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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苑明皙曲知遥全局

苗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是以苑明皙曲知遥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苗家”,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双洁身份悬殊近八岁年龄差高岭之花落神坛)27岁,在重组家庭长大,自卑社恐的曲知遥,多年辛苦积攒买下的小房子迎来的租客居然是来自省城、时年34岁的大人物苑明皙。自此之后,她房子内水电气暖频频发生故障,忙碌一天的她总会在傍晚时分接到苑明皙的投诉电话。她能明显感到,这位租客不太好伺候,可也只能忍气吞声,更不敢提前解约。再接着,习惯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人堆里的她,发现自己总是被无故推到人前:她通宵达旦写的调研报告不会再被别人抢了功劳;她小声嘟囔的创新点子也会被人听见。同事们都在议论,说是她交了上等的桃花运,高冷大领导那双...

主角:苑明皙曲知遥   更新:2024-11-12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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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苑明皙曲知遥的现代都市小说《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苑明皙曲知遥全局》,由网络作家“苗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是以苑明皙曲知遥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苗家”,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双洁身份悬殊近八岁年龄差高岭之花落神坛)27岁,在重组家庭长大,自卑社恐的曲知遥,多年辛苦积攒买下的小房子迎来的租客居然是来自省城、时年34岁的大人物苑明皙。自此之后,她房子内水电气暖频频发生故障,忙碌一天的她总会在傍晚时分接到苑明皙的投诉电话。她能明显感到,这位租客不太好伺候,可也只能忍气吞声,更不敢提前解约。再接着,习惯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人堆里的她,发现自己总是被无故推到人前:她通宵达旦写的调研报告不会再被别人抢了功劳;她小声嘟囔的创新点子也会被人听见。同事们都在议论,说是她交了上等的桃花运,高冷大领导那双...

《职场:高岭之花为她甘愿下神坛苑明皙曲知遥全局》精彩片段


曲知遥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单位,办公室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可见她走了进去,却纷纷噤了声。

她本以为,大家议论的还是昨天宋文跪在办公室门口的事情。

可没一会儿工夫,潘远图将她叫到了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神色凝重地说:“小曲,你工作实在是太大意了!”

“潘主任,昨天实在是……我真不是有意误了调研时间的……”曲知遥自知理亏,很诚恳地解释道。

“不是说你误了时间的事,而是你的材料里有漏洞。关于凯旋碑的外墙几个太极式样的修缮时间,你报告里交代的时间就是错的。”

太极式样的修缮时间?曲知遥想着,之前校对的时候,她对李隆镇文化站提供的元代修缮这个时间节点存疑,因为据她了解,因宋代理学盛行,“无极而太极”等思想就会体现在建筑之中,可也不能说,宋代兴起,元代就不能沿用……昨天,她打电话,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年份。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咱们新来苑县长偏就是位行家里手,当场就冷了脸,小孙很是被动……”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出错的是自己,为什么小孙很是被动?不消说,定是孙涵美拿走她案头的材料,说是自己准备的。她言语之间对那个苑县长赞赏有加,有个露脸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若是在平时,曲知遥也许会默默地听着,可这两天,她的情绪实在是不太好,便说道:“材料是我准备的,有了错误我负责。就是苑县长追究下来,你把我推出去好了。”

潘远图第一次在曲知遥这里吃瘪,一贯说话办事像是万金油的他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心里不住埋怨着那个小孙真是头脑发热,人家苑县长问她材料是不是她准备的,她也不察言观色一下,就点头答应。回来被尤局长训了之后,还不能善后,只会哭哭啼啼。

“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干活了。或者,需要我去苑县长那解释一下么?”曲知遥不耐地站起身来,把潘主任晾在那里。

她知道,苑县长即使是不爽,也会找局长,怎么会找到她这个小兵头上?再说,孙涵美已承认材料她自己准备的,尤局长、潘主任自是心知肚明,也不会再将背后有个曲知遥这件事说出去。

可哪里知道,事情到了下午,便有了反转。

潘主任喜滋滋地孙涵美说:“小孙,苑县长说让咱们尤局过去一趟,还点名说把你带过去。”

“怕不是又要说我吧!”孙涵美倒是想着能再目睹下苑县长的风采,可一想到昨天在李隆镇县长的冷脸,她心里着实没底。和曲知遥不同,她是大专生,学小语种的,虽说也是从“三不限”那海量的报名人数中杀出重围的,可她知道自己的文字能力很弱。正因为这样,才格外眼疾手快,就是想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

