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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优质全文阅读

云墨凤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由网络作家“云墨凤兮”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姜海吟邹言,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特困生,也是法律系的尖子生,但却从来入不了他的眼。一朝被判定为绝症后,她选择了让他记住自己的最快捷径。囚室锁男神!一夜荒唐之后,她又如一汪平静的湖面。只是,后来的某个夜晚,她从噩梦中醒来,发现梦中那个低沉嗓音紧贴耳边。这次,换我了!...

主角:姜海吟邹言   更新:2024-12-03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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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海吟邹言的现代都市小说《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云墨凤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由网络作家“云墨凤兮”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姜海吟邹言,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特困生,也是法律系的尖子生,但却从来入不了他的眼。一朝被判定为绝症后,她选择了让他记住自己的最快捷径。囚室锁男神!一夜荒唐之后,她又如一汪平静的湖面。只是,后来的某个夜晚,她从噩梦中醒来,发现梦中那个低沉嗓音紧贴耳边。这次,换我了!...

《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看看,还没结婚呐,胳膊肘就朝外拐了,老白啊,要我说,你可得再好好考虑考虑……”

吱——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很轻,但足够引起众人的注意。

邹言站起身,对着数十双眼睛微微点头:“去趟洗手间。”

在经过小林臻身边时,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吃饱了吗?”

“饱了,爸爸。”

“出去玩吧。”

小男生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餐巾布认认真真地擦干净嘴巴,跟在服务生后面往外走。

这里的游乐区有专人引导和陪玩,不需要家人紧跟着,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双向解脱。

邹言一离开,包厢里霎时一片静默。

没一会儿,白芊追了出去。

姜海吟扒拉着面前的鱼肉,煎熬了片刻,等大家重新高谈阔论起来后,也悄无声息地溜了。

她知道白芊去了哪里,也真的并不想来场偶遇,可这里的洗手间长得实在不明显,连主动避开都不知道该怎么避。

绕来绕去时,耳边传来了熟悉地交谈声。

“你生气啦?”

“怎么会。”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赵叔叔会说出那些话,我要是知道,我、我就不让他过来了!”

“……或许,他也是为了你好?”低沉的嗓音里浮起一丝笑意。

姜海吟听着,却莫名觉得那笑有点冷。

显然白芊并没有听出来,她松了口气,撒娇道:“从小到大,赵叔叔确实是家里头最疼我的那个,不过邹哥你放心,那是他们的想法,我一点也不嫌弃你的事业,虽然做刑事诉讼律师的确又辛苦又不太挣钱,但那是你的理想啊,我肯定是最支持你的,就算家里面所有人都指责我,我也会站在你那边的!”

姜海吟不打算继续做背景板了,恰好有名服务员经过,她赶紧拦下,低声道:“请问游乐区怎么走?”

“从这边往前,就能到。”

“好,谢谢。”

明明决定埋头而过,可穿过走道时,还是没忍住偏头瞄了下。

刚巧与一双狭长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这下,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姜海吟有些尴尬的扯起唇角,表情局促。

邹言却像是没看见她,也可能未婚妻在面前,根本顾不上回应。

他伸出手,撑在女孩身后的墙壁上,微微倾身。

那是一个十分亲昵的姿势。

怀着祝福且不打扰的心态,姜海吟加快了脚步。

许是这片角落太安静了,男人的声音依旧如影随形般飘进耳中。

“是么,呵……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

……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七八岁大的男生,伸着脖子叉着腰,一脸凶相地瞪着坐在角落的小男孩。

“小哑巴!小哑巴!”他身后两个孩子拍着手,起哄道。

“张子敬,不准欺负他!”

穿公主的小女孩试图阻止,被推了一把。

“你别管!谁叫他那么拽不跟你玩,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张子敬说得义正言辞,其实主要是嫉妒。

嫉妒对方长得太好看,一下子就把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邻家妹妹给拐跑了。

小女生跌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迅速起身道:“我要去告诉你妈妈!”

张子敬并不怕,他们正在游乐场最偏僻的地方,一个什么小小图书角,等大人们过来,自己早就教训完了。

“喂,爬过来,好好跟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小屁孩学着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恶行,趾高气昂地说道。

邹林臻终于抬起了头,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是厌恶:“你们太吵了。”


“不是给我的归国惊喜?呃,也对啊,就算是霍利他们突发奇想,你也不可能配合,那……发生什么事了?”

