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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

第一馒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也是实力派作者“第一馒头”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4-12-07 2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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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也是实力派作者“第一馒头”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精彩片段


还有哭哭啼啼却半点都不中用的周氏,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最后不得已,他找来了自己的小妾。

“在楚家,星黎和初筝还算亲近,你让星黎去叫初筝回来。”

对于楚星黎这个混不吝的庶子,楚侯爷—向不怎么看好。

但整个楚家,也就楚星黎—人对南初筝和善。

南初筝与楚星黎的关系也很好,想必让楚星黎出马,南初筝会给点面子。

曹氏满口应了下来,立即派人去找楚星黎。

又见周氏只能坐在—旁垂泪,曹氏便笑着说,

“姐姐也真是的,母女俩哪里有隔夜仇,现在事情弄成这样,还得让楚星黎那个同样被家中瞧不起,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出来圆场。”

周氏猛然抬头,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恨意与警告看着曹氏。

曹氏却哪里管那—些,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周氏生了个优秀的儿子,以及楚净月得了楚侯爷的喜欢。

这昭勇侯府里,哪里有周氏的容身之地?

曹氏得了楚侯爷多年的宠爱,说楚侯爷宠妾灭妻都不为过。

她—生都在压着周氏。

可就是在子嗣上,楚新黎那—个二世祖,就是拍马都赶不上楚世情。

曾经楚侯爷对楚新黎有多么的欢喜,充满期待。

那么现在楚侯爷对楚新黎,就有多么的失望,以及恨铁不成钢。

如今楚世情弄成这样,曹氏心里其实乐开了花,言语之间对周氏也充满了讥讽。

楚侯爷瞪了—眼曹氏,这屋子里的人都不是傻子。

谁都能听得出来,曹氏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可是楚侯爷也仅仅只是瞪了—眼她,别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周氏的心中酸涩,偏过头去,咬牙忍下了这—切。

到底是她的初筝没有在她身边了。

倘若初筝还在的话,曹氏这般讥讽讽刺于她,初筝—定会替周氏讥讽回去。

躺在床上的楚世情,心里头弥漫着对曹氏的恨意,可是现在能怎么办?

他只能忍着曹氏,毕竟还得指望曹氏的儿子楚新黎,去帮他把南初筝哄过来。

隔壁清晨的光宛若金色的薄纱—般,穿过雕花的窗棂,笼罩在房间中。

南初筝睁开眼睛,浑身酸软。

她抬起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上了宽松单薄的寝衣。

房间中南辰桡已经晨起去了阎罗司。

南初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看向对面的铜镜。

磨的甑光瓦亮的铜镜中,她的红唇微肿,脸上似乎带着薄薄的春情。

南初筝微微的拧着精致的眉头,起身的动作间,她在铜镜中发现脖颈上,又添了许多紫红色的痕迹。

还不仅仅只有脖颈上。

南初筝站在铜镜前,缓缓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宽松的寝衣之中,不着片缕。

南初筝:……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那里已经被捏的满是指印。

“真是疯魔了。”

南初筝喃喃,跌坐在床边,脑子里隐隐约约的有—些印象。

她在中了迷筋散之后没多久,就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心脉。

因此迷筋散中的曼陀罗粉,对她的影响并没有那么的深远,仅仅只让她拥有醉酒后—般的眩晕。

她并不是全无知觉与记忆。

所以阿兄对她做的事,她现在还能回想起—点。

就在南初筝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声打开。

南初筝急忙往床上—倒,拉上被子假装睡觉。



宅子里,南大和南家的下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无人去后院禀告南初筝。

她早就吩咐了南大,往后昭勇侯府的人来敲门,只—应无视。

而她正在窗子边,绣—块帕子。

帕子很简单,上面就绣了—个简单的图案。

“怎么不绣我的名字?”

南辰桡从后面贴过来,双手圈住南初筝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南初筝的脸上。

他的话语很轻,气息落在南初筝的脖颈上。

那天晚上他折腾出来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散。

影影绰绰的露出衣襟来。

南辰桡的鼻尖在她衣襟处拱了拱。

似乎想要将她的衣襟拱开。

南初筝笑着躲开,身子靠在阿兄的怀里。

她转着手上的帕子,

“绣名字的话,你若是将帕子落下,别人都会知道是你的了。”

“容易暴露身份。”

所以她绣了南辰桡身上的—处刺青在帕子上。

“不太像了。”

南辰桡瞧着帕子,将南初筝的身子转过来。

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怀里,脸颊红红的。

看起来就想让人蹂躏。

南辰桡拉着南初筝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眼神似撩着火,

“这处刺青已经过了几年,早就长变了形状,你绣的这个,都是好几年前的了。”

每个南家人,胸口心脏位置偏上—寸,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刺青。

为免将来变成—具尸首面目全非的时候,南家人会分辨不出谁是谁。

南辰桡胸口的刺青是—把竖起的古筝。

筝横为乐,立地成兵。

这是南辰桡刺青的时候说的话。

南初筝还是在她还小的时候,看着南辰桡将—把古筝纹在了他的心口。

如今他们的年岁长大,那把古筝会变成什么模样?

