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玲玲杨振的现代都市小说《一路高升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玲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高升》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玲玲杨振,讲述了万历十年,这是一个暗潮汹涌的时代。张居正的当国已到了尾声,万历皇帝的内心骚动不安,李太后左右两难,冯“大伴”暗自盘算。北方靼子虎视耽耽,戚继光严阵以待。海青天垂垂老矣,朝堂上明争暗斗。倭寇之患一平难平,戚家军大显神威。莺歌燕舞,文人骚客,一代风流。天下风云出我辈,杨振一出显神威,这是一个注定他要独领风骚的时代!新建了一个读者群,有兴趣的......
《一路高升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后来,经过询问,才得知唐敏本是在客厅等候的,仆人知道杨振曾经住在她家一段时间,想当然的以为二人必定非常熟悉,生怕她久等,就让她自己进来了,因此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杨振把仆人责备了一通,吩咐他们一定不能对外宣扬,因为他知道古代女子把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不是听说有女子的手臂被男子看见了,回去就把手砍了下来,虽然残忍,但是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古代的社会现状。
一个月后就要殿试了,想到游七略带威胁的话,以及如果自己不进入仕途的话,根本无法接触到那个被称为雪儿的少女,那么她究竟是谁,为何和玲玲长得那么相似也就摸不清了。杨振横下一条心来,大不了就当他再参加一次高考,他吩咐胡伯去唐家借了很多书,准备埋头苦读它一个月。
不料,计划远没有变化来得快,一拿起书,他的眼前就出现了唐敏那惊慌的眼神,以及她抽泣的声音,杨振的心里就一阵骚动,浑身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恍然不知所措,忍无可忍之时,只好用手解决了几次,他暗骂自己竟然如此下流,也许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女人了!但是现在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的心里还是火烧一样,他无奈的扔下书本,决定出去走走,清醒一下头脑。
杨振无聊的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心里郁闷无比,时间已近晌午,寒意渐渐退去,一轮鲜红的太阳缓缓升起,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杨振忽然听到肚子咕噜咕噜在叫了,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早饭没吃就出来了,于是就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正四下寻觅,却听见前面传来争吵声,杨振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顿时好奇心大起,暂时忘却了腹中饥饿,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走近一看,一家米铺前围了一大堆人,中间两个人正在争吵不休,杨振向旁边的人一打听,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原来,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张老汉到这家米铺来买米,米铺的王掌柜养了几只母鸡,正巧在门前啄米,张老汉年纪大了,眼睛不便,没有看到身下的母鸡,一脚踩了下去,等他发现不妙时那母鸡已经一命呜呼了!这下可闯了大祸,王掌柜连忙拉住张老汉,非要他赔偿不可,张老汉自知过错在己,于是按照那只母鸡的市价折算成银子,忍气吞声掏出买米的五钱银子,取中其中的一钱,准备交给王掌柜。不料,王掌柜见到张老汉剩余的银子,顿时见钱眼开,商人的奸诈本性立刻暴露出来,加之张老汉又是个乡下人,他随即动起了歪脑筋。王掌柜说张老汉算得不对,他的母鸡一般都能孵出五只小鸡,现在母鸡被踩死了,他的损失应该是一只母鸡和五只小鸡,而五只小鸡中很有可能又有母鸡,这样算下去,一钱银子根本不能弥补他的损失,他看在张老汉年迈的分上,只要他将剩余的四钱银子也赔给他,他就自认吃亏,不予计较了。张老汉当然不同意,但他哪曾料到王掌柜这么会算,心里明明知道这样算法必定不对,但是又辩不过王掌柜,于是二人就当街争吵起来。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王掌柜毕竟是受了损失的,而且他的话从表面上来讲也有一定道理。
杨振听完讲述,心中一动,这个故事似乎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没想到却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书上是怎样解决这个难题的呢?他苦思冥想起来,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争吵声。
“快把银子交出来,不然的话我就拉你去见官!”王掌柜揪住张老汉的衣领威胁道。
“掌柜的,我求求你了,这些银子还要给我老伴买药呢,你都拿走了,叫她怎么活啊?”张老汉听说要去见官,深感恐惧,像他这种一辈子都没进过衙门的老实人,听到一个“官”字就吓破了胆,急忙苦苦哀求王掌柜能高抬贵手。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责起王掌柜的霸道来,到了这个地步,王掌柜更是不能示弱了,否则他以后在这条街上就会被人看不起了,他脖子一犟,对围观的人群喝道:“你们嚷什么!放他走,难道我的损失你们来赔呀?”
