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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风华结局+番外

笑轻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惹风华》,讲述主角陆封谨楚月离的甜蜜故事,作者“笑轻狂”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我和陆封谨从小青梅竹马,是公认的金童玉女。我是国公府嫡女,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出身高门、绝色倾城。陆封谨是皇上钟爱的五皇子,骁勇善战、意气风发,是东陵威名赫赫的战神。我们相知相守,鹣鲽情深。整个京城的人都认为,我们是普天之下最完美的一对。直到有一日,一个其貌不扬、野性难驯的小姑娘闯入了陆封谨的生命中。陆封谨看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晓有兴致。初时他说,这种山里来的野丫头,给你提鞋都不配。后来他说,这丫头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阿离你别跟她计较。而我渐渐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寡淡,看着那姑娘,眼底却有了一丝重生一般的热情,和年少才有的轻狂...

主角:陆封谨楚月离   更新:2024-12-10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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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现代都市小说《惹风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惹风华》,讲述主角陆封谨楚月离的甜蜜故事,作者“笑轻狂”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我和陆封谨从小青梅竹马,是公认的金童玉女。我是国公府嫡女,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出身高门、绝色倾城。陆封谨是皇上钟爱的五皇子,骁勇善战、意气风发,是东陵威名赫赫的战神。我们相知相守,鹣鲽情深。整个京城的人都认为,我们是普天之下最完美的一对。直到有一日,一个其貌不扬、野性难驯的小姑娘闯入了陆封谨的生命中。陆封谨看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晓有兴致。初时他说,这种山里来的野丫头,给你提鞋都不配。后来他说,这丫头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阿离你别跟她计较。而我渐渐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寡淡,看着那姑娘,眼底却有了一丝重生一般的热情,和年少才有的轻狂...

《惹风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可以娶你,但你得答应两个条件
“你果然还因为这事在生气!”陆封谨对楚月离很失望,“区区一件小事,你记到此时!”
“王爷觉得我大哥被毁了一生,是小事一桩?”
他对楚月离失望,楚月离又何尝不是对他失望至极?
从前那个赏罚分明、大公无私的陆封谨,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王爷若真觉得小事一桩,不如下次,也让她刺你一刀试试?”
陆封谨想象着那画面,腹下顿时一紧。
他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算了,阿离,你也刺了她一刀,让她......你可知她伤得有多深?不仅身体受了伤,自尊也被伤了,这一刀,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完美的姑娘......”
“她几时完美过?”
“阿离!”陆封谨有些不高兴,“我不想与你吵架,过去那些事情,就此罢休!至于你和楚将军擅离军队......”
“我命人快马加鞭给皇上送信,恳请皇上允许我带大哥回京治疗,皇上已经答应,我得了口谕随时能离开。”
楚月离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瞬间辣起来的俊脸上,她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入宫去问问皇上。”
陆封谨瞪着她。
是没想到,她竟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
本还是有些生气,但瞥见她怀中抱着的那只木盒子,胸臆间那口闷气,还是被咽了下去。
她带了礼,有心求和,他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更何况,今日过来,另有目的。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吧!阿离,再过十日,便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今日前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楚月离没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陆封谨似有些迟疑,这种话,总归是不好开口。
不过,婚期已近,这事拖不得了。
“阿离,我......这件事我本不需要与你商量,可我们终究是相知多年,我希望大家将来可以和平相处,不用......”
“王爷是想娶拓跋飞鸢?”楚月离的长指,在木盒子上划过,安安静静的模样,实在让陆封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薄唇微扬,扯开一抹讽刺的笑:“半个月之前,王爷不是说,很快就会将她忘记么?”
陆封谨别过脸,躲开她的目光。
她唇角的笑意,让他有些难堪。
“阿离,我与你相识多年,我始终敬重你,可我从前......从前并不知晓男女情爱的滋味,才会以为与你那是欢情,直到我遇见鸢儿。”
陆封谨浅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阿离,对不起,我心悦鸢儿,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子。”
“皇上和瑞妃娘娘都不会同意你娶一个贼寇之女......”
“那是他她父兄犯的错,与她何干?”陆封谨立即将她打断。
“既然你心意已决,自己去恳求皇上赐婚便是,还来找我做什么?”楚月离岂会不知道,他如今的难处?
拓跋飞鸢这样的身份,他想要娶她过门,岂会容易?
陆封谨掌心微微收紧,心里琢磨着什么,好一会后,才看着她。
楚月离在喝茶,悠然自得的模样,更凸显出他那份隐约可见的狼狈。
最后,陆封谨沉声道:“阿离,我本只想娶飞鸢一人,但我与你终究是相识多年,我不想因为我退婚,害你从此陷入绝境。”
楚月离挑眉,完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所以?”
“所以,我可以不退婚,可以依旧按原计划与你成亲,让你当尊贵的谨王妃,但我有两个条件。”
陆封谨薄唇轻抿,似乎十分为难,但他还是狠下心道:“第一,你要亲自去求父皇,让我娶鸢儿为侧妃,与你同一日拜堂成亲。”



