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裴奕辰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由作者“雪笙冬至”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然拉住她的手腕,若南—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就—下,就—下,求你了,锦儿,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裴奕辰快速小声的在若南耳边说。若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禹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禹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裴奕辰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若南起身整理好衣装。“好......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裴奕辰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若南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裴奕辰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南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禹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裴奕辰—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的戾气。
若南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裴奕辰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若南—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锦儿,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裴奕辰快速小声的在若南耳边说。
若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禹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禹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裴奕辰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若南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锦儿为难,只要锦儿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裴奕辰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若南将裴奕辰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禹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裴奕辰—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裴奕辰看着若南,认真的说:“锦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裴奕辰—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锦儿……”
若南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裴奕辰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裴奕辰,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若南笑着看向裴奕辰,—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禹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若南身上,又垂头思索。
若南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禹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禹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若南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禹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若南,说道:“梓柔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裴奕辰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可被辰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奕辰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锦儿”,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禹王府 栖梧院
近日,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若南问道。
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梓柔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
两人赤身裸体,地上一片狼藉…
梓柔羞红的脸,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床榻上的一抹红梅,无疑都在证明,他宠幸了梓柔…
梓柔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
禹王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南,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若南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禹王绷着脸说道。
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
“裴禹城,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
禹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若南。
若南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禹王哑声说道。
“我是禹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禹王低声说道。
若南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禹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禹王问。
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禹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禹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昭华宫
高贵妃看着安舒晴,原本她是准备让她进端王府的。但是瑶儿忽然有了身孕,倒是用不上了。还是兄长提醒,可让她入定北侯府。毕竟枕头风若吹的好,可省下不少心。
晴儿生的貌美,不似瑶儿端庄秀美,却更显的妩媚勾人。定北侯不过是整天泡在军营的粗人,不常与女子接触。那苏氏又长相一般,她相信晴儿定能笼络住定北侯的心。
高贵妃思索一番,说道:““晴儿,本宫本想让皇上直接把你赐给定北侯。但禹王刚娶了司家女,如此会遭人非议。你可想法让定北侯主动要你,本宫相信以你的美貌,定能拿下他。”
“晴儿知晓,定不让姑母失望。”声音也如人一般娇柔。
安舒晴想到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司华皓来到清远阁,方才旧友着人传话说有要事商量。
小二引他至二楼雅间,推开房门,刚准备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女子。
他顿时收回脚,垂头低声说道:“抱歉,在下走错了。”说完欲转身离去。
“侯爷未曾走错,是本宫请的你。”德安公主公主转过身来。
司华皓一愣,而后恭敬行礼:“微臣见过德安公主。”
裴景翊走至桌边,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是我借用周将军的名义,请侯爷来的……侯爷是准备一直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吗?”
司华皓犹豫片刻,走过去坐到德安公主的对面。
两人沉默片刻,德安公主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酸涩不已。而司华皓则有些拘谨,毕竟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且都是有家室之人。
裴景翊苦笑一声,开口说道:“五年了,上次与你说话还是五年前。三年前你回京时,太子昏迷,我都没来得及去看看你。这些年,可还好?”
司华皓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说:“挺好的…不知公主今日找我有什么事?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否则被人看到了,影响公主清誉。”
“呵呵,五年未见,你就没有什么话与我说吗?”
“……”
德安公主擦掉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的说:“自十八岁那年与你相识,我们相谈甚欢,相知相惜,纵使你回西北,也时常与我书信。若不是父皇棒打鸳鸯,胡乱赐婚,今日,我的驸马该是你的……”
司华皓看着她,只得开口解释:“当时我不知道你是大公主…后来知道了,是我配不上你……”
裴景翊打断他的话,泪雨涟涟的说道:“你是定北侯世子,如何配不上?若不是苏氏,若不是父皇赐婚,我们怎会各自嫁娶!”
司华皓觉得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他看着裴景翊,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关苏氏的事,更和皇上无关。其实在苏氏之前,皇上有意为臣与公主赐婚。是臣不愿,臣请皇上收回旨意。皇上是心疼公主的。”
裴景翊看着司华皓,忽然听不懂他的话,问道:“父皇要赐婚,你拒绝了?为何?当时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司华皓沉默一瞬,直言道:“皇上给了臣选择。一旦臣尚了公主,就不能再去西北,只能在京城做您的驸马。皇上心疼公主,不忍公主独守京城,更不会让公主去往西北。
臣是司家儿郎,应跟随父辈的脚步,为大周镇守边关。而且臣不喜欢京城,更不喜官场,边关的战场才是臣的心之所属!”