邹言终于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自己多年的好友兼未来合伙人。

“我要重新考虑下与你联手开律所的事。”

“欸?为什么啊?”

“毫无默契,警觉性太低。”

“邹言你这话我可就不认同了啊,论学历,咱们旗鼓相当,论能力,我也不比你差,再说人品和性格,放眼望去,你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

急促地手机铃声打断了苟子鑫的自夸,邹言立刻按下接听键。

“喂,邹先生吗?这里是物业,根据您的要求,我们查看过了保安室那边的出入登记,七点多的时候,的确有人给您送过货,说是单主叮嘱过,直接放您家门口就行……”

“抱歉,咱们小区通常来说是不记车牌号的……监控的话,很不巧,刚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不过门卫说了,记得那是辆搬家公司的小货车,很正规的。”

“呃,邹先生,您是有什么贵重物品丢了吗……”

“没事了,谢谢。”

切断通话,邹言丢开手机,捏了捏眉心,随即对欲言又止的苟子鑫道:“我记得你有个亲戚是计算机高手,能帮忙黑进A大的校内网吗?”

“应该没问题,明天一早,我……”

“就现在。”

“……”

为体现出身为合伙人的价值,苟子鑫果断把刚做完实验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的表弟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校内后台的监控视频全部调出。

时间和分布的地点,都标注得非常清楚。

“我忽然想到,你这是在违规取证啊,啧,不像你的风格。”

邹言紧盯着屏幕,没理好友的调侃,然而扫完所有视频,也没找到想看的,至于学校门口,根本就没有安装摄像头。

电话那边,传来苟家表弟哈欠连天的声音:“系统每个月会自动清零,法律系大教室的存档记录只到今年三月份。”

“也就是说,被校领导给切掉了,可能要经常开些内部会议之类的,担心泄密,这很正常。”苟子鑫耸了耸肩,“你们系里的教室哎,你就没听过这方面的消息?”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我回校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邹言沉声道。

“你……这是在找什么人吗?”苟律师终于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放下酒杯走近,抬手搭上对方的肩,“究竟怎么回事?”

邹言摩挲着手腕,指腹擦过淡淡的淤青。

铁铐并不算紧,但毕竟戴了七天,多多少少会留下些痕迹。

可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想要彻底脱身。

她凭什么认为能够脱身?

因为不是本校的人,所以肆无忌惮,还是……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猛地睁开:“查一下,最近一周有没有休学或者退学的。”

很快,三份档案传了过来。

“都是女孩,两个休学,一个退学。”

三张脸,风格迥异,可投映在邹言的瞳孔中,却都是模糊不清的面孔。

他盯着那三张照片,又切出去,连续点开了几段监控视频。

渐渐地,其中一张脸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五官被厚重的刘海遮去了大半,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胆怯,懦弱,却又透着隐忍和不甘。

邹言握紧手指,几乎要将鼠标给捏碎。


“好的,我都记住了,谢谢琴姐。”

姜海吟长得漂亮,声音透着股温婉的腔调,可说话时又显得十分严肃认真,不像那种傻白甜的花瓶。

小琴是越看越欣赏,眼见着快到大老板的办公室了,忍不住停下脚步,多提点了几句。

“其实你这工作,说白了就是老大的私人秘书,跟其他助理不一样,而老大这个人吧,看上去是不近人情了些,事实上这样的性格也有个好处,公私分明,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去刁难你,给你小鞋穿。”

“只要你老老实实做好分内的工作,他都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往后无论是教东西还是加薪水,肯定不能亏待了你。”

姜海吟忙应道:“嗯嗯,我知道的。”

小琴点点头,正欲迈步,忽然想起什么,又猛地回头:“哦对了,你的履历表上写着未婚对吧?那我要再加一句,千万别爱上老大。”

“首先,他已经订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结婚,其次,你肯定会被气得心碎满地,所以就别去尝试了。”

“我有男朋友了。”姜海吟笑着说道。

“哦这样啊……咳,别怪我多嘴哈,实在是……”相关案例太多了。

“没关系的,我明白。”

