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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后续

吕知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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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阮玉糖墨夜柏   更新:2024-12-09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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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后续》,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吕知知”创作的《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甜宠,打脸爽文,萌宝,无虐双洁】带娃潜逃五年,一回帝都就被那个男人逮个正着“我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我需要一个妻子,还需要一个继承人,你很合适!”男人的表情冷酷霸道,心中却默默道:她好胆小好柔弱,我不能吓到她!!!!阮玉糖:……这胆小柔弱的小娇妻人设,她快撑不住了!有人说:阮玉糖一无是处,还恃宠而骄,总有一天要被家主厌弃!然后,世界各路大佬前来讨好报恩众人:这叫胆小柔弱一无是处?...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后续》精彩片段

上次,我们还救了唐静诗的命,也算是一命还一命了。
可这个墨淑宁却咬住当年的救命之恩不松口,还真是挟恩图报,肆无忌惮了!”
另一边,墨淑宁领着唐静诗得意地走进了北城庄园,正往客厅这边来。
路上,墨淑宁打量了一眼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儿,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诗诗,你这么漂亮,家主一定能喜欢上你。
只要这次你能留在家主的身边,做个贴身助理,就多了接近他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明白吗?
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唐静诗拢了拢漂亮的鱼尾发型,俏皮地弯了弯眉眼:
“知道啦妈妈,你都说了很多遍了,家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多浪漫啊!”
“你个鬼灵精!”
墨淑宁嗔了她一句,不过她对女儿的能力和外表还是十分自信的。
阮玉糖有些渴了,又怕船船也渴,便打算进去倒两杯水出来。
看到她进来,蓝舟和楚湛都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阮玉糖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进了厨房。
墨淑宁母女进了客厅,墨淑宁丝毫没有客气,进门就笑道:
“哎呀,许久没见着夜柏了,越发的威严了!”
她一派长辈的姿态。
蓝舟和楚湛嘴角一抽,这女人还真敢,居然叫先生的名字,有这个资格的只有先生的长辈,她算什么?
真是挟恩图报,到了不知所谓的地步。
唐静诗看到了墨夜柏早就红了脸,此刻正羞涩地站在墨淑宁的身后,悄悄偷看墨夜柏。
墨夜柏眸色深沉,并没有开口说话,墨淑宁已经十分有长辈份儿地自个儿在沙发上坐下了。
她坐了还不算,还拉着唐静诗一起坐,而且是把唐静诗往墨夜柏的那边推了推。
“夜柏啊,这是诗诗,说起来上次多亏你救了她的命,你们都是年轻人,一定有话说。
诗诗啊,快跟你夜柏哥哥打招呼。”
“夜柏哥哥好,我是诗诗。”她俏皮地看着墨夜柏。
墨夜柏:……
唐伯嘴角直抽。
这个墨淑宁一开始还好,可许是这些年得了那些好处,被养大了胃口,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在这时,阮玉糖端着两杯热果汁从厨房里出来。



阮玉糖丝毫不知,自己刚回帝都,就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蓝舟和楚湛出手,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不过半天的时间,关于阮玉糖和船船的身份信息就出现在了墨夜柏的桌案上。

“先生,真的是阮玉糖,那孩子是阮玉糖的儿子。”蓝舟汇报,脸色有些复杂。

实在是,这个阮玉糖折磨了他们五年。

这五年,他们找人都要找魔怔了。

蓝舟甚至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墨夜柏低头,认真看着手上的资料。

资料中,有那个女子和那个孩子灿烂的笑容。

墨夜柏抿了抿唇,视线落到了他们现在的住址,汀兰居。

“先生,那个孩子,和您长的太像了……”一定就是先生的儿子没错了。

不是他说,虽然那个阮玉糖让他们怨念深重,但是那个小名叫船船,大名叫阮非凡的小娃娃,真是缩小版的先生,看着……还挺可爱的!

反正他们是不忍心大小一起弄死的,要不就去母留子?

不过,这要先生自己决定。

如果先生非要大小都处理掉,他们愿意为那个孩子求情。

他们沉默着等了半晌,但结果,男人只是说了一句:“暂时不用管。”

蓝舟和楚湛都有些愣怔,他们辛苦找了五年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先生反而沉得住气了。

“那……我们派人盯着?”楚湛试探道。

“也不用。”墨夜柏看了二人一眼。

……

阮玉糖和船船这几天每天都能收到快递。

不过一周的功夫,空荡荡的房子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书籍,电脑,今天下午,阮玉糖甚至还收到了一台车。

看着顿时充满生活气息地房子,阮玉糖和船船都觉得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温暖。

夏末秋初,傍晚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没过多久,雨势就大了起来。

阮玉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船船在客厅里和莲花村的长辈们,以及布布视频。

挂断视频后,船船看着只有他和妈妈的大屋子,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虽然房子里堆满了玩具,妈妈每天带他出去玩,吃好吃的,但安静的时候,他还是格外想念莲花村。

他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落地窗外大雨哗哗作响。

在漆黑的雨幕里,小区大门口那辆车,以及亮着的车灯格外的显眼。

车子旁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形很高大,隐约可以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船船趴在窗户上朝外望,隔着雨幕,男人似乎也朝这边望来,二人的目光似乎隐隐对上。

