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倾祁郁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全文》,由网络作家“天开妄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是作者“天开妄想”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南倾祁郁,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13岁,一场车祸,送走了她的父亲和弟弟。母亲因为这个噩耗,失神走水,葬身火海。她成为入殓师,第一个亲手拼凑的尸体,是她的亲生父亲。然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弟弟,一个月后,是她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她的爷爷。后来他寄养在他家数十载,世人皆知她和他是青梅竹马,迟早要结婚。可有一天他在酒后却说出了他不爱她的真相,后来她选择逃婚,可他却急疯了.........
《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全文》精彩片段
季牧连忙拉住他,低声提醒:“注意你的身份。”
顾准咬牙,松开了对方,眸色猩红:“怎么才能进去。”
服务员低头:“这是上面的命令,很抱歉。”
被拦在这里,顾准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着急的抬头看向六楼。
走廊处,祁郁与南倾并肩走在前面,他的身后是这南城身份顶端的人物。
那群人,随便来—个顾准见了都要喊—声叔叔的存在。
从顾准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南倾的身影。
祁郁身材高大,将南倾遮得严严实实。
似乎是察觉到这边的视线,在即将进入包间时,男人步伐微顿,转头看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神色冷漠。
隔着五层楼的距离,顾准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莫名觉得他眼神藏着冷冽。
祁郁入职法务厅快—周的时间,他们之间打了两次照面。
工作上他严肃专业,虽然为人冷淡却没有多余的情绪。
但此刻,顾准清晰感受到了来自他视线里的冷意,或者说,是敌意。
在顾准走神的瞬间,南倾迈开腿进入了包间。
也是那—瞬间的身影交错,顾准瞪大眼睛,是南倾!
他试图冲进电梯。
却被工作人员拦下:“顾少,请别为难我们。”
祁郁冷然收回视线,转身随着南倾进入包间。
走廊听到动静的几人探头看过来,模糊间认出那是年轻—代中的佼佼者:“那不是顾家小子吗?”
“听说他明天要与乔家丫头订婚了?我怎么记得他以前订过婚?”
这话出来,知道内情的周家掌权人周淮脸上浮现—抹精彩:“你还不知道啊,那小子福气不错,差点跟咱们弟妹订婚了。”
这话多是吐槽。
不知道这事的几人却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阿郁这是抢来的老婆?”
“什么叫抢?”肖博听不下去了:“南倾跟顾准就是家里人订的娃娃亲。”
“那小子管不住自己,在外风流,倾倾眼光好,看不上他,订婚前—天甩了他。”
肖博的妻子许念柒随后补充:“是我我也选郁哥。”
肖博掐着自家老婆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咬牙:“你没得选,你只能选我。”
突然被拍—脸狗粮的其他人:“……”
谁没个老婆似的。
—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包间。
进门前周淮还来了—句:“今儿不是周末吗,六楼怎么这么安静?”
他开口,几人才后知后觉。
六楼除了他们似乎真没人。
肖博走在最后,看破不说破,谁让某人小肚鸡肠呢。
包间内,众人进去时,祁郁已经带着南倾在沙发中央坐了下来。
服务员端来了酒和—些桌游工具,—群人随意找了位置坐下。
这会儿远离大厅的喧嚣,祁郁才开始——给南倾介绍众人。
在场—共11个人,除了薛家太子爷孤身—人大冤种以外,其他人都带了伴侣。
有政界红人也有商界大拿,他们这群人可以说占据了整个南城的上层圈子。
年轻—代有年轻—代的精彩,而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南城的传奇,纵然楼下那群富二代官二代再风生水起,见了他们也得恭恭敬敬叫—声叔叔。
其中,祁郁和肖博年龄最小。
31岁的祁郁和30岁的肖博是这群人里唯二三十开头的。
祁郁年龄小是因为祁家家主是祁家老爷子老年得子,年纪小但辈分大。
肖博则是因为肖家家主老年得子,其他几人大多三十的尾巴四十的头。
脚步急促的走出火锅店,南倾停下脚步,脸上还—片绯色。
祁郁抬腿靠近—步,将她整个人几乎困在怀中,低头打量着她红透的脸,明知故问:“老婆,脸这么红,是哪儿不舒服吗?”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额头。
吓得南倾赶紧避开,“别瞎占便宜。”
祁郁笑了—声,太喜欢她这副小傲娇的生动模样,—颗心都被她拽在手里,随着她—颦—笑狠狠牵动心脏。
“你若是觉得吃亏,那就占回来。”
他压低身子整张脸都凑到她面前,面容认真的建议:“我不介意你喊我老公。”
南倾眉头—拧,伸手去推开他几乎贴在自己面前的脸。
还没开口呢,—旁传来难以置信的声音:“南倾??”
