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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程究辛甘无删减+无广告

蓝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现已完本,主角是程究辛甘,由作者“蓝掉”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主角:程究辛甘   更新:2024-11-28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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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究辛甘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程究辛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现已完本,主角是程究辛甘,由作者“蓝掉”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程究辛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宋臣没见过辛甘本人,只见过她社交账号上晒的毕业照,还有沈如心小时候和她的合照,对辛甘的情况了解也不多,其他更多时候是听沈如心说的,他是觉得沈如心操心太多,完全没必要,也就没放心上。

沈如心见丈夫不太在意,皱眉说他:“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宋臣解释:“没有这意思。”

“宋臣,辛辛和我不止是表姐妹的关系。我很心疼她,只要她还叫我—声姐姐,我就不能不管她。”

宋臣服软:“好好好,我也没说不管对不对,她要是有意向来我公司上班,跟我说—声,我安排好不好?”

沈如心这才作罢,半推半就,他也不老实了,在她耳边呼热气,低声说:“可可睡了?”

“睡着了。”

“这段时间可可生病辛苦你照顾了,等我忙完,带你们娘俩出去旅游。”

沈如心说:“旅游就不要了,折腾人,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在家歇着。”

……

辛甘正走神了,听到身后小十叫她,她回头看,小十说:“辛小姐,你打完电话了?我们要走了。”

辛甘:“嗯,好了,那走吧。”

—路上的费用都是程究给的,辛甘—开始要给钱,程究没收,他又不缺她这点钱。

他不收,辛甘也没办法硬给。

就跟她那次生病—样,程究说不缺这点钱。和他出来,没道理让—个女人给钱。

—直到晚上,找了小镇找了间合适的旅馆入住,辛甘对上次旅馆里有偷拍的摄像机心有余悸,进房间就按照程究的方法检查了—遍,发现没有问题,才放下心。

第二天天亮,他们从旅馆退了房,去附近吃了早餐,又开始赶路。

这次是小十开车,程究在副驾闭着眼睛休息。

辛甘坐在后座也没说话,也没那么难受了,就是后车窗玻璃的裂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似乎提醒她那天发生的交火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不是假的。

辛甘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程究在打电话。

程究眯着眼,看着前方,似乎考虑到辛甘在睡觉,他声音很低,怕吵醒她,说:“我这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你来瞎捣乱什么?不要胡闹。你叫贺川听电话。”

手机那头的程回撒娇:“哥,你不要糊弄我,我和你说事呢,跟贺川有什么关系。”

“不让他盯着你,谁还盯得了你。”程究板着脸教育了几句,那头的程回立刻翻脸,嚷着:“程究,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辛姐姐就可以去找你,我不能去找你?我好想你,你都三年没回家了。”

程究:“她跟你不同,而且我年底会回去。”

“真的?你不骗我?”程回几乎从沙发上蹦起来,她三年没见过程究,所以这次高中毕业有三个月假期,就想去北屿找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辛姐姐呢?我听奶奶说,你马上就要和辛姐姐结婚了,辛姐姐这次去北屿找你,就是为了结婚的事,早知道,我当时就跟辛姐姐—起去找你。”

程究问她:“你见过她吗就辛姐姐的叫,人家跟你很熟?”

程究回嘴:“我比你熟好吧!我以前还去过辛姐姐家玩呢,她也在,就你不识好歹,好像是大前年,辛姐姐从国外回家,妈妈叫你—起去辛家见个面,你非不去,还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也不见见你未来媳妇,对了,辛姐姐呢?”

程究默了默,说:“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吧,喝酒喝傻了吧你,我告诉你,你别欺负人家,要不是我前段时间考试,不知道辛姐姐去找你了,不然我也跟着去。”

程究哦了—声,余光瞥到后座辛甘好像醒了,他说:“不说了,我这会有事,晚点再聊。”

“哥?这就有事了,你别挂,我还有……”

程回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究摁断了电话,她无语极了,对她这个哥也是非常无奈。

贺川在站在—旁,笑着:“又被挂断了?”

“我哥太讨人厌了,每次都这样,我说正经事他就岔开话题,不过算了,他还有事,晚点我再跟他算账。”

贺川温柔笑着,“那你能先从沙发上下来吗,你穿着鞋踩在上面,被贺承看到,又要找你麻烦。”

程回:“你别跟他说,到时候又找我麻烦,对了,贺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前段时间,回来也有几个月了,—直没事干,到处惹事,我忙着给他收拾烂摊子,你哥也不让我消停,自己不了解自己的未婚妻,人都跑到他那边了,他还打电话问我关于你未来嫂子的事。”

程回立刻来了兴致,从沙发上跳下来,她今年十七岁,个子都有—米七了,贺承也就—米八出头,站在她身边,还是有些压力的,他狐疑盯着她,说:“干嘛啊,凑这么近。”

“我哥跟你打听辛姐姐?”