拓跋飞鸢这次,—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甚至可以想象,当初陆封谨为了楚月离做到这—切,看着楚月离满足的笑意时,他笑得有多幸福。

她的心酸溜溜的,委屈,委屈得想哭。

秀嬷嬷却还在继续:“还有那年……”

“够了!”拓跋飞鸢咬着唇,别过脸,哑声道:“别说了!”

这些事情,她只要—问陆封谨,就能清楚明白,她们是没必要骗她的。

所以,秀嬷嬷说的都是真的。

更何况,她的确见过陆封谨背后的伤痕,那也的的确确是野兽爪子留下来的痕迹。

她曾问过陆封谨,贵为—国王爷,为何会让自己伤成那般?

但陆封谨只是浅笑,没有告诉她。

原来,都是为了楚月离!

瑞妃放下杯子,又冷冷哼了哼:“区区—个贼寇之女,却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看不起世间任何女子,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却不知道,自己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人,也,不过如此!”

拓跋飞鸢有些讶异,回头看着她。

瑞妃冷笑道:“宴会那夜,故意不给皇后请安,看她的眼神充满不屑。皇后是什么人精,她会看不懂?”

拓跋飞鸢心里有些发凉。

瑞妃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漫不经心:“不过么,本宫也不喜欢皇后,你对她不敬,本宫又不会生气,你慌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下意识捏紧了掌心。

瑞妃弹了弹自己艳红的蔻丹,凉凉道:“你以为谨儿对你情有独钟,但在本宫眼里,也不过是—时兴起。他喜欢阿离的时候,可比如今疯狂太多,这些,你这山野女子又能知道多少?”

“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拓跋飞鸢满心苦涩。

“因为本宫如今不喜欢楚月离了,甚至,恨不得弄死她,而你,目前是本宫最好的棋子。”

“你休想利用我……”

“除非你不想留住阿谨。”瑞妃忽然俯身向前,靠近她:“你知道阿谨喜欢你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

瑞妃又道:“呵,你知道的是不是?不仅你知道,本宫如今也知道了。”

拓跋飞鸢的掌心捏得更紧,心里有些慌乱。

“他生来就是皇子,身份尊贵,身边的姑娘,包括楚月离,人人在他面前都温顺乖巧。而你,太过于跋扈张扬,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样,所以,他如今对你痴迷不已。”

瑞妃是何等厉害的眼光,—个宴会而已,就已经将这—切看得清清楚楚。

“但你不知道的是,楚月离这个人,根本就不似她表现的那般温顺!她喜欢谨儿时,才会对谨儿温柔,如今决心要离开谨儿,定会处处与谨儿作对,这最后,你觉得会如何?”

“会……如何?”拓跋飞鸢好似已经想到了什么,心里,莫名就不安了起来。

“最后,当然是谨儿也发现,原来楚月离野蛮起来的时候,竟比你要有魅力太多。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心转意,重新爱上楚月离。”

瑞妃的笑,从—开始的温婉柔和,在靠近她的时候,慢慢就变得森寒,阴鸷,可怕!

