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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三尺神明

谢景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三尺神明》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谢景行”,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赛博打工人云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景行,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主角:谢景行云婳   更新:2024-06-11 0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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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行云婳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三尺神明》,由网络作家“谢景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三尺神明》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谢景行”,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赛博打工人云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景行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景行,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景行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云婳看着......

《优质全文三尺神明》精彩片段


“大人勿惊,小人是上京贩货的商人,烦请转告上差,我们小商小户赚点辛苦钱不容易,前面过了松江河,那边就是盘龙岭了,地势高林子密,行货不易。我们来时就在那折损了不少,没想到回去的路上,能碰到诸位官差。”

管事一脸讨好地指着身后的商队,“大人看看能不能允许我们旁边一起跟着点。”

毕竟有这么多官差压阵,盘龙岭的匪徒应该不会太嚣张。

那衙役平白得了几两碎银,心情高兴,“你随我到前面去。”

“大人您劳累。”

管事的跟着衙役往前去。

高山河也想往前跟,被旁边的差官伸手拦住,骂道:“你哪儿来得?去去去,边儿呆着去。”

冬子有点害怕瑟缩着脖子,高山河放下车把,也给对方拿了点铜钱,肯定没人家多,但白来的东西又不咬手,差官的脸色马上就好了。

看好车上两筐草鞋,立马笑了,“来卖草鞋的?”

“大人明鉴。”

“去吧,倒是挑了个好营生。”

冬子目瞪口呆从马车上下来,跟着高山河挑着扁担往犯人路队里靠近。

“结实的草鞋,有没有人需要?”高山河一路走一路问。

一大早就从松江镇出发走了一路的犯人们,中途压根没停过,此时累的喘气都费劲,听见身旁的叫卖声,都没力气喊人。

高山河走了一段路,也发现这个情况了,于是脚步放慢,细心观察着谁想要。

别说,他还真卖出去五六双。

流放的犯人中,有一些人下狱下的急,流放安排的也快,抓来的时候穿什么,走的时候穿什么,脚下鞋子舒服的快还好些,至于有些流放前的贵人们,身上的衣衫虽然走了一路也破破烂烂似的,但质地在那了。

草鞋入不了眼,但如今是什么情况。

押解的官差们今天都发疯了,一路狂走。

昨儿晚上耽搁歇了半宿,隔日就恨不得把落下的路程追回来,脚下就是蹬双铁鞋,也得破!

高山河贩草鞋的时机恰恰好,不少人因为害怕后面的路程这如此狼狈,脚下受累,赶紧买它一双备着。

有人买了别在腰间,有人直接就着两只草鞋中间的麻绳挂在脖子上。

他刚卖到一家人面前,就看见一队官兵往后面来,旁边跟着满脸谄媚笑的管事。

熊九山听到属下来报,说有附近的商队,想跟着队伍一起走,过了盘龙岭就好。

他让人叫跟前来盘问一番,才知道许久没路过这边,盘龙岭那个野林子里,竟然也能拉起来匪寨。

难怪之前,李周全二话不说就将闹事的人头上扣上匪患之名,还乐不颠的去邀功。

李周全只敢栽赃,不敢剿匪。

这帮匪徒不一般。

想到这,熊九山也没拒绝,但是要盘查商队里的货物,免得带上不干不净的东西惹麻烦。

管事的自然没意见,陪着熊九山派来的官差从头到位检查了一遍车上的东西,确实都是往北运送的东西,回去禀报后,商队们就不远不近跟在队尾。

高山河正在给一对母子挑草鞋,前面衣着相近的看着像一家人,他打量他们脚下,不是皂靴就是布鞋,心里暗肘,这家人以前应该就是富贵人家了。

他正打算挑筐前去兜售,旁边不知谁阴阳怪气骂道:“谢家人真是扫把星!要不是因为你们昨日在城中闹腾,怎么会死那么多人,还连累我们走了一天,歇口气都不行。”

高山河一愣,谢家?

