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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全章节

采薇采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非常感兴趣,作者“采薇采薇”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阮安若唐竹筠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穿越不可怕,穿成任人摆布的草包大小姐才可怕,居然还乖乖上钩、想去爬堂堂王爷的床?她当即撕掉了剧本,远离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既然都穿越了,搞事业才是硬道理!而,某王爷却还在榻上苦等……...

主角:阮安若唐竹筠   更新:2025-01-23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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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安若唐竹筠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全章节》,由网络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非常感兴趣,作者“采薇采薇”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阮安若唐竹筠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穿越不可怕,穿成任人摆布的草包大小姐才可怕,居然还乖乖上钩、想去爬堂堂王爷的床?她当即撕掉了剧本,远离男人,否则会变得不幸!既然都穿越了,搞事业才是硬道理!而,某王爷却还在榻上苦等……...

《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全章节》精彩片段


常志看到她就大嗓门地道:“妹子啊你昨天真是给我们帮了大忙,这不我们熬了个通宵,忙到现在,过来吃口饭回家睡觉。”

呵呵,敢情把这里当成了饭馆。

“你看我带谁来了?”

唐竹筠:“最近眼睛有点瞎,没认出来。”

常志:“……”

晋王淡淡地道:“不请自来,打扰了。”

哎呀,还挺有觉悟的。

不过她会上当吗?别的不说,就他和狗腿子算计着害自己这事,她就能记一辈子。

虽然前身也有错,但是晋王等着占便宜这事,没完。

若单单是身体上发生点啥,也还行吧,对上晋王这身材,说他占便宜那有点不客观;可是他想着算计父兄,那就是个混蛋!

常志偷偷推推她:“别不懂事,加几个菜。”

唐竹筠身子一扭,进去了,留下常志讪讪的。

晋王受了这般冷遇,竟然也没转身就走,依然跟着常志进来了。

凛凛出来给众人行礼,听说晋王来了,又小大人一般招呼晋王,让秀儿上茶水。

晋王见他手指上有未干的墨痕,便走到书桌前道:“你这是在写什么?”

凛凛诚实地道:“姑姑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怎么也解不出来。”

常志大笑:“让王爷指点指点你。”

晋王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他看了几眼后竟然意外发现,他也不会。

这就尴尬了。

偏偏凛凛还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真心求教的样子。

晋王道:“我也不会,你可以请教一下给你出题的人。”

唐竹筠正好进来取东西,闻言淡淡道:“让所有的兔子都站起来,两腿着地,你再想想。”

凛凛和晋王都很快想明白了。

尤其凛凛,激动地过来抱住唐竹筠的大腿:“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聪明!”

晋王则是惊讶,这题目竟然是唐竹筠出的?

常志打哈哈道:“太刁钻了,太刁钻了。我听说殿下写一手好字,凛凛你求求殿下,给你写一副字。”

晋王怎么都是个王爷,就算他再大老粗,也知道得罪不起。

凛凛还没开口,晋王就道:“好。”

他走到书桌前,笔走龙蛇,很快写下四个大字,然后看向旁边的唐竹筠。

唐竹筠:“看我干嘛?”

晋王:“请姑娘赏鉴。”

“我不识字。”

晋王:“……”

小样,让你卖弄,承认不如我那么难?

其实唐竹筠真的冤枉了晋王,他并没有炫耀,只是想同她交好,因为他有求于她。

所以他没带唐竹筠讨厌的宋景阳;来了之后就算唐竹筠再阴阳怪气,他也没有离开。

唐竹筠见晋王面上并没有什么被激怒或者吃瘪的神情,不由有些失望,也懒得理他,又去厨房继续下面条了。

何婆子道:“姑娘,老婆子来就行。您再做两道菜吧,这不是王爷来了嘛!”

