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幸楼崇的现代都市小说《私吻小说》,由网络作家“美绿哔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私吻》非常感兴趣,作者“美绿哔哔”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黎幸楼崇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肤白貌美大长腿,走到哪里都是女神级别人物!她智商顶级,成绩优异,以高考状元之名考入大学!可却因穷——这一原罪,沦为羔羊......那个男人,家世优越,出生即在罗马,却来惹她......“做我的协议女友。”作弄她,嘲笑她,牵她手,抱她,吻她......以女友之名,合约协议关系下,却藏着他滚烫跳跃的心.........
《私吻小说》精彩片段
楼崇的家世是顶尖的存在,多少人想攀上他,却又害怕他,不管追求者有多少,但真正敢上前的却是没几个。
楼崇打着黎幸坐在一边,除了和楼崇交好的人,真正敢凑上前的没几个,只敢远远观望。
楼崇手里摆弄着遥控器,空中一架无人机飞来飞去,不大的响声在这样热闹的环境几乎里听不见。
黎幸坐在他旁边,见无人机在头顶转了两圈,怔怔的盯着,好像是看入迷了,实际上她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嫂子,”旁边突然响起靳乐湛的声音,黎幸顺着声音看过去,应了一声,“怎么了?”
“要不要来跟我们一起打牌?”
“不了,”黎幸摇摇头,“抱歉,我不会。”
这帮公子哥玩的绝对不是小打小闹,至于对于她来说不是,黎幸玩不起,也不敢玩。
“想玩就去玩,”一直没说话的楼崇突然出声,黎幸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楼崇还在操控手里的遥控器,和黎幸对视上,下巴微抬,再次开口:“输了我赔,赢了都是你的。”
“哟哟哟,崇哥这么护啊,”靳乐湛捏着嗓子学了一句,“输了我赔,赢了都是你的。”
楼崇抬眸瞥了他一眼,靳乐湛立刻安分下来了。
身后也有起哄的声音,大概就是夸楼崇会心疼女朋友什么的,黎幸没仔细听,偏头去看楼崇。
楼崇轻笑了声,抬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语气宠溺:“去玩吧。”
身后又是一阵起哄声。
黎幸见他不是开玩笑,靳乐湛也一直在劝,这才点头,起身跟着他们去牌桌。
靳乐湛简单说了下规矩,黎幸在心里记下规则,表示懂了之后,几个人就开始打牌。
前面几把都在输,靳乐湛一边盯着牌一边去观察黎幸的表情。
他到底要不要放水呢……输了崇哥会不会宰了他。
手里握着的一张牌犹豫着要不要扔出去,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牙打出去。
黎幸脸色平淡冷静,前面一连输了五把也没有任何紧张心慌的情绪,心里默默推算着,看见靳乐湛打出来的牌,面无表情的打出另一张,局势瞬间扭转。
”我……”靳乐湛脏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放水,但明明就是他要赢了,怎么局势突然扭转过来了!
之后的几把牌局就不受靳乐湛控制,黎幸好像领悟了什么,一路压得靳乐湛没有还手之力。
“艹又输了!”
靳乐湛丢掉手里的牌,把面前最后两个筹/码给黎幸,有些崩溃的看着黎幸面前堆得巨高的筹/码。
从黎幸开始赢了之后,靳乐湛再也没有赢过,完全被压着打。
“嫂子你之前不会是在让着我吧?”靳乐湛崩溃的捂着脸,“那你也不用让这么多吧?”
黎幸摇摇头,淡淡开口:“没有,我之前真的不会。”
“所以你是真的刚学会?”
