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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结局+番外

墨墨是墨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苏音杨里正是小说推荐《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墨墨是墨爷”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她堂堂现代女,意外穿越古代,本就各种不便,哪知还赶上了天灾和流民逃窜,一不留神,全家被嘎!重活一世,没有办法,为活命,她只好拼命囤满物质,带着一同重生的母亲和小姑开始了颠沛的生活。有粮在手,逃荒路上心不慌。疾病、饥饿、恶人齐上阵怎么办?来吧,展示咱十项全能的机会到了!她享受小富婆的快乐时,极品逃荒人却把她抵在墙角:朕是皇帝。什么玩意儿?皇上也逃荒啊!!!...

主角:苏音杨里正   更新:2024-11-17 0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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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音杨里正的现代都市小说《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墨墨是墨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音杨里正是小说推荐《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墨墨是墨爷”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她堂堂现代女,意外穿越古代,本就各种不便,哪知还赶上了天灾和流民逃窜,一不留神,全家被嘎!重活一世,没有办法,为活命,她只好拼命囤满物质,带着一同重生的母亲和小姑开始了颠沛的生活。有粮在手,逃荒路上心不慌。疾病、饥饿、恶人齐上阵怎么办?来吧,展示咱十项全能的机会到了!她享受小富婆的快乐时,极品逃荒人却把她抵在墙角:朕是皇帝。什么玩意儿?皇上也逃荒啊!!!...

《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二舅母与小舅妈也都走过来,眼神不善的盯着大壮娘,大有一副‘你敢欺负苏音’试试看的架势。

颇有一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味道。

大壮娘瞧着几人,顿时怂了,“我、我不就过来问问而已,又没真的想拿。”

说完,落荒而逃。

“我呸!”大舅母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东西!”

周围不少人瞧着这边,原本还有些小心思人家,马上歇了心思。

苏音看向三位舅母,“舅妈威武。”

大舅母笑着道:“以后碰到这种人,别和她客气。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蹬鼻子上脸。”

“对。她要是敢再来,你喊我们一声,保准她吃不了兜着走。”二舅母跟着说道。

“我记住了,下次一定第一时间喊舅妈们。”

大壮娘从苏音这边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后面对儿子的胡搅蛮缠,整个人烦躁的很,心里正憋着一肚子气,瞥见蹲在一旁的女儿, 就像是找到了出气筒。

上前一步,一脚将她踹翻,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赔钱货,不知道你弟弟热,还不过来给你弟扇扇子。”

小丫头爬起来,手掌、手臂上都是擦伤,有鲜血渗出,但她顾不得疼,慌忙起来,去给弟弟扇扇子。

正在闹脾气的大壮,一把将她推倒。

“你滚开,你个丧门星。”

苏母瞧着那丫头,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托生在这样的家里。”

苏音也同情那丫头。

她在苏家虽不得爷奶的喜欢,但有苏母护着,苏父也疼她,不会无故殴打,对比那丫头,算是幸运。

山虎解决,队伍继续上路。

苏音能确定了,昨晚做的梦,的确是预知梦。

这突然出现的预知梦,是随机,还是有其他外在条件达成后,才能触发,这其中的规律,苏音暂时不清楚,需得等到之后,慢慢摸索出来。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它再次出现。

因为山虎的出现,拖慢了他们半天的行程,原本该在傍晚前赶到富顺县,如今是赶不上。

太阳落山之前,一行人下了山,再往前走55里,才能抵达到富顺县。

大伙商议后,决定先在山脚下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启程。

山脚处有一处水洼,水是从石壁的缝隙里流出,形成一个块洼地。

这个地方要不了多久,水源便会断了。

这里有水,苏音就没用木桶里的水,不仅没用,还得添加,不然不够后面的喝。

所有人都排着队,轮流勺。

前面十人勺完后,水洼里的水直接下潜了几公分,轮到苏音时,都快见底。

苏音不着急,蹲在一旁守着,出一点,勺上一点。

不少人没那个耐心,直接带着泥水勺上来。

苏音提着回营地,苏宝珠已经将晚上睡觉的地方铺好,苏母则是在弄吃食,见苏母从布袋里淘米,苏音赶忙阻止。

吃了两天的粥,苏音都觉得自己肚子里都能听到咕咚咕咚的水声。

“娘,我们今天就别熬粥,直接烤肉吃。”

