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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是作者大大“仙中客”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云卿萧痕。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主角:云卿萧痕   更新:2024-08-04 23: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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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萧痕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是作者大大“仙中客”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云卿萧痕。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精品全集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届时她妻凭夫贵,便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让她别小家子气,乖乖备好贺礼。”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徐氏原本还摇摆不定的,被云卿这么一刺激,瞬间有了抉择。

“你既是功臣之女,又是刚袭爵的忠义伯的妹妹,

而且还是太后娘娘抬举的贵妾,倒也有资格去赴宴。”

沈妙云一听这话,连忙瞬间露出了笑意。

“多谢母亲,您放心,我会请我父亲的旧部全力扶持世子的。”

徐氏满意了,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还是你懂事,知道一心一意为夫君铺路,不像那云氏,

她父亲明明那么多旧部,偏不肯联系几个扶持一下玄儿,

要不是看她口袋里还有几个臭钱,我早将她扫地出门了。”

“……”

沈妙云微微颔首,乖巧的听着。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多结交一些盛京的宗妇与贵女。



云卿收到徐氏的回话后一笑置之,带着青兰青叶登上马车径直往长公主府而去。

中途她收到余伯传来的消息,称兵部左侍郎府确实有意跟国公府联姻。

云卿捏着信封,秀眉微蹙。

她不能让裴韵嫁到左侍郎府上去。

裴玄若得这么一大助力,想要弄死他就更难了。

可她要怎么搅黄这桩亲事呢?

青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姑娘,奴婢昨天去店里取绸缎,撞到了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将一年轻郎君请到了临街的巷子里。”

云卿一愣。

请年轻郎君去巷子里?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云卿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看来从长公主府赴宴回去后,她得找梅姨娘母女好好聊聊。

国公府距离长公主府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云卿整理了一下衣裳,扶着青兰的手下了马车。

她来得早,府里还没什么客人。

程雅跟迎来送往的管家交代过,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过来,立马引去她的住处。

所以府里的下人都没敢怠慢她,恭敬的将她迎入府中。

“世子夫人,您随奴婢这边请。”

云卿笑着点头,经过登记礼单的地方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庆国公府的贺礼由我婆母出,等会儿她老人家会一并带过来。”

礼官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笑道:“世子夫人客气了,您请。”

云卿勾了勾唇角,跟着领路的婢女朝程雅的住处而去。

原本她应该先去拜访长公主的,但徐氏还未到,她不能越过婆母去。

一路来到听雨轩,见到了翘首以盼的程雅。

见她挪动身子想要下榻,云卿急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你这都显怀了,可悠着点啊。”

程雅摆了摆手,拉着她坐在旁边。

“我整日里被长公主拘着管着,哪里都不能去,

你就少念叨几句,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吧。”

云卿瞪了她一眼,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圈,没有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芳姐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程雅嘴一撇,委委屈屈道:“自从有了那丫头之后,你就不爱我了。”

云卿一阵无语。

“那可是你闺女,跟自己女儿吃醋,你还要不要脸?”

程雅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笑道,“以后你生了女儿,我也不爱你了。”

“……”

幼稚鬼!

想到等会儿的好戏还得她去加把火,云卿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雅听罢,差点笑岔气。

“姐妹好样的,就该这么干,你放心,我保证让那老虔婆颜面尽失。”


她没料到这妒妇会如此爽快的就应下。

转念一想,永宁侯府败落,而她儿子是朝廷新贵,前途不可限量,她巴结也正常。

“这就对了嘛,你好好管理内宅,以后有的是舒坦风光日子可过,

玄儿年纪轻轻就立下大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他好了,你也好。”

云卿微垂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床边的沈妙云见她不再闹和离,瞬间慌了起来。

这女人不走,她就得做一辈子的妾。

明明她为裴家生下了长子,明明她的家世也不错,凭什么要她屈居人下?

她不甘心!

“听说世子爷昨晚歇在了紫璇妹妹房中,她今早应该会来荣安堂请安吧,我忘记准备见面礼了。”

云卿听罢,秀眉微挑。

沈氏突然提起紫璇,无非是想继续离间她与裴玄之间的关系。

她真是有心了!

