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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薄荆舟沈晚瓷全文+番茄

淮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是作者“淮苼”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薄荆舟沈晚瓷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她看着电视上播报的娱乐新闻,舞蹈家意外跌下舞台,现场一片混乱。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冷着脸穿过人群,将受伤的女人抱起,大步离开了现场。虽然只是个侧脸,但结婚三年,他的模样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昨晚……也是这个男人躺在床上,说今天会早点回来。她扭头看了眼桌上凉掉的饭菜,那是她辛苦一下午做的。“三年,果然……”她走了,只将一份离婚协议快递回家。打小三?她才没那么无聊。让男人回心转意?不如换一个实在。很快,热搜爆料,财权通天的总裁大佬离婚了,原因是:男方功能障碍,无法履行夫妻义务。他:“这个女人……”...

主角:薄荆舟沈晚瓷   更新:2024-12-28 1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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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薄荆舟沈晚瓷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薄荆舟沈晚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是作者“淮苼”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薄荆舟沈晚瓷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她看着电视上播报的娱乐新闻,舞蹈家意外跌下舞台,现场一片混乱。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冷着脸穿过人群,将受伤的女人抱起,大步离开了现场。虽然只是个侧脸,但结婚三年,他的模样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昨晚……也是这个男人躺在床上,说今天会早点回来。她扭头看了眼桌上凉掉的饭菜,那是她辛苦一下午做的。“三年,果然……”她走了,只将一份离婚协议快递回家。打小三?她才没那么无聊。让男人回心转意?不如换一个实在。很快,热搜爆料,财权通天的总裁大佬离婚了,原因是:男方功能障碍,无法履行夫妻义务。他:“这个女人……”...

《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薄荆舟沈晚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刚才匆匆扫过一眼,只觉得这手眼熟,如今越看越确定……这人就是沈小姐!


他拿着平板敲开总裁办的门——

“薄总,沈小姐上电视了!”

薄荆州蹙眉,第一反应是他和沈晚辞的关系被媒体曝光出去,江娅竹的生日宴上虽然没有邀请记者,但现场那么多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让公关部压下去就行了,这种小事不用汇报给我。”

陈栩咽了咽口水,还是大着胆子将平板递上去,“薄总,您还是看看吧。”

如果只是寻常的讲解修复文物也就罢了,但里面还有段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的片段,也不知道这一届的网友怎么回事,什么邪教CP都磕,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失误,却生出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现在已经有网友将这一片段单独剪下来,贴在某视频网站上。

节目没有爆火,但这个握手的视频却火了,隐隐有上热搜的趋势……

下面评论除了小部分夸男主帅的,大部分都是让女主露脸。

不得不说,这导演还真是懂得如何抓住网友的好奇心,一个关于职业的纪录片拍得跟偶像剧一样浪漫,偏偏两个主角,还一个露脸一个不露,勾得人挠心挠肝。

他给薄荆州看的就是这段单独剪切下来的视频。

男人冷眼看着视频上不小心触碰到一起又很快分开的手,耳边回荡着女人低沉到完全失真的‘没关系’,眼底的情绪在急剧变化,有什么在翻腾,但又被死死的克制住。

薄荆州记忆力很好,一眼就认出视频里的这个男人……是上次在大排档坐沈晚辞身边的那个。

薄荆州抬头,深谙的目光淡淡落在陈栩身上,“光凭一双手你就能认出是沈晚辞?”

陈栩心里咯噔一下,他觉得总裁说话的语气不太对,但他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这位情绪阴晴不定的上司了。

他诚实回道:“沈小姐手背上有颗痣。”

不算什么独具一格的特征,但同一个位置长痣的人还是非常不容易。

薄荆州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平板上,视频不断重复播放着那段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嗓音低沉:“出去吧。”

陈栩犹豫了一下,一时拿捏不准总裁的心思,还是将平板放下,最后顶不住办公室里越来越压抑的气氛,快步转身出去。

薄荆州面无表情的暂停了视频,目光阴戾的看着那只纤细白皙的手被别的男人握住,虽然很快就松开,但他还是觉得很碍眼。

他点开通话记录给沈晚辞打去电话,两人自上次争吵过后就没联系过,已经快半个月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薄荆州:“……”

十分钟后,他又打了一遍,依旧无法接通。

男人冷笑,穿上外衣出了办公室,经过陈栩的工位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捞过陈栩的手机拨通沈晚辞的电话。

短暂的安静过后,听筒里传出嘟嘟的声响……

呵,这个女人还真把他拉黑名单里去了!

