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柴房，我看见年轻的妈妈被捆住双手双脚，嘴巴也被牢牢堵住，一看见进来的是女性，激动的眼睛都亮了。
现在的妈妈脸上光滑无比，没有多年后为了自保不得不亲手划下的伤痕，因为没及时上药，增生的疤痕一条又一条，像可怖地蜈蚣。
我都快忘记了，妈妈曾经漂亮的眉眼，温柔的笑颜。
“嫂子，你劝劝她，你看你过的多好，还生了龙龙，女的到哪里不是嫁人，让她别折腾了，我家可没钱再来一个了。”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捏紧拳头才忍住想给他一拳的想法。
“那我出去，你俩好好说，我老婆跑了怪你啊嫂子。”
身后传来拧锁的声音， 我轻轻的拿开他们堵嘴的旧衣服，不等妈妈说话，轻轻的捂住她的嘴巴，借着小窗投进的日光，我摇了摇头。
妈妈的眼睛更亮了，眼前这位大姐的表现，让她觉得有机会。
我嘴里说着些劝解的话，把藏好的半个馒头塞进妈妈的嘴里，悄悄在被捆住的手心写着字。
“我，帮你。”
“你，身体。”
“假装。”
我怕写太多，她猜不出来我写的内容，只能用最少的字表达我的意思，但是妈妈亮亮的双眼告诉我，她懂了。
我也笑了，妈妈真的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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