从前就风靡全校的人,现在肯定更有魅力了。

最难得的一点是,他洁身自好,从不会仗着自身的优越去玩弄感情。

这样的一个人,既然决定走进婚姻的殿堂,那肯定是爱惨了对方。

她真心地祝福他,为他感到高兴。

叩叩。

“进。”

随着久违地低沉嗓音,办公室的门在姜海吟面前敞开,一束斜阳穿过落地窗,直直照进眼底。

她抬手稍稍挡了下,一个朦胧的身影慢慢浮现。

当瞳孔终于适应了强光,对方的面容也变得清晰起来。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脸部的轮廓线条变得凌厉,神情也更加冷峻严肃,漆黑的眸子映着暖阳,却泛着金属般的幽光,令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这么多年过去,对方身上的少年气完全消失殆尽,俨然已是一个步入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

这个年纪,果然是男人一生中的黄金时期。

面前的邹言,比起从前,显然更胜一筹。

好在姜海吟足够清醒,即使直观的画面十分有冲突性,也没有因此乱了心绪。

她走上前,微笑着开始自我介绍。

这段话重复过太多次了,设计好的神态和表情,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脑子里,能确保她在直视对方时不露一丝心虚和熟稔。

“自学的本科,次年过了司法考试……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原本就读的是哪所大学,又为什么没有读完吗?”

男人交叠起十指,忽然抬起头看向她。

姜海吟完全没有料到,邹言会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毕竟履历表是早就交上去的,能走到报道这一步,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学历背景,实在没必要多此一问。

除非……

她使劲吞了下口水,告诉自己不要慌张。

对方的表情非常平静,而且如果当真认出来了,早在六年前她就不可能逃得掉。


“家里出了变故,只能辍学,后来……后来条件稍微好了些,才去参加的自考,原本的学校没什么名气,说了您应该也不认识。”

男人垂下眼睑,微微点了下头,没有继续追问。

姜海吟提着的心正要落下,一道清脆甜美地声音突然响起,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邹哥,我们过来啦!”

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也没敲门,就这么直接走了进来。

女孩家境很好,穿着打扮非常精致,举手投足也相当有千金范儿,笑起来又不失天真和烂漫。

浅浅一面,就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而以邹言的性格,对方敢这么肆意,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难怪一贯低调的人,会那般大肆宣扬订婚宴,这位白小姐确实美好到值得。

姜海吟并没有过度关注白芊,感慨了一瞬后,所有的注意力很快投在了随后走近的小人儿身上。

那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

白嫩嫩的脸蛋,腮帮子上还挂着一点软软的婴儿肥,嘴唇红红薄薄的,鼻梁小巧又挺拔。

明明嵌了双乌黑的圆眼睛,却长着下垂的纤长睫毛。

睫毛投下浓密的阴影,遮去一小半眸光,使得洋娃娃一般的容貌,愣是生出了几分破碎感。

像个忧郁的小王子,惹人怜爱。

姜海吟不由自主地迈出一步,又赶紧顿住。

她拼命地吞咽,才勉强将从喉头冲向眼眶的酸意给压了回去。

“姜小姐?”

“呃?”

她有些慌张地抬起头,余光中,小琴正一脸惊疑地挤眉弄眼,很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忽然走神。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我刚刚……”

邹言扬起一只手,显然并不想听解释,他的眼神里浮起些许不满,但也没有多加责备:“待会儿有个私人饭局,由于你工作的一部分与我儿子有关,所以等下一起去,今天下午他不去学校,时间充裕,你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进行一次初步的沟通与交流,有问题吗?”

“没问题!”查觉到自己话音里的迫不及待,姜海吟清了清嗓子,改用严肃又认真的语气说道,“邹律师您放心,我不仅有幼师资格证,还有心理咨询师证书,一定会秉着最科学的教育理念,与您的儿子相处。”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见邹言轻笑了声,可那张脸分明平淡如水,没有任何变化。

黑色的休闲车驶近时,白芊的脸色有点不好了,她忍不住抱怨道:“邹哥,不能开其他车吗,律所里不是就有辆……”

“我们要去办的,是私事。”男人淡声打断。

女孩扁了扁嘴巴,虽然不太开心,却也乖巧地没争辩什么,当看到副驾驶的车门主动为自己敞开时,那点不开心立马飞走了。

她显然十分享受在外人面前秀恩爱的感觉,系安全带的时候,顺势冲着后排的姜海吟笑了下:“以后就是由你来专门接送小臻上下学?”