他之前在城里送货,好像听见兴隆掌柜的跟友人也在议论此事。

“谢家的人沦落成这样,他们谢家那神明怎么不显灵呢?”

“听说用神仙的尊位换了全家一条命,谁知道真假?”

“不过,我家小舅子不是在府衙当差么,听说李大人对那位小谢将军可恭敬的很。”

“竟有这事?”

“有,反正他回来说大人待他不一般,这种事吧,咱们平头老百姓的懂什么,也就他们那种朝中有人的官家才晓得真正的内情。”

“说的也是,整不好人家神明还好着呢。”

高山河冷不丁想起这些对话,再见其他人看谢家的目光,既恐惧又怨念。

他们就是传说家中有真神供奉的谢家?

他们家的神仙管不管遭了灾的穷苦百姓?

高山河没有轻举妄动,依旧挑着草鞋去谢家人面前兜售,一边卖一边打量谢家的男丁,目光小心翼翼扫过,回头时撞上一双微眯的慑人黑眸。

脚下不自觉错了一步。

谢景行凌厉的眸光上下打量高山河,眸色放缓,眼敛微抬:“猎户?”

高山河摇头,“村民,常在山里走动。”

谢景行一脸“了解”的神情,点了点头。

因为有商队靠近,加之快要到松江河了,前头的差官喊着熊九山的命令。

“原地休息,吃饭。”

哗啦一下子,趴倒一大片——

口令传到后面来,大家才停住脚。

谢景行也在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休息,看着家里几位女眷在跟卖草鞋的货郎交易。

谢武英靠过来,“六哥,你总盯着那货郎作甚?”

谢景行收回视线把水囊递给谢武英,淡声道:“没什么。”

行军多年的习惯了,对一切别有用意的靠近,都有直觉上的敏锐。

谢武英喝完水,自己嘀咕着:“听说前面是松江河,一会路过的时候打点水,不知道那江水干不干净,不行找条溪水河再装点也行。”

“装什么水?”

云婳的声音忽然在谢景行耳边响起。

他随口道:“松江河的水。”

谢武英以为六哥在跟自己说话,点头答道:“行,那就打松江河的水。”

六哥说打啥就打啥。

谢景行眸光闪了下,“嗯。”

也没解释。

云婳昨晚陪谢景行在松江府衙折腾大半夜,回房子里就躺下了,她习惯了昼伏夜出,一觉闷到下午,醒来时肚子饿得不行。

简单吃点饭后,就让系统把自己坐标移过来。

她醒的时候都快三点了,这个时候流放的犯人才吃饭。

一路绕着人走到谢景行这边,就听见谢武英这小子嘟囔着一会要打什么水。

谢家的水囊几乎都耗尽了,正巧眼前谢武英的那只水囊还没扣上盖子。

云婳想到什么,从身后背包中拧开一瓶矿泉水,对着谢武英手里的那只水囊口往里倒……

谢武英莫名感到手心一沉。

然后就看着点在地上的水囊底部,竟然见了鬼一般,自己鼓起来了!

谢武英:…………

突然意识到什么。

谢武英:啊啊啊啊啊啊!


高里正还在犹疑之际,冬子想起高山河临别时,嘱咐他的重要事。

“三叔,对了,山河哥让我跟你说,这次流放的犯人里,有谢家人。”

高里正还在想这么多人村子怎么接,听见冬子的话没反应过来。

“什么谢家人?”

“就是那个!京里的。”冬子想了想说,“就那个传说家里有神的那一家子,打仗的。”

高里正一惊:“传说家里供着神明的那个谢家?”

“对!”

