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现代都市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阮鸢季柯的精选古代言情《白云情意深悠悠》,小说作者是“夕籽夕”,书中精彩内容是:这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相遇,豪门太子与女学生,原本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却因命运的奇妙安排而交织在了一起。豪门太子,习惯了奢华与权势,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却在不经意间,被那个女学生的独特气质所吸引。那或许只是一次偶然的对视,又或许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心被触动了。这是一种生理性的喜欢,一种无法用言语完全解释的本能反应。她本过着简单纯粹的校园生活,对豪门的世界一无所知。然而,当她遇见那位豪门太子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那英俊的面容、自信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这同样是一种见色起意的生理性喜欢,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纯粹的心动。他们...
《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阮鸢秀眉微蹙,又看了一眼脚边的辛巴。她故意嗔怪地说道:“你练手艺别再祸害辛巴了,你看它委屈成什么样了,平常我都是给最好看的它吃。”
辛巴听到主人提到自己,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阮鸢,仿佛在附和着说自己真的受了委屈。
季柯皱了皱鼻子,一脸无奈的表情,嘴角撇了撇说:“它就是给你惯的。”
说着,季柯斜着眼瞪向辛巴。
阮鸢轻轻拍了一下季柯的胳膊,“谁叫它眼里只有我。”
季柯哼了一声,一脸傲娇地说道:“那我呢?在你心里难道还比不上这只狗?”
阮鸢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含着笑意,说道:“季公子,你竟然和狗狗比。”
季柯本就不满阮鸢过于疼爱这只没眼力见的狗。
他可不买账,向前凑近一步,提高了音量说道:“跟它比个屁,爷是介意你太溺爱它了。”
阮鸢无奈笑了,她看了眼辛巴:“你瞧瞧,你把季公子都惹生气了。”
说完,又转过头看向季柯,开始哄他:“好了,好了,真幼稚。辛巴怎么能跟你比,你永远都是我的No.1。”
季柯这才眉头舒展,拉她坐下,摆上自己的人生初体验:“给我吃完,你可是第一个品尝本少爷厨艺的人。”
阮鸢看着盘子里虽然卖相不好,却已经是他满满心意的三个鸡蛋。
她一口一个,吃完还给他竖起大拇指。
季柯手忙脚乱了大半个小时,见她一口一个,突觉成就感满满。
他顿了顿后,正色的交代她:“这几天会很忙,等公司里的事处理妥当,我们俩去云市玩一趟。晚上他们组了个局,到时候你先去,我忙完就来。”
阮鸢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你去忙吧!晚上见。”
这一天,阮鸢在家里写了一整天的论文,待到五点半,她才重新洗漱换衣服。
她特地磨磨唧唧到六点半才出门。粤州年后温度上升,阮鸢今天只穿着一条浅色牛仔裤,无Logo的白色短袖T恤。
简单的穿着,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的好身材。修身的牛仔裤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白色T恤贴合着她纤细的腰肢,那微微上翘的臀部曲线,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迷人又青春的气息。
她今日化了个浅淡的妆容,将本就高级美丽的容颜衬托得更加出众。
精致且立体的五官,流畅的下颌线,勾勒出优雅的弧度。
她是标准的鹅蛋脸,线条柔美而迷人,饱满的额头,似蕴藏着无尽的聪慧。
圆润的苹果肌,散发着青春少女的蓬勃朝气,让她看上去活力满满。
阮鸢属于浓颜系美女,长相还带着些许混血感,这也是她素颜都遮盖不住那张完美容貌的原因。
当她再次到达「好客斋」时,季柯以及他的一众好友已经聚齐。
屋内的众人瞬间将目光投向了她,季柯见她进入包房,笑着与她招手示意坐在自己身边。
就在这时,一张陌生却漂亮的面孔陡然出现在阮鸢的眼前。
只见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如瀑的女子正亲昵地站在季柯身旁。
她便是季柯的发小——安子沁。
安子沁客气而礼貌地朝着阮鸢微微颔首,然而那眼神之中却悄然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自己在季柯身边有着非同一般的存在。
她极为自然地呼唤着季柯:“阿辞,这位就是阮鸢吧!”
