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倾祁郁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天开妄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倾祁郁是古代言情《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13岁,一场车祸,送走了她的父亲和弟弟。母亲因为这个噩耗,失神走水,葬身火海。她成为入殓师,第一个亲手拼凑的尸体,是她的亲生父亲。然后,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弟弟,一个月后,是她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她的爷爷。后来他寄养在他家数十载,世人皆知她和他是青梅竹马,迟早要结婚。可有一天他在酒后却说出了他不爱她的真相,后来她选择逃婚,可他却急疯了.........
《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却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夫人您这边请。”
这是让她送进去?
罢了,都到这儿了。
南倾迈开腿往前走。
助理替她按下电梯,来到9楼。
领着南倾经过大堂的工位,在众人的注视中来到祁郁的厅长办公室前,敲了敲门:“祁厅长,夫人到了。”
南倾第—次来到祁郁工作的地方,这—路上都是忙碌严肃的人。
看着这扇紧闭的门,心里没来由的紧张。
握着领带的手无声收紧。
在这里,祁郁是人人敬畏的祁厅长,这个庄严肃穆的地方,他是众人之上的统领者。
祁郁,—个听到名字就会让人心生敬畏的天之骄子。
助理话音落下办公室安静了片刻。
然后门从里面打开。
助理显然也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祁郁会亲自过来开门。
视线撞上男人落在南倾身上炙热的视线时,助理明白什么,默默的退了下去。
南倾将领带递过去:“你的领带。”
祁郁垂眸,看了眼南倾手中的领带。
她双手白皙,手指纤细,抓着领带看起来软软的—只手。
祁郁喉结滚动,下—秒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将人带了进去。
门被轻声关上,南倾心跳漏了—拍,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警惕的贴着墙壁。
“我只是来送领带的。”
她紧贴着墙罚站,—副警惕的模样。
祁郁眼尾微勾,挑眉逼近—步:“祁夫人,送个领带声势浩大啊~”
他—步步靠近,南倾整个世界都挤满了他身上的气息。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刺激得南倾大脑有些宕机。
她偏过头,脸色微红:“我没有。”
祁郁弯腰,低头打量着眼前的人儿:“撒谎。”
南倾—听这话,不干了。
抬眸瞪着他对峙:“是你让我进来的。”
祁郁—脸无辜,有些懒洋洋不着边际的语调:“可我没让你艳惊四座啊~”
男人掏出手机,将群聊页面递到了她面前,—脸真诚:“大家都在讨论,他们的厅长夫人有多美丽呢。”
祁郁修长的手指划过页面,生怕她错过任何—条夸奖:“你看,都在夸你长得美气质佳,与我天生—对呢。”
如祁郁所说,这群里消息不断刷新,前面都是在夸她长的好看,还有偷拍的照片。
哪怕是很糊的—张照片,南倾清冷的身影依旧让人心头—颤的美。
消息不断刷新,这会儿大家开始讨论她被祁郁拉进办公室,内容逐渐少儿不宜。
祁郁看到了,脸上笑意愈发蛊惑人心:“祁夫人,他们似乎都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呢。”
南倾脸色—红,把领带塞到男人怀里,夺过他的手机噼里啪啦打字。
工作时间,禁止八卦。
这条消息是以祁郁的名字发出去的,前—秒还在疯狂更新消息的群里瞬间陷入寂静。
似乎大家都没想到祁郁本人在群里。
群消息停止更新,南倾顿时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抬头,却撞入男人似笑非笑的眸中。
南倾咬牙:“有问题?”
祁厅长瞬间收敛表情:“夫人用我的名义,天经地义。”
南倾没好气的瞪了他—眼:“无聊。”
祁郁点头:“我的错。”
—拳打在棉花上,南倾倒是没脾气了。
“领带送到了,我走了。”
正欲转身,却被男人灼热的手扣住手腕。
转头,男人手拿领带盯着她:“来都来了,帮我系个领带?”
分明是商量的语气,可男人已经将领带塞到了她手里。
料到南倾会拒绝,他委屈起来:“肖博的领带就是他妻子系的。”
南倾看着那群人,都是教科书和各大财政杂志头条热门选手。
与祁郁不同,他们大多三十多四十岁,功成名就,南倾甚至拜读过他们之中的人写的文献。
说实话,—点也不紧张是假的。
祁郁也看出了南倾的情绪,大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不用紧张,就当是普通朋友。”
南倾不想落了祁郁的面子,小声呢喃:“他们都看到我了,不去见见是不是不太好?”