“不会的,政府办副主任马燃说了,苑县长心情不错。”

孙涵美就乐颠颠地跟着尤局长去了政府大楼。

见他们出去,张静就说:“小曲,你还当真是好脾气,由着自己的功劳被抢了去。”

曲知遥没有吭声。她心想,这份材料本就是个半成品。当时尤局长让她准备,就是打算在有需要的时候,让她做个汇报。

因时间仓促,对于她熟知的前因后果,她压根就没有写出来。她知道孙涵美做事愿意抓巧宗,其实,对李隆镇的历史根本一无所知。李隆镇的史料很少,即使是在网上搜索也只是只言片语。她之所以能熟知,全因个人兴趣,大学时在图书馆查阅过不少书籍。

下过苦功得来的本事,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偷走?

孙涵美即便是拿了她的材料,也只会前言不搭后语。

若是那位苑县长真是内行,孙涵美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不过,她没空理会这件事,刚刚中介大姐给她发了微信,说是她的房子已经租了出去,让她下班时,去签合同。

房子空了一个月,都没有租出去,怎么刚决定搬进去,就成交了?

这几天,还真是水逆……

她知道肖乐在窗口工作,接打电话不方便,就给她发了条信息,约她晚上同去。

夕阳西下,秋意渐浓,正是这座北方的小城最美的时候。曲知遥心事重重,无心欣赏。

中介大姐正匆匆扒拉着盒饭,看见曲知遥进门,瞬间就堆了一张笑脸,还存着几分邀功的心:“你稍微等一会儿,对方马上就到。”

“大姐,实在是抱歉,这房子我不想出租了。”曲知遥艰难开口。

“小曲,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私下和那租户联系好了吧,你们都是政府上班的,可不要欺负我们小门小户做生意的。”中介大姐闻言,立马就换了脸色。曲知遥的房子一年租金是两万元,这笔中介费就是二千元,由出租方和租方各承担一半。也有一些人虽说将房子挂在中介,可快成交时,不想负担这笔中介费,于是跳过中介,直接交易。

中介大姐以为曲知遥也是这样的人,又补了句,“看你老老实实的一个外地小姑娘。没想到这么有心眼。”

曲知遥心中有愧,加上又不善言辞,只得不住地道歉。

伶牙俐齿的肖乐却听不了这些诋毁的话,“大姐,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啊。要不,谁愿意有租金不拿呢。再说,这还不是没签合同呢么?”

就在肖乐和中介大姐唇枪舌战的时候,曲知遥听见进门的脚步声。



“领导,家里也没什么菜,你要吃什么?”曲知遥硬着头皮给他递了双拖鞋。再接着便伸出手接过他的大衣和手包。他大衣里面竟是短袖,这倒是让她有点惊讶。

客厅没有衣服挂子,卧室倒是有,可她也不好将他的衣服拿卧室去。可看着他的衣服价格不菲,也不好将其随意放在沙发上。她便抱着他的大衣往书房走去。

书房只有一写字台,一个多功能置物架,还有一简易的衣架。

可是曲知遥挂好衣服,转身出书房门的时候,却被一个高大的黑影堵住了。

这人凑近了,她才闻道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这酒精的味道让曲知遥有些惶恐。

“喝了点清酒。”苑明皙缓慢地呼着气,似乎是故意要把酒气都呼到她的脸上,“你放心,没喝多。”

这个距离让曲知遥很是不自在,她嗅到了可遇见的危险。

“领导,你不是说饿了么,我给你煮碗面吃。”

“遥遥,你就一点不想我么?”苑明皙用手拦着,不让她走出去。

曲知遥受不了他这个语调和她讲话,更是受不了他叫她遥遥。

他这么一叫,好像是两人认识了已好久,久远到她都不好意思说不想。

这暂时的静谧,让她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呼呼的北风。想也知道,外面一定很冷。

风大雪急的夜里闯进了一个宛如童话中走出的完美的男人。他为她排忧解难, 还用这么魅惑的声音和她说话。

这要有多么强大的定力才能把持得住?

