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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

沐紫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是作者“沐紫颜”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盛夏霍廷骁,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这还不算最厉害的呢!”夸起心上人来,季文轩双眼放光,滔滔不绝,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云澜最厉害的是她擅长水韧刀,这是非常高难度的医学手段,世界上擅长的医生屈指可数!云澜就是天生的医学天才!”季父季母又是一通夸赞,而盛夏却在听到水韧刀时,瞳孔猛得一震。水韧刀……云澜居然会?......

主角:盛夏霍廷骁   更新:2024-09-08 0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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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精彩片段


季父觉得儿子应该坐在自己身边,可是盛夏已经换过一次位置了,他们也不好再提了。

这下,云澜眼中的得意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更加的不甘。

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坐在一起,她心中便妒火中烧。

尤其是,这么近距离一看,盛夏的皮肤未施粉黛,却是肉眼可见的白皙水嫩,吹弹可破。

云澜的眸底满溢嫉妒,这女人一看就是在季家养尊处优保养出来的皮肤,哪里像她,为了救援病人在F洲遭受日晒风吹,皮肤才会这么粗糙。

不过,两厢身份一对比,云澜瞬间感觉自己比盛夏高尚多了。

这么想着,云澜心底那抹优越感又回来了。

晚饭开席,季母倒真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尤其是那澳龙和牛肉,一看就是云际酒店的大厨做的,当真是下了血本。

这两年自己在季家过的生日,都不及这餐标的十分之一。

这么一对比,还真是地位高下立见。

季母对云澜很是殷勤,一口一个她是季家的恩人,还不住地帮她夹菜。

云澜也十分乖巧,与季母两个人十分热络,简直瞧着像是母女一般。

盛夏默默吃着饭,看他们演戏。

两年没回家,一家人围着季文轩问东问西,季文轩讲述着在F洲的艰苦以及云澜救他的事。

“F洲环境恶劣,卫生条件也不好,我们救助队辗转在各种落后的村子,帮助他们防治疫病,辛苦肯定是辛苦的,但是能救那么多人,心中也是高兴和满足的。”

“其中最凶险的就是遇见一次Abl病毒,那病毒几乎无解,感染死亡率高达90%!当时我毫无察觉接诊了患者,那患者不停咳嗽,是云澜敏锐察觉,带着全队做好最高防护,否则我们那一队人只怕就要都被感染了!”

“天啊!好危险!”季家人听着季文轩讲述,一个个胆战心惊。

只有盛夏,默默吃饭的同时,眸底闪过一抹异样。

季文轩接着道:“但是我因为接触过感染患者,还是被隔离起来。偏不巧的是,那时候我有了高热呕吐的症状,所有人都以为我感染了Abl,避而远之,只有云澜不顾自身安危,冒着被感染的风险照顾我,我才捡回一条命。”

“幸运的是我没有感染Abl,是得了疟疾,但是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救治也会死人的。”说到这,季文轩看向云澜的目光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如果没有云澜,我这条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盛夏看着深情对视的两人,好一对有情人,自己倒像是阻碍他们爱情之路的第三者了。

季父季母闻言看向云澜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感激,纷纷对她道谢夸赞。

云澜谦虚一笑,目光落到盛夏身上又多了份自信,下巴不自觉又扬起几分。

“其实没什么,医生治病救人本就是天职,更何况文轩又是……”她刻意一个停顿,看了盛夏一眼,给人无限遐想。

随即一笑,“文轩又是我的队友,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说完,云澜看着盛夏的反应,期待着能看到她惭愧、落寞,甚至是嫉妒不甘的神情。

可惜都没有,盛夏面上依旧淡定自若,只是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后来呢?那患者怎么样了?”

云澜懵了,说了这么多,她不关心季文轩,不关心她和季文轩的关系,居然问那个患者?

不过一转念她就明白了,盛夏一定是为了向她看齐,好显得她也心系苍生一样,不想在格局上输给自己。

真可笑,她又不是医生,装什么关心人命生死?

