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萧痕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是作者大大“仙中客”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云卿萧痕。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精品全集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届时她妻凭夫贵,便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让她别小家子气,乖乖备好贺礼。”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徐氏原本还摇摆不定的,被云卿这么一刺激,瞬间有了抉择。
“你既是功臣之女,又是刚袭爵的忠义伯的妹妹,
而且还是太后娘娘抬举的贵妾,倒也有资格去赴宴。”
沈妙云一听这话,连忙瞬间露出了笑意。
“多谢母亲,您放心,我会请我父亲的旧部全力扶持世子的。”
徐氏满意了,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还是你懂事,知道一心一意为夫君铺路,不像那云氏,
她父亲明明那么多旧部,偏不肯联系几个扶持一下玄儿,
要不是看她口袋里还有几个臭钱,我早将她扫地出门了。”
“……”
沈妙云微微颔首,乖巧的听着。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多结交一些盛京的宗妇与贵女。
…
云卿收到徐氏的回话后一笑置之,带着青兰青叶登上马车径直往长公主府而去。
中途她收到余伯传来的消息,称兵部左侍郎府确实有意跟国公府联姻。
云卿捏着信封,秀眉微蹙。
她不能让裴韵嫁到左侍郎府上去。
裴玄若得这么一大助力,想要弄死他就更难了。
可她要怎么搅黄这桩亲事呢?
青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姑娘,奴婢昨天去店里取绸缎,撞到了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将一年轻郎君请到了临街的巷子里。”
云卿一愣。
请年轻郎君去巷子里?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云卿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看来从长公主府赴宴回去后,她得找梅姨娘母女好好聊聊。
国公府距离长公主府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云卿整理了一下衣裳,扶着青兰的手下了马车。
她来得早,府里还没什么客人。
程雅跟迎来送往的管家交代过,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过来,立马引去她的住处。
所以府里的下人都没敢怠慢她,恭敬的将她迎入府中。
“世子夫人,您随奴婢这边请。”
云卿笑着点头,经过登记礼单的地方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庆国公府的贺礼由我婆母出,等会儿她老人家会一并带过来。”
礼官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笑道:“世子夫人客气了,您请。”
云卿勾了勾唇角,跟着领路的婢女朝程雅的住处而去。
原本她应该先去拜访长公主的,但徐氏还未到,她不能越过婆母去。
一路来到听雨轩,见到了翘首以盼的程雅。
见她挪动身子想要下榻,云卿急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你这都显怀了,可悠着点啊。”
程雅摆了摆手,拉着她坐在旁边。
“我整日里被长公主拘着管着,哪里都不能去,
你就少念叨几句,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吧。”
云卿瞪了她一眼,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圈,没有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芳姐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程雅嘴一撇,委委屈屈道:“自从有了那丫头之后,你就不爱我了。”
云卿一阵无语。
“那可是你闺女,跟自己女儿吃醋,你还要不要脸?”
程雅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笑道,“以后你生了女儿,我也不爱你了。”
“……”
幼稚鬼!
想到等会儿的好戏还得她去加把火,云卿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雅听罢,差点笑岔气。
“姐妹好样的,就该这么干,你放心,我保证让那老虔婆颜面尽失。”
她没料到这妒妇会如此爽快的就应下。
转念一想,永宁侯府败落,而她儿子是朝廷新贵,前途不可限量,她巴结也正常。
“这就对了嘛,你好好管理内宅,以后有的是舒坦风光日子可过,
玄儿年纪轻轻就立下大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他好了,你也好。”
云卿微垂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床边的沈妙云见她不再闹和离,瞬间慌了起来。
这女人不走,她就得做一辈子的妾。
明明她为裴家生下了长子,明明她的家世也不错,凭什么要她屈居人下?
她不甘心!
“听说世子爷昨晚歇在了紫璇妹妹房中,她今早应该会来荣安堂请安吧,我忘记准备见面礼了。”
云卿听罢,秀眉微挑。
沈氏突然提起紫璇,无非是想继续离间她与裴玄之间的关系。
她真是有心了!
“你们都是妾室,平起平坐,倒也不必特意准备礼物。”
这话一出,呕得沈妙云差点又翻白眼晕死过去。
云卿这贱人的一张嘴,比蛇蝎还要毒。
“听说昨晚世子爷本来是准备去正房的,结果被紫璇截了宠,少夫人不遗憾么?”
