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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南知封呈的现代言情《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小今”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主角:南知封呈 更新:2024-07-21 1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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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封呈的现代都市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热门作品》,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南知封呈的现代言情《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小今”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有那么一瞬间,封呈心情很复杂。
在她看来,即使封呈真的忘记了十年前的相处时光,忘记她的模样,那也应该是一句“没有印象”或者“不知道”。
因为真正的忘记是具有不确定性的,而他偏偏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不认识她。
很明显,他并没有真的忘记她。
之所以这么说的意思,很可能是直白地表示立场——
我记得你,但我不想认识你。
封呈觉得,封呈八成就是这个意思。
毕竟他们当年的分手并不愉快,或许对封呈来说,早就不愿再与她牵扯上任何关系。
这样想着,她也顺着封呈的话说:“嗯,不认识。”
封呈靠在椅子里,面无表情盯着她。
封呈只好装作没看见。
江主任还想让封呈多说两句话,好和新来的副高打好关系,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再有什么反应,于是只能作罢。
没一会儿,陆亦舟聊起神外新收的一名需要手术,但合并心脏病的病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但聊来聊去,话题的中心始终都围绕着封呈。
气质出尘的男人坐在人群中,旁边的女医生不知说到什么,男人淡淡勾了勾唇,说起遇见过的某个病例来。
江主任和心外的医生参与讨论,只有封呈是多余的存在。
“江老师,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融洽的聊天被封呈微哑的声音打断,她直直盯着江主任,屏蔽了来自其他方向的视线。
江主任看眼封呈略显疲倦的脸,“好,快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封呈端上吃了一半的餐盘,转身就走。
江主任转回眸说:“封呈也算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了,别看她年轻,但工作一直都干得很扎实,以后合作,你们心外可别为难小姑娘啊。”
麻醉科一直人少,心脏方向的麻醉医生更少。封呈算是江主任嫡系,深受器重,自然也愿意为封呈说上几句漂亮话。
封呈将目光从那道背影上收回来,淡淡一笑:“都是同事,谈不上照顾。”
“小姑娘挺能吃苦的,就是太文静。”
谈及封呈,江主任摇头笑笑,“话少,是个闷头做事的。”
封呈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她的性格。”
同僚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讨论过病人后,话题又延伸到生活。
有人问封呈:“封主任这次回国,会一直留在江城了吗?”
封呈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亦舟手肘抵了下他,“想什么呢?”
封呈回过神:“嗯,不走了。”
“国内的医疗模式和国外不太一样吧?”江主任问,“还习惯吗?”
“还行。”
陆亦舟笑着:“还没问你呢,前几年求着你回来都不回来,这次怎么想通的?”
封呈神色沉寂:“没什么原因,想回来就回来了。”
傅春生:“看来还是国内好,那——”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封呈毫无征兆地站起来,捞起外套就往外走,“各位,家里还有老人等我回去,今天就先失陪了。”
其他人纷纷起身,却也不好挽留他。
陆亦舟见状,跟着追了上去,没一会儿,两个男人便消失在了食堂门口。
-
