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宝儿秦北也的现代都市小说《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易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宝儿秦北也是现代言情《她靠算命称霸豪门》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易升”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央,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格外惹眼。她穿着粗布麻衣,跨着深蓝色的布包,脖子上戴着一条似是眼睛形............
《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七月的京城日头正烈,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行人举着遮阳伞,步履匆匆。
在人群中央,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格外惹眼。
她穿着粗布麻衣,跨着深蓝色的布包,脖子上戴着一条似是眼睛形......
刘志国死了!
这件事在鉴宝界传开,宝儿的名字慢慢被众人知晓。
秦家大宅。
宝儿坐在房间靠窗的位置绣花,听到敲门声,抬头轻声开口,“请进。”
司机约三十来岁,一直在秦家尽忠职守,最近老太太将他指给宝儿,做她的专职司机。
宝儿一般都会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也不忙,就打听着刘志国的事情。
当听说刘志国死了,他立即上来禀报:“鹿姑娘,刘志国在家里的浴室摔死了。”
宝儿绣花的动作没有停,对这件事,她丝毫不意外。
“这是他的命数,我已经给他算过了。能活到这个点儿,多亏了他儿女的孝心。”宝儿放下针,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司机反应极快,上前立即递上一杯水,道:“这刘家两兄妹会不会前来找麻烦?”
宝儿接过水,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们纵然想找麻烦,也没那个空闲。”
宝儿喝完水,见司机仍旧站在旁边,似是有话要说。
她放下水杯,抬头问道:“先生如何称呼?”
司机立即解释道:“鹿姑娘可以叫我余柘。”
“余柘,既然你做了我的司机,以后尽心尽力为我做事就好。”宝儿拿起针线,继续刺绣,道:“在我身边,这命不算更好。你只要安心做事,我定会保你一生平安,衣食无忧。”
余柘心里一惊,没想到宝儿竟然知道他想请求她算命。
既然她这样说了,他也不便多问,低下头道:“是!”
余柘离开,下楼的时候碰到刚回来的秦莜莜。
她气色不好,看到他,还是打了声招呼,“余叔,奶奶在家吗?”
“回三小姐,老太太出门去了。”
“那宝儿呢?”
“鹿姑娘在房间。”余柘恭敬回答。
秦莜莜背着书包,大步朝楼上走去。
她“砰”地一声推开宝儿的房门,待看清楚坐在小凳子上的女人,愣了愣。
灯光落在宝儿单薄的肩背上,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衫,水墨青烟的刺绣恰到好处,衬得她颇有豪门贵女的风范。
反观她这一身,牛仔裤,黑T恤,尽管是响当当的大品牌,砸了大把的钱,和宝儿身上的衣服一比较,立即有种仙女与凡人的差距。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这才过去两天,她竟然仅凭一套衣服,让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宝儿把手上最后一针收尾,站起身,望着在门口傻愣着的秦莜莜道:“进门前,你可以不敲门,但女孩子不能咋咋呼呼,下次开门温柔点儿。”
秦莜莜张了张嘴巴,“对对……”不起!
到了嘴边的话,她陡然反应过来,她是来找麻烦的,怎么反被这个骗子给教训了?
“不用说对不起,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宝儿上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主导权被她悄无声息的全占了。
秦莜莜被气得翻白眼,手握成拳,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
她哪只耳朵听到她说对不起了?
