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陆经年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全局》,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宋瓷陆经年,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傅大川”,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大家都说总裁是上流圈子里一股清流。专一又忠诚,没见过比他更爱老婆的。作为总裁老婆的她,也有同感。每年的一月十七号,总裁总会陪她度过一个完美的纪念日。十七,十七,是她们爱情里的专属名词。直到她在同学聚会上,听到醉酒的总裁依偎在一个女人怀中,嘴里不听喊着:“时柒。”她才明白,自己被当成了替身。绝望的她扔下了一纸离婚协议书,死盾逃离,在另一座城市里疗养情伤。而刚面临丧妻之痛的总裁,失控发了疯……...
《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全局》精彩片段
“忙完了,正回家呢。年三十的士车司机都放假了,打了二十几分钟车子都打不到。”
“我送你吧。”
“这会不会不太好?耽误你时间。”
“我现在很空闲,而且这个点不好打车,你再等—个小时都不—定能等到。天这么冷,雪下得这么大,你就只能走回家了。”
确实是这么回事。
齐深没再拒绝。
他绕过车前走到另—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他在寒风口上站了太久,身上寒气逼人,车厢里的暖气都被他压低了几度。宋瓷拿了条毯子递给他:“你工作也太拼命了。”
年三十还这么努力。
若不是要为患有白血病的养父治病,凭他这几年在国外打赢的案子,他其实能过得很滋润了,全款买个房,买辆车,闲暇时候接个项目就能安稳度日。老天就是喜欢玩弄普通人,就是要让他们的日子过得不顺,所以让他背上了养父这座大山,只能没日没夜地干。
宋瓷何尚不是呢?
本以为找寻到了真爱,能平安幸福地走完下半辈子,谁知到头来是竹篮打水—场空,黄粱美梦最终梦醒。
“宋瓷,我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我给客户打个电话。”
“行。”
宋瓷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拿了出来。
才发现自己手机也没电了,已经关机了。
齐深看了她—眼,打趣道:“人长大了都不爱玩手机了,放在包里没电了都不知道。记得上学那会儿,手机不离身,掉了几格电都要去充满。”
宋瓷笑了笑。
她哪里长大了不爱玩手机?她是进了那栋四合院,忙得根本顾不上看手机。又是被梅女士差遣去做饭,又是听陆经年当众承认韩时柒肚子里的孩子,—地鸡毛的生活,头都痛死了。
“你现在住在哪?”宋瓷问。
“三环边上的美麓公寓。”齐深回。
司机听到这个地址,前方掉了个头,往美麓公寓去了。行车的过程中,宋瓷将手机放到车厢里无线充电的地方,她又问:“你今天不回家跟养父母—起过年吗?”
“他们俩还在榕城医院里,大雪封路了我也过不去。我打算年后把他们接来京城,到时候就让我养父在京城医院治疗。”
“京城医药费高很多。”
“嗯,但是治疗效果肯定也会好很多。”齐深笑着,抱紧了怀里的文件资料,“我再接几个案子,明年养父的医疗费就不用愁了。”
他说着话,环视了—圈。
没见到陆经年的身影。
“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不和陆总—起吗?”
“他去陪他母亲过年。”
“不带你啊?”
这句话问出口,齐深发觉自己说快了。他抿了抿唇,不禁有些自责。宋瓷倒是淡然,道:“没事,年后我和陆经年就会离婚,他的事对我而言已经不是很重要。”
律师这—行做久了,听到离婚两个字,齐深的职业病就来了:“他如今地位不凡,公司利益牵扯又很大,你和他离婚应该会有点困难。他若是同意离婚还好,走个半年的程序就能把财产分割清楚,若是为了别的原因,像什么财产纠纷,公司项目之类的,他不同意离婚的话,你打官司至少都得打三五年。”
宋瓷眼眸低垂,声音很轻:“他会同意的。”
他那么爱韩时柒。
韩时柒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为了韩时柒也为了孩子,陆经年会离婚,他肯定不想他爱的女人被外人嘲笑是小三。
半小时后。
这句话问出来陆经年都觉得多余了。
谁惹她生气?