冬子不太明白谢家到底有何特别,但高里正听过谢家的事,他跟别的村民不一样,他经常跟上差打交道,时常又会进城办事,对谢家不了解,但知道大梁有这样的神奇事。

民间市井里,到处都是编排的小道消息,听着只当乐呵,反正大家也没见过鼎鼎大名的谢家人,更别提什么神明了。

村民们,时常跟城隍土地爷爷们打交道,偶尔,有的会去不远的寺庙求仙拜佛。

神明只听过传说未见过真身,高里正没当一回事。

冬子说:“山河哥说,当年槐花嫂子不是说过,若咱们村人行善积福的话,兴许大灾来时有贵人相助,山河哥卖草鞋时,偷偷打听了,他说弄不好那谢家人,就是咱村的贵人呢。”

高里正一听槐花嫂子的话,神经猛地绷紧!

抓着冬子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冬子吓一跳,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这一回,高里正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了,甭管他官兵流犯一共多少人,他们高家村,接!

他打发冬子:“你去!挨家挨户告诉一声,让村民们心里都有个数,愿意接触的就过来跟我说一声,是出房舍还是旁的都行,不愿意的让他们把家里大门东西看好了,别出事端就行,那些家里有点手工闲活的妇人们,你也去说一声,别到时候村子外面来了一群人,给她们吓着。”

“得嘞!我这就去!”冬子高高兴兴去通知。

高山河让他回来报信,他觉得山河说的对,兴许那犯人里真有能帮上忙的。

里正高三叔听见槐花嫂子的事,也不犹豫了,冬子觉得这些人虽然人多,但来的挺好的,要是真有贵人能帮村里,那以后他们高家村的村民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没多久,高家村的人就知道了,即将有一二百人的大队人马,将要路过高家村。

下午时,村子里的人聚到一起谈论此事,秋收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热闹了。

有人听见高山河带着冬子,给他们那些流人卖草鞋,都赚到了银钱,一下子热情更盛。

“我把二憨他爹的鞋卖了,看看能不能换点东西,好进城扯点花布,年底闺女出嫁添个嫁妆。”

有嫂子嘲笑道:“兴许能跟那落魄的贵人换点朱钗手环什么,直接做了你家大丫的嫁妆呢。”

那妇人一拍大腿:“可不是!我怎么没想到!”

大伙一阵哄堂大笑,有人抽空问旁边蹲着烤火的冬子:“那么多的犯人,听话吗?”

“听话,押解的官老爷可多了,不止有衙役,还有当兵的,不听话的鞭子抽的可狠了!”冬子想起先前看见的一幕,心有余悸道。

大家闻言,一下子沉默了。

“这次来的官差这么多,不好伺候吧?”有人害怕。

“嗨,怕什么,他们官老爷押犯人,鞭子又不抽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说的有道理,短暂的沉寂后,又是热烈的讨论着。

至于槐花嫂子的预言和流犯里的贵人一事,高里正不让冬子先说,待那些人到了村子后观察观察再说。

“山河哥也是这么说的。”于是冬子绝口没提关于高家村劫难之事。

而此时,长长的流放队伍,正费力地走过一片荒废的砂石地。

一路行来,周边有几处凿山采石的大坑,队伍从山脚下走过,地上尽是碎石砂砾,十分硌脚。

不少人走的脚底刮伤,血粼粼混着泥沙,更加疼痛。

隆庆帝前些年重修宫宇,工部官吏在外寻山石木料,这边刚好有几处好的采石之地,挖来挖去,这边挖出半山大坑,地上也是坑坑洼洼,极其难走。

官差门的马车辎重在路上滚的东摇西晃,后面闵家的商队也没好到哪儿去。

行走在中间的犯人们,一个没注意踩空石子儿,摔倒在地,肩周胳膊不是磕伤,就是划破,血流如注。

张翰林就是其中之一,搀扶着老母亲走路,老太太走的稳稳当当,偏他自己没注意脚下,一个不察,摔倒在旁边的裂石上,那石头棱角尖锐。

张达义衣袖瞬间划破,右臂上划伤一条双指长的伤口,鲜血唰一下流出,染了半条胳膊,把老太太吓坏了。

谢景行一路上都在脑海中复盘梦中阵法,他本就天资不凡,一旦掌握了那阵法的精要之处,他竟能在心中演练各种应用之法。

张达义跌倒后,前面一阵混乱,他走过去时,见张达义一身是血,脸色苍白。

流放的路上受了这样的外伤,性命就等于在阎王手中攥上一半了。

张达义长叹一声,想从身上的衣袍上扯下一条,把伤口包扎上,押官们不会允许他们掉队,不把流血的地方扎上,走不出几里路他可能就死在半路上了。

正费力撕扯布条,谢景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来吧。”

