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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精彩片段
霍薇得意洋洋地冷哼,“我说什么来着?交给我没错吧,你看看你们母子俩,瞻前顾后,所以被人拿捏。你们和这种死不要脸的人打交道,就好比秀才遇到兵。这种小贱人就得交给我,我让她知道,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安国公。
严氏哭笑不得,“是是是,你最厉害总可以了吧?但下回万不要这般冒失,否则招惹了苏学士,可就麻烦了。”
安国公看向得意洋洋、好似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婶母,又看向如释重负、神色怡然的母亲,紧皱的眉头有了一些松意。
母亲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不得已与苏明妆完婚已成事实,只要一日不和离,母亲便一日难以舒心。
但太医却说,这般忧虑是会加重母亲病情。
难道放任审美辱骂苏明妆,让母亲出气?
安国公刚松懈的眉头,再次皱起,他长指抵着额头,轻轻揉着发疼的额角——自从碰见这件倒霉事,他要被逼到变态了,竟然连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母亲,见母亲面色确实好了许多,
最后又挣扎了一会,沉声道,“婶母。”
霍薇表面得意,实际上内心早慌了——完了完了,刚刚一时没控制好,说得过分。还不知道侄子怎么训她呢!
“是……是,贤侄,什么事啊?”语调的末尾,抖了抖。
要说也是邪门,自打她嫁入裴家,怕的不是老国公姐夫,也不怕自家夫君,竟是怕这个清俊冷然、少年持重的侄子。
侄子年幼时,她还能摆弄下“小大人”玩一玩,后来随着侄子长大,身上散发的正气,不怒自威,令人不敢渎犯。
安国公又挣扎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以后婶母与苏明妆打交道,切记不可动手。即便忍不住动手……也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不能让她拿到把柄、大做文章。”
霍薇一愣,“你的意思是……以后我想怎么整她就怎么整她,只要不动手,不留把柄就行。”
安国公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霍薇惊喜——不是,今天下红雨了吗?素来一身正气的侄子,今天竟然允许她作恶?
严氏不悦道,“今宴你胡说什么?她再怎么着,也是苏家小姐,还是国公夫人,我们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当着下人的面内斗,还如何在下人面前树威?”
霍薇哈哈笑了起来,“不是,我说枫华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只要我不骂她,她就能和我们好好过日子?她什么德行,你还没看清?她整日无法无天,把国公府闹得乌烟瘴气,我们就能在下人面前树威了?”
严氏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霍薇见严氏不再吭声,也没落井下石,反倒是柔声安慰,“你现在调养身子,就得有个调养身子的模样,其他家事都别管了,交给我。”
严氏道,“那怎么行……”
霍薇急忙对侄子使眼色。
安国公道,“母亲,我也认为婶母说得对。翁郎中、宫中太医不辞辛劳地来为您诊病,就是希望您身体康复起来。若因为分忧家事而耽搁了病情,岂不是白费了众人一片苦心?”
严氏叹了口气,轻笑道,“好好好,你们沆瀣一气,我说不过你们,就按你们说的做吧。”
霍薇高兴地哼哼,“怎么叫沆瀣一气呢?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
另一边。
知春院下人眼看着苏小姐捂着脸嚎啕大哭地跑出去,却没见到,离开知春院、确保知春院人听不见、看不到后,女子便停下脚步,哭声也骤然消失。
柔夷纤指不再捂脸,而是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几乎消失的泪痕——苏明妆的眼泪,是趁着掐大腿的痛意挤出来的,本就没多少,跑了一路,早就干了。
她举头,声音清脆,“嬷嬷,今天的月色真美啊。”
王嬷嬷哪顾得上什么月不月的,关切问道,“小姐您……没事吧?那裴二夫人是个粗人,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苏明妆收回视线,喜笑盈腮,“刚刚不是解释了,我是来主动找骂的。既是主动,又怎么会伤心生气?再说,人家说得没错,我用不正当手段嫁进来,既然这么能耐,还用人家的家仆做什么?她骂得爽利,我都偷偷背下来了,下回有人得罪我,我也这么骂过去。”
王嬷嬷见小姐脸上确实没有难过迹象,松了口气,“何必呢?”
苏明妆笑笑没再解释。
是啊,从旁人角度看,嫁了就嫁了,用不着自找罪受。那是因为他们不知十年后发生什么!
不自觉又想到了那个梦,苏明妆下意识抖了一下,急忙甩了甩头,控制自己别继续想,“他们估计等急了,我们快走。”
一边走,还一边继续嘟囔,“其实应该让婶母多骂几句,无奈裴老夫人身子也太弱了,这才刚开始,她就受不了?失策!等回头裴老夫人身子养得硬实一些,我再找个机会,让婶母狠狠骂一骂。”
王嬷嬷哭笑不得,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哦对了小姐,国公府下人不帮我们卸车,我们怎么办啊?”
