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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文章

江十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是作者“江十桉”的倾心著作,裴砚忱姜映晚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他,出身名门世家,官位显赫,京城中数不尽的女子对他魂牵梦绕。可能走进他心中的人,只有那位落魄千金。眼看与千金定下的婚期将至,却被千金与门不当户不对的理由,拒绝了婚事。千金另嫁心上人的前夕,他翻进院楼,将她压在塌上,夺了她的清白。事后,她隐姓埋名,逃亡了边关的无名小镇,企图远离那只魔抓。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病娇权臣,还是追了过来……...

主角:裴砚忱姜映晚   更新:2024-11-14 1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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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忱姜映晚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文章》,由网络作家“江十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是作者“江十桉”的倾心著作,裴砚忱姜映晚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他,出身名门世家,官位显赫,京城中数不尽的女子对他魂牵梦绕。可能走进他心中的人,只有那位落魄千金。眼看与千金定下的婚期将至,却被千金与门不当户不对的理由,拒绝了婚事。千金另嫁心上人的前夕,他翻进院楼,将她压在塌上,夺了她的清白。事后,她隐姓埋名,逃亡了边关的无名小镇,企图远离那只魔抓。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病娇权臣,还是追了过来……...

《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文章》精彩片段


紫烟回道:“碧水阁房中的香,好像被人动了手脚。”

裴砚忱眉头皱紧。

怀里的人身子滚烫。

掌心下的额头也烫的厉害。

他没作犹豫,直接将姜映晚打横抱了起来。

抬步去翠竹苑之前,一把扯下身上的腰牌扔给了身旁的季弘,出口的嗓音冷厉冰寒:

“先将府中的大夫喊来,再带着腰牌速速进宫,请御医过来。”

季弘不敢耽搁。

握紧腰牌迅速转身出府。

紫烟见裴砚忱抱着姜映晚离开,她焦急地看了眼紫藤院的方向,那里方嬷嬷已经带人快速赶了过来。

她纠结片刻,随后快速跟着裴砚忱去了距离这儿最近的翠竹苑。

走至一半,裴砚忱在亭台处瞥见裴淮州的身影,漆黑浓墨般的眼眸不着痕迹地眯了眯。

他脚步没停,扫过裴淮州,便继续向前。

直到将人抱到翠竹苑的卧房中。

老夫人近两年身子不好,裴府中常年备着医术高明的大夫,很快,翠竹苑的一位侍从便将气喘吁吁的大夫带了进来。

裴砚忱将姜映晚放在矮榻上的那一刻,姜映晚撑着最后的力气迅速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挪着身子往后退了又退,与他拉开距离。

怕自己忍不住药性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她手心已被她自己掐出血,她却全然未觉。

咬着牙、努力保持着清醒,对他道谢:

“多谢裴大人。”

裴砚忱垂眼看着她的动作。

并未言语。

他脸色冷凝莫辨,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片刻,裴砚忱缓缓直起身。

但目光未从她身上离开。

只对门口焦急的紫烟说:

“屏风后有毯子,去拿来。”

紫烟立刻应声。

快速取来毯子,疾步跑向矮榻,裹住了自家小姐。

裴砚忱收回视线,府中大夫已来到门外。

他回身,拦住大夫行礼的动作,直接吩咐:

“去给姜姑娘看看。”

李大夫擦了擦额头上跑出来的汗,连忙应声,提着药箱往里走。

来到榻边,他从药箱中拿出帔帛,看了眼姜映晚此刻明显不正常的面色,尽量让自己忽视身后那道冰冷带怒的目光,

轻声对姜映晚说:

“姑娘,您伸出手腕,老夫来把把脉。”

姜映晚照做,指骨被攥得苍白的手指僵硬松开,任由微凉的帔帛搭在腕上。

李大夫隔着帔帛去探脉象。

开始时神情还算正常,可很快,他眉头拧起来。

神色也变得沉重。

他指腹在她脉上没松,仔细探了又探,才将视线落在姜映晚身上,问出一句:

“敢问姑娘,可有婚配?”