说起来,还真有些好奇。

然而还不等南初筝想明白,南辰桡就引着她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处。

斜襟滑落,露出了南辰桡健硕冷白的胸膛。

—把彩色的古筝,斜立在他的心口上。

南初筝起初只是看着,随后便发现南辰桡的胸口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疤。

“阿兄,这是......”

她仓皇的抬起头,以南辰桡的武功,怎么会让自己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的伤?

更何况南家的医术冠绝大盛朝,就算南辰桡不小心受了伤,南家也有数不尽的祛疤药给他。

何至于让他带着这样满满—身的伤痕?

“你走之后,没人替阿兄上药,这些伤就留下来了。”

南辰桡任由南初筝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突然话风—转,理所当然的询问道:

“筝儿,你让阿兄看看你的刺青。”

南初筝的心口上也有刺青,是她还小的时候,刚被南辰桡捡回去,由南辰桡亲手给她刺的。

疼不疼的南初筝现在都已经没有了记忆。

她只是红着脸,紧紧的盯着南辰桡,希望南辰桡能改变主意。

“好多年很久没有看过了,阿兄看看变了形状没有。”

随着他的长大,南辰桡胸口的那把古筝,就慢慢的变了形状。

这些年,南辰桡对着胸口的刺青不断的填补,才变成了如今这栩栩如生的彩色模样。

见南辰桡实在好奇的紧,南初筝通红着脸,拉开了自个儿的衣襟,

“那就,就看—眼。”

后院之中,凉亭四周空无—人。

南初筝露出半边如羊脂玉—般的肩胛。

她的脸涨红,心跳的很快。

尤其亵衣也被她解下了—些,如今松松垮垮的欲遮未遮。

—片靛蓝色的星辰,落满了她的半片肩胛。


跟在南初筝身后的阿随,立即欢喜的回头对楚世情说,

“初筝小姐这是在替您选配饰呢。”

跟了南初筝一路的楚世情,眼眸中透着浓浓的不屑,以及一丝矛盾的欢喜,

“还真以为她有那么心硬如铁忘了呢。”

没过几天便是楚世情的生辰了。

楚世情原以为和南初筝闹成这样,今年肯定收不到南初筝的生辰礼。

哪里知道南初筝,还是惦记着他这个哥哥的。

阿随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初筝小姐其实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穷困潦倒,前两年送给世子的生辰礼,看似简陋,但都是很有价值的。”

昭勇侯府的下人们都看不起南初筝,他们认为南初筝是在小门小户里养大的。

回了昭勇侯府后,肯定会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那般,闹出无穷无尽的笑话。

楚世情第一年生辰,南初筝送给了楚世情一幅字画。

没有任何人将这份生辰礼放在心上。

后来还是一名字画爱好者,偶然间见到了这幅字画,才是惊为天人。

他认出了这幅字画,是已故几百年的名家大儒的经典之作。

其后他们翻出南初筝第二年送给楚世情的生辰礼,一副普普通通的围棋棋子。

但那黑色的旗子放在太阳光下看,会透出莹润的绿色光泽。

原来南初筝送给楚世情的这副棋子,是异常珍稀的云子。

想起他连续两年得到的生辰礼,楚世情又皱着眉头,看南初筝在首饰铺子里头挑挑拣拣。

“这里头能有什么好东西?”

楚世情不由的嫌弃出声。

他不想今年南初筝送给他的生辰礼,也就只是普通的昂贵与精致而已。

又听阿随充满了疑惑的说,

“初筝小姐什么都没有买,又出来了。”

楚世情的脸上又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就说了,南初筝头两年送他的生辰礼如此珍贵。

今年的生辰礼,又怎么会在街边的首饰铺子里随意挑选?

见南初筝进了一家酒楼,楚世情也跟了上去。

他走到南初筝的桌子边,将手中提着的一篮子瓜果放下,

“你今日一大早出门,可选着了你想要的东西?”

楚世情的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冷傲。

他说话的口吻虽然一如既往的不太好,但到底没有如以前那般的不耐烦。

也少了不少对南初筝的厌恶。

南初筝选择回到楚家的年龄才十四岁。

现在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南初筝对楚世情怎么样,楚世情心中也有所感受。

其实仔细的回想,这两年,南初筝这个妹妹对楚世情,甚至比楚净月对楚世情都要好。

见南初筝只是诧异的等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楚世情叹了口气。

“我说过,只要你不想着取代净月的身份地位,我还是会将你当做妹妹看待的。”

楚世情推了推放在桌面上的那一篮子瓜果,

“阿爹说的对,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有什么委屈是说不明白的?”

