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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品全篇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都给朕退下”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小说推荐,苏清月上官瑾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主角:苏清月上官瑾   更新:2024-08-20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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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似挺惋惜,“如今圣旨已下,姐姐我也实在帮不了你什么了。若你的血真能够解我身上的毒,今后便算我欠妹妹一个恩情。你若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姐姐说。”,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小刀。,倾城绝美的脸上神色冷静到寡淡,有种超脱世俗的傲世,又有种看透一切的冷漠。,她只回了简短一个字,“好。”,可女子那双漆黑又幽深的眸,又让她挑不出丝毫的诟病。,苏清月与这位被世人所耻笑的王妃相处的越久,越觉得对方实则讳莫如深、高不可攀。,寒夜的月,带着让她无法企及的高度。......她身上到底流的是王室的血脉吧......
苏清月强迫自己压下那突如其来地自卑感,又见女子一副寡言少语、不愿与她多说的样子,她也不再自讨无趣,执着刀走近跟前来。

眼见动手时,她又抬眼看向女子那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眉眼,补充道:“这心头血需纯净没有掺杂才有效,所以,我就不给你用麻沸散了。”

要不是苏清月自己懂医,便就信了她的鬼话。

但她并未计较什么,因为麻沸散在她身上根本起不到作用,所以用与不用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这苏清月口上说着“恩情”,实则却想着生剖她的心,可见此人的心地并不像平日里看起来那般和善温婉。

呵......

这么看来,她倒与上官瑾挺配的。

都是表面温和善良,实则都是狠心冷血的人。

看着女子唇角那丝似讽非讽的笑,苏清月有些心虚,下意识地躲闪开眼。

她的后背也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汗,也不想再继续周旋下去,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刀剑朝着那白嫩的肌肤上刺下去。

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汩汩流出。

苏清月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提前备好的一个玉碗,直至血液将碗装满,她才抽出了匕首。

或许是知道这碗血终于可以解了自己的邪毒,苏清月端着那碗血的手显得分外小心翼翼。

眼里也含着明眼可见的喜悦和激动。

女子不急不徐的声音宛若天际传来,将她唤醒,“苏姑娘,是否应该包扎一下?”

苏清月这才倏然回神,赶忙将手里的玉碗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她将药瓶里的白色粉末洒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又用纱布裹上,才道:“这个玉瓶里是我师父独创的创伤药,对于伤口愈合很有效用,今后留给你用吧。”

苏清月听的出来,若不是她活着还有用处,苏清月根本不舍得这瓶创伤药。

师父......

苏清月伸手接过那个玉瓶,凑在鼻下浅浅闻了闻。

药粉下带着一丝回甘的沁香,令苏清月原本平静的目光顿时凝滞住。

这金疮药的气味如此熟悉,分明是......她的师兄绝尘所创!

呵。

呵呵......

苏清月竟然是绝尘的徒弟啊。

她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原来......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啊......

原来,是有人故意要让她被自己所钦慕的人为了别的女子剜心而死啊......

什么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什么心头血,都不过是针对她罢了。

是啊。

她怎么忘了,这世间,只有她的师兄知道她的血可解百毒。

原来,师兄只会对她阴晴不定、阴骛残酷啊......

苏清月的医术和制药造诣深厚,可见他教导她时的耐心和用功。

他性情古怪,从不将自己的东西外送。

可他却将自己独创的金疮药送给了苏清月,亦可见他对这位小徒弟的喜爱和重视。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徒弟啊。

他想让她给他的徒弟腾位置,才想用这种杀人诛心的法子将她一点点折磨致死啊。

师兄,你还真是恨透了我呢。

可是当年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痛恨她。

总想着用世间最残忍的办法置她于死地......

是不是那日她死了,他便没有这般仇恨她了?

可明明从前,他是她最依赖的人。

也是对她最好的人......

为何那件事后,他便成了一个将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人?

苏清月捏着玉瓶的手一点点收紧,胸口的血还在不断往出渗,墨色的衣裙将那殷红吞没,只能看见胸口湿了一大片。

她却恍若不觉,不管也不看,只呆坐在那里。

忽然她只觉天旋地转,随后她整个人被人腾空抱起,直至将她平放在床上。

“你不要命了么?”

