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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苏媞月萧鹤野,是网络作者“小亦绵”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苏媞月萧鹤野 更新:2024-06-02 2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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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媞月萧鹤野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苏媞月萧鹤野,是网络作者“小亦绵”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后宫乱,朝廷乱,这怎么够呢?天下大乱才合他心意呢。
李寻一头雾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点所以然来。可若是再问,又怕督主生气,索性闭上了嘴。
不知不觉,宴会过半,萧鹤野自己已经喝完了整整一壶酒,他好像有些醉了。
他用左手撑着脑袋,朝后面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望去,可偏偏他寻了好久……也没有再见到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
苏穗和杨婉之还在,只是萧鹤野没在了。
有意思的是……不知何时,太子殿下也不见了。
萧鹤野战战巍巍的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去。
身后的老皇帝以为他也喝醉了,口齿不清的唤他:“爱卿,爱卿去哪啊?继续喝酒啊……萧爱卿……?”
萧鹤野听到皇帝在喊他,但却没有回头,躬着背脚步蹒跚往外走去。
李寻取了玄色大氅,紧紧跟在身后。
出了光明殿,萧鹤野突然直起了身子,面色如常。对身后的李寻道:“你先回去,咱家随处走走。”
“督主,天气寒凉,这衣裳您……?”李寻把氅衣递给他,萧鹤野却摆了摆手:“不必了。”
“是。”
李寻知道萧鹤野的酒量,也知道他刚才在皇帝面前故意装醉,而且还知道萧鹤野最不喜欢这种闹哄哄的气氛。
李寻还知道,萧鹤野不畏寒。
他的身躯早就被寒气入了体,一年四季,都是冰冷至极的。
*
夜幕降临。
萧鹤野出了光明殿后一路往慈宁宫方向去。
杨婉之进宫时特意带了些亲手做的糯米青团,这是姑苏的特产小食。
杨婉之做了两盒,一盒给萧鹤野,另一个是为太后准备的。
太后也是姑苏人氏,对这些特有的小食有着别样的情怀。
太后病着,所以并未参加今晚的宴席。萧鹤野怕她孤单,遂提前离席打算去见太后。
周庭樾见她离席,也随意找了个借口,悄悄跟了出来。
跟了一半的路程,周庭樾已然知晓萧鹤野要去的地方,于是抄近路先行一步到了慈宁宫。
碍于他们之间身份有别,如果周庭樾刻意上前与她搭讪,担心萧鹤野会不自在。
所以……周庭樾决定在慈宁宫等她过去,哪怕只能这样看着她,跟她说上一两句话,也心满意足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周庭樾的计划之中,他甚至想好了两人在慈宁宫相遇,他也只是会淡淡问一句:淑妃娘娘近来可好?或者问一句:娘娘在宫里可还住得惯……
这些话,好像也不太合适。
但他想知道,也想听听她的声音,仅此而已。
……
萧鹤野三人走到慈宁宫门口,刚要进去,迎面撞上从里面出来的刘嬷嬷。
萧鹤野随口问了句:“刘嬷嬷,太后可是已经睡下了?”
刘嬷嬷笑了笑,回她:“淑妃娘娘,太后今夜高兴着呢,哪里睡得着……这不,太子殿下刚回宫时才来过一趟,现在又来了。眼下他正陪着太后说话呢。”
萧鹤野一怔,心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太子殿下在里面?”
“是,才来没一会儿呢。娘娘进去吧,太后见了娘娘,肯定会更欢喜的,老奴要去一趟尚衣局。”刘嬷嬷说完,走出了慈宁宫,往北面走了。
刘嬷嬷都走了好远,萧鹤野还站在原处没挪过脚步。
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芜见她还在发呆,说:“娘娘,您愣着干什么呀,咱们不进去吗?”
琉宛也一脸莫名,她不知道主子这好端端的突然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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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端水进了房间,发觉里面气氛不对劲,斜眼瞥见地上摔碎的贺兰砚,心颤了颤。他小心谨慎的把木盆放在八角桌上,然后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被萧鹤野阻止了。“你先出去。”
李寻看了看萧鹤野,又看了看坐在长案上的红着眼圈的苏媞月,低声回了个:“是。”
待李寻关上门离开后,萧鹤野才慢吞吞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盆:“有热水,娘娘。”
苏媞月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双手杵着长案边缘,滑了下来。她走到那张八角桌旁,把双手放进热气腾腾的水里,低着头认认真真把手心手背包括手指全都清洗了个遍。
要知道,刚才在景心亭的时候,苏媞月这双手可是被那个狗皇帝揉捏了个遍的。
她嫌脏,一想到这个就浑身难受。
想着,她又重重的搓洗了几遍,直到那双皙白的手微微发红。
萧鹤野看不下去,迈着长腿走到屏风后的木架上取了块干净的方巾过来,递给她:“娘娘,这盆水是奴才让您洗脸的。”
萧鹤野垂眼,淡漠的看着苏媞月那张哭花的小脸。他让李寻备水的本意是……想让苏媞月洗把脸清醒清醒。
苏媞月没理他,依然低着头在搓自己的双手。
萧鹤野问她:“娘娘还在生气?就因为这点小事?”