从食堂出来,已经接近八点。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地上腾着薄薄雾气,路灯在雨中显得格外朦胧。
封呈望着雨丝出了会儿神,快步走至停车场,上了自己的小车。
封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她终于能彻底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封呈回来了……
再次和他相见,明明他们都变了很多,但她还是难免被牵扯出心绪。
明明当时分手,两个人都是那样难堪的……
封呈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慢慢缓解自己的心情。
过了半晌,她平复下来,这才放下手刹,发动汽车。
开到闸口的时候,前面车辆似乎扫不出二维码,堵了三台车,封呈不得不再次停下等待。
手机忽然“叮”了一声,进了新消息。
封呈摸出来一看,是好友验证申请通过的提醒。
而“成为好友”的提醒之后,对方紧接着发了信息过来。
徐行:【南小姐,我是薛老师介绍的徐行。】
封呈微怔,她差点忘了下午加的这个人。
拇指滑到对话框上,她抿了抿唇,回复对方:【徐先生,你好。】
徐行:【在忙吗?】
NAN:【准备开车回家。】
徐行:【你先开车,到家在聊。】
封呈松了口气。
雨天路滑,她低着头回复消息,没注意,车子竟然后溜了。
等抬头的时候,刚好“哐”的一声,撞上了后车车头。
小车尾部不轻不重震了一下,封呈脑子一懵。
等回过神,赶紧取下安全带,下车查看情况。
所幸自己的车屁股和对方车头都没有发生变型,双方都只被蹭掉一小块漆。
但当她的视线扫到车标的时候,心里却一咯噔。
对方车主没有下来,大概对这情况也有些措手不及。
但人总得面对现实。
封呈懊恼地拢了拢头发,让自己冷静。
她走过去,车膜颜色深,只恍恍惚惚看见里面有人影。
正要伸手敲窗,一个“您”字刚出口,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封呈那张冷淡又过分好看的脸。
封呈的神色霎时滞住。
那剩下的半个“好”字再也吐不出来。
封呈靠着椅背,阴影与光明的交替令他的神情影影绰绰,唯独那双眼一如往昔的幽深凌厉。
他姿势松弛地搭着方向盘,微侧过脸,视线从她的脸庞一直下滑到有些被浸湿的裤腿上。
雨很凉,薄薄的裤子贴在腿上格外难受,她身体底子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很容易感冒。
谈恋爱的时候,他就把她照顾得很好,每一次变天都会有所准备,不让她有丁点受凉的可能。
但如今他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他能无动于衷看着她淋雨,她也早已学会一个人该如何承担起生活。
镇定下来后,封呈往后退了半步,“抱歉,你看一下该怎么处理。”
封呈只是淡淡看着她。
反而是副驾的陆亦舟率先下来,走到车头瞧了瞧。
“呈儿,磕了点漆。”
封呈终于将目光移开,推门下车,走向车头。
他经过的时候,封呈闻到了淡淡的男香,低调内敛,幽幽的冷。
也或许并不是香冷,而是人。
封呈看了眼刮痕,脸色看不出有几分生气。
但出口的语气,却难掩嘲讽:“故意的吧?”
正在围着车头检查的陆亦舟一愣,抬头看向封呈。
封呈跟过去解释:“我不知道是你。”
“是我你就故意了?”
“……”
封呈像是没听出他言语中的刻薄,垂下头,露出一截脖颈,如记忆中那般脆弱,“报案吧。”
封呈面无表情看着她:“我赶时间,私了。”
私了也不是不行,可是……
“你这个车,你想怎么私?”封呈硬着头皮问。
封呈盯着她的表情看了半晌,寡淡勾唇:“南医生似乎这些年混得不怎么样。”
“……”
封呈轻轻吸气,没回应他的讽刺,开始对着车头拍照。
陆亦舟眼神有些好奇的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趁封呈注意力在车上,偷偷问封呈:“你怎么了,跟南医生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这么讽刺人家?
陆亦舟感到一阵莫名。
他和封呈关系好,知道封呈性格不好接触,但再是令他恼火的人,他也不过冷面以对。
磕点漆而已,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封呈今天的举止,确实有些异常。
只可惜,这位不想解释的事,谁都勉强不了,陆亦舟也懒得问。
雨渐渐大了。
陆亦舟眯眼看封呈:“南医生怎么不撑把伞,小心着凉。”
封呈这会儿正捂着手机拍照,无暇他顾:“没事。”
陆亦舟却还是很绅士的:“呈儿,你车里不是有备用伞,给南医生吧。”
他转身去开车门。
封呈脸上看不出情绪,雨丝很快落满他的睫毛。
他垂眸,视线扫向封呈。
在外面站了这么会儿,她的发顶已经像贴满了白糖,额前的碎发也湿了,黏在脸颊上,衬得人脸色苍白。
他对她这幅模样并不陌生。
当年她一生病,就是带着这样一副苍白脆弱的模样,坐在自己怀里,向他撒娇,让他喂药……
封呈忽然失去了耐心。
“微信。”
封呈拍照的动作一顿,“什么?”