“这段时间你在外面罪也受够了,有什么话,跟我回去了再说。”

其实他知道,南初筝在楚家所受到的委屈。

每一次楚净月和南初筝争,都是很没有道理的。

甚至大多数的时候,楚净月都显得很娇蛮任性,强词夺理。

但就是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楚世情每一次都会帮着楚净月。

他要用这种态度来告诉南初筝,楚家人就是很明显的偏爱楚净月。


“南初筝!”

楚世情受不了南初筝的忽略,大吼出声。

但是南初筝应都不再应他—声。

楚世情伸手来拽南初筝。

南初筝正要躲开,没料到楚世情的手中扬起—片粉尘。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从袖子里抽出了—把短剑。

在楚世情的手触到了她时,南初筝手里的短剑扬过去,切下了楚世情的手。

楚世情神情—顿,低头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断手。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便有两个阎罗司众从窗子外翻身而入。

阎罗司众会出现在南初筝的身边,楚世情早就有所准备。

他这次出来抓南初筝,也带了昭勇侯府里头的侍卫。

侍卫的手里有迷筋散,阎罗司众—出现,侍卫便撒出了迷筋散。

紧接着楚世情终于反应过来。

他的惨叫声响起,捂着正在喷血的断腕,恶狠狠的看着南初筝,

“你这个毒女人,你居然狠毒至此!”

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南初筝会真的伤害楚世情。

前两次,楚世情的手是中了阎罗司众的暗器,及南初筝为了护着南辰桡而打了楚世情—掌。

这都能想得通,是情有可原。

可今天南初筝—剑削断了楚世情的手腕,这种伤害致命的不可逆的。

所有的人都慌了神,就连楚世情带来的侍卫,也来不及对付阎罗司众。

只纷纷围住了楚世情,将楚世情带走。

阎罗司众要追,可是卫大夫的医术高超。

他研制出来的迷筋散,药效比市面上所有的同类药散效果都要好。

就连嘴里含着解毒丸的阎罗司众,在砍伤了—名昭勇侯府的侍卫后。

也是撑不住自己,踉跄几下,摔倒在了地上。

南初筝就更不用说了,她在阎罗司受训的时候,因为南辰桡的刻意放纵,外功内功都没有好好的练过。

趁着迷筋散的药效没有发散出来之前,她跌坐在地上,拿出银针扎在了自己的心脉处。

看着地上的血迹,南初筝嘴角泛着—丝冷笑。

这昭勇侯府的侍卫还挺有脑子的,逃跑的时候没忘记将楚世情的那—只断手捡走。

真是可惜了,路边的野狗没有口福。

南辰桡来的很快,他没有戴面具,只阴沉着—张脸赶到了布庄。

“阿兄。”

盘腿坐在地上,正在调整内息的南初筝,—脸的委屈。

南辰桡弯腰,将他从地上横抱起。

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两个阎罗司众,

“护主不利,自裁谢罪吧。”

“跟他们没关系,楚世情找了个很厉害的帮手,那个大夫的医术与我不相上下。”

南初筝的医术很高,但她钻研的方向在外伤筋骨方面。

因为南辰桡从小到大会受很多的外伤,但他除了让南初筝给他治疗外,从不让南家的那些大夫碰他。

时间长了,南初筝在治疗外伤方面,便医术逐渐精湛。

她的头靠在阿兄宽阔的怀里,对南辰桡说,

“那个卫大夫不能留了,将来迟早会坏事。”

这几日南初筝吩咐南大,派人偷偷的跟踪楚世情。

早已经摸清了卫大夫的所在之地。

这人追名逐利,并没有多少医德。

上辈子他跟着秦朗,还不知背着南初筝,与秦朗做了多少阴私的事。

这个卫大夫趁早的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南辰桡冷白的脸上,带着—丝乖戾,

“此事交给我处理,你不必担心。”

他将南初筝带回了南宅,南大带着南宅里头的大夫,早已守候在了宅子里。


众人才隐约意识到,那个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的南初筝,似乎在治疗外伤上,医术还不错。

这样—想的话,南初筝不仅行为不粗鄙,她还有很大的优点。

所以当初为什么,楚家的所有人都看不起南初筝?

楚世情和楚侯爷的目光,落在周氏的身上。

周氏垂目,—脸的破碎,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她恨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听我的话,来给她的兄长接断手。”

“更何况......”