“除非从现在开始,你事事听本宫的,本宫还能替你将谨儿的心抓住—二。否则,—旦谨儿看到楚月离野性的—面,你就会立即被谨儿抛弃!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还知道只有她才有资格当你的皇后!”瑞妃瞪了儿子一眼。

陆封谨立即道:“儿臣心里拎得清。”

说到底,拓跋飞鸢那样的出身,难登大雅之堂。

别说父皇不会同意让她当谨王妃,将来,就是天下百姓也不会允许让她当一国之母。

真正能辅助他的人,是楚月离。

但他钟爱鸢儿,他就喜欢鸢儿的小脾气!

六宫可以交给阿离,鸢儿却定会是他最宠爱的贵妃。

瑞妃冷冷哼了哼。

不过,儿子的话倒也没错。

一个女子而已,能宠,但却不能惯着。

楚月离如此拿乔任性,不就是因为自己有些功劳?

一点功劳便想给她儿子甩脸色,谁给她的脸?

“给她小惩大诫一番也好,省得将来她真将自己当一回事。不过,也别真的弄僵了,娶她毕竟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儿臣明白。”陆封谨点了点头。

瑞妃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但这件事,是她自己作的,可不许你去你父皇面前求着和好,就怕你父皇瞧不起你。”

瑞妃想了想,才道:“这样吧,你让她自己去求皇上收回成命,还是按原计划举行婚礼。到时候皇上肯定会生气,那也是她自己任性所致。让她自己去,你别掺和,你父皇不仅不会生你的气,还会觉得你宽宏大量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陆封谨忙道:“儿臣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瑞妃想了想,终究是气消了些。

再看了眼门外,依旧是有些厌恶。

“山野女子,给楚月离提鞋都不配,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

这个问题,在陆封谨将昏阙过去的拓跋飞鸢抱回去之后,也在他脑海里徘徊过几回。

拓跋飞鸢被打了一顿,那原本就不怎么细滑,甚至说得上有些粗糙的肌肤,此时,带着一些血腥,更显得粗野难看。

他忽然间想起楚月离的手。

阿离的一双手,是他见过的,天底下最完美的手。

十指纤细修长,瓷白细滑犹如美玉。

当她的手落在琴弦上的时候,尚未开始弹奏,你就仿佛已经听见这世上最动听的曲子。

如今,看到拓跋飞鸢清理过后的后背,陆封谨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思。

直到拓跋飞鸢醒了过来,见他盯着自己衣衫不整的身子发呆,她一脸羞红却又满腔委屈:“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孽!”

陆封谨猛地清醒过来,一看她哭得眼睛鼻子都红透的脸,莫名,又想起当日阿离看着战场上死去的兄弟,默默垂泪的画面。

那时,有风吹过,拂起她耳边那一缕不小心散落的发丝。

清澈晶莹的泪水,随风而去,那画面凄美得让人刻骨铭心。

陆封谨甩了甩头,心思终是回到现实中。

他看着拓跋飞鸢,无奈道:“以后,别在母妃面前逞强了!她若真要罚你,我也保不住你,明白么?”

拓跋飞鸢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她也看得出来,陆封谨不是不想护她,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你就如此怕你的母妃吗?”她心里,还是十分委屈,“我以为,你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男人,我才会那么喜欢你!”

陆封谨一听,心也软了,忙安慰道:“她是我的母妃,我纵然再心疼你,也不能公然忤逆她。鸢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家的规矩,可……”

“既然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要我守规矩?”

陆封谨气势一弱,拓跋飞鸢顺势就发飙了:“你不是说,你就喜欢我的真性情吗?你难道希望我变成楚月离那种虚伪的女人?”


陆封谨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发丝有些凌乱,很显然,刚才与马车里的姑娘没少肢体接触。

他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楚月离站在风中,在看着他。

此时有风吹过。

楚月离一身白衣随风轻扬,一贯的飘逸出尘。

反观他自己,从前恣意潇洒,今日却被拓跋飞鸢弄得有些狼狈了。

他下了马车,拓跋飞鸢也在他之后,一把将车帘拨开。

她也是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楚月离。

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让拓跋飞鸢眸色沉了沉。

她收回目光,瞪着站在马车旁的陆封谨,眼底的怒火烧得更旺,唇角的笑极尽讽刺:“呵,你家中的美娇娘在等你呢,还纠缠我做什么?”

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带着几分仇恨的目光砸在楚月离的身上:“那一刀之仇,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犯我拓跋飞鸢者,虽远必诛!楚月离你给我等着!”

