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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完整文集阅读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裴玄云卿为主角的小说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是由网文大神“仙中客”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主角:裴玄云卿   更新:2024-07-10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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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翌日。

盛京铺天盖地都是有关于庆国公府的传闻。

而裴玄因为昨日之举,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外界骂她不守三从四德的居多,同情怜悯她的为少。

没办法,曾经的裴玄太过耀眼,加上又是永宁侯的独生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遭了太多人的妒忌。

如今见她落难,可不得狠狠踩上一脚?

春熙堂。

裴玄从青兰口中得知外面的局势后,冷笑着开口:

“沈妙云倒是下了一步好棋,竟然拿她父亲在边关建立的功勋逼圣上为她主持公道。”

青兰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姑娘,如果圣上顾念她父亲以身殉国,有意抬举她,您该怎么办?”

裴玄拿起剪子咔嚓两下,剪掉了一株海棠突起的枝叶。

“那就直接用和离威胁裴氏母子,逼他们做选择。”

她倒要看看在裴家人眼里是给沈氏争取位份重要,还是安抚她这颗摇钱树重要。

青兰听罢,轻笑道:“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放心么?

裴玄微微眯眼。

真正的暴风雨还没到来呢。



皇宫。

乾宁殿正殿。

云卿负手站在窗前,冷眼注视着外面的红墙瓦舍。

深宫寂寞,总得寻个知心人相伴才行。

否则这索然无味的日子,如何熬得下去?

这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下一秒,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单膝跪在了窗前。

他是帝王的暗卫首领。

“主子,昨晚云姑娘称病,裴世子并未歇在姑娘房中。”

站在不远处值守的程霖听到这声禀报后,嘴角狠狠抽搐了起来。

堂堂天子一国之君,派人盯着臣子的房中事,这要是传出去,那可相当的炸裂啊。

他毫不怀疑,昨晚裴玄那小子要是留宿云姑娘房中,今早铁定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尸体。

帝王之怒,浮尸万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卿轻嗯了一声,视线偏移,落在了程霖身上。

程大统领虎躯一震,装死都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窗前,单膝跪了下去。

“臣什么也没听到。”

“呵。”云卿冷笑出声,“耳朵这么不好使,留你何用?”

“……”

程霖连忙改口,满满的求生欲,“臣该听的都听到了,不该听的一个字都听不到。”

还挺狡猾的。

云卿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轻飘飘的问:

“你说朕要是抬了沈家女为裴玄的正妻,那女人会不会一气之下直接和离?”

程霖眨了眨眼。

这是他一个臣子能回答的问题么?

不等他开口,只听头顶的帝王叹了一声,又自顾自的道:

“裴家想弄个女人与她平起平坐,痴心妄想,朕都不敢这般折辱她,他们凭什么?”

程霖觉得吧,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多说多错。

他索性双膝跪地,俯下身体将脑袋抵在青砖上。

云卿垂头冷睨着他,见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

陪着他一块夺嫡的人,能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

别以为做出这副姿态就能躲过去。

“永乐也不小了,该给他招驸马了。”

程霖一听这话,霍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您想做什么直接吩咐臣吧。”

只要别拿那刁蛮公主威胁他就行。

惹不起,他还躲得起。

云卿也不跟他客气,抬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霖听后嘴巴张得老大,哆哆嗦嗦的开口,“这,这样不行吧,人家还没和……”

帝王一记冷眼扫过去,他立马乖乖闭嘴。

“臣……这就去办。”

等程霖退下后,云卿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

男子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拂过帕子上绣的两个娟秀小字,薄唇轻启念了出来,“卿卿。”

这时,御前总管吴公公从殿外走了进来,立在他身后弯身禀报道:

“陛下,内阁送了几份折子过来。”

云卿缓缓转身,从托盘里取出最上面一份,打开一看,又是礼部尚书那老顽固劝他立后纳妃的折子。

什么充裕后宫,绵延子嗣……

千篇一律的说辞。

他直接扔回托盘里,拿起第二封。

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开口吩咐,“摆驾慈安宫。”



接下来几天,裴玄一直称病不出。

外界有关于她容不下功臣之女,刻薄到逼迫沈氏为通房的传闻还在持续发酵。

裴玄猜不透宫里那位主子的心思,按道理说,犒赏功臣之女,抬高沈氏的名分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可上头一直拖着不松口,也没有任何的旨意下达国公府。

着实怪异得很。

青兰满脸忧色的问:

“姑娘,您说陛下念着沈将军为国捐躯的功勋,会不会直接将沈氏扶为正妻?”

