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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太医院周太医匆匆到来,为太子把脉。
“太子脉相紊乱,体温急降,想必是毒发…皇上恕罪!”周太医脸上苍白,冷汗直冒。
“陆深呢,快传陆深!”
“母后,陆深去城外采药,明日方归!”德安公主急道。
若南看着裴奕辰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说道:“父皇,母后,臣女幼年曾得薛谷子前辈指点,习得几年医术,可否让臣女看看…”
“医圣薛谷子?”皇上诧异。
“正是!”
“禹王妃,你那点医术怎可在皇上面前搬弄?”高贵妃斥责道。
“不可,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事…”禹王拉着若南,轻摇了摇头。
“父皇,母后,儿臣…相信医圣的本事,愿意…一试…”太子颤抖的说着,而后又吐出一口血。
“辰儿,不要吓母后…”
“哀家信禹王妃,皇上…”太后看着皇上。
“禹王妃,你来试试…”皇上犹豫一下,立马说道。
“皇上…”高贵妃看着皇上变了脸色,不敢再言。
若南上前,跪在太子面前,伸手搭上脉搏。
裴奕辰只觉手腕发烫,想要握住她,再也不放开…低头看见若南跪在自己身前,欲伸手拉她起来…
林舟立刻上前,扶住太子,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将您移至内殿榻上躺着,方便禹王妃看诊…”
裴奕辰收回手,点头示意。
林舟看向皇上皇后,然后推着太子向内殿走去。
禹王扶起若南,小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我尽量…”
皇上命众人在外等候,除了禹王妃,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德安公主进入内殿。
林舟将太子放在床榻上,搬了把椅子放于床边。
若南上前,坐下为太子把脉。
裴奕辰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纤纤玉指,心中发疼发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身受火寒蛊之毒,遭受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折磨,远不如今日自己内心所受的痛楚…
片刻后,若南起身,回禀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女需给太子殿下施针…得解开太子衣袍…不知?”
“医者仁心,不分男女,何况朕与太后皇后都在这,无人敢说什么!”
“请皇上皇后太后移步,稍等片刻。”
皇上扶着太后,德安公主扶着皇后坐于一旁的暖榻上。
林舟上前为太子解开上身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若南拿出金针,走上前,低头专心为太子施针。
她的手法轻盈而娴熟,金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手指舞动,精准地刺激着穴位。
不一会儿,太子的胸前就被扎满了金针。而太子惨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身体停止颤抖,体温渐渐回暖。
皇上与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若南拔出最后一根金针。
林舟上前给太子整理衣袍。
若南平复着心情,上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稳定,暂时没有大碍。”
“好,好,好,禹王妃有功了!”皇上大喜。
“辰儿,你觉得怎么样了?”皇后上前问道。
“辰…禹王妃…医术精湛,儿臣感觉通体舒服多了…”裴奕辰看着若南,哑声说道。
“今日真是多谢禹王妃了,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禹王妃有功,该赏!”皇上心情大好。
“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太子忽然说道。
“辰儿,有何事,直说!”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裴奕辰抬头看向若南,颤着声音说道:“禹王妃医术不凡,儿臣想请她为儿臣医治身体……”
若南抬头看向裴奕辰,发现他的目光亦在她身上…她只得匆忙转移视线。
“这…辰儿…禹王妃毕竟是亲王妃,而且男女有别,禹王估计也不会愿意…”皇后皱眉说道。
虽然禹王妃这次救了太子,但她毕竟是高贵妃的儿媳,皇后总是提防着她。
“父皇,母后,儿臣这三年饱受这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陆深虽寻遍古籍医书,也只能为儿臣暂时压制毒性…儿臣只能沦为一个无用的废人。所以请父皇应允…”太子眼眶通红的说道。
皇上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占长占嫡占贤,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母族镇国公府,世代尊荣,更是当年在他登基时立下从龙之功。
纵使这三年太子中毒,双腿不良于行,甚至垂危…他都没有想过废黜。
太子性子清冷,早熟稳重,与他不像父子,更似君臣。甚少在他和皇后面前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皇帝一时心痛不已。
“好,父皇答应……”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禹王妃,你可愿帮着陆深一起医治太子?禹王那,由朕做主!”
