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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蛇缠三梦

南芜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蛇缠三梦》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南芜月”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白汀月柳妄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蛇缠三梦》内容介绍:我生在惊蛰雷动、蛇虫复苏之日,腕上天生带着两枚红点,像是两颗殷红的朱砂痣,也像一对鲜艳欲滴的牙印。自那时起,每逢端午我家都会引来泱泱万蛇朝拜,直到成年之际蛇群衔来一颗红艳似血的珠子,村里就开始陆续发生诡异怪事,且无一不与老人们口中的秘密有关。有人说,那是我腕上红点带来的诅咒;也有人说,那是我家祖上引来的祸端。直到我被献给山上的一条玄蛇作祭,才知这两颗红点,原是一枚饱含恩怨的蛇吻。俗语说,蛇缠三梦,一梦一生。而我今生,则是来替人还债的……...

主角:白汀月柳妄   更新:2024-05-10 0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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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汀月柳妄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蛇缠三梦》,由网络作家“南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蛇缠三梦》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南芜月”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白汀月柳妄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蛇缠三梦》内容介绍:我生在惊蛰雷动、蛇虫复苏之日,腕上天生带着两枚红点,像是两颗殷红的朱砂痣,也像一对鲜艳欲滴的牙印。自那时起,每逢端午我家都会引来泱泱万蛇朝拜,直到成年之际蛇群衔来一颗红艳似血的珠子,村里就开始陆续发生诡异怪事,且无一不与老人们口中的秘密有关。有人说,那是我腕上红点带来的诅咒;也有人说,那是我家祖上引来的祸端。直到我被献给山上的一条玄蛇作祭,才知这两颗红点,原是一枚饱含恩怨的蛇吻。俗语说,蛇缠三梦,一梦一生。而我今生,则是来替人还债的……...

《全集小说蛇缠三梦》精彩片段


刘大姑的死相同样并不好看,除了两眼圆瞪眼球突出以外,张得能塞进拳头的嘴里还挂着一条长长的舌头。

这舌头中间被剪开了一道口子,乍看就跟蛇虫的信子一样分着个岔儿,不仅令人瞧着觉得匪夷所思,还惊悚得连背上汗毛都跟着根根竖起。

以前总听村里的妇人骂街,说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就等着当个短命鬼吧,不仅死得讨嫌,死后还要下到拔舌地狱去。

如今刘大姑这模样,还真的挺一言难尽……

我抓紧米筒小步挪到尸体旁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然后集中精神,用竹制的盐勺挖了一勺陈年香灰,均匀地盖在刘大姑充血的眼球上。

竹子自古有辟邪的功效,食盐更是驱秽散邪的常用物。用竹子制作而成的盐勺常年泡在食盐里,吸纳了多年的烟火气,是个不可多得的盛阳之物。

本来我只是问刘家女儿借个勺子,没想到她家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所幸就一道拿来配合着香炉底的陈灰使用,或许达到会事半功倍的效果。

“滋啦滋啦”,香灰底下的眼睛在不停地抖动,接着“噗”地一声,从刘大姑的眼里飘出了两道清晰的黑烟。

我一惊,连忙用袖子挡住口鼻转身避开那两道浊气,等黑烟散了,才猛地转头对梅婆婆喊道:“婆婆,这尸首好像带煞啊!”

梅婆婆蹒跚着脚步走到我旁边,眯着那只浑浊的独眼打量了一下刘大姑的尸体,而后拄着拐杖直起身来,看向刘大姑的女儿:“孩子,你家后门是朝着什么方向?附近是否挨着不干净的地方?”

刘家女儿回头瞧了一眼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家里后门是朝着东南方向,您说的不干净的地方……是不是厕所啊?”