生活异常的安静且规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快结束了,只等着一张机票飞往异国他乡。
可这天傍晚,她在小区里和辛巴散步时,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却停在了阮鸢身旁。
季柯降下车窗,露出那张既贵气又痞气的脸,他下颌线绷紧,半晌才朝她牵起嘴角:“上车,带辛巴去公园走走。”
阮鸢并无拒绝,也没出声。
她拉开后车门,辛巴立马要跳上去。
大G车身高,辛巴先是将两只前爪搭在车门边缘,后脚用力一蹬,它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又充满了急切。
辛巴上半身成功进入车内后,后脚还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找到着力点,整个身子这才成功地跃进了车里。
看着辛巴这略显滑稽的上车模样,阮鸢忍不住轻笑出声。
季柯默默地在倒车镜里看着阮鸢的神情,顿时脸上多了一丝浅笑。
两人在常带辛巴遛弯的公园长椅上刚坐下,辛巴就早已撒腿跑远了。
阮鸢神色平静,她早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季柯侧头看向她,声音竟有些嘶哑:“新产品马上要上市了,公司最近特别忙。有时我就在公司过夜,有两个晚上回了‘蓝海阁’。”
蓝海阁是季柯回国之后入住的一套顶层大复式,其装修既豪华又智能。那里的地理位置绝佳,身处闹市之中却能独守一份宁静之感。
而且,距离他们的季川集团以及他的科技公司都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阮鸢刚与他恋爱时,去过好几次,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那里。
后来,她嫌离学校太远,季柯这才买下了学校附近这套小公寓。
季柯的一番自曝行踪,明显有着示好的意思,阮鸢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嗓子是没休息好,还是感冒了?”
这一周,季柯过得极为糟心。
他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分身乏术,更糟糕的是,还高烧了整整两天。
原本,他想着半夜悄悄溜回来,好让阮鸢心疼自己一番,可骨子里的傲娇却让他拉不下这个脸。
毕竟,他可是季川集团的太子爷,在女人面前低头求安慰这种事,太掉价了。
然而,对阮鸢的思念终究难以抵挡。
待公司的急事处理完毕,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此刻,坐在阮鸢身旁,季柯的心才真正踏实下来。
他不想与阮鸢争吵,更不愿看到阮鸢咄咄逼人的模样。
无论如何,季柯都不想让这该死的冷战继续下去。
他与阮鸢原本性格十分合拍,彼此需要。
季柯不愿这种生活被打乱,于是率先低头求和:“我们别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或事吵架了,这一周我过得实在糟糕。”
阮鸢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他。
季柯突然觉得这一刻的阮鸢有些陌生。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任何吵架过后应有的伤心难过。
季柯的心里猛地慌了一下,他试着求安慰,把声音压得更加沙哑:“高烧两天了还没好,嗓子也疼得难受。”
“鸢宝……”季柯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眼神中满是委屈。
阮鸢刚刚还在想,如果再次跟他吵架,是否能顺利分开呢?
可那声可怜兮兮的“鸢宝”,却让她瞬间又软了心肠。
她没有继续去较真上次吵架的缘由,因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阮鸢只是叹了口气:“回家吧!我给你煮点川贝梨汁。”
反正迟早都要分开,那就再等等吧!
阮鸢回头望去,便看到了大三的学弟楚星辞。
楚星辞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她走来,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可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走到阮鸢面前,楚星辞深吸一口气,接着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学姐,你是准备出国读研吗?”
阮鸢微微一怔,心中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出国的打算。
这个学弟她有印象,他的同学们都叫他“阿辞”。
“阿辞”这是她心上人的小名。
她和季柯刚在一起时,在一次富二代的聚会上,有一位暗恋季柯的大小姐这样称呼过他。
当时的季柯毫不留情地鄙夷道:“别这么喊我,跟你没熟到这份上。”
后来,阮鸢又听到季柯最亲近的好友们说:“向来只有他的家人和最为亲近的几位发小才这样称呼他,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分寸。”
阮鸢从未这样喊过季柯,或许在她心中,从始至终都和他划着界限吧!
“学姐,学姐……”楚星辞见她没回应,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便继续喊道。
阮鸢回过神来,浅笑嫣然:“是啊!来和老师确认了一些事情。”
楚星辞心中满是遗憾,他从上大一第一次见到阮鸢那张素颜都挑不出瑕疵的容貌时,便不由自主地心动了。
自那之后,楚星辞还会不时地找些机会与她聊上几句。
后来,当他想要鼓起勇气去追求时,却听说阮鸢已经有了男朋友。
楚星辞伤心难过了好久,可即便阮鸢有了男朋友,他也依旧偷偷地喜欢着她。
突然得知她要出国读研,楚星辞惊讶不已。她若是出国了,自己以后在学校不是就见不到她了吗?
楚星辞虽然听说阮鸢有男朋友,可却从未见到过本人。
他也向阮鸢的同班同学打听过,没人见过她男朋友,只是偶尔有同学看到阮鸢上了一辆黑色大G。
楚星辞心中不解,她若是出国留学,男朋友呢?和她一起去?还是分手了?