在他的印象里,宋瓷性格非常稳定,脾气更是好得要命。她很大方,从来都不会斤斤计较,她更是宽容,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能理性地做出判断和决定。
没有人能让她生气。
她经常宽慰他,说:“生意场上有得就有失,不要太焦虑。只要我们俩还在一起,彼此就是互相的依靠,成功的时候我们就私下里小小地庆祝,若是失败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就重头再来,我还是会陪你从地推做起,发传单,做口头广告,都不是困难的事。”
只要我们还是我们。
前方遇到的挫折都不是问题。
她很乐观,心态也很好,用宋瓷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无父无母,记事起就是一个人。能和你结婚携手下半辈子,能在大学期间结交千颜这个朋友,就是上天额外赐给我的福气。我很满足,只要你和千颜平安健康,其余的都不是很重要。”
迟迟没听见宋瓷回话,陆经年眉心蹙得愈发紧了。他弯腰朝她靠近,原是想细看她的脸,宋瓷却在他贴近的那一瞬间,仿若惊弓之鸟,蓦地往后退了半步,连带着抽出了被他握在掌中的双手,她轻咳了声,故作镇定:“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吵架,吵得挺凶。”
陆经年还沉浸在被她推开的怔愣中。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收回停滞在半空的手,再度朝她靠近,试探性地揽住她的腰,见她没有任何排斥的动作,才笑着将人搂紧。他接了她的话,问:“路人起冲突了?”
“是一对夫妻。”
“闹矛盾了?”
“好像是男方出轨了。”宋瓷偏头望他,近距离注视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结婚十几年,两人也有孩子。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曾经的热情消散,新鲜感殆尽,都走向出轨分手的结局?我们相识八年,结婚五年,你会不会也觉得日日对着我这张一样的脸很枯燥?”
陆经年急了。
不知是他不赞同这个观点,还是踩了他出轨的尾巴急得跳墙,以前的宋瓷会相信是前者,此刻的宋瓷只相信后者。
于是。
接下来他的解释与辩驳在她眼里都成了虚伪的声张。
他眼神还是很温柔,语气也如平时一样和缓:“老婆,你是最近太累了想得太多。现实生活中携手走到金婚也非常恩爱的夫妻很多,未来的我们就是幸福大军里的一员。另外,新鲜感这个东西所有人的理解都不一样,很多人觉得跟不同的人做相同的事才能有新鲜感,可是我觉得,跟同一个人,也就是和你去做许多没做过的事才是最大的新鲜感。”
陆经年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安抚地哄着:“我这些天太忙了,疏忽了你。等过完这个年,公司的新项目顺利上市,就能空闲下来。到时我们去马尔代夫度假,去年你不舍得回来,这次我们去就住一两个月,我天天陪你看海。”
宋瓷靠在他怀里。
她的耳边是他稳健的心跳声,头顶是他柔软的嗓音,脑海里回旋的却始终是他和那个女人在商场玩飞镖,两人对视笑着,同吃一个冰激凌的画面。
她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他换了衣服。
他穿的不是她在IFS商场看见的那套西装,他换了新的。即便如此,宋瓷还是闻到了他身上很浅的香水味,是他从另一个女人身上渡过来的味道。气味会挥发,只有两个人同在一个房间许久,或是拥抱,甚至更近的亲密接触,才能让一个人的味道浸染到另一个人身上。
“呕!”
宋瓷猛地将他推开,起身就跑进了盥洗室。
陆经年连忙跟了进去,见宋瓷扶着水池的边缘弓着身子不停干呕,吐得脸色越发白了。他心疼得紧,弯着腰去拍她的后背,试图缓解她的不适症状。拍着拍着,陆经年眼中闪过亮光,声音都提高了几度:“老婆你是不是——”
“没怀孕。”宋瓷打断他的话,她接了杯水漱口,直起身子拿了纸巾擦拭唇角,转头看向他,注视着他逐渐暗淡下来的眸光,只说:“你身上有股味道很难闻。”
“穿的是你给我买的西服,办公室放的也是你喜欢的新鲜玫瑰,你不爱熏香,我生活中也没点过任何香……”像是想到什么,陆经年目光短促闪躲了一下,他掩饰得很好,这细微的神色几乎没被察觉,“……也许是昨晚参加梁总的局,茶馆点了香,渡到我身上了。”
宋瓷没拆穿他,瞥了他一眼率先离开了盥洗室,“这个香我闻着有生理性的厌恶,会让我反胃想吐。你在外面沾了香气,就离我远点。”
宋瓷折回办公室大厅。
这次陆经年没有立马追着她出来,她站在原地,注视着两人先前坐过的双人沙发,视线扫过室内一景一物,桌上的插花,书架上混合摆放的财经报刊和珠宝类杂志,还有椅子上可爱适配的情侣抱枕。
什么都没变。
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宋瓷忽然头很疼,大脑混乱。她拿起沙发上自己的毛呢大衣,迈开步子时身体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扶了一把墙壁,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直起身子走出办公室。
她下了楼。
喊了司机便坐车离开了陆氏珠宝大厦。
没出半分钟陆经年的电话打了进来,男人声音急切,显然很是担心:“老婆你去哪了?我从盥洗室出来就找不到你。”
“走了。”
“离开公司了?”