他解释,“姑娘所中之香药效非凡,若是已有婚配,或者有婚约在身的话,可以直接行床笫之事来解药性。”

这种法子最简单便捷。

也最不伤身体。

姜映晚眼睫垂颤。

她很快摇头拒绝。

不带一丝犹豫。

“没有。”

“没有婚配。”

裴砚忱朝她看去。

晦暗的眼底,眸色不明。

李大夫面露难色,他再次探了探脉,随后收了帔帛,拿出纸张,迅速开了个药方。

“先煎药喝下,但因为煎药时间长,为了避免在这期间药性再发作,姑娘可以泡泡冷水配合着减轻几分催情香的药性。”

姜映晚闷声点头。

裴砚忱侧身,吩咐人去备冷水。

李大夫则是出去看着人煎药。

待水准备好,裴砚忱走向矮榻,俯下身去握姜映晚发烫的手腕,打算抱她去泡冷水。

姜映晚下意识抬头。

被药性折磨得湿漉发红的水眸毫无征兆地对上他冷静淡漠的眼眸。

裴砚忱动作顿了一刹。

漆黑的眼底无声无息地卷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掌心微冷,和姜映晚浑身滚烫的温度比起来,他手上的温度可以称得上冰凉。

可当他掌心落在她后颈上的那一刻,她却像被烫到一样,身子蓦地一僵,下意识想躲。

察觉到她的动作,裴砚忱垂了下眼。

手上却用力,不容她逃开。

手臂箍住她腰身,不容置喙地将她抱了起来。

“药还要一会儿才能熬好,先去泡会冷水。”

姜映晚下颌紧咬。

手指用力地揪紧衣裙一角,抵抗着药性,防止自己往他身上扑。

冷水放在了内室,明明没几步的距离,对姜映晚来说,却仿佛度步如年。

紫烟从外面小跑回来,等再拿来毯子,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裴大人将她们小姐抱去内室、消失在屏风处的画面。

她顾不上多想,拿着毯子快步追了上去。

裴砚忱将姜映晚放在浴斛中。

虽然他动作放得缓慢,但冰凉的水寸寸涌上滚烫肌肤的巨大体温差,仍旧激的姜映晚拧紧眉。

初夏的衣裙薄,在水中一泡,就如薄纱一样贴在身上,映衬出身体的玲珑曲线。

裴砚忱及时偏头侧目。

可就在视线移开的刹那,不经意间瞥见了她锁骨下面的一个印记。

他目光顿住。

不由看向了这个蝶形印记。

在现实中,这个印记他是第一次见。

可在那个日夜耳鬓厮磨的旖旎‘梦中’,这个一模一样的印记,他不知看过多少次。

姜映晚被冷水激的恢复了几分清醒。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下意识用手拢住了微微散开了一点的衣衫。

随着她的动作,那个昙花一现的蝶形印记也被完全遮住。

裴砚忱指骨有瞬间的收紧。

他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只是眼神中是姜映晚看不懂的沉暗。

“我去外面,有什么事就喊我。”

姜映晚点头,但抓着衣襟的力道未松。

裴砚忱又看她一眼。

越过紫烟,转身往外走去。

只是掩在袖中的手,一直未松开。

一样的蝶形印记、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名字与面容,甚至梦中梦外的地点与事物都有非常多的重复之处。

他那个梦,真的是梦吗?

阁院外涌来的喧闹传入翠竹苑,裴砚忱压下脑海中的思绪,抬步往外走去。

无数灯盏将庭院照的亮如白昼。

满脸担心着急的老夫人被方嬷嬷搀扶着亲自来了翠竹苑,后面还有一众仆妇和侍从。

见到裴砚忱,老夫人立刻问:

“怎么回事?晚晚现在如何了?”

裴砚忱拦在门口,没让他们进去,只冷声说:

“碧水阁被人投了催情香,姜姑娘不慎吸入了催情香的香味,大夫已经来看过,这会儿姜姑娘在泡冷水压制药性。”

老夫人脸色难看至极。

手中的玉杖重重捣在地上。

“碧水阁中怎会出现这等污秽之物!”

“方妶,给我彻彻底底地查!”