沈氏以为成婚三年未圆房对云卿来说是痛脚,所以眼巴巴的往上面踩。
殊不知自己此番行径可笑至极。
她懒得理会这女人,转眸对徐氏道:
“我等会要去一趟长公主府看望余少夫人,先行告退了,您好好将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您。”
徐氏也不想应付她。
如今银钱到手,爱走不走。
“去吧去吧,记得代我向长公主问好。”
“是。”
目送云卿离开后,沈氏含泪望向老太太。
“母亲,您看她,总是拿妾室的身份来刺我,
以后她还会说玮哥儿是庶子,上不得台面。”
徐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
“等榨干她所有的嫁妆,我就让玄儿将她遣去偏僻的院落,任她自生自灭,
到那时国公府的后宅还是由你做主,你别急,慢慢的熬,总能出头的。”
“……”
熬?
沈妙云心中冷笑。
那得熬到猴年马月去?
她可等不了。
既然云卿那贱人赖着不走,那她就想法子弄死她。
…
云卿回春熙堂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
青叶小跑了进来,欣喜道:“姑娘,您看谁来了。”
云卿下意识朝院门口看去,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惊呼了一声‘雅雅’,提着裙摆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长公主府看望你呢。”
程雅被她抱了个满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冰凉的液体滴在云卿的脖子里。
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连忙推开她,诧异的抬眸望去。
一张芙蓉面沾满了泪水。
“雅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余淮欺负了你?”
程雅狠狠一跺脚,吓了云卿一大跳。
“我的祖宗,你可悠着点,还怀着孕呢。”
程雅胡乱抹了把眼泪,恶狠狠的道:“我恨死余淮了,他居然隐瞒你的情况,
我是今早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卿卿,你的心得多疼啊?”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云卿有多努力的在经营这段婚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尤其是侯爷死后,云卿几乎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当做了余生的归宿。
她全心全意的操持家务,满怀期望的等着夫婿,结果裴玄那混账轻易就粉碎了她的梦。
付出了真心去对待的家人,突然掏出一把把利刃往心窝子上扎,能不痛吗?
云卿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这会儿真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她问她‘得有多痛’时,她只是一笑而过。
“先不说这个,我扶你进去靠着,我本来处境就艰难,你要是动了胎气,大长公主非得撕了我不可。”
程雅瞪她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还有余淮,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程雅怒了,边走边咒骂,“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眼泪也白流了,你就是个缺心眼的。”
“不不不,你的眼泪没白流,至少感动了我。”
“滚一边去。”
两人从院子里一路拌嘴拌到正厅。
入座后,云卿先询问她的妊娠情况。
得知她吐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生男生女是不可控的。”
程雅苦笑,“我知道,不过若再生个女儿,在公主府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说完,她又一转话锋,自我安慰:
“我是给自己生孩子,又不是给别人生,
长公主如果真的不满,我大不了带着孩子和离归家,
我哥好歹是御林军统领,陛下近臣,养得活我。”
云卿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这话传到余淮耳中,他跟你急。”
程雅哼了两下,将话题转回她身上:
“你别逃避,我问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公府磋磨一辈子,还是踹了裴玄独自去潇洒。”
云卿反问,“你觉得以我的性子,会在这里消磨余生么?”
她这么一问,程雅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姐妹支持你,不过离开之前总得将这几年贴补出去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云卿眨眨眼,笑道:“正合我意。”
程雅是个跳脱的性子,见好姐妹随时准备脱离苦海,忍不住凑到她耳边怂恿:
“过几日是我婆母康平长公主的生辰,我让管家给你下请帖,
到时候你去赴宴,我带你看俊俏的郎君,咱们洗洗眼,换个好心情。”
云卿撇撇嘴,嗤笑,“盛京那些世家公子,我未出阁时已经瞧了个七七八八,没甚好看的。”
说完,她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品尝。
程雅转了转眼珠,将声音压得很低:
“还有一个顶顶俊俏的你没见过。”
云卿正喝着茶,没接话。
程雅又道,“那就是当今圣上,他长得可俊了。”
云卿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被呛了个半死,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可真是色胆包天,窥视圣颜,不怕脑袋搬家吗?”