她还没说话,季文轩先开口了。

“还能怎么样?你刚才没听我说吗?这病毒没的救!那患者在隔离室里才两天就死了,太恐怖了!”

盛夏闻言下意识皱眉,“才两天?没有救治吗?”

“说了Abl没救啊,怎么治?”季文轩没了耐心,“你不懂就别问这么多,跟你说了也不懂!”

季文轩对盛夏再次升起厌恶,虽然盛家是医学世家,但是盛夏却是个例外,没有进入医学院学医,她不懂医还要问这么多,季文轩一下子明白了,她这是在刻意想要寻找机会抹黑云澜,不想承认她这么大的功劳。

真是十足的小家子气。

云澜和季文轩心有灵犀,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心中不屑,语气也傲娇几分,“没事的,想来盛小姐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好奇吧。”

大惊小怪,季文轩眸中闪过厌恶。

他看向云澜,目光中满是赞赏,“云澜那次不仅救了我,救了救援队,还拯救了当地避免了一次Abl病毒爆发,当地政府和援助交流项目组都给了她荣誉和奖励,”

季父季母赞不绝口:“云澜医生真的是太厉害了!”

怪不得能来华安医院做主任医师呢!以后季家有了这样的儿媳妇,前途无量,祖坟都跟着沾光啊!

这么一对比,盛夏就显得更加没用了,季父季母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轻蔑。

盛夏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用?可是钱是死的,总有花完的一天。

盛家一门都是医生,曾经确实很辉煌,可是这两年过去,有几个人还记得医学盛家?

不如云澜,又体面又能赚钱,未来风光限。

“这还不算最厉害的呢!”夸起心上人来,季文轩双眼放光,滔滔不绝,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云澜最厉害的是她擅长水韧刀,这是非常高难度的医学手段,世界上擅长的医生屈指可数!云澜就是天生的医学天才!”

季父季母又是一通夸赞,而盛夏却在听到水韧刀时,瞳孔猛得一震。

水韧刀……云澜居然会?


云澜甜蜜—笑,季文轩今天是早班,这会来—定是来接她下班的。

“这么体贴,还来接我下班呀!”

面对云澜甜甜的笑容,季文轩—僵,心头有些愧疚。

其实……他是来找她说房子的事。毕竟现在婚房是没有了,他打算暂时先个租房子结婚,然后再慢慢装修,他想云澜那么体贴又善解人意,—定是会接受的吧。

于是,他特意带着云澜出去吃了—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吃完后两个人手拉手回家,季文轩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可是没想到,云澜当即就炸了。

“租房子?这怎么能行?”

云澜挥开季文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季文轩愣了,下意识道:“为什么不行?”

云澜很是不悦,“轩哥,哪个女人结婚没有房子?就连盛夏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也是有房子的啊!现在你娶我却没有房子,你是认为我比不上盛夏,所以待遇比她还要低吗?”

见云澜说着说着,愈发委屈和羞恼,季文轩赶忙拉着她解释:“不是的澜澜,实在是因为房子现在需要重新装修,没个—年半载根本住不进去啊!”

云澜急了,“那可以再买—套啊,为什么非要住那—套呢?”

话说出口,云澜忽然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

她本来也不想住那套房子,那里是盛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不喜欢。

如果重新买—套,就是仅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了,还不用和季家那些人—起住,真好!

季文轩—愣,“再买—套?不太行。你也知道最近我家资金周转,可能没有那么多钱再买—套。”

他也不知道如今家里有多少钱,毕竟当初买这栋别墅为了给盛家看,几乎掏空了他们家所有的家底。

“那没关系啊!”云澜—脸认真看向季文轩,“轩哥,我们把这套房子卖了就好了,然后再重新买—套,几乎不用额外花钱的。”

季文轩—听,这样似乎是可行,但就是太麻烦了。

见季文轩犹豫,云澜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选个,我们买—套只属于你和我的房子好吗,没有其他女人的影子。”

季文轩—滞,心中顿时有些松动。

是啊,那个房子盛夏住过两年,云澜介意也是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想到要失去那栋房子,他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不忍心呢?

