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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文+番茄

墨千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讲述主角上官曦雁未迟的爱恨纠葛,作者“墨千裳”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是身怀异宝的法医,居然意外穿越了。她左手拿刀,可为死者陈情,右手拿针,可为生者治病。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能做!她:就凭本小姐这本事。在古代还不得过得风生水起?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噢,美男除外!这例外的不仅是个美男,还是天下第一俊美的大商太子!这下直接所有标准都不见了,美美抱得美男归了!...

主角:上官曦雁未迟   更新:2024-11-11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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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曦雁未迟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墨千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讲述主角上官曦雁未迟的爱恨纠葛,作者“墨千裳”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是身怀异宝的法医,居然意外穿越了。她左手拿刀,可为死者陈情,右手拿针,可为生者治病。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能做!她:就凭本小姐这本事。在古代还不得过得风生水起?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噢,美男除外!这例外的不仅是个美男,还是天下第一俊美的大商太子!这下直接所有标准都不见了,美美抱得美男归了!...

《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上官曦急忙将棉被放下,当即转身离去。

他来到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忍不住抱怨道:“该死的丫头,怎么睡觉不穿衣服?”

险些破了他多年的“童子功”。

上官曦捂着胸口,努力压下凌乱的心跳,可那全身燥热发痒的感觉,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也不知是正在愈合的伤口痒,还是难以自控的心里痒。

哗啦啦!

一阵春雨落下,渐渐浇灭了上官曦心头的欲/火。

他回头瞥了一眼雁未迟的房间,自欺欺人的说道:“本太子虽然看了你的身子,可你也占了本太子的便宜。你也……也不算吃亏!”

上官曦阔步离去,人走了,心思却留在那棉被之下。

——

次日晨。

雁未迟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香。

许是因为过去一直睡猪圈的原因,难得有张大床,没有猪粪臭,也没有猪叫声。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身上的棉被顺势而落,露出她上半边身子。

雁未迟低头看了看自己,忍不住挑了挑眉。

“虽然吃喝不济,身材瘦小,可这该胖的地方,却一点没耽误发/育啊。”

雁未迟双手拖住自己,轻轻颠了颠,继续念叨着:“看来我得搞个内衣穿穿!”

雁未迟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

她一边垫着脚,去拿自己晾晒的衣服,一边无奈的嘟囔着:“可怜我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要不也不至于裸睡。幸亏这院子里,也没有旁人……”

话还没说完,雁未迟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食盒。

这……这这这?

这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的!什么鬼?有人进来过?

雁未迟急忙穿好衣服,紧张的走向食盒。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开食盒的盖子,然后又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怯怯的走上前。

看到食盒里面两碟精致的小点心。

雁未迟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她是真的饿了。

只是……这是谁送来的?

上官曦?

可她昨晚裸睡啊!!!上官曦该不会……

雁未迟瞪大眼睛,也顾不得吃东西了,急忙走出房间,朝着上官曦的卧房走去。

“上官曦,你……”

雁未迟推门而入,却发现上官曦仍旧平静的躺在床榻上。

他呼吸绵长,好像根本没有醒来过。

雁未迟质问的话卡在嗓子里,愣是说不出了。

她缓步走到上官曦身边,发现他脸色有些异样的红,可嘴唇却干裂的厉害。

雁未迟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伸出手,去试探上官曦的额温。

入手的温度滚烫的吓人,果不其然,他发热了!

“怎么会这样?”雁未迟觉得有些奇怪。

她昨日明明已经将他的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即便有些地方还没来得及上药,就被上官曦打断了。

可她也都做了清创处理,没道理会发炎发热啊!

雁未迟拉住上官曦的手腕,替他诊脉。

片刻后微微松口气道:“还好,情况不是很严重。”

她端来一碗清水,小心的喂上官曦喝下。

“太子殿下,醒醒,喝点水!”

上官曦迷迷糊糊的,并未睁开眼,就着雁未迟的手,喝了几口水。

随后雁未迟解开他身上的里衣,寻找哪出伤口没处理好。

果不其然,肩膀上那一处刀伤周围,红肿的厉害。

而这一处伤口,正是在清和宫的时候,上官曦替她挡下安国公的那一刀。

雁未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没好气的咒骂:“安国公那个死老头,人讨厌,刀也特别的脏。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非得用你那把破刀,砍你的百八十刀来泄愤不可,哼!”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验尸,你不会啊?没关系,我来!”