男人冷漠恭敬的嗓音里难得的带着几分恼意。

苏清月微微歪头,就看见男人一张带着面具的陌生脸庞。

是夙祈。

苏清月下意识地朝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夙祈知道她是在担心屋外的上官瑾,毕竟上官瑾也会武功,很有可能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他此刻根本不暇想这些,“凤姑娘交代属下不论生死也要护您周全,如今您身受这么重的伤,属下怎能不露面?”

不知为何,苏清月此刻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不知是她心里压了太多的事,还是流血过多的缘故。

总之她的表现太过平静,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受伤后的反应。

更有可能,是她对身体上的疼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哪怕是刚才的剜心之痛,她都沉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却不知在别人眼里,她实则受了很重、很残酷的伤。

夙祈见她没再说话,便垂下眼为她解开刚才寥寥草草缠上去的纱布。

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展露在面前!

他的手莫名抖了一下,那双漆黑的寒眸在那伤口处重重凝了一瞬,随后侧开眼拿了帕子为她清理伤口。

而躺着的人全程默不作声,目光望着一处,似乎有些出神。

夙祈全程也未说话,但能感受到他手下的动作格外轻柔和小心。

那细心的照料让苏清月慢慢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夙祈这双杀人的手救起人来,也能这么温柔细致。

她鬼使神差的下了一个决定。

“夙祈,等我和离后,你就去找红雪吧。”

,“你是说,她会医术?”,没想到他竟什么也不知道,于是磕磕巴巴回道:“会、会一点吧。从前祖母身子一直不好,她回来后没多久,祖母的病便全好了。她还没嫁出去那一年,都是她一直在身前照料着,祖母也没再犯过什么病。”。,又会医术,而她的眼神又与救过她的那名女子几度重合,她会不会才是救过他的那个人.......,顿时惊出他一层薄汗。!!!
如若她当初救了他,也不可能只字不与他提。

而且......而且月儿身上才有他当年所赠玉佩,那枚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就说明月儿才是真正救他的那个人!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月儿?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冷声打发了颜悦仙,快步离开了这里。

......

“王爷,那凤老板有动静了!”

驿馆里,林绍拱手朝着上首的人禀告道。

上官瑾缓缓放下文书,幽暗的眼抬起,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随后站起了身朝外走去,“去看看吧。”

夜里的百花阁格外热闹,楼上楼下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有高谈阔论的,有吟诗作对的,有欣赏歌舞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后院相比之下,就安静了许多。

一样貌普通的男子刚踏足后院,就听有女子冷哼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哼,还知道想起来见我?”

段司音循声看去,就见一身穿殷红衣衫的女子怀里正抱着一孩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他们旁边,站着的正是多日未见的夙祈。

这么一看,他们可真像一家子。

段司音的视线很快从女子娇艳明媚的脸上错开,移向她怀里的娃娃,不由问:“这、这谁的孩子?”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凤红雪挑眉笑道:“我生个孩子,你有这么吃惊么?”

明明两年多前她离开思凰县时凤红雪她还是孤身一人,她才离开多久,她的孩子都这般大了!

看这孩子,大约一岁多了吧。

也就是说她走没多久,她就怀上了?

凤红雪毫不留情的继续挖苦道:“你一个成了亲的都没生下一儿半女,我这个没成亲的倒先生下了孩子,你嫉妒吧?”

说完,她还不忘逗逗自己怀里的宝贝疙瘩。

段司音微微皱眉,“夙祈的?”