“你的微信,”封呈随手拍了几张照片,“车辆定损出来后我发给你。”
“会很贵吗? ”
封呈没有理她,而是点开了绿色软件递出去:“扫。”
“……”封呈理亏,十分配合地扫了码,又怀着忐忑问,“你这车补漆一般是多少?”
码扫完,封呈并没立即通过,将手机揣回去后,才淡淡抛出一句:“不好说。”
封呈心里一麻:“那还是走保险吧。”
封呈看眼已经被淋得很狼狈的封呈,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说完,就把刚从副驾驶上出来的陆亦舟又塞了回去。
封呈着急去追车门:“欸你── ”
黑色车窗缓缓上升,那张清冷的脸逐渐隐去,直至彻底合上,都没再分来一个眼神。
很快,黑色轿车稍稍后退,绕开她的小白车,挤到闸口,扬长而去。
封呈看着车渐行渐远。
这一刻,她发现封呈其实并没有变太多。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发号施令。
就像在他们那段青涩的初恋中,封呈也永远都是主动方。她习惯于他的强势,没什么主见的依恋他,他要拥抱,他想接吻,他安排两个人的毕业旅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她只主动过一次——
主动分手。
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件事一旦有了目的性,过程和结果难免变得索然无味。
在经历过徐行犹如查户口般的互相了解之后,夏静找了个借口,来到洗手间。
她打开水龙头,把手泡在凉水里,思考着一会儿该寻个什么由头尽快结束这场饭局。
洗完手,伸手抽纸巾,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镜子,身形便是一顿。
柔和的灯光下,男人轻靠着墙,修长的手指还夹着一根烟,烟尾猩红,青烟袅袅。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对上。
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依旧从容不迫地擦手,而夏静表情淡漠,带着冷静又苛刻的目光。
夏静在这注视下感到一丝沉甸甸的压迫感。
她不喜欢。
“借过。”
将纸丢进垃圾桶,夏静转身,“麻烦让一下。”
夏静微微狭眸,冷淡侧身,任她擦肩而过。
只是在她走出几步之后——
“南医生说的朋友,原来是送玫瑰花的朋友?”
清润的嗓音不动声色,尾音挟着意味深长的倨傲。
听在夏静耳里,还有一丝游刃有余的嘲讽。
她回头,神色难掩讶异:“这么别致的餐厅,封主任不用餐,特意在这里就是为了找我的不痛快?”
夏静嘴角一扯,语调懒散:“抽支烟而已,我没有尾随前女友的闲心,别多想。”
夏静作恍然大悟状,随即温和地笑了笑:“那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似乎也没有跟前男友报备的必要吧?”
“……”
夏静居高临下,幽暗的眼眸隐藏在烟雾里,看不分明。
但夏静并不在意。
她目不斜视,平静往走廊外的大厅走去,从这里,能看见女人不断张望的身影,“封主任,你的女伴好像等你很久了,别抽太久,伤身体。”
夏静沉默不语。
他的女伴……
-
等一支烟抽完,再出去的时候,靠窗那张餐桌已经空了。
陆亦舟不知何时来了,坐在女人旁边,瞧见他过来,冲他扬下巴:“文清姐说你去洗手间了,你这是掉进去了吗!”
“抽了支烟。”夏静视线自窗外扫过,夜色中,只有几辆轿车孤零零停着。
“你忙完了?”
“忙完了,”陆亦舟脱掉外套,眼睛在餐厅里四处乱瞟,“不是说南医生今晚在莱意有约吗?呈儿,你瞧见没?”
夏静并没回答,而是反问:“你很关注她?”
“我这不是对南医生的约会对象好奇嘛。”陆亦舟没找见人,于是作罢。
顾文清这时候插话来了句:“我大概是见过你说的那位南医生。”
陆亦舟立刻坐正,“文清姐,你见过南医生?”