张达义回头,只见谢景行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眉眼坦荡。

谢景行的声线低沉清冽,帮忙时也不多话,他从身上拿出止血效果奇佳的伤药,均匀撒在张达义的胳膊上。

云婳给的外药止血有奇效,谢景行在诏狱之中就用过。

昨日家神送给他们东西时,他见里面这种外伤药也给了一些,便随身带了一点,没想到今日赶路就用上了。

谢家既然允了张达义和老母亲一同跟随,就是心有照拂之意。

一药下去,流血很快止住。

张达义眼中惊讶,下意识问道:“这是何药,如此神效?”说完,自觉失言,忙又歉声道:“失礼了,情急之下话多了些。”

“不碍。”

谢景行常年行军打仗,处理外伤习以为常,现在又有家神给的药物,很快就帮张达义处理好了伤口。

张达义的老母亲一旁看着,连声感谢。

谢景行抬眸看向张达义,“予珩有一事想请先生指教。”

张达义颇为意外,扶着胳膊不解道:“指教不敢,你不妨说说是何事?”

谢景行沉眸微思,道:“先生可知,是否有人能在梦中学习进益?”

张达义被问懵了:“……”


兵书和阵法,一向是将帅的心头好。

谢景行自然不例外,三岁开蒙,年少习武,十几岁随父兄上阵杀敌,于用兵一道多年来勤学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谢家治军一向从严,数代将领传承下来的用兵阵法不少,战场之上御敌十分有效,但梦中这所谓的鸳鸯阵法,却着实让他心潮澎湃。

一觉醒来,谢景行睡意全无。

双膝盘起,披着薄衫打坐调息。

阖上双眼,方才梦中所见所闻便彷如倒影一般,在眼前一一浮现。

他越是反复琢磨,心中越是惊叹。

此阵法将士兵和武器合二为一,取长补短充分融合,其阵型可依实际环境灵活变化,攻守兼备,若配合得当,可以少胜多,出其不意,极有成效。

翻遍谢家兵书阵法,未见此阵!

谢景行如获至宝。

仙人梦中传他绝世之阵,恩同再造。

他凝神感激家神,虽不知神明居于九天何处,但谢景行仍面朝玄天俯身长揖。

云婳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新信息,来自谢景行。

「谢景行:予珩感谢仙师传道受业,梦中教我阵法,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神明有灵,愿您福寿康宁。」

云婳侧身卷抱着被子睡的昏天暗地,娇梦正酣。

曦光初显,雾升烟散。

押官们都醒了,犯人们也陆陆续续被喊醒,用过早饭,衙役带人清点人数,一个不少,衙役满意的回去复命,队伍收拾行囊开启新一日的路途。

从松江河边再往前,几日脚程后,应是盘龙岭。

那地方熊九山以前执行公差去过,诚如商队的管事闵忠所言,地高林密,野兽成群,确实不易通行。

这几年敌国屡屡犯边,关外兵戈,关里灾年连连,民生凋敝,落草为寇者也不鲜见。

也只有京城内歌舞升平,富人不知穷人饥,大梁的破败都掩藏在那些利欲熏心和靡靡之音下。

出了京卫府辖内,松江镇与盘龙岭之间有一个驿站,专司京中和边地的紧急军务交接,闲暇招待来往的官府公务。

熊九山的想法,若是队伍行进速度快,那就早点赶到官家驿站休息,就是给他盘龙岭上的土匪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军务重地滋扰。

