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位族长请你过去,一定不安好心。”
王洞身后不远处,易衡身上的小砚子道,他们神魂相连,心中交流只有他们能听得到。
“呵呵,如果这位族长大人安好心,我还不敢去了呢。”
易衡笑道,“各取所需罢了。”
“主人英明。”
“少拍马屁,我会飘的,以后遇到难以琢磨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提醒我!”
易衡冷声道。
这个砚台精自称十方乾坤砚,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心中肯定是鬼精着呢,不把它榨得一滴不剩,真的对不起这个名字。
“是。”
小砚子道。
它心中也明白,现在二人绑定,帮易衡也是帮自己。
跟着王管家穿过几道拱门,又走了几条长廊,终于来到了一个豪华的客厅门前。
客厅前有几个台阶,王管家走上去,站在门口,微微弯腰,冷声道:“咳,少族长,请!”
易衡没有理会他,在王管家阴翳的目光中,径首走进了客厅。
接下来,他知道将会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进了客厅,易衡看了看两边椅子上坐着的人,除了那几位熟悉的面孔,还有后面站着的那些家族子弟,剩下的三位却让他陌生,不似易平城的人。
应该就是刚才在易府门前,易豪所说的贵客。
三人中,两男一女。
一个头发大半都白了的老者,一个中年男子,另外一位是穿着淡红色华贵衣裙的少女。
少女有着一张美艳的脸蛋,肌肤雪白,乌黑的头发垂在双肩,鼻梁高耸,嘴唇微薄,看起来有些许的清冷。
不过,也不失为一位美人。
易衡心中,悄悄地把她和星南学院的那些娇女做了一下对比。
除了这名少女,老者胸前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圆形的图案,昭示这他的身份:一星文斗大师!
那中年男子虽不及老者的修为,但也是一名六星的文斗师!
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咳!”
见易衡盯着人家女孩看,坐在上首的族长易志雄轻轻咳了一声,女孩旁边的那一位老者和中年男子也面色不悦。
易衡收回目光,对易至雄抱拳躬身一礼,道:“见过族长,刚才小侄只是看这位姑娘有些面熟,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这易至雄在五年前就己经是八星文斗师了,五年过去了, 估计早己突破到文斗大师的境界。
说着,他又朝着少女抱了一拳。
“姑娘,见谅。”
那少女看了易衡一眼,就转过头去,没有理会。
易衡笑了笑,没有在意,又走到坐在易至雄下首的那几位长辈面前,躬身道:“见过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五长老!”
至于坐在最末位的易豪,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使得易豪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
几位长老面色阴沉,没有回答,倒是三长老易志良摆了摆手:“衡儿,不必多礼。”
然后,他又笑道:“刚才你说感觉这位姑娘面熟,可不是吗,你们小的时候还见过一面的。”
“见过面,三叔是说……”易衡皱眉想了想,这才回忆起一件事来。
在十年前,自己七岁,刚刚当上易族少族长的时候,爷爷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女孩的名字叫庞千菱,难道就是面前的这位少女?
易衡看向少女,少女却是冷冷一哼,声音中充满鄙夷。
易志良捋着他仅有几根的胡须笑道:“正是,庞小姐来自庞城,乃庞泓城主的女儿,你们小时候定过亲,再等一年,你们成人礼一过,就可以成亲了。”
“哼,我才不嫁给这个废物!”
就在这时,少女拍了一下椅子,猛地站起来,满眼怒火地看向易衡。
族长易志雄眯着眼没有说话,家族的长老也都看向其他方向,其他的家族子弟正窃窃私语。
易衡看向少女,问道:“庞小姐,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庞城主的意思?”
“当然是……小姐!”
就在庞千菱继续要说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老者打断了她的话。
“加老!”
老者对她摇摇头,然后看向易衡,反问道:“易小友现在修为是何境界?”
老家伙!
易衡心中诽谤了一句,不过还是如实道:“文力一层。”
听到这话,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奇怪,这位易家的嫡长子是个修炼文力的废物,己经是名传西方了。
而且还走后门进入星南学院,但五年后竟然被星南开除了,真是丢尽了易家的脸面。
坐在最末位的易豪倒是嗤笑一声。
易衡看向他,对他淡淡一笑。
易豪想到刚才在府门前的一幕,脸色顿时铁青,目光狠狠地盯着易衡,易衡回过头,当他不存在。
这时,老者指着他身边的少女,问道:“易小友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境界?”
“恕晚辈眼拙。”
易衡道,不过从庞千菱身上隐隐的文力波动来看,应该有文力九层了,这样的实力与天赋,倒是不输于星南学院的那些天才。
“主人,这位姑娘是文力九层。”
小砚子提醒道。
“我知道。”
主人知道?
小砚子愣了一下,主人现在文力只有一层,怎么……不对!
它瞬间就明白过来,才气岳丈,有着贡士那样的磅礴才气,能够感知文力九层,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之前它藏在砚台中的时候,就是被主人一下子发现的。
难怪!
此时,那老者笑道:“哦,对,以小友目前的修为,如果能看出我家小姐的实力,就真的离谱了,告诉你,我家小姐现在是文力九层,过不了多久,就能突破文斗士。”
听到这话,站在西周的家族子弟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什么,庞小姐己经是文力九层了?”
“这天赋太厉害了!”
“不愧是庞城主千金!”
“好像少族长才文力七层……”易豪:“……”没错,他又中招了。
易豪狠狠地看了一眼说话的那名家族子弟,把他记在心底,这使得那名子弟脸色顿时变得毫无血色。
“前辈想说什么?”
易衡明知故问。
“呵呵,小友认为,以你的修为和天赋,能配得上我家小姐吗?”
易衡看着老者,见他脸上满是嘲讽,于是继续问:“前辈的意思是?”
老者笑了笑,看向身边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会意,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卷轴来,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然后缓缓打开。
“这是解除婚约书,你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