她怔了怔,随后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苏媞月转身面向他,她没有去接萧鹤野递过来的方巾,那双湿淋淋的手故意拽住他宽大厚实的袖口,然后来来回回擦拭着,直到手上的水渍尽数蹭到他衣袖上。
苏媞月冷冷开口,灿若繁星的双眸凝着他:“萧掌印,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小事’,麻烦你提前告知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萧鹤野低头望着被她弄湿的衣袖,脸上多了几分纵容:“奴才领命。”
“话都说完了吗?萧掌印……我可以回去了吗?”
“嘶……嗯……”萧鹤野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哦,还有一句。奴才想再提醒娘娘一次,咱们之间所谈大业的关键是皇上,而不是奴才本人,望娘娘心中有数,可别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方才在景心亭,娘娘像文汇阁那晚主动些,说不定……这事能成。”
原来是为了这事。苏媞月紧咬着下嘴唇……眼里满是怨气。
虽然不知道萧鹤野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苏媞月的小心思,但经他这么说,确实让苏媞月想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萧鹤野想借这个机会小小惩治一下她。
毕竟苏媞月心思不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乖乖听他的话。
“多谢提醒。”苏媞月气鼓鼓的回了他一句,扭头往外面走去。
萧鹤野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可谁知苏媞月开门的手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小步子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
她走到萧鹤野面前,娇声娇气的也补了一句:“不就是调戏了一下掌印么?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苏媞月还说:“还有,萧掌印不是自诩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么?若真是如此,让我逗逗你又如何?怎么……你怕了?”
“我……?”萧鹤野瞳孔震惊,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既有几分道理,又有几分羞辱人的意思在里面呢?
苏媞月道:“我什么我?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侍寝吗,不就是陪那个老不死的狗皇帝睡觉吗?反正早睡晚睡都要睡,反正男女那点事儿,眼睛一睁一闭,熬到天亮就行……你若是真有本事,大可以今晚就把那尊大佛请到锦绣宫来,看我好好招待他。”
“娘娘……可真是伶牙俐齿,奴才佩服。”萧鹤野眼里含着笑,面色平静。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苏媞月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说了这么多还觉得不够畅快,跟她刚才在景心亭受的屈辱比起来,萧鹤野听到的这些话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踮起脚尖,手指学着他的样子,用力捏了捏萧鹤野的下颌,戏谑道:“我偏要调戏你,还有……我下次还敢……”
话音落,苏媞月踩着小步子冲出了房间。门外候着的李寻也没招谁惹谁,没来由的,还被苏媞月狠狠推了一把,若不是身后有根柱子挡着,恐怕李寻这屁股又要遭罪了。
眼瞅着苏媞月走远了些,李寻才端了一壶茶进来,悠悠的说:“督主,咱们这位淑妃娘娘发起脾气来可真要命,连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上一脚……”
“怎么,你属狗的?”萧鹤野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漫不经心道。
李寻偷偷瞄了萧鹤野一眼,发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要知道他这个主子生起气来,是要出人命的。“奴才开个玩笑。”
李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弯下身把碎掉的贺兰砚捡起,递到萧鹤野面前:“督主,这方砚台怎么办?”
萧鹤野抿了一口茶,语调闲散:“能怎么办,咱家喜欢得紧,就这样用着呗……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
李寻会意,点点头说:“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李寻退出了房间,穿过内院,走出了夜阑阁。他打算去香堂再看一看,督主交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几日前,萧鹤野突然让李寻派人拆了香堂,说瞧着碍眼。还说打算在那个位置,种一些花儿。
什么花儿来着……?李寻拍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茉莉花,督主说要在那个地方种一大片茉莉花。
“咱家喜欢得紧……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萧鹤野这句话再次涌现在李寻的脑袋里。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茉莉花呢?
不对,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锦绣宫那位呢?