这下他的脸色更冷了,不等那头的人接通,薄荆州直接挂断。

……

京元工作室。

沈晚辞正要洗手接电话,那头就挂了,她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也没有回拨。

陈栩找她,就代表薄荆州找她,绝对没什么好事。

她收回视线准备继续忙,电话又来了,这次是秦悦知。



这个名字一出,沈晚辞顿得头皮发麻,一把夺过薄荆州手上的空白支票,刷刷填上数字,一边填一边恶劣的想着要不多填几个零,让他出出血!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羊毛出在羊身上,填多少这笔债最终都会回到她的身上。

她将填好的支票递给聂钰诚,“钰诚,刚才的事谢谢你。”

声音温软,带着徐徐的笑意。

这和面对薄荆州时那恨不得能化身为刺猬扎死他的态度,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薄荆州在一旁波澜不惊的站着,眸底却全是寒凉。

聂钰诚没有推辞,接过支票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晚辞就被男人给带走了。

聂钰诚:……

会场外,天气阴冷。

早上来的时候就在飘雨,这会儿雨更大了。

薄荆州的车停得不远,但饶是这样,沈晚辞身上也淋湿大片。

上车后,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有事赶紧说,我还要去上班,手机还给我。”

也不知道黎白找她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男人眯起眼睛看着她……

因为淋了雨的缘故,女人被冻得脸色苍白,唇瓣也微微泛着青,眼底的不耐变得更加鲜明。

他微微恍惚,想到她刚才对聂钰诚的笑……他好像很久没在这张脸上看过笑容了。

曾经那个看到他就满眼都是期待的女人,如今连好好跟他说句话的耐心都没有,不是在讽刺他就是迫不及待要和他划清界限。

薄荆州抿唇,启动车子,将空调的风力调到最大,但发动机的温度还没起来,吹出来的风是冷的。

沈晚辞被冻得直打颤,正要发火,薄荆州又将风力关到最小,并将出风口调了个方向。

良久,他幽幽出声:“没钱为什么不找我要?”

沈晚辞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都要离婚了,还打电话让准前夫来撑场子,当我神经病吗?”

最重要的是薄荆州这种黑心商人,是不可能免费做人挡箭牌的,就算做也要扒下她的一层皮来。

她可不想再在那三个亿的巨债上,添上一笔。

说话间,薄荆州将车驶出车位,他叼着烟,闻言似笑非笑的斜了眼沈晚辞,“不找我撑场子,却让钰诚来?”

沈晚辞深吸一口气,就知道他过不去的是这一茬。

“薄荆州,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交易,所谓交易就是在一起的时候装装样子,私下里谁也别管谁,合约到期一拍两散。”

“所以呢?”

“所以……”她弯起眼睛,美丽的脸上蔓延着肆意嚣张的笑,但很快收敛住,整个过程快得跟川剧变脸似的,“我找谁撑场子关你屁事?你去当舔狗的时候我也没拦你啊。”

这句话不知道刺激了薄荆州哪根神经,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凶得像是要撕了她,估计是觉得‘舔狗’这个粗俗的词配不上他的矜贵优雅。

“这么说你也想去当钰诚的舔狗,所以才不愿意介绍沈璇跟他认识?”

提到那个沈璇,沈晚辞还是那句话:“她配不上钰诚。”

“是配不上,还是你不舍得?”

说话间,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薄荆州扭头看着她,唇角勾出不冷不热的嘲弄弧度,想到过往的事,他冷笑反问:“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那块表,你把我误认成聂钰诚,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上我的床?”

这次沈晚辞的目光不避不闪,直面迎向他回答:“是。”



一路上车内都很安静,紧绷的氛围让江叔开车都不敢变速。

直到车开到郊区的别墅停车坪,他才长长吁了口气,下车去开车门。

沈晚瓷没有薄荆舟那么矜贵,不喜欢人这么‘伺候’,正要去开车门时,薄荆舟淡淡开口:“我喜欢胸大无脑的?”

“……”

沈晚瓷险些被呛住,他不提她都忘了这茬,说这话纯属是故意抹黑他,鬼晓得他喜欢什么!