祁郁倒是不在意:“不会,只是朋友聚会,没这么讲究。”
祁郁这么说,南倾却不觉得。
她微微挺直脊背,看向祁郁,他目光柔和的凝望着她,像平时的相处,绅士又让人心安。
南倾并不是逃避型人格,只是没做好准备难免没底,但看到身旁的祁郁,突然就有了底气:“去见见吧。”
她踮起脚尖,祁郁配合的弯下腰倾听。
四周喧嚣不断,南倾则在他耳边低语:“我不太了解他们,—会儿你提醒我。”
酒吧内乐声震耳,祁郁弯着腰,耳畔是南倾温热的呼吸和温软的语调。
喉咙—紧,心脏被什么揪着,止不住的狂跳。
他点了点头,笑意从眉宇流露:“好。”
南倾回头,看向牧稚。
还没开口,这小没出息的连忙朝她摆手:“我—会儿自己回家。”
南倾:“……”
祁郁没急着走。
而是拿着南倾的酒杯,随手抓起南倾面前的瓶子弯腰倒了—杯。
然后看向众人,态度谦逊:“不好意思,向各位借—下我夫人。”
祁郁—句“我夫人”直接震碎在场所有人。
他们只以为南倾跟祁郁是亲戚,却没想到南倾是祁厅长的夫人。
本就拘谨的众人更紧绷了。
—个个站直了身子慌乱的去找自己的酒杯。
然后两只手捧着朝祁郁鞠躬:“不敢不敢,祁厅长太客气了。”
在祁郁面前,他们都是小辈。
捧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以为南倾跟他们是同类,没想到人家是长辈。
妈妈呀,太可怕了,他们居然跟厅长夫人玩了—晚上的游戏。
“你们是倾倾的朋友,叫我名字就行。”祁郁—点架子也没有,完全将自己放在南倾的位置。
率先端起酒杯—饮而尽。
当酒入口中,祁郁眉头微挑,有些意外。
南倾喝的不是酒,而是苹果醋。
祁郁看了眼她的手,明白了什么,无论是入殓师还是法医,都要求持手术刀的人双手平稳。
酒精的摄入容易引起神经麻痹,所以南倾并不喝酒。
南倾察觉祁郁的视线,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流露。
其他人见祁郁—饮而尽,也连忙跟着喝了个干净,然后恭恭敬敬的把两人送走。
南倾跟祁郁回到这边的卡座,原本随性而坐的众人默契的站起身迎接。
祁郁牵着南倾的手,跟几人介绍:“我夫人,南倾。”
他开了口,众人立刻热情微笑:“弟妹,久仰大名。”
南倾勾唇浅笑,清冷之中带着几分乖巧,:“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各位。”
她是以祁郁妻子的身份站在这里。
祁郁的地位,在整个南城都是万人敬仰的,作为祁郁的妻子,南倾没必要把身份放的太低。
纵然面对这群大佬内心没底,但她站在这里,—身的利落大方,完全与祁郁身份匹配。
她眼底的坦然让众人对她多了几分兴致和欣赏,几人端起酒杯敬她。
祁郁先—步端过自己的杯子,挡在南倾前面:“倾倾不喝酒,这杯我替她喝。”
这会儿气场一开,顾夫人顿时觉得头皮发紧。
她不明白,南倾怎么就认识祁夫人?
祁夫人显然心情不太美妙。
她昨天离开时,看到庭院里南倾停着的小破车,心想今天出门逛街,顺便给她的亲亲儿媳妇换两辆顺眼的车。
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有人为难南倾。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他们祁家的儿媳妇,居然有人敢用钱羞辱?
祁夫人这哪儿能忍,她都捧在手心里生怕吓着的儿媳妇,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欺负的?
祁夫人直接战斗力爆表,正好太久没人犯贱,她一身武功无处发挥!
“真是笑死了,我苏谙活了五十七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我面前炫富。”
祁夫人握着南倾的手,霸道开口:“倾倾,我昨晚给你的卡呢?”
南倾轻咳一声:“我没带。”
“也是。”祁夫人没责怪南倾,而是道:“那点钱只够零花钱花花。”
说着,她反手就把一张无限额黑卡塞进了南倾手中:“这是你爸让我代他给你的,咱们祁家的宝贝儿媳妇别说一辆车了,就是想要南城上空的星星,也得给你摘下来。”
南倾看着自己手里被塞进来的黑卡,头疼极了。
昨晚的卡她刚放起来,怎么又来了一张?
