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着时代原因,大部分生产性的活动都需要仰赖男子,因此比起江扶月的上一世,女子的地位虽没有历史上那般低下,却也不如现代。
像南岭四商院有十六位主事人,里头就没有一个女子。
加之雍朝有部分人,比如柳氏这样,崇尚于男尊女卑思想,她们也会打压家族中的女儿家,这也是女子难出头的原因。
江扶月过去一直记着自己将来要做家主夫人,且也记着自己是有未婚夫婿的人,因此即使性子坏些,但也一直记着要守做家主夫人、做未婚妻的本分。
但现在她无所谓了。
就像谢家谢桑辞一样,谢桑辞开个小倌楼确实被全南岭说道,甚至谢家都不让她出席一些场合,但谁也不敢真的对谢桑辞做什么,大部分人看见谢桑辞,还是彬彬有礼唤一声“七小姐”。
既是如此,她又凭何不能随心所欲。
秦归雀二人本也无所谓住在何处。
江扶月去处理伤口时,二人便先去吃饭了。
这一夜,江扶月睡得特别沉。
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时,江扶月只觉神清气爽,宛若活过来了一般。
她出门时,便见秦归雀正坐在屋顶悠闲得沐浴晨光。
耳边突然传来声音,“小姐醒了。”
江扶月回过头,便见白鹤卿跟标杆一样站在廊下,白皙俊逸的脸上还有一道青紫。
“你脸怎么了?”
江扶月惊讶道:“莫不是昨晚,那人来过了?!”
出乎意料得,白鹤卿没有应她的话,而是默默转过身背对着她,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冰冷了。
南风凑近江扶月身边道:“小姐,今晨白少侠见秦少侠在练功,便上去切磋,然后就……”
江扶月了然。
便见白鹤卿头突然低了下去。
秦归雀“嗤”得笑了声。
就跟点了炸药一样,白鹤卿骤然抬头,提剑飞身而起,朝秦归雀刺去。
江扶月:“……。”这两个还真是不对付。
她无奈道:“好了,你们都下来,抬着头很累。”
秦归雀当先躲过剑飞了下来,落在地上时,姿态很是从容。
可把江扶月羡慕坏了,怪就怪她幼时吃不了习武的苦,也没那个天赋。
据说习武之人只有部分能突破那层界限,体态轻盈,飞檐走壁。
大部分人都只能打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