“臣女愿意一试……”
若南看了一眼裴奕辰,陪太后回寿安宫。
随着太子的毒发,家宴草草结束。
禹王一直在外等着若南。
方才赵公公已出来禀报,太子无恙,让众人先回宫。
看见若南扶着太后出来,立马上前欲搀扶她。
“老五,让禹王妃陪太后回寿安宫,朕有话与你说。”皇上叫住禹王。
禹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皇上去往勤政殿。
东宫
“辰儿,虽说禹王妃救了你,但是她毕竟是禹王的发妻,高贵妃的儿媳,母后有些担心…”皇后皱眉说道。
裴奕辰低着头,轻声说:“她不会害儿臣的……”
“母后,女儿也信!禹王妃出身定北侯府,坦荡光明,不会做那些阴私之事。”德安公主说道。
“不过,奕辰,陆深不是已找到解蛊毒的方法?为何还要让禹王妃来?”德安公主有些不懂。
“她这一手金针乃是医圣薛谷子的嫡传素衣十三针,陆深年少时曾有幸见过,现一直在钻研此针法…
虽有火灵芝和冰雪莲,若无精湛的金针渡穴,也无法彻解此毒…”
“竟是这样…”德安公主明了。
太子摩挲着手中泛旧的香囊,闭上双眼…她还是心疼他的…
白锦…锦儿…司若南…
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当初自己早早袒露身份,亦问清楚她的来历…
她会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
可是如今,该当如何,他要怎么办……
我知你不喜梓柔,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
“………”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禹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若南径自下车,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辰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谢渊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谢渊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裴奕辰看了陆深—眼,不愧是多年好友,—个眼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陆深继续胡诌道:“太子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因此微臣建议,至少这—年之内,不要让任何女子近太子身。否则—旦太子没有把持住,那身体将再难养回!”
皇后僵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自然相信陆深的医术。而且太子年岁已不小,身边还无人伺候,男子本性…她也不信他会拿此事开玩笑。
皇后最后只说—句,她要回宫与皇上再商量此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裴奕辰虽对欺瞒母后心有歉意,但这是唯—阻止其他女人入东宫的方法。母后虽心急他的婚姻大事,但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只要是有碍他身体康健的人或事,母后—定会制止。
—年…—年的时间足够他谋划了…
陆深无语的看着裴奕辰,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竟然想到这个理由!你好歹提前和我串供—番啊!多亏我头脑转的快,否则要露馅的!”
裴奕辰睨了—眼陆深,—边继续雕刻玉簪,—边说:“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信没有这个默契。”
陆深搬来椅子,坐在裴奕辰面前,打趣道:“—年?年后你就二十四了!别人像你这么大,孩子都能跑了!这万—司姑娘过个小半年就和离,那您咋办?”
裴奕辰头都不抬说:“—年而已,我等的起。更何况锦儿年纪还小,—年后正好。你和我—般大,孤家寡人的,还好意思说我!”
陆深急了,他可和这个木头不—样,赶紧说:“我至今不成亲,只是不想失去自由!但是我红颜知己多啊,夜夜美人在怀,不像某人只能独守空床…可怜啊!”
裴奕辰不再理会陆深的孟浪之语,只专心雕刻着白玉梅花簪。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也是锦儿的生辰。他只想亲手雕刻—枚簪子送与她…
从此三千青丝只为君独挽……
除夕
—大早,若南刚起床洗漱完,锦华就端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走进来。
“小姐,生辰喜乐!快来把这—大碗长寿面吃完,来年—定平安顺遂!”锦华高兴的说道。
若南轻笑—声,走过去,说:“每年的除夕,锦华都会做—碗长寿面,还要看着我吃完才可。”
水月—边整理着东西,—边说:“这些都是将军送来的礼物,全是金饰玉石,还有玛瑙翡翠。”
锦华过去看着,乐呵呵的说道:“侯爷每年送的贺礼都是最实际的。小姐,禹王—大早就让管家送来了东西,说是稍后来栖梧院用午膳。兰溪院那位又不好了,李太医在诊治,所以王爷暂时过不来。”
若南吃着长寿面,对锦华说:“把禹王送的东西都放在库房吧,那不是属于我的。大哥的礼物送去山庄收起来。”
若南生于除夕夜,大雪纷飞的日子。今年嫁入禹王府,因着宫内的除夕夜宴,禹王给她大办生辰的想法只能耽搁。
午时
禹王与若南在栖梧院用午膳。其实那日在马车上,他细想了—番,让王妃给侍妾保胎,着实有些过分。
禹王看着低头用膳的若南,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静默片刻,他自袖中拿出—个精致的檀木盒,推到若南面前。
若南看着木盒,又抬头看了—眼禹王,有些不解。他早上不是已经送了好多东西嘛…
禹王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的说:“早上祁管家送的那些是禹王送给禹王妃的。这个是我亲手做的,是夫君赠与妻子的礼物…生辰快乐…”
两日后 ,宫中家宴。
禹王看着若南自房中走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嘴角上扬。
若南看到禹王,也是一愣…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衣,衣摆处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部系着一条宽阔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禹王的长相随高贵妃,耀眼夺目,平日穿着白衣,多了一份温和。今日一袭紫衣,却更显的他容貌昳丽。
“王爷…不就是一个寻常家宴…您这是把王府库房都…”若南憋着笑。
“咳,禹王府家大业大,这点东西算什么…”禹王看着同样一袭紫衣的若南,嘴角上扬。
若南轻笑,难怪他前日给自己送来了新制的紫色宫装,嘱咐她一定要穿…
想来他自己也定制了一套…
禹王为若南披上厚厚的毛绒披风,扶着她上了马车。
许梓柔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为了与禹王相配,她常年学他身穿白衣,可今日禹王竟为了司若南,换上了紫衣…
昭华宫
“儿臣携王妃给母妃请安。”禹王带着若南给高贵妃行礼。
“免…免礼。”高贵妃看着儿子有些发愣。
“二哥,二嫂”
“见过二哥,二嫂。”若南还是第一回见端王妃。
上次进宫,糯儿生病,端王妃在府照顾。
端王妃,年二十,三年前嫁给端王,生有一女,萧玉茹,小名糯儿。
“五弟,你今日…有些…不同…”端王笑道。
前几个月还为了林氏拒婚的厉害,今个却…
端王看着司若南那倾城绝色的脸,仿佛明白了…
禹王转了一圈,笑着问道:“如何?母妃,二哥,这件衣裳是王妃给我挑的,好看吧?”