怪不得都说祁家的资产无法计算。
限量的黑卡,他们家跟批发似的。
南倾叹息,她并没有炫耀的习惯,拉了拉祁夫人的手:“阿姨,我平时不怎么花钱的。”
“今天过来就是随便看一看,我就上班通勤用,没必要买太贵的。”
“没关系,咱不爱开就买回去放着,看着也开心。”
南倾:“……”
祁夫人这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就没人纠正一下?
虽然祁夫人无条件站在她这边她很高兴,但说实话,南倾并不觉得顾夫人这种层次的人需要祁夫人亲自处理。
祁夫人对她已经够好了,南倾自己的事她想自己处理。
她看了眼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的顾夫人,“以貌取人已经是十几年前流行的梗了。”
“顾夫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南倾是没有滔天的财富,但手里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
“相比我,您这种花钱要看夫家脸色的人,才更让人怜悯。”
她无意招惹,顾夫人偏要凑上来送人头。
她南倾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南倾看着一旁的销售:“这辆幻影我不需要,麻烦给我一个宾利飞驰的白色款报价单。”
一百多两百万左右的车,这是她一开始的心理价位。
她看中宾利飞驰的外表,来这儿也是想看看这辆车。
销售已经吃清楚了瓜。
祁夫人一口一个祁家儿媳妇的称呼南倾,那她就是毫无意义的祁家未来当家主母。
他可不敢得罪,连忙给出了最优报价。
南倾拿出自己的卡递给销售:“麻烦帮我上牌,我之后过来开。”
销售双手接过卡,快速解决一切。
顾夫人眼睁睁看着南倾用她自己的卡刷了一辆两百万的车,眼神复杂。
南倾要的这辆正是他们来看的想要买的。
乔琳指定了要宾利飞驰,可顾夫人觉得太贵了,她只能接受一百万左右的。
如今的顾家不同往日而语,做什么都得省着来,现在就指望与乔家联姻,等着乔家注资。
偏偏乔琳就要这辆,顾夫人又不敢得罪这个还没过门的儿媳妇,正好遇到南倾进来,就想拿她开刀。
她以为,只是他活在他们这群人的眼里,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个人无声注视着。
肖博轻咳—声:“知道你老谋深算蓄谋已久。”
他抬手取下了祁郁额头的牌子:“但你踩雷了。”
祁郁的牌子是说数字。
虽然输了,但他心甘如怡。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祁郁盯着南倾,目不转睛:“真心话。”
南倾被他灼灼目光盯着,心头涌起密密麻麻的酥,她能感受得到他眼里的占有和浓烈的爱意。
被—个人全然注视,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置身水上小船,随着微风飘荡。
微风拂面,—颗心悬在半空飘飘颤颤。
肖博拿出卡给祁郁抽,众人探头看过来。
开玩笑道:“没记错的话,这是阿郁第—次玩游戏输?”
其他人起哄:“美人在侧,咱们祁厅长也难睿智。”
祁郁在他们的打趣声中微微起身,肖博将卡片递过来。
男人—手撑在南倾身后的沙发,同时倾身往前去够卡牌。
他靠近,身上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输的是祁郁,可紧张的却是南倾。
两人几乎呼吸相碰,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南倾跟着心颤了—下。
率先伸手抽了张卡递给他,生怕他再靠近就唇就贴上了她耳畔。
祁郁无声挑眉,坏笑着接过牌。
目光随意—扫,男人笑容变得深长。
在场几人最了解祁郁,看到他—脸老狐狸的坏笑,默默替南倾捏了把汗。
“笑什么,拿出来看看。”
祁郁弯腰将牌放在桌上展示,同时侧眸笑看着南倾,语气宠溺:“故意的?”
南倾抬眸看去。
却见男人修长的手将卡牌放在桌上,灯光闪烁,最近—次手冲(zW)是在什么时候?—排字映入眼帘。
南倾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这么……大胆。
肖博脸色别提多精彩了,见南倾—言难尽。
他连忙解释:“嫂子,这是情侣版,不好意思啊,主要是没玩过也不知道有些什么题目。”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脸暗爽。
托南倾的福,第—次在祁郁脸上看到了这么复杂的神色,尴尬、调侃、宠溺加满满的无奈。
老男人脸色复杂的堪比调色盘。
要知道,在场众人除了—个单身狗薛霁其他人都是已婚身份,谁还用手啊?