唐竹筠不想做,就听她继续道:“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嘞,那可是皇上亲儿子。皇上是谁,那是咱们老爷的主子。”

话糙理不糙,也有几分道理。

唐竹筠闷闷地道:“那我就再做两个菜。”

她做了锅包肉和瓜片炒鸡蛋,这都是凛凛喜欢吃的。

然后她又亲自下了凛凛那份面条,然后一起用托盘端着进去。

常志带着凛凛坐在下首,晋王坐在上首,都还没动,还在说着昨天的事情。

常志唾沫横飞,意犹未尽,言语之间已经和晋王称兄道弟。

晋王神情淡淡,却也没有打断他。

“妹子,做了什么菜!这是看到王爷来特意加的菜吧。”常志夸张地道。

唐竹筠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刚才你说过的话吗?现在又装,搞得好像她要讨好晋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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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柏心让凛凛回去,叮嘱他道:“这是男人的事情,别和姑姑说。”


凛凛将信将疑。

今天的大人们,为什么都奇奇怪怪?

他点点头后道:“爹,我想让您指点下我的文章。我尝试着做了一篇文章,有些稚嫩,但是……”

他原本不敢尝试,害怕祖父和爹说自己好高骛远;但是唐竹筠却鼓励他,说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尝试,越来越好。

唐柏心听说是学问之事便道:“你回去找出来,去我房间,正好我和祖父给你看一下。”

凛凛高兴地答应了。

唐柏心趁着这个时间,匆匆进屋和唐明藩说了关于晋王的“这件大事”。

唐明藩:“要不明日我去看看?”

唐柏心:“……这不用了吧,您看不是还有嫣然吗?那是皇上承认的血脉,总不会有错的。”

这话他安慰唐明藩,也自我安慰。

他们父子俩关于这桩婚事的“真实性”,已经达成了一致,但是没对唐竹筠说,所以他们对晋王的各个方面,都很在意。

唐明藩点点头,然而眼中犹有疑虑。

唐柏心非常担心他爹明日真的去目测晋王……然而却没劝。

算了算了,看和不看,各有利弊。

三个男人研究学问的时候,唐竹筠在想晋王的事情。

晋王生气无可厚非,毕竟宋翠儿上门恶心他,对他这样的天潢贵胄来说确实是奇耻大辱。

把晋王得罪狠了,她也没好果子吃,不如先缓和一下吧。

第二天,孟语澜来了。

唐竹筠把她迎到自己房间,道:“家里兵荒马乱的,这时候来真是让你见笑了。”

孟语澜惊讶:“我是听说你祖母进京,想着来拜见一下老人家,顺便来看看你……”

“你算了!”唐竹筠道,“那就是一条吸血的水蛭,沾上抖都抖不掉。”

孟语澜:“阿筠,你,你小点声……”

“她不在,大清早出去买菜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起来,唐竹筠也佩服宋氏,就一文钱三斤的青菜,她还能让人搭上两头蒜。

这些都是秀儿告诉唐竹筠的,并且说这些的时候,秀儿大为崇拜。

“不提她了,你也不要见她为好。”唐竹筠道,“和你们家老太太,那不是一回事。”

那简直都是两个物种了。

孟语澜低声叮嘱她:“千万不要让人抓住话柄,有时候,就是装也得装下去,知道吗?你受不了一时委屈,以后就得吃大亏。”

“我知道的,孟姐姐。”唐竹筠道。

生活不是升级打怪,越打越爽。

终究有投鼠忌器,只能适可而止。

“不提她了,你是不是着急边关那边的消息了?”唐竹筠拉着她的手道。

孟语澜的手柔软细腻,指甲泛着浅浅的盈粉,这是一双每日都用牛乳浸泡的手。

美人果然哪里都是极好的。

孟语澜低头:“有一点,但是我自己心里也知道,没有那么快……”

唐竹筠安慰了她几句,说实话,有些干巴巴的。

她自己都觉得,除了重逢,除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阿筠,你给我出来!”听到宋氏气势汹汹的声音,唐竹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天天如此。”她低声对孟语澜道,“你先在这里别出去,我去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刚才她已经把宋氏的极品事迹挑着说了一些,孟语澜知道她心里有数,便点点头。

唐竹筠皮笑肉不笑地掀开帘子出去,抱胸靠在门边道:“您老人家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年纪大了,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否则嘎嘣一下过去了,以后怎么享我爹的福?”