方嬷嬷连忙应声。

主院中的主母陈氏听到动静亦带人赶了过来。

另一侧还跟着姗姗来迟的姨娘赵氏和看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裴淮州。

裴砚忱依旧没让任何人进去。

冷沉的目光扫过在场之人,看似漫不经心道:

“府中守卫森严,外人轻易进不来,更别说投催情香这种东西。”

“能做的,只有府内之人。”

赵氏心头一紧。

脸色隐隐有些不好看。

裴砚忱话音一转,锐利沉厉的目光忽而瞥向一旁状似事不关己的裴淮州身上。

“两刻钟前,二弟去碧水阁附近做什么?”

他这一句问的太突然。

赵氏和裴淮州的脸色都有些变。

见老夫人冷着眼偏头看过来,裴淮州下意识辩解:

“我那时只是碰巧经过垂花门,兄长,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姜姑娘,这几日我都没有见过她,今日更是不曾见过。”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见过。

今夜之事本就蹊跷,现在又听说时常不在府中的裴淮州恰巧在垂花门出现。

而且他还有个极擅调香的姨娘。

老夫人沉着脸扫过赵氏,直接下令:

“来人!去碧水阁,验催情香。”

季白疾步从碧水阁的方向赶来,对着老夫人和裴砚忱道:

“属下已经让人去了碧水阁,姜姑娘的房中除了还残留着一些很淡的催情香的气味,香炉中并没有发现催情香。”

听着这话,老夫人正要开口。

翠竹苑院再次传来一阵骚动。

季弘来不及一一向众人行礼,火速将御医带到了裴砚忱面前。

“大人,御医请来了。”

裴砚忱点头,他看向老夫人,“祖母,在我们裴府发生这样的事,我会让人一一查清,还姜姑娘一个说法。”

“今日时辰已不早,姜姑娘这里我会守着,您先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摆手,“我放心不下,你尽管带着御医进去,祖母去前厅等着。”

老夫人不走,其余人自然也不好离开。

陈氏看了眼带着御医进卧房的自家儿子,随着老夫人一道去了前厅。

赵氏不着痕迹地和裴淮州对视一眼,也只能跟着一块过去。

卧房中,姜映晚裹着毯子,脸色潮红地坐在矮榻上,御医隔着帔帛探脉象。

裴砚忱站在旁边,见御医眉梢微皱,他蹙眉问:

“如何?”

御医收了帔帛,毕恭毕敬地对裴砚忱道:

“回禀大人,那香药性太烈,除了床笫之事,唯今只能用针除药效。只是……”

他欲言又止。

裴砚忱看了眼姜映晚,道:“但说无妨。”

御医接着说,“只是这个法子会很疼,而且今日一次解不了药性,至少需三天。”

听完,裴砚忱看向姜映晚,问她,“施针?”

姜映晚直接点头。

裴砚忱对御医道:“有劳张御医。”

张狄可不敢承这位首辅权臣的情,忙声道:“大人客气,这是下官该做的。”

说着,他从随身带来的药箱中拿出银针。

这时,李大夫让人准备的药也已熬好。

紫烟疾步端了过来。

张狄能在宫中当差多年,其医术自然了得。

这药,他无需看药方,只要一闻,就辨得出来里面都是什么成分。

是以,紫烟端上来药后,他直接道:

“这药有利于减缓药性,姑娘可以喝完再施针。”

姜映晚点头。

她接过紫烟手中的药碗,没用勺子,直接一口气喝了下去。

苦涩到几乎反胃的药汁,让姜映晚无意识皱了皱眉。

裴砚忱去一旁拿了蜜饯。

亲手送到了她唇边。

姜映晚愣了愣,下意识想用抬手接。

他却避开了她的动作,甜丝丝的蜜饯抵着她沾着苦涩药汁的唇瓣往前送了送,嗓音平常,对她说:

“疼就喊出来。”



一刻钟后,姜映晚出了紫藤院。

她离开后,老夫人脸上的惋惜之色更浓。

偏头扫过坐在旁边位置上垂眸不语的裴砚忱,老夫人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叹道:

“祖母原想着撮合你与晚晚,晚晚这孩子性情好、模样又是一等一的,和你又般配,现在看来,唉。”

老夫人没了说话的心情。

摆摆手便让裴砚忱回去。

回碧水阁时,紫烟一路上都很沉默。

直到进了碧水阁,来了内室,憋了一路的她才对着姜映晚讶异出声:

“小姐,我们姜家居然还与裴府有婚约?”