眼看着秦莜莜要炸毛,宝儿从茶几下的黑色木盒子里掏出一张黄纸,看向秦莜莜,一本正经道:“这是好运符,这一张若是拿钱换,怎么也得十万块。现在我送给你,你随身佩戴,明天自然有好运降临。”
秦莜莜对宝儿算命的本事仍旧半信半疑,不过前天她算她倒霉,结果她真的倒霉了,拿了好运符,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好运。
秦莜莜凶悍无比的上前,硬着头皮拿走好运符,什么都没说,快速离开了。
她甚至都忘记了,在宝儿面前,她始终是被动的一方。
不过,比起她遇到的倒霉事,这些并不重要了。
老太太回来后,兴高采烈地来到宝儿房间。
“宝儿,奶奶谢谢你。今天这身,可是给我长了脸面。”秦老太太将从外面带回来的甜品放在桌子上,“这个是奶奶专门找人给你做的玫瑰花糕,你尝尝看,若是喜欢,奶奶下次再给你带。”
宝儿拿了一块喂进嘴里,糕点入口即化,不黏牙,甜而不腻,回味无穷。
她高兴地看向老太太,笑道:“好吃,谢谢奶奶。”
“你喜欢就好。”老太太一张脸都笑成了花,看宝儿越看越喜欢,“北也两天没有回来,他说公司事情忙,我就不与他计较。不过我让他今晚回来,明天陪你到处走走。”
宝儿点头。
老太太见她这么乖巧,心里软的不行,不管怎样,她得想办法给他们订婚。
秦北也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深夜十一点。
客厅的灯都关了,他也懒得开,径直上楼。
他刚走到楼梯口, 左侧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口处,宝儿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衫,窈窕的身材展露无余,她用一双澄明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愣了一瞬,冷冰冰地开口道:“你在等我?”
宝儿点头,“奶奶说你今晚会回来。”
然后呢?
秦北也上前,灯光落在他眼尾,眼里的腥红越发的明显,可见这两天又没怎么睡。
宝儿双手握在一起,站的笔直,定定地望着秦北也,一言不发。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相当凝重。
秦北也有种错觉,仿佛他这个做丈夫的因为工作冷落了夫人,以至于她用无声抗议他的过错。
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这么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宝儿是第一人。
他眼里的千回百转,冷酷无情,寒若冰霜,撞入她温柔缱绻的眼里,仿佛都变成了纸老虎。
秦北也默了片刻,终是被她明亮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解释道:“这两天比较忙,不过事情都挺顺利,谢谢你送我的锦囊。”
虽然声音依旧冷,可却多了几分难得的亲和。
宝儿缓缓点头,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道:“顺利就好,锦囊拿给我看看。”
秦北也从兜里掏出锦囊递给宝儿。
宝儿打开锦囊活扣,发现纸符已经烧完了。
秦北也见里面空空的,不由地蹙眉道:“我没动过里面的东西。”
宝儿抿了下唇,长睫遮住眼底的沉重,解释道:“这个东西是消耗品,用来消灾,小灾祸不会轻易消耗符纸的力量。你这两天就消耗殆尽,看来它替你挡了大灾。”
秦北也眉心拧起,心里有些动容,大灾祸,可不就是那船货。
“不过也无妨,你每天检查一次,若是符纸消耗了,再找我拿就是。除非是遇上刺杀,这符纸会替你挡去百分之七十的天灾人祸。”
“这……”秦北也薄唇动了动,这些天他多少怀疑过符纸的力量。
消除百分之七十的灾祸,这不就是相当于爆了一件能防御百分之七十伤害的超级装备。
且还是永久续航。
宝儿回房间,将一张画有符文的黄纸装入锦囊,重新递给秦北也,道:“随时佩戴在身上,能消除灾祸。”
秦北也拿着锦囊,盯着宝儿,好半天薄唇动了动,却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最初他是不信宝儿算命这一说,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人不得不相信,她会一些阴阳之术。
尤其是刘志国在儿女的精心保护下仍旧死了。
他得了她的锦囊,黑狼等人躲过一劫。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我是你未婚妻,你好,我便好。”宝儿目光纯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每次被她注视,让人有种被阳光包裹的暖意。