云澜继续劝着,“轩哥,我们是—定不能租房子的!你想啊,我们要结婚的话,到时候肯定要邀请医院的同事们参加婚礼的,我们俩—个主任医师,—个主治医生,又是医院引进的人才,风光无限!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连个房子都没有,婚后居然租房子住,—定会笑掉大牙的!”

终于,季文轩无奈,同意了她的要求。

“好吧,那我回家和爸妈商量—下卖房子的事。”

“嗯!轩哥你真好!”云澜达成所愿,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口。

可当回到酒店,季文轩来到季父季母的房间,把买房子的想法和季父季母—说,却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

季母当即立断否定,“不行!这栋别墅多好啊,又大又宽敞,而且住了两年邻居也都熟悉了,我不卖!”

季父也皱眉表示不理解,“是啊,而且这房子无论地理位置还是环境都是没的挑,现在别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季文轩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当初他为了给盛夏—个完美的家,可是精心挑选了这栋别墅。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多问。

昨天和季家人也算是撕破了脸,所以季文轩也没有管季家里里外外那些破事,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了。

她需要回盛家一趟,那里到处充斥着她所有家人的影子,她很少回去,生怕自己承受不了。

但是马上要离婚了,离开季家以后,她还是要回到盛家的。

王妈将所有她在自季家的重要东西全部偷偷带了出去,她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拿回盛家去,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没想到一出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熟人,正是云际餐厅的负责人之一刘总监。

见到季文轩,刘总监亲切地打招呼。

他对于季文轩是十分熟悉的,毕竟曾经盛家人就是他们餐厅的常客,而且是他们顶头老板交代的,只要是盛家人来用餐,通通免费。

只不过,盛家人不肯,每次都是要给钱的。

季文轩笑问:“刘总监,你怎么亲自来我家了?”

刘总监面上有些窘迫,“这事说来惭愧,是季太太从我们餐厅预定了一顿晚饭,还没有结账,你也是知道的,云际餐厅从来都是不赊账的……”

唉,他也不好意思来要钱,毕竟有季文轩在。

但是账上对不上啊,云际餐厅的财务严格,他也不能自己补上,只好舔着脸来要钱。

季文轩一听就明白了,释然一笑,“哦,季太太就在里面,你去找她要吧。”

刘总监还想解释,季文轩却直接道:“刘总监,不用顾及我的面子,她订那顿饭我并不知情。”

说完带着王妈就走了。

可刘总监却从这句话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不知情,那不就意味着这事和她无关吗?

那他还在乎什么,要就是了!

要知道,云际餐厅送货到家的服务本来就不是对外开放的,只有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才给送呢!

给季家送,纯粹是看在季文轩的面子上。

于是,刘总监本来抬不起的头,瞬间就抬起来了。

当季母发现自己被追债上门,第一反应就是找季文轩来付钱,可是却发现季文轩根本就不在家!

她板着脸道:“我儿媳妇没在家,等她回来我让她转给你。”

“真是的,不就是一顿饭钱吗?还能少的了你们的吗?也至于上门来要?我们季家也算是你们餐厅的VIP客人吧,给你们贡献那么多,你们就是送我们一顿都合情合理!”

其实这顿饭花费也不过五万,但是季母就是不想掏自己的钱。

她前半辈子穷怕了,只想把钱都握在自己手里。

现在有钱大方了,也是花别人的钱大方,花她自己的,不行。

刘总监在这行干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客人他见多了,当即就看出来了,季母想要赖账。

开玩笑,他们云际餐厅开业以来,还没有敢吃霸王餐的呢!

刘总监不卑不亢,“季太太,我们只向预定人收费,餐是您和我们订的,我自然要找您收费了。”

季母脸一横,“那你等等我儿媳妇,或者你晚上再来,找她要!”

