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高竿。阳光见缝插针泚溜进来,倒像个羁傲的孩子往卧室爬。只不过刚展示它的耀眼的步子,被摆动的窗幔斩断了。恢复的昏暗又重卷,房间进入一片安宁。床上累极的人睡得齁甜,她露出粉藕似的手臂攀着男人的胸膛。过半身子螃蟹般倚在傅斯琛臂窝下,小鸟依人。颜可婳长卷的睫毛争了第一名煽动了下。慢慢剥开两片漂亮的眼睫毛,睁开沉重的眼皮。很快露出洁皓的眸子,跳进眼里是男人的身体。男人?脑子一团浆糊。她小心掀起被子看了看,浑身不着寸缕。身体比起被大卡车无情狠狠碾压过更痛。全身静脉像被破坏重组装。身下的疼痛感提醒了她,昨晚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颜可婳朦胧的大眼睛盯着泛白的天花板。她的手撑住床试图爬起来“嘶”,腰一软,力道不够又跌下。这狗男人,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一顿饥不择食。她尝试几次后最终勉强坐了起来。破碎不堪的裙子满地都是,余光中扫过一旁凳子上的bra。也就这件小不点还完整。退出被褥本想下床,岂料软的无力的身子被滚下地。“咚”一声吵醒了躺在大床上的傅斯琛。男人看起一点不受影响,炯炯有神的黑眸盯着掉在地上的颜可婳。撞进他眼底的是女人原本水嫩光滑身子的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痕。傅斯琛压了一口气,颇有重振旗鼓的架势……颜可婳抬眸,两道碰在空气中的视线火花差点燃烧:“流氓,不准看。”一开口,嗓子干巴像几天滴水未进,难受。护胸爬起,拉动冒着酸意得腰肢,软的无力的抓床单。越紧张越事与愿违。傅斯琛脑子不知被什么牵引,挪到床边一伸手提起女人。他话里透着深沉:“别忘了昨晚是你主动勾引我的,装什么?昨晚有几根毛都清楚了。”颜可婳借势走几步拿起一旁的bra、似乎早就备好的新衣服。边穿小嘴巴边吼:“不可能!”衣服是傅奶奶早就安排好。她红着滴血的脸在傅斯琛眸底蹑手蹑脚的穿好。傅斯琛勾起一丝痞帅,不带违忌的望着:该秋后算账了。颜可婳萌眸子带凶看着床上的男人。头顶水晶灯闪烁,光晕挥洒在他薄唇上。一张帅得妖孽般无可挑剔的轮廓落入颜可婳眼睛。勾勒出男人高挺的鼻梁。传来傅斯琛不悦的声音:“看够了没有?”她柳叶眉下睫毛煽动,像两只翅膀蠕动:“你别乱冤枉人,谁勾引你我还没说你趁人之危。”傅斯琛黑邃的眸中藏进挑逗:“不承认了?想要重温一次让我帮你恢复记忆?”男人一丝不挂站起来,坦然自若站在她面前。修长的身材,完美的人鱼线,像切割分明的八块腹肌。一看就生育能力很强。大长腿…眸光盯到某处。颜可婳转过身:“流氓!”脸红耳赤,耳朵根红得发紫,水嘟嘟的脸蛋不要钱变红。或是被他的话勾起一点碎片。像拼接记忆沉进大脑,昨晚上如此大胆竟然是自己。不久,脑海里更是搬进了复印机。上演电影般清晰倒灌在脑海中,闪过每个羞涩的情节。颜可婳咬了咬唇,她居然大胆扑倒一个男人。她像理亏从包里翻出剩余的251块5毛。转过去,傅斯深己经穿好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装,冷欲又不失矜贵。见他穿衣有肉,脱衣显瘦的身材。颜可婳倪下瞳剪:“我就剩这么多钱了。”傅斯深俊眉挑起,一瞬不动看着她,这又玩哪一出?翻动中她的身份证掉了出来,傅斯琛过目不忘扫了下。颜可婳,19岁。他眸光微动,看着稚气未脱的脸差点以为她没成年。手里中有零有整的钱挑衅入他眼。傅斯琛的声音些许一沉,多少含了怒气:“从奶奶那里得了不少,又在耍什么把戏?”奶奶?颜可婳小脑袋一闪卡宕,读不懂他在说什么。眨了迷茫的大眼睛:“什么奶奶不懂你说什么?我就剩这点钱了,你不要我还省了。”傅斯琛眼神掉入冰冷,步伐向她逼进。迫使颜可婳不断踱步后退,猜不透他要做什么。攥紧在手中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