秦北也杀伐果决,待人冷漠。可在宝儿面前,那份冷漠像是被融化了似的,会情不自禁地收敛锋利的棱角。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奶奶说,明天带你去走走,你有想去的地方吗?”秦北也这两天没有烦心事。
这么些年了,第一次事事顺心。
“我想去京朝寺见一位朋友。”宝儿直言。
秦北也点头,“好”
他推门进屋,宝儿合上房门,显然有话没说完。
但都这样了,她也不便上前再打扰。
次日一早,秦家大门口停了四辆豪车。
余柘见此,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打听。
“这位先生,你们大清早来秦家门口可有什么大事? ”余柘一眼看去,都是屈指可数的豪车,由此可见,这些人身份地位自是不凡。
男人看了余柘一眼,满脸严肃道:“我是罗家的管家,太夫人请鹿小姐过门,有要事询问。你若是方便,麻烦向鹿姑娘通传一声。”
余柘猜想的八九不离十,这些是闻声来找宝儿算命的人。
这个点刚过六点,秦老太太和宝儿刚睡醒。
听到门口吵闹,秦老太太叫来保姆道:“你去门口看看怎么回事。”
秦家富可敌国,平时巴结他们的人不少,可这么大清早就堵了门口,也是第一次见。
保姆出门,碰到进门的余柘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都是寻鹿姑娘的人,我看他们身份都不简单,咱们还是要知会老太太和鹿姑娘一声,再做打算。”
保姆听言觉得有理,两人一起进了屋。
宝儿今天换了身枯草色的长衫,她本来身材较好,枯草色更是衬得她皮肤白皙,唇如朱砂点缀。
她刚推开门,见保姆站在她门口,朝她弯腰道:“鹿姑娘,老夫人请您去客厅。”
“好!”宝儿回头看了眼隔壁的房门,依旧紧闭着。
也不知道昨晚他睡得可好。
客厅秦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张长了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见宝儿来了,拍拍身边的沙发道:“宝儿快来,我有事跟你说。”
宝儿上前,乖乖在她身边坐下,“奶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口有四家人差了管家来接你上门算命。”老太太话还没说完。
余柘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禀报道:“就在刚才,又来了辆车,这次来的是郭家的长子。”
“这……”秦老太太眉头紧皱,这么多人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算命的不会整天给人算,尤其是给富贵人家算命,最是耗费精力。
宝儿还年轻,纵然道行深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若是弄不好,不仅会砸了招牌,还会得罪了人,有生命之忧。
“奶奶”宝儿握住老太太的手,轻声安抚,“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这些人找我,我自然应付的来。您先吃早餐,余柘随我出去看看。”
“还是我陪你一起,这些个人最会仗势欺人,有我在,他们也能收敛点。”老太太让人拿来她的拐杖,站起身来,雷厉风行。
宝儿无奈笑了笑,上前扶着老太太来到秦家大门口。
宝儿一出现,四个男人立即围了上来,纷纷自报家门。
“罗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
“岑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
“孙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
“吴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
在帝都,家里能用上管家的都是豪门贵胄,身份自然不会低到哪去。
宝儿大眼扫过四人,不咸不淡道:“抱歉,今日我算过了,不宜出行算命。还请各位改日再来,还有我也有我的规矩,一日只算一卦,不知你们是谁先来?”
“我……”
“我……”
四个管家争先恐后,虽然态度强势嚣张,可在宝儿面前,收敛了不少,也非常客气。
但四人一直争执不休。
秦老太太见场面有些失控,不由地冷了脸色,道:“还有没有规矩了,每日只算一卦,你们既然诚心邀请,明日便让主家亲自过来。一个管家过来请,把我们的秦太太置于何地?”