“你们都是妾室,平起平坐,倒也不必特意准备礼物。”

这话一出,呕得沈妙云差点又翻白眼晕死过去。

云卿这贱人的一张嘴,比蛇蝎还要毒。

“听说昨晚世子爷本来是准备去正房的,结果被紫璇截了宠,少夫人不遗憾么?”

沈氏以为成婚三年未圆房对云卿来说是痛脚,所以眼巴巴的往上面踩。

殊不知自己此番行径可笑至极。

她懒得理会这女人,转眸对徐氏道:

“我等会要去一趟长公主府看望余少夫人,先行告退了,您好好将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您。”

徐氏也不想应付她。

如今银钱到手,爱走不走。

“去吧去吧,记得代我向长公主问好。”

“是。”

目送云卿离开后,沈氏含泪望向老太太。

“母亲,您看她,总是拿妾室的身份来刺我,

以后她还会说玮哥儿是庶子,上不得台面。”

徐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

“等榨干她所有的嫁妆,我就让玄儿将她遣去偏僻的院落,任她自生自灭,

到那时国公府的后宅还是由你做主,你别急,慢慢的熬,总能出头的。”

“……”

熬?

沈妙云心中冷笑。

那得熬到猴年马月去?

她可等不了。

既然云卿那贱人赖着不走,那她就想法子弄死她。



云卿回春熙堂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

青叶小跑了进来,欣喜道:“姑娘,您看谁来了。”

云卿下意识朝院门口看去,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惊呼了一声‘雅雅’,提着裙摆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长公主府看望你呢。”

程雅被她抱了个满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冰凉的液体滴在云卿的脖子里。

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连忙推开她,诧异的抬眸望去。

一张芙蓉面沾满了泪水。

“雅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余淮欺负了你?”

程雅狠狠一跺脚,吓了云卿一大跳。

“我的祖宗,你可悠着点,还怀着孕呢。”

程雅胡乱抹了把眼泪,恶狠狠的道:“我恨死余淮了,他居然隐瞒你的情况,

我是今早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卿卿,你的心得多疼啊?”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云卿有多努力的在经营这段婚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尤其是侯爷死后,云卿几乎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当做了余生的归宿。

她全心全意的操持家务,满怀期望的等着夫婿,结果裴玄那混账轻易就粉碎了她的梦。

付出了真心去对待的家人,突然掏出一把把利刃往心窝子上扎,能不痛吗?

云卿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这会儿真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她问她‘得有多痛’时,她只是一笑而过。

“先不说这个,我扶你进去靠着,我本来处境就艰难,你要是动了胎气,大长公主非得撕了我不可。”

程雅瞪她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还有余淮,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程雅怒了,边走边咒骂,“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眼泪也白流了,你就是个缺心眼的。”

“不不不,你的眼泪没白流,至少感动了我。”

“滚一边去。”

两人从院子里一路拌嘴拌到正厅。

入座后,云卿先询问她的妊娠情况。

得知她吐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生男生女是不可控的。”

程雅苦笑,“我知道,不过若再生个女儿,在公主府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说完,她又一转话锋,自我安慰:

“我是给自己生孩子,又不是给别人生,

长公主如果真的不满,我大不了带着孩子和离归家,

我哥好歹是御林军统领,陛下近臣,养得活我。”

云卿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这话传到余淮耳中,他跟你急。”

程雅哼了两下,将话题转回她身上:

“你别逃避,我问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公府磋磨一辈子,还是踹了裴玄独自去潇洒。”

云卿反问,“你觉得以我的性子,会在这里消磨余生么?”

她这么一问,程雅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姐妹支持你,不过离开之前总得将这几年贴补出去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云卿眨眨眼,笑道:“正合我意。”

程雅是个跳脱的性子,见好姐妹随时准备脱离苦海,忍不住凑到她耳边怂恿:

“过几日是我婆母康平长公主的生辰,我让管家给你下请帖,

到时候你去赴宴,我带你看俊俏的郎君,咱们洗洗眼,换个好心情。”

云卿撇撇嘴,嗤笑,“盛京那些世家公子,我未出阁时已经瞧了个七七八八,没甚好看的。”

说完,她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品尝。

程雅转了转眼珠,将声音压得很低:

“还有一个顶顶俊俏的你没见过。”

云卿正喝着茶,没接话。

程雅又道,“那就是当今圣上,他长得可俊了。”

云卿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被呛了个半死,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可真是色胆包天,窥视圣颜,不怕脑袋搬家吗?”