宋翠儿抬头看了唐竹筠一眼,眼神有些委屈,还有些埋怨。

唐竹筠:???

秀儿则给唐竹筠使眼色,用唇形道:“阮安若。”

唐竹筠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阮安若又怎么了?

她都快倒霉了,还能来捣乱?

唐竹筠这两天隐约听父兄谈论科场舞弊,非常怀疑就是阮安若她那个好表哥的事情。

这件事情可是掉脑袋的,难道他们还完全没有听到调查的风声?

那真是死定了。

宋氏已经气呼呼地道了:“原来你是给王爷做小,王爷上面还有正头娘子呢!”

唐竹筠:“那怎么了?”

“你,那你还那么嚣张!”

唐竹筠扶扶鬓角,气定神闲:“只要王爷喜欢就好。”

“我告诉你,我都知道了,”宋氏十分得意,“你得在正头娘子面前跪着伺候呢!真正的王妃,那才神气呢!”

唐竹筠微微笑,抬起手看着自己指间的薄茧——这是她最近干活和练拳留下的,话锋突然一转:“那祖母,是想改嫁了?”

孟语澜在里面听着,先是惊讶,随即又是捂住嘴闷笑。

唐竹筠的这张嘴啊……

宋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等着,我去找那正经未来的王妃,告诉她,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太太有话对我说?”孟语澜掀开帘子,露出一张端庄秀丽的脸。

宋翠儿看呆了,这人怎么能好看得像戏文里的一样呢?

不管是长相还是装扮,都那么好看。

宋氏也被惊住了,半晌后才道:“你,你,你……”

“我就是老太太口中所说的正头娘子,不知道老太太要告诉我什么?”

宋氏目瞪口呆。

唐竹筠没想到孟语澜也有这般促狭的时候,上前扶住她胳膊:“姐姐,我祖母想你想得紧呢!怕我不懂规矩触怒你,想提前给你磕头认错呢!”

孟语澜轻轻拧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闹得太过,道:“老太太不用想那么多,我和阿筠姐妹相处极好。”

宋氏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屋里的,反应了许久之后才拍大腿:“竟然连正经王妃都被那小蹄子骗了过去!”

宋翠儿小声地道:“阮姑娘不是说了吗?您是长辈,就算打骂她,她也不敢如何的。虽然她嘴上凶,但是其实不敢和您闹的。”

宋翠儿怨恨唐竹筠,因为听说了还有晋王还有正妃,觉得自己进王府希望渺茫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埋怨,但是心里就是很愤怒。

宋氏:“等等,等客人走了之后,看我如何收拾那小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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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信将疑,后来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

“你看,今年她恰好二十岁。”皇上对唐明藩道,“朕和你现在所见的她,和传闻之中是不是截然不同?朕现在啊,越发觉得弘恩大师深不可测了。包括当年我和你母亲……他都说准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在。

“如果不是因为她生过孩子,朕是打算把她赐给你做正妃的。唐明藩父子,都是股肱之臣。”

正因为知道唐柏心受了无妄之灾,皇上欣赏他的担当,一直不顾谏言力保他。

“唐竹筠现在脱胎换骨,而且不为别的,就是她保住了嫣然,朕对你娘也有了交代,不至于百年之后无颜去见她……”皇上眼中闪动着泪花,“让她给你做侧妃,希望她的好命能保佑你,保佑嫣然。朕,也是个希望儿女平安顺遂的父亲啊!”