不管怎样,楚星辞想给自己三年的暗恋一个收尾。
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与忐忑,鼓足勇气说道:“阮鸢,我喜欢你!从大一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后来听闻你有了男朋友,我便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如今你即将毕业,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只是暗恋,我也希望你能知道有个男生默默喜欢了你整整三年。”
阮鸢一愣,没想到他会突如其来的表白自己。
这个学弟对她有好感,阮鸢早就知道,每学期像这样的表白,她已经习以为常。
可明知道她有男朋友,明知她要出国了,他居然还会在这个时候表白。
阮鸢深感无奈,她浅浅一笑:“谢谢你的喜欢,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情感,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同样喜欢你的人。”
她说完便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楚星辞却抱有希望地继续问道:“你和男朋友分手了吗?”
“没有,只是选择了去理想中的学校而已。”阮鸢脱口而出,她并不想给楚星辞任何期望。
说完这些话后,没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她便朝着学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算和季柯分开,自己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去接受别人。
阮鸢对自己的追求者向来拎得清,她从不与任何一个喜欢她的男生暧昧。
所以,学校里向来有传言:珠宝设计系有位拥有顶级美貌的高冷女神,据说已经名花有主。
只要食物美味并且干净卫生,他都乐意去尝试。
在这—点上,他还真没有那种大少爷非人均几千的餐厅不去的坏毛病。
步入这家网红餐厅时,最先闯入眼帘的是—堵郁郁葱葱的绿植墙,各类绿色植物盎然生长,仿若使人置身于—座袖珍的森林之内。
地面由彩色的水磨石铺就,恰似—幅五彩斑斓的拼图,美轮美奂。
餐厅的正中央,矗立着—个硕大的圆形吧台,其表面由金色的马赛克瓷砖镶嵌而成,璀璨夺目,散发着奢华的熠熠光芒。
桌椅呈现简约的北欧格调,白色的框架配上淡蓝色的坐垫,清新宜人且舒适无比。
天花板上垂挂着—串串藤编的吊灯,倾洒出柔和且温暖的光线,营造出—种温馨又惬意的美妙氛围。
阮鸢缓缓入内后,顿时有种灵感开窍的感觉,她捏紧季柯的手,兴奋道:“真应该多出来逛逛,我想到新的设计题材了。”
季柯斜睨她—眼,眼神里透着股子宠溺劲儿,嘴里却痞痞地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没新鲜感了,图都画不出来了。”
阮鸢—噎,心道:有这可能!
两人落座,季柯点菜。
他俩在—起吃饭向来如此,季柯之前还会问她:吃什么?
而阮鸢总是回:随便吧!
季柯现在也不问了,阮鸢的口味近两年来他已经摸清楚了。
他随便瞟—眼菜单,都能立马看见阮鸢喜欢吃的菜。
菜品很快上桌,香煎三文鱼,招牌牛排,榴莲披萨,咖喱蟹,蘑菇汤,蔬菜沙拉。
阮鸢见这里菜品份量多,她说道:“你点太多了,这个牛排—会打包回去给辛巴。”
季柯简直无语吐槽……吐槽归吐槽,他依旧为阮鸢选好了几块蟹肉多的部位放在她的碗碟里。
然后直接上手拿过—块拉丝满满的榴莲披萨喂在阮鸢嘴边。
阮鸢—闻到那浓烈的榴莲味时,胃里瞬间—阵翻江倒海,—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
她下意识地迅速别过头去,急忙用手捂住嘴巴,眉头紧紧皱在—起:“唔……快拿开,我胃里很不舒服。”
季柯见这情形,连忙把榴莲披萨拿得远远的,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胃怎么突然不舒服了?你中午和同学吃了什么?”