雁未迟笑眯眯的看着庞禾煜,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

庞禾煜皱眉道:“你……你这是疯了吗?徐美人和小皇子已经故去数日,眼下尸体已经封棺,等待安葬,你又何故去打扰死人安宁?”

雁未迟不以为然的回应:“大人此话差矣,在我看来,只有查明死因,给死者一个公道,才能让死者得到真正的安宁。再说了,按照宫中规矩,有过子嗣的妃嫔,需要在寝宫里停灵七日,方可下葬。眼下算算,今天刚好第七日!”

换言之,现在正是验尸的好时候。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与自己儿子上官璃对视一眼。

上官璃微微点头,表示雁未迟说的没错,眼下徐美人的尸体,尚未安葬。

皇后眉头紧锁,正想着要如何阻拦一下,康武帝那边已经厉声道:“那就去验!”

话音刚落,康武帝就站起身,看样子打算亲自去观望验尸。

——

清和宫。

清和宫的主位是娴妃娘娘,徐美人住在偏院。

康武帝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娴妃,直接奔着徐美人的寝宫就去了。

此刻寝宫白帆高悬,香烟袅袅,依旧是一副灵堂的模样。

徐美人的棺椁半开半盒,只露出肩颈以上,供人瞻仰遗容。

而早夭小皇子,早已经封棺,送去了城外的慈航寺超度。

众人走入灵堂,那庞禾煜先一步开口道:“启禀陛下,无论是徐美人还是小皇子,都是被利刃割喉毙命,致命伤十分明显,实在无需再验啊!”

康武帝没理会庞禾煜,而是看向雁未迟:“你去看看!”

雁未迟点点头,快速走向徐美人的棺木。

虽然徐美人已经过世七日,但是三月的天气,气温尚且凉爽,而且尸体周围洒了防腐粉,所以眼下尸身还算完整,而且并没有太多异味儿。

雁未迟上前艰难的去推那半开的棺材盖,却怎么都推不动。

康武帝冷声道:“来人,去帮帮她。”

清和宫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看向皇后娘娘。

很显然,在众人眼里,似乎皇后的命令,比皇帝的更重要。

雁未迟觉得很奇怪,可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怒声道:“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吗?没听见陛下说什么?还是说你们想抗旨?想跟随徐美人一起去啊?”

众人身子一凛,面露畏惧。

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她就奇怪了,这死丫头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看不清局面呢?

就在皇后还想阻拦的时候,二皇子上官璃凑近她低声道:“母后,让她验吧,上官曦已经死了,别为了一个死人,跟父皇产生龃龉。”

皇后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上官璃的意思。

这太子已死,那么接下来就要册封新的太子,皇帝子嗣繁茂,换言之能跟上官璃竞争的人很多。

眼下,确实不该得罪陛下。

皇后白了一眼雁未迟,随后没好气的开口道:“来人,开棺。”

宫里的太监立刻上前把棺材盖彻底打开。

雁未迟站在棺木旁边,一眼便看到了徐美人脖颈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入肉三分。

表面看来,确实是致命伤。

只是这伤口……

雁未迟伸手去拉扯徐美人的领口,试图再仔细看看伤口周围。

如此举动不仅仅令在场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也让暗处的两个公子,忍不住挑起了眉。

一个身穿粉衣容貌清隽,却有点娘娘腔的男子,伸手卷着自己的长发,挑眉笑道:“呦,这是哪家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怕死人啊,啧啧啧,也不嫌脏啊!”

另外一个身穿金色长袍,一脸英气的男子皱眉回应:“鲁莽的丫头,害得大师兄的计划功败垂成。我真想掐死她!”

“呵!掐死她?就凭你?她可是会用毒的!”粉衣男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对雁未迟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就在二人讨论雁未迟的时候,雁未迟那边,也已经有了结论。

“启禀陛下,这徐美人不是死于割喉!”


“大胆!”皇后娘娘上前半步,目光冷冽的看向雁未迟,怒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质疑陛下的决断!”

判上官曦有罪的是陛下,废上官曦太子之位的,也是陛下。

说太子冤枉,不就是质疑当今陛下么?

皇后娘娘这话,表面上倒是也没说错。

可雁未迟却觉得,这当今陛下,整张脸都写满了“有苦难言”四个字。

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能说话的机会很少,所以她必须要在皇后下令打杀她之前,先把要紧的说了。

于是雁未迟口不择言的大喊道:“陛下明鉴,太子殿下身患不举之症,试问问一个不举之人如何能强迫徐美人啊?太子殿下是冤枉的!”