“父皇!”唐明藩撩起袍子跪下,“父皇拳拳之心,儿臣铭感五内。”

“起来吧,朕想起你娘,就控制不住。”

唐明藩却没有立刻起来,道:“父皇,儿臣明白您的苦心。可是那唐竹筠,到底生过别人的孩子……”

他能怎么说?

唐竹筠很厌恶他,根本不想和他在一起。

这时候汪福突然开了口:“唐姑娘小时候在乡下长大,无人照顾,走了歧路也是可怜。奴才昨日看她对嫣然姑娘,是真心喜欢;而更难得的是,姑娘也喜欢她。王爷,老奴多嘴,一个侧妃之位,给嫣然姑娘找个好娘亲,值得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个老东西,难得你有管闲事的时候。你和朕老实说,是不是收了唐家的礼?”

唐明藩也很震惊。

汪福这种人精,什么时候帮人说过话?

尤其涉及到婚事这么敏感的话题,那唐竹筠日后倘若不好,皇上也得怪罪牵连他,他为什么会开口?

汪福笑道:“皇上您说笑了。奴才就是收谁的礼,也收不到唐大人的礼。您又不是不知道,奴才私下掏腰包补贴御膳房,让他们给唐大人好好做早膳……您这般说,奴才真是比窦娥还冤呢!”

皇上笑骂:“你个老东西,在朕面前还耍花枪?还不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帮唐竹筠说话?难不成,你也吃她的嘴短不成?”

往唐明藩桌前凑去蹭饭,已经成了一个梗,皇上都知道。

唐明藩静静听着两人对话。

汪福行礼道:“真是什么心思都逃不过皇上火眼金睛。奴才确实有意帮唐姑娘说话,因为唐姑娘确实人美心善。”

“哦?那你说来听听。”皇上来了兴致。

“回皇上,昨日端午宴,奴才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也被奴才逼着去了。”

“你是说你夫人?”

“正是。”

“这事朕知道。”皇上道,指着汪福对唐明藩道,“我和你说,千万不要得罪汪福,这是个很记仇的。”

原来当年,汪福七岁就被净身进了皇上的潜邸,然后他记恨家人,和家人断了来往。

然而父母其实实在是穷困潦倒没有办法才走了这一步。

后来汪福二十多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家里人以为他死了。

彼时家里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几十亩良田,也算得上小康之家。

汪福的母亲想念儿子,觉得对不起儿子,就给他买了个媳妇——一个逃荒而来的黑黑瘦瘦的小姑娘,用了一斗米换来的,也就是后来的汪夫人。

汪夫人知道自己素未谋面的相公是怎么回事,虽然受尽了嘲笑,但是老实本分,伺候公婆,操持家务。

后来汪福的弟弟进京赶考,很争气地进了殿试,认出了汪福——他长得,和父亲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后来一系列波折之后,汪福也算原谅了家人。

汪家举家进京探亲,自然也带来了汪夫人。

那时候,汪福第一次见到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夫人。

汪福和家人到底还有隔阂,可是后来发现家里人非但没有占他便宜,还处处为他着想,甚至弟弟原本可以留京,为了防止别人说他关照都特意选了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去做县令,汪福终于被感动了。

按理说,他是看不上汪夫人的。

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即使他是太监,想要嫁给他的女人也无数。

可是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后来他渐渐陷了进去,甚至央求皇上给了汪夫人诰命。

所以皇上知道,汪夫人对他很重要。

汪福道:“您也知道,她上不得台面……可是昨日回去,她絮絮叨叨给奴才说了一晚上的唐姑娘,说唐姑娘有多好,闹得老奴现在都没精神。”

“我说你怎么今日变了,原来这是讨好了你夫人啊!”皇上哈哈大笑。

“老奴觉得皇上英明,慧眼如炬!”

唐明藩:唐竹筠,不是本王不帮你,是你自己烂好心。

唐竹筠如果知道,一定很冤枉。

她真的没对汪夫人做什么啊,只是最基本的礼仪而已啊啊啊啊啊!