“自己搬呗,学士府那两个车夫不是还没走?让他们帮忙搬,给一些辛苦费。明天我们出去买个独轮车,大家都学一学,以后运东西就用独轮车,万事不求人,还能锻炼身体。”
声音一顿,又道,“哦对了,雁声院有个小厨房,明天收拾出来,以后我们自己开火做饭,如有必要,可以雇个厨娘。院子里的丫鬟估计不够,我打算让母亲给我送四个,不走国公府账,走我私账……”
王嬷嬷边走边听,内心惊讶——其他姑娘若被这么挤兑,怕是早就自怨自艾,甚至忧郁成疾了。但从她们小姐口中,怎么还听出一股子……重新开始、憧憬未来的调调?
小姐还真是……呃……奇女子啊!
很快,主仆两人到了府门口,按照计划,由学士府车夫帮忙,把东西抬到了内院门口,然后再主仆协力,一点点把东西搬进去。
苏明妆早有准备,所以婉拒了嫂嫂们送的华而不实的摆件礼物,要的都是生活上用得上的东西,不算难搬。
搬完后,她也让丫鬟们都回去休息,连守夜丫鬟都没留。
梦里度过的后几年,她学会了照顾自己,反倒是觉得这样更自由自在。
梳洗完,打发丫鬟们离开后,苏明妆便又搬来只灯。
两盏灯一左一右放在桌上,光线明亮。
她则是拿着大嫂送的《周髀算经》,仔细研读,一边读,还一边拨弄右手边的算盘。
众人惊呆——这是苏小姐?大婚之前,苏小姐可亲自带人冲到学士府,跑到老夫人面前阴阳怪气说,子不教父子过,把老夫人气得一晚上吐了三口血,今天怎么这般通情达理了?
苏明妆见众人愣在原地,也不管旁人,自顾自地开始解扣子。
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很快,便将女子身上一层又一层婚衣褪去,只留一层薄薄的火红丝绸里衣。
另几名丫鬟,清理床上的干果、铺被褥。
被子一铺好,苏明妆就急不可耐地钻了进去,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王嬷嬷拿来湿巾子,“夫人,奴婢给您擦擦脸。”
苏明妆抢过巾子,自己在被窝里胡乱地擦了几把,又把巾子丢出去,“你们都出去,我想自己待一会,”声音一顿,又惊恐道,“刘嬷嬷!”
国公府的刘嬷嬷也吓了一跳,事态诡异,也顾不上什么鄙夷,“是,夫人有何吩咐?”
苏明妆牙齿打颤,“切记!今日新房发生的事,万不要说给老夫人听,如果老夫人问起,你就说……就说一切正常。”
“是,夫人。”
“出去吧。”
很快,房内没了人。
苏明妆又勉强忍了会,才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怕……
真是太可怕了!
那算是什么梦?明明就好像发生过一次!
她还清楚记得和锦王偷情时的提心吊胆,后来被发现时的无地自容。以及被所有人排挤,在马车里听见外面孩童唱的打油诗,都是骂她的。
不仅裴老夫人被她气死,后来母亲也被她气死!父亲将她逐出家门,下人们哄抢她的银子,她没银子后不得不去……
苏明妆哭得更大声,她死死抓着自己头发,强迫自己不再回忆,再这么回忆下去,她怕是要疯。
突然一阵困倦袭来,苏明妆刚想睡,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个可怕念头——到底哪个才是真?哪个才是梦?
会不会……梦里才是真的,她现在已经与裴今宴和离、把母亲气死、被父亲逐出家门,成为京城第一荡妇。在绝望中,梦见又重回到成亲的那一日?
这么一想,她又不敢睡了。
怕一觉醒来,自己又重新沦为荡妇。
不知哭了多久,疲惫的苏明妆幽幽睡去。
房门外。
下人们刚出房门,便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王嬷嬷为首的学士府派,一派是以刘嬷嬷为首的国公府派。
王嬷嬷这边,云舒焦急道,“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早晨还好好的,怎么拜完堂,就好像被惊吓了一般?”
王嬷嬷叹息着摇头,“我也不知道。”
雅琴问,“要不要去告诉夫人?小姐说,洞房里发生之事不能告诉裴老夫人,可没说不能告诉我们府夫人。”
王嬷嬷骂道,“傻丫头,夫人不让告诉裴老夫人,是怕裴老夫人担心。难道咱们要让我们苏夫人担心吗?”
另一边。
国公府的丫鬟也围了上去,“刘嬷嬷,这些事儿要告诉老夫人吗?”