她回过头,见薄荆舟的目光正好落在她锁骨以下的位置,不知有意无意,那眼神染了几许别意。

这份别意,沈晚瓷可以理解为是嫌弃。

“男人喜欢大的不是本性吗?”

薄荆舟皱眉,“我不喜欢。”

沈晚瓷却勾唇笑了,她的漂亮本来就有种攻击性的美,这样一笑,要是换成寻常男人,魂都要被她勾没了,但薄荆舟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眉眼间毫无波动。

她说:“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但我喜欢大的功能好的,这也是跟你离婚的首要原因。”

薄荆舟的脸瞬间沉了,车厢里的氛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滞冰冷。

车子的隔音效果不好,站在车外的江叔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这会儿满脑门都是冷汗,见薄荆舟有要发怒的趋势,他忙顶着压力打开车门——

“少爷,少夫人,到家了。”

沈晚瓷率先下车,就见江雅竹从别墅走出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晚晚,我让王姨给你炖了燕窝,还特意加了点美容养颜的药材。”

还在车里坐着的薄荆舟彻底被无视。

进屋后,江雅竹压着声音问:“那臭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关于昨天那新闻她都看到了,她怕晚晚难过,所以让两人今晚回来住。

“妈,我和他……”

她想说她和薄荆舟要离婚的事,但话被江雅竹打断了:“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叫他爸拿皮带抽他!你别顺着他,我等会儿给你发个菜单,全是他不爱吃的,从明天起你轮着给他点一个月,我还给陈栩打电话,让他不许给薄荆舟开小灶,不然开除他!”

她只字未提简唯宁,就怕沈晚瓷听了伤心。

王姨拿着披肩朝两人走来,“夫人,您刚才身体还不舒服,怎么出门也不披个披肩?少夫人,您可得劝劝夫人,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就这样,沈晚瓷的那句离婚彻底没机会说出来。

“妈,您哪里不舒服?叫医生了吗?”

江雅竹摆手,“哎,老毛病养养就好了,没必要大半夜的还让医生往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跑一趟。”

现在的确挺晚了,江雅竹陪着沈晚瓷喝完燕窝,又将做好的小叮当戴在她手上,然后就上楼去睡了。

临走时她狠狠瞪了薄荆舟一眼,“臭小子,你今晚要是不把晚瓷哄好,我打死你!”

薄荆舟:“……”

他从回来就没说过话,这也能中枪?

薄荆舟和沈晚瓷的房间在二楼,知道他们要回来,王姨早将被褥都换好了。

沈晚瓷去拿睡衣准备洗漱,可一打开衣橱间,却发现她那套纯棉睡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性感真丝V领睡裙,其中还有两套角色扮演的情趣服。

江雅竹想抱孙子的心思,整个别墅上下的人都知道,从他们结婚起就开始准备宝宝房,玩具衣服成堆成堆的往家里买,男孩女孩的都有。

如今这些衣服也是为了两人能造小孩准备的……

沈晚瓷不免有点同情她,要是让她知道这三年两人都是无性婚姻,她会不会气得把薄荆舟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扫地出门?

她回过头去看薄荆舟,见他也看着这一柜子的衣服,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斜眼打量她,道了句:“这些不适合你。”

沈晚瓷:“……”

她从里面挑了套遮肉最多的,正要伸手去拿,薄荆舟就朝她丢过来一件他的衬衫,“穿这个。”

沈晚瓷接过,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他的衬衫能遮到她的膝盖,的确比这些奇奇怪怪的睡裙要好,她也没矫情,直接拿着衬衫去了浴室。

按照法律,薄荆舟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有她的一半,四舍五入,这件衬衫就是她的了。

洗完后吹干头发,沈晚瓷出来时,薄荆舟正站在阳台上抽烟,薄薄的烟雾笼罩着他的脸,将男人凌厉的五官都晕染得柔和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薄荆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突然变深了几分,但转瞬即逝。

男人掐了烟走进来,也没停留,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进了浴室。

沈晚瓷早已经习惯,心酸到麻木,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没一会儿有人敲门,是王姨端了碗汤上来,“少夫人,这是夫人亲自给少爷熬的,您看着他喝下去,别浪费夫人的一番心意,为了熬这汤,夫人把手都烫伤了……她就是嘴硬心软,刚才在楼下没说,心里还是惦记着少爷的,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现在又巴巴让我送来。”