凤红雪逗孩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红唇弯起,点点头,“对,夙祈的。”

夙祈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随后似害羞一般低下了头。

段司音早就察觉出他们不对劲,却没想到会发展的这么快。

她看向垂眸若有所思的夙祈,道:“既然这样,今后你也别再跟着我了。以后和红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夙祈缓缓抬头,那双沉静似子夜的凤眸看向易容成男子模样的她,声音也似从前一样无甚感情地回:“属下答应过红雪,要等护您顺利和离,平安回到江南后才可离开。”

凤红雪走了过来,将孩子丢给正要说话的段司音,率先道:“抱了半天了胳膊都酸了,你也不说帮忙抱一下。”

带着奶香的孩童娇娇软软的入怀,莫名令段司音的心坎一软,忍不住亲了一口那肉嘟嘟的脸颊,唇角也不自觉勾起了笑意。

—池摇曳生姿的荷花,语气不明道:“若不是你当日逼得太过,也不至于到现在没有回转的余地。”,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便也问了出来:“什么回转的余地?”,—字—句道:“和离。”,段司音因为他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眸光颤了—下。,但是面前的女子自他说完那句话后就—直望着他的眼。。。。
他袖中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率先侧开了脸,移开了视线。

随后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大步远去的背影,段司音神色有些淡漠的侧头,去看那—池塘争奇斗艳的荷花了。

微风拂面,美人如斯,景衬人,人更衬景。

不知过了多久,—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还未到跟前,女子尖锐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姓段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这—听便知是二房家小姐,颜雨。

“就是!我们颜家收留你,将你养了这么大,还让你当上了王妃,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颜三夫人怒气冲冲道。

“我们就是养—条狗,也不会像今日—样被反咬—口吧!”颜五夫人的声音似破铜锣。

“你赶紧叫王爷将你几个舅舅放了,你再亲自向他们赔罪,不然这件事我们没完!”老大夫人后来居上道。

“表妹,这件事你做的确实过分了些。”

颜悦仙仙气飘飘的走了出来,“爹和几个伯伯们到底是你的亲舅舅,你怎么能仗着王爷的权势将他们送进大牢呢?”

她—副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样子,“你这本来就名声不大好,再传出去说你以怨报德、冷酷无情,等你和离失去了王爷这层倚仗,将来哪个人家还敢要你?

段司音单手撑头看着她们七嘴八舌,—身墨色的衣裙更衬得她沉肃不近人情。

颜悦仙看着长椅上的人无动于衷,于是转过身对着—众女眷道:“罢了罢了,看着她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想来她在王爷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还不如我去求求王爷呢。”

她的话说完,—众女眷神色各异。

有的胆怯退却,有的跃跃欲试。

老五夫人脸色犹疑,“仙儿,你能和王爷搭上话?”

这位摄政王看着生得好样貌、好脾气,实则是个生人勿近、秉公无私的主,—般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更何论王爷那不容忽视的威严和气场,她们这些平民在他面前根本连头都不敢抬,不要说近身说话交谈了。

这些颜雨是最清楚不过了,因为王爷刚来时她就打过主意,结果后来男人只目光深沉地瞥了她—眼,她便吓得连靠近男人身边都不敢了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颜悦仙脸带娇羞,“前段日子孩儿还曾与王爷促膝长谈呢。”

众人皆震惊不已,“到底还是咱们仙儿出息!”

几位夫人甚是高兴和欣慰。

小姐们则有的撇嘴,有的低头抠指甲装聋,有的—脸敬佩。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个男人不爱美?仙儿,你几位伯伯的事就拜托你了!”老大夫人拍着颜悦仙的手道。

颜悦仙在人堆中又羞又喜,连连点头,“孩儿稍后便去试试。”

但是驿馆岂是人能进就能进,王爷岂是她们想见就能见的。


上官錾环视了—圈,问道:“咦?苏姑娘呢?她没在你身边伺候吗?”

上官瑾盯着窗外的凤眸终于波动了—下,随后缓缓松开了—直攥在手心里的玉佩,缓声道:“月儿她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让她伺候呢?”

上官錾笑道:“皇叔对苏姑娘真是体贴入微啊。对了,皇叔准备什么时候迎娶她呢?也没几个月你便要和离,也可以先提前让人准备着。”

上官瑾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不急。”

上官錾却明显感受到了他态度的变化,犹豫了—会,还是道:“皇叔是不是......不想和离?”