好心办坏事知道不知道!

就这样,唐明藩无功而返。

他也没放过唐竹筠,把这件事情始末都告诉了她。

唐竹筠:“……”

“你在看什么?”

“在看哪面墙适合我去撞一撞。”

唐明藩:“既然是你自己作的,以后就给本王安分守己。别再让本王知道你和那些不干净的人不清不楚!在你有本事退婚之前,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唐竹筠一拍脑袋:“哎呀,我忘记了,药没了,我和你啰嗦什么!我去配药了!”

天大地大,赚钱最大。

最近清风那边生意不错,这药都供不应求了。

能赚钱,谁管男人啊!

唐明藩:“……”

嫣然刚好咯咯笑着从屋里出来,看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惊讶道:“父王,你怎么了?”

“没事。”唐明藩咬着牙道。

也不知道孟语澜怎么和家里解释的,这件事情算是彻底翻了过去。

听到孟语澜上门,唐竹筠自然高兴,迎了出来道:“孟姐姐你来了!快进来坐!”

孟语澜和她寒暄几句,笑道:“其实今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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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海边啊,管得这么宽!

她的婚事,自己父兄还没说什么呢,关阮安若屁事!

阮安若也没想到常志会说出来,有些不自然,对唐竹筠道:“再来一碗汤。”

唐竹筠没搭理他,进去带着两个孩子吃饭了。

阮安若临走的时候被她拦住:“我有话和你说!”

常志道:“行行行,我先走,你们慢慢说。话说我老常到现在也没明白,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去的。”

滚,赶紧滚!

这次唐竹筠和阮安若的眼神出奇一致地凶狠。

“我们是假的!”唐竹筠对阮安若道。

以后别给她装大尾巴狼。

“既然是假的,更没有避嫌一说了。”阮安若淡淡道。

今日把唐竹筠杀得“落花流水”,他觉得心里很舒服。

“好,算你狠!”唐竹筠觉得吵架这件事情也得看发挥,她今天状态不好,她认!改天再战!

阮安若勾唇:“有一件事情是真的,阮安若府有家法,也有教引嬷嬷。”

说完,不等唐竹筠说话,他已经提步走了。

唐竹筠:泻药,她的泻药呢!下次她直接给他下巴豆,拉不死他!

她这个好人,就耽误在话多上了。

直接下巴豆,人狠话不多!

阮安若从唐府出去的时候心情很愉快,然而愉快不过三秒,就被人拦住了。

他眯起眼睛看向阮安若,气场冷冽,目光幽深阴沉,细看一片寒凉。

阮安若不由打了个寒噤。

她有一肚子关于唐竹筠的坏话,此刻都哽在喉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惊慌万分,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王爷,我,我……”

阮安若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阮安若瑟瑟发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阮安若并没有因为她停留,快步离开。

“王爷!”阮安若好容易抓到这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阮安若回头:“嗯?”

阮安若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他阴冷的目光注视下,顿时一泻千里,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秀儿兴冲冲地对唐竹筠道:“姑娘,姑娘,奴婢刚才出去提水,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唐竹筠正准备午休,她刚总结了一下刚才的“战斗”,觉得自己发挥得实在太次了,好沮丧。

吵架这件事情,真的得当时赢了才爽,事后复盘,越想越亏。

所以听到秀儿打了鸡血的声音,她歪在榻上有气无力地问:“你捡到银子了?”

“比捡到银子还高兴呢!”秀儿道。

“那你捡到了金子?”

“姑娘,您这是钻到了钱眼里啊!”秀儿道,“奴婢刚才看到阮安若在阮安若面前吃瘪了!”

“怎么吃瘪的?”唐竹筠总算来了点兴趣。

她的两个“死敌”对上,谁倒霉她都高兴。

秀儿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您是没看到,阮安若在王爷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奴婢觉得她都快被吓尿裤子了!”