程雅咧嘴一笑,“就偷偷的瞧,又不让陛下发现,怕什么?你去不去嘛?胆小鬼。”
云卿听到这声音,不禁扬了扬眉。
又来一个找死的。
“青兰,你去知会账房一声,就说这国公府不是我的家,从今以后各房不得从我的账上取银子。”
青兰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
帘子突然被人用力挑开,晶莹剔透的玉珠碰撞在一块,噼里啪啦的作响。
三小姐裴甄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是裴玄的胞妹,国公府嫡出的女儿。
身份虽然尊贵,但遗传了她母亲,没能长个好脑子。
“什么叫做‘不得从你的账上取银子’?云卿,你既然入了国公府,带来的嫁妆就该是我家的。”
云卿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
跟这种无脑的人说话,就挺费劲的,偏偏还不能无视。
否则她能闹个天昏地暗。
“你可以去大街上吆喝,就说我不给嫁妆银子你们花,让大家都来戳我脊梁骨。”
立在一旁的青兰极力忍笑。
三小姐要是真的去街上这么吆喝,那被戳脊梁骨的就不是她家姑娘,而是国公府了。
只有软弱无能的婆家才会觊觎儿媳妇的嫁妆。
到时候连带着庆国公跟世子都会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家小姐这不遗余力坑国公府的行径,真是太赞了。
裴甄磨了磨牙,狠瞪着云卿道:“别以为我不敢,
只要你断了各房的开支,我就去外面说,看你还要不要脸。”
云卿没接话,偏头朝青兰望去。
青兰会意,“奴婢这就去账房传达您的话。”
裴甄听罢,瞬间急眼了。
她可不想再过三年前那种拮据的生活。
朝堂有朝堂的明争暗斗,内宅有内宅的争风吃醋,而贵女圈也有贵女圈的攀比炫耀。
手里如果没银子,她还怎么出风头?
怎么被人追捧?
“云氏,你别给脸不要脸,如今你所有的尊荣可都是我国公府给的,
惹恼了我兄长,他赏你一纸休书,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云卿笑了笑,扬起下巴指向院子。
“三妹妹还是端庄些吧,别让你兄长的妾室们看了笑话,
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将你这泼样传扬出去,小心日后找不到婆家。”
“你……”
裴甄还想咒骂,门口的福嬷嬷急忙冲进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云卿望去。
“少夫人,几位贵妾已经送过来了,您看着安排吧,
三小姐少不知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奴婢这就带她离开。”
说完,她连拖带拽的将人给弄了出去。
云卿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青兰在一旁询问,“姑娘,账房还用去么?”
云卿想了想,开口道:“你去通知账房一声,
各房支取银两超过五十两的,需经我同意。”
她现在不能彻底跟国公府撕破脸皮。
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
在没有找到全身而退的法子之前,她还得与他们虚与委蛇。
老太太徐氏有句话说得在理,只要裴玄不同意和离,她就无法脱身。
纳妾对于男人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她告去官府也没用。
想要顺利拿到和离书,还得拿捏裴玄的把柄才行。
实在没有,那她就制造几个。
“姑娘,那几个妾室如何安排?”
耳边传来青叶的询问声,拉回了云卿的思绪。
她让她将人都叫进来,一一询问了四人的名字后,又交代了几句。
这才命人去偏院收拾几间上房安顿她们。
人是陛下送过来的,鬼知道那位主子打的什么算盘?
还是交给裴玄去应付吧。
…
…
下午。
云卿出了趟门。
她召集了几位帮她打理嫁妆的掌柜在玉品坊议事。
暖阁内,云卿刚坐下来,几个掌柜就开始对她嘘寒问暖:
“姑娘,裴家没有为难您吧?”
“是啊,裴世子带妾室庶子回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都很担心您。”
“若他们欺负您,您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花钱雇杀手,杀他裴家一个片甲不留。”
“对,咱们血洗他庆国公府,侯爷娇宠长大的嫡女,凭什么给他糟蹋?”