黎幸点点头:“这个不难。”
“……”靳乐湛好像感觉到了智商被碾压,于是黎幸问他还玩不玩的时候,靳乐湛摇摇头,下场换别人来了。
黎幸也不在意,看着面前的筹/码心情终于好多了。
这些已经能够抵上外婆好几天的医药费了,黎幸是真的开心,而且她够聪明,所以即便换人了,也依旧在赢。
靳乐湛点燃烟在楼崇旁边坐下,盯着牌桌那边的动静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黎幸又赢了一把。
“啧,”靳乐湛吸了口烟,“嫂子挺会玩啊,人又聪明,这才多久就学会了,崇哥,你怎么追到手的,我也想找一个。”
楼崇头也不抬,语气随意:“抢的。”
“啊?”靳乐湛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楼崇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下,然后随手扔在一边,抬起手,冷淡和靳乐湛对视,点了点头,平静反问,“要和我抢吗?”
他眼神漆黑,口吻明明是漫不经心的,但却叫人莫名胆寒。
靳乐湛忽然觉得脖子一凉,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摇摇头:“不不不,我就是嘴巴欠口嗨一句。”
“崇哥你和嫂子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抢不走谁也破坏不了你们,我怎么可能跟你抢你放心!”
靳乐湛平时在外面无法无天,可是在他哥和楼崇面前比谁都怂,一连串的保证之后,楼崇终于把眼神从他身上离开,起身往牌桌那边过去。
靳乐湛松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才一会儿的功夫,黎幸面前的筹/码又翻了一倍,黎幸还在继续玩,旁边有人看见他过来了,起哄了一句:“崇哥要不要一起啊?”
楼崇应了一声,其他人愣了下,看看楼崇又看看黎幸,又继续起哄。
“懂了,崇哥是要来陪女朋友的。”
“那我们不是完了,人家夫妻阵营搭配,直接乱杀,我们不就只有被虐菜的份了。”
黎幸对面的人还在纠结出哪张牌,忽然感觉到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旁边的手抽出来打了出去。
他下意识抬起头,楼崇站在他旁边,语气冷淡:“我来。”
那个少爷愣了一秒,立刻起身给楼崇让位置,现场安静了一瞬,黎幸皱眉,捏着牌的手蜷缩了下,但没说什么。
“我来跟你打,不过我可不会放水的。”这句话说得慵懒又随意,楼崇捏着一张牌在手里把玩,挑眉等黎幸出牌。
黎幸觉得奇怪,但什么也没有说,犹豫了一会儿才出牌。
接下来牌桌上的局势瞬间扭转了过来,原本把把赢的黎幸,在楼崇上场之后就开始输。
就像楼崇说的那样,他不会放心,于是黎幸就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开始还有人开玩笑起哄,在楼崇连赢两三把之后,靳乐湛在他身后嘲笑:“崇哥你这样不行啊,欺负老婆是会没有对象的。”
“就是啊崇哥,你都不让让人家。”
一直在旁边喝酒的季文延也凑了过来,看看楼崇又看看黎幸,见她抿着唇似乎有些紧张,那股伤心的感觉又来了。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楼崇一直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压着黎幸一点也不放水。
到后面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盯着牌桌有些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黎幸的脸色也有些难看,面前的筹/码几乎到了楼崇那边。
不出意外,这把她又输了,深呼吸一口气,抿着唇盯着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哒哒——”
楼崇的手在牌桌上轻扣了两下,黎幸抬起头,楼崇偏头看她,眉梢微抬:“还剩多少?”
黎幸看了眼旁边为数不多的筹/码,淡淡报了一个数,楼崇点头,“行。”
他丢掉手里的牌,站起身:“就到这里,不打了。”
她认知接触的楼崇好像没有办法跟此刻程文君口中那个,给小鸟准备很多很多漂亮的鸟笼,又因为厌烦了而捏死小鸟的人联系到一起。
“您跟我说这个是想告诉我什么?”
黎幸终于开口。
程文君看着她,皱了下眉,又笑笑,
“你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
黎幸只神色平静的看着她,
“您是想说,我现在就是那只鸟吗?”
程文君眉头松开,看着她,淡淡评价,“你应该比那只鸟对他要重要些,但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黎幸唇角很浅的勾起一个弧度,静静看着她,说,
“是吗?”