“烤肉,我不太会。”

“我会。”苏音自告奋勇的拦下活计。

苏音选取了老虎身上最嫩的肉,腹部的肉脂肪含量与其他地方高,肥瘦相间,正适合烤肉。

用石头垒砌起一个适合烤肉的高度,将老虎的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从树林里捡点木材,将肉串起来,这个过程费点功夫,但一点都难不倒动手力能强的苏音。

隔壁的小舅舅听说她烤肉,过来瞧了一眼,觉得稀奇。

他们烤肉都是将整一块肉放在火堆上炙烤,不停的翻滚,中途撒上一些盐巴,有条件的抹上一些蜂蜜,烤到肉熟,便可食用。


苏音走到杨里正身边,压低声音提醒,“三外祖,这些人并不是逃荒的难民。”
杨里正—惊,诧异看向苏音。
“他们行走步伐,沉稳有力,且精神饱满,常年劳作的人,无法与他们相比。你再看,他们这支队伍,大多数都是青壮年。”
杨里正听着苏音的分析,不动声色地观察与他们擦肩而过队伍,越看越心惊,接下来苏音说的话,更是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群训练有素的人,伪装成难民,只怕是在掩人耳目,或者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杀。”
饶是杨里正见过大风大浪,如今听到这群人极有可能带来危险,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他招来儿子杨福,“通知下去,原地休息—刻钟。”
必须与那群人拉开距离。
杨福走到前面与杨大树说了—声,前头停下来,后面的人慢慢的都停下来。
“怎么休息了。”
“休息就休息,哪有那么多话。有的休息还不好,依我看,你还不够累的。”
“赶紧休息,听说等会儿要改道。”
……
与他们拉开—段距离的,另—队逃难队伍,—名青年走到为首的男子跟前。
“大人,后面那支逃难队伍停下了。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们要不要……”青年眼神狠戾,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
为首男子瞥了—眼后方的队伍,上百人,老老少少,穿着破烂,且风尘仆仆,—看就是走了好些日子的难民,就这样的泥腿子,能看出什么。
“凭他们能看出什么。别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别忘记了我们这次的目的。”
“是。”青年应下,心里有些遗憾。
那群人—看与豫州遇到的那些难民不同,这些人身上必然有不少钱财。
若是能杀了他们,那些钱财就属于他们了。
可惜上头不允许,不然……
青年舔舐了—下唇,唇角勾起—抹狠戾的笑。
等回程时,若再遇到他们,或许可以干—票。
树荫下,小杨贵正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手上拿着—根木棍逗弄地面上的虫子。
小杨贵见到苏音,麻溜爬起身,—脸新奇的冲着她,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地会响。”
—句话,成功让苏音面色骤变。
苏音跟着趴在地面,将耳朵贴在地面感受,果然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虽然非常细微,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看了—眼前方那支队伍,与他们已经拉开了上百米,那距离不够安全。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李叔,族叔,小子不才,在东图县也有些人脉,认识一些人,听到的消息比那些道听途说的要准一些。”

里正和几位族老正为这件事拿不定主意。

里正开口,“孝永,你说说,外面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村民,自觉的闭上嘴,安静的等着他。

苏孝永很满意众人的态度,更是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着的感觉,他轻咳一声开口,“他们说的过于危言耸听。朝廷已经派遣巡抚前往云州、甘州、岷州赈灾。这次派遣来巡抚乃是威远侯,是皇后的侄子,侯爷武艺高强,且智慧谋略都是一等一的。”

李锐蹙眉,“你说这么多,与我们有何关系?”

苏孝永不悦的瞥了他一眼,“蠢货!”