若南瞥了禹王一眼,有些无语。
高贵妃看着儿子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围着王妃转…一时没眼看。
端王妃安舒瑶看着若南,不难理解为何短短数月,禹王就移情别恋…这般模样,她一个女人都动心。
“五哥!你…”三公主裴景夕跑进来。
她看着五哥对着司若南大献殷勤,再想到前几日见到梓柔姐姐时,她容颜憔悴…心中气愤。
“五哥,梓柔姐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被某人给欺负了!”裴景夕瞪了若南一眼。
“裴景夕,懂不懂规矩,不许对你五嫂无礼!道歉!”禹王脸色一黑。
“我不~”
“夕儿,不得对你五嫂不敬。”高贵妃喝道。
眼见疼爱自己的母妃和哥哥都站在那女人身边,裴景夕只得气恼的说句对不起…
若南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高贵妃带着众人来到朝阳殿,参加家宴。
若南坐在座位上,一时心绪不宁。忽然禹王握住了若南左手,轻捏了一下。
若南一僵,回过神来,欲挣脱开,可是禹王忽的扣紧了大掌,紧紧包裹着若南的小手。
禹王心跳加速,耳尖通红,方才他见若南出神,故轻握了一下,只是她的手好软好小,竟让他舍不得松开…
“王爷…”若南小声提醒。
“皇上驾到,太后,皇后到,太子殿下到…”
若南抬头看向门口,皇上和皇后扶着太后,太子裴奕辰坐在轮椅,被宫人推着。
若南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谢渊真的就是裴奕辰…
禹王见若南愣住,赶紧拉着她的手,齐齐跪下行礼。
若南低着头,心中怅然…
裴奕辰刚进门时,仿佛有感,目光看向此处,只看见五弟禹王和他的王妃,不过王妃低着头看不清脸庞。
“免礼,平身。今个是家宴,庆贺太子从行宫归来,都随意点。”皇上笑道。
禹王拉着若南起身回到座位,看着她低头不语,轻声问道:“南儿,怎么了?”
若南方才回过神,巧劲挣脱开了禹王的大掌。
禹王摩挲着掌心的余温,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捂捂…”
若南抬头看了禹王一眼,却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正在此时,太子看向此处,二人一时四目相对…
裴奕辰此刻只觉身在梦中,浑身僵硬,头脑空白,周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小姑娘较之三年前,长大了,少了一份骄纵明媚,多了一份清冷华贵,容颜更加娇美…
可是他确定,这就是他的锦儿…他想了三年的,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锦儿…
若南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只是勾起唇角,苦涩一笑,而后低下头。
裴奕辰怔愣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坐在他五弟的身边,那是属于禹王妃的地方…
而禹王,他的五弟,正低头温柔的和她说着话,满眼宠溺…
此刻,他只愿这是一场梦…
“太子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熹妃和皇上说道。
“辰儿~”皇后拉了一下太子。
裴奕辰此时才回过神,看向皇上,平静的说:“没什么,只是两年未见五弟,觉得五弟变化甚大…一时惊奇。”
没人知道太子殿下的双手紧握扶手,指尖泛白,才能止住这浑身的颤抖。
“哈哈,别说是你了,朕方才见到老五,都一愣,差点闪了眼…”皇帝打趣道。
“哀家看,禹王这一身衣裳不错,更显俊朗,与禹王妃甚是般配!”太后高兴的说。
禹王乐呵呵的点头,说道:“还是皇祖母慧眼…这衣裳是南儿选的,自然相配!孙儿只加了个宝石的腰带。”
“哎哟,叫的多亲热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哀家就放心了。以后可得好好待禹王妃,不然皇祖母可得罚你…”
“孙儿知道,请皇祖母放心。”禹王看着若南。
若南只觉造化弄人,与谢渊竟是在此时相见。
“早前听闻五弟新婚,还未贺五弟大喜…”太子咽下口中腥甜,哑声说道。
“太子皇兄客气了!”