“别误会。”程文君看着她的反应,立刻啧了声,“我可不是来拆散你们小情侣的恶婆婆。”
黎幸:“……”
程文君看着她,微微笑了笑,“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你喜欢上的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毕竟身为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还是有这个义务的。”
“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我这个儿子,他想得到一个人的好感的时,到底能把自己伪装的有多么无辜又惹人怜爱。”
黎幸没有说话,只开口道,
“他现在在我家,你要带他回去吗?”
程文君摇摇头,
“为什么?”
黎幸微愣,“他不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吗?”
程文君笑了,“他要出院,谁拦得住?”
黎幸没说话,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楼崇给骗了。
“好了,我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至于你之前问我的事情,楼崇为什么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你,这个等你外婆手术结束后,你如果还想知道,欢迎你再来找我。”
程文君说完,把自己手上的那几张资料递给黎幸,
“看看吧,上面是两年前那事的前因后果,小畜生虽然不做人,但还不至于法制咖。”
黎幸看着跟前递过来的几张资料,伸手接过。
程文君看了眼前面的司机,侧头问她,
“要送你回去吗?”
黎幸摇头,
“不用,我先下车。”
程文君点头,“嗯,也好,免得看我送你回来,那小子又往我身上泼脏水。”
黎幸:“……”
黎幸捏着手上的资料,下车前看了眼程文君,开口道,“谢谢。”
程文君无所谓的样子,只笑了笑,
“应该的。”
黎幸下车离开。
程文君坐在后排位置上,看着后视镜里黎幸身影慢慢消失,才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扶额道,
“小畜生还真是欠他们家够多的。”
公交车在站台前停下。
黎幸从车上下来,手上捏着程文君给的那份资料,掌心有些濡湿,纸张上面的印刷字体有些被晕染开。
程文君的话还在耳边。
“我只是告诉你,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没有正常人的情感和道德观。”
“这样的人,根本不懂爱情。你可能只是他观察的更久的一只鸟。”
黎幸捏着手里的资料,翻开又重新合上。
风很热,温度也高。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害怕什么。
黎幸走到小区门口位置,将资料放进书包里,走到楼道前,她脚步顿了顿,还是折回去,将资料从包里取出来,直接撕掉,走到垃圾桶边丢进去。
出门的时候带了钥匙,但黎幸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楼崇站在门口,冷硬下颚线条清晰,额头带着点薄汗,低眸看她,
“回这么早?”
黎幸嗯了声,进门把包挂上,弯腰准备换鞋。
楼崇先她一步,弯下腰从鞋柜里取出她的拖鞋,蹲在她跟前,很自然的伸手捏着她的脚踝要帮她换。
面前是巨大华丽的别墅,瞿乔背着黑色双肩包,扶了下黑框眼镜,表情平淡,按了门铃没多久就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名女佣人,看见瞿乔愣了下:“你好,请问你找谁?”
瞿乔皱眉,冷淡道:“我们导员让我来给楼崇同学补课,请问他在吗?”
佣人有些惊讶,但还是让瞿乔进去,上下打量一遍瞿乔,态度平淡的开口:“抱歉,少爷现在还没回来,麻烦你稍等一会儿。”
瞿乔点头,也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等人。
佣人很快离开,瞿乔不欲窥探别人隐z私,没有过多打量,只是不经意间看到旁边柜子上展示着一把猎枪,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很快就移开视线。
刚才那个佣人再次出现,给瞿乔倒了一杯茶。瞿乔谢过之后,又看了眼时间,忍不住问了句:“请问楼崇同学现在在做什么?有时间补课吗?”
佣人摇头:“抱歉,少爷的行踪我们一向是不清楚的。”
瞿乔抿唇,眉头紧皱,看起来心情不太愉快。
佣人离开了,瞿乔继续在客厅里等。
差不多又过去半个小时,还是没看见楼崇这人。
正常时间,这个点瞿乔应该在图书馆里写题,她有些不高兴,给谁补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讨厌有人浪费她的时间。
又过去半个小时,瞿乔看见佣人立刻开口:“楼崇还没有回来吗?”