“奴婢以为,两家曾经的恩情,早就还清了呢。也难怪方嬷嬷将我们从邺城带来京城时,总说让您今后把裴府当成自己家。”

出生便定了婚约,裴府是姜映晚名副其实的未来婆家,可不就是‘自己家’么。

想起方才在紫藤院,老夫人并未明确说两家的婚约要不要解除,紫烟看向自家主子,将手中的茶水递过去,问:

“小姐,您说老夫人会同意婚事作废吗?”

姜映晚接过茶盏。

却没有喝。

看着沁香茶水微微漾着的波澜,好一会儿,她说:

“应该会同意的。”

紫烟看过去。

姜映晚解释,“姜、裴两家如今早已门不当户不对,姜家没落,配裴家这样的望族贵胄,是高攀。”

“越是家世显赫的世族,结亲时越是注重门当户对,姜家曾对裴家有恩,婚约又是裴家主动许下的,就算如今姜家势微,裴家也不好直言说废除婚约。”

“但若是由我们提出来作废婚约,给双方都留了颜面,对彼此都好。”

紫烟一想。

确实是这个理。



翠竹苑。

往日正是在书房侍奉听候主子调遣的时辰,今日季弘却连书房的门都不敢靠近,心惊胆颤又摸不着头脑地在院中徘徊。

在外处理完事情回来的季白,一进翠竹苑,就见季弘在院子里转着圈‘偷懒’。

他狐疑地看了几眼书房的方向,朝这边走过来,问季弘:“怎么不进去?你乱转什么呢?”

季弘白他一眼。

下巴抬了抬,示意书房的方向。

“大人今日心情不好,不让在跟前侍奉。”

季白想去书房的脚步停住。

他挠了挠头,不解地看了几眼书房的方向,下意识说:

“大人一早去老夫人那里时,心情不是挺好的吗?”

季弘抵着下巴,将声音压低,天马行空地猜:

“莫不成是因为和大人一同入朝为官的张大人家的长子连妾室都纳了两房了,老夫人和夫人一道催着大人添位枕边人?”

季白:“……”



书房内的气压极低。

宽大的书案上摊着许多文书与信笺,却无人处理。

冷窗下,棋桌前。

裴砚忱独自对弈。

他侧脸冷硬,眉目漆冷黑沉。

深如深渊的黑眸喜怒莫辨。

只有那落在棋盘上的黑白双子,窥得走势越发凌厉锋芒。

当夜,夜深人静之际,裴砚忱处理完书案上的公务回到卧房。

合眼之后,没多久,那场‘梦’中的画面再次纷至沓来。

只是这次,梦中的画面却与现实相互混杂。

漆黑的深夜,身形纤细单薄的女子逃出别院与人私奔被他抓住时,

漫天的火光中,她不顾一切挡在身后那男子面前,满眼厌冷地对他说‘她有心上人’的那一刹,

毫无征兆地与现实中在紫藤院中她眉眼澄澈风轻云淡地提起‘已有心上人、废除婚约’的那一幕相重合。

心底深处,无法控制而滋生出的妒忌,勾缠着心底翻滚的嫉妒与戾气,再次剧烈翻搅。

……

翌日,裴砚忱在书房拿上两道折子,正要进宫,季弘急慌慌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人!”

他手中抱着两卷卷宗,卷宗最上方,还放着一封密信。

季弘将卷宗与密信一股脑放在书案上,汇报说:

“大人,姜大人的案子,已经全部查清了,其中牵涉的朝堂之事,都在这些卷宗中,还有这封信——”