曲知遥又不是圣人,“领导,你不要总是考验我。”她垂着头,实话实说。

“你,这是……”苑明皙顿了一下,才读出她的言外之意。他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便吻上了她的脖颈。再接着,移到她那小巧的耳垂上。

苑明皙又闻到了那股心心念念的桂花的味道,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甜腻都品尝。

他忽然弯下身去,将曲知遥打横抱起来。

“领导,你不能……”曲知遥的声音被呼啸的北风吞噬,她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脖颈,被抱着去了自己的卧室,由着他用魅惑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那床单上绣着的淡粉色花朵此刻变得娇艳欲滴。

……

曲知遥还未搞清楚请客怎么请到床上的时候,苑明皙又开始新一轮的不知疲倦。如果是在枫城那次,她是喝了酒,迷迷糊糊。

对于那种事的体验,还以想象的居多。

可此次神志清醒的她将他每一个微表情都看在了眼里,此刻,她甚至有种错觉,这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单纯是那个和她耳鬓厮磨的爱人。

特别是在这样的夜晚,被人拥着入怀的感觉是那么新奇而甜蜜。

两人折腾到半夜,曲知遥体贴地说:“我还是给你煮碗面吧。”

“不用麻烦了,就这么睡吧。”

“空腹喝酒容易伤胃,再说,家里只有方便面,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肖乐的事到底是怎么平息的,你是不是……”曲知遥想问他是不是动用了什么关系,可又觉得这么措辞不太恰当。

“我没有做什么。完全是宋文家后院起火。”苑明皙将姜陵探听的情报转述给曲知遥听。

“领导,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叫冯宝玲的女人为什么当众拉扯宋文?难道她……”

“就是你想的那样。三十多年前,转业之后的宋大兴本来有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就是那个冯宝玲。可是一次偶然,来到安顺探望姑姑姑父的宋大兴,觉察到这里比他的家乡繁华得多。便托付姑父将他调转到安顺市来。本来他和冯宝玲约好,落脚之后就接她过来。可没想到在这过程中认识到了家里做炼油生意的陈娟。宋大兴无所不用其极,终于将陈娟追到手。可棋差一招,陈父很是理智,根本不承认这个姑爷。宋大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可这时,陈娟却将孩子生在了他的老家。”



当着尤天放的面,曲知遥总不好称呼苑明皙什么,便只说了声“喂”。

“身边有人?”

时隔半个月再度听见苑明皙声音的曲知遥,不由得神经紧绷。旋即,快走了几步,离开了尤天放的视线。

“领导,你说吧。”

“给你发微信为什么不回?”苑明皙问道。

“我……我没看见。”曲知遥矢口否认,望着不远处越涌越多的游客,她焦急地问道:“领导,你什么时候能到?”

“半个小时内。”苑明皙见右侧的车队已经动地方了,马燃也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便挂了电话。

曲知遥跑到尤天放那回话。可又听见微信的声音。她拿起来一看,是苑明皙发过来的:

“为什么骗人?”

既然那天都说清楚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令她心烦意乱?

她有点不耐烦,再次删掉了与苑明皙的对话框。

苑明皙发出信息之后,等了一会儿,手机才有了声音。他点进去,才知发信息的是徐晶晶。

“明天,我陪我爸一起去静海县。”这句话之后,跟了个调皮的表情。徐晶晶的父亲徐昂就是这回他从省里请的负责非遗鉴定的专家。研究生时,因对古建感兴趣,当他得知同班同学徐晶晶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徐昂教授之后,便通过徐晶晶拜访她父亲。徐晶晶随即就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毕业之后,出类拔萃的徐晶晶考取了枫城市人民银行。他则进了省委。两个人的单位离得很近。可维持关系着实辛苦。

原本,苑明皙的妈妈姜蓉很看中学习能力,得知徐晶晶在本科阶段就通过注册会计师、税务师的考试,研究生毕业又考取了市人民银行。家里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她很是满意。她那种大忙人甚至特意从江城回来请徐晶晶吃饭。

可母亲的满意总不能替代他的观感。

最终,两个人还是分道扬镳。

苑明皙也没有想到他们分手之后,徐晶晶会在背地中伤他,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有违她的学霸形象。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断联许久,徐晶晶竟又给他发了微信。可看在徐昂教授的面子上,他还是回了句:“到了之后联系。”

“你现在是单身么?”徐晶晶又抛出了一句话。

苑明皙没有理会。可心里却又像是有块石头没落地,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是因为曲知遥又没给他回信息。

次日晚上,累成狗的曲知遥洗漱之后,刚钻进了被窝里,就接到了肖乐的电话。

“遥遥,我一会儿给你发一张图片,你看一眼,我马上就撤回去。”肖乐压低了声音。

曲知遥知肖乐今晚从枫城回来了,她总是一惊一乍的,这定是她又发现了什么大新闻。

她快速点开肖乐的图片,见是苑明皙和一个打扮明艳动人的女人在吃饭。那女人看着比她大上几岁,拨浪头,是时下比较流行的复古港风打扮。这张图片的亮点是那女人将手放在了苑明皙的手背上。

