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信神佛,却在我病后一步一叩首磕上了了神山。
神山九千阶,可他是天子啊。
他拿回来一个护身符,藏在我的枕头下边。
我撑着身子瞧着他。
不再带有一丝的感情。
是不是该放过他了?
他看起来已然老了很多,鬓边的白发都添了几根,与我记忆中的他不太一样了。
我陪了他四年,这四年中未曾与他好好说过一句话,未曾为他真心笑过一次,可他不曾纳过一妃一妾,除了江厌,一个孩子都没有。
已经说不清是谁欠了了谁的了。
我轻轻喊醒了他。
是时候告个别了,同我这一生的宿敌。
他轻轻捏住我的手,问我:“要喝一口酒吗?”
我笑了笑,点头。
下雨天要喝一口酒,暖暖身子。
风霜大的很,江律也喝醉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静静的听完了这一场雨滴。
“江律,我要走了。”
他点点头,像是允许了一般。
我的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
我说:“你辛苦了。”
只剩的微微的喘气声,我不看他。
我知道他又哭了。
他晓得我光是活着,就已经很疼很疼了。
屋里头的炭火烧的暖呼呼的,我躺在他的怀中,光影陆离中听到了母亲喊我,她说:“阿囡,回家了。”
阿囡,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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