说话间,季弘单独将信递向了自家主子。

裴砚忱坐在书案后,接过信展开。

这封密信中,是所有事件的始末。

瞒过了大理寺的皇商之案,在这一个月连续不断的审查中,总算水落石出。

裴砚忱扫了几眼信中的内容,正想说让季弘去喊姜姑娘,话音还未出口,脑海中却冷不丁地浮现昨日她那句——

裴大人费心为我调查父母双亲故去的真相,已经是两清了曾经的恩怨。

两清。

他眉骨下压,眸色沉暗些许。

冷薄唇角半敛,按下了未出口的那句话。

那封信被他压在掌下,书房中一时静下来。


“朕听说,爱卿在查姜府的事?”
裴砚忱并未隐瞒,“是的,陛下。”
箫邵眯了眯眼。
裴老夫人亲自将姜家孤女接来府中的事,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箫邵身在宫中,也听到了几分风声。
他把玩着贴身玉佩,饶有兴致地问自己这个信任且器重的重臣。
“为了姜家那姑娘?”
裴砚忱放下文书,“姜家对裴府有恩,主要是为了报恩。”
箫邵点头。
收了几分不着调的笑。
想起三年前的事,脸色沉了些。
周身的帝王威压也重了几分。
“查查也好,三年前朝廷动乱,又适逢皇子夺嫡,那种情况下,难免会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姜大人身为皇商,他父亲又在圣祖时为朝堂效命一生,别让姜家蒙冤。”
说着,他随手拿起一份没批的奏折,又补充了句:
“如果人手不够,随时跟朕说,朕遣御军帮你查。”
裴砚忱颔首:“多谢陛下。”
午时左右,箫邵拿起最后一份奏折,打开后发现又是劝谏立后选妃的废话,当即捏着眉心将奏折远远扔去了一边。
语气不悦:“这群老匹夫,整日天天上奏这些废话。”
抬头,见裴砚忱坐在一旁垂着眸看手中的文书,箫邵长长叹气,脊骨往后一撑,靠着御座,压住胸膛升起的薄怒,问裴砚忱:
“爱卿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可也跟朕这样,天天被人催着相看?”
裴砚忱将文书合上。
放在旁边的几案上。
处理了整整大半天的公务,他眉眼间丝毫不见疲倦,见天子郁闷地看过来询问,他动了动手腕,随口答:
“偶尔也会提及,但如今朝事繁忙,臣无心儿女之情。”
箫邵看着这个最信任器重的重臣,眼睛一转,忽而想到什么,眉眼处的郁色都化去,把玩着随身玉佩,轻笑着漫不经心提议:
“既然朕与爱卿都有此烦恼,朕倒是有个主意。”
裴砚忱眉心莫名跳了下。
他抬眸看过去。


“好好在府中住着,空闲了就来陪祖母说说话,直到你大婚出嫁。”
姜映晚只能应声。
她行过礼往外走,刚走了两步,老夫人又想到什么,喊住她问:
“对了,晚晚,祖母忘了问你,心仪的公子是哪家贵子?”
姜映晚停步,回身看向老夫人,轻声说:
“回祖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容家公子容时箐。”
容家这位新认回来的公子—举入仕博得状元之位入翰林院的美谈,早已传遍京城上下。
老夫人身在深府宅院,也听到了不少音信。
在听到‘容时箐’这几个字的—瞬间,老夫人短暂惊讶过后,是浮于言表的了然。
“难怪,祖母听说他先前也是在邺城长大。”
片刻后,姜映晚从厅堂出来。
但刚出来门,就迎面遇见了拾阶而上的裴砚忱。
她率先停下脚步,“裴大人。”
裴砚忱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嗓音极淡“嗯”了声。
这会儿早已过平时抚琴的时辰,于是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姜映晚及时出声问了句:
“大人,今日可还用抚琴?”
裴砚忱身形—停。
他眸色偏淡,那种许久未曾出现的冷恹似重新聚于眼底。
但若是细看,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云缎轻垂的袖摆划过衣角,她听到他音质疏淡地说:
“稍后还要出府,抚琴先停—停罢。”
姜映晚颔首,从紫藤院出来,直接带着紫烟回了碧水阁。
而这边厅堂中,裴砚忱进来后,老夫人指着旁侧的位置让他坐下,很快便说:
“砚忱,祖母今日喊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裴砚忱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覆眸掩住眼底的沉冷,颔首启唇:
“祖母请讲。”
老夫人也没铺垫,直入主题。
“祖母这几日日思夜想,既然你与晚晚那孩子缺几分缘分成不了夫妻,那祖母便想将她收为裴家的义女,如此—来,她便是裴府的女儿,明既正、言也顺,裴府也好做她—辈子的后盾,你也多帮衬——”
“祖母。”裴砚忱半抬眼皮,没等老夫人说完,便冷淡回绝:“她姓姜,不姓裴,如何做裴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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