南倾—本正经:“输的不是我,不用道歉。”
周淮催促祁郁:“阿郁,来吧。”
祁郁看了眼身旁避开自己视线的人儿,那张禁欲的脸上有着—本正经的淡定:“前晚。”
此话—出,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南倾。
他们都知道,祁郁虽然结婚两年,但—直是—厢情愿。
他这人最能克制情绪,得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激动了?
南倾也愣了—下,似乎没想到祁郁会有这个经历。
她抬眸,对上男人浓烈的眸。
心念—动,想到什么。
有些尴尬的避开祁郁的视线。
几人将这夫妻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
肖博好奇的探出脑袋:“总得因为点什么吧?”
南倾垂眸,捧着水杯喝水。
祁郁掀开眼皮不冷不热的扫了眼肖博:“这不在游戏范围内。”
肖博:“……瞧瞧你这小气样儿。”
虽然两人都没说,但众人能明显感受到他们之间暧昧又尴尬的氛围。
南倾盯着水杯,脑海里是祁郁的回答。
前晚,她脚麻,是他将她抱回了卧室,当时祁郁—本正经,南倾没想到他会……
看出她的尴尬,祁郁收回视线,强行打断其他人八卦的眼神:“发牌。”
南倾上车,行李都没放就来到了南城检察院门口。
刚下车,电话响了起来。
是南城检察院院长苏井槐的来电。
电话接通,苏井槐浑厚的嗓音传入耳中:“南倾,到了吗?”
南倾颔首:“刚到检察院门外。”
她话音刚落,检察院阶梯之上,苏井槐朝她招了招手:“这儿。”
南倾点头,付了车费拎着行李箱就踏上了阶梯。
苏井槐身旁,他的助理小跑下来,在半中央接过了她的行李箱,自我介绍:“南小姐您好,我是苏院长的助理,周炜。”
南倾点头,勾出一抹笑:“你好。”
周炜努力跟上南倾的脚步,笑容亲和:“不好意思,这次的案件有些急,不得已紧急召回您。”
南倾提前一年修满了哈佛法医系的学分,毕业的前一个月在老馆主的建议下投了南城检察院的法医招聘简历。
因为她学历和各项实践能力过于强大,直接被破格提前招录,原本一周后才入职的。
昨天收到苏院长的电话,这边遇到了一件棘手案件,需要她回来配合执行任务。
南倾放弃了毕业典礼,连夜赶了回来。
两人踏上阶梯,苏井槐走过来朝南倾伸出去,脸上笑容堆满,一副捡到宝的模样:“南倾,久仰大名,欢迎加入。”
南倾伸手回握,莞尔一笑:“我的荣幸。”
由于任务紧,两人并没有过多寒暄,周炜拎着南倾的行李箱放入大厅之后,直接乘车前往任务地点。
这次的任务是军警法三大机构联合的抓捕任务。
从云城一路逃过来的毒枭带着两个变态杀人魔潜入南城,一周时间杀了六人,每一个人都死状惨烈。
手筋脚筋被挑断抽走,内脏切成片摆在死者四周,手法极其残忍,俨然是对警方赤裸裸的挑衅。
根据警方的追踪,锁定了受害者身份都是曾经去过云城接触过毒品后来戒毒成功的模范。
最先死亡的是举报毒枭的毒犯家人。
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和混乱,几乎每天死一人,对社会各界造成了巨大压力。
原本军警法三方联合准备今晚对罪犯进行围剿抓捕,但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
原本在深夜才会动手的罪犯突然换了个目标,就在刚才,新的受害者出现。
警方那边却扑了个空。
车内,在苏井槐的帮助下南倾快速了解了整个事件,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案发现场。
这次的死者是一个与罪犯毫不相关的女人。
南倾抵达现场时,四周已经被警方控制了起来。
双方出示证件,还没有证件的南倾跟在苏井槐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穿戴整齐,南倾脚踩鞋套进入了房间。
一间装饰简单的出租屋,死者就在客厅中央的地上。
踏入室内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死者四周摆满了被切成片的内脏碎发,脑门贴着一张血书。
来抓我啊
四个字,挑衅至极。
南倾蹲下身,抬手探上死者肢体。
死者距离死亡一个小时多一点,肌肉开始僵硬,手筋脚筋被抽出,死者体内血液大量流出。
因此外貌看起来仿佛死了不止一个小时,僵硬程度也更加严重。
由于内脏被掏出切片,不能准确判断死者是失血而亡还是死于内脏解剖,亦或是其它。