听老太太说宝儿是秦太太,众人都一怔,吓得纷纷闭口。
生怕再闹出动静,惹到大魔王秦北也。
宝儿看向几人道:“你们先回去商量好了再来找我,以后一应预约的事情,都有余柘来办。”
余柘听言受宠若惊,上前连忙朝宝儿行了礼,“谢谢鹿姑娘信任,我定当安排妥当。”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堵着秦家门口,有什么事情,电话约便是。”宝儿眸色凝重,难得发了脾气,态度也强势了不少。
几个大男人,被一个小丫头镇住,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老太太扫了大家一眼,见这些人都变了脸色,气势弱了很多,拉着宝儿回去了。
老太太对宝儿越看越喜欢,虽然是乡下来的小丫头,但对人不卑不亢,做事不疾不徐,说话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果决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郭西羽远远地瞧着,并未上前打扰。
他过来就是想一睹宝儿的风采,听说她给刘志国算寿命,现在话应验了。
小小年纪,就因为这一算,名气很快就传开了。
他本想看看她是否真有本事,顺便求一个平安符,如今看来,这鹿姑娘不仅年龄小,脾气也不小。
一日算一卦,这往后找她可就更难了,就是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否真有本事。
他思虑良久,朝余柘走去。
宝儿扶着老太太回到客厅,见秦北也穿着一身休闲服从楼上下来。
他浓眉斜挑肆意,眉心紧皱,凤眸仿佛携着寒冬腊月般冷得让人不敢轻易向他靠近。
他下楼的时候,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眯着眼,把眼底的血气和燥郁隐藏的极好。
尽管如此,可也瞒不住宝儿的眼睛。
“北也,来一起吃早餐吧!”秦老太太把门口那些人抛之脑后,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找秦北也商量。
秦北也上前,从另一边扶着老太太,“奶奶看着在生气。”
“哪有,我是替宝儿担心。”历来强大的算命先生最终都躲到了乡下,城里人的有钱人,仗着权势富贵,没少干缺德的事情。
他们找算命先生,算的是命,保的也是命。
宝儿名声传开,对她来说,并非好事。
可她入了秦家,又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想遮掩躲藏,也是行不通的。
“这不是还有我么。”秦北也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这话老太太听着舒服,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记住了,宝儿可是你命定的妻子,你得给我保护好了。”
秦北也薄唇动了动,抬头看向宝儿。
她今天气色非常好,一身亮色的长衫衬得她宛若花仙子,举止优雅,静若处子。
这身装扮与初次见面,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孙儿谨记奶奶教诲!”
宝儿勾唇,面露轻快,秦北也此刻并未如刚见面那般抗拒她的存在,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在慢慢接受她了。
餐桌上的气氛很融洽,老太太帮宝儿夹菜,还不忘叮嘱秦北也,道:“等会儿出门的时候,你带着宝儿多逛逛,京城有好多好玩儿的,好吃的,你都带宝儿去尝试一下。”
“是!”
秦北也声音清脆,只有在老太太面前的时候,他才露出一个晚辈该有乖顺。
宝儿放下筷子,余柘从外面进来,禀报道:“鹿姑娘,我婉拒了几位管家,帮您约了亲自上门求平安符的郭西羽。”
“好!”宝儿点头。
老太太没想到余柘如此上道,求卦,自然得本人亲来才显诚心。
派管家来,算哪门子诚心。
吃了饭,老太太帮宝儿和秦北也收拾了一些出门带的零食。
八点的时候,直接将两人都赶上了车。
余柘开车,宝儿和秦北也都坐在后座。
比起刚碰面那会儿,气氛显然要舒缓许多。
秦北也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宝儿扫到他眼里的倦意,闭上嘴,很识趣地不打扰他休息。
从秦春园到京朝寺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京朝寺香火鼎盛,不管什么时候,香客爆满。
高家大宅,庭院门口种植着大片松柏,几株桂花开得甚是喜人,靠近院落高墙的地方还种着一片翠竹,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院子不是很大,倒是布置的极为雅观。
走进院落大门,一股寒冷之意扑面而来。
尽管炎炎夏日,大家都出了薄汗,这寒气袭来之时,仍让所有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秦北也锐利的凤眸扫过庭院,看似一切如常,只是这寒气的确冷得诡异,比开了空调还要沁心。
余柘揉了揉胳膊,心下不由地拧成一团,情不自禁地上前往宝儿身边靠了点。
宝儿皱眉,低头在余柘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他就立即出门在外面等。
高老太太和高家老爷子似是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寒意,回头对宝儿道:“平时倒是不觉得,今日从寺庙回来,感觉这股寒意更甚,莫不是家里的空调一直开着,佣人忘了关门窗。”
话虽如此,可大家都知道,就算不关门窗,这寒气也不会从别墅飘到这偌大的庭院。
高老爷子手心出了一层汗,紧张地看向宝儿道:“姑娘可看出什么蹊跷?”