李锐刚想开口,苏孝永转过头不与他多说,自顾自对着族老们继续说,“威远侯这个人嫉恶如仇,最恨贪官污吏,为人刚正不阿,是难得清官。五年前,大贪官英国公一族被灭九族,便是由威远侯查出。”

村里的人哪听过这些,只听得一愣一愣。

“我得到最新的消息,咱们巡抚大人准备整治云州等地的贪官污吏,还有那些哄抬物价的奸商。所以啊,有些奸商得到了消息,纷纷逃亡。他们再不走,等待他们就是巡抚大人的屠刀。”

众人恍然大悟,觉得他言之有理,对那位巡抚大人很是好奇、崇拜。

李锐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苏音蹙眉,大伯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到所有人的心坎上,也极具迷惑性,直接将她和李锐说的那些佐证,都成了别人畏罪潜逃。

“大伯,你怎就确定你的听到是真的消息,而不是道听途说。”

苏音不想将自己和李锐哥刚刚的心血白费,也不想让村里人走上一辈子的老路。

人群里的苏母见状,有些急切说道:“我相信音音和李锐说的。”

苏孝永没想到最先驳自己面子的人,是自家人,且还是在家里最不受待见的老三媳妇。

他面色一沉,“老三媳妇,音音这小妮子不懂事,你这个做母亲还纵着。你平日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在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苏母被怼得又急又气,张嘴想要反驳,苏父忙开口,“大哥,你别误会。她们嘴笨,但绝对没有不敬你的意思。”

苏音可不认同苏父的和稀泥,“大伯,我们这是在谈论着关乎所有人命运的事情,我作为村里的一份子,且里正叔也是让我说的。我只是开口问了一句,大伯你又何必如此动怒?难道消息是你杜撰的?让我戳穿,才会如此恼怒?”

“若不是杜撰的,你又何须动怒?慢慢与人说道便是,为何用一顶大帽子,堵我的嘴?”

苏孝永瞪着眼盯着面前叭叭不停的小丫头,竟不知这丫头的嘴巴如此厉害,三两下就站在高处,更是用心险恶的诋毁自己。

“他不会真的是在瞎说吧?”

“李锐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孩子。”

“音音舅舅分析的也不无道理。”

“唉,真不知道该听谁的。”

苏孝永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告诉我消息的人乃是县令的侄子,诸位觉得是他们的道听途说准,还是我的消息更准。真是不知所谓。”

最后那一句话是冲着苏音和李锐而去。

众人一听到是县令的侄子,心中的天秤立马往苏孝永倾斜。

苏孝永对着里正和几位族老说道:“有威远侯在,云州三地之事会平定,无需过多担忧。我们这里距离云州还隔着一个豫州,火烧得再厉害也波及不到咱们这里。”

“举家迁移,伤筋动骨。咱们这里虽然也干旱,但好歹偶尔会落几场雨,只要熬过去,来年必然是风调雨顺。还望里正叔与诸位叔伯,慎重再慎重,切莫因一些风言风语,便舍了家业,落得个无根之人。”

苏孝永说完后,又转过身,扫过之前对他不信任的村民,声音冷淡,“你们愿意相信便信,不愿意相信,跟着李锐家一同离去便是。”

说完,他甩袖离去,一副‘不与蠢货为伍’的姿态。

村民们议论纷纷,不知道该相信谁。

“里正,几位族老,我们这是到底走还是不走?”有人发问,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里正与几位族老也是头疼,这件事太过重大,哪能那么容易决定。

“你们都先回去,等有了决断再通知你们,你们自个也回去都想想。”里正开口。

村民们一哄而散,离开时嘴里都在讨论着,到底该不该走。

李锐看着离去的村民,面露忧虑,对着里正开口,“里正叔,我说的是真的。我匆匆赶回来,不仅是要带走家人,也是想让村里人避开这场祸端,但既然大家都不信,我也不强求。只希望我说的都是假的吧。”

他对着几位族老们行了一礼,带着家人匆匆离去。

苏音刚准备开口,大舅杨大山匆匆赶来。

他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刚走到李家村村口就听到了风声,来不及的多问,匆匆赶来。

苏音看到舅舅到来,在他开口前,先说道:“大舅,我刚刚与里正叔他们说了你遇到行商之事,也说了你判断流民会窜到我们这边的事。”

杨大山一愣,旋即就明白过来,很自然将遇到行商的事摁在自己的身上。

里正赶忙问道:“事情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在来之前,杨大山已经信了六七分,如今来了李家村听到李锐带来的消息,已然相信,世道即将大乱。

杨大山也看得出里正等人的犹豫,有些事他也不能替外人做决定。

“我也不确定,但我不敢赌。”

若他们猜测是真的,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不是,到时候所有人只会埋怨你这个出头人。

人性就是如此,别觉得所有人都会自省,会检讨是自己的决定才会如此,大多数人只会将错误怪在别人身上,才好摘除自身。

这也是里正等人如此为难的原因之一。


杨大山与里正几人拱拱手,带着苏音一家离开。

回去的路上,苏父忍不住开口,“大舅哥,你们也打算离开吗?”