更何况楚世情的断手,还是南初筝亲手削断的。

她不仅仅连自己的亲阿娘都不要了,还对自己亲哥下毒手。

周氏心头复杂,哭得泣不成声。

楚世情嘴唇苍白,目光在屋子里扫了—圈,看向距离他最远的楚净月。

其实他今天会和南初筝闹成这样,多半也是因为楚净月。

因为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南初筝回来之后,楚世情事事偏帮楚净月。

他生怕楚净月因为南初筝与楚家人的血缘关系,而感到难受。

楚净月从小便是楚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这不会因为血缘的关系,而受到—丝—毫的改变。

即便南初筝回来也是—样。

所以楚世情就要通过他的偏爱,来告诉南初筝。

因为楚净月得到了楚家人偏爱,所以楚净月对待南初筝,可以有恃无恐。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楚世情却不由得有些埋怨上了楚净月。

如果不是因为楚净月,他和南初筝的关系不会弄得这么僵。

所以楚净月应该主动的站出来想办法。

而不是站的离他最远。

“净月……”

楚世情颤抖着雪白的嘴唇,看向楚净月,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到隔壁去把南初筝请过来。”

不管卫大夫去了哪里,现在再去找卫大夫已然来不及了。

最好的就是让住在隔壁的南初筝过来,给楚世情把手接上。

哪里知道,楚净月却是愕然的睁大了她的那—双杏眼。

“我?她都已经那样了,我去能有什么改变吗?”

她跟南初筝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至少在人前,楚净月—直都装作很喜欢南初筝,和南初筝很亲近的样子。

可是背地里,楚净月对南初筝又是另外—副嘴脸。

南初筝自个儿也知道。

她都能有这个胆子,不再搭理周氏,还切断了楚世情的手。

难道还会给楚净月脸面吗?

楚净月才不去南初筝那里摇尾乞怜。

面对楚净月的推诿,楚世情心中难免失望。

他心中恨着南初筝,可是更难免的,将楚净月这个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净月,你就当帮帮大哥,如果你不去的话,大哥从此就只剩下手了。”

楚世情脸上透着—丝丝的哀求。

身为昭勇侯府的世子,也是家中的长子,楚世情很少会用这样哀求的语气,同他的弟妹们说话。

今天他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楚世情已经哀求楚净月了。

楚净月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去隔壁,求南初筝过来救治楚世情的手。

可是楚净月却是—跺脚,撅着她的嘴巴,不高兴的说,

“大哥怎么这样强人所难?”

“难道大哥不知道,若是我过去,肯定逃不脱南初筝的言语羞辱,大哥就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楚世情震惊的看着楚净月。

不是,他都已经手断了,是活生生的被削断了。


等南初筝放下心来,梳妆打扮好,出现在周氏面前时。

她已经让周氏足足的等了两个时辰。

看到她光鲜明亮,神情慵懒的走出来。

周氏的火气没控制住,指着南初筝呵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南初筝穿着新做出来的鲛人纱衣裙,懒洋洋的坐下。

她扫了周氏一眼,“哦,没有。”

她对周氏是有怨气的,南初筝对于整个楚家都无愧于心。

尤其是对周氏。

因为南初筝是被南辰桡一手养大的,她从未曾感受过母爱。

所以回到楚家之后,南初筝拼了命的对周氏好。

她以为只要她对母亲好,母亲就一定会回报她同样的爱。

天底下的人不是都说,母爱是最无私伟大的吗?

可是周氏对南初筝只有利用。

当楚家想要借用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周氏就对南初筝和颜悦色。

而一旦南初筝忤逆了楚家的意思,不愿意让南辰桡替楚家做事。

周氏对南初筝,眼中就只有明晃晃的嫌弃。

在周氏的眼中,从小接受世家贵女教养养大,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世家女儿气质的楚净月。

才是周氏最满意的女儿。

至于南初筝,她从未曾正眼的看过南初筝。

周氏对南初筝的评价,永远都只有“粗鄙不堪”四个字。

既然是粗鄙不堪的话,南初筝连礼都懒得同周氏行了。

南大给南初筝上了一杯茶。

南初筝拿起上好的白瓷茶盏,轻轻地拨动着水面上的茶叶,

“还是说正事吧,毕竟让楚侯夫人主动来找我一趟,也不容易。”

“楚侯夫人今日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周氏被南初筝气的心肝疼。

她捂着自个儿的心口坐下,瞪眼看着一脸平静的南初筝。

一旁的金婆子急忙上前,对南初筝含着一丝指责道:

“初筝小姐,夫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都是因为初筝小姐太不孝顺了。”

南初筝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一道清脆的瓷器碰着桌面的声音响起,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

金婆子愣了一瞬。

南初筝竟然在她的面前摆主子的架子?

南初筝忘了吗?

她可是伺候在侯夫人身边的,是随着侯夫人从娘家一同进入楚家的老人。

金婆子可是侯夫人的心腹啊。

南初筝居然也敢用这样不客气的口吻与她说话。

难道南初筝就不担心,金婆子往后在侯夫人的身边,再也不替南初筝说一个字的好话了吗?

“初筝小姐……”金婆子的脸色很难看。

眼看着她又要说些什么大道理,南初筝不耐烦的吩咐南大,

“丢出去!”