宝儿面色如常,道:“这里阴阳失衡,的确有问题。之前你不觉得,是因为你长久居住在此,身上沾染了阴寒之气。今日寺庙之行,你沐浴佛光,驱散了身上的阴寒,这一回来,便感觉异常明显。”
老太太吓得双腿打颤,拉着宝儿的手,悔不当初,“都是我的错,教子无方,酿成大祸。鹿姑娘,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宝儿面对老太太的请求,稳如青松道:“我有三不帮,伤天害理者不帮,违背道德者不帮,咎由自取者不帮。我既然有这术法,自然不会让鬼祟之物乱了阴阳,这是我该做的,你不用感念我的好。”
高家二老走在前面,迎面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宝儿观他面相,只是默默别开视线,这是个命苦的主,往后恐怕落不到好。
亲生母亲早亡,父亲不仁,面上福薄,手掌无肉,骨节细弱,身材纤瘦弱不禁风,这是大半生拼搏仍旧穷困潦倒之相。
“爷爷,奶奶!”高律眼神阴郁,气质消沉。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孙子高律。”
宝儿朝他点点头道:“带我去你父亲房间看看。”
高家两老被安排在客厅坐着。
宝儿看向秦北也,想让他跟在一起。
秦北也挺直脊背,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冷,对她那双眼睛,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抬脚跟着她随高律上楼。
楼梯口,宝儿悄悄把手伸到他的手边,小指头调皮地勾了勾他的手背。
秦北也回头,就见她眨着一双黑曜曜的大眼睛,眼底有几分怯生生的惧意。
她的表情,眼神,动作仿佛在说,‘我怕怕,要牵手手!’
秦北也一时间愣住了,脑子里尽是她平时一副端庄礼貌客气的样子。
如今她这般调皮的小动作,他是第一次见。
竟然没有丝毫厌恶。
他冰冷的嘴角抿紧,最终在她亮晶晶的眼神中轻轻地勾了勾,顺势握住她的小爪子,放在掌心捏了捏,好软!
宝儿高兴地想跳起来,吧唧一口老公。
可她不敢,但她相信,将来他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好。
两人之间甜蜜的冒泡,突然楼梯口,一只黑猫窜出来,朝着宝儿的脸伸长了爪子。
宝儿还沉浸在小幸福中,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眼看着猫爪子就要落到她脸上,秦北也将她用力一拽,紧紧地护在怀里。
“喵呜!”
黑猫尖叫一声,急匆匆地窜出去老远,站在栏杆上炸着毛,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宝儿。
宝儿躲过一劫,急忙抓过秦北也的胳膊一看,四条尖细的血痕足足有十寸长,横在胳膊上不停地渗血珠子。
她顿时脸色难看,从兜里掏出纸符和一柄十寸长的桃木小剑。
“邪祟,竟然敢伤人,我要你好看。”宝儿真的怒了。
她推开秦北也,脚尖踩着栏杆扶手,一个翻身就上了二楼。
她动作潇洒干练,像极了电影里的武林高手。
黑猫转身逃窜,她指尖夹着符纸燃起一簇火光,光芒中一个大大的金色符印放出光芒,黑猫吓得一哆嗦,一头撞在墙上。
宝儿眼疾手快,手中的桃木短剑飞出去,直接刺穿了猫的身子,一滩黑色的血水顺着楼梯流了出来,恶臭味随之扑鼻而来。
秦北也捂着胳膊,一时间看傻眼了?
刚才一副‘我怕怕,要牵手手!’的人,如今差点儿就能飞檐走壁,杀出个血流成河。
高律来不及震惊,捂着嘴当场就吐了。
这臭味就是死尸的味道,这猫是……死猫!!!