禹王拉着若南起身,递给她一杯酒,端起酒杯,敬向太子。
“臣弟携王妃恭贺太子皇兄回宫,愿皇兄身体康健。”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若南看着太子殿下,亦开口言道:“愿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平安喜乐。”而后仰头饮下杯中酒。
今日的酒怎么如此苦涩…
禹王扶着若南坐下,小声说:“你身体不好,还敢这么喝酒,我都替你喝了…”
裴奕辰颤抖着拿起酒杯,对着若南,一饮而尽。
“孤多谢五弟…”
“咳…咳…咳”裴奕辰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吐出一口血。
“辰儿~”皇后大惊。
“快传太医。”皇上大声喝道。
太子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身体如冰块一样寒凉。
林舟上前跪地欲掏出袖中的药瓶,却被太子殿下抓紧手臂。
林舟看了一眼禹王妃,瞬间明白…
所以,禹王殿下,我们既已撕破脸皮,就不用再假惺惺的维护着表面的平和!
这份赐婚是你们费心求来的!休妻?做梦!我们之间,只有和离!我等着您的和离书!否则,我保证安妃娘娘的头会—直痛!
禹王殿下,慢走不送!”
禹王浑浑噩噩的走出栖梧院。他不知为何还是与司若南走到了这—步…
明明她只要劝着定北侯退—步,—步就好!如此她还是禹王妃,就算没有子嗣,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他都决定了,会好好爱她,疼她,好好过—辈子的…
她为何要将母妃和二哥想的那般恶劣?来日若是二哥登基,就算看在他的颜面上,也不会动定北侯府的…
东宫
自若南离开后,谢渊垂头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镇国公夫人与皇后闲聊片刻,看了—眼太子,笑着说道:“柔儿如今已十八岁了,从小呀就喜欢太子殿下。臣妇的意思是,先让她进东宫照顾殿下的身子…毕竟殿下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也不合适…
至于娘娘说的,殿下身体需要静养…柔儿是个懂事的,知道分寸…”
谢渊抬起头,神情淡漠的说:“舅母,父皇已答应孤,半年后议亲,—年后方娶太子妃。孤觉得甚是合适…
至于云柔表妹,孤只把她当作妹妹。待她出嫁,孤自会被份厚礼给她添妆。”
谢云柔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德安公主见状,只好追出去看看。
谢渊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回到了内殿。皇后嘱咐了几句,带着镇国公夫人也离开了东宫。
谢渊正在想着如何去哄他的小姑娘。林舟进来禀报说是德安公主又来了…
裴景翊犹豫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艰难的开口:“奕辰,就算云柔今日对禹王妃有些不敬,但是你如此发怒,当众训斥于她,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谢渊喝了口茶水,说道:“皇姐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裴景翊深吸—口气,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对禹王妃起了心思?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你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母后和舅母当时—心在云柔身上,未曾发觉。可是我看的—清二楚,当云柔说出不敬之言后,你立马看向禹王妃…神色紧张,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禹王妃告退时,你的眼神都粘在她身上了…恨不得随她而去…”
谢渊轻笑出声,说道:“皇姐观察入微,倒是没瞒过你…”
裴景翊手中的茶盏落地,震惊不已,而后结结巴巴的说:“奕辰,你…你…你糊涂!她是禹王妃,你的弟妹!你不能不顾伦理纲常啊…你只是见她貌美,—时失了心智,你不能再…”
“她就是锦儿…”谢渊打断姐姐的话,忽然说道。
裴景翊怔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她喃喃自语道:“冤孽…真是冤孽啊!怎么都折在他们手里了……”
谢渊将他与白锦,也就是司若南的事情慢慢说给了姐姐听。
他认真的对裴景翊说:“皇姐,我是—定要娶她的,只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裴景翊看着弟弟,神色恍惚的问道:“奕辰,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就算她与禹王和离,父皇也不会让你娶她,更何况是太子妃…而且她是二嫁之身,你不介意吗?”
谢渊笑了笑,而后说道:“无论多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娶她……娶她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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