若是行进速度慢,就依其它衙差的提议,在盘龙岭和驿站前的高家村休息一夜。

京卫府迟迟不组织人手剿匪,熊九山也不愿意去深究里面的原因。

他观察过闵家的商队,那商队内既有家丁又有打手,里面不乏几个威武之人,看着像是曾经走过镖的。

这样的人员组成,都在那盘龙岭处吃了暗亏。

熊九山自然不会小看那伙匪贼。

有副官来问:“大人,今日犯人的刑枷还戴吗?”

熊九山沉思片刻,道:“今日暂缓吧,早点走,去了高家村再休息。”

有熊九山这话,大家心里都有了数。

若是能早点赶到村庄休息,至少不像这几日在外面风餐露宿的辛苦,押解的差官们都很高兴。

流放队伍途径各州府村落,只要不给各州府衙添麻烦,通常都会给予便利。

路过村庄,不得入村滋扰,但可寻村中里正商量食宿之事。

一般情况下,村子也不会太排斥,毕竟路过的流犯不一定都是穷苦之人,有的流犯本事大,一路吃香喝辣架着马车途径歇脚也有得是。

宿在村边,有押官看着,枷锁镣铐也很安全,不管是押官还是犯人总要吃喝,村中也不算吃亏。

冬子翻山越岭,赶在流放队伍之前,敲开了高家村里正高树生的家门。

“三叔!快开门啊!有急事!”

冬子把大门敲的咣咣直响。

秋末收粮后,入了冬村子里就没什么营生了,村子里男的要么进山要么进城,女人在家缝补衣物,或者入山脚下捡点野菜晒干备冬。

高树生身为高家村里正,今日本该是张罗着村里的青壮年,结伴进山寻么点山货。

但前几日,有村里的年轻人从城中回来,说城里正热闹,正缺人手打杂货,一下子拉去十几个人,高树生一下子无人可用,只能等他们那些人回来。

这其中,就有进山的好手高山河和冬子。

明明过两天才回来的人,突然来找他。

高树生披着衣服磕着烟锅子就出来开门,“多大的事,快把我家大门砸了,毛毛愣愣的,什么时候能长大。”

说归说,还是让冬子进屋了。

冬子一进屋,先暖身,边搓手边跟高树生说:“叔,前面有队流放的犯人们,可能要路过咱村儿。”

“又有流放的啦?”高树生问道。

“嗯!”冬子点头。

“来就来呗,一年到头总要来个几次,不怕,村东边那块,有几间闲房空地,正好借他们用。”

高树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按照往常旧年惯例做就行了。

但冬子猛把头摇了几个来回:“这次不一样!三叔,这次他们人可多了。”

高树生一听人多,精神了些,忙问道:“人多,是多少人?你可知道。”

“山河哥让我绕道先回来给你报个信,本来我一大早能回,后夜山里雾大狼叫的欢,我就在山里那水洞躲了半夜,起早天亮赶紧跟你说。山河说,他们连官兵带犯人,一共百十多号人呢!”

“这么多?!”

高里正也吓着了。

“还有一队跟着的商队,人也不少,几十号是有了。”冬子又道。

这一下子,高树生可坐不住了。

他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详细询问冬子,这次的流放犯人为何这么多人,以前最多几十个那不少了,这次居然这么多人,他们高家村才一百五六十户人家,何况现在许多男丁也不在村中,都进城务活去了。

呼啦一下子进村子里这么多人,他们庙小如何接应?

可是人多,也代表着好处多,听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流犯之中还有不少人身上略有银钱,高山河带着他跑去卖草鞋都能赚上一笔。

那……到了村中,也需要换点路上的吃用不是?

况且,还有富裕的行商呢,他们那些人可是自由身,宿在村中历来吃用都选好的,出手也阔错。

一边是富贵,一边是危险,高里正心中有点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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