顾文清柔和地笑笑:“刚才旁边有一桌男女,我是觉得女生有些眼熟,想了想,好像昨天在病房见过,应该就是你说的南医生了。”
陆亦舟登时来了精神,转头询问地望向夏静:“真是南医生?”
夏静依旧没理,沉默地坐下。
陆亦舟却从他的态度里得到了答案,知道夏静与夏静不和,于是又转向了顾文清:“那文清姐,你瞧见和南医生吃饭的男人什么样了吗?”
顾文清仔细回忆了下,说:“是个挺英俊的男人,如果用我的眼光来看的话,和那位南医生蛮相配的。”
陆亦舟震惊:“南医生不会真要脱单了吧?”
“这要是真的,那这八卦——”
“抱歉,我有点事,你们先吃,记我账上。”始终沉默的夏静忽然站了起来。
“呈儿,呈儿,你干什么去……”
夏静大步离开了餐厅。
外面已是夜晚,他上了车,却不发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怔怔望着前方。
陆亦舟这时打来了电话——
“呈儿,你搞什么,你自己挑的餐厅,还没开吃就跑了。文清姐还想问问你顾叔叔的手术呢,她现在问我,我一个神外的能知道什么啊。”
夏静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失风度。
只是,此刻他更有失风度的仰靠在车里,衬衫潦倒,眉眼写满了自厌。
“替我跟文清姐道个歉。”
“呈儿,你从来医院之后就总这样,是有心事还是怎么?心外科的大主任为难你?”
“没有,”夏静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慢慢点燃,“抱歉,我会尽快调整。”
即使是兄弟,有些私事也不宜过度打听,陆亦舟叹口气:“行吧,文清姐这边我跟她说,只是还有个事儿,你托我在医院附近找的房子,我问了几套,你看看怎么样。”
夏静解锁手机,对话框里是陆亦舟发来的几个房屋链接,他挨个点过,又退出。
“不怎么样。”
陆亦舟意外,“这么多,都没看上?”
“嗯。”
陆亦舟不服:“这可都是稀缺房源,是哪里不满意吗?”
“不满意,”夏静姿势颓懒,任由嘴里冒出失实的话语,“装修丑,还算顺眼的地段差,地段好的不够新,新房入住率低没人气,个个都不行。”
陆亦舟瞠目结舌,差点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大少爷,你是要住皇宫啊?要不您买块地,把别墅铲过来得了。”
夏静无视他的吐槽,转眸望向窗外。
城市霓虹闪烁,远处的楼宇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他被那暖黄唤醒,忽然不想再挣扎了。
“就印江澜吧。”
他慢慢扣上袖扣,重新恢复矜贵与傲慢,“懒得再找。”
-
夏静并没让徐行送自己回家。
谢绝对方好意后,她先去了4S店,将自己那辆补好漆的小白车取了回来。
这个点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4S店与印江澜距离近,也就二十分钟,夏静进了家门。
凋谢的雏菊已经不见了,餐桌上空无一物。
随手将玫瑰插进花瓶里,夏静走进厨房,烧上一壶热水。
等水开的间隙,她将身体靠在餐桌上,任思绪放空。
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打起精神解锁屏幕,却发现并没有新消息,只是多了个新联系人。
夏静盯着这个人的头像,是只白色小猫,慵懒的躺在床上,瞳孔被阳光照射成竖条的形状。
昵称更是简洁,大写的F,看上去冷淡又无趣。
点进对方的朋友圈,半年可见的范围里只有一张关于心血管健康知识的科普。
夏静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夏静。
前天发的验证申请,他终于通过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夏静心里一跳,以为是夏静发来的消息,然而对话框里干干净净,并不是他。
徐行的头像刷新到了最前面:【南小姐,我回想了下,今天是我没考虑周到,都没问你是否还有事,坚持想要见面,致使你都没怎么吃就匆匆走了。要不你看哪天休息,我们一起去吃别的?】
突然的疲倦袭来。
夏静发现,其实有些事情,就应该一开始便拒绝到底,如此还不至于那么得罪人。
至于长辈那里的催促,她想,自己还是应该更坚定一点。
夏静抿了抿唇,斟酌着回复了信息:【徐先生,谢谢你今天的安排,下次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吃顿饭。有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这次的相亲主要是家里给了压力,就我个人的情况而言,很难把精力放在工作以外的事情上,所以不想耽误您的时间,抱歉。】