佣人态度平淡,说不上轻慢,但也绝对不恭敬:“抱歉小姐,您要是着急要不先回去?少爷回来我会转告给他的。”
瞿乔深呼吸一口气,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对楼崇这样的公子哥更是看不上,当下也不准备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就准备离开。
她刚到门口,还没拉开门,门就被人推开了,说笑声起哄声从外面传来。
“不是我说你这也不太行啊延哥,这才游了几圈?菜鸡!”
“你看看崇哥,气都不喘一下,你还能不能行了。”
靳乐湛嘲笑的话刚说完,转身就看见门口站着个脸色不太好的女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瞿乔也被吓到了,任谁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只穿着泳裤的男人,一会反应不过来。
靳乐湛先反应过来,捂着胸口语气调笑,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轻佻:“姐姐你谁啊,大白天的在别人家耍流氓吗?都把我看光光了。”
“……”瞿乔一哽,有些无语,良好的教养让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楼崇从靳乐湛身后出来,除了泳裤,他身上还披了件毛巾,头发还往下滴着水,劲瘦有力的身材一览无余。
“你是谁?”楼崇皱眉,扫她一眼,态度极其冷淡,目光甚至没在瞿乔身上过多停留。
瞿乔深呼吸一口气:“我叫瞿乔,是导员让我来找你的,说你需要补课。”
“噗,”靳乐湛没忍住,季文延也有些忍俊不禁。
“谁?给谁补课?崇哥你什么时候改邪归正了?”
楼崇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淡淡对瞿乔道:“我不需要,你走吧。”
“行,”瞿乔点头,忽然有些脸热,是气的,尤其是靳乐湛玩味的眼神一直在打量她,更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正好她一点也不想面对这几个人,楼崇说不想补课,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很快跑着离开了。
靳乐湛摩挲着下巴,盯着瞿乔跑远的背影啧了一声,凑到楼崇面前:“什么情况啊崇哥?我还以为你这么快就换口味了?”
“老师家长都知道,勒令我们分手,觉得我成绩太差,配不上她.”
他低了低头,适时的露出一个有些伤心的表情.
黎幸:“……”
保安大叔皱了皱眉,
“所以你带着人姑娘是打算干嘛?”
楼崇叹了口气,表情认真,
“实不相瞒叔叔,我们打算私奔.”
黎幸:“……”
保安大叔很明显的愣了愣,“啊?”
楼崇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
“但到了车站我又觉得,我这一辈子没出息也就算了,但我不能让她跟着我就这样,所以又回来了.”
保安大叔松了一口气,放下刚拿起的对讲机,看了看两个人紧紧握着的手,显然是有些心软了,也放下了手里的电棍,开始劝导,
“这样才对,你们才多大,什么事情不能商量,别动不动搞什么离家出走,什么私奔.”
黎幸在旁边默默不语.
楼崇点头,“嗯,您说的对,虽然我配不上她,但还是得好好努力一把,让她家人接受我.”
保安大叔赞同的连连点头,似乎是被楼崇编的话给感动到了,也没要再为难他们的意思,
“行了行了,回来了就好,趁着现在还没放学下课赶紧回教室去,以后别再这样了.”
楼崇点头,
“谢谢叔叔.”
黎幸沉默了下,也跟着开口,“……谢谢叔叔.”
保安大叔豪迈的一挥手,
“这有什么,赶紧进去吧.我就当没看见了.”
保安大叔边说边又拿着自己的电棍跟对讲机往另一边走.
等人离开,黎幸立刻松开手.
楼崇倒也没说什么,往前三两步,翻上前面的墙,骑在墙头上,弯腰朝着她伸出一只手.
黎幸拧眉,有些犹豫,
“我们这样进去?”
楼崇点头,低眸看她,
“要不然呢?我们可是刚刚私奔未遂.”
黎幸从来没有翻过墙,过去二十年的人生一直都是要多乖有多乖的,没想到毕业后居然还要翻墙当一回儿私奔未遂的坏学生.
她抿唇,没有犹豫,走到墙角下,伸出手握住楼崇递过来的手掌心.