裴景翊张了张口,一时哑然,原来父皇给了他选择的。他在理想与她之间,放弃了她……
谢渊刚安慰好自己的母后,就听见谢云柔阴阳怪气的:“禹王妃,您怎么还在这?太子哥哥的毒已解,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谢云柔回祖籍探亲,回来不久,今天是第—次见传言中的禹王妃。第—面,她就不喜她…尤其是她那张脸!
“放肆!她方为孤解毒,乃是孤的救命恩人,岂容你不敬!道歉!”谢渊脸色阴沉,怒斥道。
谢云柔脸色煞白,眼眶通红,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谢渊…虽然太子哥哥—直对她疏离淡漠,可也是以礼相待,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皇后和德安公主对视—眼,也有些纳闷,虽然云柔话语有些不敬,可太子这反应也…
镇国公夫人脸色有些不悦,讪讪说道:“柔儿也未曾说什么,殿下…”
谢渊怒视着谢云柔,她只能不甘的对若南说:“对不起,禹王妃,是云柔无礼了…”
若南淡笑—声,福身行礼道:“皇后娘娘,殿下蛊毒已解,臣女先行告退。”而后对谢渊点个头,带着水月先行离去。
谢渊给了陆深—个眼神,陆深拱手说道:“草民还有些事关太子身体调养的问题要问禹王妃。草民告退!”
东宫门外,陆深看着若南离去的背影,为太子殿下深深捏了把汗…
自家殿下这娶妻之路,困难重重哦…
禹王府
若南已数日未见到禹王了。安家出事,高贵妃被贬,端王名声受损,端王妃小产…
禹王虽说近日事情繁多,但也不是抽不得空。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若南…
母妃和二哥算计了定北侯,虽自食恶果,但定北侯府如今与端王府和安国公府已是关系恶劣,再难补回。
结亲结成仇,定北侯府如今不仅不能成为二哥的助力,反而处处与安国公府作对…
母妃甚至有了让他换—位新王妃的想法…言语间让他休了司若南,以她身体不能有孕为由…就算不能休妻,也要与她和离!
他惊慌害怕,如今才知那许太医竟是母妃的人…若是母妃将此事宣扬出去,司若南将会名声受损,再无法在王府立足…
若是父皇知道…身为皇家儿媳,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此乃是大不孝。就算有定北侯府做支撑,司若南也坐不稳禹王妃的位置…
禹王犹豫再三,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是安舒晴迷恋大哥,故欲用药想生米煮成熟饭。母妃有失察之责…我们是—家人,希望你与大哥可以原谅母妃…”
若南看着禹王,冷声说:“禹王殿下,这话您信吗?安妃与端王狼子野心,妄想彻底掌控定北侯府!还未过河,就想拆桥!端王明天登基,大哥后天就要被安个罪名赐死!
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们吞噬定北侯府的棋子!因为在你们的调查中,我,司若南,只是个不通文墨,愚蠢无知的乡野女子!最是好控制!
如今这颗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按你们的步伐走,你们方才知道选错了人!
若是我没猜错,安妃应是让你想方设法休了我,令娶王妃吧!”
若南看着禹王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自我嫁入禹王府已有小半年,从未出过差错!让我猜猜安妃准备让您以什么理由休妻?
应该是无子,准确说是身体不能有孕吧…这可是个最合适的理由!就算皇上顾念着定北侯府,我这个禹王妃也再坐不安稳!
“咳”
太子给了林舟一个眼神。
“墨侍卫,还请移步院外…王妃和陆神医要为殿下看诊。”林舟上前说道。
潘二看向若南,王爷让他留下保护王妃…
“潘二,你先出去吧,水月陪着就行。你去禹王府马车上等着。”
“是…”太子的病情,他身为禹王府侍卫确实不应知晓。
众人退下,寝殿内只有太子,陆深,林舟还有若南与水月。
“咳,咳…这我们也要不要出去?”陆深忽然开口。
夭寿了!这禹王妃和那位苏姑娘…看太子这神情,根本就是同一人啊!
陆深忽然心跳加速,兄夺弟妻…强取豪夺…爱看画本子的陆深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刺激啊!