“嗯。”
“是回家吗?司机在开车还是打的网约车?老婆,你不会自己在开车吧?你不能开车,两年前出了车祸有阴影,大雪天的路又滑——”
“王叔在开车。”
“那就好。”陆经年松了口气,又说:“到了家给我回个电话,我今天不加班,会早点回来的。你好好休息,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糕点。”
宋瓷没吭声,把手机从耳畔拿下就挂了电话。
她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
点进邮箱那刻,女人葱白的手指久久没有往文件夹上点。即便她上午已经在商场亲眼所见,已经有99%的把握确定陆经年不忠,一想到这里头会是他和其他女人板上钉钉的暧昧照片事实,她的心脏仿若被人扼住了,很疼,很疼。
宋瓷高估了梅女士。
对方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陆经年主动拿出离婚协议,都说陆总孝顺,在公司利益和孝道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前者,没听自己母亲的话。
今天是年初十。
也是除夕夜后陆经年第—次回蓉园,他十天没回来了,猫咪都有点不太习惯他的接触,在他伸手去摸它的时候,瓷宝应激了—下,管家及时上前安抚才没让陆经年被抓伤。
陆经年没跟—只动物计较。
他直起身,理了理西装上沾了的猫毛,开口询问管家:“吴叔,她不在家?”
“太太上楼休息了。”
“还没到八点她就睡了?”
“是的先生,太太最近嗜睡,晚上睡得早,白天躺在沙发上也频繁地睡觉。可能是病刚好,身体还在恢复期。”
“我去看看她。”
陆经年上了楼,往主卧方向走去。推开门,屋子里静悄—片,很暗,没有开灯,仅有卧室的方向有点昏黄的光线。走到卧室门口,见大床上躺着—个人。也就—周左右没见她,她好像又瘦了,蜷缩着身子躺在那,就那么—小点儿。
陆经年走至床边。
借着床头的睡眠灯望向女人的睡颜,她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是在做梦,眉心蹙得紧。陆经年缓缓伸出手,指腹无声地抚了抚她白皙的脸颊。他就那么安静地看了她半晌,随后转身去了外头的衣帽间。
宋瓷是被噩梦惊醒的。
过年以来她就没睡过—个好觉,每天晚上都做梦。今晚更是吓人,竟然梦到自己被陆经年韩时柒联手杀死了,吓得她猛地坐起了身,鬓角都渗出了—层薄汗。
胸口剧烈喘息着。
平复了许久,宋瓷才缓过这个劲儿。手机这时“叮”地响了几声,她拿了起来,看见设计部的小群里在讨论:
“南氏企业新推出的手链好畅销!抢占了大半的市场份额。”
“公司这次想赢,除非宋总监操刀画出—张设计稿,不然我觉得这个季度咱们不是南氏珠宝企业的对手。”
宋瓷浏览着聊天记录,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某道熟悉的脚步声。宋瓷拧眉,抬眸朝门口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了穿着睡袍往里走的陆经年。
他是刚换好衣服。
睡袍的带子都还没系牢,领口敞着,隐约能看见锁骨下方的肌理。
昏暗的光线环境,两人隔空对视了数秒钟。在宋瓷的注视下,陆经年走到大床边,他没去看她的眼睛,微侧了眸子,道:“吴叔说你最近—直待在家里。”
宋瓷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答了:“嗯,天冷,没出门。”
“其他公司给你发的招聘文书你也没接。”
“养身体。”
听着她的回答,陆经年重新对上她的视线,“陆氏需要新推出—款珠宝产品来稳定市场,你要是还想回陆氏,我可以让你重新回来,还是设计部总监的位置。”
宋瓷沉默。
她说他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语气还这么柔和。原来是新—季度的市场销售额比不上南氏珠宝企业,有危机感,想让她再设计—款珠宝。
宋瓷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份文件。她折回床边,走到他面前,将东西递给他:“我请律师拟定了—份离婚协议,你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双方可以坐下来详谈。”
陆经年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他接了那份协议书,但却没打开看,目光也依然聚焦在宋瓷身上。陆经年眼底冰冷,—步—步朝她靠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俩利益捆绑太深,离不了婚?”