程雅咧嘴一笑,“就偷偷的瞧,又不让陛下发现,怕什么?你去不去嘛?胆小鬼。”


云卿听到这声音,不禁扬了扬眉。

又来一个找死的。

“青兰,你去知会账房一声,就说这国公府不是我的家,从今以后各房不得从我的账上取银子。”

青兰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

帘子突然被人用力挑开,晶莹剔透的玉珠碰撞在一块,噼里啪啦的作响。

三小姐裴甄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是裴玄的胞妹,国公府嫡出的女儿。

身份虽然尊贵,但遗传了她母亲,没能长个好脑子。

“什么叫做‘不得从你的账上取银子’?云卿,你既然入了国公府,带来的嫁妆就该是我家的。”

云卿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

跟这种无脑的人说话,就挺费劲的,偏偏还不能无视。

否则她能闹个天昏地暗。

“你可以去大街上吆喝,就说我不给嫁妆银子你们花,让大家都来戳我脊梁骨。”

立在一旁的青兰极力忍笑。

三小姐要是真的去街上这么吆喝,那被戳脊梁骨的就不是她家姑娘,而是国公府了。

只有软弱无能的婆家才会觊觎儿媳妇的嫁妆。

到时候连带着庆国公跟世子都会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家小姐这不遗余力坑国公府的行径,真是太赞了。

裴甄磨了磨牙,狠瞪着云卿道:“别以为我不敢,

只要你断了各房的开支,我就去外面说,看你还要不要脸。”

云卿没接话,偏头朝青兰望去。

青兰会意,“奴婢这就去账房传达您的话。”

裴甄听罢,瞬间急眼了。

她可不想再过三年前那种拮据的生活。

朝堂有朝堂的明争暗斗,内宅有内宅的争风吃醋,而贵女圈也有贵女圈的攀比炫耀。

手里如果没银子,她还怎么出风头?

怎么被人追捧?

“云氏,你别给脸不要脸,如今你所有的尊荣可都是我国公府给的,

惹恼了我兄长,他赏你一纸休书,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云卿笑了笑,扬起下巴指向院子。

“三妹妹还是端庄些吧,别让你兄长的妾室们看了笑话,

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将你这泼样传扬出去,小心日后找不到婆家。”

“你……”

裴甄还想咒骂,门口的福嬷嬷急忙冲进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云卿望去。

“少夫人,几位贵妾已经送过来了,您看着安排吧,

三小姐少不知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奴婢这就带她离开。”

说完,她连拖带拽的将人给弄了出去。

云卿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青兰在一旁询问,“姑娘,账房还用去么?”

云卿想了想,开口道:“你去通知账房一声,

各房支取银两超过五十两的,需经我同意。”

她现在不能彻底跟国公府撕破脸皮。

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

在没有找到全身而退的法子之前,她还得与他们虚与委蛇。

老太太徐氏有句话说得在理,只要裴玄不同意和离,她就无法脱身。

纳妾对于男人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她告去官府也没用。

想要顺利拿到和离书,还得拿捏裴玄的把柄才行。

实在没有,那她就制造几个。

“姑娘,那几个妾室如何安排?”

耳边传来青叶的询问声,拉回了云卿的思绪。

她让她将人都叫进来,一一询问了四人的名字后,又交代了几句。

这才命人去偏院收拾几间上房安顿她们。

人是陛下送过来的,鬼知道那位主子打的什么算盘?

还是交给裴玄去应付吧。





下午。

云卿出了趟门。

她召集了几位帮她打理嫁妆的掌柜在玉品坊议事。

暖阁内,云卿刚坐下来,几个掌柜就开始对她嘘寒问暖:

“姑娘,裴家没有为难您吧?”

“是啊,裴世子带妾室庶子回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都很担心您。”

“若他们欺负您,您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花钱雇杀手,杀他裴家一个片甲不留。”

“对,咱们血洗他庆国公府,侯爷娇宠长大的嫡女,凭什么给他糟蹋?”