刘总监当然知道季文轩是不肯给她出的,如果她要给,刚才遇见他就说给了。

他也没动怒,而是正色道:“季太太,我们云际餐厅从来都是只上门催债一次,您如果现在不给我,我们就要采取其他方式了。”

季母一听就炸了,尖着嗓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餐厅打工的,居然敢威胁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季家是什么身份,会怕你吗?”


季文轩也是面色涨红,“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啊!”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直接推门进来?

季文轩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门口再次进来一个人,盛夏的身影缓缓出现。

众人在看到盛夏后,更是齐刷刷的面色惨白如纸。

盛夏没有说话,淡定拿着手机直接咔咔就是一顿拍,用视频和图片将这美好的一幕记录保存。

看到她在拍照之后,季文轩恼羞成怒,忙用手遮挡着自己和云澜的脸!

“盛夏,你在乱拍什么!”

盛夏语气淡淡道:“在记录你给我精心准备的,新婚夜惊喜。”

季文轩莫名其妙,“什么新婚夜,什么惊喜,谁给你准备了啊!”

盛夏的目光落到满脸慌乱的季母身上,幽幽道:“妈说我们分开两年,今晚你在这里给我准备了浪漫惊喜,原来就是这样的惊喜啊……”

“真是刺激。”

季母闻言身子一僵,下意识否认:“不不,不是的,这里面有误会……”

“误会?”盛夏冷笑,“他们俩都赤身裸体抱在一起了,还有什么误会?”

“你该不会想说,他们俩盖着被子纯聊天吧?”

“要不现在掀开被子看看?你们亲自检验一下,如果他们俩干干净的,我就相信这是误会。”

“盛夏!”季文轩再也受不了羞辱,直接怒喝一声。

“是又怎么样!我早和你说过,我爱的是云澜,我要和你离婚!”

盛夏眸子一片森冷,“你吼什么?你很有理吗?还是你想把所有人都喊来看看你婚内出轨的名场面?”

“季文轩,你如果回来那天大大方方离婚,我还真能相信几分你们之间是真爱,也愿意成全你们的所谓爱情。可是你为了利益改口说和云澜只是同事关系,又口口声声说不离婚,你在这样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在利益与感情之间摇摆不定,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在这里叫嚣!”

“你违背对我的承诺在先,背叛我们的婚姻在后,不管在感情还是婚姻里你都是一个妥妥的背叛者!你既想要娶其他女人,又惦记着我盛家的好处,想要鱼和熊掌兼得?季文轩,这世上没有这样便宜的好事!”

季文轩被她骂的脸色通红,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在这一刻被羞辱殆尽!

他涨红着脸,固执道:“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贪图你的钱!我之所以不离婚,还不是因为你给季家公司……”

“盛夏!”眼看季文轩要说破他们编造的谎言,季母赶忙开口打断!

“盛夏!你得意张狂什么?就仗着你家里有几个臭钱,你就在这辱骂你的丈夫?”

“文轩后来说不离婚,那是我和他爸可怜你,想要挽回你和他的婚姻,让你还有一个家!你倒好,不知好歹!”

盛夏嗤笑一声,“我不知好歹?季太太,我还没说你的事呢!”

“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你和季先生要来这里?”

说到这,季文轩顿时又想起了这一点。

是啊!他爸妈来干什么呢?

好好的为什么要来云际酒店呢?

季母一噎,面上浮现出慌乱,这些事当着儿子和云澜的面她自然不能说!

不过她不说,盛夏会替她说!

“因为她今天是来捉奸的,她找好了一个野男人,本来是打算把我骗过来,设计将我捉奸在床的。”

话音一落,季文轩面上震惊!

“妈!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这种卑劣下贱的手段,他的妈妈为什么会做!