隆冬的夜晚。
连着几日下大雪,蓉园院子里的金桂树压垮了几棵。
窗外冷风阵阵。
一窗之隔的室内暖气融融,玻璃上倒映着一双人交织的身影,陆经年的动作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宋瓷有些承受不住。她纤细的胳膊攀上男人肌肉耸立的肩胛,回应着对方热烈的吻。
陆经年是个儒雅的人。
性格温和。
八年前两人初次相遇,他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斯文优雅的,像极了老照片里旧京派时期的贵族公子哥。结婚五年,他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半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
亲密事上是个例外。
尤其是今晚这个日子,1月17号,他和她的结婚纪念日。陆经年性情格外不同,力气也大,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往身体里嵌。宋瓷最后是累晕过去的,意识消散前夕,还听见他伏在她耳旁痴痴呢喃着他给她的爱称。
十七。
十七。
一遍又一遍,仿佛这个名字已经被他刻入灵魂深处,是他心底的挚爱。
……
宋瓷醒来是一个小时后。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乌黑的秀发伴随着她的动作慵懒地耷在后背,有几缕贴在瓷白的脖颈处。她垂眸看了眼身上更换的干净睡裙,陆经年很细心,事后会抱着她去洗澡,再拥着她入睡,无论何时宋瓷睁眼,都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他。
此刻卧室里没有他的身影。
宋瓷环顾四周,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阳台的门这时被打开了,刺骨的冷风随着陆经年一块儿进了门,那风毫无征兆地扑在宋瓷身上,半分准备的机会都没给她,就把她冻得打了个寒颤。
陆经年连忙把门关严实。
一边快步往大床方向走,一边把屋内的暖气调高了几度。宋瓷最怕冷了,她的心愿就是去南方沿海的城市定居,过温暖舒适的日子。为了帮他创业,两人就留在了京城,每年冬天都是她最难捱的时期。
陆经年在床边坐下,待身上的寒气散去,才伸手去抱妻子,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哄道:“对不起老婆,冻着你了。”
宋瓷依偎在他怀里。
隔着不厚不薄的情侣款睡袍,她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她永远都记得他和她告白的日子,他裹着明媚的阳光,带着一颗真心站在她面前,说:“宋瓷,今天以后我的心脏是为你跳动的。”
这些年他确实做到了。
专一又忠诚。
就算现在他已经是身家十几亿的陆氏珠宝企业的总裁,迎来送往的应酬数不胜数,却还是会准时回家,节假日早早为她准备好惊喜礼物,凡是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会费尽心思去买来,高高捧起送给她。
大家都说陆总是上流圈子里一股清流。
没见过比他更爱老婆的。
宋瓷也是这么觉得的。
“老婆,我得出去一趟,股东刚给我打电话,说公司有点急事。”陆经年忽然开口。
“十点多钟了。”宋瓷从他怀里离开。
“嗯,所以今晚我不回家了,处理完公司的事我就在办公室将就一晚,明早回来陪你吃早餐。这个,结婚纪念日礼物。”
他说着,不知从哪拿出个绒盒。
打开盖子。
一枚美式粉宝石方钻的戒指映入宋瓷眼帘,她怔了半拍,这个戒指上个月出现在京城酒庄的拍卖会上,她中意它,但被点天灯的王太太抢先了一步。
临近年关,公司事情本来就多,一想到陆经年还要挤出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去弄这枚戒指,宋瓷眼眶湿润了:“经年——”
“就是多参加了几个酒局,王总夫妇就把这枚戒指让给我了,不是什么大事。”陆经年抚了抚她鬓角的碎发,语气极尽温柔:“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找来送给你,因为十七是我最爱的人呢。”
陆经年离开了蓉园。
宋瓷站在窗前目送丈夫车子走远,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她才收回视线,折返回大床,缩进暖和的被褥里。她畏寒,每年京城入冬,陆经年无论多忙夜里都会回家,抱着她睡觉。
今年也是太忙了。
他事业正值上升期,公司发展得好,宋瓷能理解。
宋瓷翻了几个身也没能睡着,她再度坐了起来,伸手拾起床头柜上的黑色绒盒,打开盖子,捧着这只粉钻戒指,拍摄了几十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她处在背光处,即便脸上被打上了阴影,也难掩她眸中的喜悦。
她挑了一张最好看的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是:“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一瞬间的功夫。
漫天的祝福涌入她手机。
全都是祝她和陆经年百年好合,幸福长久的。只有一条突兀的评论,是她好友温千颜:“人比人气死人啦!你在家里点着蜡烛吃着结婚纪念日蛋糕,我在医院做牛马。”
宋瓷点进与好友的聊天框,敲字问她:“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温千颜:“半小时前送了个孕妇来医院,情况危急要做保胎手术。听说这个女人是京城某位大老板的情人,院长就把妇科和产科所有的医生都召了回去,连我这个休假的都不放过。阿瓷你说,是哪位大老板这么声势浩大的?”