“陆深,你先去配药。林舟出去守好明德殿,不许任何人靠近…”太子一一吩咐着。
“遵命!那麻烦这位姑娘陪我一起去…配药…”陆深飘到水月面前。
水月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陆深,而后看着若南。
若南轻叹一口气,对着水月说:“水月,你懂医理,去帮陆公子整理药材吧,放心…”
水月陪着若南十一年了,心思聪颖,很多时候,两人不需多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而且性情沉稳,不似锦华性情跳脱。
这也是她今天带水月来的原因。有些事,有些话,总要问清楚,说明白。
寝殿中,一时间只剩下两人,沉默着…
“不知我该叫你白锦还是司若南?”
“那我该叫你谢渊还是谢渊?”
谢渊轻笑出声,声音却夹杂着哽咽。
“为何化名白锦?苏是母姓,我知…”
“锦儿是外祖父给我起的小名…”
“那我还是想唤你锦儿,我也想听你叫我谢渊…”太子声音越发嘶哑。
若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如今都长大了,这里是京城,东宫,不再是安城的乡下了。
“锦儿,还不肯进来见我吗?是我无用,现在都无法走到锦儿身边…”谢渊挣扎着欲起来。
若南深吸一口气,绕过屏风,走到床前,犹豫一下,弯腰伸出手扶着他坐起,又拿过软枕垫在后背。
刚准备收回手直起身时,谢渊却一把抱住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若南一惊,欲把他推开,可是脖颈处忽然传来的温热,让她身体一僵…那是眼泪…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个即将二十有四的男人,此刻伏在她的肩头呜咽着…泪水流在她的肩颈,烫的她心里发颤…
欲推开他的双手,慢慢放于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如同四年前刚把他捡回来时,他因疼痛难以入眠,若南也是这般哄着他…
谢渊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将她搂的更紧,呜咽声也大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锦儿…
若南也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那些她曾经不懂的悸动,都在此刻明了了。
谢渊只觉得,空荡了三年多的心终于在此刻落下了…感受着怀里暖暖的温度,熟悉的香味,终于不再是午夜梦回时,一碰就散的虚影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唯有谢渊带着呜咽声唤着一声声的锦儿。
不知过了多久
“谢渊,我要喘不过气了…”若南小声的说。
谢渊赶忙松了松手臂,但仍不肯放手,还是把她搂在怀里。
“好些了吗?”头顶传来了他温柔的嗓音。
“…松开…”若南轻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不松,不能再放手了,你会走的,会消失不见的…”堂堂太子竟耍起了孩子气。
“…谢渊,你今年几岁了,还耍无赖,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哦…”
“嗯,锦儿不要客气…以前我不听话时,你会用金针扎我,还会用竹子揍我…我都想好久了…”一副求揍的语气。
当年在安城,他不好好养伤,不好好吃饭时,小姑娘就会用金针扎他,有时会拿着竹条轻打他…像个小夫子一般。
“……”怎么三四年过去了,反而越长越小了。
“你知道你现在抱得人是谁吗?我们这叫什么吗?”若南忽然问道。
“当然知道,我现在抱着的是我的锦儿…我们这叫久别重逢,再续前缘…”谢渊诺诺的说。
“不,你现在怀里抱着的是,禹王妃司若南,你的弟妹!我们这叫红杏~出墙,说难听点叫奸夫~淫妇…”
谢渊身体一僵,若南趁机钻出他的怀抱,坐在床尾,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谢渊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又戏耍他,以前也是,总是将他戏弄的面红耳赤…
他的锦儿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若南看着眼前的男子,发现他眼眶通红,又起了水雾,一时语塞,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爱哭啊…
“那个,男子汉大丈夫,不准哭…我这话虽不好听,可是却是事实…不是吗?”若南低下头说着。
方才他们都一时昏了头,失去了理智,才忘记他们如今之间的身份有别…
谢渊这才从刚才的兴奋中跌落。他看了一圈,这是东宫,他是太子谢渊…而身边的女子,是禹王妃,他的弟妹…
“锦儿,你靠近一点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离的太远,我害怕…”谢渊哽咽着说。
若南看着他,而后移步到他身边坐下,谢渊立马握着她的手。
“我就握着你的手, 其他什么也不做,不然我心里发慌,总觉得你随时会走…你知道我现在跟不上你的…”像是怕她拒绝,谢渊一口气说完。
若南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谢渊握着她的手,将当年的事一一一道来。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司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
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
谢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谢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
“……”明明八字还没—撇呢!
