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洪给的自然不会是精锐,也不会是新兵蛋子,全是老兵油子,其中不乏有一些刺头。
孙松身着军装第一次出现在这300北洋士兵的面前。
一名军装穿的随意,站姿随意的士兵一脸不屑的走上前,“哟,协军校大人!”
那名士兵戏谑地行了个军礼。
孙松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一个跨步加定肘就将那名士兵顶飞出去好几米。
那刺头忍着疼痛站起身来,“嘶……竟然偷袭!
我只是大意了,没有闪。”
确实,孙松这招没有任何预兆,孙松盯着这名刺头,“你想怎么比?”
虽然是刺头,但他还是一名老兵,枪法不输常人。
“上来就是协军校,不知道枪法基本功怎么样。”
孙松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前世虽然不是军人,但也是射击俱乐部的常客,枪法不说弹无虚发,但也算是有两把刷子。
孙松从身旁的士兵手上接过来一把汉阳造步枪,那刺头见了也拿起自己的步枪。
随着上士宣布开始,两人很快打完了五发子弹。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报靶员的结果,“协军校大人,490环!
李力正兵,450环!”
这李力自然就是那刺头老兵。
李力眉头一皱,心想:“这是碰到硬茬子了。”
为了找回场子,李力不服气地说:“这……这不算什么!
有能耐咱俩再比比拼刺!”
说罢,李力拔出刺刀给汉阳造装上刺刀。
孙松也从士兵手上接过一把装着刺刀的步枪。
“呀!”
李力大喝一声向孙松冲去。
孙松使用巧劲轻松一拨,将李力的枪刺拨到一旁,随后紧接着一脚,军靴首接踹在李力胸口,强大的腿劲把李力给踢得倒飞出去。
围观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协军校大人是真有本事啊……这尊神我们恐怕惹不起啊……李力这次当了出头鸟,吃了大亏啊……”无数的议论声从人群中传出,李力听到,只觉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孙松无视人群中的议论,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李力,“怎么样?
服不服?”
“服,我服了。”
李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
“好!
我现在任命你为下士,做我的副官。”
听闻此言,李力先是一愣,随后整理衣着郑重的敬了个军礼,“我一定不负大人厚望,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我李力万死不辞!”
孙松见目的达到,转身走回营房。
黎元洪在办公室里看着校场上的一举一动,“恩威并重,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这次过后,这300人无人再想着挑战一下孙松的权威,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他们本就是老兵,做到这点后,加上孙松带来的现代练兵方法,这300人一跃成为暂陆二十一军中数一数二的精锐部队。
黎元洪看着这支精锐,决定给孙松一个营的编制,现在孙松己经有了三个步兵队,便抽调了一个炮队分配给孙松。
数日后,黎元洪和一众军官在校场参加孙松率领的暂陆二十一军第西营的授旗仪式。
看着训练有素的第西营士兵,黎元洪可觉得自己捡着宝了。
仪式结束后,黎元洪走下主席台握着孙松的手,“哈哈哈哈,合邦老弟啊,果然是喝过墨水的啊。”
第西营的士兵看着孙松如此受黎统领重视,都觉得自己跟着孙松是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中午,孙松与第西营的士兵在一起吃午饭。
李力看着孙松满脸崇拜,“老大,你什么来头啊,连黎统领都对你这么重视。”
孙松塞了一口窝窝头,“我?
哈哈哈,没什么,读过点书罢了。”
孙松的回答显然不能让众人信服,但他们也确信,这协军校来头绝对不小。
吃完饭,孙松将自己从家中带来的银票兑换成银元,分发给第西营的士兵。
众人看着手中的银元一脸懵逼,不知道孙松打的什么算盘。
孙松踩着凳子一跃,站在了桌上,“诸位,这几个月来感觉如何。”
李力带头说道:“跟着老大,我们都心甘情愿!
我们服你!”
有了李力的带头,其他的士兵都跟着附和,“对啊,大人的本事我们都是见过的,堪称神勇!
我们服!”
炮队的人看着步队的人,冷嘲热讽道:“也就会玩玩你们的小把戏,玩炮不还得看我们!”
听到这话,三支步队马上就不高兴了,平常看不起他们就算了,嘲讽自己老大是绝对不允许的。
步队的人马上围住了炮队,人数3比1,炮队马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炮队的上士说:“干什么干什么!
人多欺负人少是吗,你们步队就只会这些?!”
孙松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怒吼:“够了!
都是一个营的弟兄,你们要干什么,窝里横吗?”
李力满脸委屈的看着孙松,“炮队的也太欺负人了!”
孙松做了个手势示意李力别说了,紧接着看着炮队的上士,“张崇兵,你说我只会小把戏,要不要来比比。”
张崇兵看着孙松,“论拳脚功夫我可能不如你,但要是比炮,你不一定比我好。”
言外之意就是要孙松和他比操炮。
二人来到靶场,孙松看了眼,“格鲁森57毫米速射山炮。”
张崇兵惊诧,孙松竟然一眼就能看出炮的类型,不过转念一想,孙松来暂陆二十一军也己经小半年了,要是连制式火炮都不认识,还当什么协军校。
张崇兵指着前方的标靶,“就打它。”
张崇兵熟练的操作火炮,“嘭”的一声炮弹飞出,精准的炸掉了标靶。
孙松拿望远镜看了看远处山上的旗帜,指了指,“我打它。”
张崇兵一脸诧异的看着孙松,心想,吹牛也不怕闪着腰,这么远不试射能打到才怪。
只见孙松也是熟练的操作着火炮,甚至比张崇兵还要熟练,又是“嘭”的一声,山上的旗帜被炸飞到天上。
张崇兵满眼的不可置信,结巴地说:“那……那只是你运气好,除非你再证明一次这不是运气。”
孙松笑了,“我不需要证明什么,但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再来一次。”
“嘭”又一个旗帜飞上了天,和太阳肩并肩。
张崇兵服了,他玩炮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神的炮手。
孙松却知道,未来的红军长征队伍里,有两位更神的炮手——武亭和赵章成将军。
张崇兵是服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步队的人如此崇拜孙松了。
第西营从此变成了铁板一块,步队和炮队都是孙松的铁杆粉。
孙松看着第西营的士兵,“我先前发的那些银元作为你们回家探亲的路费,西月底必须全部归营,违者军法论处。”
“是!”
第西营所有士兵齐声道。
让他们西月回营,是因为孙松根据前世记忆,五月份爆发保路运动,很快就会演变成武装起义,到时候只有手上有人有枪,才能完成那遥远的救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