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大胖子,他下得去嘴?
再说,跟他结婚的是原主,不是她。
她还在盘算怎么跟他提离婚呢,要是这时候同床共枕,这婚还怎么离?
在江晚芙头疼的时候,陆则已经洗好澡,爬上床,并且给江晚芙留了位置。
江晚芙当然拒绝,“我睡觉占地儿大,还不安分,就不跟你挤一张床了。”
然后,麻利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打地铺。
陆则脸一黑,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终于翻身背对她,只留给她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江晚芙暗松一口气,但依然觉得不妙。
陆则对她的态度太奇怪了,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陆则是喜欢她,大概是觉得她最近安分了,终于看她有点顺眼了,所以理所应当要她履行妻子义务吧。
可她终究不是原主,妻子义务什么的,太难为她了。
是要把离婚的日周提上来了。
这边两人心思各异,另一边,陈少荣和刘梅同床异梦。
刘梅没在今天的饭局上讨到好,回到家一直臭着脸,看得陈少荣脸色也不好了,“我早就说过让你少去招惹江晚芙,你不听,今天还非要往那儿凑。”
今天要不是刘梅非要拉着他去饭局,他才不会去凑热闹。
这下可好,刘梅搅了饭局,连带着他脸上也无光。
刘梅拉长了脸,“大家都去,凭啥我不去?搞得好像我故意针对江晚芙一样!”
“你还不是故意针对她?”陈少荣非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了,“大家都说江晚芙做饭好吃,就你一个挑三拣四,非要别人迁就你,再说江晚芙跟周主任两口子的事,你掺和什么?非要提什么男人,让江晚芙下不来台,你到底图什么?”
“到底谁才是你媳妇,你怎么净帮那死肥婆说话?”刘梅红了眼眶,气到口无遮拦,“张口闭口都是江晚芙,是不是被她缠上瘾了,她现在不缠你了,你就犯贱,满脑子都是她?”
陈少荣面色一变。
他头一回发现,知书达理的刘梅,竟还有尖酸刻薄的一面。
如果说江晚芙以前作天作地,惹她讨厌也就罢了,现在江晚芙比谁都安分,也没做啥出格的事,反倒刘梅浑身都是刺,简直匪夷所思。
“你堂堂一个女老师,能不能讲点道理?”陈少荣也气得不行,“现在简直不可理喻,哪里还有半点老师的通情达理?”
刘梅一肚子火,立刻就炸了,“之前追求我的时候甜言蜜语说得好听,这才结婚多久你就变心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想离婚,好回去找江晚芙那死肥婆?”
这样无理取闹的刘梅,根本无法沟通。
陈少荣阴着脸下床,“厂里还有事,我今晚睡办公室。”
穿了衣服,头也不回就走。
刘梅呆滞住。
要不是江晚芙那死肥婆,少荣怎么会这么对她?
刘梅满心怨恨,眼中闪过一抹狠光。
陈少荣大晚上出门,被张艳丽家的老李撞了个正着。
回到屋里,老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陈科长大晚上的离开家,脸色还这么难看,该不会跟他媳妇闹翻了吧?”
两人结婚才多久?
新婚燕尔的,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可他看着不像啊。
特别是白天那会儿,刘梅频频针对江晚芙,陈科长脸色就不太好看。
“说来这刘老师也奇怪,明明以前通情达理的,怎么今天浑身长了刺儿似的,不刺江晚芙几下就不舒坦?”
张艳丽心思细腻,看得比他通透。
“以前江晚芙又胖又懒,在家属院逢人就遭白眼,刘梅是老师,心高气傲的,哪里看得起她?
现在不一样了,江晚芙做得一手好菜,谁吃了不得夸一声好?
本来自己瞧不上的人,现在跟她一样被大家夸,她那么要强,怎么受得了?
再说,江晚芙跟陈科长那档子事,刘梅还耿耿于怀呢,怎么可能会给江晚芙好脸色?”
话是这么理儿,可是,今天刘梅尖酸刻薄的模样,确实让大家很不适应。
倒是江晚芙,勤快又大方,让人挑不出错处,刘梅也因此被衬托得更像恶人。
“比起刘梅,我现在更喜欢跟江晚芙打交道,她那一手好厨艺,我可羡慕了,改天得跟她好好请教请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张艳丽想起江晚芙说迟早要离婚的事,唏嘘不已,但她没有背后嚼人舌根的臭毛病,于是摇摇头,“没什么,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咱们少插嘴少掺和,还是早点睡吧。”
江晚芙并不知道,这一夜,她成了好几家邻居议论的话题。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有这心思,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挣钱。
于是,她抓紧时间,又设计了几稿校服,然后送去给李姐。
李姐看得眼睛一亮,“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很有天赋!不过,有些款式过于前卫,能不能被采用还要看学校领导的意思,我今天就帮你送过去!”
“行,我等李姐的好消息,到时候请李姐吃饭。”
李姐乐呵呵道:“那我可有口福了,你的厨艺我还惦记着呢!”
学校的流周走得很慢,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