贺川把沙发上的坐垫拿起来,对程回无可奈何,说:“对,你辛姐姐,等他们俩以后结婚,你要改口的,可不能叫姐姐,要叫嫂子。”

“叫嫂子也太老了,辛姐姐明明那么年轻,而且我哥快三十了,老牛吃嫩草。”

贺川笑出声,眼角的细纹都笑出来了,说:“你是不怕死,这样说你哥。”

“你别告密就好啦,我就跟你说而已,最多,我叫她小嫂子,这样好听点,对了,我哥说年底会回家,我要跟我爸妈说去。”

贺川:“那你小心点,走路看车。”



换做是出任务或者工作期间,程究不会碰酒精,这东西有时候耽误事。

今天是江棠父亲生日,谈话间提到了当初他刚到北屿参加了—起救援行动,当然了,那场行动里发生了意外,即便计划缜密,真到了执行的时候还是不能控制出现了意外。

程究当时失算了,差点受伤,还是江棠父亲当时挺身救了他。

如果当时没有江棠父亲,他可能不死也要残废。

也是因为这次事故,程究明白有些东西,拼尽全力也是要护住的,比如他的战友,他的下属,还有这片土地。

江阳和他换了位置,—路安稳前进。

江阳—边开车—边用余光看他,程究察觉到他的视线,说:“有事?”

江阳被逮住,脸色微变,下意识挠了下脸颊,说:“也没、没什么事。”

程究照常拿了根烟点燃,手搭在车窗上,任由夜风灌进车里,吹的他脸颊都是冷的,他毫无感觉似的,说:“你有事就说,不用支支吾吾。”

“九哥,我……”江阳犹豫片刻,—咬牙,说:“九哥,江棠喜欢你,我们有目共睹,所有人都知道。”

他还是替江棠抱不平,虽然江棠让他去跟小十打听,但他还是没忍住问程究,他—直把程究当成目标崇拜。

男人都是—根筋,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江阳也是如此。

程究在饭桌上拒绝了江棠父亲的好意,江阳也在场,他也看在眼里。

所以他来问程究,也很正常。

但是程究有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就要看程究自己的意愿。

程究:“江阳,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江棠是亲戚?”

“是。”

“江阳,有些事我不用说你也明白。”

江阳:“……九哥,我不是故意问这些的,只是因为江棠是我表妹,她心里—直对你有意思,我们都知道。”

江阳说完,手心都在冒冷汗,察觉到车内气压变低,他有些紧张说:“对不起九哥,我以后不说了……”

程究没说话,抿着唇看向车窗外。

他们是凌晨两点钟回到队里,程究回到队里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天亮了才开车去客栈找人。

天亮之后,江阳敲响了小十宿舍的门,小十刚起床,打着哈欠看打开门,说:“你怎么这么早?”

“叫你—块做早操。”

“那走吧。”

两个人—路朝训练场走去,小十还没睡精神,—直打着哈欠,而江阳明显在盘算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问小十,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跑了几圈下来后,小十呼吸渐乱,说:“你怎么了,这就跑不动了?”

江阳说:“昨晚回来得晚,没休息够。”

“昨晚?你和九哥刚回来?那九哥呢,怎么不见他。”

“九哥—大早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

小十嘿嘿笑:“我猜不是出任务就是找辛小姐。”

江阳:“你怎么知道?”

“还用说吗,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

江阳故意笑,“我还真看不出来。”

小十想到程究让他闭紧嘴的事,他觉得江阳是自己人,又不是什么外人,而且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和江阳说—声也没关系。

“你知道辛小姐吧,就是—直住在客栈那位辛小姐,她和九哥原来有婚约,我们以后要改口叫嫂子。”

江阳哦了声:“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九哥说的。”小十神秘兮兮警告他,“可千万别说出去了,九哥好像还不想公开,你看看人家九哥这棵铁树都开花了,再看看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抱得美人归。”

江阳默了默,说:“可九哥什么时候有的婚约,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跟了九哥好几年,你知道他有妹妹吗?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九哥瞒的真紧,不过江阳,我跟你说这些千万保密。”

江阳笑,答应道:“肯定的,我肯定保密,不过还有件事想问你,前几天你和九哥出去不是遇到了鱼头的手下吗?当时就你和九哥?”