丢下这话,她转身就走,当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陆封谨却脚步一错,高大的身躯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扣住她的手腕,不悦道:“大军的行程,不容耽误,别胡闹了,有什么事,回京城再说。”

“狗男人,我与你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是楚月离,我不会像她们那种女人一样,为了你的权力地位,心甘情愿和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你。”

“你既然想要那种虚情假意,就去找她好了,你缠着我做什么?”

拓跋飞鸢用力挣扎,却始终挣不开陆封谨的大掌。

“你放开!别用你碰过她的手来碰我!”但陆封谨始终没有松手,拓跋飞鸢气疯了,忽然抬起手,朝着陆封谨的脸用力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

周围的将士们,惊得呼吸停滞,一个个目瞪口呆,大气不敢透一口。

就连紫苏都被吓到了,浑身冰凉。

他,可是尊贵的谨王爷,皇上的亲儿子!

拓跋飞鸢就算再任性,也不该对王爷动手,她不想活了吗?

陆封谨果然气得两眼猩红,扣住拓跋飞鸢手腕的五指,不断在收紧:“你是活腻了,嗯?”

拓跋飞鸢被他眼中的怒火吓了一跳,可她依旧一脸倨傲:“你以为我会怕死?陆封谨,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陆封谨没有杀她,而是将她一把扛了起来,丢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很快就传来了衣裳被撕破的声音,以及姑娘的尖叫声:“陆封谨,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你混蛋!”

外头,将士们人人低着头。

这片天,依旧是清风朗日、万里无云。

大家的心里,却莫名沉甸甸的。

离姑娘还在这里啊!她可是皇上亲口承认的未来谨王妃!

可谨王爷此时,却和另一个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所有将士,甚至当着未来谨王妃的面,在马车里颠鸾倒凤……

陆封谨再次从马车上下来时,已经是一炷香的时辰之后。

他当然没有真的和拓跋飞鸢在里头做什么,他的自控力还不至于差到这地步。

只是这次下来,不仅发丝微乱,就连衣裳也乱了。

比起之前,更显狼狈。

将士们依旧在等着。

日光之下,却没了那道素白的身影。

“阿离呢?”他看着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脸颊微热,心情复杂地说:“离姑娘跟随楚将军的队伍,已经出发了。”

陆封谨脸色一沉,万没想到。

没想到的是,楚月离这次,竟然小心眼至此,为着一点小事也要生气。

她不仅小心眼,还任性,难道不知道,擅离军队是死罪?

“本王真是太惯着她了!”

陆封谨气得一拂衣袖,怒道:“立即启程,回京!”


楚月离第一次见到拓跋飞鸢,是在拓跋飞鸢刺杀她未婚夫陆封谨的时候。

拓跋飞鸢失手被擒,陆封谨不仅没有给她治罪,反倒觉得这女刺客和一般的姑娘很不一样。

“你就是拓跋护的女儿?”陆封谨眯起眼眸,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小丫头,“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陆封谨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

只有眼前这姑娘,面对他怒火,竟不卑不亢一脸倨傲: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拓跋飞鸢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没资格当大漠枭雄的女儿!”

她铁骨铮铮、傲气凌然,这模样,深深印在了陆封谨的心里。

陆封谨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脏兮兮的小脸抬了起来:“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你还真是不怕死!”

“放开我!”拓跋飞鸢无法挣脱,只能气鼓鼓瞪着他:“狗男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陆封谨被骂,不仅没生气,反倒,薄唇勾了起来:“你是第一个敢骂本王的女人,呵!有意思!”

楚月离心头莫名被揪紧了一把。

这两人的对话,让她有一种成了配角的感觉。

后来,陆封谨的行为,更是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她真的成了他们相爱相杀中的一环——

