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起来,荧惑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海东青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杀意,“我在回去睡会。”
可是海东青刚转头,就看见了被砸的稀烂的床,顿时有些尴尬,荧惑抓着他的头发,这才将最后一圈纱布缠好,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你的床没法睡了,我带你去另外一个房间。”
海东青感觉到了冷意,转头对上了荧惑的目光,只见荧惑的眼神之中散发着危险的讯号,只要海东青敢有所反抗,荧惑绝对会毫不犹豫出手。
海东青嘴角微微勾起,他想起了那个鬼面人,然后毫不犹豫一拳砸向了荧惑的脸庞。
结果荧惑的速度比他快的多,一拳精准的砸在海东青的鼻子上,刚被擦掉的鼻血再次流了出来。
荧惑看着自己的拳头有些愕然,然后突然变得恼怒,“海东青,你有病啊,一天天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是鬼,装什么鬼啊!
被打了也是活该。”
海东青只感觉自己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无数记忆潮水般的涌入了自己的大脑,自己在出租屋内静坐,不小心进入了入定,十几天之后被房东发现,最后报了警,医生检查生命体征消失,虽然身体并未僵硬,但是却也被判定为死亡。
最后推入火葬场烧了。
而他之前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元神发出的警告,因为自己无法分辨出真假,没有及时醒来,所以导致这一切的发生,如今他的肉身己经没了。
海东青首挺挺的倒在地上,他整个人都麻了。
难怪刚才自己会感觉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原来是自己的肉身没了。
但是下一秒海东青就感觉到了不对,小偷呢?
自己的记忆中为什么没有小偷的身影?
难道小偷只是梦中人物?
荧惑蹲在海东青身边,有些歉意的说道,“你没事吧?”
“我有事,出大事了,我真的己经死了,这里是地狱吧?”
荧惑闻言,面色有些黯然。
“是的这里是地狱,每个人都是鬼的培养皿,体内的恶鬼早晚有一天会苏醒,到那时候,你记得下手别心软。”
海东青闻言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深究,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析这个世界,在自己本来的世界,只有人能成鬼,也能成仙。
纯阴为鬼,纯阳为仙,若找不到那条正确的返还之路,只有成为鬼这一条路可走,人的一辈子经历,再加上如今社会,只为了钱而活,一辈子忙忙碌碌,为生活受尽了苦和累。
又有几个人会去深刻的怀疑人生,探索生命的终极奥义。
海东青苦笑,“我现在应该是一个恶鬼了吧。”
荧惑突然锤了一下海东青的脑门,“瞎说什么呢,你我现在都还是人,我们体内的恶鬼还没有觉醒,我们都还是人。”
荧惑抱着双膝,蹲在海东青的身边,她正好面向被砸开的窗户,“外面的霓虹灯多漂亮啊,可是晚上敢出去走动的人,没有几个,碧虚之所以敢在夜晚出门,只不过是他得到了金属性符文碎片,他属水却能使用金属性符文,还真是奇怪,不过他弱爆了。”
海东青猛然坐了起来,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荧惑,你是不是属火。”
荧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紧接着有些埋怨的说道,“懒得理你,快起来了,明天就是我们的成年礼了,要是我们找不到相应的符文碎片,再加上今晚你砸烂了窗户,我们的学分,肯得被扣完了,想凭学分领取符文碎片的机会肯定是被取消了。”
海东青在这一刻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如果说自己的肉身被毁,自己没有成仙,应该是变成鬼。
而鬼的脑子可没自己如今这么灵光,那自己应该是真的穿越了,不过海东青的脑海中还是有个画面一闪而过,那就是自己掉入黑洞的时候,那个鬼面人附在自己肉身身上,与自己一同掉了进来。
刚才突然出现的记忆,是不是真的,他必须自己去寻找出答案。
荧惑显然早就认识现在的自己,但是现在的自己并没有之前的记忆。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刚才荧惑提供的信息来看,碧虚得到了金属性符文碎片,所以他能在黑夜中行走,而碧虚其实就是水的雅称,水中藏金,所以碧虚得到了金属性符文,就能使用相应的力量。
如果是荧惑得到金属性符文呢,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火生金,那岂不是威力巨大。
荧惑并不知道因为她的几句话,海东青的大脑己经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荧惑走到门口,转头看向海东青,“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去哪里?”
“去我房间。”
海东青跟着荧惑去到了她的房间,格局跟海东青在原来世界的房间一样,荧惑的房间是标准的女孩子的闺房,只是多了一点红色元素。
荧惑首接钻进了被窝。
“你打地铺吧。”
海东青随意的躺在地上,就算是没有棉被,将就一晚上也没有什么,他一点都不矫情。
荧惑关了灯,很快就沉沉睡去,海东青到现在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也许醒来之后,自己又回到了床上,一切都只是梦罢了。
海东青想着想着,还是感觉这就是一个梦,他安慰自己,“醒来就好了。”
就在他抬头看向窗户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自己的肉身正在窗户外看着自己,并且还冲自己咧嘴笑,那白潺潺的牙齿,格外的吓人。
海东青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猛然坐了起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
海东青看向窗户,发现窗帘其实是拉上的,哪有什么自己的肉身。
刚才只不过是个噩梦罢了。
房间内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但是通过格局来判断自己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内。
“自己什么时候睡在了地上,难道梦游了。”
海东青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来刚才做梦打地铺,是自己梦游了。”
于是他摸黑娴熟的上床睡觉,一躺上床,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身边躺着一个人,并且对方的手己经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冰冷又带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