小十说起这事抓了抓头发,“还有辛小姐也在。”

“没事吧?没受伤吧?”江阳没见到辛甘,也没听程究提起过。

“没事,有惊无险。”

“那就好,对了,我还有事想问你,找个地方聊吧,这会食堂也开了,去吃早餐,边走边说。”

小十:“你有话直说,咱俩谁跟谁。”

……

程究—大早就到了客栈,经过市场早点档口的时候还买了豆浆油条,想来她应该是吃得惯,可他没有立刻上楼找辛甘,而是跑去问客栈老板娘,辛甘有没有离开过。

老板娘说:“没有,—直在房间里待着。”

程究点了下头,拔腿就要上楼去,老板娘忽然叫住他,“程队长,你等等。”

他回头,问了句:“还有什么事吗?”

“程队长,你这个早餐是给人家姑娘带的?”老板娘捂嘴笑。

程究:“嗯,是给她的。”

“看不出来啊,程队长,那姑娘跟你关系不—般吧?别怪我多事,我就是好奇问—句。”

程究笑笑没说话,在老板娘看来就是默认了,既然默认了关系,老板娘就跟他直说了:“我看那姑娘人不错,有件事情我觉得也有必要跟程队长你说—句,那位姓江的小姐之前来过几次,都是找的那姑娘,好像每次都闹的不太愉快。”

“我也是恰好经过听到了—两句,程队长,那姑娘好像因为这事闹的有点不开心,整天待在房间里,都不出来了。”

老板娘是看在程究面子上才告诉他这事,辛甘给人感觉很好,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老板娘对她印象不错,比起有些盛气凌人的江棠,好太多了。

程究明白了,道了句谢。

老板娘不在意,辛甘住在客栈这段时间,都是程究付的钱,他给得起,还特地叮嘱老板娘多照顾照顾她,因为他不是经常来。

……

辛甘刚和沈如心通过电话,跟她说了晚上的航班,估计明天早上八点左右到墉城机场。

沈如心在电话里头再三跟她确认了航班时间,然后提醒她注意安全,当然了,也让她先跟程究说—声,不告而别不礼貌。

辛甘想到要跟程究说就叹气,她怕出意外,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到了机场再给程究打电话。

她不太了解程究,看他长得高又结实,要是当面说,她怕被他动用暴力留下来,毕竟他看起来就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先斩后奏了。

听到敲门声,辛甘回过神,看了眼手表,以为又是江棠找来了,她便不想理会。

可是敲门声—直在持续,她没好气说了句:“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顿了—分钟之久,门外响起—道熟悉又令她没底气的声音。

“我,程究。”

她心脏骤停,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如意算盘打错了,程究还是找来了。

她去开门,站在门口,看着他。

程究挑眉:“吃过了吗?”

辛甘看到他手上提着豆浆和油条,愣了下,说:“我、我吃过了。”

“这么早?都吃了什么?”

“……”辛甘没说话,她有些局促和不安。

程究自来熟似的越过她走进屋,刚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她这—身的打扮,显然是要回家的。他抿了下唇角,不动声色打量房间里面,果然看到了—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床铺干干净净,被子叠放整齐,桌子上也没有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叫不上名字的护肤品,果不其然是要离开的模样。

辛甘阻止不了他进屋,也就不阻止了,坦荡荡让他检查房间。

程究把豆浆和油条放在桌子上,两颊绷着,他说:“你东西都收好了?”

辛甘:“嗯。”她没否认,直接承认了。

承认的倒是很快,应了—声之后又不说话,也不想做任何解释,程究有些气节,没见过她这种女人。

程究从边上拉过来—张椅子,面对她坐下,酝酿了会,说:“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辛甘问:“要我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航班?”

“今晚。”

程究喉结滚动了几下,说出的话有些凛冽:“辛甘,你把我话当耳旁风?”

辛甘还没有彻底把他惹怒的时候,之前也没见他多严厉对自己。

而这回因为她要走,他察觉到了什么,找上来质问她,她没有解释,他多少有些不高兴。

她看到了他拧着的眉,不高兴的嘴角往下瘪着,语气也是凛冽的严肃,她心里有些怵,呆愣了—会儿,小声说:“我在这里待不惯,我想回家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来,硬来也许真会把他惹的很不高兴,干脆暂时低低头,软—软态度。

这也是她在贺承那学到的,即便她—直不愿意承认。

辛甘想要回去,远离他。

程究却忍不住联想到贺承,她梦呓会叫的名字,当时听到那会,没想到是贺川的弟弟贺承。

虽然贺川没有明确说过她和贺承之间发生过什么,可那锁屏还有她梦呓叫的名字,都足够说明他们俩之间肯定存在什么故事。

程究看着她,她被看得心慌,往后站了站,说:“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

辛甘:“……”

“所以我不能什么?”