“那就难怪了。”梅婆婆看回尸体说,“刘英子死时是面朝着屋子后门,而这后门朝着东南角,冲撞了风水里的煞局,加上附近还有个厕所,所有浊气煞气都从后门流出去,正好被她张开的嘴吸进了肚子里,也难怪尸体会带煞。”

村里人大多对住宅风水不是那么讲究,对家里布局也比较随性,平日不遇到脏事,也瞧不出什么不好的名堂。

“那现在该怎么处理,还要继续封窍吗?”我举着香灰问道。

梅婆婆背过手,拄着拐杖点头:“封吧。你继续封窍,我让刘家小儿子去把王家借的黑狗领过来,等会儿先给尸体破煞。”

我应了一声,转回面向继续仔细地给刘大姑封窍。

没过多久,刘家儿子和王家儿子一起过来了,两人手上一人牵了一条黑狗。

梅婆婆让王家儿子给公的那只黑狗喂了点雄黄,然后从狗腿上割了道小口取了些黑狗血,她从自己包里翻出一只旧毛笔,笔尖蘸了几下狗血,直接在刘大姑的额头上画起了符咒。

婆婆神色凝重而专注,笔尖一边走,嘴巴一边动,等口诀念完时符咒也刚好画完,随着一声浑厚有力的“破!”,便见刘大姑像一块被暴晒的海绵一样,浑身“滋滋”开始冒着黑气。

其他人都躲到十步之外的地方围观,等刘大姑身上的黑气散尽了,梅婆婆朝我招了招手,让我把那只母的黑狗牵过去。

我点点头,牵着黑狗走到梅婆婆旁边,谁知刚一靠近刘大姑的尸首,黑狗就呲着牙开始朝着地上的刘大姑狂吠。

梅婆婆见我快要拽不住手上的狗绳,干脆自己接过绳索,沉着脸对那黑狗道:“不许叫。你给我守着她,天黑前不准偷懒睡觉。”

那黑狗像是被唬住了,“呜呜”了两声,夹着尾巴趴在了地上。

梅婆婆让刘家小儿子搬来张木凳子,把狗拴在原处,然后又叫老王头的儿子把那只公的黑狗带上,说是要靠它去寻老王头失踪的尸体。

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了刘大姑的女儿和女婿,让他们多注意后院的情况,一旦听到黑狗叫了,就立马出来查看尸体。

我本想着要跟他们一起去寻尸,但昨晚上被柳妄之折腾地几乎一宿没睡觉,体力有些不支,脸色也有点发白,于是就听梅婆婆的话,先回去休息一下。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村道上,心里想着后山上那些蛇与这两条人命的关系。

首先蛇珠的出现,为的就是让我这个蛇伢女去还债,可那晚我不是已经把自己献给柳妄之了么,为什么那些蛇还不守信用,还要来害村子里的人?

而且就算是害人,它们挑选的目标是有所计划,还是临时起意?如果阻止不了它们,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还有,蛇群的举动明显也是听从别人的话,我看它们在后山的时候那么害怕柳妄之,难不成……这些事儿真是他指使的?

我越想越搞不懂为什么,指腹不知不觉摸上脖子上那块蛇鳞,心里盘算着,或许该找个机会当面试探他一下。

“汀月……汀月……”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叫我,刚停下脚步准备回头,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一双年轻有力的手臂搂住了我的腰,男人带着陌生气息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背,我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奋力挣扎起来!

“你是谁?赶紧放开我!”

这个地方正好是村巷的拐角,平时没什么人往来,慌乱挣扎中我用力在那人脚上跺了一下,他吃痛闷哼一声,这才被我给挣脱。

我抄起地上散落的柴火棍转身朝着身后挥去,但棍子一下就被人抓住了,待看清那人面孔之后,我诧异地脱口惊呼:“李珩?怎么是你!”

李珩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额头浸满了湿汗,他踉跄一步突然又一次冲过来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肩膀上,箍着我粗重地喘气:“汀月……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好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美好漂亮,所有见过你的男人都会像我一样,对你根本抗拒不了……”

他一边说着,手一边在我背上摸,男性特有的汗味冲到鼻腔里,让我意识到这是极度危险的信号!