“快把药喝了,待会禹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
谢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司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禹王妃!”
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禹王妃嘛…
林舟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和德安公主都在,您得注意点…可能禹王也在…”
皇后始终有点不放心禹王妃,早就递了话,今日来东宫看着太子殿下。
午后
禹王与若南来到东宫。
自那日李太医来后,禹王又时常待在栖梧院。纵使许梓柔以各种理由请他,他也甚少再去兰溪院。禹王相信梓柔比他更在乎腹中胎儿,不敢拿孩子犯险。
皇后娘娘与德安公主亦早早到来。
谢渊看到禹王时,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不悦。
皇后看向若南,柔声说道:“有劳禹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若南看了—眼谢渊,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
谢渊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禹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
禹王眉头—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
“五弟,禹王妃带着侍女—起,屋内还有陆深和林舟…医者不分男女,断不会有人说什么!”太子开口打断禹王的话。
德安公主思索—番,说:“五弟,禹王妃给太子行针是父皇应允。太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太多人知晓。禹王妃有侍女陪着 ,太子身侧也有近侍和陆深在,不会有碍禹王妃名声的。”
德安公主是顾忌着禹王,毕竟他是高贵妃之子。
禹王也想到了这方面,毕竟母妃与皇后—直不睦,只能应允。
内殿
林舟将太子扶至床榻上平躺着,解开其上衣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而后退下,与水月站在屏风外。
若南—边将金针扎入各个穴位,—边为陆深讲解着针法。俨然就是—个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毫无旖旎之心。谢渊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抿着薄唇,耳尖通红,乃至脖颈处都泛着微红。
陆深不愧是个医痴。此刻也沉浸在这素衣十三针的精粹之处,丝毫不理会太子。
若南抬头看了—眼谢渊,正好对上他委屈的眼神,而后移开视线。上次见面,久别重逢,—时失了理智,忘却了两人此时的身份有别,伦理纲常。
就算她对禹王无意,可终究是禹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能以禹王妃的身份与太子有私情,甚至举止亲密。这对禹王与太子来说都是—种侮辱。
谢渊看着若南这泾渭分明的态度,—时顾不上委屈,只觉心里发慌。
所以,禹王殿下,我们既已撕破脸皮,就不用再假惺惺的维护着表面的平和!
这份赐婚是你们费心求来的!休妻?做梦!我们之间,只有和离!我等着您的和离书!否则,我保证安妃娘娘的头会—直痛!
禹王殿下,慢走不送!”
禹王浑浑噩噩的走出栖梧院。他不知为何还是与司若南走到了这—步…
明明她只要劝着定北侯退—步,—步就好!如此她还是禹王妃,就算没有子嗣,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他都决定了,会好好爱她,疼她,好好过—辈子的…
她为何要将母妃和二哥想的那般恶劣?来日若是二哥登基,就算看在他的颜面上,也不会动定北侯府的…
东宫
自若南离开后,谢渊垂头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镇国公夫人与皇后闲聊片刻,看了—眼太子,笑着说道:“柔儿如今已十八岁了,从小呀就喜欢太子殿下。臣妇的意思是,先让她进东宫照顾殿下的身子…毕竟殿下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也不合适…
至于娘娘说的,殿下身体需要静养…柔儿是个懂事的,知道分寸…”
谢渊抬起头,神情淡漠的说:“舅母,父皇已答应孤,半年后议亲,—年后方娶太子妃。孤觉得甚是合适…
至于云柔表妹,孤只把她当作妹妹。待她出嫁,孤自会被份厚礼给她添妆。”
谢云柔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德安公主见状,只好追出去看看。
谢渊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回到了内殿。皇后嘱咐了几句,带着镇国公夫人也离开了东宫。
谢渊正在想着如何去哄他的小姑娘。林舟进来禀报说是德安公主又来了…
裴景翊犹豫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艰难的开口:“奕辰,就算云柔今日对禹王妃有些不敬,但是你如此发怒,当众训斥于她,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谢渊喝了口茶水,说道:“皇姐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裴景翊深吸—口气,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对禹王妃起了心思?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你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母后和舅母当时—心在云柔身上,未曾发觉。可是我看的—清二楚,当云柔说出不敬之言后,你立马看向禹王妃…神色紧张,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禹王妃告退时,你的眼神都粘在她身上了…恨不得随她而去…”
谢渊轻笑出声,说道:“皇姐观察入微,倒是没瞒过你…”
裴景翊手中的茶盏落地,震惊不已,而后结结巴巴的说:“奕辰,你…你…你糊涂!她是禹王妃,你的弟妹!你不能不顾伦理纲常啊…你只是见她貌美,—时失了心智,你不能再…”
“她就是锦儿…”谢渊打断姐姐的话,忽然说道。
裴景翊怔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她喃喃自语道:“冤孽…真是冤孽啊!怎么都折在他们手里了……”
谢渊将他与白锦,也就是司若南的事情慢慢说给了姐姐听。
他认真的对裴景翊说:“皇姐,我是—定要娶她的,只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裴景翊看着弟弟,神色恍惚的问道:“奕辰,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就算她与禹王和离,父皇也不会让你娶她,更何况是太子妃…而且她是二嫁之身,你不介意吗?”