本来也要忙着收拾盛家的老宅,另外盛家实在是太大了,单靠王妈一个人,以后家里的事根本忙不过来,所以盛夏也和王妈商量着,还是找几个可靠的佣人。

而让盛夏感到反常的是,她不管季家的事,季母居然也没有寻她的麻烦。

不仅没有找麻烦,甚至对她的态度还一反常态的好。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这妖很快就来了。

这天,季母忽然十分热切地拉着盛夏坐好,脸上的笑容几乎堆的装不下。

盛夏狐疑,这人笑起来这么阴险算计,自己以前是怎么丝毫没有发现的?

季母亲切拉着她的手,“夏夏,文轩也回来这么久了,你们两个一直都没同房睡,是因为他计划着想给你一次真正的新婚夜呢!”

新婚夜?盛夏暗暗蹙眉,季家人又在搞什么把戏?

季母拿出一张房卡,塞到她手里。

“为了弥补你们分别两年,文轩特意在云际酒店订了最好的总统套房,今晚你就不用回来了,好好和文轩浪漫一下 。”

好家伙,盛夏看着手中的房卡,实在没想到季家会给她来这么一出!

她才不会相信季文轩会给她准备什么惊喜,更别提什么新婚夜了!

即便他肯,她都不愿意呢!

单单是把他们两个和新婚夜三个字关联在一起,都让她觉得恶心无比。

“我还以为文轩一直没回家是在忙医院的工作,原来竟然是在给我准备惊喜呢。”盛夏眼神意味不明。

季母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遮掩过去道:“他也是因为那天和你吵架心里愧疚,所以才让妈转交给你。男人嘛,要面子,所以夏夏你别去问他了,等见了面你们小两口再慢慢说。”

她这么一叮嘱,盛夏顿时便明白了。

合着这场“新婚夜”,季文轩八成是不知情呢!

不过这就合理很多了,毕竟一个敢于和妻子摊牌婚内出轨的男人,又怎么会背叛他挚爱的女人呢?

盛夏余光扫过季母满含期待的眼神,心中鄙夷,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过房卡,“哦。”

算是应下了。

季母果然欣喜异常,并再三叮嘱她一定不要去问季文轩。

盛夏含糊着应下,她倒是很想看看,季家人这次又动了什么歪心思。

待盛夏离开后,季父从书房走出来,眼含担忧:“她会去吗?”

季母信心满满,“她当然会去了!她那么喜欢咱们儿子,宁可倒贴钱都要嫁给他,怎么可能不去?”

季父闻言也默默点头,确实,盛夏对于他们儿子的感情确实没得说,要不然也不会爱屋及乌对他们季家人都这么大方。

季母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只要她去了,那我就能保证她一定出不来那间房。”

面对季母的阴毒,季父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算了,为了季家的未来,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季母通知盛夏的时间是晚上七点,约莫下午四点的时候,季母就出门了。

匆匆出门的季母没有发现,自己身后一辆黑色的轿车默默跟了她一路。

车里的人正是盛夏,她倒想看到季母是要如何准备她的“新婚夜”。

另一边的医院,漫长的病情研讨会终于结束了,考虑到医生们没日没夜的辛苦,医院特意给医生们提前下班了。

云澜和季文轩也在其中。

累了两天,季文轩迫不及待回家好好洗个澡睡觉,可云澜却拦住了他。


当日,季文轩便和季文轩去办了离婚手续。

拿到离婚证的那—刻,季文轩感觉自己的世界都亮了,唇边扬起了温暖的弧度。

看着季文轩脸上扬起的明媚笑意,说不出的动人,他忽然间就想起当初在盛老师家里第—次看到她的模样,就是那样的青春明媚……

那时,青春年少的他,只看她—眼,便沉沦了……

可是后来,他在异国他乡遇见了云澜……

不知为何,看着离婚后没有半分忧伤的季文轩,季文轩看向她的眸光变得复杂,甚至含着—丝愠怒。

“季文轩,和我离婚你就这么高兴吗?你早就想和我离婚了对吗?”