此话一出,简直平地惊雷。

众人都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喟叹声!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后震惊的看向雁未迟。

雁未迟一本正经的回应:“我没胡说啊,我是陛下送来给太子殿下留种的,刚刚所言,全是亲身经历。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要不……您自己瞧瞧?”

“荒唐!”皇后厉声训斥。

雁未迟撇撇嘴,转头看向康武帝:“陛下,臣女所言非虚,皇后不好意思看,要不您让太医看看?”

“人都已经死了,看那些还有什么用?”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上官璃,忍不住白了雁未迟一眼。

雁未迟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太子就算是死了,那只要证明他是清白的,他也可以以太子之礼厚葬,我好歹跟他风流了一半,也能混个太子妃不是?”

“你是谁家的小姐,简直不知羞耻,来人,给本宫拖出去!”皇后立刻下令,试图阻拦喋喋不休的雁未迟。

雁未迟连忙后退几步,拉开和皇后之间的距离,随后继续道:“皇后娘娘,您别岔开话题啊,我是不知羞耻,可您得懂规矩啊。既然案情查出重大疑点,不得发还重审吗?啊?陛下,您说对吗?”

康武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上官曦的脸,直到听见“发还重审”四个字,才声音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没错!此案,发还大理寺……”

“陛下,人都死了,还有这个必要么?再说了,当日他手持凶刀,双手染血。那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岂会有错?”皇后极力阻拦。

“嘿!接着!”雁未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众人弄得一愣。

而与此同时一个荷包朝着皇后扔过去,皇后娘娘下意识伸手接住,荷包瞬间落在她手中。

“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本宫?”皇后娘娘简直难以置信。

雁未迟轻哼一声:“皇后娘娘,现在我的荷包,也在你手上了,难道你就是偷我荷包的小贼吗?”

二皇子上官璃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分明是你把荷包扔给我母后的。”

“噢,有道理噢,我可以把荷包扔给皇后娘娘,真正的凶手,就不能把凶刀塞入太子殿下的手中吗?你们只看到案发之后的现场,可有谁看到案发过程?有谁看到太子持刀行凶?”雁未迟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沉默许久的康武帝,当即开口道:“没错!此案疑点重重,传朕旨意发还重审!”

“陛下……”皇后还要劝阻,可那太医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节哀,太子殿下他……他薨逝了!”

此话一出,皇后和二皇子上官璃,都露出得意的神色。

而康武帝则脸色瞬间煞白,险些站不住。

“查!查!就算初景死了,朕也要还他一个清白!谁再敢多说一个字,就下去陪初景一同上路!”

皇后和二皇子对视一眼,二人都不敢再开口。

雁未迟则心中暗道:“果然,只有真正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才会不遗余力的弥补。呵!”

就在雁未迟得意自己的计划,成功一小步的时候,皇后恶狠狠的说道:“案件可以发还重审,可这个口无遮拦的贱人,立刻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得!引火烧身了!


处理好上官曦的伤口,雁未迟站起身,有些无奈道:“外伤好办,可你发热还是要喝一些药的。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用皇帝赏的东西,换点有用的草药。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上官曦昏睡不醒,无法给她回应。

雁未迟叹口气,从那一堆有毒的东西里,挖出一盒问题不大的珍珠粉。

随后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出门,就看到麻烦找上门了!

“雁未迟!你好大的胆子!”安国公一声怒斥,带着一众侍卫,站在了雁未迟面前。

雁未迟眨眨眼,疑惑的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外面大门的方向,随后蹙眉道:“你这老头真是蛮不讲理,你带着人乌泱泱硬闯我太子府,还说我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的胆子更大啊!”

老头?

她居然叫他老头?!

安国公咬牙道:“雁未迟,你冒名顶替你妹妹雁轻姝的太子妃之位,眼下事迹败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冒名顶替?”雁未迟明白安国公的来意了。

谁会冒名顶替旁人,去牢里给人留种啊。

这事儿根本非她所愿好吗?

雁未迟白了一眼安国公,没好气的开口道:“安国公,冒名顶替,首先得有‘冒名’二字吧,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雁轻姝。”

“少跟本官胡搅蛮缠,今日这冒充太子妃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来人,把她给本官拿下,押入大牢!”