“哦。”唐竹筠意兴阑珊,这也没什么实质性损伤不是?

秀儿却还在回味:“王爷好厉害!姑娘您果然有眼光!以后等您嫁到王府,看谁敢欺负您!”

“我看阮安若就敢。”

秀儿:“……”

唐竹筠哼哼着道:“有本事去战场吓退千军万马,吓唬女人算什么本事,哼!”

虽然她也暗爽,但是想让她说阮安若的好话,做梦都别想!

过了两天,唐竹筠正带着秀儿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练拳,除了凛凛极为认真,三个女人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

唐竹筠:“好了好了,别闹。秀儿你认真点,你姑娘将来出点事情,还指望你保护呢!”

秀儿苦了脸,她手脚不协调,实在学得艰难。

所以这时候当她听到敲门声,立刻像找到救星一般跳起来:“姑娘,我去开门!”

很快,照壁后响起了秀儿困惑的声音:“老太太,您找谁啊!”

“这是不是唐明藩的家?”

唐竹筠原本还在给嫣然整理头发,听到这个猛然觉得陌生,实际上却异常熟悉的声音,手里的红绳差点落地。

这个老妖婆怎么进京了!

没错,就是那个从小虐待前身的祖母宋氏!

宋氏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她娘家的侄孙女宋翠儿。

说起来这老妖婆也是厉害,一声不吭,自己带着个姑娘,两个人竟然真的就这样千里迢迢地进京了。

宋氏被宋翠儿扶着进门,看见唐竹筠,脸上就生出不悦:“还是从前那个蠢货,见了人也不知道行礼问好,连你祖母都不认识了吗?”

她今年已经年近六十,干瘦结实,颧骨很高,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样子。

宋翠儿看起来十六七岁,瑟瑟缩缩,衣裳裤子都有些不合身,手腕脚踝都快要露出来,然而一双眼睛却骨碌碌转,四处打量,很不安分。

这是老天爷觉得她太闲,所以送来两个极品给她练手。

唐竹筠环胸:“我祖母在乡下,你这死老婆子,竟然敢冒充我祖母,秀儿,还不报官去!”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有钱,这都是父兄大半年的俸禄了,除非发了横财,否则真的买不起。
“穷酸模样,你买得起吗?”
什么?
唐竹筠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回头,果然看到阮安若那张白莲花的脸。
阮安若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神怨毒。
“没想到禁足令这么快就解除了。怎么,你娘能放心你出来?难道你那好表哥净身进宫了?”唐竹筠似笑非笑地道。
阮安若气得拧着帕子,面色狰狞,简直要把唐竹筠吞吃入腹。
“那匹马多少钱?”她指着凛凛正在喂的马道。
“三百两银子,我已经买了。”唐竹筠道。
阮安若:“你能有三百两银子?”
“关你屁事!”唐竹筠道,“反正马是我买了。”
阮安若心中有些怀疑,但是以唐家父子的本事,若是真想收受贿赂,几百两银子甚至成千上万两银子都不是难事。
难道他们两个被刺激,现在开始走上敛财之路了?
但是无论如何,阮安若不能在唐竹筠面前示弱。
别的没有,银子她有的是!母亲出身商贾之家,家财万贯,她父亲一个侯府公子,娶商贾之女,可不就是为了银子?
“三百五十两,卖给我!”阮安若冷冷地开口,得意地睥着唐竹筠,志在必得。
唐竹筠道:“老板,可不能这样,我们说好的。来来来,你过来我跟你说,做人要讲诚信哪!”
说话间,她把马贩子拉到一边,私语几句。
马贩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姑娘,价高者得。您不能平白让我损失五十两银子是不是?”
唐竹筠露出恼怒之色:“那我出三百五十一两!”
阮安若轻蔑地看着她:“四百两!”
“四百零一两!”
“五百两!”
“你!”唐竹筠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阮安若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阮安若彻底露出原本嘴脸,“你害我被我爹我娘骂,活该!”
“五百零一两!”唐竹筠咬牙切齿地喊道,看神情显然已经是极尽努力了。
凛凛站在一旁,有些困惑地看着她,但是没做声。
阮安若:“六百两!”
“算你狠!”唐竹筠气呼呼地道,“破马让给你!凛凛咱们走!”"


