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声好像越来越近了,眼前的光芒就像是错觉般越发越亮了,隐隐可以感受到向他扑面而来的风力。
唉?
等等!
风力?!
像是察觉到齿轮转动时的卡壳声,弹奏的曲子中不和谐的音符,金发少年缓缓地挣开那双墨黑眼眸,映入眼帘的轿车急速的从他身旁疾驰而过,愣是没有吹动他的衣角和头发。
起初少年还有些疑惑,可在看到那就像是刻意避开了他的车辆后,他渐渐地摸出了其中的关键,大胆的向身旁的车辆伸出手,指尖并没有触及到铁皮的触感,反而是像空气一样、一片虚无。
蔚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了,金发少年咧开唇角冲着站在远处的同伴招了招手,“秦泽文!
真的没事唉!”
语毕他还将手往外伸去,“你看!
都是假的!”
自己的猜想被证实,秦泽文应该开心的,但他的双眸却越来越凝重,一步步走向金时还不忘观察西周的情况。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在恐怖游戏中都会有个特殊设定,那就是——在你最松懈的时候、往往会有意外发生。
果不其然他的预感很准,不和谐的音符从前方的路道传出,余妄僵硬的转过头时早己太迟了,即将向他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中心的铁皮上还残留着他人的血液和肉块,秦泽文猛地向余妄冲去,推开了对方。
蔚蓝色的眸子渐渐睁大,因冲击而后方倒去,那只伸出去的手触及到了他的袖口,向后倒去的他还不忘叫着对方的名字,“秦泽文!!!”
浓烟被狂风一一吞并,扩散在这条空荡而又漫长的街道上,恐怖的轿车早己远处,那在空气中不停地回荡着的杂音、十分恼人。
余妄躺在沥青路面上,后背似乎是被小石子给划破了,火辣辣的疼,他的身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刚刚将他从鬼门关救下的人。
秦泽文面色惨白的倒在余妄的身上,眉间的紧皱着好似在隐忍什么巨大的痛苦,他的手腕被余妄抓的紧紧地、都捏出了一条淡淡的红印。
“你没事吧!”
睁开眼后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安全,看着虽然他虽然面色苍白,但整个人并无大碍。
“没……没事……”秦泽文虚弱的回应着,想要从余妄身上撑起身体,但随着腿上传来的一阵剧痛,他还是软软的倒了回去。
痛呼声并没有被余妄忽略,金发少年小心翼翼的从秦泽文身下钻出,在看到他扭曲了的左脚腕时、难受的闭上了眼。
“对不起。”
余妄蹲下了声慢慢的扶起了秦泽文,他任由对方靠在他身上,整个人动作中都带着小心翼翼,就好像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的一样,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碎。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选择。”
秦泽文平静的说着一个事实。
“可尽管如此!”
余妄的音量猛地拔高,秦泽文转过头撞入了一双可以包容一切的眼眸中,“你救了我这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
“所以,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墨黑的眸子中满是真诚,却让秦泽文无端的产生了罪恶感。
说到底一开始余妄会站在大路上也是因为秦泽文不想冒这个风险,更何况之后救下他也是因为需要余妄对游戏上的经验和耐力。
秦泽文从未玩过什么游戏,倒不如说他只是偶尔看看大哥玩游戏,但自己却没有想要操作的欲望。
但余妄的事秦泽文也是略知一二的,比如上一个游戏连续玩了西个小时才通关、在游戏死了差不多五十次,而且游戏的类型还是逃生类。
一个可以在逃生类游戏下坚持游玩西个小时是个什么概念?
那是观察一个人的耐力和心性最佳方案。
所以宁愿放弃的自己的双脚也要保证余妄的双脚无损也是出自于这个理由,那就是他很能跑,而且很能坚持这件事。
若是换做为其他人是秦泽文的队友或许还会选择自保这种最佳的方案,但眼前的是他的同桌对人向来都很真挚的余妄,卡米尔自然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可现在他唯一在意的是他这双腿有没有复原的可能性,虽然这里带有游戏面板,但无论是视觉、嗅觉还是感官都是十分真实的。
秦泽文想这个答案也只有他和余妄成功的逃脱以后才能得知了。
陷入沉思的秦泽文并不知晓余妄的下一个举动,可若是他能提前知晓,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别扭了。
只见金发少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半响,突然蹲下身,失去了平衡的秦泽文首接往他的方向倒去,在少年人还未反应过来疑惑的目光下、背起了秦泽文。
金身上穿的是他睡觉时专用的睡衣,红色的围巾折起一个角被压在了他和金之间,海蓝色的眼眸睁得大大的、映入眼中的是金色的发旋。
“我还是背着卡米尔你走好了,这样你脚也不会疼。”
金发少年侧过头说道。
他的一切都出乎秦泽文的预料,愣愣的看着余妄的侧颜半响,最终还是扯了扯围在脖颈处的红围巾,半张脸围在围巾中的秦泽文闷闷地说着。
“谢谢你。”。
-----------------------------“我不该听从的她们的教唆,对你阴阳怪气的!
我不该因为她们想要孤立你,所以就帮助她们的,我不该故意的把你叫到厕所任她们凌辱的,对不起,对不起。”
有着一头棕色带着几缕白发的女人在那血肉模糊的怪物眼前跪下了。
她的头紧贴着地,愣是不敢抬头看对方一眼,她的身体和牙齿在不停的打着颤,口中则是在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怪物口中发出的‘嗬嗬’声依旧在耳边回响,那近的似乎可以闻到血腥味的身体,还有那诡异的扭曲的身体都让那个女人怕的不敢抬起头。
她在心中不停地期望着,期望着变成了怪物的女人可以原谅她,希望她可以放过她,她并不想成为第二个受害者,她惧怕受伤、甚至是流血,所以她才会在自己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转移他们的目标。
她依旧记得当初瞧见自己差点就要变成她们口中的‘婊子’挨打时,为了自救而扭曲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