“好。”

沈晚瓷很理解,毕竟是亲生儿子,不可能不关心。

男人洗澡很快,出来就瞧见茶几上摆着的汤。

沈晚瓷:“妈亲自熬的,你快喝了吧。”

薄荆舟看了一眼,没说话,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沈晚瓷见他这样,又想到王姨的话还有……这些年做饭他都不吃的伤心事,瞬间有点恼:“薄荆舟,妈为了熬汤把手都烫伤了,你就忍心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辜负心意,这四个字薄荆舟却听着是意有所指。

他看向她,忽而勾唇,似笑非笑的问:“你真想让我喝?”


“煜……煜城……。”

“沈晚瓷,看清楚我是谁?”

灯光骤亮,沈晚瓷看清身上男人的脸,瞳孔猛地一缩!

“薄荆舟?怎么会是你?!”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脸上是极端的冷漠,“就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不是这样的,我弄错……”

沈晚瓷挣扎着想推开,但一切都晚了,撕裂般的剧痛袭来,她彻底被吞噬在这黑夜……

事后薄荆舟丢给她一张卡,沈晚瓷给了他一耳光!

他舌尖抵了抵唇角,笑得讽刺:“难道你要的不是这个,嗯?”

一句话彻底击垮了沈晚瓷,她现在没有后悔的余地。

“薄荆舟,我不要钱,我要你娶我!”

三年后,御汀别院。

沈晚瓷看着电视上播报的娱乐新闻,舞蹈家简唯宁意外跌下舞台,现场一片混乱。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冷着脸穿过人群,将受伤的女人抱起,大步离开了现场。

虽然只是个侧脸,但结婚三年,他就是化成灰沈晚瓷都能认出来。

昨晚……也是这个男人躺在床上,说今天会早点回来。

她扭头看了眼桌上凉掉的饭菜,那是她辛苦一下午做的。

沈晚瓷起身走过去,将饭菜全部倒进垃圾桶。

那白皙的手背上烫红了两个水泡,对比她此刻面无表情的倒菜行为,是那样的讽刺。

倒了菜,沈晚瓷就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她记得,跟薄荆舟领证当天还签了一份离婚协议,为期三年,那是简唯宁出国进修的时间。

虽然离约定时间还有三个月,但简唯宁提前回国了,那离婚协议也算正式生效了吧?

沈晚瓷拎着行李箱下楼,临走时她给薄荆舟拨了通电话。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什么事?”

听着他冷漠的声音,沈晚瓷抓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俨然他已经忘记昨晚的承诺。

不过也对,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你吃饭了吗?”

许是不想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那头静了几秒:“要是没事说就挂了,忙。”

一句话简洁明了,说完就挂。

后来,沈晚瓷是开车走的,选了辆车库里最贵的车。

原本停在那堆豪车里没觉得有多特别,但开上路,那种张扬霸气的拉风感就出来了。

她直接去了市里最高档七星级酒店,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前台,“总统套房,定三个月。”

前台微笑接过黑卡,“好的女士,一共是一千五百万,您定的是总统套房,如果提前退房的话,我们会收取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

沈晚瓷面不改色,“刷卡吧。”

明天,她估计就花不到薄荆舟的钱了。

她让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是财产对半分,但如果薄荆舟不同意,真要跟她硬来,让她净身出户也是说不准的事。

毕竟薄氏集团的律师团,囊括了整个行业的尖端人士,没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趁她还是薄太太的时候,该花就花。

反正,不花也是留给小三。

刷了卡,前台恭敬的将房卡递上,“女士,您的房卡请收好!”

这一刻旁人看沈晚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行走的镀金土豪……

医院的手术室外。

薄荆舟看到刷卡记录时,眉头微微皱了下,倒不是因为数额,而是收款方是家七星级酒店。

他拧着眉,正要给沈晚瓷打电话,简唯宁就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她还穿着舞蹈服,手臂上全是摔下来时被舞台装饰物刮伤的口子,现在缝了针,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而她的脸色,比身下的被子还要白。

薄荆舟收起手机走过去,“医生,她的伤怎么样?”

“有轻微的脑震荡,身体多部位软组织挫伤,脊柱有轻微创伤,但根据检查结果来看,不是特别严重。”

虽然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但到底是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简唯宁的脸色到现在都是惨白的。

她看着医生,忐忑的问:“那以后对我的事业会有影响吗?”