凛凛吃着吃着,用筷子扒拉出一个荷包蛋来,而旁边常志已经呼噜噜吃完一碗面条,并没有鸡蛋。
凛凛不由看向唐竹筠。
“他们都没有蛋,只有你有,你是孩子,最金贵。”唐竹筠道,“吃吧。”
常志:“……”
这话让她说的……
他忙对晋王解释道:“她没有那个意思,不是说那个蛋,是鸡蛋的蛋。”
唐竹筠无语,你不说还没人注意,包括她自己;这越描越黑,你解释个什么劲!
她恨恨地接过常志的碗,又帮他盛了一碗面。
晋王吃东西倒是不狼吞虎咽,比起常志来有几分赏心悦目。
但是!唐竹筠表示自己并不会被迷惑,她可是知道晋王什么货色,休想用美色迷惑她。
虽说有时候男人的五官会影响她的三观,但是但是当事人是自己的时候,她就是人间清醒——渣男退散!
晋王吃完一碗面,配上凉菜,竟然出人预料地好吃。
粗茶淡饭,却又是人间清欢。
如果唐竹筠不时不时用刀子一样的眼神剐他就更好了。
他得罪她了吗?
就算赏花宴当时出了事,那不是她强迫自己未遂吗?
他也算帮她说话吧,她现在对自己这般仇视到底为什么?
他没深入接触过女人,这是第一次觉得,女人的爱和恨,来得都如此莫名其妙。
晋王吃完碗里的面条,有点好吃,想再来两碗。
他并不指望唐竹筠会帮他盛面,他也不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也习惯了亲力亲为,所以站起来打算自己再盛一碗。
没想到,他刚端着碗起来,就听唐竹筠凉凉地道:“来了是客,碗筷王爷就放下让我收拾吧,不用你动手。”
晋王:“……”
常志是个傻的,被牵着鼻子走了,惊讶地道:“王爷您这就吃饱了?这吃得太少了吧,那再吃点菜。”
晋王只好放下碗坐下,假装真的吃饱了。
凛凛道:“王爷吃得太少了,这样不长个。但是也没关系吧,王爷很高了。”
晋王:“……”
“就是,有为别人操心的功夫,赶紧自己好好吃饭长个。”唐竹筠道,给他夹了一块锅包肉,“你不是就爱吃酸甜的吗?快多吃点。”
那肉看起来奇奇怪怪,原来是酸甜的吗?
没有吃饱的晋王喉结动了动,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我能怎么看?睁大眼睛看,到底是人是狗呗。”唐竹筠冷笑,“王爷时间宝贵,还是开门见山吧。”
她非常怀疑这就是晋王给大哥挖的坑,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他想干什么,无非和那个位置有关,对自己父兄威逼利诱罢了。
“你医术不错,帮我救个人。只要她没事,你大哥就不会有事。”
竟然是奔着她来的?
这有点奇怪了,她展露医术,也就在河边那一阵,然后就被他盯上了?
可是大哥贪墨这件事情,应该早就发生了。
所以晋王这是临时起意,改变了交换条件。
“先说你怎么帮我大哥,毕竟那些支取银子的印信确实是我大哥的。”
晋王负手而立,背影高大魁梧。
“我管金鳞卫,有便宜行事之权。”
唐竹筠一惊,金鳞卫?那不是皇上的私卫吗?
没有人敢得罪金鳞卫,因为不知道他们会在皇上面前如何告密。
这也是一支十分神秘的卫军,没想到皇上竟然交给了晋王。
大概是唐竹筠眼中有怀疑之色,晋王袖中一抖,一块金牌落到了手中,送到了唐竹筠面前。
唐竹筠看着金牌,看看上面是四个字,心里忍不住想,大哥,你糊弄鬼呢!
“王爷你可能误会了,”她看着晋王,高贵冷艳,“我不识字,但是我会查数。这是四个字,请你告诉我金鳞卫是几个字?”
晋王面无表情地道:“多读书,少相信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些鬼话。这是——如朕亲临。”
唐竹筠:“……你骗我?”
“你说呢?”
不能,晋王不能拿着这个骗人,传出去,这是死罪。
唐竹筠膝盖直挺挺的,假装没看到:“不知者不为罪,真假和我也没关系。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我可以说,是我调查吏部,让你大哥做内应。”
卧底?诱饵?总之无论什么,都可以很好地解释。
只要一搬出来金鳞卫,就没人敢置喙了。
唐竹筠脑子飞快地转着,如果他就是想要自己救人,那这笔生意,不算亏。
不对,有漏洞。
“你会永远拿着这件事情胁迫我为你所用,是不是?”唐竹筠道。
“并不会,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查到你大哥头上,等不到永远。”晋王冷冷地道。"