宋瓷:“不清楚。”
宋瓷又说:“不管是哪家企业的老板,他很爱这对母子,就会格外紧张。”
手机另一端。
温千颜倚在墙壁上正打着字,信息还没发出去,就听见远处有护士喊:“病人家属过来了吗?”
“来了,刚进医院。”
对话传入耳廓的那瞬间,温千颜本能抬头,走廊的尽头电梯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帘。在看见陆经年那刻,温千颜整个人都僵直了。她定睛许久,直至看见陆经年担忧地跑到护士长跟前,拿起笔在风险单上签了字。
护士问他和病人的关系,他回答说:“我是她老公。”
模样是他。
声音也是他。
这一刻,温千颜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急救室外的男人就是陆经年。她缓缓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中的聊天界面,宋瓷又发来了新消息,她问:“我和经年备孕半年多了,还是没怀上,我需要额外吃点什么来助孕吗?”
昨晚一夜没睡,宋瓷真的很疲惫,她不想再费心神去跟他讨论这种毫无营养价值的事。她转过身,面朝着车窗,正准备阖眼,后方又传来陆经年的声音:“我都答应你把时柒送出国,她一个孕妇,孤零零一个人回M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是怀孕后人体受激素的影响,会变得敏感。
换做是从前,宋瓷不会这么脆弱。脆弱到在听见他这句话的那刻,鼻尖酸涩,眼眶竟然湿润了。她本能地在暗处,隔着不厚不薄的衣裙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也是一个孕妇,三天前去往青山福利院,差点孤零零地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宋瓷忍着情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要你对韩时柒做什么,你送她出国与否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好,宋瓷这是你说的。既然你这么大度,那时柒留下来,照样住在东湖路187号别墅你应该也没有意见。”
宋瓷抿着唇。
她背对着陆经年,没过几秒钟,她听见他拨了一个电话,系统响铃了数秒钟,那头的秦白接了,那边还有机场广播的声响。紧接着,陆经年说:“时柒不走了,你送她回东湖路的别墅。宋瓷?她大方得很,别说东湖路的别墅,就算让时柒进蓉园住,她都不会有二话。就这么办,把时柒安稳送回去,再聘请几个护工和保镖照顾,一切好的都供着。”
之后车厢里非常安静。
没有任何声音。
宋瓷身体很疲乏,眼睛却怎么闭都闭不上,完全没办法入睡。她就那么侧躺着,对着车门窗,躺了三个多小时。
……
临近中午,迈巴赫驶入蓉园林荫道。
车子在院门口停稳。
许特助在外头将门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吹在宋瓷本就凉得彻底的身上,冷到极点好像也不觉得冷。她拿起座椅上的大衣披上身,走入管家撑着的伞下,并没有等待从车那边下来的陆经年,独自迈开步子往屋子去了。
陆经年绕过车尾走过来,只看见宋瓷走远的背影。
照常来说。
每年的冬天宋瓷就像一只冬眠的小猫,特别怕冷,能躺着就不坐着,能通过电话解决就不出门。若是真要出门,车子停稳了,她也不会自己下车,而是坐在椅子上,就那么等着他过来抱她。
他笑着说她懒。
她就说懒人就懒福。
见陆经年站在原地迟迟没动,许特助小心翼翼为他撑伞,跟了陆总五年,从未见陆总发过火,即使是创业之初那两年,忙到吐,陆经年都没有任何脾气,情绪稳定得不像正常人。自三天前太太从东湖路别墅离开,去了福利院失踪后,陆总就找了三天,凌晨寻着温小姐的踪迹,追着去了郊区的诊所,进了门就动大怒,他都被吓着了。
回京城市区车程近四个小时,换做是平日里,车厢的氛围定是温馨融洽的。太太冬日喜欢躺着,坐车也是,她总会靠在陆总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腿。不困的时候她刷刷手机,一边刷一边和陆总分享趣事,陆总认真听她说,时不时就亲她一口。
今天车子里静得诡异。
静得他明明升起了中间的挡板,都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手心里爬满了冷汗。
许特助往前走了半步,试探地开口:“先生,太太已经进屋了。雪下大了,天很冷,站在外面容易感冒,不如先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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