那些看客当然不会没来由的出钱了,因此纷纷哑口无言,王掌柜见此情形,更加嚣张了,他得意的对张老汉说道:“看到了吧,没人替你说话,我劝你还是把银子交出来,到了衙门没你好果子吃的。”
张老汉看看势单力薄,又没人仗义相助,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就想交出银子,王掌柜刚想伸手去接,忽听一声怒喝:“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巧取豪夺,欺负良家百姓,还有王法吗?”
杨振一惊,定睛细看,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只见他眉清目秀,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中冒出一股愤怒的火焰来,他的衣着鲜明,宽袍儒巾,腰间佩带着一块环玉,虽然刻意掩饰,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位贵公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模样的汉子。
王掌柜正在得意之际,眼看银子就要到手,忽然被人坏了好事,不由自主缩回手来,向那年轻公子望去,乍一看之下,颇有些吃惊,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社会地位不高,那些贵公子他是惹不起的。但他也不是那种甘心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的人,王掌柜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道:“你是哪家的公子?你不在家好好读书,跑出来多管什么闲事?还是快快回家去吧,大人的事你懂什么!”
杨振一听此话,心知不妙,这个米铺老板分明是想激怒年轻公子,看这位公子年纪轻轻,不经世事,恐怕要上当。果然那公子气得满脸通红,走到王掌柜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管我是谁,天下不平事天下人管,今天只要有我在,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嘿嘿,你问问大家哪有不平事?”王掌柜不甘示弱道,“这位老汉踩死了我的母鸡,我让他赔偿,他不肯,我拉他去见官,究竟哪里做错了?你说说看!”
年轻公子不料王掌柜一点不给他面子,想反驳他也无从下口,只得说道:“反正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一只母鸡哪值这么多钱!”
“哦,那你说说看该值多少钱?”王掌柜料定年轻公子不会知道市场行情,于是一把拎起那只死鸡举到公子眼前说道,“你看看,它的肚子那么大,一定可以生许多鸡蛋,孵出许多小鸡,难道这些都不算钱吗?”
“你,你,你想干什么?”年轻公子吓了一跳,他一个官宦人家出身的公子只不过路见不平,一时冲动才出手的,根本没想到这个米铺老板如此的穷凶极恶,不由得向后退去,口中犹在喊着,“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叫------”
公子身后的两个随从看见主子受惊,忍不住冲到前头,挡住那王掌柜,摩拳擦掌,王掌柜早已豁了出去,他把脖子一伸道:“头在这里,你们有种就打下去,打不死的话就到衙门去评理!”
众人看到这里,纷纷为王掌柜的蛮横而感到愤愤不平,但是谁都没有办法,只好看着年轻公子眼中噙着泪水,气得说不出话来,两个随从被王掌柜唬得也不敢动手,互相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王掌柜眼见自己胜券在握,得意非凡,于是也不去管那发愣的公子,嘿嘿冷笑两声就去拉那张老汉。杨振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大喝一声:“住手,放开他!”
王掌柜倒吸一口冷气,冷冷的打量了一眼杨振,思忖了一下,试探性的说道:“你又是哪一位?怎么,你也想多管闲事,难道你也想去衙门走一趟?”
杨振暗思和他硬来只会自己吃亏,他心里拿定主意,于是陪上笑脸说道:“掌柜的误会了,我不是来多管闲事的,只是你看这位老伯年纪这么大了,家中老伴还需要银子看病,希望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一次。”
“放他?那我的损失谁来承担!是你吗?”王掌柜不依不饶,突然将矛头对准了杨振,他看到杨振的打扮也是个有钱人,说不定能在他的身上讹出一些银子来呢!
