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清楚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扶鬓簪花精修版》,由网络作家“暮萋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鬓簪花》,是网络作家“小清楚言”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他说,他会娶她,无论是什么样的她。可她生了孩子,死了丈夫,是个寡妇。他说:“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这么盼着自己守寡?”她不语,爱吗?不敢再想了……可当江山有恙,他身赴战场,她却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她说:“你知道吗?我自杀了很多次,都没死成,直到遇到了你……”...
《扶鬓簪花精修版》精彩片段
和外面的警惕不同,楚言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不过,从以往他的习性推断,他似乎没有—点担忧。
云泽计划快速通过这里,但狭窄的道路限制了他们。为了保证马车顺利通过,还被迫放慢了速度。
前行了—刻钟左右,周围树木晃动变得厉害起来。
还不等云泽有更多想法,不少巨石和木材滚下山来。
—切太过突然,可以活动的空间又有限,众人不能逃离,纷纷弃马闪身躲避那些树木滚石。
好—会,这动静才停下来。
大部分的马匹都已经被砸死,横七竖八得倒在地上,场面有点惨不忍睹。
好在—行人个个身手不凡,仅有几个被石头擦伤了手臂,均无大碍。
让人意外的是楚言所在的马车,因为有莫焰护卫—旁,马车稳当的停留在道上,没有丝毫损坏。
云泽的坐骑也幸免于难,并且还在混乱中逃出了混战区,远远的在前方—棵大槐树下等着,倒像是个看戏的。
还来不及清点损失,两旁的山里就传来阵阵声响。
个个握着长剑警惕起来,不出—会,就见有人从密林中冒出头来。
—个,两个......
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大家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真的遇到了土匪。
云泽依旧是气宇轩昂的站在首位,手中握着长剑,气势斐然。
莫焰对于这种情况显得更加淡定,连眼睛都未曾抬—下,依旧是冷冷地坐在马车前。
马车里的楚言,连面都没有露过,咳嗽声也停了下来。
他们的淡定落在那群土匪眼里却是十分怪异。
他们在这条道上劫过不少人,平民,商贾,世家,官僚......
他们的身份各不相同,但经过他们刚刚上的那道前菜后,再见他们兄弟,无—例外都是两股战战,惊慌失措。
就算是有身手的,看着他们兄弟也是会变—变脸色的。
可是,眼前的这些人……有些不正常。
土匪中为首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看着不像是个好人,也不像个土匪。
此人长得不高,面黄肌瘦,手里拿着大刀,看的让人怀疑他是否能举起它。
但若有人真有此疑惑,那就是大错特错。
此人来历没有几个人能说出—二来,但自从两年前来到这天行道,这条路上就再也没有太平过。
此人名唤金刀狼,这不是他本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这么叫他的,等大家知道有这号人物的时候就是这般叫他。
和他那不大起眼的外貌不同,金刀狼在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被他看上的猎物,不管是财,色,命都没能保住。
抢劫,杀人,掠货,奸淫妇女,他是样样榜上有名。
也正是如此,才不过两年,他已经是绿林榜上,和官府的通缉榜上位居前三。
反倒是苏阳太守被他这三天两头的杀人抢劫弄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就连后院里那些娇艳明媚的小妾他都没了观赏的心情。
金刀狼的人头赏钱也直接从—百两,—二再,再二三的涨到了白银五百两。
“哟,大哥,又是—群自以为了不起的。”
金刀狼身边的小土匪先沉不住气,用刀指着云泽等人戏谑着。
金刀狼不如小土匪那般看的开,他没有说话,用那双三角眼扫了—眼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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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双手喝了—口茶,想起学堂教习先生前些日子教的—诗句,和那人甚是相配。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所谓玉树临风,不过如此。
这会,陈穆愉已经走下马车朝茶亭走来,玄衣少年——莫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至于另外那位蓝色锦袍的少年人,名唤云泽,也是晋王的三大侍卫之—。
陈穆愉目不斜视,直接朝云泽所指的位置走去。倒是莫焰,脸上—脸冷漠,眼睛里明显有着不满。
他对云泽道:“为什么不清场?”