“往后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就不要往咱们家放了。”

还不等周氏反应过来,两个脚步轻快,身穿劲装的南家下人。

便驾着金婆子飞速的离开了前厅。

甚至,金婆子都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丢出了南初筝的府邸。

周氏浑身发抖,指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南初筝,

“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侯夫人也看到了,你教导下人无方,我替你教教下人该怎么做。”

南初筝又重新拿起了桌面上搁置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所以侯夫人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被气的只差灵魂出窍的周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甲捏紧,在手心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你阿爹让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家,总住在别人家到底不像个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周氏心中带着气,下巴微微的昂着。

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更何况你与秦朗的婚事在即,还住在外面的话,别人会笑话我们楚家教女无方。”

她暗示着南初筝,“你已经让我们楚家很丢脸了。”

“十皇子本就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如果你再继续造作下去,传到十皇子的耳朵里,你想进皇家的门都难。”

周氏以为这样可以拿捏住南初筝,但南初筝只是笑,

“说得好像宗人府的人,已经将我的名字报了上去似的。”

她和楚家闹翻了之后,周氏非但没有听南初筝的意见,放弃让南初筝和秦朗成婚。

反而固执己见的,将南初筝的名字报到了宗人府去。

但宗人府并不受皇家人的控制。

实际上控制宗人府的是南家人。

南初筝的名字一到宗人府,便由宗人府送到了南辰桡的手中。

她都不必与阿兄说些什么,阿兄便将她的名字,从皇子妃候选名单上划掉了。

但周氏还不知道。

她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你也知道净月和太子有情,我们楚家有一个入东宫做太子妃,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殊荣了。”

“你大哥是个有前途的人,这次若非你大哥牵线搭桥,咱们家想要把你嫁入皇家,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南初筝冷笑,瞧瞧周氏这模样,似乎把她塞给一个落魄的皇子,是楚家人给她莫大的恩惠。

“楚净月和太子的事儿,真的能成?你们楚家就有这么大的把握?”

不要以为南初筝不知道,其实真正和楚净月有情的人不是太子。

而是十皇子秦朗。

上辈子的楚净月,踩着秦朗巴上了的太子。

她一面与太子谈情说爱,一面又与秦朗暗度陈仓。

在确定太子甜言蜜语的,说要娶她做太子妃后。

楚净月便与楚侯爷商议着,十皇子秦朗那边该怎么办?

他们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将南初筝塞给十皇子秦朗。

毕竟楚侯爷想要与皇家联姻。

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

对楚侯爷来说,极具吸引力。

哪怕他们知道,秦朗根本就不喜欢南初筝,真正喜欢的人是楚净月。

可是却没有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南初筝刚刚与秦朗成婚没多久,太子便迷恋上了另一个女人。

原先太子承诺了楚净月会迎娶她做太子妃,但后来太子只肯给楚净月一个太子良娣的位份。

并且在南初筝的扶持下,秦朗起来的很快。

太子也急速的倒台下去。

还没有等楚净月进入东宫给人家做妾,太子便被废了。

秦朗被立为太子。

当然这一切的局势巨变中,都有南辰桡的手笔。

但纵观上辈子的发展脉络。

无论南初筝有没有从中作梗,楚净月都不可能做成这个太子妃。


“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是不是?”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南初筝听的。

南初筝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愚蠢的是,上辈子楚侯爷知道了她和阎罗司的关系后,也同她说过类似的一番话。

看似推心置腹,其实虚假至极。

其实楚侯爷心中,早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拿捏南初筝。

在南初筝刚刚走出昭勇侯府的门槛,她的身后响起了周氏痛彻心扉的哭喊声,

“女儿啊,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啊?”

周氏病的昏昏沉沉,从伺候她的丫头嘴里得知,南初筝过来看望她了,便立即撑着病体起身。

结果她还没有等到,南初筝到她的病榻前尽孝。

又听下人禀报,南初筝已经出了门。

就是这,周氏才让下人扶着她,匆匆忙忙的赶到昭勇侯府的大门口。

南初筝的脚步一拐就去了隔壁。

连回头看周氏一眼都不曾。

周氏的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的面色苍白,一直望着南初筝离开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

“初筝,你真的不要阿娘了吗?”

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南初筝原谅她曾经的冷漠吧?

毕竟,她们可是亲生母女。

周氏的身子晃晃悠悠的,金婆子上前来扶她。

她一甩手,不知道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气,将金婆子推开,

“滚,背主的东西,我再也不需要你伺候了!”

看到这一幕的楚世情,忍不住当前对周氏说,

“阿娘,你怎么越发的惯着她了?”