医生回答的很保守:“这要看恢复后的情况,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简唯宁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看向薄荆舟,“荆舟,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医生严肃打断:“不行,得留人看守,轻微脑震荡也是有风险的,不能开玩笑。”

简唯宁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薄荆舟开了口:“今晚我留下,你安心睡吧。”

两人相识那么久,简唯宁自然清楚他的性子,“那就麻烦你了,只是……沈晚瓷那里需要我打个电话去解释一下吗?”

新闻闹得很大,应该都看到了。

男人静了几秒,像是不耐烦的蹙了蹙眉,“不用。”

薄荆舟一直在医院待到清晨才回去,家里佣人已经开始打扫卫生,见他回来,忙道:“先生刚回来?您要用早餐吗?”

“恩。”

他一夜未睡,这会儿有点头疼,揉了揉眉心,随意问到沈晚瓷,“太太呢。”

“太太应该是去公司了,我来就没瞧见她。”

薄荆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保姆并不住在这里。

男人看了眼腕表,平日里这个点沈晚瓷还在吃早餐,所以昨晚的酒店是她开给自己住的?

她一夜未归。

薄荆舟的脸色有些阴沉,保姆并没有察觉,将早餐端上来时,手里还拿了一份文件,“先生,这是今早物业给我的,说是有人寄给您的快递。”

他的家庭住址是保密的,文件一般寄到公司,由秘书过目后觉得有必要才会拿到他面前。

这会儿恰好闲着,薄荆舟也就没多计较,直接接过来拆开了。

顶端那醒目的离婚协议几个大字,让男人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寒凉无比,一目十行扫过,在看到财产分割那一项时,他喉间更是溢出了一声冷笑,“列举的挺详细的。”

他名下所有的房子、车子、现金、股票全都以对半的形式分好了。

薄荆舟:“倒是敢想。”

一旁的保姆哪里敢接话,她自然也看见离婚那两个大字了,这会儿恨不得原地消失。

男人一手拿着协议,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女人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什么事?”


大概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薄荆舟的语气缓了缓:“夫妻之间闹一闹是情趣,闹过了就变成无趣,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离婚又复婚的戏码,今晚搬回来,我不计较你这段时间的作。”

沈晚瓷没有细听他的话,更没有去细想他说的‘扫地’是什么意思,就只听到他一口一个嫌弃她工资低,租不起房,还有说她作!

“薄荆舟,你有病吧?我就算工资再低,哪怕睡桥洞啃馒头,也绝对不会搬回去,你要不就痛痛快快跟我去把证办了,要不我们就在法庭上见!”

她直接将电话挂了,并且把这人拉进了黑名单。

本来想把他的微信也一并拉黑,但最后还是忍了,总要留一个能联系方式商量离婚的事。

沈晚瓷发誓,一拿到证,第一时间就将薄荆舟这狗给拉黑,老死不相往来。

这时有两个同事正在旁边聊着八卦:“今早那个来打听赵姐情况的男人好帅啊,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沈晚瓷微微一怔,今早来工作室的男人是陈栩,她其实见到他了,但当时她不小心把水打翻,正拿着拖把在拖地,所以看到他时懒得搭理,转身就走了。

而那个时候……

她回忆了一下,赵姐正好在打扫她的工位。

那两个同事还在打趣着:“他问赵姐在我们工作室是做什么职位的?赵姐穿着那么明显的保洁服,又拿着拖把在拖地,这不很明显吗?”

沈晚瓷意识到陈栩来这里的目的,原来如此。

知道薄荆舟误会了,她没有打电话去解释,关于她的这份工作没必要跟他汇报。

本来以为薄荆舟收到律师函后会很快答应她离婚,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薄荆舟那边半点反应都没有。

沈晚瓷有点急躁打,但也只能等。

这天下班,秦悦织约她去最近一家大火的餐厅吃饭,她下班时间比较自由,就先去占位。

刚坐下没多久,餐厅就爆满了,看着外面排起的长队,沈晚瓷庆幸自己来的早。

她正低头给秦悦织发微信说桌号,就听见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晚瓷,你一个人吗?那能一起拼个桌吗?我来的有些晚,服务员说至少要等两个小时。”

沈晚瓷抬头,就见一身淑女着装的简唯宁站在她面前,化着淡妆,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组合起来很是漂亮,光是往这里一站就吸引了大片目光。

沈晚瓷果断拒绝:“不方便……”

简唯宁却自顾自的坐下来。

她的脸色瞬间泛起冷意,“简小姐听不懂人话?”