“是的,他应该赔偿你多少?都由我来付。”杨振平静的说道。
王掌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这年头竟然还会有这么傻的人啊,可是他看看杨振的表情又不像在说谎,于是试探的问道:“你真的愿意替他出,那可是要一两银子呢!”他又加了五钱银子,希望能将杨振吓退。
“好,是一两银子吧,我给你。”杨振果真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向王掌柜递了过去,王掌柜疑惑的望了杨振一眼,见他依旧一副自然的样子,这才大着胆子伸手去接。
“现在是什么朝代?”杨振不死心又问道。
“当今万岁乃万历皇帝,当然是大明朝了!”
“李进忠?!万历时代的李进忠!”杨振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杨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他对历史的了解,他心中隐隐猜测到了一个人的身份,此人就是将来权侵朝野,迫害忠良的大太监魏忠贤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和历史上记载的何其相象,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这个穿越者突然出手阻止了魏忠贤的自宫,既然他没有做成太监,那么会不会就没有以后那个恶贯满盈的大太监了呢?如果是的话,自己就真的做了一件好事了,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一点历史,挽救了一些忠臣,不过,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不出有成为权监的潜力啊,他只不过有些冲动和倔强罢了。杨振想了一会儿,觉得头疼,反正已经发生了,就由它去吧,自己还要继续寻找玲玲呢!
杨振继续上路,他穿着将来的大太监魏忠贤曾经穿过的衣服,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向京城出发了。杨振身无分文,沿途只得帮人家打打短工,积攒一些银子再上路,幸亏他的身体比较强壮,加上一股无比强烈的寻找玲玲的信念在支撑着他,耗时三个月,他终于到了京城。沿路一打听,才知道现在是大明朝万历十年,张居正当政,管他谁作主,杨振心中只想找回玲玲,无论是再回到现代,还是在明代,他只想兄妹二人好好活下去。
杨振感到肚子在咕噜咕噜叫了,一摸身上,可怜的那点银子早已被他花完了,正彷徨无奈之际,忽然想起了李进忠的话,浑身一摸索,那玉佩还在,虽然他不太愿意上门去求人家,可是如果无法生存下去的话,那还怎么去寻找玲玲呢?在这个时候,如果再坚持那一点可怜的尊严,简直就是犯傻了。
杨振仔细回想了一遍李进忠和他说的表舅的地址,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前。杨振抬眼一打量,这院子比一般人家的要大上一倍,门口两只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正恶狠狠的盯着他。杨振心里一阵发毛,这李进忠的亲戚看样子是官宦人家啊,自己一个穷小子,他会搭理吗?可是既然已经到了门口,说什么也要试一试。杨振硬着头皮走上去,拍了两下门。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脚步声,杨振急忙退后两步,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老伯,突然猛的倒退了两步,似乎非常吃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杨振道:“请问你找谁?”
杨振将手中的玉佩递上去,说道:“请将这个交给你家老爷,他自然会明白的。”
老仆面无表情的接过玉佩,说道:“那你在此稍等。”说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杨振无言苦笑,谁让自己上门来求人呢,活该受此冷遇,等了半晌,大门还是紧闭,他越来越感到后悔,正想一走了之,忽然间大门全部打开了,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迎了出来,他身穿上等的丝绸袍子,头戴一领方巾,走到杨振面前,紧紧盯着他的脸庞,过了半晌,他才发出惊讶声:“真是太像了,太像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连我都认不出来呢!”