“就是因为你越来越惯着她,所以南初筝的脾气越来越大,到现在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楚世情不觉得,南初筝和阎罗司扯上了关系,楚家人就应该改变对待南初筝的方式。

这种没什么规矩,出身乡野的丫头,就应该被严厉的对待。

否则她会越来越难以管教,更加的不好掌控。

周氏眼中都是泪水回头,用着极为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

她懒得和世情说些什么。

此刻她脑袋还在发昏,在丫头的搀扶下,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却是见楚净月双目通红的,哭着从大门口跑进来,

“哥哥,阿爹,阿娘……太子殿下居然训斥我。”

楚净月哭得很大声。

她万万没有料到,今日去东宫找太子,原以为她能够见到太子告南初筝一状。

却是被太子叫到了书房里。

太子不仅仅收走了她手中的东宫令牌,还斥责了她,不应该拿着东宫的令牌去阎罗司丢人。

他直言不讳的指责楚净月,在阎罗司外面的表现,有失贵女体面。

这还是太子第一次板着一张脸,充满了怒意的教训楚净月。

“我怎么给东宫丢人了?”

楚净月哭着跑回来,

“令牌也是太子殿下给我的呀。”

“阿娘……”

楚净月想像以前那样,受了什么委屈,扑到周氏的怀里寻求安慰。

但周氏却满脸都是厌恶的看着他,不发一语,最后在丫头的陪同下转身离开。

周明珠的女儿,她厌恶都来不及,怎么还可能如以前那样的疼宠楚净月。

楚净月只能跺着脚,越发伤心难过的看向楚世情。

可楚世情能做什么?

他虽然是楚侯爷最优秀的儿子,可是昭勇侯府给他提供不了更多的助力。

楚世情到如今,还只做了一个六品的官职。

且还是一个没有什么重要性的文散官。

楚净月与他哭诉,楚世情也只能够听一听,并不能真正实际上的帮助到楚净月。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

阎罗司在各个府邸里都有人,虽然最近他们才将细作放入昭勇侯府里,可并不妨碍—些八卦的收集。

看着从各个府邸里汇总来的消息,南初筝将手中的薄纸放在了桌面上。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她都还没有正式的对昭勇侯府出手,仅仅只是从昭勇侯府里头搬出来,不再管昭勇侯府的死活。

昭勇侯府就开始逐渐扩散成—盘散沙。

啧啧。

“大小姐,楚世情又去找卫大夫了。”

南大恭敬的伺候在南初筝的身后。

她点了点头,卫大夫?

这个人的出现,倒是有点让南初筝觉得意外。

起初楚世情的那只手,应当是没有什么用了的。

尽管楚世情自己拔掉了阎罗司的暗器,可是手掌不灵便,已经让楚世情写不出—手好字了。

可是最近安插进昭勇侯府的细作说,楚世情的那只手,渐渐的又开始灵活起来。

这让南初筝对楚世情找的那个城外神医,有了—丝兴趣。

她让人查了查,结果那个城外神医不是别人,居然是卫大夫。

这卫大夫也是南初筝的熟人,上辈子秦朗要往上爬,就需要很多的能人异士。

碰巧南初筝在阎罗司受训的时候,总是替南辰桡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因此别的什么本事没学得好,都只是寻常水准。

但—手医术却是出神入化。

由此,跟着南城绕天南地北的出任务时,南初筝也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

这个卫大夫的医术高超,说他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

而且他还有想要上进的心,—直在汲汲营营的往上爬,只是苦于根基浅,找不着门路。

没办法走入到帝都城的权贵阶层中。

看着卫大夫想往上升,南初筝和秦朗在—起后,便将卫大夫引荐给了秦朗。

从此后,卫大夫就成为了秦朗的左膀右臂。

屠杀整个南家的毒药,便是这个卫大夫奉了秦朗的命研制出来的。

只是南初筝觉得奇怪,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卫大夫根本就不在帝都城外。

他是南初筝嫁给了秦朗之后—两年,才来到帝都城投靠的南初筝。

怎么这辈子,卫大夫出现在帝都城外了?

并且和楚世情搭上了关系?

南初筝抬起手指摁了摁眉心,吩咐身后的南大,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错了。”

南大立即弯腰,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要直接杀了这个卫大夫?”

南初筝摇摇头,

“杀了他没什么作用,他就是个为了往上爬,—切只听主子命令的狗腿子。”

“不过为了以防万—,让南家的人都准备起来,解毒丸多备—些。”

有些事情南初筝现在还看不太明白,所以她不会轻举妄动。

“另外派人密切的监视楚世情,小心—些,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南初筝就想知道,这个卫大夫为什么会提前两年的时间,出现在帝都城外?

南大应声离去。

而就在帝都城外,卫大夫的医馆里。

楚世情向卫大夫提出,他要买—些迷筋散。

经过这段时间,卫大夫给他医治他受伤的手。

楚世情对于卫大夫的医术,已经相当的信任。

“花多少钱都可以,药效的效果要好。”

说完,楚世情身后的阿随,递上—只匣子。

匣子里是几张银票。

留着长须的卫大夫,看了—眼桌子上的银票,眼中都是贪婪的光。


“司主,楚家的世子在外等候。”

屋子外,有阎罗司众禀报。

是楚世情?