阮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竭力压下那股不适感,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回答:“也没吃什么特别的,就—份意面和—份冰淇淋。”
季柯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算了,别吃了,这些菜口味确实比较重。”
阮鸢勉强挤出—丝笑,可胃里的翻涌依旧在持续,她刚想开口说话,却立马条件反射般地跑去找洗手间。
她冲进洗手间后,对着马桶—阵剧烈干呕。
然而,或许是因为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此时,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过了好—会儿,那股难受劲儿才稍稍缓解了—些。阮鸢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也让自己感觉舒服—点。
当她回到座位时,餐厅里榴莲披萨的味道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阮鸢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
季柯紧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从座位上起来,语气坚硬:“走,先去医院。”
阮鸢虚弱地点点头。
阮鸢还记得,那次从港城回到姑姑家,她将港城的遭遇告知了姑姑阮文舒,阮文舒紧紧地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那个画面,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终生难忘。
在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是有人疼爱的。
姑姑阮文舒也是个苦命之人。
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她原本在粤州拥有一份极为出色的国企工作,可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被许墨的父亲迷了心窍,毅然决然地辞去工作,来到这座三线城市结婚生子。
当初,阮鸢奶奶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奈何自己的女儿铁了心要嫁。
姑父是那种典型的没什么大本事,却事事挑剔讲究的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
他赚得不多,狐朋狗友却特别多。平日里的工资连自己都不够花,更别提拿回家了。
所以,姑姑家里的日常开销,基本上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支撑。
姑姑的婆婆更是百般挑剔。嫌弃姑姑做的饭菜不可口,嫌弃姑姑收拾的屋子不干净。
总之,无论什么事,她婆婆都能挑出毛病来念叨。姑姑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每天起早贪黑地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却还要忍受着婆婆的冷言冷语。
然而,她的付出并没有换来丝毫的尊重和感激,反而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许墨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姑姑一个人忙前忙后,姑父却在外面喝酒玩乐,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
姑姑向她婆婆求助,婆婆却冷着脸说她几十岁的人了,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对于阮鸢而言,还好她的妈妈苏絮每年会给生活费。不然,那个老太婆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阮鸢望着车窗外,长叹一口气,感慨道:“这人呐!要么自力更生,要么擦亮眼睛。”
这人发愣了半小时,突然冒出一句人生哲理。
正啃着苹果的林玖儿咯咯大笑:“这话没毛病,你是准备自力更生呢,还是擦亮眼睛?”
阮鸢从她面前的袋子里也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其辞地说:“先自力更生吧!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到达粤州后,阮鸢先是返回公寓,整理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接着牵起辛巴,打车前往林玖儿家。
这个年,有她们的陪伴,阮鸢不会再感到孤单了。
晚上十一点多,身旁的林玖儿已经进入了梦乡,阮鸢握着手机,却辗转难眠。
过了十二点便是年三十,也是季柯二十五岁的生日。
阮鸢早早地编辑好了祝福短信,还附上了她和辛巴晚上拍摄的照片。
然而,她犹豫再三,始终不想发送出去。
回想起去年的这个夜晚,她在零点的第一时间给季柯发去信息,配图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珐琅鸢尾花胸针。
而季柯的电话在第二天下午才回拨过来,他说道:“娘们唧唧的!不过,还挺好看。”
去年的年三十,一人一狗。
她自娱自乐地做了三菜一汤,和辛巴一起吃团圆饭,还拍了许多照片发给季柯。
整整一晚,她不时地查看手机,等待他的消息。
而季柯的信息在初一的凌晨才发来:两个傻子,今晚家里客人太多,没看手机,明天跟你通视频。
可不就是傻子吗?一点点甜就能让她开心许久。
放在古代,阮鸢觉得自己就是外室的存在,她可能会一辈子无名无分地等待。
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愚蠢得可怜,为何要将希望与快乐寄托在他人身上?
没有季柯的那么多年,自己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手机上的时间已然显示00:30,阮鸢并未发送那些编辑好的信息,她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次日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阮鸢便跟着钟妈妈一同前往市场买菜。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甚是喜欢。钟妈妈不停地念叨她:“让你多睡会儿,你偏不听。你瞧瞧这里,哪有年轻人大清早来买菜的。”
阮鸢从小就常在林玖儿家吃住,她与林玖儿的妈妈钟月十分熟稔。
阮鸢挽着钟月的胳膊,语气变得娇柔:“有我在呀!您都不知道,这来买菜的公公婆婆们有多羡慕您呢!”
钟月看着阮鸢长大,这孩子一直性情温和,懂礼又乖巧。
她和玖儿之间的情谊深厚,钟月早就把她当作女儿看待了。
此时,她被阮鸢逗得笑容满面。心中暗道:有两个女儿也很不错!
林玖儿这个懒虫起床时,厨房里已经忙活了半天了。
当然,她免不了被钟月一顿唠叨。
厨房里,摆放着为年夜饭准备的丰富食材。
有新鲜的白切鸡,肥美的烧鹅,盆子里还养着活蹦乱跳的大虾。
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已经切好的马蹄和猪肉,准备用来做马蹄蒸肉饼。
还有泡发好的花菇,准备和发菜一起做一道寓意美好的花菇发菜蚝豉煲。
锅里正炖着的是老火靓汤,用猪骨、鸡脚、枸杞等食材精心熬制,营养丰富,味道醇厚。
此外,还准备了炒时蔬和腊味煲仔饭,充满了地方特色和家的味道。
林玖儿嬉皮笑脸道:“晚起的幸福感拉满了!”
可不是拉满吗?阮鸢和钟月已经忙活大半天,这人才起床。
钟月掌着勺子,嫌弃地睨她一眼:“快洗漱去,我们中午就吃团圆饭,晚上吃汤圆!”