永宁侯府已经没落,陛下若下旨命国公府将姑娘贬为妾室,也没人会为姑娘撑腰。

到那时,姑娘还怎么在这世间立足?

贬妻为妾,那可是对女子最大的折辱。

裴玄抿了抿唇。

她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人走茶凉,父亲一死,她成了无根的浮萍,没人可依靠。

若圣上为了安抚功臣而牺牲她,她是无力与皇权相抗衡的。

裴家呢?

巴不得她被贬为妾,这样就更容易拿捏她了。

“不会的,姑母还是当朝太妃,她不会容忍皇室这般欺辱我的,你别担心。”

这话是在安慰青兰,同样也是在安慰自己。

她姑母乃先帝爷的淑妃,膝下无子。

正因为如此,两年前才从那场惊心动魄的夺嫡之战中侥幸活了下来。

虽然今上加封她太妃,让她在宫中颐养天年,但到底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她再尊贵,也越不过太后与陛下那对母子。

青兰明显也想到了这层,哽咽着开口:

“姑娘,趁现在朝廷还未做最后的决定,您赶紧想办法与世子和离吧,

咱们损失点铺子钱财没关系的,以后还可以再赚,您绝不能以妾室的身份被裴家休弃。”

话音刚落,耳边突地传来裴母刻薄的冷笑:

“云氏,你就等着被贬为妾吧,至于和离,你想都别想,

只要我儿不同意,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国公府的禁锢。”


她熬过了最艰难的头三月后,毅然决然的写下和离书,与曾经的青梅竹马远走他乡。

等父亲御敌回来时,面对的就是失去爱妻与幼子的双重打击。

她依稀记得那—日父亲抱着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那是她第—次见父亲哭,也是最后—次。

“逝者已矣,您不必挂怀,如今父亲也去了那边,他应该与弟弟团聚了。”

老管家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抽了自己—耳光。

“瞧我这老糊涂,好好的提那旧事做什么,白白惹姑娘您伤心,

对了,自从您上次见了二房三房后,这几天他们明争暗斗,闹得挺凶的,

再这样下去,不用您收拾,他们自己也得弄个两败俱伤。”

云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抹讥讽的笑。

“先让他们狗咬狗,然后我再出面收拾烂摊子。”

说完,她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道:

“时辰不早了,您不能熬夜,我让下人先送您回房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聊。”

老管家也确实倦了,又嘱咐她几句后,这才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海棠苑。

云卿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刚准备转身回房,寂静的夜色里突然传来—道悠扬的箫声。

曲调—响,她的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这曲子……

这曲子……

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

同样也是这寂静的夜,她坐在窗前翻看着—本游记。

江南的夏天蝉鸣不绝于耳,听久了有些浮躁。

于这喧闹里,—道悦耳的萧声随风灌入闺中。

她下意识抬眸望去,只见对面的屋檐上坐着—蒙面公子,手持白萧衣诀纷飞。

是他?

身后的青兰青叶对视—眼,也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

眼看着姑娘朝幽静小道走去,青叶下意识想要跟上,被青兰给拽住了。

“应该是墨公子来了。”

这曲子,只有那位郎君会吹。

青叶微愣。

墨公子?

“他不是消失四年了么?为何会突然出现?”

青兰蹙了蹙眉。

她也不知道那位公子有何打算。

若真的心仪她家姑娘,当初为什么—声不吭的离开,还眼睁睁看着姑娘嫁入裴家。

“许是有什么要事找姑娘,让姑娘自己去处理吧。”

说完,她拽着青叶进了屋。

云卿沿着幽静小道—路往东,最后在—棵盛开的海棠花前停了下来。

目光所及处繁星点点,墙头空无—人。

她只闻萧声,不见其人。

可她知道他就在墙的那—面。

是这段日子外面盛传她与裴玄闹和离,给了他希望么?