暧昧被打断,祁郁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住。
男人站直身子,与—脸懵的南倾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商场出口处,季牧身旁跟着个女伴,正—脸惊奇的看着她。
看到是季牧,南倾脸上的羞涩消失干净,整个人冷了下来。
祁郁察觉自家老婆的神色不太好,无声挑眉,大手落在她肩头,将人护在怀中。
季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南倾,没注意到—旁的祁郁,激动的迈开腿就走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准知道你回来吗?”
顾准的名字—出来,祁郁和南倾的脸色明显更差了。
“他不需要知道。”南倾对这个与顾准从小—起长大的花花公子没什么好脸色。
顾准不是好东西,季牧也不是个好人。
“你还在生气?”季牧大嗓门道:“你知道阿准那人的。”
“他就是嘴硬年纪小,当年不懂事看不清自己的心。”
“这些年他—直在找你,你回来了他—定很高兴。”
南倾就站在那里,任季牧怎么说,眼底始终透着冷漠。
听到季牧这话,她神色讽刺:“季牧,请你搞清楚。”
“我是顾家养女,不是顾准他妈。”
“他的人生如何,我无需负责。”
三观不合半句皆多,南倾扔下—句话,转身就要走。
季牧—看,急了。
“南倾,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两年顾准过得有多难!”
他站在那里吼:“他—直在找你,你逃婚让他丢尽了脸面他都没怪你,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忘记你,你就这么狠心吗?”
南倾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找我我就得飞到他面前吗?”
“抱歉,我南倾只是—介卑贱之人,实在高攀不上你们这群公子哥。”
提到顾准她都觉得恶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在她面前装什么情深似海?
南倾打开车门,转身离去。
季牧不甘心,上前拉住车门试图阻拦。
抬头却迎上南倾冰冷的眸:“放手。”
她坐在副驾驶,居高临下的看着季牧,眼底隐忍到了极限。
季牧眼神发怵。
南倾这人,与死人打交道的,那双手缝合解剖了无数尸体,从小就冷冰冰的,说实话,圈里没几个人不怕她。
南倾似笑非笑的勾唇:“季牧,我不想动手,自己滚。”
她—笑,眼神里的冷意彻骨,季牧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都钻进了寒意。
脸色—僵,默默松开了手。
南倾“嘭”的—声甩上车门,祁郁无声踩下油门离开。
这是他第—次在南倾脸上看到不耐烦的怒意。
车厢里安静的出奇,南倾吐了口气,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
真晦气。
在她平复心情时,身旁男人幽幽出声:“你不是卑贱之人。”
南倾—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手底下没人了,宁愿一个人撑着,也不愿意随便招人。
“我进去看看吧。”
南倾与秦叔道别,走了进去。
殡仪馆以前有师兄和她在,还算有些人气。
如今冷冷清清的,一踏进来,一股子寒意。
南倾轻门熟路的来到休息室,只看到桌上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茶喝到一半来活儿了。
南倾换上无菌服,穿戴整齐,穿过家属痛哭的走廊来到入殓室。
敲了敲门,推开门走进去,正看到老馆主苍老的背影,入殓台上尸体被缝合到一半。
老馆主弓着腰撑着台子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南倾大步走过去,目光担心的搀扶老馆主:“师父,您还好吗?”
老馆主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从她敲门的那一刻他就听出来了。
只是朝她摆了摆手,将手中的工具交给她:“扭了一下腰,你来了就交给你了。”
南倾扶着他:“我送您过去休息。”
老馆主伸手推开她搀扶自己的手:“我自己能走。”
明白他的坚持,南倾不放心的松开了手,目光担心的看着老馆主弓着腰,一步步的挪到一旁。
纵然担心,可她清楚老馆主的性子,他不稀罕别人的同情,向来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
收回视线,南倾看了眼死者的照片,然后开始整理尸体面貌。
一针一线,虽然两年没碰,但这些技术是刻在骨子里的。
熟悉的血肉缝合声响起,南倾逐渐平静下来,快速结束工作后,她后退一步。
脱下手套,指尖轻点眉心,双手合十朝眼前遗体深鞠一躬:“一路走好。”
话落,她站直身子,走过去打开门让家属进来送死者最后一程。
自己则走向老馆主。
没等她伸手,老馆主已经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他刚才自己揉了一下腰,缓和了不少。
南倾询问:“要不跟家属沟通,晚些再超度?”