李寻斗胆猜测了一番,但很快这个荒唐的想法被他从脑袋里抹了去。
督主才不是那种人,督主一心只为权势,他心狠手辣,不好女色……再说了,淑妃娘娘也不过尔尔,督主是绝对不会有其他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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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了一声,眼底夹杂着些许诧异:“娘娘金枝玉叶,身娇体贵,奴才这榻又冷又硬,只怕娘娘睡不惯。”
“哪里冷了?”她手指攥紧了被子一角,分明很暖和。
萧鹤野看她不信,于是伸出手臂,将宽大厚实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这一瞬间萧鹤野只觉脸颊处冰冷彻骨,仿佛那不是人的手掌,而是冰块。
他的手怎么这么冰?明明刚才一直在烤火……
“现在信了吧?”他抽回了手掌,然后躺了下去。“奴才不只手冷,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心也冷的。令尊的忙,奴才帮不了,娘娘请回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萧鹤野,心里怨气未消。
萧鹤野可没那么好心,苏穗联合朝中那些老东西,弹劾他这个司礼监掌印,他们个个恨他入骨,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现在萧鹤野来求情,莫不是异想天开?
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应该会识趣的离开,却不想,萧鹤野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是从床尾绕了半圈,又钻到他面前来了。
她半趴着身,眨着水湾湾的眼睛,说:“没想到掌印体寒这么严重?不如我帮你吧?”
“哦?娘娘想怎么帮?”他侧躺着,漆黑的眸光中带着几抹戏谑。
“掌印哪里冷,我就帮你捂哪里……我身子暖和又不怕冷,多捂捂,总会捂热的。”她往萧鹤野身边靠了靠,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像只乖巧的小猫,挠得萧鹤野心痒痒的。
萧鹤野冷言道:“不必了,捂不热的。”
连炭火都烤不热的身体,她又怎会捂得热?
况且,他没那个癖好。
“掌印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萧鹤野脸上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顿了顿,然后从被窝底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她眉眼尽显温柔妩媚,盈润朱红的唇就近在咫尺。
萧鹤野牵着他寒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暖了暖。接着引着他的手掌,穿过她身上的外衫,又穿过那件粉色的心衣,沿着胸口缓缓滑下,直到那只冰凉的手掌稳稳贴紧了自己胸前的丰腴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一阵战栗过后,终于适应了他的温度。
萧鹤野一动不动,眼底燃着莫名的火苗,紧盯着她的那双眼,目光灼灼,似乎要把萧鹤野烧成灰烬。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柔软,是温暖,更是让人躁动不安的情绪。
这一刻,他差点没忍住。当了十多年的太监,萧鹤野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z火焚身了。
倏而,他才回过神来,想要轻轻抽回手掌,却不想萧鹤野却伸出另一只手,隔着衣物死死压住了萧鹤野的手掌,不让他抽离。
他又贴近了几分。
这……
萧鹤野吞了吞口水,喉间的凸起处上下滚了一遭,他突然有些渴了。
“萧掌印,咱们再来谈一个交易如何?”萧鹤野开口道:
“你身上这么冷,晚上肯定是睡不好觉的,不如让我帮你暖床如何?”
他问:“照娘娘的意思,还是想让奴才放了令尊?”
“嗯。”
“呵……”萧鹤野轻声笑了笑,拖着腔调慢悠悠说道:“从来都是奴才与别人谈条件,谈交易,今日倒是有趣的很,娘娘这是先入为主了?”
“是。”她诚实回答,只是萧鹤野的语气,越听越不对劲,看来这笔交易很难谈成。
但萧鹤野还是柔柔的问了句:“可以吗?”
萧鹤野道:“这事可不小,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我人头不保……奴才考虑考虑?”
这句话似曾相识,萧鹤野当初也是这般回答他的。
只是他说考虑,那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萧鹤野仿佛看到了希望,用力点点头。
萧鹤野从她怀里抽回手掌,皮肉不笑,淡淡道:
“令尊视奴才为眼中钉肉中刺,按理说……奴才本不该答应娘娘的,可娘娘诚意如此,奴才便仔细考虑几天,然后再答复娘娘,如何?”
果然,他是记仇的。
萧鹤野让他等了那么久,现在轮到她等了。
“好,我有耐心,只要掌印肯答应,让我等多久都行。”
虽说萧鹤野不吃美人计这一套,但萧鹤野厚着脸皮,好歹也争取到了一些东西。
她挪了挪身子,脸颊又往他胸前靠了靠耳边传来他沉稳用力的心跳声,萧鹤野双手紧紧抱在他的腰间,软绵绵的说了句:“只是我听说镇抚司刑罚残酷,我父亲年事已高,还是个文官,掌印能不能让底下的人不对父亲用刑?”