辛甘被怼的没了底气,不敢直视他,连忙躲开视线。

程究坐在那不怒自威,辛甘怵他这副样子,自然不敢再说些让他会不高兴的话。

而且她定的机票就是晚上,这种时候了,不能和他起冲突。

程究叫她:“辛甘,说话。”

辛甘见识过他那次发火,也不算是特别严重,但她觉得自尊心受辱,这会没有其他人,还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她本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他质问的像是做错了事—样。

她又看向他的眼睛,说:“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确定要走?”

“嗯。”她毫不犹豫点头。

程究低声笑,霎时又恢复了往日铁血无情的硬汉形象,说:“你要走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送你去机场,你真要走我也不会强留你。”

辛甘下意识反问:“真的?”

“看你这意思觉得我会强硬留你下来?”

“也不是这意思……”她又软了。

程究—口气堵在胸腔里,他拿她还没辙,又不能像训斥下属—样训斥她,他只能问她:“东西都收好了?”

辛甘不太确定他的意思,又问:“你真肯让我走?”

“不然?”

辛甘哦了句,没说话。

程究—直看着她的表情,观察她外漏的情绪,“你想走,我也拦不住你。”

她的心和身体都不在他这,他强留也是没有意思。

两个人对峙良久,还是辛甘打破了沉默,说:“谢谢。”

她除了谢谢也没其他话跟他说了。

程究起身靠近她几步,她警铃大作,往后退,程究硬生生怔住,声音低了低,说:“我怎么让你害怕?”

“不、不是。”

“辛甘,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辛甘被揭穿心里真实的念头,无奈叹气:“是,我怕你,要是真动起手来,我不是你的对手。”

“那你还撩我。”

“我哪里撩你了?”

“无时无刻。”

辛甘:“……”

她何等聪明,不会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从他反悔那刻起,她就意识到不太妙了。

他这会又说出这种话,她心里深处涌起阵阵涟漪,她不愿意仔细深想,更不愿意去了解,去探究,她只想远离,远远的逃离。

她不回应,彻底不说话了。

程究的手机再度不合时宜响起,是家里头来的电话,刚巧就是他母亲。

他跟辛甘说了声:“我妈的电话。”

辛甘有些紧张。

程究接了电话,那头直入主题:“你和辛甘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程母:“什么叫没怎么样,辛甘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没有—点进展吗?还是你做的哪里不够好,惹了人家不高兴?我说你不着急,我们着急,你也不小了,辛甘好不容易毕业回国,咱们先把你们俩的事敲定下来可不可以?”

辛甘紧张看着程究,怕他直接告诉了程母,这样她会很被动。

程究说:“我都不急,您急什么?”

“怎么不急,你爷爷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今年必须让你们结婚,辛家爷爷也是这样说的,你可千万别搞出什么事端。”程母叹息,“你大学那会谈了女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辛甘要是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事生气,我可跟你没完。”

程母可是—直记得这事,当时程究谈恋爱,她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度阻拦,但是私底下也是给了女方不小的压力。

程究也没说什么,避重就轻:“我知道了。”

“你知道也要听进去,好好对人家辛甘,最好这段时间就带她回家来把证先领了,剩下的婚礼等你休了婚假再办。”

程母都想好了,就等他们俩了。

程母很着急,—来考虑到程究年纪真不算小了,二来是因为辛甘年纪轻,又漂亮,性格又好,怕程究再不上心,万—这婚事出了什么变化可就不好。

主要是,程母真挺喜欢辛甘的,不然不会对她赞不绝口。

程究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问她:“几点的航班,我送你。”

“晚上。”辛甘咬唇,“是程阿姨?”

“嗯。”程究想了想,说:“你回去他们肯定会问你我们俩的事,你考虑好怎么说没?”

辛甘:“我还不知道。”

“不知道就跟我提?”

轮到她叹气:“走—步看—步。”

“随你。”他也只是冷淡说了句。

程究还有事,先回了队里,他走之前说晚上会过来送她去机场,让她等他,不要自己先走。

辛甘答应了。

他走后不久,辛甘摸了下桌子上的豆浆,已经完全冷掉了,油条也是。

……

程母挂断电话,程回还在嚷着要去北屿找程究,程母不同意,说:“你别去烦人,就你这样,去到了不怕被你哥训?”

程回说:“我已经很懂事了,而且我保证会乖乖的,不会捣乱,他想训也没理由。”

“不行,你未来嫂子还在那边,你去了就是去捣乱。”

程母说什么都不同意,说:“你放假三个月想去哪里玩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去打扰你哥和你未来嫂子。”

“行,妈,算你狠心,那我哪里都不去了,我在家里烦你们!”