那他后妈,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寒意袭来,整个楼梯间都冷风瑟瑟。
宝儿看向高律和秦北也,道:“你们小心点儿,我先上去看看。”
她原本以为,只是高人善误杀的前妻鬼魂作祟,如今来看,这鬼魂怕是成了恶鬼。
随着黑猫死掉,二楼铺天盖地的冷气窜出来。
宝儿又拿了一张纸符出来,对秦北也道:“你到我身后来。”
秦北也感觉到凉意,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高律有些怕,也躲到宝儿身后,三人一起慢慢向二楼走去。
楼梯口左边一点就是主卧,房门紧闭,隐约可以听到里面有猫的惨叫声。
宝儿回头看向高律道:“你去开门。”
高律吓得腿软道:“我……害怕……”
“怕什么,里面的可是你妈,她不会伤害你。”宝儿言辞肯定。
高律不懂宝儿的意思,道:“你别误会,是后妈。”
宝儿转身,一脚踹向高律的屁股,直接将人给踹到大门上,解释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后妈早死了。如今这里面的后妈,就是你亲妈的魂魄附身。”
啥?
高律一阵头皮发麻,想转身跑,奈何双腿发软,根本一步都挪不动。
恰巧此刻太阳落山,阴阳交替之时,宝儿脸色大变,从兜里掏出一串佛珠递给秦北也道:“你拿着,若是有东西朝你扑来,就用它抽它。”
“好!”
秦北也感觉到空气中的冷意,这是阴沉沉的死亡气息,让人浑身情不自禁地颤栗,无从挣扎。
话虽这样说,当她看到秦北也是被人用担架抬回来,身边跟着一个壮硕的男人,大家步履匆匆的样子,吓得变了脸色。
老太太都着急哭了,等众人把秦北也放在床上,她拉过红狐匆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回程的时候,直升机被人做了手脚,咱们跳伞降落到地面,谁知地上也有埋伏,老大胸口中枪,咱们损失了十几个人,才突出重围。”
鹿宝儿立即给秦北也做了检查,他除了一些皮肤上的擦伤,就是胸口的枪伤非常严重。
幸好治疗及时,子弹被取出来,伤口也被包扎好,就是人一直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鹿宝儿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干裂,面颊苍白,耳朵和颈脖到处都烧的发红,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鹿宝儿让红狐带着所有下属去楼下守着。
奶奶虽然也担心可知道鹿宝儿会医术,只能把秦北也托付给她,带着大家都出去了。
等大家都走了,鹿宝儿先给秦北也量了体温。
高烧四十度,看到这个度数,鹿宝儿吓得手颤了颤。
床上发烧的男人浑浑噩噩,有一双冰凉的小手不停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在迷迷糊糊中猛地睁开一双黝黑的眼眸。
在他眼前,女孩正忙碌着洗帕子,一张粉白色的脸蛋因为担心表情非常凝重。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细腻润白的耳垂上挂着一对浅绿色的宝石耳钉,明明年龄不大,却是少年老成,中规中矩,这价值不菲的珠宝更是衬得她像是古代深闺中养出来的千金。
鹿宝儿一回头,对上秦北也黑漆漆的眼睛。
她手顿了一下,把毛巾放在他的额头,替他轻轻地擦汗,道:“烧的有点儿厉害,今晚恐怕都控制不住,不过我已经让保姆在给你煎药,既然醒了,就别着急睡,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再擦擦身子。”
“好!”秦北也的音质本来就沙哑,如今发了高烧,说话的时软绵绵的声音像是大提琴的尾音,好听的让人根本没有抵抗力。
鹿宝儿低头解开他胸口的衬衣扣子,因为伤口刚刚包扎过,衣服换了新的看上去干干净净,但她还是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把他的衬衣和衣服全都脱掉,鹿宝儿替他把全身都擦了一遍。
秦北也只觉得舒爽,每次受伤或者生病,都是由保姆照顾。
他们在他面前总是兢兢战战,大多数的时候,甚至连擦个汗都擦不好。
鹿宝儿一直忙碌着,给他擦完身,又给他手脚擦了酒精降温。
秦北也一直半眯着眼,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她做这些,悄然间呼吸变得更加火热急促。
鹿宝儿浑然不知他的变化。
秦北也发现鹿宝儿真的很漂亮。
她的美并不是像现在大多数女人,依靠化妆调整从而改变自身的容貌或气质来达到惊艳的效果。
她的美很耐看,柳叶细眉,大眼睛乌黑,唇红齿白,美眸中流动着星光,让人百看不厌。
“你先睡会儿,中药要煎两个小时,还要等许久,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鹿宝儿信誓旦旦。
秦北也咬牙,感觉到心里的躁动越来越浓,刚才她给他擦身,冰凉交替刺激着他血液里沉睡的欲望。
他闭上眼,不敢再多看。
鹿宝儿默了片刻,伸手探了探秦北也的额头,依旧很烫。
因为受伤引发的高烧,并不适合用银针降温,她只能守着他,不断给四肢和重要部位擦拭酒精降温。
每隔三分钟一遍,当她擦到第四遍的时候,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秦北也的体温仿佛更烫了。
就在这时候,男人睁开了眼睛,混乱又冷厉的眸光带了些许难以压制的YU火。
“你怎么没睡?”