季文轩点头,“没错,从你把云澜带回家,我就想和你离婚了。”

季文轩—怔,“那你还和我们虚与委蛇这么久?季文轩,你真虚伪。”

“呵呵,我虚伪?”季文轩嗤笑,“季文轩,你出尔反尔,和云澜假装同事没有关系,就不虚伪吗?”

“我……”季文轩哑口无言。

半晌,他还是感觉不甘心,问道:“但是,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留恋吗?季文轩,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爱过我?”

季文轩眼中满是坚定,“季文轩,从你背叛对我誓言开始,你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季文轩忽然感觉心底某种东西骤然崩塌。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却让他感觉自己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以为离婚后,季文轩会闹,会伤心,会歇斯底里,毕竟在这世界上,自己是她唯—的亲人了。

可是没有,她很平静,平静的甚至让他心里发慌。

她没有学历,没有能力,以后肯定是没有养活自己的本事,她就完全不担心以后的生计问题吗?

还是说,她想守着季文轩留给她的财产坐吃山空?那样就太没志气了。

在这样的纠结中,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季文轩—眼就见到了等在门口的云澜。

她穿着白色的小礼裙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傲慢得宛如—只战胜的斗鸡。

被捉奸的狼狈似乎根本没有在她心头留下—丝痕迹,这样强大的心理恢复能力,倒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云澜缓缓走到季文轩身边,胜利的目光瞥了—眼季文轩,随即挽住季文轩的手臂,轻唤:“老公。”

烟波流转间,皆是柔情蜜意。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喊老公了,还是当着季文轩的面。

云澜心中涌起—股强烈的快感,自从来到北城之后,她心里就—直郁结着—口气,如今这口气终于疏散了。

云澜对着季文轩得意—笑,“盛小姐,谢谢你愿意放手,我是来和文轩领证的。”

季文轩浅浅—笑,“不客气,垃圾而已,云医生喜欢拿走便是。”

季文轩瞬间黑沉下脸,“季文轩你在说什么!”

季文轩不耐道:“别管我说什么了,三天内,如果不给我房子装修的装修款,我就让人去季家拆装修了。”

季文轩—噎,当着云澜的面,季文轩说这些让他十分尴尬。

云澜却似乎并不在意,依旧保持胜利者的姿态望着季文轩。

“季文轩,其实你心里很嫉妒,很不甘心吧!文轩到底没有选择你,哪怕你千方百计讨好他的家人,他依然没有选择你。”

“以后,我和文轩会成为北城最优秀的医生眷侣,而你,只能努力找个有钱人继续做家庭主妇而已!”

望着云澜得意自我的样子,季文轩轻扯嘴角。

“那我祝福你们永远锁死,千万别流入市场!”


这个房间两年前他只进去过一次,那是季文轩刚刚装修好房子的时候,欢喜地拉着他去看他们的房间。

如今,时隔两年,今天进去两次也没好好细看,他都快忘了这间房子的样子。

这两年,他和季文轩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

开始时新婚燕尔,加上他远在大洋彼岸经常会给季文轩打电话,可是他们所处的地方偏远落后,手机都没有信号,打一次电话要走到百十公里之外的城市,渐渐的他也就累了,一两个月才会联系一下报个平安。

后来遇到了云澜,一颗心得到的慰藉,与季文轩的联系就更少了。

他回来之前这半年,几乎是没有联系过的。

想着他今天刚回来,她到底还是他的妻子,季文轩还是敲开了季文轩的房门。

季文轩和云澜的房间离得很近,他一敲门,云澜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

季文轩此时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打开门一看是季文轩,微微一怔。

怎么回事?云澜没有留住他吗?

来她的房间干嘛?

心里不想让他进,季文轩直接堵在了门口。

季文轩原本想着进屋看看的,可这下却被挡在了门口,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两人僵在门口,竟是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季文轩正想进去房间说,就听身后吱呀一声,云澜开门出来了。

他瞬间一怔。

季文轩目光也落到云澜身上,一时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云澜像是无意间撞见二人一样,道:“你们也还没睡啊?我落了点东西在客厅,想着下楼去拿一下。”

季文轩眸底闪过一抹嘲弄,她哪里是落了东西?只怕是一颗心落在了季文轩身上了吧!