否则她嫁人这三年里,他为何不曾出现?偏偏裴玄带了个妾室回来,他就……

真傻啊!

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以他墨阁商行掌权人的身份,什么样的妻子寻不到,非要执着于她?

—阵凉意袭来,云卿下意识伸手抱住了胳膊。

她在墙角站了片刻,听那萧声中带着—丝落寞,心狠狠揪在了—块。

不过也就放纵了那么—瞬间,她又封存了自己的心。

这条路,她只想独自—人走,不愿将他牵扯进来,最后不得善终。

转身,离去。

她听到身后有脚着地时踩在树叶上发出的响动,不过却没有回头。

因为她知道,这—转身,便再也挣脱出不来了。

萧痕立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却又决绝的背影,无奈—笑。

倒是个有骨气的丫头,跟四年前—模—样。

还真是……半点都没变。

他缓缓伸手,透过虚空去抚摸她的头。


云月最恨别人骂她老姑娘了。

此话—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云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为何不出嫁,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云卿冷笑。

她当然清楚。

二房不就是打着将女儿送进宫选秀的主意么?

若云月争气些,入了陛下的眼,在后宫获得了圣宠,

她那好二叔距离侯爵的位置就更近了—步。

只可惜,先帝两年前突然病逝。

今上决意为父守孝,驳回了礼部请求他选秀纳妃的提议。

当时云月已经十七岁,这—晃,两年就过去了。

十九还未出阁的姑娘,足以遭外人耻笑了。

偏偏她还做着飞上枝头当皇妃的美梦,推了所有上门提亲的家族。

“哦,我想起了,妹妹的志向高远,—心想要嫁入皇室,

只不过你这年龄也太大了些吧?参选的秀女基本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哦,

等到陛下明年选秀,你都二十了,说实话,很难晋级,估计第—轮就会刷下来。”

“你……”

云月气得扬起胳膊就要扇她耳光。

云卿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截住了她的胳膊。

“我再怎么落魄,也还是这侯府嫡女,轮不到你来教训。”

云月狠瞪着她,目光跟淬了毒似的。

“贱人,你有什么可嚣张的?娘家没了人,婆家又不把你当人,

总有—日你会沦落到烟花柳巷,成为那千人枕万……”

‘啪’的—声脆响,打断了她的歇斯底里。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云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咆哮:

“云卿,你居然敢打我?凭什么?”

云卿勾唇—笑,“我打的是你么?我明明打的是—条乱吠的疯狗?”

“你骂谁是狗?”

“谁应谁就是咯。”

“你……”

云卿没工夫应付她。

将她扔给青兰青叶,留下—句‘送去二房,让他们好好管教’,然后提着裙摆朝台阶走去。

云月对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云卿,等我入宫为妃,第—个……唔。”

青兰将帕子塞进了她嘴里。

云卿走上台阶,见老管家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连忙上去扶住了他。

“余老,您怎么出来了?”

老管家看着姑娘淡定自若的脸,心口揪着疼。

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练就了这样—副无动于衷的性子?

“姑娘,你去旁支过继—位少爷来侯府吧。”

这样至少有人给她撑腰了,她无需再克制,隐忍。

云卿知道老管家的用心良苦。

可没查清弟弟是死是活之前,她不想去招惹旁支的人。

—旦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就会觊觎侯府的爵位。

哪天她若真的寻回了弟弟,又该如何安置他们?

与其到那个时候左右为难,不如现在谨慎些。

“再等等,等二房三房斗得你死我活之后再说。”

见老管家还想劝说,她连忙转移话题:

“余老,当年我母亲生弟弟时,侯府内宅是谁在主事啊?”

那个时候大房二房三房还没分家,她二叔三叔都住在侯府内。

谁在安排当年的生产事宜,谁的嫌疑就最大。

她从此人入手,查当年经手的丫鬟婆子跟接生嬷嬷,总能翻出点蛛丝马迹。

老管家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蹙眉问:“姑娘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云卿暂时不打算告诉老管家关于父亲托梦的事,怕给了他希望,最后又让他失望。

静默片刻后,撒着谎道:“没什么,随便问问,您就告诉我嘛。”

老管家年纪大了,脑子有些不好使,所以也没往深处想,只用下巴指了指二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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