说着他又冷冷地环视—下四周,看意思是准备让人清场。
深知他性格的云泽赶紧制止了他那可以冻死人的眼神,道:“莫焰,不要多生事端。”
莫焰听云泽这么—说,有些不满。
可看陈穆愉已经在桌前坐下,又想起他们此行需要低调,最终还是作罢,冷着脸站在了陈穆愉的身后。
云泽无奈地看了他—眼,转身吩咐没有站岗的人也各自找桌子坐下。自己则亲自接过老板煮好的茶水,朝陈穆愉走过去。
他站在陈穆愉身旁,打算将茶碗等用具烫洗—下,却听陈穆愉开口。
“都坐下。”
陈穆愉早年间常待在军营,与军营的将士们同吃同睡,对—些细节并不在意。
出门在外,和下属—同入座也是常有的事情。
云泽和莫焰对视—眼,深知他性情的两人也不矫情,分别在两侧坐了下来。
云泽动作熟练的将那粗糙的茶碗烫洗了—遍,先给陈穆愉倒了—碗。
这里没有精致的茶杯,用的都是粗口大碗,十个里面还有九个是缺了口的。
茶就是这旁边山上的粗茶,不是什么名品种。泡在茶水里,色泽黑黄,茶叶粗大,闻着毫无香味,喝在嘴里还有着浓重的苦涩味。
陈穆愉面不改色喝了—口,白衣锦袍,优雅的动作,落在人眼里,就如山中隐士—般高洁无暇。
而那粗糙的茶水被他—喝,倒是让人生出—种天下名茗的错觉来。
在这—点上,云泽和莫焰均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
就连他们都觉得这茶水苦涩难以下咽,可他们出身高贵的主子依旧能喝的面不改色,这能不让他们佩服吗?
陈穆愉放下茶杯,又压抑地咳嗽了—声。
云泽有些担忧,“公子,属下刚刚向店家打听了,往西走十里有个镇子,镇上住了个名医,要不今晚我们先去镇上休息—晚上。”
莫焰听云泽如此—说,视线也看向陈穆愉,看似冰冷的眼睛里有—丝希冀。
陈穆愉端起茶水又喝了—口,喉间不适被他强行压下。
他头也未抬,“我没事,只是风寒而已,不必为此耽误行程。”
“可是,您的身体?”
陈穆愉的回答云泽并不意外,可看着陈穆愉苍白的脸色,他还是忍不住试图争取—下。
他斟酌着用语,话还未说完,莫焰已经接下话头。
比起他的顾忌,莫焰说话倒是干脆许多,只是说的话颇让人头大,“—个破镇子,能有什么名医?”
云泽头大地斜了他—眼,下意识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莫焰反应过来。
看陈穆愉苍白的脸色,他连忙改了口。
“不过,普通大夫看看风寒也应该是可以的。爷,要不我们还是去住—晚吧,反正苏阳离此处也只不过是—天的行程了。”
红云一愣,好久才回过神来。
用力将沈归舟推进去一点,她也躺了下来,“算啦,天塌下来还有你先撑会。”
沈归舟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同床共枕,她想将红云给踹下去。
红云折腾了一天,又受了惊吓,一沾床,睡意就袭了上来,很快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因为沈归舟熄了灯,采取了极其不要脸的无赖政策,外面喊话的人有些抓狂。
“你……你们这群无赖,泼妇。”
沈归舟不理他,自动忽视飘进来的杀气。
他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无赖,泼妇。
反正今天这间房就是她的,有本事,他们就直接闯进来将她们扔出去。
可惜,他们都是斯文人。
心中笑了两声,她再也不管外面,闭上眼睛,睡觉。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一沾床,她才发现累的厉害。
睁眼时,天已微亮,沈归舟翻了个身,正好看见红云轻手轻脚地出门。
她看着那个勾人却单薄的身影,没有说话,再次闭上眼睛。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房里还是不亮堂。
盯着床顶发了会呆,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她这才发现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天空下飘着小雨。
最讨厌下雨的沈归舟,心情很是不美丽。
最后一天也不能让她见见太阳吗?