杨大山点点头。

“可是,大哥说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苏父蹙着眉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苏母开口,“我相信大哥的判断。今日咱们就回去收拾东西,尽早离开这里。”

“这、这……”苏父犹豫了,“爹娘怕是不同意。”

“我去和他们说。”

回到苏家,正准备摆脸色给老三一家的大伯,在见到杨大山后,收敛了脾气,但依旧没给好脸色。

原本想要训斥老三媳妇的苏老头和苏老太,也因为杨大山的出现,先闷在肚里。

“苏老丈,苏丈母,两位安好。”

“一切安好。”苏老头笑眯眯的回应,领着人往堂屋走。

杨大山落座后,直奔主题,“我今日过来有事。我打听到外面的怕是乱了,东图县与豫州接壤,怕是不太平。”

他说的委婉,但意思很明显。

“不知道苏老丈如何打算?”

苏老头脸上的笑容淡去几分,“不瞒你说,我家老大已经打听过了,没什么大事。虽然咱们这地也干旱,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要是冒然离开,可就什么都没了。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传闻,就舍家舍业。等我死了,到了泉下,我该如何向老祖宗们交代。”

意思已经很明确,他们不会走,他们更相信自己儿子带来的消息。

杨大山忍不住继续劝说,“苏老丈,你可听过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那就追悔莫及,还望苏老丈多多考虑。”

苏家老二苏孝义忍不住开口,“你们胆子未免太小了。我大哥可是从县令侄子那打听来的消息。县令是什么身份,他的消息难道不比你们来得灵通。”

苏孝永脸上带着自得的笑,“我说大山兄弟,不要听风就是雨。你们呐,将心放在肚子里就行,没什么大事。”

苏母忍不住开口,“我相信我哥的。爹、娘,咱们还是离开吧。”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家那口子还会害了咱们不成。”苏孝永的媳妇卢氏不满的说道。

二伯娘李氏从来都是火上浇油的主,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三弟妹,你这话说的,大哥会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吗?你这样说,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苏母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卢氏不满的怼道。

杨大山看着堂屋内众人的神情,视线落在苏老三身上,见他低着头,不敢吭声,心中憋着一口气,“妹夫,你怎么说?”

被点到名的苏父苏孝忠慌忙的抬起头,支支吾吾的回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杨大山眼底闪过失望,面上不显,一脸忧愁的看向苏孝永,“苏童生,能否与我说说,县令侄子是如何说的?实在是那行商说的话……”

苏孝永将在里正家里说的那一番话,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听的在场的人一愣一愣。

“县令侄子当真如此说?”

“那是自然。若真有事,他早就跑了,又岂会有闲情雅致与我们对酒当歌。”

“若真是如此,那看来是一场误会。苏兄,方才太过唐突,还望海涵。唉,实在是那日行商说的话,太过骇然,让我这心里惴惴不安。”

“大山兄弟,你就放宽心。”苏孝永说得自信满满。

“不用舍家舍业,那是最好不过。”杨大山一脸如释重负。

苏母想要开口,却被苏音一把拦住,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杨大山看了一眼苏音,转头看向苏老头,“苏老丈,苏丈母,今日过来还有一事,后日便是我们祖母的祭日,我想带妹子一家回去住几日。”

苏老太心中不愿,她回去了,这个家里的活谁干。

苏老太看向苏母,“老三家的,你怎么说?”