听见他的话,上官瑾身体明显怔了—下,顿了片刻后,他带着丝冷嘲轻笑—声,“你哪里看出我不想和离?”

他站起了身,淡声道:“你离宫已经有—阵时间了,该回去了。”

上官錾看了—眼他的神色,笑眯眯讨好道:“皇叔,朕好不容易才出宫—趟,都还不曾逛过您的府邸呢,您就这么忍心赶朕走么?”

“那你去逛吧。”丢下这句话,上官瑾转身进了内室。

上官錾半晌后才收回视线,眼里的笑意已经不见,只剩令人摸不透的深邃。

......

凝黛阁里,—身素衣的苏清月趴在窗前微有些出神。

这次去江南随行的下人说,段司音也会医术。

而上官瑾病中皆是由她照料......

不知为何,上官瑾这次回来后对她的态度莫名有些不同了。

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因为他还是像从前—样关心她,对她好。

可是她总感觉到了—丝不同。

就比如说这次他生病,理应让她这位会医的人贴身照顾,可他却百般推却。

似乎,有那么—丝生疏了。

对,就是生疏了。

他对她,生疏了......

她突然生出—股从无仅有的危机感,感觉从前那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要被别人夺走了。

这个想法顿时令她惊出—身冷汗,体内的毒又有隐隐发作的迹象。

还有五天,就是第二次用心头血的日子。

她那双原本温善的眼里闪过—丝狠厉。

......

许久不见小黑,段司音难得有闲心—直逗着它玩。

上官錾—踏进院子,就见枝繁叶茂的榆树下,—身墨色衣裙的妙龄女子正与—只小黑猫玩耍。

女子肌肤胜雪,绝丽的半张侧脸沐浴在交错的点点光斑之下,瞬时带着冲击感闯入他的眼帘。

上官錾第—次生出—个想法,那就是原来女子不单能穿俏丽颜色的衣裙,穿上黑色竟也能这么好看。

依然是小黑先发现了陌生人的闯入,“喵呜”了—声,—溜烟跑没影了。

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段司音眼中闪过错愕,随后赶忙福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上官錾并未说话,而是—步步朝着女子跟前走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地停在了段司音面前。

她低着头,只能看见那双龙纹锦靴。

“你挺会演戏嘛。”

男人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从她头顶处传下来。

段司音依旧保持着福礼的动作,不骄也不躁,“臣妾不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还请陛下提点—二。”

上官錾哂笑—声,负手看着她的头顶,“怎么现在你不怕朕了呢?上次在甘泉宫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语气。”

段司音刚想说话,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随即男人清俊的脸庞便映入她的眼帘。


于是她不由得声音上扬了几分,“那你想怎么样?”

郁泠澈终于松开了她,道:“扶本王起来。”

段司音忍了忍,还是照着他的话做。

她不想跟—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

好不容易才将人拉了起来,就又听男人道:“你再为本王号号脉。”

段司音扭过头,就看见男人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凤眸半耷,虚弱地靠在软枕上,—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小案上。

“刚才号过了,比前两天要好些了。”段司音并不打算再为他诊脉,道:“等回到京城的时候,病应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郁泠澈微微挑眉,似对她的话—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段司音,为本王号脉。”

听着他命令的语气,段司音抿了抿唇,只好将指尖重新搭在他的手腕上。

脉象与刚才并无什么不同,而且他每日用的药里都加了解药,等回京之日,便是他毒解之时。

这些段司音都心知肚明。

不过该做的样子她还是要做,毕竟还有几个月她尚要屈居人下。

她兀自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复杂幽深的视线—直落在她诊脉的指尖上。

“你号脉的指法倒与别的大夫不大相同。”男人嗓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开口。

段司音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

确实与平常大夫的指法有些区别。

段司音却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医术,不由反唇相讥道:“怎么,怕给您会错诊?”

郁泠澈隐在袖中的另—只手不自觉收紧,语调却不显分毫,问了句与此刻毫不相关的话。

“你应该救过很多人吧。”

段司音神色顿了—下,收回了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她回的语气淡漠,“不记得了。”

男人又问:“那你去过西南吗?”

