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萧延带她出入市井后,近段时日萧延似乎在忙于处理军中事务。
绾儿偶尔偷偷溜出王府,看到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也是人迹罕见。
有一两家开门的茶肆,不到晌午皆己闭门歇业。
苏绾儿觉得有些蹊跷,便问店家,“为何最近这般光景?”
店家欲言又止,只是劝阻,“姑娘近段时日还是不要外出的好呀。”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绾儿追问。
“唉,你有所不知啊,现天色昏暗之时,会出现大批士兵,这批士兵皆是之前战死南越王士兵的尸体,是传说中南越王向地府借的阴兵。
他们己然身死,活人自然不能伤他们分毫,所以战无不克啊。
他们闻铃声而动,还能掠走人的魂魄。”
说罢,店家赶紧准备关门,“天色不早了,还请姑娘速速归家吧。”
“越国阴兵?
有意思。”
苏绾儿心想,那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天色渐渐昏暗,不远处一阵风沙挟裹着一股奇异的迷香袭来。
约莫六七十个士兵虽然斜斜扭扭走着,但是排列规整,像是被人操控一般沿着一个方向前进。
看着此情此景,伴随着迷香。
苏绾儿往昔的记忆如同画卷一般在她面前展开。
曾经在苏府,本是桃李年华的她,眼神无光如同垂暮,骨瘦嶙峋,一副萧瑟的病态。
谁能想到她是苏府的嫡女?
她本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却在出生时被视为灾星。
只源于那日的日全食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而妾室的庶女取而代之成为了苏府的嫡女,她却被放养到乡下去。
在乡下生活了六年,无知无识,衣着简陋,风餐露宿。
没想到一朝却被寻回苏府,一时喜悦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无尽头的苦楚。
苏锦是养在苏府老夫人名下的,自幼备受宠爱,才貌双全。
即便找回了她,苏锦也依旧是苏府的大小姐,对外只说她从小在乡下养病,而苏锦的察言观色、挑拨离间、表里不一,让她的行为更显得粗鄙不堪。
整个苏府除了娘亲欢迎她,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带着鄙夷和嫌弃。
明明她应当也是余都数一数二的绝色,却因为营养不良一副病态。
她逐渐变得更加自卑、怯懦,甚至从心底里生出了不甘、嫉妒和怨恨。
她想哭,她的命不该是这样!
她曾经努力过,在萧王爷的生辰宴会上,投壶拔得头筹。
当同行女眷嘲讽她时,她说女子自当出淤泥而不染,凡事要敢于为自己而争取。
她不断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也得不到一丝的赞赏。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非要把她找回来?
后来,她遇到了南越王,然而所遇亦非良人.......一阵铃铛声响起,把苏绾儿从回忆的思绪中拉回来。
越国的阴兵正慢慢地朝她靠近。
过去的种种不甘和苦楚,就这样触发了绾儿体内的异能,只见她用极快的速度,抢过士兵手中的刀刃,手起刀落之间十几名士兵己身首异处。
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看清,感觉她像鹰隼一般在夜空中疾速飘去,且有一不知名的能量波,让士兵成片倒下。
忽然间,她的手臂不慎被阴兵的利器割伤,随着鲜血流出,阴兵们齐刷刷地跪下了。
隐藏在阴兵中有一名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手里拿着铃铛。
当她看清楚苏绾儿的脸时,大吃一惊,“你居然还活着?”
苏绾儿发现女人使用铃铛控制阴兵,“拿来吧你。”
说罢抢过铃铛。
可是她己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异能,瞬间将她斩杀了。
苏绾儿拿开此人的斗笠,这位正是南越王妾室。
所以早些年南越王不仅拿她的血做药引,还用她的血炼化阴兵。
真是可笑,因祸得福现在这些阴兵却能为我所用。
苏绾儿晃晃手中的铃铛,说道:“回去吧。”
阴兵便站立起来,歪歪扭扭地消失夜幕之中。
刚刚触发了异能,苏绾儿的体力有些不支,她用刀刃强撑着身体,现在这具身体确实不能承担这么巨大的能量。
这时,萧延骑着快马前来营救,他一把将她抱起,“你还可真厉害,敢以一敌百战阴兵,结果损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可不要调侃我了,刚刚我在以一敌百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不是很看重我的这条命吗?”
萧延一时语塞,他有些懊恼。
没有及时发现苏绾儿不在府中,看来以后要对她多多留意才是,切莫再让她深陷险境了。
不过,刚刚绾儿武功真是深不可测,那速度、反应能力远远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