简唯宁面露歉意,“你还在恨我吗?你和荆舟结婚那晚,我不是故意要给他打电话的,我也没想到他会……”

沈晚瓷不想再听到过去的事,打断她的话:“谈不上恨,就是单纯的讨厌白莲花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题再不终止就真的是不要脸了。

简唯宁沉默几秒,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晚瓷,试探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和荆舟闹离婚?”

沈晚瓷完全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事,但想到薄荆舟一边吊着不离婚,一边又迫不及待的和她人分享这件事,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对痴男怨女一万遍!

对上简唯宁询问的目光,沈晚瓷放下手机,笑得讽刺:“是啊,但他不同意,还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真是烦透了!我还以为提出离婚,他会为了简小姐求之不得呢。”她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结论:“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简唯宁的脸色变了又变,越来越难看,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刚做的美甲陷进肉里。

沈晚瓷见她这样,心情好转,轻挑了下唇角:“简小姐能别占着位吗?看着怪倒人胃口的。”

简唯宁忍下了这口气,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看着无视她玩起手机的沈晚瓷,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你要离婚,是欲擒故纵,还是因为……聂煜城回来了?”

聂煜城……沈晚瓷脸上的神情僵住,这个名字,从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如今再听,恍如隔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和他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但也有几个共同认识的朋友,薄荆舟和他还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见沈晚瓷愣住,简唯宁感觉自己扳回一城,眉眼间的阴郁都散了不少,又故意刺激她:“何必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你和他这两年一直有联系吧?是不是背地里已经暗度陈仓了?毕竟你当初差点爬上了他的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惊呆了餐厅外等候的人,也打断了简唯宁还没说完的话。

沈晚瓷看着眼前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简唯宁,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动手打这一下。

掌心里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清晰的提醒着她,刚才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沈晚瓷!”阴沉的三个字从她身后传来,这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薄荆舟就走到了简唯宁身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戾气将四周笼罩,“你做什么?”

薄荆舟的到来,让被打得脸疼的简唯宁瞬间红了眼,仿佛终于等来了能给她撑腰的人。

沈晚瓷却丝毫不惧男人的质问,随意甩了甩打疼的手,“你不是看到了吗?打人。”

“荆舟,”简唯宁委屈的贴着男人,一双手抱着他的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不是故意惹怒沈小姐的,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煜城,但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如果我知道沈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他,我一定不会提到他。”

听到缘由,薄荆舟的眉眼阴沉到极点,薄z唇勾出嘲弄的弧度,看来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

他盯着沈晚瓷,字字强势:“道歉。”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偏向简唯宁,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但沈晚瓷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被薄荆舟看出,她仰着脸对上他的视线,倏然她勾了勾唇,眉目间绽放出某种肆意的妩媚,也是一种赤z裸裸的挑衅:“休想。”

要她跟简唯宁道歉,除非世界毁灭!

薄荆舟瞳眸紧缩,唇角下垂,薄z唇抿紧成一道不悦的弧度。

“我说道歉,别让我说第三遍。”

他的字里行间,蕴含着怒意,沈晚瓷想能让薄荆舟这么生气,她可真是罪大恶极啊,殊不知男人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她打了人,而是……

“我也再说一次,不可能!”

坚定表态后,沈晚瓷早就没了吃饭的胃口,她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但还没跨出去两步,手臂就被一道狠力抓住,紧跟着响起薄荆舟怒到极点的声音:“搞这么多事不就是想离婚吗?行,我成全你,明早九点,民政局见!”


薄荆舟会突然答应离婚,是沈晚瓷没有想到的。

但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不是吗?