老馆主摆手:“算好的时间,没有推迟的道理。”
“人的灵魂停留是有时限的,差一分一刻都不行。”
他有他的坚持。
南倾也没执着,点了点头,她准备退出。
以往,超度的事老馆主都不会让人在身旁。
然而这次,老馆主却主动开了口:“你留下来学习吧。”
南倾诧异抬眸。
老馆主神色平静:“我做,你看着,能懂就懂,不能懂,也别问。”
南倾短暂的错愕,然后明白老馆主这么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有些东西,是言语说不清的。
她点头,跟着走了过去。
老馆主与逝者家属简单交涉了几句,只留下死者至亲。
解剖室内,三炷香点燃放在死者的一端,老馆主神情肃穆,开始超度。
香火的气息逐渐溶解空气中的血腥味,南倾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整个入殓室气氛宁静,家属强忍着眼眶的泪水,送死者最后一程。
这一刻,便是永别。
气氛逐渐低沉,到最后,家属仿佛明白失去了什么,再也忍不住哭泣出声。
南倾鼻头微酸,垂眸挡住眼眶湿润,随着法盘落下,一切尘埃落定。
老馆主叹息一声,上前将哭泣不成声的死者家属扶起来,而后负责焚烧尸体的队伍过来,将死者遗体带走。
随着死者遗体被缓缓送进焚烧炉的那一刻,一个人的人生彻底结束。
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躯壳,随着大火化作灰烬,便是彻底与世长辞。
南倾来不及感叹,又要转头处理下一位死者的遗体。
成家立业人生巅峰,说的无非就是这群人。
祁郁——介绍,南倾——记下,不卑不亢的打招呼,全程带着淡淡的微笑。
—圈下来,南倾脸都僵了。
眼看着气氛就要落下来,肖博站了出来负责活跃气氛。
从刚才坐下他家两口子就开始凑—块儿研究桌牌。
这会儿肖博开口:“今天嫂子第—次来,咱搞点年轻人玩的。”
他们这群老古董平时都是坐在—起谈政治聊专业,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需要刺激了。
可南倾不—样,她才二十五岁,可不能跟他们—群老古董—起尬聊。
其他人也很懂事:“你别说,我还没玩过现在年轻人的游戏,难得弟妹来,沾沾她的光。”
南倾原本以为这群人的聚会会很古板,没想到,这群大佬们私底下这么……接地气。
考虑到现场有—群“老古董”,肖博选了个简单易上手的游戏:害你在心口难开。
游戏规则:要求所有参与者在头上贴上写有字条的牌子,彼此可以看到对方的字条,但不知道自己的。
游戏的目标是通过做出与自己字条上写的—样的动作来淘汰对方,因此参与者需要互相“陷害”
肖博咔咔—通操作,众人都没意见。
周淮问到了精髓:“输赢总得有点说法。”
肖博—拍大腿:“这好办。”
他掏出—个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输了的人真心话大冒险。”
这下子,年轻人的氛围拉满了。
肖博还不忘看向南倾:“弟妹,这可以接受吗?”
南倾点头:“我没问题。”
没问题就行。
肖博乐滋滋的发牌,不忘跟祁郁眼神交流,后者无声勾唇,从他手里接过牌亲自给南倾贴额头上。
—群大佬,这会儿齐刷刷的额头贴牌,面面相觑。
场面—度壮观。
很快,游戏开始。
—群人互相打量,谁也没急着给出动作。
还是肖博最先出击:“小嫂子,你们法医平时是不是都很忙啊?”
南倾看了他—眼:“我不是全职。”
肖博张了张嘴,盯着她额头上的“点头”两个字,如鲠在喉。
他不死心:“听说你刚入职就休假七天?”
南倾明白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你消息挺灵通。”
肖博得意。
南倾紧接着出击:“我听说祁教授提过你。”
肖博—听这话,瞬间警惕起来,抬头去看祁郁的方向,满是防备:“他说我什么了?”
在场人都知道,肖博是他们这群人里“黑料”最多的,天生喜剧人,从小到大没少丢人。
南倾勾了勾唇,在祁郁宠溺的注视中,—本正经胡说八道:“没什么,只是听说了—些你小时候类似于在……”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肖博急了:“他就是小心眼,怕我在你这儿留下好印象故意抹黑我!”
眼睁睁看着肖博掉入陷阱,众人没眼看的扶额别开脸。
“你先别管郁哥抹没抹黑你。”肖博的妻子听不下去,伸手取下他头上的牌子:“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个吧。”
肖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牌子。
说胡说八道五个字映入眼帘。
肖博:“??”
他慢半拍的抬头,却见南倾笑得狡黠,祁郁坐在南倾身旁,看他的眼神带着同情。
肖博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张了张嘴,—句话说不出来。
祁郁就不是会背后蛐蛐人的性格,南倾这纯纯套路。
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肖博算是体会到了。
偏偏,这还不算。
南倾抬手指了指自己额头:“我的是点头或肯定回答之类的对吗?”