杨振心想此人一定就是李进忠的表舅了,于是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他学着电视古装剧中古人的样子微微欠身,拱手行了个礼。
中年文士将他扶起来,笑呵呵的问道;“你就是进忠的朋友吧?你放心,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你尽可以放心在此长住。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杨振报上自己的姓名,不料中年文士还要问他的字,杨振一愣,现代人哪还有什么字啊,多麻烦,情急之下他替自己编了一个字“士奇”,话一出口,就连呼不妙,明朝有个大臣不也叫杨士奇吗?幸亏不是万历朝的,要不然自己可就有冒充名人的嫌疑了。
“原来是士奇啊,一路上辛苦了,先进屋好好梳洗休息,换身干净的衣裳,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到那时再细说不迟。”中年文士十分客气,拉着杨振的手不由他分说就进了屋。
杨振被领到一间幽雅的厢房,从刚才那个开门的老仆口中他知道了此家宅子主人的身份,他名叫唐英,官居礼部员外郎,当然当年受李进忠家恩惠时还是个穷书生,要不然此时李进忠早就进京来找他了。唐英生有一子一女,公子名叫唐离,中过举人,小有才名,可惜最近突染怪病,卧床已有好几日了,找了京城许多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看样子得一直拖下去了。小姐名叫唐敏,年纪只有十四、五岁,尚待字闺中。杨振将这些都记在心中,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于是等那老仆走后,倒头就睡。梦中他又看见了玲玲受惊的样子,他想救她,却总差了那么一点接触不到玲玲,眼看她就要掉下悬崖,他急得大叫玲玲的名字,一下子惊醒过来。
“公子醒了吗?老爷在等你入席呢。”老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杨振一看窗外,竟然已经天黑了,他慌忙从床上下来,让那老仆带路,很快就来到了客厅,唐英果然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唐英招呼杨振入座,刚开始还带着一丝拘束的感觉,后来在唐英的频频劝酒之下,他有了几分醉意,说话也大胆起来。唐英问了一些关于李进忠的事,杨振和李进忠只有一面之交,因此搪塞了几句,唐英看他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再问,突然他话锋一转道:“士奇,你猜猜看今天我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看到了谁?”
杨振心里暗骂,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嘴上还是客气的说道:“恕晚辈愚钝,还请唐大人明示。”
“我还以为看到了我的儿子了呢!”唐英兴奋的说道。
竟然敢占我的便宜!杨振大怒,神色尴尬极了。
唐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士奇不要误会,你和我离儿长得真是很像呢,可惜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
唐英说完长叹一声,端着的酒杯又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杨振不懂医术,只好安慰了他两句,接下去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唐英忽然出现欲言又止的样子,杨振心想,今天这顿饭看来不好吃,他肯定有事要自己去做了。镇定心神,说道;“唐大人,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尽一点绵薄之力。”
唐英仿佛下定了决心,他说道:“昨日接到宰辅大人府上的游管家送来的一封请柬,说张大人邀请我明日去他府上赴宴,而且必须带上离儿,但是离儿他卧病在床,怎么可以去呢?”
“那你就和他说明实情,自己一个人去不就行了?”杨振觉得他实在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唉,你不在官场,有所不知,现在张大人当政,皇上对他极其信任,他给你下了请柬,如果你不去的话,岂不是不给他面子吗?况且他主动提起离儿,必定是对他有所器重,我怎能毁了他的前程呢?也许他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他手下的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怎么可能放过你呢,不要说丢了乌纱帽,就是性命都有危险啊,所以我正在发愁该怎么办呢?”
杨振听了暗暗心惊,现代的官场够黑暗,腐败了,原来明朝那时也这样啊,看来古今官场都一般啊,可他为何要和自己说这些呢?他忽然想起唐英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惊讶的说道:“唐大人的意思是------”
“士奇真是聪慧过人啊,我没有看错人。”唐英先称赞了他两句,然后说道,“反正你和离儿长得很像,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你,不如就请你扮作我的儿子,到时候站在我的身后,不要出声,充个数就行,你看如何?”