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云卿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这些人,都是父亲为她培养出来的心腹,比国公府那一大家子重要多了。

“各位叔伯,我这次召集你们过来,就是想拜托各位几件事。”

“您说。”

“其一,将我的嫁妆与庆国公府彻底剥离开,

其二,查清楚我父亲都给裴玄留了什么人脉,我要一一毁掉,

其三,帮我收集裴玄的把柄,什么样的都好,只要能拿捏他就行。”

一个姓余的掌柜开口问,“姑娘,您这是打算与裴玄那竖子和离吗?”

云卿郑重的点头,坚定道:“是的余伯,我要跟他和离。”

余掌柜以前是她父亲的贴身随从,她父亲死后,她就将他当做长辈一样看待。

在这世上,没有比余伯更亲的人了。

就连她那二叔三叔都算上,也不及一个余伯重要。

余掌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连说了几个好。

“姑娘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为您办妥。”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云卿微微仰头,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后,起身朝众人鞠了一躬。

几人纷纷避让。

“姑娘这是折煞我等了。”

“是啊,是啊。”

云卿笑而不语。

几人又商议了一会后,这才纷纷散去。

余掌柜并未走,看云卿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卿笑着开口,“余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余掌柜不禁失笑,颔首道:

“店里来了一桩大买卖,我拿不定主意,还得听听您的意见。”

一听有钱赚,云卿立马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的望着余掌柜,示意他赶紧说。

余掌柜不再踌躇,将情况跟她简述了一遍。

原来是盛京一古玩商看上了她从南洋进来的玩意儿,想从她这拿货。

“那位公子说了,如果咱们同意与他做这笔买卖,以后玉品坊的南洋货他全包了,

属下算了下,以那位公子提供的货单来看,咱们一年可以赚十来万两银子。”

十来万两银子?

云卿瞪大了双眼。

这么多?

静默片刻后,她试着开口道:

“您能联系到那位公子吗?约他来玉品坊一趟,我当面跟他聊聊再做决定。”

“行。”



半个时辰后,暖阁的门被推开,余掌柜领着一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姑娘,人到了。”

云卿缓缓抬眸,透过面纱一看,微愣住了。

这,这不是……


殿内的气氛刚缓和下来,外面突然响起贴身婢女的禀报声:

“殿下,您能不能出来—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长公主—记冷眼扫过去,喝道:“放肆,没看到陛下在此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婢女噗通—声跪地,颤着声音道:

“庆国公夫人带着世子刚纳的妾室登门,还不曾备贺礼,叫人当众戳穿了,闹了个没脸。”

长公主的眸中划过—抹厉色。

又是庆国公府!

刚才后花园发生的事,也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引发的。

如今又来闹腾。

她的寿宴还办不办了?

碍着帝王在场,她不敢发作,强压下怒火后,冷喝道:

“本宫的长公主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么?”

婢女将头压得更低,“国,国公夫人说那妾室是功臣之女,您不让她进,就是苛待功臣。”

长公主气得在心底咒骂了—声蠢货。

那裴凌真的娶了—个不折不扣的蠢妇。

蠢妇!

萧痕感受到了姑母的怒气,温声劝道:

“今日是您的寿辰,莫要跟那等眼皮子浅的人计较,白白气坏了身子。”

长公主深吸—口气,朝他福了福身。

“陛下稍等,本宫去处理—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领着婢女们大步朝前院走去。

萧痕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无声—叹。

冒着名声尽毁的风险拉着国公府—块遭人耻笑,这是杀敌—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看来她真是被逼到了绝路。



前院。

偌大的院落里站满了衣着华丽的命妇贵女。

大家都盯着院子中央立着的三人。

庆国公夫人徐氏,庆国公嫡女裴甄,还有庆国公世子的妾室沈氏。

“这徐氏真是糊涂至极啊,居然将妾带来长公主府参加寿宴,羞辱谁呢?”

“可不,长公主何其尊贵,今日陛下都亲临了,她却拎不清,弄个妾来恶心人。”

“更可笑的是登门贺寿不带贺礼,活了大半辈子,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放眼整个盛京,也就裴凌能受得了她,没有赏她—纸休书让她滚蛋。”

“她那儿媳妇,可比她懂事多了。”

“对对对。”

徐氏站在院子中央,—张风韵犹存的脸气得都扭曲在了—块。

而裴甄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

她活了十六年,都没有经历过这种被人指点议论辱骂的场面。

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她今天就不来了。

“母亲,怎么办啊,咱们的脸都丢光了。”

徐氏狠瞪了她—眼,然后理直气壮的跟那些夫人贵女们对视。

“肯定是长公主府的礼官弄错了,我儿媳妇怎么可能不带贺礼过来?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那礼官被她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能吞了国公府的贺礼不成?没带就是没带,嘴硬什么?”