她还想再仔细看下苑明皙的面部表情,图片就被撤了回去。

“怎么样?劲爆么?”肖乐发来了信息,“我去我哥那里在搞点情报。”

曲知遥只淡淡回了一个“嗯”字,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并不觉得有什么劲爆的。只是庆幸自己对枫城那件事处理的无比正确。

只是想着苑明皙看着挺老干部风,实则桃花不断。可又想着,自己只是个错误,都不算是个桃花。她没了想要聊天的欲望。

“乐乐,我明天一早还要去李隆镇,先睡了。”

她眼皮打架,很快进入了梦乡。梦中,总有个男人清冽的声音传来,如同念咒一般,曲知遥,你知道我是谁么?

次日八点不到,曲知遥便等着坐政府楼下的大巴车,要随着省里、市里来的人去李隆镇。

车里本来是有她的地方,可县电视台一下子来了三个实习记者。将最后一排都坐满了。

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很是尴尬。

“曲知遥!过来坐!”

这时,她听见有人喊他,又听见了按喇叭的声音。

她回身一看,是马燃。她认识那辆车是苑明皙的那辆帕萨特。

很是迟疑。

可也不想再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慌乱之中,她居然去开了车的后座门。

领导自然都坐在后座的。

果然,她的目光与苑明皙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梦里那些咒语又在耳边环绕着,她的脸发烫,手心也攥出汗来。

“不好意思,领导,我坐前面。”

可正当她想关后座车门的时候,却听着那冷冷的声音传来:

“曲知遥,别耽误时间,快上车,坐好!”



苑明皙重重摔了房门,离开了。曲知遥悬着的一颗心下坠了。

她再度冲进去浴室,自虐似的搓洗着全身,妄图洗掉昨夜狂欢的痕迹,也妄图洗掉她生命中难得的一次由着自己性子的放纵。

她对自己说,调整好了之后,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她也不排斥接受生命遇到的其他的缘分,但前提是遇到的是正缘。

苑明皙扫雪卖力到连县城建局下属的环卫公司的工人们都自愧不如。

那些工人原以为县领导出来扫雪,只是走个过场,摆拍几张照片而已,哪里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副县长干起活是如此拼。只见他不停地挥着铁锹,丝毫都不带喘息的。

静海县的县长薛明是70后,80年代末的中专生,学霸级的人物,文气很重。只因是农村出身,家里希望他能早日吃商品粮,便放弃读高中,读了中专。当时,中专的分数线比重点高中高了将近二百分。他常叹息着,若是读了高中,念大学,也许人生的路径就不一样了。

就像这位年纪轻轻的来挂职的副县长,才三十出头。他熬到副处时,儿子都已经读大学了。

他见苑明皙简直是忘我,便忍不住劝道:“小苑啊,不用这么卖力,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扫雪也需要有个过程啊。”

苑明皙无法解释是因自己心里烦闷,恨不得自己一个人将政府广场的雪都清扫干净。

“没事的,薛县长,我不累。”

“还得是年轻,还得是年轻啊!记得98年发洪水,是我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时候,那时候,还能帮着搬运物资,连轴转了好几天,也不知道疲倦……”到了知天命之年的薛明,两鬓微白,很喜欢忆当年。

对于这个省里来挂职历练的副手,他的态度是不远不近。可如今,常务副县长的位置空缺,县里的事情他难免会多过问一些。

因对这年轻人的行事风格,他早就有所耳闻。这年轻人想要成绩,就难道会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或者说是会打破他们原有的已经固化在舒适区的工作模式。

各部门,场乡镇的一把手都是县里的老人,谁要是有些微词,在他的面前说句什么,他也不能不听。正如那些人所言,谁又规定敢拼敢闯是正确的,周密稳妥就是错误的呢?不同年龄段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就是不同。就拿今天来说,苑明皙扫雪的这种节奏,又哪里是他们这帮老人能跟的上的?