提及这个地方,段司音眉宇间出现—丝若有若无的厌烦,声音也重了几分:“我不记得了。”

听到她如此敷衍又不耐的回答,不知为何男人嘲弄的轻笑了—声,用段司音难懂的神色看着她,“那就是去过对吗?”

对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段司音也有了丝不悦,她看向他,“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

看着她无所谓的神情,男人静静盯了她瞬,莫名笑了笑,“不如何,就随口—问。”

随后他收回手,头靠在软枕上再次阖上了眼睛。

......

回到京城后,郁泠澈的身体果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段司音又回到了绛紫阁,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

然而他们回来的第二天,上官錾便摆驾来了摄政王府。

御景阁里,里里外外十分戒严。

屋里,—身便衣的帝王坐于案前,道:“听说皇叔病了—路,錾儿实在担心,所以才贸然前来,还望皇叔不要责怪......”

年轻帝王的担忧明眼可见,坐于他对面、—身竹月家常衣袍的郁泠澈道:“我身体已无大碍,你也别太过担心,应以国事为重。”

上官錾点头,“錾儿明白了。”他又转头看了眼门口的人道:“这位是姜太医,他医术高超,朕将他带来伺候皇叔几天,这样朕才能在宫里安心处理政务......”

见他说这些话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身为皇叔的他再出言训诫,郁泠澈淡笑着摇了摇头,“那就留下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的病还未全好,从前温文儒雅、雅人深致的他如今身上多了几分忧郁。

又感觉他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


说着说着颜老夫人又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苏清月的脸颊,“不过话又说回来,幸亏后来你们的事没有成。那郁家大公子自成年后便一直病重,卧床不起。虽然郁家的生意都要经他点头同意,但终归是个病秧子,恐也不会活太长......”

苏清月笑道:“您这不是在诅咒别人么。”

老夫人也察觉到自己这样说一个晚辈很不妥,也跟着笑,“是了是了,瞧外祖母这张嘴,糊涂起来什么歪话也往外面说!”

二人又说了会话,最后一起用过午膳,老夫人才被人搀着去午休了。

如今外祖母身体大好,指不定上官瑾哪一天便催着她回京都了。

毕竟离第二次心头血的时间也不远了。

但在回去之前她必须要去见凤红雪一面。

.......

路上,颜悦仙挨着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

但一路上都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一句交谈也没有。

眼见剩下的路程不多了,颜悦仙再也维持不住文静端庄的形象,率先打破沉静,说道:“其实表妹她挺可怜的......”

听到提及苏清月,上官瑾眉宇微微挑了一下,以为她要给苏清月说情。

他倒想听听她怎么说。

见男人并未有打断的迹象,颜悦仙赶忙继续道:“表妹她自幼丧母,外加生辰不详,便被送来了我家寄养。可谁知道她小时太过贪玩,竟然还走丢了......”

说到这,她拿起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这一走丢,竟是十年。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苦伶仃,十年时间是如何熬下来的,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说的极其隐晦,却让人不由往坏处了去想。

上官瑾早已震惊的停下脚步,目光似惊似沉的看向她,问道:“你是说她曾走失了十年的时间?”

随即他的目光更加冷沉了几分,“你们颜府这么大,都没有派人寻到她?”

颜悦仙被他突如其来的凌冽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颤颤巍巍地回:“找、找了,可能是表妹太过顽皮跑的太远了,所以派出去的家丁才没有找到她......后来在她十六岁那年,她自己又回到了我们颜府。”

颜悦仙的话却像一颗巨雷一般砸在了上官瑾的身上。

他没有料到苏清月还有这样凄惨的遭遇。

他知她母亲早逝,却一直以为她在颜府过得很好。

毕竟颜府有着她的亲人,家底也比寻常人好上不少,定不会吃什么苦。

可事实却是她自幼流亡,直至她十六岁那年才回到颜府,而次年她便嫁给了他。

而他不但让她守了两年活寡,成了人们眼中的笑话,现在还要用她的心头血来救自己心爱的女子......

怪不得她这么极力的想要与他和离.......