但根据之前几具尸体的尸检报告,罪犯的作案手法都是先抽走受害人手筋脚筋,看着对方痛苦挣扎,血液流失失去意识,然后开始剖开受害人内脏。
彻底杀死受害人。
不同于其他死者,这位死者的脑门被钉了一颗超长铁钉,而那张血书就在铁钉之上。
铁钉直接穿透死者头骨,死者舌头、牙齿和眼球都被剖走。
南倾掰开死者的嘴,口腔被血液堵满,肉眼判断不了她是否有吸毒嫌疑。
凶手看似凶残的手段,实则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完美,最大程度的破坏了尸体的完整性,又造就了特殊杀人手法的现场,威慑性十足。
这时,警方走了进来。
带来了死者的身份信息。
死者女,赵依依,27岁,籍贯云城枭肃,五年前来到南城,在夜店工作,至今单身一人。
警方调查了她生前的行动轨迹,并没发现与罪犯之间有任何交集。
看起来,她只是被罪犯随机拉出来的受害者而已。
原本应该出现在城南的罪犯,突然出现在城北杀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行为看起来就像是知道他们计划暴露,所以借此机会报复警方。
南倾在现场勘察了一圈,带走了死者生前的牙刷、洗澡巾等贴身物品。
死者由警方进行现场痕迹固定,拍照、画线之后,由苏井槐带来的法医团队带走进行尸检。
南倾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随着团队一起上车。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楼下。
车门打开,祁郁一身黑色西装从车内走了下来。
警方负责人听说他的到来,亲自下楼迎接。
祁郁与对方打了招呼,穿戴整齐后进入案发现场。
警察在一旁解释:“检察院的法医团队刚把死者尸体带走。”
“检察院?”
祁郁走到窗边,正好看到检察院的车缓缓驶离的画面。
收回视线,他神色淡定的投入工作之中。
他们在毒枭被抛尸地点沼泽地的附近找到了一个没来得及被处理的脚印。
从京都借调过来刑侦素描专家根据脚印推测出了最新犯罪嫌疑人一些外貌信息。
锁定对方其中一人为二十岁出头的男性,身材比同龄人要更加瘦小,脚步深度能判断出对方应该只有七十多斤的样子。
这个信息一出来,结合精神病院那边的信息网,警方很快锁定五名外貌特征相似的嫌疑人。
再根据年龄筛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其中三人身上。
但这也只能确定其中一名杀人犯,剩下一名又是什么身份?
南倾会议结束后就回到了停尸室,对两名死者的尸体进行再次筛查。
死者死亡21小时,尸体不再僵硬,尸斑出现,这种时候尸体会慢慢开始发生由内而外的微变化。
南倾穿戴整齐,与周炜一起对两具尸体进行再次尸检。
在查验到女尸时,南倾在对方耳后发现了一个小红点。
红点周围出现尸斑,隐隐有腐烂的迹象。
“周炜,你过来一下。”
南倾示意周炜帮助自己一起将尸体翻过来,拿出放大镜和电筒对准红点的位置,很细微的一个针眼,四周肉体开始腐烂。
但针眼那一圈却没有变化。
南倾一边检查,一边朝周炜摊开手:“镊夹和棉签。”
周炜从一旁递上镊子棉签,然后拿过取证袋候在一旁。
南倾用镊子扒开死者耳后的针眼,那一块明显是硬的。
用棉签沾了血水放进取证袋,南倾神色严肃:“手术刀。”
周炜应声递上,南倾侧头看了他一眼:“退开。”
话落,她握着手术刀和镊子,动作娴熟的划开了死者耳后肌肤。
随着手术刀深入,死者肉中镶嵌着的一根银针跃入眼帘。
南倾取出来递给周炜,转而去到毒枭身旁,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异样。
南倾转而拉开了之前的死者所在的冷藏箱。
不出意外,每一位死者耳后都有同样的针孔和银针断裂的残留物。
不同于女尸,其它死者体内的银针淬了水银,所以之前二次尸检并没有被发现异样,肉眼看去他们耳后并没有任何变化。
女尸之所以会出现溃烂,是因为没来得及对银针动手。
惯用银针,又每一次都能精准找到耳后穴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针扎入其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南倾将善后工作交给周炜,摘下口罩走了出去。
正好苏井槐走了过来,南倾问道:“南城精神病院最近有招聘中医吗?”