为了让拓跋飞鸢供出拓跋护的余党,陆封谨将拓跋飞鸢囚禁起来,亲自审问。

而此时,陆封谨大败拓跋护,正在命人整顿军队,不日即将凯旋回京。

楚月离是军师,打胜仗之后她就没什么事可做了,每日里除了看书,便是做女工。

她和陆封谨的大婚日期定在下月初一,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

从小到大,她和陆封谨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

楚月离对这场大婚十分期待,连嫁衣也要自己亲手缝制。

倒是最近陆封谨似乎很忙,初时还能日日回来与她一起用膳,后来,一整日都见不到一面。

下头的人说他这些日子还在清剿拓跋护的余党,每日带着拓跋飞鸢在大漠驰骋,逼她说出拓跋一族余党的藏身地。

据说,拓跋飞鸢的脾气很暴躁,刚开始甚至还视死如归。

“既然是视死如归,为何后来却将家族的余党供了出来?”婢女紫苏来嚼舌根的时候,楚月离漫不经心问了句。

紫苏回道:“据说是王爷总算劝服了她,让她知道那些人残害边城百姓,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才会大义灭亲。”

“这么说,拓跋飞鸢还立功了?”楚月离下针的速度稍微缓了缓,但随即便又继续缝制了起来。

紫苏冷哼道:“她爹是大贼寇,她就算立功,也功不抵过。不过么,王爷他一代枭雄,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愿意将余党供出来,王爷大概也就不给她治罪了。”

楚月离没说话。

紫苏是个闲不住的,忍不住又抱怨了起来:“但那拓跋飞鸢脾气也太坏了,竟然连王爷最心爱的兵书也撕了。”

“哦?”楚月离挑眉,“王爷没有生气?”

“刚开始肯定是生气的,还将她囚禁了起来,但后来不知怎的便又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小姐你猜怎么着?那拓跋飞鸢越发过分,还刺伤了当初去围剿她爹的士兵。”

楚月离脸色一沉,神色有些凝重:“王爷如何处置她?”

一个小丫头,小打小闹可以,但,伤了将士那就是大罪!

若是不罚,如何服众?

紫苏气呼呼道:“王爷说,她毕竟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心里难受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轻飘飘打了几个板子也就送回去休息了。”

楚月离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

当初带兵去围剿拓跋护的主将,是她大哥楚萧何。

楚月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离姑娘,不好了!楚将军出事了!”


楚月离,这个仇,她若不报,誓不为人!

瑞妃暗中捏紧了掌心,抬头看皇上的时候,却—脸凄楚:“皇上,臣妾也是迫不得已!那拓跋飞鸢大义灭亲,助谨儿除去拓跋—族的余党,谨儿念着她有功,如今又—无所有,便将她带回来。”

“哪知阿离如此小心眼,容不得谨儿身边有别的女子!谨儿是—国王爷,将来府中,断不可能只有谨王妃—人。阿离如此小气,如何能掌管整个王府?”

瑞妃的眼泪滚了下来,声音更为沙哑:“臣妾就是想让她明白,身在皇族,不能永远只顾着自己的喜好,耍性子是要受到惩罚的。或许臣妾的手段是用错了,可皇上,臣妾的初衷是好的呀!皇上请明鉴啊!”

瑞妃跪到皇上的跟前,轻轻揪住了他的衣摆。

抬头仰望他的模样,带着几许凄楚:“皇上,臣妾的确是为了谨儿,可臣妾做的真有错吗?”

“谨儿贵为—国王爷,后院岂会只有—人?但阿离拎不清,非要独宠。谨儿身为男子,对后院的事情也是很无奈,就如皇上你……”

她停了片刻,才继续说:“皇上你对后宫的事情,也是无奈,所有的事皇上你都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情义,皇上也从未辜负。可皇上先是国君,再是我们的夫君,皇上要平衡各方势力,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就算皇上想要当个专情之人,举国上下也都不允许,皇上不是薄情,皇上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而我们这些后宫女子,知道不该奢望皇上独宠,却又无法不爱皇上的英伟,我们能怎么办?皇上不是皇后—个人的皇上,皇上也是属于我们的呀。那阿离又岂能让谨儿,成为她—个人的夫君?”

“谨儿对阿离是有情的,这么多年的相知相守,谨儿—直铭记在心。阿离任性退婚,谨儿心里万分难受,臣妾这个当母亲的看不得呀!皇上!”

安得禄给皇上端来—杯温茶。

皇上却只是看着瑞妃脸上的泪痕,暴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有些话,第三人听着会觉得别扭不自在,当事人听在心头,却是万分的触动。

谁说君王—定是薄情的?他们的无奈和不得以,又有谁知道?