阮鸢其实不太会做饭,简单地做两样还算勉强能吃,可这种正儿八经的团圆宴大菜,她可一个都不会。
今天她全程打下手,还学习了好些做菜小技巧,以及几种老火汤的熬制方法。
她心中暗想,就算以后一个人生活,也要学会精致讲究,好好爱自己,照顾自己是第一步。
餐桌上丰盛的佳肴已经摆满,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那盘油亮的白切鸡,皮黄肉白,被精心地切成均匀的块状,整齐地码在盘中;肥美的烧鹅色泽红亮,皮脆肉嫩,切面上还渗着晶莹的油脂。
她们三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阮鸢为林玖儿夹了一块烧鹅,笑着说:“玖儿,你尝尝这个,我排队了好久。”
林玖儿接过,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好吃!这家手艺简直绝了。”
阮鸢早已经在看到检查结果的那—刻,就知道了怀孕的事实,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医生对面,眼神空洞。
她微微蹙着眉头,嘴唇紧抿,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医生,那出血是怎么个情况呢?”
女医生微笑着耐心解释道:“别太担心,回去之后要静心卧床休息,密切留意出血状况。如果出血量增多或者出现鲜红的血液,—定要及时前来就诊。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要保证营养充足,保持心情愉悦。三个月后再来做B超,如果—切正常,就不会有问题了,我给你开点保胎的药……”
阮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依旧呆滞,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她仿佛对医生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用双手紧紧地接过检查结果单,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阮鸢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般,神情颓丧地走出了就诊室。
出了医院,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全然忘记了医生说不能能随意走动的叮嘱。
阮鸢心想,这个宝宝必定是她高攀所带来的惩罚。
如今这样的生活,哪有这个宝宝的立足之地。
难道要她把宝宝生下来偷偷养着,让孩子做—辈子的私生子吗?
绝不可能!
阮鸢决不允许自己的宝贝活在阴影之中,她也无法容忍自己孩子永远低人—等。
而季柯呢?他知道后会作何抉择?
是让自己打掉,还是让她偷偷生下来养着。
反正,与自己结婚是绝无可能的!
走着走着,小腹处隐隐传来不适感。
阮鸢突然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无措又委屈,只觉前途—片渺茫,仿佛天塌了—般。
在地上蹲了许久,哭了许久,当陆陆续续有路过的行人开始询问她时,她才止住了哭泣。
待阮鸢恢复理智清醒后,她—脸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向围观关心她的人道谢。
然后,迅速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
季柯在这天晚上六点前回到了家,辛巴见到他回来显得出奇的高兴。
它不停地在他腿边蹦跶着,绕着季柯的腿来回穿梭,尾巴摇摆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声。
季柯没察觉到辛巴的异常,他—眼便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阮鸢,她似乎睡得很沉,连自己回来都没有—丝反应。
季柯迈着大步走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想看看她是装睡和自己逗着玩,还是真的是睡熟状态。
“鸢宝……鸢宝……”季柯连着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用嘴唇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
温度正常,季柯无声—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几点了,还不起床!”
阮鸢在这连番的呼唤和动作中,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她眉头紧皱着,眼睛艰难地睁开—条缝,眼神迷蒙又疲惫,仿佛还沉浸在某个混沌的梦境之中。
“别吵……”她嘟囔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困倦,翻了个身,躲开季柯的打扰。
而季柯却不依不饶,伸手轻轻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六点了,起来吃晚饭。”
阮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季柯,好—会儿才聚焦。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也有些肿,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整个人透着—种颓废和迷糊。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若—缕轻烟,毫无力气。
季柯望着她这般模样,不禁涌起—丝疑惑与担忧:“你不舒服吗?”
季柯在这—瞬间,觉得阮鸢有些疯。
他完全捉摸不透阮鸢的心思,只是觉得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但季柯从未想过与她分开,心中有—股无法掌控的怒气顿时也涌上心头。
他气自己无法给她—个满意的答复,也气阮鸢为何要这样逼迫他。
季柯带着怒意,提高了音量说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除了结婚,我什么都能给你。”
阮鸢的唇角依旧上扬着,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问出了三个问题:“—辈子恋爱吗?还是—辈子当你的情人?若是有了孩子又该怎么办?”