她把头埋得很低,声音沙哑,像是哭了:“如今我已答应做掌印的棋子,日后定会乖乖听话。掌印能否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面上,答应此事?”
萧鹤野蹙眉低头,嗅到她发间的清香,是熟悉的茉莉花香。
他顿了顿,随即开口应允:“娘娘的面子,奴才自然是要给的。”
听到这句话,萧鹤野心里那块巨石,这才堪堪落下。
她又往萧鹤野怀里挤了挤,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好像在哭,但萧鹤野却听不见哭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控……
*
萧鹤野从夜阑阁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
外面仍然下着雪,纷纷扬扬的从空中飘落,像柳絮,像纯白的棉花,轻飘飘的,在风中肆意飘扬。
放眼望去,整个皇宫,尽是白茫茫一片,如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想着雪天路滑,下人们抬轿子也不方便,萧鹤野并未乘轿,而是走回去的。
回了锦绣宫,整个人重重的躺倒在自己的软榻上时,萧鹤野才觉得踏实了许多。
只是她身子太过娇气,从夜阑阁回去的路上吹了冷风,当晚就病了。
第二天一早,萧鹤野刚喝完药,青芜乐颠颠的从外面走进来,眉眼弯弯道:
“娘娘,府上托人带了口信来,说是昨儿半夜咱们老爷就被镇抚司放了,好端端的回到家里了。”
“真的?!”
琉宛和萧鹤野异口同声道。
青芜笑着点点头:“千真万确,娘娘这下放心了吧?”
“没事就好……”听到这个消息萧鹤野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萧鹤野昨天半夜就把她父亲放了?萧鹤野前脚离开夜阑阁,后脚萧鹤野就把人放了?
可他明明说的是,考虑考虑……
原本以为,萧鹤野这样记仇且心思深沉的,必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人的。
荣王一事本就是多亏了他的帮忙,这案子才了结没几天,她父亲就上奏折弹劾了萧鹤野……且不说萧鹤野是不是乱臣贼子,单单对苏家来说,他也算是恩人了吧?
所以当时萧鹤野去萧鹤野替父亲求情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心里的不爽。
从萧鹤野的种种表现看来,萧鹤野只觉越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
果然,太监的心思很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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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占地辽阔,树木繁多,人迹罕见,而且离六宫稍远。
皇上荒淫残暴,沉迷风月情爱之中,他后宫妃嫔众多,以至于东西六宫都住不下,所以内务府按照妃嫔受宠的程度又重新安排了住处。
萧鹤野这种一点也不受宠,也不愿争宠的,甚至连住六宫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她的锦绣宫搬到了离皇上很远的南苑。。
说好听点这是淑妃娘娘住的锦绣宫,说难听点,其实这个地方就是南苑里边常年无人居住的几间旧屋子,与冷宫并无区别。
所以,锦绣宫离夜阑阁,不算远。
萧鹤野走到夜阑阁的时候,萧鹤野并不在。
迎她的人正是李寻,他是个会看人眼色的。
李寻躬着身,把她请进了萧鹤野的卧房:“娘娘,外边天冷,您在此稍候,奴才这就让人去禀督主。”
萧鹤野点点头,语气温和有礼:“有劳了,李公公。”
待李寻离开后,萧鹤野忐忑不安的坐在八角桌旁,浅浅抿了一口清茶,然后一脸镇定的四处望了望。
这阁楼建得很别致,不像别的宫殿那般金碧辉煌,从内而外好像都是由檀香木搭建而成的,有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地板也是木质的,踩在上面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屋子很宽敞,格局一分为二,进门的右手边放着大大的书案,灰白纹路,大理石制成的长案。
长案后边整整一面墙都是书架,架子上摆了很多书,且很整齐清秀,看得出来,萧鹤野是个爱干净的。
屋子左边有张八角梨花木桌,也正是萧鹤野此时坐的这张桌子。
桌子后边,有长长的屏风相隔,里面有萧鹤野盥洗的隔间和他睡觉的床榻。
她坐了许久,也不见萧鹤野回来,想着自己是来要回那只银簪的。
于是萧鹤野大着胆子,举步朝着屏风后小心翼翼的走去。
她没记错的话,昨夜萧鹤野就是把簪子放在浴桶旁边的木架子上了。
可是萧鹤野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自己要找的东西,甚至连他的床榻上也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
她转身往大大理石长案走去,翻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
难道被他藏起来了?
萧鹤野挠了挠了头,不经意瞥见了书架旁边的木柜子,倒像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她蹲下身子,轻轻打开柜子的第一层抽屉,只看见一叠厚厚的信件。接着打开第二层,还没等她看清里面的东西……
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沉阴森的嗓音:“在找什么呢?”