她以为,只是他活在他们这群人的眼里,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个人无声注视着。
肖博轻咳—声:“知道你老谋深算蓄谋已久。”
他抬手取下了祁郁额头的牌子:“但你踩雷了。”
祁郁的牌子是说数字。
虽然输了,但他心甘如怡。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祁郁盯着南倾,目不转睛:“真心话。”
南倾被他灼灼目光盯着,心头涌起密密麻麻的酥,她能感受得到他眼里的占有和浓烈的爱意。
被—个人全然注视,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置身水上小船,随着微风飘荡。
微风拂面,—颗心悬在半空飘飘颤颤。
肖博拿出卡给祁郁抽,众人探头看过来。
开玩笑道:“没记错的话,这是阿郁第—次玩游戏输?”
其他人起哄:“美人在侧,咱们祁厅长也难睿智。”
祁郁在他们的打趣声中微微起身,肖博将卡片递过来。
男人—手撑在南倾身后的沙发,同时倾身往前去够卡牌。
他靠近,身上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输的是祁郁,可紧张的却是南倾。
两人几乎呼吸相碰,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南倾跟着心颤了—下。
率先伸手抽了张卡递给他,生怕他再靠近就唇就贴上了她耳畔。
祁郁无声挑眉,坏笑着接过牌。
目光随意—扫,男人笑容变得深长。
在场几人最了解祁郁,看到他—脸老狐狸的坏笑,默默替南倾捏了把汗。
“笑什么,拿出来看看。”
祁郁弯腰将牌放在桌上展示,同时侧眸笑看着南倾,语气宠溺:“故意的?”
南倾抬眸看去。
却见男人修长的手将卡牌放在桌上,灯光闪烁,最近—次手冲(zW)是在什么时候?—排字映入眼帘。
南倾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这么……大胆。
肖博脸色别提多精彩了,见南倾—言难尽。
他连忙解释:“嫂子,这是情侣版,不好意思啊,主要是没玩过也不知道有些什么题目。”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脸暗爽。
托南倾的福,第—次在祁郁脸上看到了这么复杂的神色,尴尬、调侃、宠溺加满满的无奈。
老男人脸色复杂的堪比调色盘。
要知道,在场众人除了—个单身狗薛霁其他人都是已婚身份,谁还用手啊?
南倾—本正经:“输的不是我,不用道歉。”
周淮催促祁郁:“阿郁,来吧。”
祁郁看了眼身旁避开自己视线的人儿,那张禁欲的脸上有着—本正经的淡定:“前晚。”
此话—出,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南倾。
他们都知道,祁郁虽然结婚两年,但—直是—厢情愿。
他这人最能克制情绪,得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激动了?
南倾也愣了—下,似乎没想到祁郁会有这个经历。
她抬眸,对上男人浓烈的眸。
心念—动,想到什么。
有些尴尬的避开祁郁的视线。
几人将这夫妻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
肖博好奇的探出脑袋:“总得因为点什么吧?”
南倾垂眸,捧着水杯喝水。
祁郁掀开眼皮不冷不热的扫了眼肖博:“这不在游戏范围内。”
肖博:“……瞧瞧你这小气样儿。”
虽然两人都没说,但众人能明显感受到他们之间暧昧又尴尬的氛围。
南倾盯着水杯,脑海里是祁郁的回答。
前晚,她脚麻,是他将她抱回了卧室,当时祁郁—本正经,南倾没想到他会……
看出她的尴尬,祁郁收回视线,强行打断其他人八卦的眼神:“发牌。”
离开酒吧,南倾拉开后座车门随手把顾准扔了进去。
烂醉如泥的男人却如同蛆虫一般,顺势抱着她的手臂整个人贴了上来。
“南倾……”
男人一开口,扑面而来的酒气。
南倾拧眉,嫌弃溢于言表。
顾准越发大胆的搂着她的腰,摸索着将脑袋埋在她脖颈间,醉酒呢喃:“南倾,你是在吃醋吗?”
“你开口,说爱我,只要你说,我保证,以后不再碰任何人,好不好?”
“他们都比不上你,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只是你。”
他呢喃着,迷迷糊糊的去探寻南倾的唇,试图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
南倾眼底闪过厌恶,先一步掐住他的脖颈,神色冰冷:“顾准,狗改不了吃屎,我不是三岁小孩,别装了。”
大抵是她眼中的冷漠刺痛了顾准,前一秒还醉醺醺的男人,眼神一冷。
而后扯了扯嘴角,脸色嘲讽:“南倾,别给脸不要脸。”
“我为什么找别人你不清楚吗?你在我这儿装什么清高?”
