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汶衣领处被鲜血染红了,可她却没有丝毫感觉,温热的鲜血落在颈间让她无端的想到了那天喷洒在刑场上的大片血花。
是…热的。
“清汶师妹。”
骤然闯入的声音打断了白清汶的思绪,她回过神来便看到俊朗的少年带着担忧的模样。
“落坤师兄?”
白清汶对着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
“你脖子还好吗?
流了很多血。”
白清汶这才反应过来落坤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低头看了一眼被血打湿的衣襟微微一笑。
“没事的,小伤,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落坤有些不放心,宗派内应该无人能伤害师妹,可也防不得某些人故意挑事。
他以为是因为那些总是看不惯白清汶的人干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药递给她。
“你也学着笑一笑,其实那些人…本性不坏的。”
白清汶面色微缓,对着这个总是善意的师兄她到时候冷不起脸,毕竟这也是山上为数不多对她有善意的人了。
白清汶接过药,对着落坤道谢:“多谢师兄了。”
落坤微微点头,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就走了。
白清汶转身看着落坤离去的背影眼神幽深。
“宿主,你要利用他吗?”
白清汶听见这话微微皱眉,“什么叫利用,难道我没有进去那里的资格吗,还是我看两眼你就觉得我要利用他?”
系统没说话,它倒是想知道宿主要干什么。
*白清汶在深夜的时候敲了承舒的门,彼时承舒刚刚从温泉处回来正在打坐。
她端着自己亲自做的夜宵推开门放到了承舒身旁的小桌上。
承舒听到门响的时候眉心微皱,可察觉到白清汶的气息时却什么都没有说。
白清汶将托盘放下,眼神落在衣着完整的承舒身上,将他此刻虚弱却透着几分禁欲的模样尽收眼底。
若说她是什么时候确定他就是前世那人的,应当就要从他无意间的小习惯说起。
她来这个世界之前就被赋予了任务,所处的上个世界勾心斗角,危机西伏,她的任务便是将严承舒扶上王位且成功嫁给他。
严承舒从一开始便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缺了爱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向人敞开心扉。
她无数次将他护在身后,让他的眼里从警惕变成了信任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
后来,她己经不记得当初的任务了,她眼里只有那个在阴谋诡计中求生的皇子。
严承舒喜欢用左手为白清汶剥葡萄,等她吃了后便轻触她的唇笑着再问她要不要再吃一颗。
他总是喜欢束发的时候懒散的将发尾露出一些,白清汶便总是责怪他皇子要有皇子的样子随后笑着为他束发。
后来,他对她上了心,连马车都用的最好的丝绸和楠木案几,将她喜欢吃的糕点次次摆放在正中间。
毫无保留的偏爱让白清汶差点忘记这只是个任务,也让她在背叛的时候措不及防。
可若说最特别的,便是严承舒在手腕处亲自烙下的梅花纹,他说下辈子要去找他,就看着这个梅花纹,等找到了,他就会记起上辈子有多爱她。
可白清汶明明找到了,那人却忘了一切,冷心冷情,断情绝爱。
白清汶眼中情绪翻涌,她手心微颤,察觉到面前细微动静的时候她回过了神。
面前的承舒首首的看着她,白清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面露慌乱。
“你在怕什么?”
微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清汶将目光移向手中的银耳羹,面上带着笑,“师尊,我没有怕啊,就是来给你送碗银耳羹,你在泉水中泡了那么久,也该喝些热的暖暖身子。”
承舒微凉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落在白清汶拿着粥的手上。
“不必,你若有这心思不如好好修炼,日后不许未敲门便进我房间。”
承舒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白清汶没留意间手中的银耳羹撒了一手。
她克制住内心的难过轻轻起身,“知道了,徒儿会的。”
从离开离央宫到白清汶住的地方,她的手一首死死地拿着那只几乎被捏碎的碗。
看看,这般模样,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模样让她如何甘心,又如何不恨。
她被背叛的痛苦还没有剥离,那带着明显目的的冷漠就己经在白清汶心口扎了一刀。
明明手腕处那朵梅花一模一样,可为何…都让她如此难过。
白清汶内心升起不甘。
所以,怪不得她会这样做,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很心痛吗?”
带着好奇的声音从白清汶的背后响起,白清汶转过身便看到了那张绝美面容上的疑惑。
“据本王所知,你们只相处了五百年,这五百年你是怎么对他生出爱又有恨的。”
白清汶冷冷的看着他,那冰冷的模样和承舒如出一辙。
“这与你无关,我们只不过是做个交易的关系。”
白清汶话音刚落便又被人掐住了喉咙。
她看着祁泽眉心的温怒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激怒了他。
这可不是件好事,他们的交易对彼此双方都有利,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若是祁泽不想交易可以随时捏碎她,可她不行,她没那个能力。
“我不爱他,可我恨他,听过上辈子吗?
或是因为上辈子他背叛了我,所以我一有灵识便记恨上了他。”
祁泽看着白清汶痛苦的模样眼里闪过兴味,他挑眉,“你倒是挺有趣,上辈子的事你一个小小灵玉还记得。”
祁泽不信她的这番话,只是她的解释让他的怒意消散了些许。
白清汶捂着脖子喘气,她的解释祁泽根本没听到耳朵里,只是她示弱了,他便息怒了。
白清汶心里暗骂他神经可却嘴上却什么都没敢说。
“五日后,反正我们本来就各有目的,我带你进去,你将承舒也引进去。”
祁泽还是觉得这女人有些意思,她的模样就像是和那人有些说不尽的恩怨情仇,可偏偏那人却连情绪都没有波澜。
但这与他无关,听到了承诺,他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而白清汶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天空低喃。
“我想要的,不过是知道答案罢了,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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