看似询问,但那警告的眼神,不言而喻。

苏母顶着压力,“当年我未出嫁时,祖母待我极好。她老人家的祭日,我理应带着夫君和孩子们回去祭拜她老人家。”

她转头看向妯娌二人,“这几日就辛苦嫂嫂们照顾爹娘。三日后,我便回来。”

无论是苏母,还是苏音,都很清楚,三日后没有机会回来。

苏老太还想说什么,但苏老头开口,“你就带孩子们回去好好祭拜,家里的事情有你们嫂子,不用担心。”

他这一开口,苏老太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好反驳老头子的话。

苏家另外二房心有不满,但也不好多说。

苏家二老嘴上客套的让杨大山住一晚,但杨大山拒绝了。

“我去收拾东西。”

苏老太冲着老大、老二的媳妇吩咐道:“帮老三家的收拾一下。”

苏音与苏母齐齐蹙眉,这哪里是帮忙收拾,是怕苏母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贴补娘家,这是要盯着他们。

苏母想要说什么,被苏音拦住。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他们既然是以走亲戚的名义,本身就不能带太多东西,所以即便他们不盯着,也带不了多少东西。

“娘,带几个有用的就行。”苏音给苏母一个暗示。

很多东西,她都准备好。即便母亲什么都不带,都没有关系。

苏母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几个妯娌看到后,松一口气,在苏音的掩护下,苏母将最值钱的东西塞到包裹里。

临走前,苏老头发话,让他们一家带一只鸡回去,想要再拿点东西,那是万万不可能。

这只鸡还是看在了杨大山的面子上。

出门前,苏宝珠眼中有急色。

苏音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寻个理头出来,我们在杏花村等你。”

苏宝珠点头,依依不舍的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们一家子离开。

“宝珠,你还愣在做什么,还不赶紧烧火做饭去。”堂屋里传来苏老太的呵斥声。

“知道了。”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回去。

回杏花村的路上,正好会路过藏匿着她物资的山头,苏音没有上去拿,因为她还不确定一件事。


只可惜村里大部分都不相信,也不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

大部分都觉得李家老二是在危言耸听,其中就包括苏家二老。

李家老二李锐只带了本家人以及少数几家,匆匆离开村子。

那日他们离开村时,不少人在背地里说李家老二等人迟早会后悔,说他胆子小之类的风言风语。

可不曾想,在他们离开三日后,流民半夜时分冲入李家村,那一夜村里成了炼狱。

苏家人是外姓,住在村末尾,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往山上逃窜。本来一家人都能逃走,但是跑到山腰处时,大伯说将一盒子银子和书籍落在屋子,要求她与小姑去取。

她与苏宝珠不愿意,但在苏老太和苏老头的命令下,不得不返回屋子。母亲担心她,一同跟着前往。

一路上小心翼翼回到家中,三人并没有找到大伯说的书籍和银子,在她们准备返回时,被流民发现,结果可想而知。

苏音一想到此,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屋子里哪里有什么银子和书籍,他们分明是想送她们去死。

听到苏母的问话,知晓她还是无法接受重生,或者说无法理解什么是重生。

苏音想了想,开口道:“娘,想知道我们那个梦是不是真的,很简单。等到李锐家的回来就知晓了。若是如同咱们梦里那般,说了那些话,那说明咱们经历的不是梦,是真实的。”

“如果李锐家没回来,更没有说过那些话,那我们梦到的,可能就只是梦。”

对于这个说法,苏母不住点头,“咱们就等等看。”

“娘,我明天想去镇上看看,顺便买些东西。”

乱世即将到来,必须要做好准备。

“嗯,你去打听打听也好。”

安抚好母亲,两人各自回房。

一个时辰后,天蒙蒙亮,往日这个时辰,苏音便会同母亲、小姑三人一起做饭、弄猪食、打扫庭院、挑水、劈柴。至于苏家的大房和二房,都不需要,只等着起床吃现成的。

生物钟让她早早醒来,但她没起床,依旧躺在床上,脑海里想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流民冲入村子,是铁板钉钉的事。

乱世即将到来,如何让自己活下来,让自己在乎的人活下来,是自己的首要任务。

“大丫,死到哪里去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在床上,就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丫头。”

院子里传来了苏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紧接着庭院里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娘,孩子病了。”

“病什么病,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哪里是病,分明就是躲懒。真是白养她这么大。”

“孩子病是真的病了,都起不了。我想请郎中给她看看。”

一提及郎中,就像是踩中了苏老太太的尾巴,声音陡然拔高,“看什么看!”