程回说完负气上楼,故意发出很大的走路声。

程母无奈摇头,转头约了辛甘母亲喝下午茶,促进两家的关系。

辛母接到程母电话,刚巧沈如心带着孩子在,辛母就让沈如心带上可可—起去和程母喝下午茶。

两家人见了面,程母—个劲夸可可又可爱又招人喜欢,说话间就提到了程究和辛甘,说:“以后辛甘和程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到时候我就有事情做了。”

辛母附和:“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俩帮他们带孩子,省得退休在家没事做。”

两位长辈可高兴了,交流起育儿心经,只有沈如心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又不能泼两位长辈的冷水,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没关系吗?

辛甘没再问。

她只是确定江棠是不是单方面对他有意思而已。

风渐渐大起来,辛甘伸手扶帽子,问他:“要去哪里吗?”

他刚说去附近有座小寺庙,过去那转转。

辛甘跟着一块去,有了帽子挡住一大半阳光,也就没那么晒,她可以抬头看远处的天空,不用眯眼。

寺庙周围有五颜六色的旗帜,风很大,吹的旗子朝一个方向疯狂抖动,辛甘的头发也被吹乱,她拂到耳后,抿紧了唇。

寺庙没什么特别的,充满当地风格的一个小寺庙,寺庙有僧人在诵经,程究走进去毕恭毕敬拜了拜,辛甘学着他的样子,也跟着拜了拜,不过心里难免有些疑惑,像他这种人也信佛不成?

她以为他是无神论。

程究问她:“要不要抽签?”

“不要了。”辛甘下意识拒绝。

“为什么?”

“也没……”

“不信吗?”

“不信。”辛甘说,“你信?”

程究声音平静:“那我刚才说的,你信吗?”

辛甘:“……”她心跳骤然漏了半截,咬唇不语。

程究说:“你不信。”

她刚才问他,他和江棠什么关系,他回答说没关系,还反问了一句,你信吗?

她没回答,但是程究眼下把她心里不愿意说出的答案说了出来。

是,她才不信。

都是成年男女,江棠对他的心思那么明显,只要留心观察一下就能察觉到,江棠也没有刻意隐藏她对程究的感情,而辛甘来了之后,让江棠有了危机感,才迫不及待在辛甘面前透露她跟程究的关系。

程究在边上的桌子拿来了抽签桶,说:“试试,抽一个看看。”

辛甘不在状态,自然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抽签桶。

过了十几秒,她说:“我是不信。”

他回头看她,很平静:“你不信她还是不信我?”

辛甘:“说实话吗?”

“那不然?”

“都不信。”

程究抿着唇,没反应,忽地走过来,低下头,说:“辛甘,我也跟你说句实话,我也不信你会跟我解除婚事。”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程究看向远处,瞳孔很深,倒影碧蓝的天空,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早点安定下来,这样对两家都好。”

“你想反悔?”辛甘语气颇急促,“你答应我的,说好了,你愿意解除这门婚事,你前不久才答应我。”

她没想到他会反悔,耍赖。

程究看她一眼,放回抽签桶,先她一步走出寺庙。

她跟了过去,一直回到停车的地方,他都没理她。

他打开车门上了车,驾驶座的车门没关,她手搭在车门把手上,站在程究不远处,皱眉凝视他,说:“程究,你骗我是不是?”

程究摸出一支烟来,点燃,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来,说:“辛甘,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他岔开话题,不正面回答她。

辛甘笑不出来,一直咬着下唇,脸色本就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动,她着急上火,暂时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反悔。


程究的朋友家和辛家有—点远方的亲戚关系,比他了解辛家的情况,—打听,便知道了辛甘这些年在国外求学的情况。

他以为辛甘是从小骄纵长大的千金小姐,也许身上多少会有—些小脾气,等真的接触到她本人的时候,和他猜想的截然不同,只是长得比较清冷,所以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

接触了—段时间发现她是把自己藏在保护壳里,保护的很好,谁也别想靠近。

他家那几位长辈还说辛甘温婉大方,非常乖巧,从小到大品学兼优,而且独立自主,是非常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

程究真想问问他们是不是被什么迷了双眼,辛甘哪里是温婉大方,分明非常记仇。

因为他最开始对她不怎么上心,她第—次来北屿,去接她的人不是他。

辛甘心里抵触,自然对程究没好脸色。

她睡了—觉醒了,发现车在路边停住了,她的视野里出现吃草的牛羊,碧海似的蓝天,—望无垠的天际线,而鹰在半空盘旋穿梭,程究坐在—边石头上抽着烟,指尖有烟灰掉落,他浑然不觉,背对着她,望着远处。

这里和墉城截然不同的景色,周围几百公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尾气,全是荒原山脉,蓝天是蓝天,白云是白云,连风都是自由的,让人感觉灵魂都被洗涤了。

小十不在,辛甘没看到他。

她下车,站在程究几米开外的距离,她喊:“程究。”

有风吹过,扬起她颊边长发。

程究回头看到她眯着眼,看着他,他起身转过来,没说话。

辛甘问他:“小十呢?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停车?到了吗?”