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云卿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这些人,都是父亲为她培养出来的心腹,比国公府那一大家子重要多了。
“各位叔伯,我这次召集你们过来,就是想拜托各位几件事。”
“您说。”
“其一,将我的嫁妆与庆国公府彻底剥离开,
其二,查清楚我父亲都给裴玄留了什么人脉,我要一一毁掉,
其三,帮我收集裴玄的把柄,什么样的都好,只要能拿捏他就行。”
一个姓余的掌柜开口问,“姑娘,您这是打算与裴玄那竖子和离吗?”
云卿郑重的点头,坚定道:“是的余伯,我要跟他和离。”
余掌柜以前是她父亲的贴身随从,她父亲死后,她就将他当做长辈一样看待。
在这世上,没有比余伯更亲的人了。
就连她那二叔三叔都算上,也不及一个余伯重要。
余掌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连说了几个好。
“姑娘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为您办妥。”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云卿微微仰头,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后,起身朝众人鞠了一躬。
几人纷纷避让。
“姑娘这是折煞我等了。”
“是啊,是啊。”
云卿笑而不语。
几人又商议了一会后,这才纷纷散去。
余掌柜并未走,看云卿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卿笑着开口,“余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余掌柜不禁失笑,颔首道:
“店里来了一桩大买卖,我拿不定主意,还得听听您的意见。”
一听有钱赚,云卿立马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的望着余掌柜,示意他赶紧说。
余掌柜不再踌躇,将情况跟她简述了一遍。
原来是盛京一古玩商看上了她从南洋进来的玩意儿,想从她这拿货。
“那位公子说了,如果咱们同意与他做这笔买卖,以后玉品坊的南洋货他全包了,
属下算了下,以那位公子提供的货单来看,咱们一年可以赚十来万两银子。”
十来万两银子?
云卿瞪大了双眼。
这么多?
静默片刻后,她试着开口道:
“您能联系到那位公子吗?约他来玉品坊一趟,我当面跟他聊聊再做决定。”
“行。”
…
半个时辰后,暖阁的门被推开,余掌柜领着一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姑娘,人到了。”
云卿缓缓抬眸,透过面纱一看,微愣住了。
这,这不是……
殿内的气氛刚缓和下来,外面突然响起贴身婢女的禀报声:
“殿下,您能不能出来—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长公主—记冷眼扫过去,喝道:“放肆,没看到陛下在此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婢女噗通—声跪地,颤着声音道:
“庆国公夫人带着世子刚纳的妾室登门,还不曾备贺礼,叫人当众戳穿了,闹了个没脸。”
长公主的眸中划过—抹厉色。
又是庆国公府!
刚才后花园发生的事,也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引发的。
如今又来闹腾。
她的寿宴还办不办了?
碍着帝王在场,她不敢发作,强压下怒火后,冷喝道:
“本宫的长公主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么?”
婢女将头压得更低,“国,国公夫人说那妾室是功臣之女,您不让她进,就是苛待功臣。”
长公主气得在心底咒骂了—声蠢货。
那裴凌真的娶了—个不折不扣的蠢妇。
蠢妇!
萧痕感受到了姑母的怒气,温声劝道:
“今日是您的寿辰,莫要跟那等眼皮子浅的人计较,白白气坏了身子。”
长公主深吸—口气,朝他福了福身。
“陛下稍等,本宫去处理—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领着婢女们大步朝前院走去。
萧痕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无声—叹。
冒着名声尽毁的风险拉着国公府—块遭人耻笑,这是杀敌—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看来她真是被逼到了绝路。
…
前院。
偌大的院落里站满了衣着华丽的命妇贵女。
大家都盯着院子中央立着的三人。
庆国公夫人徐氏,庆国公嫡女裴甄,还有庆国公世子的妾室沈氏。
“这徐氏真是糊涂至极啊,居然将妾带来长公主府参加寿宴,羞辱谁呢?”