秦北也扯了下唇,忽然搂住她的腰,将她用力一抱。
鹿宝儿跌倒在他面前,吓得她急忙双手撑着床,生怕压到他的伤口,“秦先生,你住手,会受伤的。”
“受伤?”秦北也就连说话的口气都烫的吓人。
“是的,我劝你最好睡一觉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吃了药,再过三四个小时,就能退烧。”鹿宝儿是医生,一切都替他安排好了。
秦北也突然笑了,冷厉的嘴角勾起灿烂的弧度。
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私语,“鹿宝儿,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单纯,什么都不懂?”
她的小爪子像是羽毛一样,带着高烧之人特别贪恋的凉意,她每为他擦一次,他都感觉自己被挠的仿佛要自燃起来。
鹿宝儿眨了眨长睫,乌黑的眼里满是疑惑道:“我故意做了什么?”
他受伤了,她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他竟然怀疑她的真心。
秦北也心口一滞,望着她纯真的眼里满是委屈,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喘了声粗气,心里燃烧的火苗越来越旺,手忽然扣住她的脑袋,一个又软又暖的吻落下。
鹿宝儿都吓坏了,为了不伤到他,她只能顺着他慢慢安抚。
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不知过了多久,看到终于抵不住身体的疲倦睡过去的男人。
她羞得脸颊都红透了。
他们……
他是不是有点儿喜欢她了,这样他们就可以成亲结婚了。
这一天,秦北也都浑浑噩噩,一直拉着鹿宝儿的手,吃药的时候,人已经半昏半醒。
鹿宝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一碗药喂进去,经历了一整天的高烧,直到天黑的时候,他的体温才恢复正常。
鹿宝儿照顾他,最后累得在他床前睡着了。
等秦北也再次醒来,外面已经漆黑,灯光撒在女孩洁白的脸颊上,她的肌肤像是婴儿般弹吹可破。
秦北也抬手,指尖抚摸着她娇媚的侧颜,眼里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京朝寺坐落在山顶,山下是个古香古色的小镇,镇上有个规矩,凡是入小镇的人必须穿汉服。
不穿汉服的香客,须绕过小镇从旁边的石阶走路上去。
秦北也下车后,听说这种规矩后,立即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镇长步履匆匆地跑来,直接将他和鹿宝儿请进了小镇。
“秦先生,您在这儿准备住多久,我立即给你安排住处。开车上山,可以走一半的路,另一半还是得自己走石阶上去。”
因为山上的停车场位置有限,往年每到节假日,山上堵车,交通事故频发。
后来经过商讨,镇上根据古风的特色才定了规矩,穿汉服者可入小镇。入了小镇的人,才可以开车上山。
如今停车场才勉强够用。
秦北也要上山去,且并不打算在这里久住。
镇长没多说,立即派人送秦北也和鹿宝儿上山。
车子停在半山腰,鹿宝儿下车挎着新做的手提包,抬头朝石阶看去。
有六年没来,这地方当真是改头换面。
上次外婆带她和师哥来的时候,这里荒山枯草,别说石阶,上山的路都是高一脚低一脚。
山下的确有个小镇,但仅仅只有十来户破旧的瓦房。
如今从半山腰看去,这山下俨然成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小城。四合院一座挨着一座,高大门庭,红墙青瓦,处处都彰显着繁华与热闹。
鹿宝儿回头看向秦北也,道:“这走上去得一个小时,您可行?”