“放开!李珩你疯了还是吃错药了!快放开我啊!”

我使尽浑身力气用力推搡他,但李珩的双臂就跟钳子一样锁着我不放。

眼看他神色迷离的朝着我亲过来,忽然一阵凉风在闷热的空气中划过,接着我身上一松,便见李珩像个沙包一样被扔向了一旁的墙上!

我惊魂未定地抱住自己,含着眼泪,喘着大气往回望。

发白的日光穿过树梢破碎淋漓地落下,在一片玄如浓墨的衣摆上跃出水波一样的光影。

柳妄之居高临下地垂着那双桃花眼,眉梢端着一抹冷淡的神色,像是盯着不安分的猎物一样,就站在那儿满身疏离地注视着我。

小说《蛇缠三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好好儿的吹着风,喝着冰汽水,最后被我不合时宜的话题,硬是把气氛搅得稀烂。

我抱着滴水的玻璃瓶一直不吭声,柳妄之陪着我站了一会儿,侧头看着我:“汽水喝完没有。”

“啊……”我低头瞅了一眼还剩大半瓶的橘子汽水,摇了摇头,“没有,不想喝了。”

“嗯。”柳妄之骨节分明的手从我这儿拿走了汽水瓶,转身往小卖部那头走,“在这里等我。”

我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站在这等他,脑袋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该想点什么。

不过还个瓶子,两三分钟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灯照不了那么远,看不清他买了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原路走回了我家,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我爸他们都以为柳妄之真是我男朋友,在我们这里,带回家的基本就算是稳定了,所以也没特意给他收拾出客房。

柳妄之对我房间也不陌生,我让他先在床上坐会儿,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套睡衣,端着洗漱盆去洗澡了。

我们村虽然离城里远,但是各家条件都不错,日常该有的家电也不缺,洗澡当然也很方便。

我调好水温,就着花洒冲洗头发,忽然间,浴室里隐隐约约飘起一阵草木冷香。

嗅到这股熟悉的香味我倏然睁开眼,刚一转身,整个人突然撞上了一片结实的胸膛。

来不及惊讶,柳妄之就把我轻轻推到了墙上,他搂着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垂眸侧头,含着草木冷香的薄唇贴上我的唇瓣,吻得极尽缠绵。

水蒸气散开,浴室变得更加闷热,他下巴抵在我肩上低低的喘气,声音沉醇微哑:“浴室回音太大,别出声。”

我心下一惊,想让他别闹,谁知话刚到嘴边,转眼被迫变成了一声低哼。

柳妄之的眉眼如同被水墨勾勒过,他挑眉一笑,将我的声音尽数封入唇里。

浴室实在太热了,折腾了个把小时柳妄之就放过了我,他把泡沫冲干净,自己先出去了。

我头洗了一半都忘记抹没抹护发素,干脆也不管了,随便把身上冲洗一下,换上睡衣往房里回去。

到了门口,我擦着头发伸手推门,谁知手摸到门边发现房门没关,眼睛往门缝里一看,突然一下睁大了眼!

房里的灯亮着,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床的方向。

柳妄之背靠着床头坐在床边,洗了澡后上半身就没穿衣服,灯光打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将那薄厚完美的胸肌展示无虞。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触上他的胸膛,指尖顺着胸口完美的线条,一路缓缓滑向腹肌。

柳妄之一把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眸子里淡得看不出情绪:“手不想要了,可以直说。”

“哎呀!嘶……柳哥哥你轻点儿,抓疼人家的手了。”

女人捂着手腕站在他面前,身上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裙子又透又短,只能堪堪遮到大腿根。

柳妄之松开了她的手,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极淡:“我现在心情还可以,趁你姐回来前,你自己滚出去。”

震惊和诧异在我脑子里炸开,如银瓶迸裂,水花四溅。

原来我没看错,这站在柳妄之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还真是我的妹妹,白梦月!