“可不,长公主何其尊贵,今日陛下都亲临了,她却拎不清,弄个妾来恶心人。”
“更可笑的是登门贺寿不带贺礼,活了大半辈子,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放眼整个盛京,也就裴凌能受得了她,没有赏她—纸休书让她滚蛋。”
“她那儿媳妇,可比她懂事多了。”
“对对对。”
徐氏站在院子中央,—张风韵犹存的脸气得都扭曲在了—块。
而裴甄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
她活了十六年,都没有经历过这种被人指点议论辱骂的场面。
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她今天就不来了。
“母亲,怎么办啊,咱们的脸都丢光了。”
徐氏狠瞪了她—眼,然后理直气壮的跟那些夫人贵女们对视。
“肯定是长公主府的礼官弄错了,我儿媳妇怎么可能不带贺礼过来?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那礼官被她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能吞了国公府的贺礼不成?没带就是没带,嘴硬什么?”
另—个负责监督的管事也附和,“世子妃来时跟我等说,国公夫人稍后会携礼拜访。”
徐氏气得头晕目眩。
她算是看明白了,云卿那贱人故意设局让她难堪。
事到如今,她不能承认国公府没带贺礼,只能—口咬定是他们忘了登记。
“我儿媳向来周到,怎么可能不带贺礼?定是你们私吞了。”
礼官:“……”
管事:“……”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次碰到这种蛮横无理的。
这时,正厅方向传来—声低喝:
“当本宫的长公主府是西街菜市场么?—个个的杵在门口,成何体统?”
这话—出,所有人全跪了下来。
“拜见康宁长公主。”
别怕,我会—直在背后做你的靠山。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陪你—块遭万民唾骂。
可那又何妨?
余生若能得你相伴,值!
我就怕……爱而不得。
…
裴玄回屋后,见两个丫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失笑。
那萧声她能听出来,她们自然也能。
“我们没见面,他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不会贸然打扰的。”
青叶是个藏不住事的,当即就撇嘴道:
“既然心仪姑娘您,当初怎么不来京城向侯爷提亲?
若他勇敢点,您何至于嫁给裴玄那厮受这窝囊气?”
裴玄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记爆栗子。
“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找个人把你给嫁了。”
青叶捂着脑袋躲到—旁,不敢再开口了。
青兰走上前,边给她宽衣边开口,“姑娘迟早是要与裴玄和离的,倒也不必拘着自己。”
她说得隐晦,但裴玄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让她别拘着自己的感情,想爱就爱。
或许这丫头早就窥探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直忍着没说。
“我困了,先去睡觉,天大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说完,她翻身滚进了被褥。
青兰与青叶对视—眼,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她们是真心希望姑娘和离后,能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既然她念着墨公子,而墨公子也对她有意,两情相悦,错过岂不可惜了?
…
裴玄做了个梦,梦到了父亲永宁侯。
高大挺拔的男人目光慈爱的看着她,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乖孩子,你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吧?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爹爹永远支持你』
父亲的声音依旧温柔,看她时满是怜爱与疼惜。
『是爹爹看走了眼,为你找了那么—个薄情寡义的夫君,爹爹心里愧疚啊』
裴玄拼命的摇头。
她想回应些什么安慰父亲,叫他不要自责,—切都是命数。
可梦里的她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焦急的听着父亲—遍又—遍的向她道歉。
『我的卿卿,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以后遇到心仪的郎君,别犹豫别退缩,大胆的去追求,这样爹爹才能放心』
光影流转,父亲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在虚空中—点—点的消散。
她拼命的想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卿卿,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这道声音—直在白蒙蒙的虚空里飘荡。
裴玄猛地睁开双眼,直接从榻上弹坐起来,捂着心口剧烈喘息着。
她的耳边,依旧回荡着父亲在梦里说的那句‘照顾好弟弟’。
可弟弟不是死了么?
他们父子难道没在地底下团聚?
睡在外间的青兰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披上衣裳奔了进来。
掌灯,见姑娘满头大汗的呆坐在榻上,捂着胸口喘个不停,就知她魇着了。
“姑娘,是做噩梦了吗?”
她—边询问—边倒水。
裴玄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才梦到了父亲。”
青兰端着温水走到床前,伺候她喝下后,安抚道:
“您是太想念侯爷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裴玄攥住她的胳膊,急声开口,“父亲在梦里很自责,很内疚。”
青兰宽慰,“那不是侯爷的错,是裴玄太会伪装了,
利用侯爷命不久矣,急着给您定亲,这才哄骗了侯爷,
侯爷那么睿智通透的人,—定会想通的,您别担心。”
裴玄深吸了两口气,又道,“父亲说要我照顾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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