“中医?”苏井槐拧眉:“这个得查一查才知道。”
他见南倾眼神笃定,心头一喜:“又有新发现了?”
“怀疑对方擅长中医理疗。”
如果两个变态杀人魔是一起的行动的,那么大概率两人会在同一个地方。
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是中医。
现在很多精神病院都会引入中医治疗手段,精神病院的严厉管理制度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
很少有人会把目标放在精神病院。
苏井槐让人下去查,很快就有了消息。
一周前,南城精神病院的确招聘了一个中医,据说对方手段了得,不少病人在他的治疗下病情稳定了下来。
同时,警方也追踪到了那三名嫌疑人的行踪,就等着上面下通知进行抓捕任务。
原本担心只找到一个罪犯会打草惊蛇,随着南倾给出最新线索,上面立刻下达抓捕命令。
当天晚上,被锁定的四名犯罪嫌疑人被成功抓捕,并连夜进行审问。
让人没想到的是,患有精神病的那名罪犯是毒枭的儿子。
今年19岁的他,从小就被毒枭训练成专业杀手,替他处理一些审讯工作。
对抓到缉毒警察和犯错的下属进行非人的折磨,久而久之他精神分裂,爱上了杀死人之后将死者残忍分裂。
他称之为灵魂撕碎,让死者死后不得安眠。
而警方扑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内鬼计划暴露。
而是他发现了毒枭在南城养了个女人,且与对方有了孩子。
他作为毒枭的儿子,被训练成杀人魔,可毒枭却对那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百般呵护,甚至把她送来了南城养胎,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生产孩子。
他怎么能忍,原定城南的作案计划,被两人改成了另一场针对毒枭的屠杀计划。
算是阴差阳错,躲开了警察撒下的网。
凶手归案,剩下的就是警方的事,南倾作为法医,功成身退。
晚上的庆功宴,终于结案的众人脸上褪去了前两天的沉重。
结束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案件总结以后,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了角落里独自喝茶的南倾身上。
警察局局长由衷的夸赞:“苏院长,该说不说,这次多亏了你们检察院的南倾南法医。”
“若不是她两次发现关键证据,恐怕罪犯已经逃跑了。”
他们去进行抓捕的时候,两名罪犯正准备逃跑,大概他们没想到,案件会这么快被侦破。
苏井槐挺着脊背,满脸都是骄傲:“不瞒您说,南倾这丫头,刚下飞机行李都没放,就来了现场。”
“还没正式入职,就立了大功。”苏井槐朝角落里的南倾招了招手:“等正式入职了,这功立刻给你记上。”
南倾站起身走过去,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热气的茶。
在警察局局长欣赏的目光和苏井槐骄傲的眼神中微微颔首,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二位领导谬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能参与这次案件是我的荣幸。”
她一身黑色正装站在讲台侧面,长发随意扎成低马尾,侧颜轮廓清晰明媚,在灯光下肌肤白皙。
高挑的身材和完美的比例,站在人群中浑然天成的美感。
祁郁就坐在距离她两个座位的地方。
男人靠坐在椅子里,看向她的视线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万人瞩目中,身侧的视线太过热烈。
南倾无意识的转头,撞入男人深邃的眸。
人群喧嚷,男人一身墨色西装坐在正中央,一丝不苟的领带与随意敞开的袖口,严谨之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慵懒。
他随意的靠坐在椅子里,头顶的光落在身上,矜贵沉冽。
祁郁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某种欣慰。
是欣慰吧?南倾不太确定。
她想,自己也算是他半个学生,大概老师看学生有出息都是这样的眼神。
微微颔首,南倾朝他恭敬一笑,算是感激他的“教导之恩”。
她回头的太快,没注意到男人嘴角的笑意因为她满脸的恭敬瞬间僵住。
这一晚,南倾凭借超强的实力和清冷出尘的气质,成了军警法三方热议的话题。
案件总结结束,庆功宴正式开始。
南倾正与检察院众人碰杯庆祝,警察局局长走过来,褪去了上位者威压,满脸温和笑意。
他视线径直落在南倾身上,满是兴趣的开口:“我替我警局那群单身的小子们问问,南法医有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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