“是的。”

“小臻是个很乖的孩子,虽然不是我生的,但从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拿他当我亲生儿子了,其实幼儿园那边我是想自己去的,可一来,平时工作时间不太固定,有时候前一个小时还在公司,下一个小时就去机场了。”

“二来嘛……”白芊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容里浮起几分羞涩,“我家里家教比较严,到底还没结婚呢,不太肯我包揽这种事。”



“可……可……”至今他们别说睡,连亲都还没亲过啊。

至于为什么突然提出订婚,她也是云里雾里,根本没想明白。

不过白芊哪里敢说真话,硬着头皮应道:“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再给你—个月,如果还没有进展,我就只好换个人了,到时候,钱没了,人也没了,你舍得吗?好好想想吧。”

切断通话,白芊发了好—会儿呆,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她当然舍不得。

尤其是经过这两天的相处,那样的男人,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啊。

成熟稳重,风度翩翩,斯文又禁欲,只是有点工作狂外加过于严肃。

好在最近,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她甚至开始想象,就算有—天,整件事情暴露了,对方也会为了自己而妥协。

何况她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不能妥协的呢。

—个月,还可以发生很多事。

她—定能成功的。

下午两点多,邹言拎着公文包踏进律所。

他以为会像早上那样,看见—道身影安安分分的坐在位子上,谁知扫了—圈,居然不见任何踪迹。

可那辆沃尔沃,明明还停在地下车库,纹丝未动。

“她人呢?”

被点名的小赵还有些茫然,顺着大老板的视线—看才恍然大悟。

“小姜啊,应该是去车管所了。”

“谁让她去的?”

“李律师啊,虽然老大你早上没说得很直白,但你的意思,我能不清楚吗?无非就是给新人多—些锻炼的机会,正好借此加以考察,放心吧,我已经跟大伙儿都说了,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尽管找小姜!”

邹言:“……”

只是让在外面安排个位子打算晾—晾那个女人而已,怎么胡乱猜测他的意图甚至还得意上了?

“去做个职务牌放她桌上,下次再让我见不到人,她的工资由你来出。”

小赵:“啊?”

第二天—早,姜海吟—眼就发现自己的位子上多了个东西。

金底黑字的三角牌,刻着邹律师私助几个大字。

她站在原地看了半天,莫名有种羞耻感。

倒不是头—次见,事实上开始单独办案的律师,几乎人手—个。

可助理桌上出现这个,还真是闻所未闻。

就好像……谁的专属物—样。

她连忙甩掉脑子里的发散思维,坐下后照例先打开幼儿园APP,随即准备办公。

昨天离开前,接到个帮忙打—份文书的请求。

由于晚上还得完成南市那边积压的工作,加上对方说不着急,便暂时搁置了。

此时此刻,她将提供的资料大致浏览了—遍,心中已有了轮廓。

不算复杂,最多需要—个小时。

姜海吟拉开空白文档,刚准备敲下标题,—道黑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赫然就是请她帮忙写文书的方律师。

“抱歉,十点之前—定交给你。”她满脸歉然地说道。

“不不不……”方律师顾不上礼不礼貌的问题了,伸手夺过资料,有些局促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丢下句“谢谢我自己来就行”,转身就没了踪影。

“哎……”

这—系列变故,把姜海吟给整懵了。

转念—想,可能是对方终究不太放心自己这个新人,临时改了主意,于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当她干坐了—上午,感受到与昨天完全不同的冷清后,渐渐地琢磨出不对劲来。

“赵律师,赵律师?”

“呃,小姜啊,有事?”

姜海吟微笑道:“我看大家都挺忙的,我就想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不想和不用,是两种意思。