这是生怕季文轩和她多说一句话,赶紧出来提醒了。

果然,季文轩刚才萌生的心思瞬间熄灭,他对着季文轩道:“我这边临时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忙完就回来。”

季文轩巴不得他不回来,当即善解人意道:“好,工作要紧。”

看看,她多贴心。

说完,季文轩便进了隔壁的书房。

季文轩看着迟迟不下楼去的云澜,温馨提醒:“你不下楼去拿东西吗?”

云澜注意力都在季文轩身上,早把这个借口给忘了。

她讪笑两下,转身便下了楼。

季文轩嘲讽一笑,这群人真是。

演技太差。

不出意料的,季文轩工作很忙,一忙就是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他是顶着一对黑眼圈打着喷嚏下的楼。

此时,季父季母和季文轩都已经在一楼餐厅了。

季母瞧见儿子这鬼样子,不由一惊,“文轩,你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还是生病了?”

季文轩吸了吸鼻子,含糊着回答:“啊,可能倒时差没睡好,有点着凉。”

季文轩一边喝着碗里的汤,一边暗暗嗤笑。

能不着凉吗?书房里别说被子,连块多余的布头都没有,就这么睡一晚上不着凉才怪。

他又没胆子去找季母要被子,半夜想偷偷去云澜房里睡的,可是却撞见了在二楼溜达的王妈,吓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王妈有理有据,说自己晚上爱起夜,一楼季父季母睡眠浅,一点动静就醒,所以她都是来二楼的卫生间。

季文轩心中有鬼,便也就不敢再冒险了,在忐忑不安中睡了一整夜。

季母不知道这些,还以为季文轩昨晚是在季文轩房里睡的,当即就不高兴了。

她对着季文轩阴阳怪气,“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文轩着凉了呢?”

“啊?”季文轩抬眸,眼中含着两分震惊三分无辜,还有五分难言的委屈,“文轩昨晚没回房睡啊……”

“什么?”这下季父都震惊了。

不是说好先稳住季文轩吗?自己这儿子怎么回事?连逢场作戏都不会吗?

季文轩心里对季文轩多了一丝埋怨,自己都病了她还火上浇油和爸妈告状。

“昨晚忽然有紧急工作要处理,我在书房忙完就累睡着了,这才着凉了,不关季文轩的事。”

正说着,刚下楼的云澜就听到了这句话。

她忙小跑两步来到季文轩面前,满眼的关切,“文轩,你病了?哪里不舒服,让我给你看看。”

为了避免季文轩再让她叫嫂子,她连称呼都改了。

当着父母和季文轩的面,季文轩有些尴尬,轻咳两声道:“就是有些小感冒而已,没事儿的。”

季父和季母脸色都很难看,不用说他们也明白了,昨晚文轩没去季文轩屋里,肯定就是因为云澜的原因了。

一时,他们对云澜难免多了一些意见,这人也太不顾大局了。

不过考虑到云澜的前途和能力,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就张罗着都来吃饭。

正吃着饭的时候,季文月提着书包下楼了。

她赖床,经常不吃早餐,季家人都习惯了,也没有人强迫她来吃早餐。

季文月下楼径直走到餐桌前,对着季文轩道:“嫂子,给我学费!”

一句话满桌人皆是一惊,云澜最是诧异,这季家的女儿不找父母要学费,怎么找季文轩要?

季父季母心中责怪,这孩子怎么能当着云澜的面这么说话呢,让云澜怎么想?

同时也不由诧异,以往文月的学费都是季文轩私下里早早就给她的,季父季母好堂而皇之当作不知道,自然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

可是如今季文月当着这么多人面,越过他们父母的,就直接朝季文轩眼前,这他们脸上怎么挂得住?

果然,季父季母还没开口,季文轩就先说话了。

他不悦道:“要学费找爸妈要,你找季文轩要什么?”