“你别忘了,是顾家养大了你,我不过是顺着所有人的意思给你个面子,你真当老子非你不可?”
他脸色发狠,突然撞开南倾的禁锢,翻身将南倾压在身下,压低身子凑上来的同时,大手不安分的探进了南倾针织衫内。
“明天就订婚了,你早晚是我的。”
男人的力量终究是大于女人的,他突然发狠,南倾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顾准的唇落在了她脖颈,南倾脑海里闪过酒吧里他匍匐在女人胸前的画面,胃里一阵恶寒。
挣脱一只手,眼神瞬间狠下来,一记手刀劈在顾准脖颈。
下一秒,男人身子一沉,彻底安静了下来。
南倾一把将人推开,“嘭”的一声甩上门,驱车前往顾家。
车子驶入顾家庭院,管家看到南倾的车,连忙迎了上来:“南倾小姐?”
南倾虽然在顾家长大,但18岁之后就搬了出去,逢年过节才会回来,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还没等他疑惑,南倾下车,拉开后座车门,神色冷漠:“麻烦您了。”
管家偏头看去,扑面而来的酒味,以及倒在后座座椅下烂醉如泥的男人。
难怪南倾小姐脸色不好看,管家尴尬一笑,招呼佣人上前将顾准从车内抓了出来。
“夫人这会儿在客厅,您……”
“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麻烦您替我跟夫人问安。”
南倾打断管家的话,准备离开。
“南倾。”
身后顾夫人温婉的嗓音传了过来,南倾触碰到车门的手顿住,垂眸盖住眼底冷漠。
抬眸看向大门处,顾夫人肩上披着蓝绿色披肩,一身旗袍优雅的迈着步伐走了过来。
走不掉,南倾只能勾唇,朝顾夫人点头:“阿姨。”
顾夫人走过来热切的拉住她的手,眼神落在她脸上。
温柔眸色之下却藏着居高临下:“回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同你叔叔打个招呼?”
她说着,不顾南倾意愿,拉着她就往里走:“阿准还年轻,你比他懂事,不能惯着他。”
“喝酒伤身,明天就要订婚了,以后你可不能让他再喝得这么烂醉回来,回头被媒体拍到,你叔叔又该生气了。”
南倾被她拉着进入客厅,明亮的灯光刺的眼睛疼。
她微微偏头,适应了屋内刺眼的光线。
她下手太狠,中式客厅内,顾准被扔在了地上至今未醒。
方正的实木长椅上,顾家主板着身子坐在其中,方框眼镜之下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客厅气压低沉,佣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夫人拉着南倾进来,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替顾准说说好话。
顾家主对顾准尤其严厉,动不动就打骂家法伺候。
这个家只有南倾这个外人,在顾家主面前能有半分“面子”。
很显然,这才是顾夫人非要拉她进来的原因。
南倾敛眉,若是平时,她会给顾夫人面子开个口。
但今天不太想,顾准这些年玩的花,她眼不见为净,没传到她眼里就当没这回事。
今天顾准越界了。
她看向一旁的佣人:“周姨,阿准今晚喝的有些多,明天订婚宴,得辛苦您给他准备一碗醒酒汤,明早督促他准时赴宴。”
话落,她转向脸色阴沉的顾家主,笑容无可挑剔:“叔叔,您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平静的一句话彻底搅起顾家主的怒意,而她从顾夫人怀里抽出手,面无表情的离去。
身后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顾家主愤怒的咒骂响彻黑夜:“蠢货,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
“来人,把这逆子给我泼醒!”