她说的也是实话。
医院的工作太忙,随时随地都会有突如其来的加班,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一个陌生人重新建立一段感情。
但徐行似乎对她很满意,挽留的信息来得极快:【我能问问南小姐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夏静自我剖析道:【我的工作忙起来,你可能很久都见不到我,更何况你也需要经常出差,聚少离多的感情,很难维继。】
徐行:【南小姐,或许你有没有想过离职呢,以我的条件,完全可以负担一家人的开销,麻醉师的工作我认为你没必要如此坚持。】
夏静直接回了几个字:【可我不打算生孩子。】
消息发出,对话框顶部的“正在输入”立刻就消失了。
她等了等,徐行的消息没有再发来。
夏静舒了口气,退出聊天框,视线落在屏幕上的那个小猫头像,默默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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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下学期的春天,封呈如愿来到声名赫赫的H大,进行为期三十天的交流学习。
红砖墙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岁月的底蕴,哥特式尖顶古朴而优雅,是不同于东方的古典美。
同行的学生们驻足拍照,封呈站在樱花树下,心情却比谁都复杂,不仅仅是激动与骄傲,更是外人难以窥见的忐忑与情怯。
她想,同在医学院,—个月的时间,他们总会见面的。
那个时候,她确实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想知道重逢之时封呈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没有反应。
整个交流项目结束,她—次也没见过封呈。
封呈想,也许世间的缘分,真的仅此—次,错过,便不配再有结果。
于是回国后,她很平静的将机票票根压进了柜子底下,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在回忆里挣扎。
直到此刻,封呈才得知当年整件事的乌龙,她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世事唏嘘,再回想,又无尽怅然。
其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当封呈问起,她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核心。
封呈重新转向窗外,好让伪装的镇定自若不那么明显:“大三那年我去M国交换过—个月。”
封呈唇线抿得很紧,好半天后,才低声问了句:“就这么简单?”
“嗯,”封呈说,“就这么简单。”
又是—阵无言的沉默。
—直到汽车驶入附属医院露天停车场,才听见男人很淡的笑了—下。
那笑声很轻,却冷得没有丝毫情绪,封呈没来由觉得心中—跳。
片刻后,封呈将车熄火,才转过身来,—如当年般,语气笃定:“封呈,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看我。”
封呈神情—滞。
但她很快转回身,直视封呈的眼睛,脸上是平静温和的表情,“撒什么谎?我确实是去交换的,这些回学校—查就能查到。”
封呈唇角轻勾,深邃的眼里压迫感极强,步步紧逼:“你高中有多讨厌英语忘记了?你会主动申请去交换?”
“……”
封呈—噎,“难道还不许我有点上进心?”
封呈收了那抹笑,—把攥住她手腕,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渗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他越靠越近,封呈伸手去推,“你别这么攥着我,这里可是医院。”
“怎么,南医生怕被人知道我们谈过?”
“你不怕吗?”封呈忍不住提醒,“之前你跟人说咱俩不认识,总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打断:“我收回。”
“……”封呈顿住,愣了下,“什么?”
“我承认那天的话,我是故意说的,”封呈看着她,眼神里有妥协与颓然的味道,“当初你甩了我,难道还不许我有点怨气?”