刘嬷嬷皱着眉头思考很久,“老夫人身体不好,万不要告诉。”
“是,嬷嬷。”
……
清晨。
苏明妆刚睁开眼,就猛然想起那个梦,狠狠一抖。
好在,入目是一片红色,而非“记忆”里的肮脏破屋,她稍稍松了口气,思绪不自觉又回到梦境——梦中,第一天新房被砸,她哭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敬茶仪式,便带着王嬷嬷去讽刺裴老夫人了。
裴老夫人被气得面色苍白,把她赶了出去,之后裴今宴接皇令,出京为皇上办公差。
一会敬茶仪式,她该怎么办?
闹是肯定不敢闹的,她可不想有梦里的下场。
……没错,一会就夹着尾巴做人!
好好敬茶,哪怕裴老夫人打她几巴掌,她都不能吭声!
至于对裴今宴……她也要夹着尾巴,无论裴今宴怎么骂她打她,她都不反抗,尽量不招惹他们母子,静等和离。
只可惜,北燕国律法规定,成婚满一年后才能和离,三年后才能休妻。
苏明妆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那个噩梦,她已经看不清自己对裴今宴的感情了。
也许,她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裴今宴。
刚开始裴今宴救她时,她是感激。后来裴今宴对她冷淡,她是不甘心。
她把不甘心告诉了唯一的好友玉萱公主,玉萱公主为她抱不平,之后她们两人便想方设法地对其打压。
谁知那裴今宴却是个硬骨头,就这样欺啊欺啊,欺出了感情,开始喜欢上……如果那种不甘心,可以算喜欢的话。
当时玉萱公主听说她喜欢裴今宴,也是吓了一跳,但毕竟是唯一的好友,便让身边几个狗头军师(贴身宫女)想了办法,教苏明妆编排裴今宴,说裴今宴救她时顺便轻薄了她。
苏明妆越想越羞愧——当时她也是疯了,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这时,帷帐帘子被人从外面撩起一条小缝,明亮光线从缝隙中照入昏暗的床内。
是雅琴。
雅琴见苏明妆红肿着一张小脸坐在床上,急忙问道,“夫人您又哭了?您若是心情不好,就骂奴婢出出气,万不要憋坏了身子。”
苏明妆看到雅琴,心中惭愧。
因为梦里,她没银子时,竟……把雅琴和云舒卖掉了,她真不是人!
“没……没有,就是想家了,还有,你们以后就叫我小姐吧,这样……我也好像回家了一样。”
“是,小姐,”雅琴倒是没多想,毕竟小姐一向任性,她们早就习惯,“现在时辰还早,您可以再睡一会,等到了时间,奴婢再叫小姐起床去敬茶。”
小姐素来喜欢赖床,有时甚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不了,不睡了。”苏明妆利落地下了床。
雅琴见小姐起床,便叫来了其他丫鬟,服侍小姐梳妆打扮。
苏明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美艳动人的脸蛋,不寒而栗——从前她曾因为自己这张脸沾沾自喜过,但后来失去家族庇护才知道……红颜多薄命。
那些男人,就像苍蝇一般嗡嗡围着她转,只要找到机会,就狠狠叮上来。
有些权势大的,即便没机会,也会创造机会,就好像……她陷害裴今宴,逼着他娶她一样……
梦里,她被裴今宴拽着衣领,从雁声院生生拖到知春院、裴老夫人床前,甚至连双鞋都没让她穿。
她当然不服,对着裴今宴拳打脚踢。
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又如何敌得过文武双全的安国公?
还有,那裴今宴也是手段高明,先让国公府的人把她的陪嫁下人抓了,关在柴房,让她孤立无援。然后没打她、没骂她,直接把她的四肢关节卸了。
没错,就是骨头上的关节……
关节错位,剧痛无比,她嘴巴又被塞了巾子,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生生疼了一夜。
第二天,裴今宴又把她关节安了回去,而她身上无外伤、无淤青,也没个证人,连诉苦都没法诉。
想到那一夜的折磨,苏明妆不寒而栗,美艳的面庞一片苍白。
世人赞誉裴今宴为玉面将军、翩翩君子,却不知,那清俊绝尘的外表下,有着如何阴险毒辣的手段。
她也想不通,在梦里,她明明被裴今宴虐得很惨,为什么还越挫越勇,不知死活地凑上去找死?只要心智正常的人,都应该逃才是!
转念一想,也许那时候的她……年轻吧。
十八岁,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像现在,虽也是十八,但一场噩梦让她经历悲惨人生,她内心就如饱经风霜的老妪,哪还拥有朝气和勇气?