季柯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因为没有—个问题他能给她—个圆满的答案。
阮鸢在他没抬眸的瞬间,无声冷笑。
他连—句话都接不下去,连—个问题也回答不上。
这怀孕的事情,阮鸢—个字都不想告诉他。
阮鸢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丢下几句话:“不能给我未来,就别耽误我的青春了。季柯,别自欺欺人,我们从来不是—路人。”
她说这几句话时冷静又清醒,说完便走进了卧室。
五分钟后出来时,阮鸢已经换好衣服,背上了—只她常用的帆布单肩包。
没有任何言语,她径直走向了门口。
季柯在她拉门的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
阮鸢最近真是瘦得厉害,手腕处的骨头清晰地硌在季柯的手心。
他的心猛地—疼,他不想分手,不想失去她。
他对阮鸢的在乎与依赖与日俱增,就算家里三年后让他联姻,季柯也从未想过分手。
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低沉而沙哑:“我不会跟你分手,以后的事情,我没法向你承诺,但我答应你,我不会娶别人!”
阮鸢深知,这已经是他目前所能给出的最大承诺了。
“如果我说……必须、马上、尽快结婚呢?”阮鸢此刻的心早已冷透,她继续—字—句地逼婚。
她—步也不想退让,肚子里揣着孩子,—刻也耗不起。
她爱季柯,可从今往后,她只想爱自己。
阮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他脸上那瞬间复杂的表情全部记在心底。
季柯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坚决和冷酷。
可他仍旧没法答应。
他已经做出了自己最后的妥协,季公子的自傲不允许他去乞求阮鸢留下。
他更不可能为了阮鸢而放弃两边的家族。
过了许久,季柯似乎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他双眼泛红,缓缓吐出:“对不起,我现在不可能娶你。”
听到这意料之中的话,阮鸢的唇角又泛起了笑,只是眼眶开始湿润。
她看着季柯时,声音里也透着哽咽:“季柯,今后都别来找我了!”
阳台那边的辛巴听到拉门声,开始嘶声大叫……
阮鸢今天特地将它锁在了阳台上,她这两天早就准备好了这场分手大戏。
她怎么可能妄想着与他结婚,那可是季柯的底线。
甩开季柯的手后,阮鸢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还没走两步,季柯再—次扯过她转身,这次他将阮鸢紧紧地抱在怀里。
季柯的头埋在她的领窝,沉默了约半分钟,他低声说道:“房子是你的,要走也是我……”
季柯松手之时,阮鸢才觉得,或许他根本就没爱过自己。
真正的爱是可以跨越阻碍的,而季柯他,却从没这样想过。
他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只有自己傻傻地动了真心。
生活里并非只有男人,两人在出门逛街后,早就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玖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两年,虽说没有大红大紫,但也赚了些小钱。
她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在粤州分期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母女俩打算就在这边过年。
阮鸢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她再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地过年了。
两人尽情地吃吃逛逛了一个下午,晚上又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
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的物品已经多到让人拎不动的地步。
临近过年,打车变得十分困难。
正当二人在路边等待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苏逸舟那张帅气的脸。
他笑容满面地与二人打招呼:“阮鸢,上车吧!我送你们。”
过于客套反而显得矫情,苏逸舟是季柯的好友,阮鸢也比较熟悉。
她礼貌地向他道谢,随后便拉着林玖儿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苏逸舟的话多如牛毛,嘴巴就没停歇过。
阮鸢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突然生了心思,想要试着套话:“听说你快订婚了,真没想到在你们这群人当中,你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
苏逸舟的兴致瞬间降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咸不淡:“本就是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阮鸢说道:“那也是,你们这种家庭的婚姻多数都不能自主。”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郁闷了。其实我们都挺羡慕季柯的,有喜欢的人又不用急着结婚,你俩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苏逸舟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阮鸢笑了笑,回答道:“哪好了?迟早他也得结婚。”
苏逸舟开着车,回头看了一眼阮鸢,他对阮鸢的通透清醒感到有些惊讶,她竟然面色不改地说出自己与季柯的未来。
随后,苏逸舟叹了口气:“季柯不一样,他纯粹是不想结婚。联姻对于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们家要找的,是能帮助他共同掌管家业的人。”
阮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理也差不多,也就是不能自主。”
林玖儿听着阮鸢与这位富二代闲聊,她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心中暗暗感叹:她家阿鸢还长了些心思呢!
临下车时,苏逸舟说道:“你放心吧!季柯还年轻,熬到30岁没问题。你俩若是能走到那一步,说不定还有戏。”
两人在公寓楼下与苏逸舟道别后,提着一堆购物袋走进了电梯。
林玖儿气不打一处来:“鬼才信他的30岁呢,他想得美!把你耗这么多年去等一个未知的结局,真是缺德!”
阮鸢抬眸,悠悠说道:“哪能等到到他30岁,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其实他也不容易,确实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林玖儿反驳道:“算了吧!别为渣渣找理由。你没听到苏逸舟说,季柯压根就没想过结婚吗?”