她扬起好胜的笑,“谢谢薄总成全。”

随后转身,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晦气的地方……

当晚回去后,沈晚瓷就把明早需要的证件都放进包里,但在看到结婚证上的照片时,她不觉愣怔出神。

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来,唯一的一张合照。

她盯着照片里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渐渐涌上酸涩的疼意。

好在终于要结束了,这段让人身心俱疲的婚姻。

她再也不用每晚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猜她的丈夫夜里会不会回来,也不会因他一个无意的触碰而心跳加速,最后却发现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沈晚瓷最后看了眼照片,若无其事的将结婚证收入包里。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昨晚一直在失眠,半睡半醒的状态。

此刻站在盥洗池前,看着镜子里面的她,顶着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睑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沈晚瓷特意化了个比较浓的妆。

怕堵车她就提早出门了,结果一路畅通,甚至都没等什么红绿灯就到了民政局。

一看时间,离九点还差一个小时,大概老天爷都觉得两人离婚是最正确的抉择,所以在早高峰的时候都能让她这般顺遂的到达目的地。

如今正值盛夏,早上八点的太阳很炽烈,沈晚瓷寻了个阴凉处站着等待。

期间收到了秦悦织给她发的微信,【晚晚,要不要我陪你啊?】

她勾起唇角,回复:【不用,离婚又不是打群架,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消息刚发出去,就有电话进来了,是薄家老宅的电话。

会用这个号码给她打电话的只有王姨,要说的肯定是有关江雅竹的事。

她蹙着眉,有点不想接,眼下离婚只差临门一脚,她不想再有变故。

犹豫的间隙,电话自动挂断了,沈晚瓷微微松口气,但很快王姨又打了过来。

沈晚瓷蹙眉,重复给她打电话,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心里莫名慌了一下,顾不得太多,接通电话:“王姨,有什么事……”

“少夫人,夫人她刚刚正吃着饭时突然就晕过去了!您赶紧来一趟医院吧,医生说要家属签字!”电话那头的王姨急得都快哭了。

沈晚瓷面色一紧,忙小跑着去街边打车,回应着:“好,你先别急,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沈晚瓷熟门熟路的跑去了急诊室。

看到她,王姨急忙迎上来,手里还拿着江雅竹的披肩。

“夫人昨晚泡澡的时候在浴缸睡着了,估计是受了凉,才突然引起的发烧。”

江雅竹自从生了薄荆舟后,那就是瓷做的身子,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生病,还是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的那种。

哪怕只是发烧,都会让她在鬼门关走一遭的。

沈晚瓷屏住呼吸,擦了擦脸上的汗,又问:“给薄荆舟打电话了吗?”

王姨表示还没有。

沈晚瓷也不意外,薄荆舟平时工作忙,脱不开身,王姨就习惯了有事直接找她。

但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以后很多事情都得第一时间让薄荆舟来处理才行。

“王姨,你现在给薄荆舟打电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抢救室的门就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江雅竹的家属。”

沈晚瓷忙迎上去,“我是,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看了她一眼,“病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还在昏迷中……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为病人再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听到这话,沈晚瓷的心咯噔一下 ,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王姨,而王姨转身就进了急诊室。

沈晚瓷又问:“医生,我妈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结果出来前还不能确定,尽快安排做检查吧。”

医生说完后就离开了,但沈晚瓷还是听出了不对……

后来江雅竹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沈晚瓷守着她,王姨先回去熬补汤了。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妇人,沈晚瓷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在她眼中,江雅竹就是她的母亲,不管她和薄荆舟以后什么关系,她都会经常来看望老人家。

出神之际,江雅竹醒来了。

她平日里血压低,经常会犯晕,见醒来在医院,早已习以为常。

“晚瓷……这次又麻烦你了。”

“妈,不麻烦,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看看……”

江雅竹拉住她的手,摇头,“老毛病,过两天就好了。”

她的目光落在沈晚瓷化了妆的容颜上,笑着问道:“晚瓷今天真漂亮,平日就该这么化妆,美美的,是不是要和荆舟约会啊?”

沈晚瓷很少化这么精致的妆,但她生的漂亮皮肤又好,此刻更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没说今天是和薄荆舟约好要去离婚的,怕刺激到江雅竹,所以只能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雅竹则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心里开心极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和荆舟去玩吧,等下王姨就来了,她能照顾好我。”

沈晚瓷握住她的手,“妈,反正都住院了,我们就做个全身检查吧,也好让我和荆舟放心。”

听到要做检查,江雅竹下意识摇头,有点抗拒这事。

但不等她说话,沈晚瓷的电话响了,一看屏幕是薄荆舟打来的。

沈晚瓷接起来刚要说话,就听电话里传来男人压抑着怒意的责问:“沈晚瓷,你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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