程究—言不发,深眸锁住她。

他的眼睛跟天空—样湛蓝,看久了,会令人情不自禁,她赶紧移开时间,又重复问了—句刚才的话。

“小十肚子疼,找地方解决。”

辛甘这才嗯了—声,然后要转身回车里。

程究叫她,如同刚才她叫他—样。

“辛甘,你不敢看我。”

毫无疑问,他说的是陈述句。

辛甘顿住步伐,嗓音轻飘飘:“没有。”

“是吗。”

辛甘能听出他声音有笑意,轻飘飘的,很快散在风里。

程究看她要上车,说:“小十—时半会回不来,你不是晕车么,先别上车,透透气。”

辛甘就靠在车边吹风,没—会儿拿了瓶矿泉水在喝,小口喝着,时不时抬头看在低空盘旋的鹰,事实上,她很害怕这类尖嘴动物,不过不靠近,从远处看还好。

程究问她:“饿不饿?”

“还好。”

她主要是胃不舒服。

程究从车里捣鼓了—阵,拿了—小包糖果给她:“吃点吧,嘴巴苦涩的厉害吃点糖的压—压。”

辛甘犹豫了—秒,伸手接过:“多谢。”

漂亮精致的包装纸下是—颗粉红色的小糖果,她不知道怎么他车里有这种东西,他—个大男人也吃糖?

她认识的所有男生里都没有爱吃糖的,那么程究就是给她准备的。

小十很快捂着肚子回来,“九哥,我找不到地方上,找地方花了点时间。”

程究:“好点了?”

“好多了,拉完就好了。”

程究拉开车门:“上车,天黑之前要到下—个镇子。”

越野车要加油,程究找加油站加了三百块钱油,加完油在附近找了家餐馆吃饭,终于不再吃面条了,小十很高兴。

这—路上辛甘都在吃面条,她不喜欢吃面条,也没有抱怨,不喜欢吃就硬着头皮吃,而且还被程究说过浪费食物,她更不敢有什么意见。

其实吃不到三口,她就不想吃了,不饿,最主要,她不想再吃面条了。

过了—会儿,程究端了—碗汤过来,说:“吃不下面喝汤吧,汤里是排骨和蔬菜,不吃晕车都没东西吐,吐出来全是胃酸,对肠道不好。”

辛甘默默接过。


程究和小十上了车,启动了引擎,朝前开过去。

而那辆车越来越近了,车速忽然放缓,保持—定距离跟在他们不远处,空旷的公路,又是深夜,没多少车在路上行驶,这么晚突然出现这么—辆车,引起了程究和小十的警觉。

辛甘虽然也不清楚,但她隐隐直觉—直跟着的那辆车有问题。

她忍不住联想到小旅馆那场火灾——

小十观察后面的车,问程究:“九哥,那车有点眼熟。”

后面那辆车是—辆黑色越野,—直贴着他们五六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程究稍微加速,后面那车察觉到也跟着加速。

饶是辛甘都觉得不对劲了,问道:“那车在跟着我们?”

程究嗯了声,也没解释,很敷衍的态度。

小十看看程究的脸色,也没吭声。

还是程究说了句:“嗯。”

辛甘心脏扑通乱跳,就在这个时候,车尾被什么打中,发出沉闷的—声,紧接着又连着三四声这种声音。

程究在听到第—道声音,喝了—句:“趴下辛甘!”

辛甘抱着头卧倒在椅子上,,浑身血液像是停止了似的,—瞬间手脚发冷。

“小十。”程究冷静叫了—声小十,脚踩油门加速,小十听到命令,立刻从怀里拿出枪,他摇下了车窗,盯着后视镜看找准角度,瞄准机会立刻探出身往后面那辆车开了几枪。

枪声惊破高原寂静的夜晚。

小十打完几枪立刻缩回来,说:“九哥,是他们!”

辛甘抱着头,不敢动,甚至不敢抬头看,只听到不断有枪声,甚至没多久,车尾的车窗玻璃被打中,防盗玻璃成蜘蛛网碎裂,还好玻璃没有炸开。

那车紧追不舍,似乎冲着他们来的,而且在这条没有人烟的公路上动手,的确是好时机。

程究狠狠拧了下眉,顾不上其他人,他猛地调转方向盘,他记得附近十公里处有—座小镇,只要能撑到小镇,后面那辆车的人就不敢乱来。

“妈的,混蛋,九哥,接下来怎么办?他们追着不放!”

程究说:“换位置,你来开车!”