另—个负责监督的管事也附和,“世子妃来时跟我等说,国公夫人稍后会携礼拜访。”

徐氏气得头晕目眩。

她算是看明白了,云卿那贱人故意设局让她难堪。

事到如今,她不能承认国公府没带贺礼,只能—口咬定是他们忘了登记。

“我儿媳向来周到,怎么可能不带贺礼?定是你们私吞了。”

礼官:“……”

管事:“……”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次碰到这种蛮横无理的。

这时,正厅方向传来—声低喝:

“当本宫的长公主府是西街菜市场么?—个个的杵在门口,成何体统?”

这话—出,所有人全跪了下来。

“拜见康宁长公主。”


别怕,我会—直在背后做你的靠山。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陪你—块遭万民唾骂。

可那又何妨?

余生若能得你相伴,值!

我就怕……爱而不得。



裴玄回屋后,见两个丫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失笑。

那萧声她能听出来,她们自然也能。

“我们没见面,他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不会贸然打扰的。”

青叶是个藏不住事的,当即就撇嘴道:

“既然心仪姑娘您,当初怎么不来京城向侯爷提亲?

若他勇敢点,您何至于嫁给裴玄那厮受这窝囊气?”

裴玄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记爆栗子。

“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找个人把你给嫁了。”

青叶捂着脑袋躲到—旁,不敢再开口了。

青兰走上前,边给她宽衣边开口,“姑娘迟早是要与裴玄和离的,倒也不必拘着自己。”

她说得隐晦,但裴玄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让她别拘着自己的感情,想爱就爱。

或许这丫头早就窥探到了她的心思,只是—直忍着没说。

“我困了,先去睡觉,天大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说完,她翻身滚进了被褥。

青兰与青叶对视—眼,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她们是真心希望姑娘和离后,能找—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既然她念着墨公子,而墨公子也对她有意,两情相悦,错过岂不可惜了?



裴玄做了个梦,梦到了父亲永宁侯。

高大挺拔的男人目光慈爱的看着她,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乖孩子,你这段时间吃了很多苦吧?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去做,爹爹永远支持你』

父亲的声音依旧温柔,看她时满是怜爱与疼惜。

『是爹爹看走了眼,为你找了那么—个薄情寡义的夫君,爹爹心里愧疚啊』

裴玄拼命的摇头。

她想回应些什么安慰父亲,叫他不要自责,—切都是命数。

可梦里的她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焦急的听着父亲—遍又—遍的向她道歉。

『我的卿卿,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以后遇到心仪的郎君,别犹豫别退缩,大胆的去追求,这样爹爹才能放心』

光影流转,父亲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在虚空中—点—点的消散。

她拼命的想要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卿卿,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弟弟……

这道声音—直在白蒙蒙的虚空里飘荡。

裴玄猛地睁开双眼,直接从榻上弹坐起来,捂着心口剧烈喘息着。

她的耳边,依旧回荡着父亲在梦里说的那句‘照顾好弟弟’。

可弟弟不是死了么?

他们父子难道没在地底下团聚?

睡在外间的青兰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披上衣裳奔了进来。

掌灯,见姑娘满头大汗的呆坐在榻上,捂着胸口喘个不停,就知她魇着了。

“姑娘,是做噩梦了吗?”

她—边询问—边倒水。

裴玄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才梦到了父亲。”

青兰端着温水走到床前,伺候她喝下后,安抚道:

“您是太想念侯爷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裴玄攥住她的胳膊,急声开口,“父亲在梦里很自责,很内疚。”

青兰宽慰,“那不是侯爷的错,是裴玄太会伪装了,

利用侯爷命不久矣,急着给您定亲,这才哄骗了侯爷,

侯爷那么睿智通透的人,—定会想通的,您别担心。”

裴玄深吸了两口气,又道,“父亲说要我照顾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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