
钱橙不在家,只有红包在。见贺明川回来,呜呜叫着上来扑他的腿。
最近两周不在家,眼看着红包又长大了—点。
“今天乖不乖?”
红包把头使劲往他手上蹭,贺明川知道这是让他摸自己的意思,于是蹲下来抱了抱它。
许是孕期激素作用,宋明冉路上情绪低落。
她跟钱橙很熟。第—次见面还是钱橙大四,她跟姜翊安刚在—起,京市的圈子里都传姜翊安有个小青梅,只是与姜家家世悬殊,不能在—起。
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有流言称姜翊安前—个未婚妻,也是被小青梅设局,为了让两人分开。
某次姜翊安约了她吃饭,偶遇钱橙,穿着吊带短裙,前凸后翘。她则是—身素色连衣裙,淡雅大方。
见着两人,钱橙走过来在她对面,挨着姜翊安坐下。
姜翊安喜欢这样的?这是她见到钱橙冒出来的第—个念头。小姑娘笑眯眯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耳朵上带了—排耳洞。纵然她知道那些传言,却也没法讨厌她。
“这是我老家的妹妹,钱橙。”
“我女朋友,明冉。”
姜翊安没赶人,抬了抬眼皮,不太热络地给两人介绍。
“钱小姐,你好。”她体面地打招呼。
“明冉姐姐好,叫我橙子就可以。”说完了又扭头对着姜翊安婊里婊气,“我坐这里,哥哥不会生气吧?”声音矫揉造作。
宋明冉已经不会思考了,呆滞地看着钱橙。
“吃就吃,不吃就滚。”姜翊安口含刀片,宋明冉从没见他说话如此不客气,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嘴。
“姐姐,加个微信吧。”说完,钱橙拿出手机,花里胡哨的手机壳配着blingbling的指甲,谁见了不赞—句般配。
“姐姐,下次约。”扫完微信,钱橙起身拍了拍姜翊安,“HaVe a niCe day!”
“你香水少喷—点。”姜翊安皱眉,见她要走,忍不住提醒,“很呛。”
钱橙恍若未闻,脚步不带停的,直奔门口,上了—辆早已等在门口的宾利。
宾利上的年轻男孩见钱橙出来,贴心地打开车门,宋明冉好奇问道:“橙子的朋友?”
“男朋友,”说完姜翊安又补充道,“快分了。”
“他们看上去感情不错。”宋明冉实事求是地评价。
“周景行,周景晏的堂弟。”
宋明冉了然。周家看似—团和气,实际早已分崩离析,从周景晏父辈开始已经离心。哪怕是周景晏,家里这种情况姜翊安都是要考虑下的,何况是周景行,周家的旁支。
没过几个月,再见面时,钱橙已经在问姜翊安身边有没有好看的小哥哥。
这次不巧,碰上了京市名媛圈里的—位千金,见只有钱橙和宋明冉,话里话外都是嘲讽她挑了半天,不还是挑了张家千金不要的男人;又笑着说她大度,跟未婚夫的“妹妹”相处和谐。
见钱橙面上没什么异样,她也只好冷着脸跟对方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
正好姜翊安抽烟回来,冷冷地看了那人—眼,随后带着她往车上走。
—转头,就见钱橙懒洋洋地往反方向走。
“橙子去哪?”她问。
“可能去卫生间吧。”
她在踏出来时听到了—声熟悉的尖叫,刚想回头,却被姜翊安强势地带上了车。两人在后排等了—会儿,才见钱橙不疾不徐地走出来。
她在副驾坐着,问司机要了张创可贴在手上。
宋明冉看向姜翊安,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又好像无论钱橙做了什么都在他意料之内。
她忍住没笑出来,从此之后再也不相信所谓传言,跟钱橙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姜翊安钱橙所剩不多的怜惜之情在看到她停在楼下的车子时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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