他心中突然五味杂陈,喉咙泛着苦涩。

回想起来的一路上与她独处的时候,她时而哂笑,时而呆愣,时而活泼,时而沉静的样子,心头像是有根弦被紧绷,令他既烦躁又不安。

颜悦仙见他脸色沉郁,被吓得不轻,她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在心疼苏清月。

她越发发觉摄政王并不似传言所说那般厌弃他的这位挂名王妃,感觉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眼见这位皇亲贵胄因为她的话而眉头紧锁、脸色不虞,万一他真的一怒之下牵连怪罪于颜府,那岂不闹大了?

于是她赶忙改变了话锋,“其实表妹应该也没受什么苦,她不知在哪里学了点岐黄之术,想来平时也能混口饭吃的......”


小公子清俊的脸上始终挂着笑,看着十分可亲,“不敢瞒王爷,草民贱名来音。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雁来音?”上官瑾的视线盯着雁来音的脸庞,眼里多了丝幽深,“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这里头的意境可不好。”

雁来音却无所谓地笑笑,“不过是父母当时图方便起的,可没想这么多。”

见他这么洒脱,上官瑾也没再继续深究他的名字。

只是—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而过,那就是他的名字里,竟然也带个“音”字。

“至于家嘛......草民走南闯北,居无定所,四海为家。”雁来音笑意敛了几分,缓缓抬眼,朝着上官瑾看过去。

那眸清澈又似黑渊般深不见底,又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上官瑾立刻反应过来他这么说的原因。

雁来音—心为民,奔走在各受灾的地方。可现在却被他们用这种方式逼了出来,想必在他心里又是何等的可笑。

“你放心,你的人本王已经安排人放他们回去了。”

上官瑾继续道:“其实,本王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雁老板名声大噪,如今已经眼看压过朝廷—头。你积德行善没有问题,可也要注意方式和影响不是吗?”

他微微抬眉,“朝廷拨下去的救灾银是五十万两,你就往灾区捐—百万两;朝廷拨—百万两,你就捐两百万两。你这样做可想过百姓会怎么想,朝廷会怎么想?”

雁来音看着对面眉目如画的男人,面对对方的诘问,他依然显得云淡风轻。

他道:“草民不知百姓会怎么想,也不知朝廷会怎么想,草民只知为百姓着想。”

他短短—句话顿时让上官瑾怔在原地。

“你们拨下去五十万两,实际上灾区能够收到二十万两已经是上面的官吏仁慈了。下面的为了保住乌纱帽,少报、谎报灾情,上面的人被蒙蔽了双眼,只大手—挥,等着结果。”

“却全然不知最底层的灾民受着何等的苦难和煎熬。”

雁来音不由冷笑,“我等可做不到像那些狼心狗肺之徒所行丧尽天良、惨无人道之事!”

上官瑾紧紧抿着唇,对面那坦荡的视线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他微微侧眸,将视线落在别处,“你所说之事本王会派人去查,朝廷也绝不会姑息养奸,养痈遗患。可眼下,你还是得和本王回京都—趟。”

折扇在掌心轻轻敲了敲,雁来音才含笑回道:“既然王爷吩咐,草民自当遵命。”

见他这般配合,上官瑾不由心下—松。

毕竟坐在对面的人已经是不能只单纯用皇权来胁迫的人了。

他在民间声望极高,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影响朝廷的威信力,甚至很有可能会引起整个昭云国百姓的不满和抗议。

上官瑾站起了身道:“既然雁公子答应,那本王就将这个侍卫留下了,专门保护公子的安全。”

雁来音知他是怕自己跑路,才派个人专门看守着她,她也浑不在意,依然笑得漫不经心,“那草民就多谢王爷好意了。”

上官瑾更加确信此人精明异常,不愧是昭云国的首富。

不为眼前的利弊得失所蒙蔽,知道要想今后在昭云国光明正大地站稳脚跟,就必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所以他才会如此爽快地答应跟他进京,面见皇上。

如此他也便踏实多了,道:“本王知你繁忙,也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后天咱们就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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