这大晚上的她不在自己屋里睡觉,穿成这样跑到我房里来干嘛?

就算是找我有事,见我不在也该回去了,怎么还留在这儿对柳妄之勾勾搭搭?

梦月咬着唇不肯走,揉了揉手腕,忽然身子一斜,直接坐到了柳妄之腿上,伸出藕臂勾住他的脖子,软声软语的说:“先别急着赶我走啊柳哥哥,我会的很多,绝对要比姐姐知情识趣,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去勾柳妄之的腿,手滑到他胸口,用指尖轻轻画着圈。

柳妄之本来就没穿上衣,梦月这裙子基本也没遮住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凑一块儿,简直让人没眼看。

而且梦月今天白天才定了亲,她好不容易才让李珩答应娶她,这一晚上还没过去,竟然就开始想着琵琶别抱了?

柳妄之好歹名义上是我男朋友,她连这也不顾就罢了,要是知道自己讨好的是一条蛇,怕是不得吓个半死。

我心里闷着口气憋得慌,刚想冲进去把梦月拉走,突然“砰”地一声,就看到柳妄之把她掀到了地上。

梦月惊叫一声,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眼泪很快红了眼眶。

柳妄之却无动于衷,眼神疏离带着压迫感,凉凉地看着她:“柳哥哥?你爷爷都得叫我一声老祖,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辈分?”

我承认柳妄之确实长得好看,又有一双眼波濯濯的桃花眼,那样的眼睛总是容易引人陷进去,可偏偏他的眼底,含着的从来都不是情。

梦月初次见他,只是贪图他的皮相,却连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担忧,想推门进去的念头都没有了。

“滚。”柳妄之冷淡的丢下一个字。

梦月被他冷漠的眼神吓到了,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嘴跑出了门。

推门的瞬间难免又跟我打了个照面,她的哭声一顿,气恼地瞪了我一眼,光着脚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得庆幸我爸他们的房间跟我们隔得远,这出闹剧才没捅到他们面前。

我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搞不懂这一天天的,都净遇到些什么破事儿。

“白汀月,还不进来?”

房门大敞着,柳妄之靠回床头,手里拿着张湿巾,擦着身上被梦月碰过的地方。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

柳妄之扔了纸,坐起来朝我勾勾手:“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放下洗澡盆子,慢慢走到他边上站着。

他扫了我一眼,单手揽过我的腰,直接把我抱到他腿上,漫不经心的说:“看这么久的戏,不累?”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在门外。

我心情复杂地望着他,抿了抿唇:“柳妄之,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另有想法?”

我与他也不过是有了层这种关系,显得稍微比旁人亲近。

但他的想法,我目前还猜不透。

柳妄之身子后仰,靠在枕头上散漫地看着我:“你想多了。你在与不在,我都不会。”

我疑惑的皱起眉:“为什么?”

,起身在我锁骨上咬了一下:“因为,我挑食。”

我愣了愣,突然想起晚饭的时候我这样打趣儿过他,但没想到,竟然会被他用到这个方面。

“你这……”坏蛇!

柳妄之难得笑了下,又不说话了。

我等了片刻不见他吭声,想翻身到他旁边睡觉,。

,我脸一热,瞪着柳妄之:“你不是吧,不是才……?”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柳妄之挑了下眉,毫无波澜的歪曲事实。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把手伸向床头柜,把刚才小卖部买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看那盒子,我的脸直接烧了起来,这蛇不愧是成了精的,连这种东西都知道准备充分。

灯关了,房间陷入黑暗,夏蝉彻夜叫着,春光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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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冰凉的薄唇欺了上来,呼吸却是炽热的,带着草木清冽的香气,混着淡淡桂花酒的味道。