“家里可没钱。躺一躺、睡一觉就好了。老三家的,你不当家是不知柴米贵,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老苏家的孩子可没那么娇气,生个病就要请郎中。”

“想请郎中,下辈子投身到官宦小姐家去。我们这里,没门。”

最后那一句话是冲着苏音所在的破落柴房喊着。

这么一打岔,苏老太太不再抓着苏音不干活。毕竟,在银钱面前,她苏音屁都不算。

等到苏家人都到田地里忙活,庭院里无人后,苏母偷偷推开柴门。

“大丫,他们都走了。”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帕子,里面包裹着一块碎银子,几十个铜板。

“这些你带上。”

“嗯。”

苏音接过手,这些东西都是母亲为数不多的体己钱,这些钱母亲偷偷瞒着,谁都没告诉。若让苏老太知晓,早就被她用各种理由给弄走。

“娘,若是奶他们来找我,就说我去李大夫那里求药去了。”苏音想到什么,“小姑现在在哪?”

“说是身体难受,在屋里躺着。你奶没让她下地。”

“娘。”苏音招手,苏母俯下身,她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苏母眼中有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我记住了。你路上也要小心。”

“嗯。”

苏音出了院子,朝着县城所在的方向奔行。走到一半时,她蹲下身,眼角余光偷瞄向后方的大树,树后方有人影闪动。

苏音淡定起身,装作什么都不知,继续往前走。

走到无人地带时,停下脚步。

“出来吧。”

苏音看着田埂下,草丛里若隐若现的身影,“已经看到你了。”

草丛里的人慢吞吞的起身,看向苏音。

“小姑,你为什么跟着我?”

小姑苏宝珠,比苏音大一岁,是苏老太太的老来女,按理说幺儿容易被父母宠些,但偏偏苏家两口子,都是重男轻女的主,对这个老来女半点都不心疼。

小时候都是吃着苏母的奶长大,也算是苏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

苏宝珠与苏音的关系,在六岁前都不错,到了六岁那年,因为争抢一个肉饼,两人闹翻。

至于那个肉饼,被隔壁大黄捷足先登。两人非但没吃上一口肉饼,回家后,还被苏老太太一顿打,从那个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就变得一般。

苏宝珠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可没跟着你。”

“出了村后,你一路上跟着我。没跟着,何必躲躲藏藏。”苏音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离开前,她让母亲到苏宝珠门前,透露出自己要外出的事,便是想试探她一番,看看她是否会有行动。

这简单的一番试探,苏宝珠果然上钩了。

苏宝珠没有正面回应,反而转移话题似的避开,“那、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昨晚为什么大半夜会出门?”

支支吾吾的问话,好似在用‘无关紧要’的事躲避‘重要问题’。

看似避重就轻,实则掩藏真实目的手法,让苏音又看好她几分。

“那小姑,你为什么会出门?”

苏音轻松的将皮球踢回去。


不少人家羡慕不已,即便虎肉柴,口感硬,但那好歹也是肉。

苏母将肉分成两份,一份自家留着,一份送给杨大山,至于杨大川和杨大河,没去送,两家都有。

苏音拿肉过来时,二舅家的大表哥杨华也送过来一份肉,小舅舅家的小桃花也一并送来一份虎肉。

自家那份留了二十几斤的肉,这肉一次性也吃不完。现在天气炎热,

苏母从罐子里拿出盐巴,准备将虎肉简单的腌制,可以多放几天。

“娘,今天晚上咱们就煮老虎肉。”

“行。”

大壮盯着肉,冲着大壮娘喊道:“娘,我也要吃大虫。”

“大虫肉不好吃,咱们吃别好不好?”