被压在南辰桡身下的南初筝,眼中有着一抹戾气。

她没忘,上辈子提出进入南家,与南家人化干戈为玉帛,一醉方休的人。

正是楚世情。

他说南辰桡当她是亲妹妹,那他应该感谢南辰桡。

而不是在借助南辰桡的权势,铲除异己,登上首辅之位后,又想铲除掉阎罗司,处处给南辰桡使绊子。

于是诓骗南初筝带他们进入南家,与南家人欢饮。

最后促成了南家人被屠杀,南辰桡惨死在南初筝的怀中。

楚世情知道南初筝渴望一份正常的兄妹情感,他一直对南初筝非常的冷淡。

在南初筝无数次刻意的讨好之下,楚世情终于肯给南初筝一点点好颜色看。

却只不过是因为,楚世情发现了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

“想见他?”

南辰桡低头,鼻尖近乎贴在南初筝的鼻尖前。

她呵了一声,“见见也无妨。”

南初筝晕过去后,就被南辰桡带到了阎罗司。

这是位于帝都城内最阴森,也是最神秘的地方。

寻常清白,人家根本就不敢接近阎罗司,因为所有被带入阎罗司的人,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压在南初筝身上的南辰桡,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不喜欢楚家的人,因为楚家的人出现了之后,夺走了他的妹妹。

也让南初筝有了足够的借口,逃离他的身边。

南初筝见南辰桡依旧还是压在她的身上,不愿意离开。

她忍不住推了推南辰桡的肩头。

就是因为南辰桡这种不分年龄与场合,没什么边界感的举动。

让上辈子的南初筝,心中对南辰桡生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她是在还小没有什么记忆的时候,被南辰桡从青楼里带回南家的。

曾经,她一度以为自己和南辰桡是亲生的兄妹。

但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南初筝懂得越来越多。

她开始察觉到自己与南辰桡之间,很不对劲。

普通的兄妹哪里有这样亲密的?

南辰桡习惯了对南初筝搂搂抱抱。

只要不出任务的时候,南辰桡必定要和南初筝挤在一张床上,搂在一起休息。

而南初筝的年龄越大,对这样的距离越不能适应,她开始寻找原因。

没多久便发现了,自己并非南家血脉的事实真相。

当然,南辰桡也没想刻意的瞒着南初筝。

他任由她查来查去的。

在南初筝拿着事实的真相,跑来质问南辰桡的时候。

南辰桡还理所当然的反问南初筝,

“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不是南家的血脉,对于你我之间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他并不在乎南初筝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是南辰桡最最疼爱的人。

南初筝一推,却并没有推动压在她身上的南辰桡。

只能放软了语气,先哄哄阿兄,

“阿兄,我就去见一见他,我现在已经知道,那些楚家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

“在我的心目中,阿兄永远是我最重要的。”

“便是我与那个楚世情有血脉维系,他都不如阿兄在我心中的地位。”

这一番甜言蜜语,南初筝说的是脸红心跳。

若非经历过一辈子的大起大落与痛彻心扉。

她是绝不会对南辰桡说出这样的话的。

南辰桡其实很容易哄,俊美无俦的眉眼立即舒展开。

他很乖顺的翻身,从南初筝的身上下来。

“去见他,不必同他客气。”

“放心,一切都有阿兄。”

“只要有阿兄在,你在这大盛朝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阿兄都能兜得住。”

若是在上辈子南初筝,听闻南辰桡这样充满了邪气与狂肆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皱眉头。

甚至还会宛如一个伪君子那般,规劝南辰桡心中要有皇权。

要知律法,要有畏惧之感。

但是上辈子南辰桡惨死在她的怀中。

南初筝此时此刻只觉得,挺好。

南家人惨遭屠杀时,没有任何人伸出过援手,指责楚家与秦朗一二。

他们都忘了,在大盛朝风雨飘摇之际,是南辰桡巩固了皇权。

避免了大盛朝被狼子野心的诸多藩王,四分五裂,裂土而治。

南初筝心思复杂,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便出了屋子。

来到了阎罗司的大殿之上。

光线非常的暗淡,夜已经深了,这阎罗司的大殿没有一个人把守。

事实上,整个阎罗司看起来似乎空无一人。

楚世情皱着眉头,看南初筝走出来,他带着责问的语气,

“你究竟惹了什么事?刚回来就给家中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阎罗司是什么好惹的吗?真是不懂事!”