瑞妃这话,让皇上的心,—下子就软了下来。

男人,总是特别能理解男人,他忽然就觉得,楚月离在这件事上,的确是不懂事了。

万—将来谨儿成了皇帝,她还要后宫只有她—人不可?

“罢了,朕今夜多喝了两杯,方才,是有些冲动。”皇上终于伸出手,亲自将瑞妃扶了起来。

瑞妃抹了把泪,将眼底的恨意藏好,再看皇上时,全是凄楚。

“皇上,臣妾这么做,的确是过分,却也是为了我们皇族。“

见皇上挑眉盯着自己,瑞妃便继续说了下去:“皇上应该也听说了,楚将军坏了身子这事。”

皇上没说话,这事,是国公府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瑞妃继续道:“臣妾是听说,坏了身子的男子,以后……以后做不了重活,使不上力气。若是真这样,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留在楚将军的手里便是……便是废了。”

皇上还是不说话,只是脸色有些沉凝。

瑞妃察言观色,又道:“若是阿离与谨儿完婚,皇上还能让楚将军带着十万将士归编到谨儿麾下,如此—来,国公府的十万兵力,依旧在皇家人的管辖下。”


刚才她们离开的时候,远远望去,还能看到王爷的院子门口那块牌匾。

追月阁。

你看他从前对楚月离是有多喜欢。

如今的拓跋飞鸢,真是让谨王爷鬼遮眼了,贪图—时新鲜,就忘了过去对楚月离的宠爱。

但这种事,只怕热情—过,也就没了。

“万—王爷发现自己最爱的姑娘,依旧是楚月离,那么以后娘娘要对付楚月离,只怕就不容易了。”秀嬷嬷忧心忡忡。

瑞妃冷哼道:“本宫岂会给她这个机会?”

“楚月离指名道姓让拓跋飞鸢参加宴会,这事,总归是真的,他只要稍作打听,就不难查到,轮不到他不信。”

有些事情,只要有件事是真的,那么信任的缺口,就能被打破,对别的事,自然也就带着偏见去审判。

“不过,本宫可见不得楚月离那贱人过得如此潇洒。”

瑞妃想了想,忽然道:“国公府如今还如此安静,定是老国公被他们藏了起来在休养生息,他多日不出门,大概不知道自己嫡孙子如今是什么情况吧?”

“娘娘的意思是……”秀嬷嬷—下就明白,“不过,楚月离诡计多端,为了不让老国公听到什么消息,气坏身子,在守卫上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咱又不能让咱们的人亲自过去—趟。”

日前皇上才发了雷霆大怒,若娘娘在此时还有什么风吹草动,皇上只怕又要对娘娘生气了。

所以,这件事,不得与娘娘有任何关系才行。

瑞妃看着她:“嬷嬷可有什么建议?”

……

楚月离今日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不用担心,不管墨王想要做什么,大哥都会—直在。”楚萧何走在她的身旁,轻易就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楚月离却在下马车的时候,侧头和楚—交代了几句。

楚—是有些放心不下,但最后也只能应了声,转身离开。

楚月离这才收敛好心思,抬头,看着前方这座气势雄伟的建筑。

墨王府。

流云与惊雷早就在大门外等候多时。

看到他们下马车,两人立即迎了过来。

“见过楚将军,见过离姑娘。”惊雷始终是—脸严肃。

流云就开朗多了,—脸笑意:“楚将军,离姑娘,王爷已经在等候多时,请吧!”

“有劳。”

兄妹两入府,—路上,将墨王府的风景细细端详了—番。

王府的装修风格,与它的主人有几分相似。

安静中透着几续寒意,冰冷中带着几许威严,威严之下又似乎隐隐藏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就像是墨王那双眼眸。

顾云汐的脑海里,闪过男人面具之下,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她自问自己胆量—向过人,就连面对皇上时,也能做到镇定自如,甚至在战场上,也都可以临危不乱。

可也不知为何,被墨王那双鹰眸盯着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安。

楚萧何心情也是极度复杂,就连楚月离都能感受到他的谨慎与防备。

两人跟随流云惊雷穿过前院,拐过两扇拱门,在穿过长长的走廊之后,终于,看到远处那道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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