楼崇弯下腰,笑着看她,手腕一用力,直接将她也一起拉了上来.
黎幸心跳很快,只感觉自己还没太反应过来,人就到了墙上,一阵风从四面八方的方向吹过来,带着空气里树木的清香.
学校围墙边上种了一整排的梧桐树,树干高大枝叶繁茂.
风吹过有沙沙的树叶晃动声响跟着一起.
楼崇从墙上跳下去,草丛被压倒发出声响.
黎幸有些紧张,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道,
“会不会被监控拍到?”
楼崇仰头看着她,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少年气十足,也难怪刚才保安大叔直接就把他们当成了学校的学生,
“不知道,要不要下来?”
楼崇在墙角下朝着她张开手臂,脸上带着疏懒散漫的笑意,漆黑深厉的眉眼似乎只装得见她一个人,
“我会接住你.”
他敛起神色,视线认真专注的看着她,像宣誓.
黎幸垂眸,目光落在他身上,好像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她只看得见他.
怎么样,要不要跳下去?
要不要试一次?
如果前面是万丈深渊;
如果迈出一步就是穷途末路;
如果她只是他喜欢的一只鸟……
又有风刮过来,扬起乌黑的长发,吹起艳丽的裙摆,拂动狂跳的心脏.
黎幸闭上眼睛,她没有回答,一只脚从另一侧墙面翻过来,朝着墙角下的人扑过去.
像一只蓝色的蝴蝶,不顾一切地扑进暴烈的夏日.
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枚戒指.
但其实,它非常的漂亮.
淡蓝色的玻璃水钻,下面是盛放的白色的泡沫纸盒,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奖品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黎幸视线落在戒指上,心口动了动,看向站在前面的楼崇.
楼崇视线落在橱柜里的戒指上,他脸上神色很淡,侧面冷硬线条好看,手臂屈起的肌肉线条利落,上面的刺青纹身在头顶的白色灯光下显得格外惹眼.
“要这个?”摊贩老板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橱窗里的东西都是些廉价的小商品,但也有价值高低之分,一般来说像楼崇这样百发百中的,都会挑选第一排的那些东西,很少有人会从第三排选一枚不起眼的用玻璃做的戒指.
“嗯.”楼崇慢条斯理地点头,侧眸看黎幸,朝着她抬了抬下巴,“过来.”
黎幸抿唇,怀里抱着他的校服,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老板打开橱窗,取出那只装着蓝色玻璃戒指的盒子.
楼崇伸手接过,打开盒子.
玻璃水钻戒指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漂亮,近距离看起来像盛着汪洋的海.
楼崇取出戒指,低头看向黎幸,挑了下眉,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把手放上来.
黎幸看着他,手掌攥紧几分,贴着裙摆没有动.
旁边围观的那群高中生都还没走,这会儿都凑热闹的看过来,还有人跟着起哄,几个小男生吹了下口哨跟着喊,
“嫁给他——”
黎幸:“……”
黎幸有些尴尬,从没想过这种场景会出现在自己身前.
楼崇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勾唇笑了下,伸手将她放在一侧迟迟没有伸出来的手握住,
“别紧张,”
他低眸视线看着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带着很浅的笑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语气开口,
“我暂时还没打算求婚.”
黎幸悬起的心脏稍稍往下落了落,松了一口气,只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选戒指做什么?”
楼崇姿态懒散,牵起她的右手,用戒指在她几根手指随意的比画着,歪着脑袋漫不经心道,
“好看就选了.”
黎幸抿唇没有说话,只感觉到周围落在两个人身上的目光有些不舒服,但手腕被楼崇牵着,也动不了,只小声道,
“我们要不先……”
“别动.”
楼崇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难掩的兴奋.
黎幸微怔,下一秒只感觉右手的无名指从指尖位置往下,缓缓的套进一个微凉的、带着玻璃触感的东西.
她低头.
无名指上已经套上那枚蓝色的玻璃戒指.
“你……”
“尺寸居然刚好.”楼崇勾起唇角,有些满意.