正当他浮想联翩的时候,竟发现苑明皙又开出了一条路径。

曲知遥上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不只是领导干部参与扫雪,他们文体局也被划分了一块儿分担区,而且面积还不小。

尤天放扛着铁锹从办公室经过的时候说道:“这就是大局的好处。男同志能干的活儿。就不劳烦你们女同志了。平时也都念着点儿领导们的好。”

曲知遥与王晶,张静面面相觑,这自然是好意不假,这大冷的天儿,谁愿意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外面扫雪?可是这好意吧,说来也奇怪,若是自己慢慢领会到的,便会觉得心中一暖,可是要是对方一股脑的剖白自己,听的人就会觉得没有太大意思。

“这一看就是没当过一把手的。这点儿事儿来回来去的念叨。”

“张姐,你不知道吗?他才来的时候,还自己在单位群里下通知呢。”



两个大姐作为局里的老人,对局里领导干部的去留,颇有些“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的观感,好像什么事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什么事她们都已经看透。

“我们北方人有哪个是怕扫雪的,谁又不是从小扫到大。多干点儿活儿,还能锻炼锻炼身体呢。”

这种话曲知遥没法接茬,便默默的打开了电脑。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发消息的人是好些日子没联系的宠物医院的何抗抗。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在机关工作,文笔一定很好吧,我想求你一件事。”

“还可以。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曲知遥很快地回复了。

之前,为了满月的事情,何抗抗没少出力,不仅在价格上优惠许多,还经常给她科普些养猫的常识。如今,他开口相求,别说是写东西,就是再难办的事,她也会竭尽全力。

“那等你下班来店里,方便么?”

“可以。”

天公不作美。下午两点多钟,清晨已经停了的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稍晚些时候,办公室接到通知,局里帮扶的县里最北部的大金镇建设村的一百多栋蔬菜大棚发生坍塌。

被帮扶的村子出现灾情,按照常理,他们应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尤天放刚提拔没多久,自然很重视这件事情。

曲知遥和交通部门沟通,得知这一路道路还算顺畅时,她便跟着局里的几位领导出发去了建设村。

没成想,这一路,雪下得越来越大。

有人提议折返,尤天放也有些动心了,说道:“这路况太糟糕了,咱们单位这个老爷车要是坏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是麻烦事。”

“是啊,局长,若是咱们车坏在路上。不仅帮不了建设村的棚菜户,还会给救援人员增加工作量。”

可就在车辆准备掉头的时候,潘远图接到建设村村支书的电话,称县电视台的记者已经到了村里。

尤天放听了这话,马上改口说:“都是四个轱辘的车,既然人家能开过去,那咱们差什么?不要掉头了,一鼓作气直接开到建设村。”

曲知遥心中暗笑,心道,好在张静、王晶两位大姐没有跟过来,要不这又给她们增加话题了。

到了建设村,曲知遥这才知道,这边的雪下的更大一些。也是近二十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受灾户都很沮丧,这些大棚多种的是尖椒。这一茬尖儿椒已经成熟,菜农们就是打算预备着新年时候上市,能卖个好价钱。

这一来什么都泡汤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加入了大金镇组织的清雪救灾志愿队,全力投入清雪战斗,帮助棚菜户们清除倒塌大棚上的积雪。

再度抡起铁锹的尤天放笑说:“这一天,倒是从上午扫到了下午。”不过他的卖力表现也被县电视台的记者捕捉到,甚至还叫他录了段同期声。

晚间时候,大金镇恳切留大家吃饭,可惜文旅局这班人已经累瘫了,实在没有力气应酬。

听见领导拒绝留下吃饭,曲知遥这才松了一口气,尽管工作近三年了,她还是不适应在乡镇吃饭。

乡镇的人接地气,讲话特别直接,尤其是年长些的女性,就喜欢握着她的手询问个人问题。她要是说自己是单身,那对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提出好几个合适的人选。


可一旦冒了这个念头,她有点吓坏了,那个人哪里算是她的,她又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这么想着,她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将头埋的更低了。

苑明皙原本想和她对视,可顿了一会,也不见她抬头,再拖下去,就会被别人发现端倪。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苑明皙这时候接到了姜陵的电话。

“陈娟投资的原始积累主要是来自于她八十年代就经商的父亲的资助。资金来源没有什么可疑的,这些年生意做得也是中规中矩的,投资保守,从不冒进,按时纳税。只除了今年要在静海县投资个分厂。”

“她本人感情生活并不算太顺遂,在创业之初,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同原纺织一厂的普通工人在一起,生下来一个男孩。不久之后,发现丈夫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便毅然叫丈夫净身出户。后来,纺织一厂大裁员后,他前夫也离开了安顺市。”

临近年底,陈娟工厂的事情多了起来,再加上,她是位比较活跃的企业家,身份多重。更添了几分忙碌。

这天,她正配合市电视台采访。市台每年都会给优秀政协委员编辑一段宣传片,在两会会场上滚动播放。

陈娟很有参政议政热情,也很重视这个采访。

可就当她在车间里,介绍自家企业时,收到了一个匿名短信。短信没有称呼,只有一句话:

冯宝玲从桓市过来,没来看看你么?