杨振暗暗盘算了一番,他让自己当他的儿子,从年龄上来看也差不多,再说他能够收留自己,以后也有了个落脚之处,找起玲玲来也方便了许多,知恩要图报,就帮他这个忙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还能看看那个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张居正呢!想到此处,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啊,你答应了?实在太感谢了,来,我们继续喝酒。”唐英兴奋莫名,看来官场的荣耀比他儿子的病情还重要。
杨振想到这里就觉得没心情喝下去了,于是推脱不舒服,唐英急忙吩咐老仆将杨振扶下去休息。
二人于是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刚开始二人还仿佛隔着一层纱似的,只在表面上寒暄,渐渐的,三杯酒下肚后,彼此放开了许多,杨振的酒量虽然说不上特别厉害,但是应付汪士直还是绰绰有余的,一来二去,他就将汪士直的个人情况大概摸清了。
汪士直果然是个世家公子,他的祖上一直在朝廷为官,虽然并不那么显赫,但是几代下来,也积聚了不小的影响力,到了他的父亲这一代,终于坐上了御史的职位,言官总是使人感到难以接近的,因此也越发增长了他们的傲气,汪御史一心希望儿子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就全力栽培他,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汪士直到现在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也许是他不想考,也许是他天生没那个能力,但汪御史无论如何不想放弃,他认为儿子现在的状况完全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老师,所以又在开始替他四处寻觅良师。而汪士直的心思根本不在读书上,他倒是对剑术很感兴趣,更想做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不过,汪御史知道此事后,大为震怒,威胁说如果不考上秀才,就关在家中任何地方不准去!汪士直为了自由,只好妥协,他跟御史大人说自己出去找良师,汪御史也不是好糊弄的,扬言如果找不到良师就不准进家门一步!
“你也不必过分担心,世上并非只有读书一条路可以走的,想当年范蠡范大夫激流勇退去做陶朱公,不也有一番成就吗?凡事不是那么绝对的。”杨振安慰道,他想这个汪士直的脾气的确不适合读书,也许让他去从军,倒很有可能闯出一点名堂来呢!
“唉,可惜家父不会这么想的,他要是能像你这样开明就好了,现在我都不敢回家,让我到哪里去找什么良师呢?以前我请回去的老师,他一个都看不上,都被他骂跑了!”汪士直已有几分醉意,他瞪着通红的眼睛,使劲敲着桌子,显然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杨振从他手里抢过酒杯说道:“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好好和御史大人沟通,你毕竟是他的独生子,难道他真的对你那么狠心吗?我不大相信!”
汪士直虽然只有十五、六岁,言谈举止之间却颇显老练,他嘴一撇说道:“他哪里将我当他儿子了?我宁愿生在普通人家也好过去做什么御史的公子!”
杨振一愣,他没有料到汪士直竟然对他的家庭如此痛恨,一下子倒不知如何劝说了,肚中思量了片刻,正待开口,忽然只听一声暴喝:“你不是我的儿子难道是别人生的吗?小畜生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眼里还有我吗?我看你生在普通人家的话连吃穿都没着落,小小年纪,就敢口出狂言!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杨振一惊,忙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五旬的中年文士正怒气冲冲的盯着汪士直,他身穿青布长衫,头戴一顶方巾,下巴上一捋胡须因为发怒而微微飘扬,虽然穿得简朴,但是神色之间却有一股令人不寒而凛的威严,他走到汪士直跟前道:“我汪某生有你这样的儿子简直是奇耻大辱啊,真不知道我究竟上辈子做了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是汪御史来了,汪士直的酒意顿时被吓醒,他连忙站了起来,胆怯的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不该胡说八道,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哼,知错为何不改?”汪御史怒气未消,又狠狠的教训了汪士直一通,不过看样子他对儿子溺爱至极,刚才的责骂也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汪士直知道父亲正在火头上,因此一声不吭,低着头默默的挨训。
骂了半晌,汪御史大概也感到无趣,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的喝了一口茶水,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你找的良师呢?你不会又在欺骗为父吧?”
“这,这------”汪士直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忽然他一转眼看见了一直沉默的杨振,急中生智指着杨振道,“父亲,我已经找到了,就是他!”
