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我的剧痛,悄然消散了。
我蜷在阿娘怀里,被阿爹摸着头。
我伸手,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去抓那个拨浪鼓。
我的虚影穿透了拨浪鼓。
阿娘把我抱得更紧,大哥把拨浪鼓给我,他不顾一切地向我输送仙力。
“小冬儿!”
“冬儿,别睡!”
知觉渐渐消散。
我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控制不住地坠沉,阿娘的怀抱太温暖了。
我向这片久违的暖意里藏进去。
“娘。”我学会说话后,还没说过这个字,我才知道,念这个字的时候,胸口会疼。
眼泪会止不住地往外涌。
我不想让阿娘担心。
可我实在忍不住了。
怎么这么疼,比剖骨还疼,比被火烧还疼。
“疼。”我藏在阿娘怀里,低声呻吟,“娘,阿娘,我疼……”
阿娘手忙脚乱,帮我往身上吹气,告诉我,吹吹就不疼了。
阿爹和大哥也帮腔,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相信了。
我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我的神魂呛咳了下,最后一点金红色的痕迹,变成几簇火星。
“冬儿!”
大哥凄厉地喊了一声,抬手仓促去接。
我消失在了阿娘的怀里。
8.
众神殿里多了一个牌位。
是我。
大哥接住了最后那点火星。
凤凰一族倾举族之力,想尽办法,让它变成一点微弱的火苗。
天帝每天都派人来送神药至宝,叔叔伯伯们守在殿门口,也不客气,有用的就留下,没用的就远远丢出去。
阿爹、大哥和表哥他们,全力支撑法阵。
阿娘每天陪着我的火苗说话。
极少数时候,我也能醒过来一会儿,听见一点声音。
阿娘只给我讲故事,讲花讲草,讲下界有趣的逸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