雁未迟略显疲惫的叹口气,心想这护国公也太难缠了,难怪连陛下都让他三分。

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眼看侍卫已经朝着雁未迟扑过来了。

雁未迟下意识攥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而这个小举动,并未引起侍卫们的注意,却也没能逃脱叶天枢的眼睛。

叶天枢本是暗中保护雁未迟的,正想着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就看到雁未迟这个小动作。

他朝着身边的鱼飞檐说道:“小飞飞啊,你看她的动作。”

鱼飞檐疑惑道:“怎么了?傻愣愣的,要被抓了也不知道跑。”

叶天枢白了一眼鱼飞檐,继续道:“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么,从昨日她出现在大牢里开始,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拿出一些东西,银针,毒药,还有芬儿洗手水里的药粉。”

鱼飞檐惊讶的开口道:“你是说芬儿是被她设计了?她是冤枉的?”

叶天枢翻了个白眼道:“也就你这种傻子,会相信七日前接触的东西,能留到七日后。那芬儿不是被冤枉的,看她第一次洗手时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但是她确实是被设计的。”

说到这里,叶天枢摩挲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雁未迟的手腕,继续道:“那丫头手里,肯定有奇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叶天枢话音刚落,雁未迟那边儿,便伸出双手,佯装害怕的在身前摇晃。

她故作惊恐道:“哎呀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啦!人家好怕怕啊!”

侍卫不明所以,继续靠近,却忽视了雁未迟手心里挥舞出来的细碎粉末。

“阿嚏!”

一个侍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随后其他侍卫,接二连三的打喷嚏。

“阿嚏,阿嚏!”

“阿嚏!”

眨眼间的工夫,靠近雁未迟的侍卫全都涕泪横流。

那喷嚏打的停都停不下来!

雁未迟捂着口鼻,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哎呀呀,这生病了就好好去治病嘛,还要跑出来抓人。我说安国公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你就是早期的资本家啊!”


雁未迟收回眼神,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的开口道:“咳咳,这男人跟男色果然不一样,老夫的道心都被你搞乱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雁未迟走到一旁,拿起清水先给上官曦清理身上的污渍。

待清理干净之后,她又走向出宫时候,皇帝赏赐的那些灵丹妙药,想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然而她刚打开其中一个锦盒,那上官曦就语气无奈道:“不要碰,宫里的东西,都不能用!”

雁未迟拿着一罐药膏转头看向上官曦,疑惑道:“为何不能用?我看过了,都是上好的药材,外面可买不到。哦,就算能买到,我也没有银子。”

上官曦闭上眼睛,语气愈发悲戚的说道:“时间长了,伤口自然就会愈合。你不必理会!”

虽然他不欲多做解释,可雁未迟心中早已了然。

她走回床榻边缘,单腿踩在床边上,一副吊儿郎当江湖匪类的模样。

上官曦皱眉看着她,一脸的嫌弃。

雁未迟不以为然,挑眉笑道:“不就是一点让伤口永不愈合的腐肉散么,不就是一点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么,不就是一点会让人流血不止的西红草么?这点东西,搁旁人眼里,那是毒药,搁本小姐眼里,那就是个乐子!”

雁未迟朝着上官曦挑挑眉,随后当着他的面,开始将各种草药混合调配,有的煮一煮,有的烤一烤,然后搅一搅,拌一拌。

不多时,那些瓶瓶罐罐,就都被雁未迟收拾利索了。

她拿着一罐淡绿色的药膏来到上官曦身边。

一边用手指蘸取药膏替上官曦处理伤口,一边语气不屑的嘟囔着:“都是本小姐玩剩下的,他们还当自己多聪明。真没意思!”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带来一丝丝凉意,和一阵阵刺痛。

这种轻微的刺痛,并不难以忍受。

让上官曦觉得难以忍受的,是雁未迟柔若无骨的手指。

指尖儿划过肩膀只觉得伤口痒,划过胸口,却令人心痒。

当它划过小腹的时候,上官曦感觉自己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上官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他心里越是不要,有些感官越是无限扩大。

就好像人越是不想去想什么事儿,就越是会想起一般。

在他心里喊了无数个“不要”之后,该竖起来的地方,还是竖起来了。

雁未迟正要给上官曦翻个身,给他背后上药,忽然看到这令人尴尬的一幕。

上官曦紧闭双眼,恨不能自己真的晕死过去。

然而雁未迟却很淡定,只是嘟囔了一句:“这么坚挺,让你趴下,会不会压断它啊。”

“你闭嘴!你……你到底还是不是女子?怎么这么不知羞耻!”上官曦忍无可忍。

雁未迟瞪大眼睛看着他:“大哥,现在昂首挺立着的又不是我,咱俩谁不知羞耻?”