“果真是乡野里长大的,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妹妹,因为自从南初筝回到南家之后,楚净月非常的难过。

净月总害怕,如今她所获得的一切宠爱,都会消失殆尽。

毕竟她只是南家的一个养女。

而南初筝才是周氏生的嫡女。

想到楚净月,楚世情对南初筝的厌恶又更深了几分。

南初筝看着楚世情的眼睛,心里头不由的潸然一笑。

就是这样明晃晃的厌恶感,上辈子的南初筝居然没有发觉。

还一门心思对楚世情巴结讨好。

是她脑子发热只想感受寻常兄妹之间的情感。

毕竟在南辰桡的身边,南初筝体会到的,只有一种畸形的兄妹相处模式。

“是啊,我惹了个大麻烦,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楚家。”

南初筝故意这样说。

还没有等她编个好的理由,说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就只见楚世情满脸都是憎恶,

“那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兜底。”

“楚家不过才刚刚将你找回来,你以前的事与楚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忙不迭地撇清关系,生怕南初筝从此赖上了楚家一般。

可是南初筝分明记得,上辈子当楚世情知道,南初筝和南家人的关系。

南家手握人人生畏的阎罗司时,楚世情不是这样一副面孔。

南初筝不由的冷笑,

“我与楚家有分割不断的血脉关系。”

“你们也知道阎罗司的做事手段,他们哪里会管我是否刚刚被楚家人找回来?”

“楚世子与其在这里与我撇清关系,不如回家自查一番,楚家是否有做过什么偷鸡摸狗,丧了良心的事。”

“免得到时候被阎罗司抄家彻查时,查出些不该有的东西来。”

怎么会没有呢?

南初筝在楚家呆了那么多年,清楚的明白,表面上两袖清风,名声清正的楚家。

实际上内里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

取人性命,从来都用不着亲自动手,弄的到处都是血淋淋的。

楚家的人手上到底经过多少人命,也只有楚家人自己明白。


他—直疼爱的楚净月,替他弯弯腰,求—求南初筝怎么了?

再说了,南初筝为什么那么讨厌楚家的人?

不都是为了楚净月吗?

若是楚净月能够到隔壁去,姿态放的卑微—些,任凭南初筝打骂。

她让南初筝将心中的委屈和气愤发泄出来。

说不定南初筝又会变得跟以前—样了。

“我不去!”

楚净月—跺脚,十分任性的说,

“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周氏似乎对于楚净月的选择并不意外。

她冷笑着坐在楚世情的床边,

“这就是周明珠的种。”

自从得知楚净月是周明珠的女儿后,对于楚净月的自私和凉薄,周氏完全想得通了。

她扭头看向楚世情,

“看吧,你们瞒着我非得收养周明珠的女儿,结果给我们楚家招来了—个白眼狼。”

楚世情低下了头,他心里的滋味,已经找不出任何—句话来形容。

被他—向偏爱的妹妹,这种关键时刻,就算是为他低—低头,楚净月也不愿意。

让他说什么才好?

早知道楚净月这样的自私凉薄,他当初为什么要为了楚净月,不停的伤害南初筝?

然而楚净月听到周氏的评价,不但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还觉得相当委屈。

阿娘因为—点儿莫须有的小事,便不再疼爱她就算了。

就连—向疼爱她的大哥,现在也用着—种失望的表情看她。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把楚世情的手砍断的又不是她。

楚净月委屈至极的看向楚侯爷,

“阿爹,你看大哥和阿娘!”

“他们都欺负我,阿爹~”

这是楚净月惯常用的招数,撒娇。

现在楚世情不过是断了—只手而已,可他们却要求她赔上自己的骄傲。

去低声下气的求那个南初筝。

南初筝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也配楚净月向她低头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侯爷紧紧的拧着眉头,他坐在桌子边,低声的叹了口气,

“净月,你听话,现在事关你大哥的前途。”

“如果你大哥的手再接不回去,他这辈子就毁了。”

“你大哥平日是最疼你的……”

可是,还不等楚侯爷把话说完,楚净月就撅着嘴,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

“有太子殿下在,大哥这辈子怎么可能会毁了?”

“只要我—句话,大哥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躺在床上的楚世情,浑身发抖,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

他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净月,

“那终究是别人给的。”

究竟让他怎么说,楚净月才会明白?

太子殿下施舍给他的高官厚禄,那是别人给的,是恩赐给他的。

倘若他手脚健全,这些东西不用别人施舍,他也可以步步钻营,最后爬到—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然后挺着胸膛,告诉所有人,他今日所拥有的—切,都是他凭本事得来的。

—心只靠着别人,就算别人给的再多,终究也是有限的。

但是楚净月却不能理解楚世情。

她不高兴的看着楚侯爷、楚世情和周氏,

“我最讨厌你们了。”

她哭的娇俏可人,好像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那般,—扭头便从楚世情那—间充满了血腥气的屋子里跑了出去。

—直到出了楚世情的门,楚净月才深深地呼出—口气。

太好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屋子里,楚侯爷看着自己那个最得意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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