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进入夏末的靠山村,只是白日里日头有些晒人,早晚的温度还是非常让人舒服的,周边的植被没有经过污染所以空气真的非常好。
东北方一条名叫雪路山的连绵千里的山脉成了隔断大武和草原的天然城墙。
山脉中间只有一个三里长的断口,镇北关也就在这修建了。
从雪路山脉向下也就是西南方向分别延伸长了两条小型山脉,像人的双臂一样延伸出去然后环绕起来。
两个山脉环绕之间差个十多里就彻底连在了一起,靠山村就是处在两山脉之间,相当坐落在一个超大山谷的谷口。
因此形成了一个有别于别处北地的小气候所以战辉睡的特别舒爽。
可吃早饭的时候就有点爽不起来了,虽然暂时不用为粮食发愁了,但是没有炒菜实在是太痛苦了。
这个时代饭和菜全都是放到一起煮还没有油水,除了之前吃的山鸡炖蘑菇,这些天吃的战辉都要崩溃了。
吃了小半碗饭战辉就放下了碗筷,琢磨了一会心情更不美丽了,因为战辉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吃饭上,不单单是有没有炒菜的问题了。
现在这个时节有青菜可吃,入秋以后就是干脆没有青菜可吃了,这个时间可不短,至少三四个月。
战辉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冬天吃菜的问题。
只能趁着还有青菜的时候,做些腌菜,等到豆制品鼓捣出来以后,靠着这两样也算能熬过去。
打定主意战辉就坐不住了,起身到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地里的黄瓜藤已经开始发黄了,估计再过几天就彻底枯掉了。
战辉想了想,那就腌黄瓜吧,黄瓜腌制好了,味道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熬些小米粥,就着腌黄瓜,简直是绝配。
战辉回屋四处看了看,打算找个坛子出来做腌黄瓜。
二郎看战辉在陶钵和饭钵之间来回看,开口道:“你在找啥?”
“打算腌些黄瓜留着冬天吃啊,地里的黄瓜马上要下去了留不住。”
二郎从装粮的大瓮后边掏出了一个高四十厘米,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坛子。
战辉看的直砸吧嘴,二郎这是多啦a梦吗?这小子总是能给人惊喜。
“ 我们不是腌长豆角吗,以前没见过你腌黄瓜啊。“
“ 没腌过黄瓜啊,那正好今年腌黄瓜给你和三娃吃,保准你俩爱吃。”
战辉领着两个孩子把黄瓜藤上那么长不起来,还长的弯弯的小黄瓜都摘了下来。
二郎有些看不明白问道:“大要用这些小黄瓜做腌菜?大的不能用来腌菜吗?“
“大的也能腌,不过我觉得腌黄瓜就得用小黄瓜腌,等腌好了你尝尝就知道了,来咱俩一起先把黄瓜洗了。”
战辉觉得不用这种带弯的小黄瓜,腌出来的黄瓜是没有灵魂的。
不理被自己答案雷的不轻的二郎,自顾自的开始忙活起来。
腌黄瓜最主要的就是控水,切完先晒,晒干放坛子里撒盐,倒水,然后拿块有些分量的石块压住,帮助盐把黄瓜更好的腌出水份。
腌一晚上把黄瓜拿出来风干,坛子里的盐水要留着过滤一下,黄瓜风干好了以后再倒入坛子里,再把过滤的盐水再倒回去,这样腌黄瓜就算制作完成了。
想吃的时候可以再放别的,比如酱油,醋,辣椒油等都可以按自己的口味来。
不过这些调料战辉是不敢奢望了,因为想了也没有,真要想吃,那就得全靠自己动手做,而且就算自己做也是需要时间的,半年内估计是没有戏。
虽然这年头也醋,但战辉觉得那就不是人吃的,一块黑乎乎的大麻布,用盐和醋一起腌制的,想吃了就放一块进去,战辉有幸在隔壁家尝了一次醋布的味道。
味道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酸味没多少,但是却涩的很,吃过以后,整个嘴都难受。
想到这,战辉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如果放了那玩意,就把黄瓜毁了反正战辉是接受不了。
不过看看家里的盐,叹了口气,这些盐根本就腌制不了多少黄瓜,真怀念一元一包盐的日子。
正在战辉正感慨着,就见吴大郎这货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辉哥儿,辉哥儿,告诉你一件大事,你听了保准开心,您能猜出来是什么事吗?”
战辉一听就来气,又来,还猜,我猜你个头,没好气的说道:“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麻烦转身出院门去帮我把屋门带上。”
“ 嗯?”
吴大郎这货还真回头看了看屋门,眼睛卡么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二郎听了满头黑线,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
三娃真是好孩子,知道实践出真知的道理,跑出去把屋门给关上了,然后马上又开门跑了进来,乐的直拍手。
吴大郎反应过来说道:“好你个辉哥儿,你这是戏耍我呢。”
“是你先戏耍我的好吗?我能有什么高兴事让我猜啊,你猜猜看我明天吃什么饭?”
“ 你明天吃高粱啊这用猜吗?”隔壁吴大郎用看智商儿童的眼光看着战辉。
擦,翻车了居然被这货鄙视了,忘了这不是地球了哪里那么多吃的选择啊。
战辉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明天是得吃高粱米饭,有什么事你快说不要吊胃口。”
“早上和我爹去通知别的猎户给你留鸡毛,路过里正家里的时候,看到张郎中的娘子正和里正哭闹让里正给做主呢。
说是昨晚李猎户找了张郎中去诊病,结果回村的路上被狼吃了就剩个药箱,还有一些破布条,但是骨没剩几块。
早起有村里人发现了,连忙去找了他家娘子让她去看看是不是张郎中。张郎中昨晚一晚没回来,他家娘子就是担心路上怕是出了事。
等认定了是张郎中,回家找人一同收敛尸骨的时候,才知道家里的小妾卷了家中的钱财,跟着路过的商队往关内跑了。
这张家娘子受不了委屈,收敛了尸骨之后就跑里正家里去哭闹了,说是李猎户害了张郎中的性命,还要里正派人去把她家小妾给追回来。”吴大郎说的眉飞色舞。
见战辉没吭声,吴大郎又开口道:“辉哥儿,你说这是高兴事不,我没诓你吧,知道了我就连忙跑来告诉你了。”
“ 确实是好事,这黑心郎中可算是遭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