她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阴霾起来。

身旁的助理小徐关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情,并趁着无人注意时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小徐自然也不行。

小徐比她小十几岁,刚四十出头,也是离异,有个上初中的女儿归前妻。两人也算是各取所需。对于这种事,陈娟想的很开,她不像圈子里其他人那样,将钱捂得那么死,要是不享受,挣钱还做什么?小徐将她伺候得不错,她也愿意给他一点经济上的支持,若人家不图这个,难道真图她五十几岁的成熟美?

她的日子到现在为止,都很完美。唯一的缺憾就是三十岁儿子的婚姻大事没有眉目。不过儿子前两天有同她说,他同曲知遥要复合,可能婚期也快了。

因为之前,曲知遥同儿子动手的事情,她心里有点过不去劲儿,可又一想,小年轻分分合合也很正常,再说,她还是比较看好曲知遥的工作和那股子稳当劲儿。

“等你结婚了,外公留下的那些房产都过户到你名下,他病重的的时候还一直念叨着这件事。唉,可惜他没有那个福气看到你成家。”

……

可冯宝玲那个名字,将她瞬间拉回了三十年前,那个她不怎么想回忆的年代——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天,她在街上险些被扒手顺走了钱包,被纺织一厂的工人宋大兴所救。宋大兴个子高高大大,十分帅气,写得一手好字,又能说会道。陈娟对他一见倾心,可是陈父坚决反对,也不单单是因为两家条件相差悬殊。而是,陈父觉得宋大兴这个人,做事太过取巧,一点也不脚踏实地。

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陈娟,根本听不进去父亲的忠告,而是偷拿了户口本,偷偷摸摸地同宋大兴的结了婚。


从川柳回来之后,曲知遥忙到飞起。肖乐几次催促着,让曲知遥搬到玫瑰之约去,可她迟迟没有动作。

曲知遥一来没时间,二来是因舅舅封闭培训还没有回来。

她想着怎么也要等舅舅回来再搬走,若是现在搬,倒显得舅舅不在家,她便住不下去了。这样办事,太让舅妈下不来台。

毕竟,她这份工作不是说扔掉就能扔掉的。她还要一直在静海县待下去。

临到十一,朋友圈的人都是兴高采烈地做着要去游玩的攻略。

只有她每天要面对着一大摞材料。而孙涵美在前两天去省城滑雪摔伤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谁知道还要休上多久?

十月三日,离李隆镇不远的新开镇要准备举办一年一度的苹果采摘节。北方的水果种类不是特别丰富。在整个安顺市来说,新开镇的苹果品牌还是能叫得响的。

原本,一个镇级的活动,他们县文旅局会到场,可并不会过多参与。

但今年就不同,一是正赶上这个采摘节是十周年,遇上整年头,难免是要隆重些。再来就是活动内容较以前丰富许多,特别是有个“我在新开有果树”的认养活动,在县里、镇里的相关公众号的报名人数,都很可观。新开镇便将这一预热结果汇报给了县里。

县里很是重视,便决定由县文旅局全程参与、跟踪服务。

活动规模大了,参加领导的规格也就高了。开幕致辞的领导正是苑明皙。

目前,苑明皙还没有专职秘书。他的材料暂且由刚刚提拔不久的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马燃负责准备。

以往,这种讲话材料,都是由各局起初稿,再由县长秘书加工润色。

这次也不例外,起初稿的工作交给文旅局。很自然地,落到了曲知遥身上。

曲知遥文笔好,写散文、写小说都有两下子,可却没想到这种文采对于她写公文来说,却没太多帮助。她刚上班时,对于写公文一头雾水,下过苦功之后,才好一点,可公文写作仍旧不是她的强项。

这种讲话稿对她来说,更为得心应手。写的过程中,她心想,也许这就是她和苑明皙之间唯一能产生交集的地方。说也奇怪,只要想到是他要读她的稿子,想着这一字一句都要从他那清冷的声音里传出来,她便金句频出,写得很顺畅,甚至还有点脸红心跳。

不到一小时,她就将这初稿发给了马燃。

那天,马燃也在会议室目睹了曲知遥的文采,暗暗佩服。对她传过来的讲话稿也没做什么修改。便拿给了苑明皙过目。

“苑县长,这是三号那天的讲话材料。您看看是否需要修改?”