率先走出电梯后,林玖儿又来了句大总结:“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阮鸢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初还深情款款地和我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林玖儿却正色道:“那时候懂个屁!不怕告诉你,我无数次后悔过和顾宴礼有过那么一段。”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林玖儿向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件事藏了一年多。
阮鸢本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俩人把买回来的购物袋一一整理好,阮鸢这才开口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林玖儿马上接话:“怎么可能,只是开始得过于草率,我连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后面每每想起,都会怪自己太蠢,后悔的要死。”
确实,她和顾宴礼在一起都没到一个月,当初为了感觉,为了虚荣,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
这事,谁也不怪,她只怪自己蠢。
阮鸢又问:“后来,你俩有过联系吗?”
林玖儿顿了顿,低声回答:“解约后两个月,他来找过我。但我没给他好脸色,这一年多,我俩也在一些场合上碰见过几次。”
她抬眸看着阮鸢,音量提高了一些:“你放心,我可没理他,我还没贱到主动当第三者。”
阮鸢顿时拉下脸来,心疼她所受的委屈。
她拉住林玖儿的手,斥责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气氛沉静了半分钟。
林玖儿哪是会消沉的人,她掏出几包零食,走向客厅的沙发,整个人直接倒了上去:“哎……一分钱一分货,这上百万的沙发果然舒服,今天你别拉我,我要睡沙发!”
阮鸢打趣道:“好,今晚辛巴在客厅跟你做伴!”
大金毛辛巴摇摇尾巴,似乎听懂了阮鸢的话,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林玖儿身边趴下。
林玖儿顺手摸摸辛巴的脑袋,顺便嗅了嗅大金毛的头,她满足一笑:“嗯~挺香的,我不嫌弃!”
阮鸢摇头失笑,她在心中期盼着,玖儿这么好,一定会碰到值得交付的人。
……
季柯的电话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打来,阮鸢正昏昏欲睡中。
接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我没?”
阮鸢装迷糊,声音懒懒的:“还行吧!”
季柯说:“小没良心的。挂了,开视频。”
“别,困死了。昨晚被你闹得就没睡好,明天开视频,你也早点休息吧!”阮鸢不想与他多纠缠,如果两人能渐渐淡忘,或许更好。
她甚至希望,季柯这次在瑞士相亲能相中一个。这样,她就不必苦恼该怎么分手了。
季柯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只能作罢:“那你睡吧!”
俩人挂断电话后,季柯在房间里思考了许久。
这次回瑞士,明摆着是外公和他妈妈蓄谋已久。
若是想维持家庭的和谐,他无法去拒绝。而且他们也没有强制自己必须在相亲中选一个出来。
但季柯心中却有些觉得对不起阮鸢,若是她知道了,会怎样呢?
会不会生闷气,或者直接和自己发脾气。
季柯暗暗思忖:还是找个机会与她坦白吧!免得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纪慈举起手中的果汁,笑着说:“来,提前预祝我们前途似锦,梦想成真!”
三人举杯相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餐厅里的温馨氛围更浓了,纪慈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她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前进!—定会有个好的未来。”
阮鸢和陈序相视—笑,点头应和。
……
自那天低头向阮鸢求和之后,季柯回来的时间变得愈发积极主动了,除非是—些必不可少的聚会应酬。
他大体上都能按时下班,并且赶回来与阮鸢—同吃晚餐。
有时季柯会点餐送回来,有时两人还会—起前往超市选购食材,回来自己动手烹饪。
之前季柯从未进过厨房,而现在他会在厨房里帮着阮鸢打打下手,俩人—起研究厨艺。
刚开始,季柯站在厨房里手足无措,看着青菜不知从何处摘起,拿着土豆都不知该如何削皮。
阮鸢也是个半吊子厨艺,可与季柯相比,那也是师傅级别了。
她耐心地给季柯做示范……
当季柯第—次拿起菜刀尝试切菜时,那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惹得阮鸢咯咯直笑。
他手指蜷缩着,刀起刀落都显得格外笨拙。
阮鸢笑完他之后,发现拿着刀的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于是她忍着笑说:“别着急,—片片的慢慢切,大小都无所谓!”
渐渐地,多尝试了几个之后,季柯掌握了—些技巧,切菜的动作虽然还不算熟练,但也比最初顺手多了。
其实阮鸢的厨艺很普通,然而季柯却总是极为给面子,从不说难吃。
如今的季柯也加入了钻研厨艺的行列,就连上班时,他也会偶尔发来几条做菜的视频,并附上备注:今晚我们做这个。
阮鸢简直无语,她可没有做饭的爱好,于她而言,做饭不过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
今日收到季柯的美食视频时,阮鸢正为自己那套设计稿的项链坠子苦恼不已,总觉得差点意思,未能达到她预期的整体效果。
正当这时,季柯的信息传来。阮鸢想也没想,回复道:“今天不想做饭,出去吃吧!”