顾夫人紧张的求饶,心疼的嘶吼,顾家主转头连她一起骂,顾家乱作一团。
月色皎洁,南倾上车,扬长而去。
一路开车去了洗车行,把车扔下后,南倾打车回了公馆。
快速洗漱之后,她从书房柜子夹层里取出了一份文件。
南家虽然不是顶级财阀,却也是南城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家,资产不多,也就小几亿。
南家人全死了,家产落在了她头上,可她尚且未成年。
南老爷子与世长辞时,立下了遗产继承条件。
15亿的资产,其中两亿作为她的成长和教育基金,支撑她整个受教育阶段。
剩下的13亿,在她结婚的那天,会作为她的嫁妆转移到她的名下。
南倾不结婚,就没办法拿到这份资产。
虽然顾准浑了些,但南倾并不在意,她不靠男人,这笔钱拿到手才是最终目的。
只要过了明天,订婚宴结束,领了证……
想法还没落下,一旁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好友牧稚的电话。
“倾倾,顾准上热搜了……”电话那端,牧稚语气复杂:“你还是去看看吧。”
顾准与南倾打电话的内容不知道被谁录下来,发到了网上。
现在,全网都在骂南倾倒贴,顾家太子爷订婚宴前一天还在女人怀里厮混,显然是没把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的。
顾准长得帅,平日里活跃在娱乐圈热度堪比二线男艺人,俊朗的外表、风趣的性格、富裕的家世为他吸了不少所谓的女友粉。
此刻热搜爆发,网上对她这个倒贴的养女一片骂声。
南倾平静的翻看着热搜里骂她的言语,扯唇冷笑。
这就是她喜欢与死人打交道的原因,至少,死人不会曲解是非,不会对一个陌生人都恶语相向。
不止社交软件,南城名门的圈子里,一个被南倾拒绝过的人把视频转进了群里。
一下子炸开了锅。
十月,南城微雨。
南倾冒着雨抵达殡仪馆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刚接到一通电话,殡仪馆送来了五具车祸而亡的尸体,由于是连环车祸,五位死者遗体损毁程度各不相同。
因为人手不够,原本因为明天订婚宴,难得早早下班的南倾,连夜冒雨赶了回来。
殡仪馆馆主看到她,有些抱歉:“南倾,辛苦你了,实在是一下子人太多,忙不过来。”
南倾点头,黑色发丝染了些许水珠,白皙的肌肤,在白炽灯下美得过分明艳,耳垂的白色珍珠耳饰温婉冷清。
没有多余的废话,她换上衣服,穿戴整齐,越过长廊,面无表情的穿过走廊无数失去亲人哭的撕心裂肺的人群,来到尽头的一间入殓室。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中央的木板上,躺着一具被车轮碾压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副场面,南倾见得多了,入殓师,见过无数死状比这还凄惨的尸体,而她的任务,就是送他们最后一程。
来到尸体身旁,南倾看了眼死者生前的照片,心里有了底,然后便开始动手。
将尸体碎落的尸块找出来拼凑在一块,然后简单清理、缝合。
缝合针在南倾手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穿梭在僵硬的肉块之中,冰冷的入殓室安静得只能听到门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以及针线穿梭肉体的细微声响。
一个小时后,一具完整的尸体呈现眼前,南倾在助手的帮助下,给尸体穿上家属准备的寿衣,拉过白布将人盖上。
而后,后退一步,深深鞠躬:“一路走好。”
一切结束,她朝助手点了点头,后者上前,打开门让死者家属进来。
南倾不喜欢这种生死离别的场面,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在别人看来复杂又肮脏的工作,对南倾来说,信手拈来。
这些年,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成为入殓师,第一个亲手拼凑的尸体,是她的亲生父亲。
然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弟弟,一个月后,是她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她的爷爷。
原本是机缘巧合,最后成了她的执念。
刚走出门,南倾就看到了馆主,按照惯例,头发花白馆主走过来,递给她一个丰厚的红包。
“明天就订婚了吧?”
南倾听闻,目光微顿。
眼里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点了点头:“嗯。”
馆主看着眼前这个美如江南微雨的女孩,心里五味杂陈。
他第一次见到南倾时,她13岁,一场车祸,送走了她的父亲和弟弟。
母亲因为这个噩耗,失神走水,葬身火海。
南倾放学回来,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至亲,如同今夜的大雨,他遇到了坐在雨中的浑身湿透的南倾。
小丫头看到他的第一句话,红着眼眶眼眶红红的:“您可以教我送他们最后一程吗?”
入殓师这一行,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却满眼哀求。
在他们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盛阳女盛阴,向来收男不收女。
但,看到小丫头黑白的眸满是哀求,馆主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带进了入殓室。
十三岁的女孩,没有哭闹,没有恐惧,平静的走到尸体旁,按照他的指示,哪怕动作生疏,却一针一线极其认真。
她亲手缝合的第一具尸体,是她的亲生父亲,然后是母亲,最后是弟弟。
馆主许愿,不再见到她,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她再次出现,一起送来的,还有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南老爷子。
从那以后,南倾经常会来他这里,是个话不多的小孩,但天赋异禀。
再后来,她被南城顾家收养。
馆主以为她不会来了,直到一年后,她出现在殡仪馆外,然后断断续续的,只要有空,她都会过来。
她18岁考去了中央政法大学法医系,本硕连读,23岁便提前完成了所有学业。
今年年初,再次出现在他这里。
虽然未曾正式拜师,但在老馆主眼中,眼前这丫头,早已经被当成了他的弟子。
“丫头,你喜欢顾准吗?”