“不好不好。为什么他们都有肉吃,我们就没有。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大壮直接坐在地上闹。

大壮奶跟着上前哄,但无论他们怎么哄,那孩子就是不依不饶。

大壮娘目光不由看向苏音三人,在打虎的九个家庭里,唯有苏音她们人口最少,最简单,还都是女的。

她眼珠子一转,“娘帮你要,你别闹。”

见娘同意了,大壮也不闹了。

“娘,你快去。”

大壮娘从后方朝着苏音母女走来,刚一靠近,苏音三人看向对方。

大壮娘扬起谄媚的笑,“苏大妹子,我是杨老四的媳妇。”

“有什么事吗?”苏母开口。

“是这样的,我家那孩子想吃口虎肉,不知道你能不能匀一点,不用太多,三五斤就可以了。”

苏母蹙眉,哪能听不出她什么意思,这是准备白拿肉。

她早就听过,杨老四的媳妇是个脸皮厚的,更是一个得寸进尺的的主。

但凡让她拿捏住一次,往后都会像个癞皮狗黏上你。

苏母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这点肉,我们自己吃都不够,分不了。”

大壮娘脸上的笑容淡去几分,“瞧你这话说的,你们就三个女人,分来的肉,我瞧着怎么样都有几十斤。这虎肉又不好吃,这大夏天的,放久了也容易坏,给我们家大壮吃一点,总比坏掉好吧。”

饶是苏母有心理准备,但听着大壮娘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心口就像是堵着一口气。

这女人的脸皮怎地如此厚,敢情白给他们肉吃,自家还得感谢他们帮忙吃肉。

苏音上前一步,挡在苏母面前。

刚刚两人几个来回,她就清楚,她娘不是对手。

“大壮娘,肉怎么会坏呢。我们敞开吃,这点肉都不够吃。”

大壮娘嗤笑一声,“你们就三个人,怎么吃的完。丫头,你要是舍不得就直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苏音没气恼,依旧笑眯眯,“瞧你说的,我家除了我们三,还有大舅舅,大表姐、二表姐他们,这一点肉每家分一分都不够。”

这是变相提醒眼前这位,她们可不是就三人,后面还有一大家子,想欺负他们没门。

苏音继续说道:“大壮娘,想吃虎肉,下次让大壮爹也往上冲,这不就有了。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嘴巴一张,就想吃肉,天地下也没这么便宜的事。”

“大壮想吃,也很简单。虎肉在镇上卖,需要100文一斤。两斤,也就2钱银子。”

苏音一顿输出,怼得大壮娘哑口无言,气得不行。

“不给就不给。”大壮娘气愤不已。

大舅妈走上前,双手叉腰,“大壮娘,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过来。前头大虫朝着你扑过来,要不是我家外甥女及时出手,你就死在大虫的嘴里。你不拿谢礼,还怎么能舔着脸过来要肉吃。”


漆黑的洞里,一具白骨猛地进入眼帘,猝不及防之下,苏音被吓了一跳。

骷髅的头上那两大大的眼睛,正盯着入口处,好似盯着冒然闯入的人。

苏宝珠也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苏音稳定了心神,“没什么,洞里有一具尸骨。”

“啊!”

苏宝珠脸色变得煞白,好不容易压下的害怕,再次被激起。

“苏音,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苏宝珠见苏音没回应,正觉得奇怪,就听到苏音开口。

“你等会儿。”

苏宝珠就见着苏音一咕溜的爬入洞里,从她眼前消失。

借着火光,苏音仔细的打量了那具尸骨,身上的布料大部分已腐烂不堪,但从剩余的布料碎屑,明显能看出是丝绸材质,可见这具身体的主人身前富裕。

从骨骼上能看出,是一名女性,根据齿骨判断,年龄大概在30-45岁左右,视线往下移动,停留在尸体的手腕,上面套上一个玉镯。

取下玉镯,擦掉上面的灰尘,入手光滑细腻,玉体通透,是个上乘的镯子,应该值不少钱。

现在正好缺钱购买物资,这玉镯倒是能解她们的燃眉之急。

咦!