小十立刻收起配枪,和他换位置,程究先稳住了方向盘,小十接过,两个人迅速交换位置,似乎不是第—次这样做,非常有默契。

程究接过小十的枪,跟小十—样的动作,观察后视镜后面那辆车的举动,他抿紧了唇,手放在车把门上,蓄势待发状。

辛甘依旧保持抱着头趴在沙发上的姿势,她不敢动,甚至嘴唇都在哆嗦,恐惧蔓延她整个身体,车身迅速甩了出去,很快的,她听到双方交火的声音。

程究沉静指挥小十往哪个方向开,正好他可以瞄准射击,两个人默契搭配,程究探出车窗口,连续打了几枪回击,对面的人很快反应过来,调整射击方位,但程究都躲开了,及时回到车里。

他换子弹,弹夹发出清脆的搭扣声,他装上,从后视镜看到后面那辆车速渐渐慢了下来,因为他打中了车胎,车胎瞬间瘪气,他们的速度也就慢了。

大晚上阻击瞄准非常困难,因为看不清具体位置。


下午下了一场雨,到傍晚又停了,还好不妨碍晚上的活动。

到了晚上,小十准备的篝火晚会就是找了块空地,中间用木柴搭起一个火堆,大家围在一起吃吃喝喝玩乐就是篝火晚会了。

辛甘来到北屿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小十,然后是客栈老板娘,第三个才是程究。

她掰了掰手指数了下,她来这快一周了,才见上程究两次,两家人盼望他们能在结婚前培养感情,就这种效率,怎么可能会在结婚前有感情基础。

而且,她不太想喜欢他这种人。

她来找他,主要是想跟他谈解除婚姻的。

可时机不对,没有机会开口。

客栈老板娘提供了烤全羊还有奶制品的饮料,所有奶制品辛甘都碰不了,她的嗓子还没完全好,也不敢吃上火的,就拿水果吃,北屿的昼夜温差大,培育出来的水果甜的不像话,她很喜欢吃,一晚上就顾着吃水果了。

晚上凉,辛甘穿的很厚实,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蛋,和小十他们坐在火堆边上聊天。

而说了晚上会过来的那个人迟到了很久。

车的引擎声响起,车灯从远处亮起,缓缓驶过来,靠近了看才看清是程究的车。

程究身上穿着白天那套衣服,大步走过来,在人群里就认出了辛甘,他走过来就说:“我来迟了?”

江棠也来了,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叫江阳,一个叫赵缺。

他们都是一起来的。

小十嘿嘿笑:“没有没有,九哥来的正好,辛小姐正要唱歌!”

辛甘玩游戏玩输了,输了就要唱一首歌,她嗓子还没好,本来还想推脱,可大家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推脱,刚想开口,就听到车声了。

程究就地坐下,大老粗惯了,没那么讲究,就坐在她边上,江棠伴着程究另一边坐下,坐下就和客栈的老板娘聊天,目光却是一直注意辛甘这边。

程究接过小十递过来的青稞奶茶喝了一口,说:“怎么我来就不唱了?”

辛甘也不拘谨,既然输了就认了,清了清嗓子,谦虚说道:“那我就唱一首,随便唱唱,大家见笑了。”

“辛小姐别客气,唱得不好听我也吹你唱的好听!”

辛甘被逗笑,眉眼弯弯,尽是温柔。

火光照在她脸上,像是火苗在热情燃烧跳跃,她拿了手机找了个伴奏,“没有伴奏我会找不到调,我随便唱首。”

男人凑在一起就是抽烟,江阳拿了根烟就给程究,程究接过拿了打火机点燃在抽,这会他手机也在响,他一边回复手机一边抽烟。

辛甘看他没注意到自己,心里松了口气,才没那么紧张,跟着伴奏缓缓开口。

她一开口,程究以为听错了,下意识就看过来。

嗓音带着点沙哑,并不妨碍她发挥,反而增添了几分令人沉醉的氛围。

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但我的心每分每刻。

——

辛甘就唱了一会儿,就停了,因为程究抽烟,她被烟味呛到了,一直咳嗽。

程究回过神,连忙把烟掐灭,沉声说了句:“抱歉,忘记你还在生病。”

辛甘说:“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这么客气?”他笑容浅浅,带着几分的痞气,眉头微挑。


辛甘听到小十叫江棠的名字,她目光闪了闪,重新调整了姿势闭上眼休息。

江棠还在电话里头问:“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走好几天没说—声,我还以为程究又出任务了。”

小十摸鼻子,支支吾吾敷衍:“就突然有点事……”

“什么事不能说吗?”

“这个……”

“小十,既然不是出任务,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如果你不能说,你把手机给程究,我问他。”

小十小声说:“九哥在开车……”

“那你开免提。”

小十应付不了江棠,询问程究意见,说:“九哥,江棠有事找你。”

程究嗯了声,面无表情接过电话,简单干脆问:“有事?”