黎幸皱了下眉,低头想取下来.
楼崇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低眸视线看着她,口吻漫不经心,但动作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回去再摘.”
指骨间玻璃冰凉的触感仿佛从右手无名指牵引直至心脏.
黎幸看着手上的戒指,抿了抿唇,松开手,没有再要取下来的意思.
楼崇挑了下眉,重新扣住她的手腕,牵起她的手,
“走吧,回家.”
黎幸嗯了声,任由着他牵着离开这边的摊贩.
两个人走到前面的公交车站,车还没到,只有两个高中生也在边上一起等.
路道两边有刺眼的灯光投射过来.黎幸眯了眯眼,低下头.
“学长你好!”
身后响起一道甜美好听的女声.
黎幸侧头往一旁看过去.
她能看见站在她面前的,到底个怎样披着人皮的怪物吗?
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看见;
她还会愿意待在自己身边吗?
还敢跟他做交易吗?
今天晚上过来温泉山庄这边的本意原本只是带她来放松放松,没想做什么。
但吃饭的时候靳乐湛提到拳击赛,他忽然就起了念头。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试试揭开假象的一角?
试试让她看看真正的自己?
所以他顺势而为,明知道她不可能受得了这种地下私人拳击场的残忍血腥,但还是带着她过去。
在观赏台上,看见她脸色煞白的时候,他就懂了。
她接受z不了。
当她转头看着自己,
用那样陌生的、询问的、仍然抱有希望的眼神看着他时。
楼崇忽然就有些厌烦了这个游戏。
他今天不应该带她来这里。
太早了,这么早就让她发现自己是什么人。
不好玩。
灯光昏黄,四周没有人,六月的盛夏空气闷热潮湿,粘稠着在空气里涌动着。
明明温度那样的高,明明握着自己的手掌心那样的烫。
但她却如坠冰窖,整个人仿佛被直接丢进深冬的湖泊,遍体生凉。
与虎谋皮,她早该想到。
现在退出,根本不可能。
身体像是钉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黎幸闭了闭眼,偏头不看他的眼睛,只问,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选中她?
为什么选中她,今天又要带她来这里?
继续骗下去不好吗?
“没有为什么。”
楼崇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宝宝,不好玩吗?”
好玩?
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只是玩是吗?
黎幸盯着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头一回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他。
她仿佛才刚刚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不好玩。”她开口,声音已经哑了。
楼崇看着她,没什么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手指剐蹭了下她的脸颊,轻描淡写地说,
“那换个玩法。”
黎幸不说话。
他看着她,微微挑起眉毛,很愉悦地笑了下,
“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也不会有多喜欢。”
他说完,松开掌住她下颚的手,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楼上走。
大厅内灯光通明,侍者穿着和服走来走去。
楼崇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大步往前,摁开电梯。
门打开,他抬手摁下楼层。
房间在顶楼,电梯上升的弧度一般。
黎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感觉到一股无名的不安,但扣住她手腕的手掌似铁钳,根本动弹不得。
对面电梯的透明镜面反射出此刻两人的样子。
楼崇依旧神色平静,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脸打得薄白而精致,英俊的面庞上情绪没有任何变化。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她被大力拉出去,灰蓝色的吊带一侧细细的带子顺着白皙细软的肩膀掉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
她整个人被直接一把摁到走廊的墙上。
他毫无征兆地开始吻她。
黎幸伸手想去推他,手臂被他扣住反钳在身后。
跟之前的每一次吻都不一样。
他单刀直入,近乎粗暴地吻她。
黎幸偏头,想躲开他的吻。
下颚被钳住,他低眸视线乌沉沉的压过来,眼神平静又冰冷。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两个人视线极近距离地对视着。
他手指用力,迫使她仰头。
黎幸抿紧嘴,乌黑沉静的眸凶狠地看着他。
他垂眸看她,却忽然很轻地笑了下,腾出另一只手,冷白坚硬的长指泛着微凉的寒意在她嘴唇上揉了揉,然后张开手,将两根手指抵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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