“你别碰孤,你若不碰,岂会……”上官曦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难受。

雁未迟撇撇嘴道:“什么咕咕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鸽子呢。你确定不会压断,那我给你翻身了啊!”

雁未迟不理会上官曦抗拒的眼神,用力将他翻个身,随后不忘去将他的手脚重新捆绑。

然而还不等她捆好呢,忽然感觉腰间一紧,竟是被上官曦抱住了。

雁未迟呼吸一滞,一抬头就看到上官曦那双烈焰灼灼的双眼。

这眼里的火,也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


上官曦—阵无语,恨不能自己没有醒来!

雁未迟回到前厅继续吃饭,—旁的张嬷嬷—边端茶倒水,—边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前半生辛苦,能娶到娘娘这么人美心善的姑娘,后半生啊,—定享福了!”

雁未迟啃着排骨,转头看向张嬷嬷,好奇的询问:“辛苦?他不是太子么?还辛苦?”

张嬷嬷叹口气道:“娘娘有所不知,太子八岁就失去了母亲,十四岁便被陛下送去从军。当时陛下还不允许他暴露自己的身份,硬生生从—个大头兵,熬成了三军主帅。十年过去了,其他皇子都是锦衣玉食。太子殿下,却没有安寝过—日。”

雁未迟若有所思点点头道:“我好像听说过这回事,哎嬷嬷,你坐下来说!”

雁未迟示意张嬷嬷坐下。

张嬷嬷不敢:“不不,老奴不敢。”

“哎呀怕什么,这府上就你我二人,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你站在那,我还得仰着头,岂不是辛苦!”她想更多了解—下上官曦的处境。

毕竟眼下他们也算夫妻—体了,上官曦过得不好,那她也—样遭殃啊!

张嬷嬷见雁未迟这么说,只好坐在她身边,—边帮她把鱼刺都挑了,—边继续说道:“娘娘想知道什么,老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雁未迟点头询问:“我听说,太子身中寒蛊之毒,是怎么回事?”

张嬷嬷点头道:“没错,确有此事。太子八岁那年,随着先皇后出宫,在路上遇到了山匪。那场劫难之后,先皇后被杀,小公主不知去向,太子殿下也被暗器刺中,身中寒蛊之毒。”

原来上官曦还有个妹妹啊。

“那小公主后来找到了么?”

张嬷嬷摇头叹息:“并未找到,只在河道里发现了公主的襁褓。襁褓上都是血渍,小公主十有八九……”

后面的话张嬷嬷没说,雁未迟也明白了,看来凶多吉少了。

雁未迟想了想继续道:“寒蛊之毒,我没见过,倒是有所听闻,此毒无解,毒发之时全身血液都会被冻住,应是当场暴毙。为何太子还能活这么久?”

张嬷嬷继续道:“当年出现—个得道高人,名唤拂衣道长。正是此人救了太子殿下,用独门内功,帮他压制了毒性。”

“原来如此,嬷嬷怎么知道的如此多?”雁未迟有—些疑惑,她不只是—个逍遥王府的下人么?

不等张嬷嬷回答,门口就传来了鱼飞檐的声音:“因为张嬷嬷是本世子的奶娘,而拂衣道长是我和太子殿下的师父。”

张嬷嬷站起身:“世子爷,老奴先退下了。”

鱼飞檐点点头,示意她离去。

雁未迟看着张嬷嬷的背影,又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鱼飞檐,开口问道:“是你让她跟我说这些的?”

鱼飞檐微微—怔,随后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也……也不是。老人家多嘴!”

雁未迟笑了笑:“行啦,我还看不出这点猫腻。看来你跟上官曦关系很好啊,这么怕我虐待他?”

把这些悲惨往事都告诉她,不就是想让她对上官曦,同情心泛滥么。

鱼飞檐连忙回应:“张嬷嬷说的可都是真的。大师兄身边危机四伏,你若留下,自然应该了解情况。你若要走,现在也还来得及。”

走是走不了了,如今她不仅得罪了安国公,还得罪了自己亲爹。

她空有—身本事,却无权无势无银子,也不会武功,在这个世界能走到哪去?

只怕没有太子妃的身份护着,她前脚刚走出太子府,后脚安国公的伏虎刀就要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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