“这是文旅局提供的原始材料?”苑明皙扫了一眼,看着这讲话稿文采飞扬,可读性极强,突然想到了那天曲知遥在会议室里如何出口成章。

是她的风格,应该没错。

“是,就是那天的在会议室做汇报的小曲写的初稿。”马燃特意说道,他对曲知遥有好感,便想着有机会在领导面前多替她美言几句。

“嗯,放这里吧。”

苑明皙便放下手头的工作,专心致志地读起这个讲话稿来。他读了好几遍,很想从中挑出些错误来,最好是个大错误,需要将提供原始材料的人叫来的那种。

很可惜,他研究了半天,这篇稿子从排版到标点都没有半点疏漏,徒劳无功,苑明皙很是郁郁。

他想再让反馈给马燃,说稿子完成度不错。可他做事挑剔,从不轻易赞美,这会不会有些突兀?

要不,直接给曲知遥发个微信夸她一下?

可一个讲演稿而已,她会不会觉得他太没见过世面?

十月三日那天,天空不作美,扬起了小雨。活动的开幕时间是十点五十八分。市里有个紧急会议,结束之后,苑明皙便匆匆往新开镇赶。

可因下雨路滑,再加上国庆期间出行的人多,西桥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交通事故,四车连撞。

苑明皙的那辆帕萨特就堵在西桥上。

尤天放以及新开镇的党委书记吕友简直要望眼欲穿,都没等到苑明皙到来。

因开幕以后,还有个派送小礼物的环节,各地赶来的游客越聚越多。

“小曲,你快给马燃打个电话。看看苑县长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开幕咱们是不是要延时?”

曲知遥连连点头。拨通了马燃的电话,可却无人接听。

原来,因西桥堵得厉害,车已停了长长一列。李燃担心领导着急,便下车去看看情形。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恰巧是马燃下车的时候。

听见铃声响了又响,闭着眼睛想心事的苑明皙,不经意用余光扫到了马燃手机上的来电提醒。

是曲知遥。

他的思绪被完全打乱了。自枫城之后,已有小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在日料店,他发微信,等到快睡觉了,也没等到她的消息。

她真的是完全无视他。

看见了她的名字,他很是不舒服。

此时的曲知遥正焦急地回答者尤天放,“尤局,我打了好几次,马燃主任就是不接电话。要不,您给苑县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她正说着话,手机响了。尤天放赶紧说道:“快接,快接,一定是马燃。”

曲知遥看了手机一眼,却怔住了。

来电话的不是马燃,而是苑明皙。


挂了电话,曲知遥一颗心在胸膛里不争气地狂跳,她混乱地穿好衣服,见苑明皙还躺在那里看着她,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还是清了清嗓子,她甚至不知该怎么称呼苑明皙了,“领导,我昨天喝多了。领导,你也喝酒了吧。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一会儿,我闺蜜还要来找我,我……我……”曲知遥焦急得要哭出来,“领导,你能不能先走?”

苑明皙素来谨慎,昨夜那样,是酒精作用,还有,就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可事情已经出了,他也不能不认账。只是,从曲知遥租给他的房子,还有她的穿着打扮上看,这个女人和他的生活环境相差巨大。而且,他人才刚到静海县,好多双眼睛盯着。若是,对方想要公开关系,他应该是做不到。

不过,私底下倒是可以这样有来有往。想到有来有往这几个字,昨晚那一夜迷乱又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嗯,这体验却还是不坏。曲知遥的五官其实不如徐晶晶,可是组合起来却很令人舒服。

还有,若不是这么坦诚相见,他也不知道曲知遥的身材这么好……

可,原本还在极力理清他们关系,寻找最优解决办法的苑明皙,听见对方居然在撵他走。

本还以为对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可见曲知遥眼睛红红的,是真的快要哭出来。她是当真在撵他走!

所有的设想统统都用不着了,苑明皙心里有点失落。不知昨晚热情似火的曲知遥,怎么忽然变脸。难道他的表现并不好,就像徐晶晶所诋毁的那样,差点意思?