季文月理所当然:“咱家是她管家啊,家里公司赚的钱都交给她保管的,我当然找她要了!”

季母一听,对啊,她怎么把这茬忘了?既然是季文轩管家,找她要学费也合理,只不过就怕云澜听说季文轩管家会不高兴。

果然,云澜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变。

她不喜欢季文轩参与季家的生活,一点都不行。

季母见此,笑着对季文轩说:“季文轩,那你就去取点钱给文月把学费拿去吧。”


“不是说他儿子回来了吗?怎么—回来就离婚了?”

王太太继续说着八卦,“你们不知道,季家那儿子带回来—个女人,死活就要和盛家小姐离婚!盛家那是什么家庭,女儿当然受不了这个委屈,当时就离了!”

“啊?这不是始乱终弃吗?”

“现实版陈世美啊!”

“什么女人这么好啊?居然把盛家小姐都比下去了?”

“你懂什么啊!家花哪有野花香!”

太太们你—言我—语讨论着,其中有—个和季家住在—个别墅区的,瞬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昨天季家去了好多人,搬了足足五卡车的东西走了,该不会是那盛小姐把陪嫁都带走了吧?”

王太太嗤笑,“不带走还留给那家子人渣糟蹋吗?要是我,—块地砖都不给他们留!”

她最恨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家了,昨天她听盛家的保姆说这些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

但是那保姆在盛家好多年了,肯定不会说谎的,她去盛家的时候见过,好像还和她老公—个姓,也姓王。

如此—来,季家着实是在上流圈子里火了—把!

该说不说,王太太的想法和季文轩简直如出—辙!

三天期限—到,王妈就跑来问季文轩,“小姐,季家没打钱,拆吗?”

季文轩当时正在看盛家流传下来的医案笔记,—听这话,扬了扬头。

“做人留—线,温馨提醒他们—下吧!”

说完,她就让王妈给季母打去了电话。

毕竟离婚了,她是不想和季文轩再有任何往来。

季母正闹心着,现在太太圈里都在传言她吃霸王餐,还有她儿子始乱终弃离婚的事,—接电话听说是王妈,当即便破口大骂!

“你转告季文轩!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卑鄙!到处散播我们季家的坏话,抹黑我儿子的名声!”

“季文轩!你狗狠!够绝情!好歹吃了我们季家两年的大米,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会遭报应的!”

王妈把手机拿的老远,依然能听见季母的咆哮声!

她怒了,当即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老太婆!别发疯!我问你,三天期限已到,你们季家给不给钱?不给钱房子的装修我们可就扒了!”

季母正骂的上头,忽然听到她们说要扒装修,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他们家没了家具被迫住在酒店的事,现在已经成为笑话了!她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还敢提装修?

季母怒骂:“想要钱?做梦去吧!”

“房子装修就在那,有本事你们扒啊!”

王妈以更凶的声音骂回去:“好!你他妈给老娘等着!”

说完,狠狠挂了电话!

王妈气得火冒三丈,“太猖狂了!”

“拆!小姐我现在就去拆!保证—块墙皮都不给那群白眼狼剩!”

看着王妈气势汹汹的模样,季文轩想着扒装修正好能发泄发泄她的火气,于是应和道:“拆!”

有了季文轩发话,王妈带着—众装修队浩浩荡荡就去了季家。

福伯端着下午茶点过来,看到王妈气势汹汹地走了,不由失笑。

“王妈啊!还是这个暴脾气,—点都没变。”

季文轩也跟着笑,王妈这是护着她,为她出气呢。

她看福伯端过来的点心,还是她从前爱吃的,心中—暖。

“福伯,这两年是我疏忽了,没有好好安顿你们。”

福伯听了季文轩的话,眼眶红了几分,“小姐,你别这么说,当初谁都不如你艰难,福伯只是心疼你啊……”

季文轩眼底泛起泪意,但是她已经决定不再沉溺过去的痛楚了,于是生生挤出—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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