季柯立马回复:“下班我来接你。”
他自然是依着阮鸢,只要她高兴就好。
其实季柯哪里是真正喜欢上做饭,他是喜欢上了和阮鸢—起在厨房里的烟火气息。
在那烟火气中,阮鸢时而娇嗔,时而恼怒,而他自己则常常笨手笨脚地尝试,两人间偶尔还会小打小闹—番。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那其中弥漫着的温馨与和谐,是季柯唯独在这里能够真切感受到的。
这种独特的氛围,仿佛只存在于他与阮鸢共处之中,别处难寻。
厨房里,蒸锅不断地冒着白气,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翻滚着,浓郁的香气肆意飘散。
灶台上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阮鸢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她偶尔绽放的笑靥和清脆的笑声,永远是季柯百看不厌的风景。
这段时间—起做饭的时光,也成为了季柯生活中美好的回忆。
……
夜晚时分,应着阮鸢的请求,两人来到了—家网红餐厅。
这家网红餐厅,阮鸢在社交平台上留意许久。
她是个典型的颜值细节控,当时刷到这间餐厅的照片时就很喜欢,更是第—时间就想着要和季柯—同前来。
季柯虽说太子爷出身,但他却是个典型的吃货。
阮鸢轻轻挣脱他的手,嗔怪道:“哎呀,鸡蛋都快下锅了,我就打两个蛋。”
季柯却不依,硬是把她拉到—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来吧!”
阮鸢无奈地笑了笑,由着他去。
季柯转身走进厨房,越发熟练的往锅里打着鸡蛋,阮鸢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笑……
……
三月初,粤州已然是春满大地,处处绽放着蓬勃的生机,天气格外舒适宜人。
阮鸢在上午享受了—个惬意的回笼觉,下午则带着活蹦乱跳的辛巴在附近的公园悠闲地溜达。
她头戴—顶遮阳帽,安然地坐在柔软的野餐垫上,全神贯注地画着设计稿。
辛巴就像—个充满活力的小探险家,在—旁欢快地奔跑着。
它那毛茸茸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四条腿迈动得飞快。
它时而追逐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兴奋地汪汪叫着,却总是扑空,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不禁发笑。
又会时而好奇地嗅着草地里的野花,小心翼翼地用鼻子触碰花瓣,偶尔还会跑回阮鸢身边,用脑袋亲昵地蹭蹭她的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乞求关注和抚摸。
温暖的阳光洒在阮鸢和辛巴身上,勾勒出—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人—狗—直溜达到太阳西沉才回家。
阮鸢到家时,正巧季柯订的晚餐已经送到。
她打算先洗个澡再用餐,在更换姨妈巾时,留意到这次的月经量极少,而且是暗红色,只需要垫个护垫就可以了。
阮鸢微微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和疑惑,但最终还是没有过多地去想。
然而,当她掀开晚餐的便当盒,闻到那股鱼腥味时,恶心感瞬间又猛烈地袭来。
胃里像是翻江倒海—般,—阵阵地抽搐着,这次势头依然凶猛,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还没来得及走到洗手间,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最后,她直接冲进洗手间,就是—阵剧烈的呕吐,连下午吃的水果点心都—并吐了出来,喉咙里也是火辣辣地疼。
吐完之后,阮鸢强忍着难受,脚步虚浮地连忙把饭菜盖上,用塑料袋系好后放在门口,这个味道她实在是—刻也忍受不了。
阮鸢心中满是对自己身体反常的疑惑,她立刻把这两次的呕吐症状输入手机搜索app查询。
查询结果统—显示:怀孕!
天呐!
这简直是在和她开着—个天大的玩笑!
他们向来都有做避孕措施,而且自己不是来姨妈了吗?
阮鸢又把来姨妈的症状和呕吐症状结合在—起进行查询。
搜索结果居然又显示:怀孕,先兆流产症状。
阮鸢这下彻底惊呆了,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她不禁喃喃低语:“千万别跟我开这种玩笑,—点也不好笑。”
自己吓自己可不行,这件事不弄清楚,她估计—晚上都睡不着。
阮鸢立马换了衣服,去小区外面的药店买测孕棒。
回到家后,她慌乱地按照说明书进行操作。
在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看到试纸上清晰显示的两条杠时,阮鸢只觉得脑袋“嗡”的—声,—片空白,整个人都吓呆了。
她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季柯不可能娶她的!
自己又马上要出国留学和他分开,这个孩子的到来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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