见苑明皙沉默不语,曲知遥更觉得自己先开口是明智之举。都是成年人了,阴差阳错发生了这件事,她没办法,也只能接受。

之前,和宋文在一起时,宋文明里暗里提过多次,要和她捅破那层窗户纸。她都拒绝了,她并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可尽管宋文外形不错,可是和他在一起时,她完全没有凑近他的欲望。

昨夜,在那最痛楚的时刻,其实她已经清醒大半,她想若是在那个时候叫停,苑明皙也不会强求。可见,她的内心深处。是很想放纵一次的。或者,她并没有那么醉,只是对眼前的人有点上头而已。

她对苑明皙不排斥,没有恶感。甚至在后半夜,她适应了之后,有点沉溺其中。可这不能代表什么。

马燃说了,苑明皙也许用不了两年就离开。

所有人都知道,他前途光明。

可是她呢?除了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身无长物。

他们的差距显而易见。

自从妈妈离开之后,她便知道,人活着便不能太理想化,生活并不会那么慷慨。

特别对一些人,不但不慷慨,还会很刻薄。

再说,她虽然听见孙涵美在办公室里议论说,这个苑县长是个钻石王老五。可就算他没结婚,以他这个年纪,还有这个身份,怎么能没有一位和他旗鼓相当的另一半?

就算他自己不上心,他家里怎么会不着急?

她不能将他在空虚寂寞冷的时候,释放出的一点温存,当做是生命中的一缕阳光。

那缕阳光是不真实的,是经不起推敲的。

她需要深深扎根泥土,靠光合作用自己长出枝丫,而那种虚假的阳光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帮助。只会让她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再也不像刚才的那般局促,而是大大方方地说道,“领导,你先走,可以么?”

苑明皙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见电话铃声响起,“是,肖航,嗯,我没来你这里,后来老爷子来电话了。”

听见苑明皙这么说,曲知遥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曲知遥追了过去,“领导,你等一下!”

“嗯?”苑明皙放缓了步子,心里升腾出些许渴望。他想着,这人还是口嫌体直,撵走他,又后悔了。

女人,也许就是这样。

“领导,昨晚你没戴……你放心,我会自己买药吃的。”曲知遥想事情都爱做最坏的打算,推己及人,她想着,苑明皙回去之后,偶尔发犯合计,担心她哪天顶着个大肚子上门要挟。

给人增加麻烦就不太好了,她说完之后,很是轻松,她料想,苑明皙听了之后也会很轻松,怎料,他冷冷说了两个字:“随你!”

然后就重重地摔上了门。

曲知遥无心理会大人物的喜怒无常,她还在肖乐赶来之前,将那一室旖旎的痕迹统统除掉。

可看见那一抹殷红时,她的脸又开始发烫。那些荒唐的场面,她孟浪的举止,总是会浮现在她的脑子里,还有苑明皙那不管不顾的样子,尽管她没有经验,可觉得他的体力还是不错的。想到这里,曲知遥命令自己马上停止想这个不祥之人,阻止自己继续上头。

肖乐贴心地带了锅贴和豆浆过来,“遥遥,你也想不到吧,苑明皙居然是我哥的大学同学。这天大的好事让咱们两个赶上了!这回咱们两个外地人在静海县腰杆子壮了。”

肖乐的声音极度亢奋,可任凭曲知遥如何假装,也做不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我没惯着我哥毛病。让他给苑明皙打了电话。苑明皙听说是和咱们两个吃饭,也没有拿乔,看来我那老哥还是有点面子。正好,咱俩白天还要去逛商场。买几件好看衣服,晚上去会会这位苑县长。”

晚上去和苑明皙吃饭?曲知遥可没有这个心情,她巴不得以后再也不用见到那个不祥之人。

“乐乐,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晚间要回川柳一趟。我爸说,有点事让我回去。”

“说什么事了么?”肖乐知道闺蜜家庭状况复杂,也没有深问,“会不是你舅妈将你和宋文分手的事情告诉他了?”

“应该不会,舅舅培训还没回去,舅妈不会那么冲动。再说,她一向都看不上我爸的。”

“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静海县吧。回咱们的地盘好好歇歇,反正你的东西搬过去了。”

曲知遥看着肖乐这般体贴,更是有点心虚,自己藏了这个大秘密。可若是和别人的话,她肯定不会隐瞒。主要是对方来头太大,她们都还是在静海县。

肖乐的性子又那么爱冲动,还是瞒着她比较好。

她爸爸是打过电话过来,内容就是要钱,不消说,就是继母撺掇着。说是小弟是要买什么学习资料,需要多少多少钱。还拿当年送她去补习来说事。

“爸,你知道我一个月就挣那么几个钱,女孩子总要买点化妆品,多准备几件衣服。还有上班就要随人情。剩下的钱还要给舅舅家交伙食费。你实在要是缺钱,我就把交给舅舅的伙食要回来。你看行不行?”曲知遥故意说道,她知道她爸绝不敢来招惹舅舅。而且,她奶奶之前给他们留下一栋老房子动迁了,他们根本不缺钱。

至于她自己买房子的事,她干脆提都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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