秦北也冷眸扫了她一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瞅着她,转身大步跨上台阶。
他今天穿的是休闲服,运动鞋,没了冷冰冰的西装革履,人也多了几分温柔。
阳光落在他柔亮的发丝上,发尖闪着迷人的光泽,鹿宝儿抿了抿唇,眼里忍不住露出几丝暖意。
他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
两人一前一后往上走,不是节假日,前来上香的人也少。
这一路风景不错,绿树成荫,不时地听到鸟儿的啼鸣。
山上是个巨大的寺庙,寺庙分为三部分。
最大的是供香客祭拜的主殿,从小路走二百米后有一处禅房,禅房平齐过去相隔一条小溪的地方是厢房,这里可供香客居住,但一般情况下不会给人住。
鹿宝儿刚走到寺庙大门口,便看到一对年老的夫妇站在大门口气势汹汹。
因为好奇,身边围了一群人。
老妇人虽然年岁高,但身上穿的却是珠光宝气,光手上的玉扳指都是古董祖母绿,这一件东西能建设十个京朝寺。
她此刻精神抖擞,气势如虹,看到人都围过来,便指着寺庙大门口,破口大骂:“这京朝寺当年破败不堪,我和老伴前后捐了一千万,才建到如此规模。如今,我这有事相求,这主持竟然闭门不见。佛家素来有慈悲之心,你们的佛是否知道,你们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众人听后,议论纷纷。
“这不是高家的老太太吗,高家这些年平步青云,六年前公司上市,眨眼间市值翻了一百多倍。”
“谁说不是呢,照这样的发展速度下去,高家很有可能把秦家的第一富豪的宝座给挤掉。”
秦北也眯眼,嘴角露出嘲笑。
余柘也觉得搞笑,这老太太是在耍猴吗?就高家那暴发户,一百亿的身价,想挤掉秦家的宝座,给他们一万年,看够不够。
鹿宝儿眉头紧皱,盯着老太太脸色不太好。
这时候有人问高老太太道:“你为寺庙做出这么大的贡献,那你这次所求何事,求的又是谁,又为何对你闭门不见?”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神情悲愤道:“当年我是看在陆长卿的面子上,才给了这笔香油钱。他也许诺我,将来有任何请求,前来找他即可。我先后找了他三次,就是算了算运势,今天我再来,他竟然差人告诉我,以后再也不接待我。这事若是搁你们身上,你们气不气。”
站在她身边的老头眉头紧锁,一直不说话。
秦北也只当是看戏,正欲绕过人群进大门。
鹿宝儿却从后面拉住他的袖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秦北也挑眉,看了眼高老太太道:“你要去?”
鹿宝儿点头道:“陆长卿是我师哥,我们一起长大。他闭门不见,想来这高老太太说的并非实情,我怎能眼看着她辱我师哥的名誉。”
师哥陆长卿?青梅竹马?
秦北也负手而立,眸色冷了几分。
高老太太见众人情绪被煽动,她眼里露出冷笑,今日陆长卿不出来,她也得逼着他出来。
反正这里的人都不知情,随她怎么说,也没人反驳她。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人群让开一条路,一抹枯草色跃入大家视线。
鹿宝儿双手规规矩矩地置于胸前,走到高老太太面前,微微弯腰行礼。
外婆从小教导她,礼是一个人的修行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她来秦家前,还专门请人教了现在的礼仪。
就是嚣张如高老太太,看到鹿宝儿的时候,整个人气焰立即矮了半截。
在这个新时代,这种礼仪,谁见了都不免对施礼人有所好感。更何况,她这一身穿着,隐隐透出贵气不凡。
“姑娘可有什么话说?”高老太太疑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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