他能明白,却不太能理解。

这时,手机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仍是白芊。

邹哥你不用急着回复我,时间还早呢

他按掉手机,对于刚才的对话,没再深究。

天色完全黑了,休闲车开进一栋公寓。

这里是一梯一户的精品小区,但在本市,倒也算不上高档。

这点,最表现在物业上,五六年前邹言已经深有体会。

推开门,感应灯亮起,大片的落地玻璃反射出两张同样冷俊的脸。

百平米的loft结构,硬朗风装修,当初的设计,显然是典型的男性单身公寓。

可眼下,厨房的儿童餐椅,卫生间里的增高凳,以及虽然不多,但随处可见的幼儿用品,硬生生将原本的风格扭转成了没有风格。

从看不习惯,到勉强接受,他大概花了半年时间。

无需交流,一人回房间,放下小书包,换上家居服,洗手洗脸。

另一人则负责将餐桌上的菜一一送进微波炉加热。

自从邹林臻上了幼儿园,邹言便辞退了住家保姆,只请了一位阿姨,负责每天下午来做清扫,外加煮一顿晚饭。

要说这世上,有什么是他不擅长的。

首当其冲,应该是厨艺。

曾经努力过,至今仍没有任何进步。

“爸爸,我吃完了。”小林臻照例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

“我回房间去了。”

“嗯。”

房门合上,邹言坐在餐桌旁,思考了许久,最终编辑好一条消息,发给了人事部。

与此同时,人事部负责人小琴正躺在床上,美美地敷着面膜。

当听到老板的专属铃声时,不禁发出一声哀叹。

懒懒地抓起手机瞥了眼,下一秒喜得一蹦三尺高,匆匆回了个“好的”,飞快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陈小姐吗?对对,是我,经过我这一个多月不懈地旁敲侧击,老板终于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私人助理了!倒是不要求名校毕业,但整体来说有点复杂,不仅要是法学专业的,能简单处理一些法务问题,最重要的是,必须有一定的育儿经验,能负责每天接送孩子并与学校进行定期沟通……”

说到最后,小琴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了。

这种法学界高级保姆,毕竟可遇不可求,对方哪可能正好就……

“没问题。”

“哎?真的吗?”小琴双眼发光,“那……”

电话那头,有些傲气的女声笑道:“放心,事成之后,会立刻安排你弟弟的岗位调动。”

“啊,谢谢!谢谢陈小姐!”

陈颖芝切断通话后,马不停蹄地联系上那位一直在蹲守消息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你就能去报道了。”

话筒里并没有传出兴高采烈地高呼,只听见原本轻浅的呼吸声加重了几分,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好半天,才开了口。

“颖芝,谢……”

“欸,客套话就免了啊。”陈大小姐用肩头夹着手机,一边抹着价值四位数的护手霜,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可不是好心帮你的忙,我只是对于你反常的行为感到好奇而已,等事情解决了,记得把真相告诉我,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听别人的故事了。”

“对不起。”
女人低下头,从而错过了对方眼中毫无遮掩的打量。
那根本,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沃尔沃再度汇入车流,往律所驶去。
邹言—手搭在方向盘上,—手稍稍扯了下领带,淡淡道:“从昨天起,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我招的是私人助理,不是罪人。”
这话在正常人听来是调侃,可落在姜海吟耳中,却是审判。
但她不能继续做个乌龟,那会令人起疑。
“是我没调整好心态,以后不会了,邹律师。”
“嗯,你的不自在,是因为我和芊芊吗?”
“啊?”她微微—惊,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您和白小姐刚订婚,时时刻刻想在—起是正常的,我完全能够理解。”
“……真的吗?”
“发自肺腑!”
姜海吟自认就差当场发誓了,可对方听完之后,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好像更沉了—些。
这—路,他们没再交谈,直至进到地下车库,停稳熄火,邹言拔下钥匙,返身递了过去。
“不管你自己有没有车,这个就是你以后的接送车,只要还在律所工作,就开它,明白了吗?”
“明白。”
“油钱和保养,找财务报销。”
“好。”
“你现在住的房子,买的还是租的?”
“……租的。”
—来—回到这里,姜海吟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果然,男人下—句便是:“退了,律所会给你安排。”
姜海吟:“……”
这么财大气粗的吗?
如果她真是个打工人,肯定已经高高兴兴地应下了,可她只是个来去匆匆的小偷,实在不敢再心安理得的享受福利。
“我刚给过—年的房租,现在退,—分钱拿不到,我知道您觉得我那边有点远,但您放心,绝对不会影响接送小朋友的。”顿了顿,她又郑重地补上—句,“您要有什么事,我也肯定能随叫随到。”
不知道这—番话里,哪个词讨好到了对方,邹言听后,竟露出—丝类似愉悦的神情。
“行,那就先这样。”
两人—前—后踏进律所时,差不多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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