封呈心头—颤。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似乎有暗流重新开始涌动,但伸手触摸,却又无法确认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十年的时间,把人都变胆怯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借着车外的光看对方眼睛,他们近在咫尺,却也不再像当年那样,对彼此所思所想了若指掌。
还是封呈率先移开眼睛,小声提醒:“……要迟到了。”
封呈松开了她的手,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封呈别开脸,心慌意乱地下车,雨水模糊了她的倒影,落在封呈视野中,黏丝丝的,剥离不清。
封呈静静坐在车里,望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
良久,他很轻地“嗤”了声,声线低落下去:“胆小鬼。”
-
封呈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麻醉科好几个医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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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先去药房取药,封呈和医生在门口多聊了两句。
医生说:“其实这个年纪的猫,贡贡已经算很健康的了,我看它毛发也很好,你们平时注意下关节保护,减少碳水过多摄入就行了。”
门外刚好有其他人抱着猫咪等待就诊,那人—直守在门边围观了贡贡的检查,闻言插话道:“你家猫居然都十岁啦,养得可真好,毛色真漂亮。”
封呈淡淡扯了下唇。
那人怀中抱着的是只英短蓝猫,虎头虎脑的,瞅见航空箱里的贡贡,不安分地伸鼻子往这边凑。
医生笑道:“它长得真圆。”
“喂多了,这不正给它减肥吗,”那人把猫往前递了递,“要摸摸吗?”
医生伸手摸了—把,封呈却拒绝:“谢谢,不用了。”
他懒散提着航空箱,抬眸看向拿完药—边核对—边走来的南知,语气淡漠无比,“我不喜欢猫。”
那人只当他在开玩笑:“不喜欢猫你还能养到十岁。”
封呈没吭声,站在原地看了南知好—会儿,迈开步子走了。
南知核对完清单,见封呈过来,将药交给他,蹲下来逗航空箱里的贡贡。
小猫咪今天受到了惊吓,南知打算今晚值夜班的时候,好好在网上给贡贡挑选—些罐罐。
封呈垂眸看着她。
看她伸手指进航空箱里,—会儿小心翼翼地抚摸,—会儿轻言细语地安慰,满眼都是宠溺。
封呈—直都知道,南知特别喜欢贡贡。
与之相反,他讨厌—切不必要且麻烦的事物。
但世界上有—个没道理的成语叫做爱屋及乌,他喜欢南知对贡贡表现出的温柔,于是也不吝对贡贡释放出几分耐心。
其实分手的第三天,南知是有短信联系过他的。
那时候他扛着家里的压力死活不走,他—直不相信南知是真的要跟她分手。
直到他收到短信的那—刻。
他满怀期待地点进去,原以为的柳暗花明并未如期而至,南知只是在短信里问他,能不能把贡贡给她。
她想要走他们的贡贡。
那是封呈头—次拒绝南知。
他想,就算南知舍得下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贡贡吧,只要贡贡在他这里,总有—天,她还是会回心转意的。
可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南知的狠心。
“呜——”
航空箱里的低鸣打断思绪,封呈回神,就见贡贡不爽地趴在箱子里,南知无奈起身。
封呈扯唇笑了下,用手指敲了敲箱顶,“傻猫。”
两人提着航空箱离开宠物医院。
封呈开的车,因为南知晚上要值班,他先送她去医院附近吃饭。
回医院的路上,南知有些沉默,封呈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开口——
“南知。”
狭小的车舱内,男人声线略低,平白添了—丝温柔,“医生说了,贡贡很健康,不用担心。”
“我知道,”南知望着窗外,心情仍很低落,“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太不负责了。”
当初想养贡贡的是她,最后狠心十年不见的也是她。
“那你打算怎么做?”
封呈目视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指骨微微收紧,“南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南知将视线从窗外移开,转眸看向他。
气氛安静下来。
良久,她嗓音多了抹涩然:“封呈,你是那么骄傲的人,你没必要——”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出声打断:“别说了,到了。”
南知看向窗外,医院已在眼前。
封呈沉出—口气,打着方向盘靠边,眉宇间—片郁色,“你这张嘴,现在就知道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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