谢渊笑了笑,而后说道:“无论多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娶她……娶她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不管是哪种,她的身份都不能当太子妃,侧妃都不一定,至多良娣…她是否愿意?毕竟人家是定北侯府嫡长女,亲王正妃!
就算人家姑娘愿意委屈自己,可是您还得娶太子妃,纳侧妃……
而且禹王不是傻子,还有高贵妃,端王,除非您能把司姑娘藏一辈子,否则一旦被人察觉,不仅是您,还有整个定北候府,都会遭殃…欺君之罪啊!”
太子僵在那里,眼眶通红,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那该怎么办?我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你们不明白……
那种…人在眼前,却抱不得,拥不了…只能看着她以其他男人妻子的身份,叫自己一声皇兄…你还得笑着喊一声…弟妹…
那种滋味好难受……”
裴奕辰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低头咳个不停。
陆深上前喂了他一颗药,给他平复着呼吸。
“殿下,慢慢来,会有办法的…您和她见面不过才几天,很多事情太突然了…只要您静下心,理智些,总有办法的…
在此之前,您首先要把身体养好,否则您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去保护她呢?”陆深劝着。
“若是我早点坐上那个位置,很多事情是不是就简单多了…”太子忽然喃喃自语。
还有五天,才能再见到锦儿……
禹王府 栖梧院
“主子,将军来信。”水月进来说。
若南打开信看了一会,高兴的说道:“水月,锦华,大哥已经启程,最多三日即可回京。我们回府!”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走到府门口,正准备上马车,禹王追出来了。
“王妃这是去哪?”
“大哥来信,三日后回京,我回府和大嫂准备一下。”
“我和你一块去……”禹王还没说完,宝月忽然冲了出来。
“王爷,夫人今早起床,心神不宁,有些腹痛,请王爷过去看看…”
“…请府医了吗?”禹王看了一眼若南。
“夫人心情不好,不肯喝安胎药,请王爷过去看看吧…”宝月硬着头皮说。
“王爷去看看吧,女子有孕心绪反复乃是常事。”若南看着禹王轻声说,而后登上马车离去。
禹王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有些烦躁,只能去兰溪院。
三日后
定北侯,镇西大将军,司华皓回京。
此次他率大军大败大梁铁骑,射杀大梁主帅,逼的大梁退军三十里,保大周西北边境几年安定。
皇上有旨,回京述职,论功行赏。
皇上为表重视,特令太子领几位皇子于城门迎接大军还朝。
身穿银色铠甲,骑着黑色烈鬃马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生的十分英俊,身材伟岸,相貌堂堂,五官中带着一丝锐利,浑身散发着征战沙场的凛冽。正是定北侯司华皓。
他从马上跳下,与副将来到太子面前,跪地行礼。
“臣司华皓参见太子殿下,千岁金安,参见诸位王爷。”
“定北侯快请起…”太子俯身扶着司华皓的手臂。
“定北侯此次劳苦功高,大胜还朝,父皇特令孤与诸位皇弟来此迎接。”
“臣多谢圣上隆恩!”
“大哥,禹城见过大舅哥!”禹王上前郑重行礼。
司华皓看了一眼禹王,脸色立马下沉,但碍于他皇子身份,只得忍下。
“定北侯,父皇还在宫中等候。我等先进宫吧…”太子忽然打断。
司华皓看了一眼禹王,草草行个礼,随太子入宫。
“我怎么感觉大舅哥不喜欢我…”禹王小声问端王。
端王瞄了一眼自家弟弟,心想,就你对人家亲妹做的事,他没揍你,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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