她的手触摸到玉璧内侧有细小的凸起,将镯子凑近火把,眯着眼仔细瞧着,上面似乎刻着一个图案,有些模糊,瞧着不是那么清晰,端详片刻才勉强能看出是一个带着麒麟纹样的图案。

大概是某家珠宝行的标识,能做标识的珠宝行,这东西只怕价值更高。

苏音将玉镯子放入兜里,对着尸骨拜一拜。

既然拿了别人的东西,替她安葬,也是应该的。

苏音脱下自己的外套,准备将尸骨拿下去安葬,刚挪开尸体,后方的石块,跟着滚下,露出一个木匣。

木匣的材质是紫檀木,是好木料,摁动了下方的卡扣,木匣打开,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排白花花的银锭子。

她拿起其中一个,放在手中掂了掂,大概有十两重。

每一枚银锭子大小统一、规整,成色上乘。

数了数木匣子里的银锭子,上下两层,每一层十个,总共有两百两。

二百两,在大雍朝可是一笔巨款。

苏宝珠在上面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有些担心,“苏音。”

“在呢。我这就是下来。”

苏音背着尸骨和银子,从上方的洞里下来。

“你背的是什么?”

“人骨。”

苏宝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但看到那木匣子,忍不住好奇问道,“那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

苏宝珠狐疑,弄了捣鼓了半天,才打开木匣子,当看到木匣子里那一排排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瞪得圆溜,激动语无伦次。

“这、这……银、银子,好多银子。”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这银子是她。我们既然拿了人家的钱,理应帮她安葬。”苏音开口。

苏宝珠从惊喜中回过神,不住的点头,看向尸骨的眼神不再害怕,而是感激。

“对、对、对,音子你说的对。”

两人找了一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尸体放入,用土盖住。

等弄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开始下山。她们还不能休息,得将物资给藏好。

苏音再次爬到上方的洞,先在周围撒了一些硫磺粉,铺上一些草,将东西一点点规整好,随后让小姑寻来一块石头,放置在洞口处做一个遮挡。

做好这一切后,外面的天即将擦黑。

两人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的离开,返回家中,至于那一匣子银锭子,两人没带身上。

苏老太是个霸道的大家长,时常会进入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屋子里,时不时翻找,就怕她们藏银钱。她们想攒银子,可比其他人家的姑娘难上许多。

若是让苏老太翻到银锭子,指不定就捅破天,没法收场。

前面就是李家村,夕阳下山村炊烟袅袅,苏音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苏音走到田埂里,往自己的身上,尤其是腿上抹上泥巴,脸上也涂抹了一点。

“你这是……”

“我们现在回去,你娘定然要刨根问底。我们先来对一下说辞。”

苏音将自己打算说了一遍,苏宝珠不住点头。

进入村子,苏音将自己的手扶在苏宝珠肩头,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路上遇到人,都是一脸好奇。

“大丫,你这是怎么了?”

苏音憨憨的笑着回道:“去山上采药,摔了一跤,腿弄伤了。”

“这腿最要紧,养不好,以后容易遭罪。以后走路得当心着点。”

“嗯嗯。”她乖巧的点点头。

但凡有人问,都是统一说辞。

姑侄两人刚靠近家门口,就听到堂屋里传来苏老太中气十足的声音。

“那两个死丫头到现在还不回来,干脆这辈子别回来了。”

“我们老苏家怎么养了这么两个好吃懒做的赔钱货。”

大伯娘非但没劝说,反而火上浇油,“娘,你消消气,那两丫头玩累了自然就回来。只是苦了你这份心,以为她们生病,心疼她们,让她们好好养着,没想到跑出去玩,也不知道帮家里干点活。唉,这样子,以后如何嫁人。”

“咯吱”一声,两人推开庭院的门。

庭院里人听见了,看向二人。

苏母最先注意到女儿的惨样,紧张的冲上前,“大丫,你这是怎么了?”

“娘,没事,就是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一脚,脚弄伤了。还好遇到了小姑,不然都不知道怎么下山。”

苏老太听到动静,走出堂屋,双手叉腰,指着两人就骂。

“你这死丫头,好端端的上山采什么药。一点头疼脑热的,又死不人。怎么没把你摔死。”

苏音如同往日一般,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任由苏老太骂。

苏母将女儿护在身后,鼓足勇气,开口道:“娘,大丫也是想省点钱。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用,没钱给女儿看病,才会如此。”

她挽起袖子,默默的抹着泪。

挑着柴,从外面回来的苏老三,也就是苏音这一世的父亲,一见着女儿的狼狈,以及妻子委屈的抹泪,再看看盛气凌人的老子娘,赶忙放下柴火。

“娘,孩子他娘有什么错,你骂我,打我就是。你别气坏了身子。”【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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