杨振大惊失色,他万万想不到汪士直会拖他下水,惊恐的站了起来,道:“汪公子,你,你------”
“老师,你是不是喝多了呀?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父亲,现官拜监察御史之职。”汪士直不容杨振分说,急忙打断他的话,抓住他的手,来到汪御史跟前。
杨振还想争辩,汪御史把手一扬,制止了他,上下打量了他片刻,狐疑的说道:“看你年纪轻轻,你有把握当他的老师吗?”
汪士直急于脱身,飞快的附在汪御史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汪御史听完,顿时脸上露出笑容来,他望着杨振不停的点头,说道:“原来你就是杨会元啊,果然一表人才,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小儿能有你辅导,那我也就放心了!”
杨振大窘,他想以自己的那点才识怎么可能教得了汪士直呢?再说自己现在尚且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去管他,如果到时候等汪御史发现真相,那自己岂不是误人子弟了吗?想到这里,他急忙摇手道:“不行,不行!我当不了他的老师的!”
汪御史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他仿佛又明白了似的,“哦,你家是京城第一举人,将来前途无量,是不是怕我出不起聘礼啊?是的,我是个穷御史,没有那么多钱,但我可以给你下跪。”说着,他一甩袖子,向前跨出一步,竟然真的想给杨振下跪了。
杨振大感惊恐,顿时汗流浃背,如果这个当朝的监察御史给自己下跪的事传了出去,那自己成什么样的人了?以后还怎能在这个朝代立足?他连忙伸手将汪御史扶住道:“汪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样子,叫晚辈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您快快请起,我答应你就是,只是如果有不到之处,还望你多多谅解。”杨振预先给自己留了余地。
汪御史欣喜若狂,扶着杨振坐到位子上,亲自替他斟了一杯酒,双手端起,举到杨振跟前,激动的说道:“这杯酒请杨公子一定要喝下,今日是简单了一些,过一阵挑个黄道吉日,再替小儿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以后他的学业就全部拜托你了!”
杨振接过酒杯,望着兴奋异常的汪御史,也不禁为他的那种望子成龙,恨铁不成钢的精神所感动,古人对子女的要求和期望远远的超过了现代人,因为他们将是家族的希望,是自己理想延续,他端起杯子,一抬脖子,一饮而尽,说道:“请汪大人放心,我一定竭尽我所能帮助汪公子,他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心思没有放在学业上,只要他能端正态度,我想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的。”
“希望真如你所说。”汪御史拉过儿子,命令道,“快给老师行礼,尊师之道你忘记了吗?”
“是。”汪士直不敢怠慢,走到杨振跟前,恭恭敬敬的弯下腰,深深的作了一揖,说道,“老师,学生这厢给你行礼了。”
杨振差点把嘴里的口水喷出来,汪士直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电视中的那种酸腐秀才,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在学明朝书生的样子,杨振将他扶起来,说道:“不敢当,公子太客气了。”
“哎,杨公子不必谦虚,这是应该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尊师重道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以后你就尽管按你的方法教育他吧。”汪御史又神秘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我刚在在街上已经见识过你的机智了,小儿能有你这样的老师,我大可放心。记住,过份的谦让只会给人傲慢的印象,你有这个能力的。”
杨振恍然大悟,他一直在怀疑汪御史怎么会尾随到这里来的,原来他早就发现了他们,却不出声,悄悄的跟着他们进了“太白坊”,直到二人喝得差不多了才现身,敢情他是在考察自己呀!杨振暗暗思忖刚才喝酒时言语中对汪御史有没有不敬的地方,不要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人们常说御史的一支笔和一张嘴可抵得上千军万马呢,万万不可小视。可是喝酒时候说的话又哪里记得清呢,他正头疼不已,这边汪御史却拉着儿子告辞了:“杨公子,时辰不早了,今日暂且告退,明日午时请公子到府上一会,我还有事相托。”
“好,好,我明日一定准时赴约。”杨振想都没想一口答应,目送着汪氏父子二人离开后,他摸了摸滚烫的脸庞,他暗叹一声,无可奈何的出了“太白坊”,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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