男人微眯着眼,紧紧将我箍在怀里,溶了青山远水的眼波里漾着几分醉意,某一刻恍神间,似乎在他的眼底望见了一抹温柔绵长的浓情。

我仰着头被迫接受着他的吻,明明滴酒未沾,却被他口中桂花酒的余香勾出了些许醉意,整个人头晕目眩,浑身发软,隐约间仿佛也跟着逐渐微醺。

他握住我腰身的手慢慢开始游移,细碎的吻贴着脖颈曲线一路往下。

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撑在他胸膛推拒的两只手突然被他拢在一起,顺势往上一拉,轻松反扣在头顶上。

“别动……”男人伏在我颈窝里低低地喘气,馨香滚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子上,烫得灼人,“都多久了,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回来……”

莫名其妙的话语在我昏沉的脑袋里漂浮着,忽然身子一疼,所有呜咽刹那间都被他再次覆上的薄唇吞入腹中。

被树梢打碎的月光在林间摇晃起来,一夜荒唐惊雀,草木无眠……

……

再睁眼时,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至于怎么回来的,倒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浑身酸痛得像是被碾碎又重组了一样,身下传来难以忽略的不适感,让我忍不住拧眉咧嘴,深深倒吸一口凉气。

嘶,也太疼了,这怎么弄的……?

对了,昨夜……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强忍着痛撑着身子坐起来,两手慌张地拉开衣服一看。

只见白嫩细滑的肌肤上落满斑驳的红痕,光光只是瞅了一眼,就吓得我赶紧捂住衣领,心脏不安地突突直跳。

昨夜零碎的记忆慢慢涌出,男人散发草木清香的头发,漾着阑珊醉意的眼,含着桂花酒余香的唇,以及那把醇酒般的嗓音……

原来不是梦。

那这么说来,昨夜自己是被一条蛇变成的男人……

想到这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双手下意识抱住胳膊,手腕突然触及衣服上的一片冰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红绳吊坠。

红绳编织得很精致,穿着一块漆黑光亮的片状物,摸上去触感光滑细腻,还透着丝缕清凉。

正打算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突然就被门外传来的吵闹声拉去了注意力。

“呜……我不想活了!这要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呜呜……”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呜……我不管,今天就是天塌了,你们李家也得给我们梦月一个交代!”

客厅里,白梦月和她妈妈抱在一起嚎啕大哭,那个男孩儿和他的父母站在旁边,脸上表情各有各的难看。

“唉,这……”男方妈妈面露难色,弯下腰来去拉她们母女,“你们还是先起来吧,事关两个孩子,咱们再好好儿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男孩儿上前拦住他母亲,情绪愤慨地说,“妈,要不是白梦月约我出去说有要紧事告诉我,我也不会跟着她去后山,更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皱着眉看着地上梨花带雨的梦月,掩饰不住眼里的厌恶,“我就直说了吧,我喜欢的一直是白汀月,哪怕你们逼我,我也绝不答应娶白梦月!”

说完他也不给大家缓和的机会,直接扭头就往门外走。

什么情况……?

平时我总看到梦月跟在李珩身后,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儿呢。李珩和我虽是同班同学,但我从没想过他竟然会……喜欢我?

我被这对话小小震惊了一下,见李珩往这头路过,赶紧躲到墙后。

“呜……李珩!你别走啊李珩……!”梦月哭喊着去拉李珩的裤腿,结果伸出去的手拽了个空,人趴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满面。

“够了!”我爸坐在椅子上,拳头用力捶了一下桌面,“看看你这个样子,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彻底吗!”

“爸爸!这都要怪白汀月!呜,要不是她……”

“你给我住嘴!要不是你姐姐,你现在早就没命了!”

李珩怎么样与我无关,眼看我爸和梦月吵了起来,为了不让事情闹得更难看,我赶紧整理了一下衣领,从转角走出客厅。

“爸,我没事。”

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就像是白天见鬼了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去……”后娘惊得睁圆了眼,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抖,她张开藕臂护着白梦月,生怕我会把她怎么样。

“汀月!”我爸腾地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到我面前,想伸手碰我被我躲了一步,脸上神色一愣,继而恢复了激动,“汀月啊,你回来就好,人平安就好啊……”

没有人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也努力忽略身上的不适感,僵硬地扯着嘴角,对那一切缄口不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接着有人在村道上敲着盆,边跑边喊:“来人啊!救命啊!老王头被蛇给吃了!”