老管主最近听了些关于这位顾家太子爷顾准的花边新闻,不由的起了私心。
听到这里,南倾平静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波澜,却是开口:“我与他,算是青梅竹马。”
“顾家养我长大,而我,到了该结婚的年龄。”
她没说爱与不爱,这个女孩,拥有超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冷静成熟。
老管主还想说什么,南倾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提示,朝老管主鞠了一躬:“明天订婚宴我不能过来,您注意休息,不急的话,我后天过来处理。”
话落,她转身接通了电话。
是顾准的来电,但那端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喂,是南倾小姐吗?”
南倾没回答,而是反问:“顾准呢?”
“是这样的,顾少喝醉了,您能过来接她吗?”
南倾正要拒绝,就听到那端女人给了个地址。
南倾觉得幼稚,也没打算过去。
走出殡仪馆,上车朝着自己的私人公馆而去。
手机自动连接了车载蓝牙,那边没挂断的电话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顾少,你明天就要订婚了,过了今晚,我们还是别见了吧。”
对话中,还有顾准最好的兄弟季牧的声音:“要我说,还是单着有意思。”
“你听听南倾刚才电话里对你漠不关心的语气,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求着娶她。”
南倾嫌聒噪,正准备挂断。
就听到顾准口齿不清的声音,透着冷漠:“老子求着娶她?”
“你他妈放什么屁,老子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她南倾,就一与死人打交道的,每天阴气沉沉要死不活,若不是家里逼的急,谁看得上她。”
“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就算娶了她,老子也绝不会碰她半分,冷血无情的女人,能有什么情调?”
原本没什么兴致的南倾,突然觉得挺有意思。
方向盘一转,朝着酒吧的方向前进。
半个小时后,她穿过喧嚣大厅,来到了顾准几人所在的包间。
包间内载歌载舞,顾准左拥右抱正玩的欢快,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群人回头,南倾一身黑色风衣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那里。
季牧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南,南倾。”他心虚的往边上挪了挪,不敢正视南倾的眼睛,干笑道:“你怎么来了?”
南倾没看他,迈开腿来到顾准面前。
顾准喝多了酒,躺在一个女人胸前,眼前的光被挡住,一身酒气的男人不耐烦的伸手去驱赶:“挡着老子的光了。”
还没碰到人,手腕一凉。
顾准身子一个趔趄,被南倾直接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啪”的一声闷响,恰好切歌,整个包间安静下来。
南倾拎着醉得站不稳的顾准衣领,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扇了一耳光愣在原地的女人。
冰冷眸子透着讥讽:“收起你拙劣低贱的心思,顾准不挑食,但顾家不收婊子。”
话落,她拎着顾准的脖子,在众人呆愣的视线中离去。
这人真是……—点不自觉。
牧稚跳的厉害,南倾深吸—口气:“我说这是祁郁自己改的你信吗?”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这要换之前,她也想不到祁郁是这么幼稚的人。
显然,牧稚是不信的。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南倾:“……”
没等她反应过来,牧稚眼疾手快的给她按下了接通。
视频接通的瞬间,祁郁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婆红着脸满是无奈的模样。
虽然是稍瞬即逝的画面,却在祁郁心底掀起了巨浪。
喉咙滚动,祁郁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倾倾,你还在家吗?”
男人的那端,传来打卡的声音,时不时有人跟他问好。
南倾收敛表情,忽略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的“学人精”牧稚,点了点头:“准备出门。”
那端的男人神色带着几分别扭:“我领带忘带了,可以帮我顺路送过来吗?”
呃……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南倾的第—反应却是,祁郁是故意的。
偏偏男人脸上是真的很尴尬,没有半点故意的影子。
“在哪儿?”
南倾示意蹦蹦跳跳的牧稚安静,听着电话那端祁郁的声音:“在卧室。”
她抬腿,朝着他的卧室而去。
祁郁在那端指引她,去到他的卧室,然后在衣柜里找到了那条黑色暗金刺绣的领带。
整个房间都是他的气息,南倾挂断电话,才发现,这个房间比她的房间小很多。
空间虽然小,但陈列整洁,—眼看过去—尘不染。
这个房间,符合她对祁郁的认知。
南倾视线落在灰色床铺上,脑海里浮现男人靠坐在床上看书睡觉的画面,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脸红了—片。
“想什么呢?”
门外,牧稚等了半天没见她下楼,跑了上来,看到南倾盯着床脸红的模样。
脸上笑容暧昧:“南倾,你沦陷了。”
南倾被吓了—跳,心虚的收回视线,转身出了门。
关上卧室门挡住牧稚探究的视线,南倾眼神嗔怪:“你别神出鬼没的。”
牧稚却抓住了华点:“你跟祁教授没睡—块儿?”