一阵倦意袭来,苏明妆抱住自己,纤细的小人在被子里生生缩成一团,以此来增加安全感。
“还好……今天没得罪裴老夫人,老夫人不会吐血,裴今宴也不会来找我,”她惺忪呢喃,“这辈子,不想和裴今宴再有什么交集了,下辈子也不想,下下辈子……”
。
深夜,雁声院。
苏明妆隐约听见门外一些声音,便猛地惊醒——自从做了那个梦后,她睡眠便不好,哪怕再困倦,一夜也会莫名惊醒许多次。
确定自己还在国公府,而不是和离后、被学士府驱逐出门,才能勉强继续睡。
她警惕地竖起耳朵,听外面声响。
好像听见云舒刚要喊,便被捂了嘴,之后呜呜地喊声和挣扎声越来越小,仿佛被人绑走。
绑!?
等等,梦里,裴今宴来抓她时,便提前把雁声院的下人都绑到了柴房。难道裴今宴又来抓她了?
为什么?
敬茶仪式她明明没惹老夫人生气!
虽然心中困惑,但苏明妆手上没停,已经快速起身穿鞋穿衣,又冲到梳妆台前抓起一根簪子,快速把柔顺秀发简单盘一个发髻。
在盘完的瞬间,门被人踹开。
皎皎月光之下,一袭紫袍、身材修长的男人如同下凡谪仙,又仿佛索命修罗,暗藏杀机地站在门口,一双阴鸷嗜血的眸子瞪向房内。
强烈威压让苏明妆心脏仿佛被人攥紧,疼到窒息。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裴将军,我在这里。是不是老夫人身体不舒服?今天敬茶仪式我并未惹老夫人生气,裴二夫人和下人都能为我作证!”
她怕自己像梦中那样,被裴今宴拽着衣领拖到知春院,所以用最快的语速为自己解释。
肉眼可见,门口那尊杀神一怔,仿佛没料到那奇葩蠢货竟这般警觉,语调冰冷道,“你确定,没发生冲突?”
苏明妆这才注意到,裴今宴还穿着殿前司暗紫色官服,并非便装,想来是刚从衙上回来。
多半是听说敬茶仪式后,老夫人身体不适,就直接杀来了雁声院。
“我以项上人头保证,绝没惹老夫人或裴二夫人生气。将军若不信,我现在就随将军到知春院,知春院下人若说我白天冒犯两位夫人,我立刻自刎在将军面前!”
“……”
房内,一片死寂昏暗,
灯烛未燃,唯有月光透过薄窗棱纸,进行寡淡照明。
男人五官清俊、肤色白皙,若不看官服,甚至都看不出其是练武之人。
苍白月光照在男人脸上,让他一双湛然若神的黑瞳,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无法揣摩。
苏明妆怕极了,一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他知道这男人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她怕他再堵了她的嘴、卸了她的关节,让她疼上整整一晚。
房内传来骨骼脆响,是男人捏拳头的声音,苏明妆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小声道,“裴将军,我们能出发了吗?”
男人狠狠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大步离去。
苏明妆见自己不会被拖走,狠狠松了口气,之后就要跟过去,却一不小心,跌倒撞在椅子上,撞得眼冒金星。
原来是刚刚太过紧张,双腿僵硬不听使唤。
她顾不上疼痛,急忙爬起来,之后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
知春院。
当苏明妆只身一人赶来时,却见整个花园灯火通明,
靠近房屋便闻到浓重药味,
裴今宴在房间门口,听大夫正说着什么,面色凝重。
苏明妆都要哭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白天没气裴老夫人,裴老夫人怎么又吐血? 老天爷这是非要她的命吗?
往来下人们看见苏明妆,并未理她。
苏明妆自知自己不受待见,也未自讨没趣,见一个药童拎着药罐进来,急忙叫住,“请留步,我是裴将军的新婚妻子,请问老夫人的情况如何?”
那药童一听是国公夫人,不敢怠慢,急忙老老实实地汇报了,“回夫人的话,老夫人旧疾发作,比较危险。”
苏明妆的心狠狠漏掉半拍,“旧疾发作,可……吐血?”
药童,“吐过。”心中疑惑,夫人怎么知道老夫人发作吐血?
苏明妆眼前一黑,险些没当场晕厥——梦里,她大闹敬茶仪式,把老夫人气吐血就算了;但今天她明明谨小慎微,人家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夫人为什么还吐血?
或者说……梦里老夫人吐血,并非她大闹敬茶仪式,她用不着自责?
但她自不自责,又有谁在意?又能决定什么?改变不了她曾经犯的错!
药童见夫人脸色越来越白,便安慰道,“夫人放心,家师已为老夫人开了药,喝药后应该就能缓解。”
苏明妆又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裴今宴,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药童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夫人,小人得去煎药了,先失陪。”
苏明妆灵机一动,“煎药?我也去!”
药童一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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