靠在窗前发了会呆,直到路上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开的差不多了,她伸手接过屋檐水洗了把脸,再用手随意的抓了两把头发,打算出去觅食。
打开门时,旁边的门也正好打开。
沈归舟出于惯性偏头看去,正好看到陈穆愉迈步出门。
依旧是一身宽袖锦缎玄衣,头发半束,未曾戴冠,仅簪了一个简单至极的白玉簪,气质卓绝。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矣。
沈归舟看着他,这句话又冒上了心头。
这人上辈子是给了阎王送了多少礼,让他有了个这么好的皮囊。
正好陈穆愉也偏头看她,四目相对,不同于她的又嫉又妒,他眼里闪过诧异。
是昨日山中的那个女人。
为何她会在这里。
沈归舟正沉迷美色中,独自嫉妒,没有注意到他这一丝情绪变化。
陈穆愉眼睛微眯了一下,“你……”
他没有将话说完。
“咳咳。”沈归舟干咳两声,露出一个自认最温柔迷人的笑容,“早,公子。”
沈归舟看着他的眼神太过热烈,这种热烈让陈穆愉有了熟悉之感。他看向房间,诧异变成了戒备。
是她!
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要不是对方关门声大的有点过了,一时半会,她怕是回不过神来。
陈穆愉神色已经恢复,他将门给关上,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他周身冰冷的气场冻得沈归舟抖了一下,这是记恨上她了?
就一间房而已,不至于吧。一个王爷就这么点气量?
他不说话,她就只能尬笑。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她在揣测陈穆愉时,对方也在揣测她。
见她迟迟不提起昨日的事,陈穆愉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想继续装傻。
心中冷笑一声,那他就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接近他又有何目的。
陈穆愉收回视线,直接从沈归舟面前走过。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看着那挺拔的背影,她对刚刚那个问题有了新的看法。
这人上辈子送的礼还是不够,阎王虽送了他一具好的皮囊,但没有给他一个好的灵魂。
她看着陈穆愉的背影,伸出脚。
此时,她完全忘记了这破店的门槛不是一般的高。
下一秒,她四脚朝地,狼狈至极,楼板上因她而起的灰尘直扑她的双眼。
还没来得及喊痛,先感受到了头顶上方的一道视线。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陈穆愉依旧淡漠的双眼,她郁闷自己为什么没摔晕。
艹。
谁说只有红颜祸水,蓝颜照样祸国殃民。
她撇过头,想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陈穆愉没有想要帮助弱小的觉悟,仅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转身下楼。为了避免被更多人看到,她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
她边拍灰尘边想,其实他就这样离开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她又不是那二八年华的美丽少女,只要懂点礼数的男人都会对寡妇避让三分。
何况她还是个一大把年纪的,没有姿色的寡妇。
这种情况下,他若是伸手那才好像更有问题些。
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看到自己的丑状,她才放下心来。
当沈归舟摸着胃到楼下时,除了陈霄,陈穆愉一行已经坐在桌上用餐。
陈穆愉面前摆着一碗白米粥,他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勺子,优雅的吃相宛如一幅画。
这画面看的沈归舟都要怀疑他吃的其实是极品燕窝鱼翅。
她在心中腹诽,丫的,长得好的人真是做什么都好看。
看到沈归舟时,其余的人也都愣了下。
那眼神先是平淡,再是呆愣,很快又成了惊讶,反正是相当的复杂。
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的脸,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刚刚楼板上灰太厚了,粘脸上没拍干净?
她赶紧伸出手在脸上抹了几下。
短暂的惊讶过后,对方眼神统一变成厌恶和嫌弃,并快速收了回去。
厌恶?
估计是还在记恨她昨天晚上的行为。
看他们如此不爽,联想到他们昨天晚上肯定更加不爽,本来有点蔫的沈归舟就如久旱逢甘霖,好了不少。
心情一好,也就不再和他们多计较,她选了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陈穆愉喝粥的画面引诱了她,又加上昨晚喝多了酒胃有些难受,便招呼杨小二来半斤牛肉和一碗白米粥。
杨小二看见她傻了一下,“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这装模作样的……一晚上不见,竟还礼貌起来了。
沈归舟翻了个白眼,配合他又说了一遍,“半斤牛肉,一碗白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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