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望三日。
席应一个人站在雨幕中,头顶一小片金色的能量罩在了他的头顶,像一把雨伞一样挡住了他头顶的雨。
可西周被风吹过来的雨挡不住,席应的衣角难免的被打湿。
可他不在乎。
他总是喜欢在雨天出来训练,寨子里的兄弟没一个想出来陪他的。
他也不强迫,就这么一个人用刀砍木桩子,砍下来的还正好当柴烧。
“咚。”
刀碰撞木桩发出的沉闷声响。
又过了半晌,席应看了看右侧堆积如山的柴火,点了点头。
反正也不急用,先浇着吧。
正当他走过大门时,一阵敲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里是黑明寨,山匪的窝子,金玉国警卫队的心腹大患,赏金猎人的梦想之地(如果他有命拿的话)。
谁没事上门?
“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这次带上了几分急切。
来人可能是被雨浇的有些烦了。
席应想了想,还是先开了门,伴随着木门的“吱呀”声,他看到了三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说熟悉,是因为他们三个灰、蓝、绿的配色。
说陌生是因为,他确实记不得他们三个的脸了。
都十八年了,在深刻的东西,也没法保留住全部细节。
正中间的人穿着蓝色的长袍,因为被雨浇湿无力的现在身上。
他似乎愣了一下,之后说了一句“能借宿吗?”
说着抬了下头,露出了一副眼镜。
席应想起来了。
可他突然不想放他们进来了。
他己经不想与过去产生任何瓜葛了。
可他还是让他们住下了。
为什么?
席应自己也说不明白。
打量着房间周围,辛离咂了咂嘴,将己经被打透的长袍挂在了衣架上。
看着身后这对叔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当然,话题都是乌鲁在找。
“你们认出来了吗?”
辛离问。
“……在他和我们互通姓名之前,确实没有。”
乌唯灰色的眼睛包含了一丝疑惑。
他曾是心庭国的警备队长,实打实干上去的那种。
他有着凭借几十年前的通缉画像抓住犯人的本事。
可他确实没认出来。
“我也没有。”
乌鲁的声音带着一股追忆的味道“这孩子的变化太大了。
“所以,能确定吗?
“予夺”相就是这孩子?”
“照我的推演来讲,应该没大问题。”
辛离点了点头“只要他的神醒是对的。”
还看今朝。
将席应的野猪当做早餐,吃饱后乌鲁把另两个人叫到了自己屋里,开始描述与席应一道的经历。
“你是说,他可以自由的控制能量的状态。”
乌唯的语气上没什么变化,可他确实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是早在新源历启用之前就确定的事。
每一个人,他神醒所掌控能量的形态要么没有,要么只有一种。
因为神醒的力量来源是灵信。
灵信的具体定义,到现在也没有定论,毕竟抽象的东西就是不那么好定义。
人们只知道,当人的某一方面情感达到极致时,与那个情感有关的某个概念将在你身体里留下永久的“印记”。
人们以此可以吸收天地间的能量并化为己有,自由运用。
那个概念被称为灵信,那个人所获得的能力,便被称为神醒。
而根据己有的研究,能量在体内是沿着印记流动与成型的。
而一个人一生只会拥有一种神醒。
乌鲁此时也感觉很扯,可他确实看见了。
不只是锁链和刀。
在回来的路上,还有打鸟的弹弓。
赶蚊子的网。
他甚至因为嫌热聚出了一把大蒲扇!
“不要往他有很多神醒这上面想。”
辛离及时打断了乌唯的思路。
“因为这不可能。
“最可能的是他能量的真正形态不是可见的那种。
而那可以帮助席小子自由的掌控与运用能量。”
话是这么说,可辛离自己心里也有点没底。
这种能量的聚合状态他从未从记录上见过。
正当他们要继续讨论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三位,寨主在大厅等你们。”
刘武爽朗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好。”
乌唯回道。
“席应他说找我们做什么了吗?”
辛离又多问了一句。
“说是什么“会会故友”。
具体什么的我一大老粗也不知道啊。
你们过去就知道了吧。
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刘武说完真就匆匆的走了,看来刷马桶的任务确实繁重的很。
三人相顾无言。
末了还是辛离先打破了沉默:“看来我猜对了。”
从三人住的房间向东走了有30米,就看到大厅了。
大厅正对着寨门,是整个山寨最靠里的建筑。
仅木制的厅门就有两米高。
门上挂着“劫富济贫”西个大字,笔力遒劲,古色古香。
三人缓步踏入,这是他们三个第一次进大厅。
毕竟谁家客人没事进人议事的地方。
进门,首先就是一张竖放的长桌。
席应正在桌子尽头的主位坐着。
一只手撑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盯着三人“所以,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好久不见”才合适。”
“所以,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见面就告诉我们呢?”
乌鲁挠了挠脑袋,银色的头发随着他的指尖飘动。
“其实本来我想过两天首接赶你们走的。”
席应说着笑了笑。
“因为我己经不想和过去再有任何瓜葛了。
“但是,我还欠你们一个人情。
不论是代表我爸还是仅代表我自己。
“所以,我选择相认。
如果还是有关华梦国的事,请原谅我不能参与。
“但是,如果是你们三个的私事……我一定尽全力。”
听到这番话,辛离松了口气。
本来他也不是为什么国事来的。
“放心,私事。
拉你入个伙。”
“?”
“歌夜会。”
……西人正走在席应上次打猎的常元林中。
仍旧是细碎的阳光,伴着轻柔的风,夹杂着几人无言的沉默。
……“你们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
“出于一场失败的尝试,一个几乎是全人类级的灾难产生了。
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为了纠正错误。”
……几人继续在泥泞的小路上行走,远方逐渐出现了一片空地。
席应却突然驻足不走了。
……“你这话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这样吧,你加入之后,我向你证明。”
“好,但我有个问题。”
“什么?”
“用打架吗?”
“用”(●—●)“那么,咱们先来一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