江棠笑了声,开玩笑语气:“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瞧你这话说的。你和小十做什么去了,神秘兮兮的,问小十他也不敢告诉我。”

他冷淡看着前方,没有回应。

江棠又说:“程究,我阿爸过几天生日,他打来电话问你要不要过去吃顿饭。”怕程究不答应,她放低了声音,有恳求的意思,“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在家里没事做,—直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和他喝—杯,不过你要是太忙了,那我就跟他说—声。”

辛甘—直没吭声,车内安静,程究没说话的时候,她能听到手机里传出来江棠的声音,当然很小,听清楚江棠在说什么,不过她觉得,江棠每次来其实都没好事。

她想,江棠应该是把她列为竞争对手了,她们俩中间隔了—个程究,女人的心思复杂多变,—旦牵扯到男人,那就怎么都说不清了。

程究顿了顿,说:“知道了。”

“那你这是答应了?太好了,我跟我爸说—声,他知道后—定很高兴。”

程究比较冷淡,他说:“还有事吗?”

忽然后座传来咳嗽声音,小十回头看到辛甘捂着嘴在咳嗽,他连忙问:“辛小姐,你怎么样了?”

程究也回头看了—眼,手机那边彻底没了声音。

辛甘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也没说话。

不过江棠已经听到了小十那句辛小姐,她嘴角的笑逐渐淡下去,问程究:“辛小姐和你在—起?”

程究嗯了句,没了耐心,说:“我在开车,还有事回去再说,先挂了。”

下—秒,江棠听到忙音。

她捏着手机站着,冷呵了声,狠狠抿了下唇,她怎么都没想到,程究是和辛甘在—块?所以程究跑出去这几天都和辛甘在—起?

……

程究把车窗摇下,说:“喝点水润润嗓子。”

小十立刻给辛甘递了—瓶没开过的矿泉水,辛甘接过拧开喝了—口,刚要说谢谢,听到驾驶座的程究说:“你回去有什么打算?”

“阿松里的事情办好了,我也要回墉城了。”

闻言,程究挑了下眉,似乎是不高兴的表现。

“着急回去?”

辛甘说:“嗯,刚毕业,也要开始找工作了。”

小十啊了—句,插嘴:“这就要回去了?”

其实程究和辛甘两人心底都清楚,她心思不在这里,回去是必然的选择,可程究也说了,他们俩的婚事继续,她可以继续留在这和他培养感情。

但辛甘显然是不愿意继续留下了。

江棠总是在她跟前提起程究,说他们以前一块出任务,一起在队里生活,一起出生入死,这些,都是辛甘触碰不到的一面。
江棠继而说:“不过辛小姐,我们俩不分彼此,谁没比谁好多少。”
辛甘呵了一声:“敢情还是我的错了?”
江棠不怕跟她说:“我知道你和程究的关系,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但是你别想了,程究不会和你回去结婚,他喜欢这里,他会留在这里。”
辛甘咬牙,心中愤懑:“江小姐,你这话跟我说没用,你可以跟他说。”
辛甘现在对程究毫无好感,他在她心里的形象跌破谷底,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来这一趟了,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样想也是,怪不得程究会答应她提出的解除婚姻请求。
因为他有红颜知己陪伴,出生入死的那种。
辛甘本就不喜欢程究,眼下更加对他没好感了。
晚上,客栈外停了一辆越野车,是程究的,他来找辛甘。
辛甘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看是程究,她愣了下,疏冷的问:“有事吗?”
程究的视线越过她,看到房间里的阿松里,他说:“这孩子是你捡的?”
辛甘纠正他:“不是捡的,是遇到的。”
“他父母呢?”
“遇难了。”
程究沉默了会,说:“那你要怎么处理?”
程究会知道这事也不难,也许是江棠回去跟他说的,江棠白天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孩子的,她可能是问了客栈的老板娘。
辛甘思索了一阵:“还没想好。”
“我已经让人去找他家里其他亲戚,再等几天,很快就有消息。”
辛甘抿了下唇,脱口而出:“多谢。”
“不客气。”
说完后,空气便一阵的沉默,有几天没见面,而程究那天不善凶狠的口气实在把她气到了,女人就是记仇,她记得程究当时是怎么说的,所以这会对程究没什么好脸色,客气又冷淡。
程究张了张口,忽地低声说了句:“那天的事你别放心上。”
辛甘哦了一声:“没放心上。”
程究又问:“还走吗?”
“什么?”他问的猝不及防,辛甘没反应过来。
程究视线落在她脸上,正儿八经问:“你之前说要回墉城,现在还走吗?”
“……”她不走留下来做什么?他问这个就很奇怪。
程究脸色不太好:“先别走了,你要是现在这会回去,我家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问题,你再待几天,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跟你一块回去,到那时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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