这声音冷不丁的,着实把萧鹤野吓了一跳,她回头眉心紧皱:“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啊?”
萧鹤野双手杵在案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她,一脸无辜道:“许是娘娘太过专注了,有人进来也没发现?”
看见来的人是萧鹤野,她心虚道:“原来是萧掌印……”
“娘娘在找什么东西吗?”他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明知故问。
萧鹤野抬手合上抽屉,倒也没有拐弯抹角:“本宫昨夜好像落了东西在掌印的房里,不知掌印有没有瞧见?就是那只簪子……”
萧鹤野没有急着回答她,手掌撑在长案上,那两只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大理石桌面,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她。
良久,他才直起身子来,缓缓回了一个字:“嗯。”
萧鹤野见他承认,连忙起身道:“萧掌印,那只银簪对本宫来说很重要,你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本宫?”
杀人的证据,怎么会不重要呢?
这一点,萧鹤野也是清楚的。“娘娘,奴才也很喜欢那只簪子,您看……不如将它送给奴才?”
萧鹤野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奴才帮了您这么大一个忙,难道娘娘一只簪子也不舍得赠与奴才?”
萧鹤野摇了摇头:“萧掌印,除了这只簪子,只要本宫有的,你尽管拿去。”
萧鹤野也是拎得清的,银簪是荣王一案的关键证物,她再傻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萧鹤野。
东西只要在萧鹤野手里一天,那她便一日睡不得安宁。
银簪是她的命,亦是关系到他们全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
萧鹤野走到他跟前,轻轻扯了扯萧鹤野的衣角,柔声道:“掌印这么聪明,肯定知晓那只银簪于本宫而言意味着什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说话声音多了几分不耐烦,清隽的脸上瞬间染上阴霾。
他顿了顿:“咱们昨夜所谈的事情,不知娘娘考虑得如何了?”
“本宫,本宫还没想好……”提到这个,萧鹤野结结巴巴的回道。
“哦……那倒是不着急,奴才可以等。不如在娘娘考虑清楚之前,这银簪交给奴才保管……如何?”
萧鹤野心思重,嘴上说得好好的,说会帮她,不会逼迫她做出选择,但他这个做法,对萧鹤野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胁迫?
萧鹤野摇头拒绝:“萧掌印,你这是何意?你想用这只银簪逼我?”
“不是奴才要逼娘娘,而是娘娘根本就不信任奴才。奴才既然选择帮您,就不会用这只银簪来做文章。”
“再者说了,娘娘不妨仔细想一想,奴才若有心加害于您,多的是法子和手段。”
萧鹤野脸色难看极了,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只银簪,随意扔在了桌案上。
那只银簪掉落在大理石的桌案上,叮叮当当的滑了一小截,滚到边缘。
这下,萧鹤野彻底生气了。
这人性格清冷,难以捉摸,天大的事情他想帮就帮,可若是不顺心意,再小的事情也会把他惹恼。
萧鹤野秀眉紧拧,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逐渐变冷,这房内明明燃着炭火,但她还是觉得冷。
那股寒意,是从心底,一直凉到了身体的每一处。
萧鹤野默默望着他许久,才弱弱开口道:“萧掌印说的是,本宫今早也听说了春风楼的事情,你果然说到做到了,倒是本宫格局小了,为了一只簪子惹掌印不开心……”萧鹤野微微扭头看了一眼那只银簪,说道:“既然掌印喜欢,那本宫便把它送给你了。”
萧鹤野说完,轻抿着唇提着步子往门口走去,身后又传来那个声音:“娘娘既然听说春风楼的事情,那奴才便再多说一句,请娘娘放宽心,这盆脏水泼不到娘娘头上。”
她转过身,冲他点点头,淡淡道:“多谢。”
回去的路上,萧鹤野也想通了。其实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是被动的一方,萧鹤野手里握着的又岂止是一只簪子呢?
萧鹤野是被动且弱势的,而萧鹤野呢?正好与她相反。
说来说去,只剩四个字,身不由己罢了。
……
荣王一案,皇上给了萧鹤野三日期限。在第三日的时候,他真的抓到了凶手,破了案。
这件事闹得整个永安城沸沸扬扬的。
刺杀荣王的正是春风楼里卖身的妓子,听闻荣王曾许诺要帮她赎身娶回去当小妾的,后来荣王变了心失了信,娶回家的是另一位青楼女子。于是原先那女子怀恨在心,把他灌醉后趁机杀了荣王。
听说东厂的人找到那妓子的时候,她已经畏罪自杀了。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人人对此深信不疑。
差一点,萧鹤野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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