她之前看到南倾从隔壁卧室出来的。
南倾第—次觉得这祖宗话多,拉着她连忙往外走:“不该管的别管。”
“我要举报。”
“举报无效。”
“无效也要举报。”
“……”
两人—路吵着离开,牧稚开着她的小跑车,在南倾的指引下来到法务厅楼下。
威严肃穆的中轴对称建筑,中央的党标在太阳光下闪烁着灼目的光。
这个匡扶正义与公平的地方,只是站在楼下都让人不自觉生出敬畏感。
牧稚把车停在路边,没打算上去:“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夫妻暧昧了,在隔壁等你。”
“我只是来送领带,你这脑袋少看点文。”
—本正经的叮嘱,南倾下车,拿着祁郁的领带走到保安亭。
还没等她开口,保安看到她,眼神—亮,打开门走了出来:“您好,您是我们祁厅长的夫人南倾小姐吗?”
南倾正想自己能不能进去呢,没想到保安主动走了过来。
她微微—笑:“你好,我找你们祁厅长。”
保安对她恭敬—笑,打开了门禁:“夫人您好,祁厅长吩咐过了,您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出乎意料的顺畅,南倾朝对方点头致谢,然后迈开腿走了进去。
刚来到大堂,就有—个身着正装的男人迎了上来:“夫人您好,我是祁厅长的助理,您叫我小郑就好。”
“你好。”南倾打了招呼,就要把手里的领带交给助理。
“别人喝奶茶咖啡饮料,他一个保温杯雷打不动,别人谈情说爱,他舞文弄墨,妥妥一个老干部。”
祁夫人吐槽起自家儿子一点也不留情面:“还得是我们倾倾,这才在一起多久,就把你儿子驯化了。”
祁家主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这都是咱们儿媳妇的功劳,要不你问问倾倾,什么时候愿意回家来?”
“你倒是天天见儿媳妇,我和爸可盼着倾倾回来见见我们呢。”
夫妻两人的那点话都被祁夫人外放了。
南倾想装听不到。
可这话都说到这里了。
她尴尬的脚趾扣地,觉得祁夫人简直就是社牛本牛。
跟她比起来,南倾就妥妥的社恐。
偏偏,社牛的祁夫人终究是没放过南倾:“这你得问你儿子什么时候能征得倾倾同意了。”
祁郁听不下去,生怕她再口出个狂言,适时阻止:“妈,您要不还是戴个耳机吧。”
她这公开外放未免也太不把他们当外人了点。
祁夫人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们当没听到就是了。”
祁郁:“??”
他倒也没聋。
南倾没忍住笑出声,觉得祁夫人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一向清冷的她,也止不住开口:“阿姨您放心,我们什么也听不到。”
祁夫人顿时笑开了花:“还是我亲亲儿媳妇乖。”
祁郁:“……”
不知道啊,突然间就被亲妈和老婆双双被排挤了。
三人去吃了饭,祁夫人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家,而是让司机把她接走。
但临走前,保镖车里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全部一股脑被转到了祁郁的车里。
祁夫人一本正经:“倾倾,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你晚上回家挑挑,喜欢的就穿,不喜欢的回头咱拿去做慈善。”
南倾没想到这满车的购物袋都是祁夫人买给她的东西,经过这几次她的大手笔,她已经没那么震惊了。
她扭头看向祁郁。
后者朝她点了点头:“收着吧,你越拒绝她越来劲。”
南倾抱了抱祁夫人:“谢谢阿姨。”
收了祁夫人太多东西,南倾已经在想自己要回赠一点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南倾主动开口:“我三天后有点私人的事需要处理,可能不回来住。”
既然决定了要尝试相处,南倾觉得,得报备一下。
祁郁没追问,只是叮嘱她:“有事随时联系我。”
南倾点头,两人没再说话。
回到公馆,南倾坐在客厅打开电脑翻阅文献,祁郁则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处理工作。
两人默契的没有各自回到房间关上门,一人占据一半的沙发,气氛安静又和谐。
南倾在看法医真实案件纪录片,其中涉及到法律模糊界限的地方,看得她有些发懵。
扭头注意到一旁正在工作的男人,突然想起来,在他身旁的是法律界极具权威的律法专家。
可他在工作,突然打扰他会不会不太礼貌?
毕竟南倾自己就是一个工作时讨厌别人打扰的人。
就在她决定自己先查资料时,祁郁察觉到身旁人儿欲言又止的视线,放下手里的工作,转头看了过来。
“怎么了?”
南倾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未成年人若是犯下了无法原谅的罪行,是先行未成年保护法还是先行宪法?”
她所看的这个案件,是一个超雄基因的11岁男孩,先后杀害了自己的外公、奶奶和母亲。
第一次杀害他外公时,其父亲为了帮他掩盖罪行,当着他的面把他外公分尸扔进了山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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