一听到“蛇”这个字眼,我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

老王头就住在我家隔壁,既然梦月的事今天解决不了,我爸就提议暂时把事情放下,先一起过去隔壁看看。

刚一进王家院门,就看到他家院子里围满了村民,老王头的老婆瘫坐在地上,朝着后院的瓜棚哭得撕心裂肺。

我顺眼望过去,远远看见瓜棚下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浑身衣服破烂不堪,尸体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的脸已经开始腐败溃烂。

无数条活蛇从棚子上倒挂下来,歪歪扭扭地爬满了他身上,从他凹陷的肚子钻进去,又从张开的嘴巴里游出来。

而老王头像是一只漏气的皮球一样,双眼惊恐的睁着,四肢承大字张开,发福的身体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油腻塌软。

“呕——”

后娘和白梦月看完就在旁边吐起来,我胃里翻江倒海很是难受,但看着王婶儿哭得那么惨,就硬忍着没干呕。

“真是受不了。”梦月拍着胸口压惊,皱着眉一脸厌恶,“这姓王的,活着的时候三天两头翻墙来咱家浴室偷窥,现在死了还要继续恶心我们,真是够晦气的……”

“可不是嘛,亏心事做多了,就是没什么好下场。”后娘分了张纸巾给梦月,自己则捂住口鼻,不敢再往那边看。

我瞧着周围还有其他人,这种话被别人听见可不太好,赶紧抿了抿唇,悄声对她们说:“还有旁人在呢,你们不舒服不如先回去吧。”

我已经很小声了,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了我,突然指着我张口就骂:“你这个蛇伢女到这里来干什么?凡是有你在的地方,就净出些邪门事儿!”

“呀!她怎么来了,这些蛇不会也是她引来的吧?”

“谁知道呢,昨天她家里才出了事,今天就到了隔壁老王头家。说不准这些蛇本来是找她的,没想到走错了门,连累了人家老王头。”

平日最爱嚼舌根的刘大姑也在,她可不会放过这种热闹场面,见状便站出来,提高音量吆喝道:“哎哟都快别说了,白家那丫头是你们能议论的吗?当心她一个不高兴,回头就让这些蛇也来咬死你们啊……”

大伙儿一听,反而更来劲儿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在嘈攘的小院里响起,有人说得激动了,还往地上啐口唾沫。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经历了不少,明明事情与我无关,却总有人会赖到我这个“蛇伢女”头上。

后娘和梦月早就避开了我,父亲瞥了我一眼,假装转过头去咳嗽。

我看了一眼旁边装盲的家人,脚步开始一点点往后挪动,想要和以前一样,默不作声地退出这道门外。

还没走两步,忽然有人在我后背拍了一下,接着一个苍老洪亮的声音,跟着在我身后响起。

“都吃饱了撑的吗,一个个没事干都围这儿来看死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转身回过头去,就见一位身着藏蓝布衫的独眼老妇,杵着拐杖慢慢走进院子。

“婆婆,您来了。”我礼貌的打了招呼,走上前搀扶着老妇。

老妇一眼盲瞎,一眼浑浊,枯槁的手在我小臂上拍了拍,低声对我说:“汀月别怕,跟我一起过去。”

我对蛇还心有余悸,本来不想掺和这事儿,但婆婆已经开了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道:“好,那我扶您。”

村邻们看见老妇来了,纷纷主动给她让道儿。

老头王的儿子拨开人群跑过来,对着老妇就是一跪:“梅婆婆您可总算来了,求您快去看看我爸,他……他被蛇给吃空了!”

梅婆婆皱起苍老的眉,浑浊的独眼往挂满蛇的地方看去,对他道:“别急,先跟我说说老王头死之前,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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