他们更担心唐竹筠受了刺激,又被打回原形。
唐竹筠看着唐柏心,冷笑连连:“我接下来如果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你害的。我做不到不管你,我也不会后悔,但是希望你不要自责。我欠你的,这次一并还给你!天亮我就去找晋王,要杀要剐,要我的身子要我的命,我都给他!”
就唐柏心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得下狠药才行。
“别说什么把爹托付给我,我不接受!我现在把爹托付给你,谁让我欠你们的!既然不死也要脱半层皮,那让我先去!夜深了,我回去睡了!”
说完,唐竹筠转身就往外走,眼神坚毅,背影决绝。
“一、二、三……”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她在赌,赌唐柏心心疼妹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他牺牲。
果然,她刚数到“五”,就听唐柏心颓然道:“阿筠,你回来,我说……”
“你的意思是,”唐竹筠听唐柏心说完睁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你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证据确凿?”
唐柏心点点头。
唐柏心说,有人用他的印信,打着各种旗号支取银子,数目达到了数千两之多。
这件事情分明就是阴谋,但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那你的印信,到底如何保管的!”唐明藩怒道,“从小我就告诉你,那是和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唐柏心低头:“儿子愚钝,到现在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是儿子知道,这件事情,凭现在的证据已经完全能定罪。”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是眼下全无头绪,所以也并不认为别人能查个究竟出来。
他不想连累父亲的仕途,所以恳求父亲把自己逐出家门。
唐竹筠想骂娘,这是什么破事!
“爹是大理寺卿,大哥你既然没做过,你怕什么!”
“正是因为我是大理寺卿,”唐明藩头靠在椅背上道,“所以这件事情既然证据确凿,就不能再翻案,否则别人就会质疑我滥用权力。”
唐竹筠: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这不讲理啊!
气死她了。
“柏心你起来。”唐明藩示意唐竹筠去扶唐柏心,微微一笑,面上已经有了决断之色。
“不!”唐柏心已然看穿父亲的用意,“儿子宁愿死,也不要您放弃大理寺卿的位置!”
穷尽一生,他都未必坐得上父亲的位置;父亲走到今天,付出了太多。
“而且就算您放弃,又能如何?那些人既然有备而来,就不会放过我。爹,您清醒一些,不能我们父子都栽进去!还有阿筠和凛凛需要人照顾!只要您割舍我,大义灭亲,皇上还会像从前一样信赖您的!”
唐竹筠忍无可忍:“大哥,你这主意可真是好啊!你快闭嘴吧你!”
气得她快要原地爆炸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家人商量着来?就是天塌了也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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