男人站在雨中,没有打伞。

船船静静地看着外面,一直看着,过了大约五六分钟,船船突然转身跑开,他朝厨房里望了一眼,妈妈还在忙碌。

他跑到玄关处,拿了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开门跑了出去。

男人看着窗户上那个孩子转身跑开了,他也没有离开,他依旧站在雨中,望着那家亮着灯的窗户。

突然,他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撑着巨大的伞,小身子格外吃力,仿佛大雨随时都能将那个小身影和大伞掀翻在地一般。

终于,他还是没有支撑住,大伞被掀翻,那个小身影也一屁股摔倒在地。

他在雨中挣扎。

男人想也没想,大步飞奔上前,将那个小身影扶了起来,并且一把将小家伙怎么也拿不起来的大伞拿了起来,握在手中,撑在了小家伙的头顶。

船船抬起头,仰望高大的男人。

两张极度相似的脸突然对上。

同样卷曲的头发,墨蓝色的眸子。

他们对视着,彼此都望着对方,却没有说话。

片刻,男人蹲了下来,与船船平视:“是给我送伞吗?”

船船看着男人点了点头,又问:“叔叔,去我家躲雨吗?”

男人一怔,也点了点头:“好。”

阮玉糖做好了三菜一汤,这五年,她在莲花村也学会了一手做菜的好手艺。

蘑菇炒青菜,清蒸大虾,青椒炒肉丝,鱼丸汤,还有杂粮饭,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但是阮玉糖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色香味俱全。

她给孩子们的食物都偏清淡,从小养成了他们清淡饮食的习惯。

阮玉糖端着一锅汤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温柔地唤道:“船船,吃饭饭啦~”

气氛突然有些奇怪,阮玉糖抬头四下一望,船船不在沙发上,玄关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湿漉漉地并排站在那儿。

阮玉糖:“……”

啪!

手一抖,汤锅脱手而落,洒了一身。

阮玉糖眼神涣散,什么也顾不得,就朝着船船扑了过去。

船船的小脸‘刷’地一下白了,他也朝阮玉糖扑去。

阮玉糖一言不发将船船藏在自己的身后。

“妈妈……”船船吓坏了,揪着阮玉糖的衣服,连声音都颤抖了。

男人的脸色变的无比难看。

他是洪水猛兽不成?

“妈妈受伤了。”船船摸到阮玉糖身上还在滴着汤汁,入手一阵滚烫。

阮玉糖看了眼男人,又看见船船发白的小脸和担忧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一阵钻心的疼。

那锅汤还滚开着,至少有一半都浇在了自己身上。

阮玉糖忍着钻心的疼,又觉得自己狼狈无比,更没有想到他们才刚来帝都几天,这个男人就找上了门,她顿感一阵难受。

说不上是身上更疼,还是心里更痛,就这么没忍住,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阮玉糖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这俊美的,与她有着相同血缘的年轻男子脸上那嘲讽的神色。

不知为何,阮玉糖突然觉得十分荒诞可笑。

她也确实笑了。

轻轻点头,拉开车门上了车,有些事情,的确还是说清楚了好。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微怔,但随即又变的嘲讽,不再说话。

司机掏出电话给阮家打了电话,没用多久,阮家父母和赵西雅就都走了出来。

一家三口上了车,看到阮玉糖竟然也在车上,阮母顿时一阵惊讶:“糖糖,你怎么在这里?”

阮玉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道:“我刚回来,正好碰见赵先生。”

阮母心下一松,没想到这个贱丫头居然从那老男人的床上跑回来了,不过没关系,事办成了就好。

阮母又看向赵明爵,讨好地道:“大少爷,糖 糖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若是她有失礼的地方,你千万别怪她。”

一上来,二话不说,先给阮玉糖头上强扣一顶大帽子。

阮玉糖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眸光朦胧晦暗,略显苍白的粉唇微微翘了翘,满是嘲讽 。

她倒是不知道,阮家夫妻 什么时候宠过她。

“没有。”

赵明爵生性疏冷,因着对方是赵西雅的亲生父母,赵明爵的态度还算是客气。

阮母不再说什么,她并没有注意到阮玉糖,自然也不知她那抹嘲讽的笑。

但是赵西雅 不一样,赵西雅 自从上车后一直 在暗暗打量阮玉糖。

当看到阮玉糖 那张和赵夫人几乎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时,赵西雅顿时宛如被人当头浇 了一盆凉水下来,整个身体都冷透了。

赵夫人还没有见过阮玉糖,若是看见了阮玉糖,就阮玉糖这张脸,赵夫人会不会被那所谓的血缘影响?

赵西雅默默地捏紧了双拳,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呢?

如果她是真正的赵家大小姐,此刻的一切担心都不会有。

她本以为,阮玉糖 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女孩 ,可是对方之前那种嘲讽 的笑容,叫她莫名的心生不安 。

车子一路驶往赵家,赵家大厅里,气氛沉凝。

赵沛然是赵家的当家人,也是公司的董事长,他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宜,看上去就跟四十出头也没什么区别。

赵夫人要更显年轻 一些,身材苗条,气质优雅,丝毫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妈。

赵沛然道:“毕竟是咱们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无非就是家里添副碗筷的事情。”

赵夫人的反应要大很多,她大声道:“那雅雅怎么办?把她接回来,叫雅雅如何自处?”

赵西雅是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养大的孩 子,那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那个陌生的,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孩 子,怎么能和亲手养大的孩子比?

况且,在她的心目中,赵西雅就是她的亲生孩子。

赵沛然有片刻沉默,在他的心里,何尝没有与赵夫人一样的想法?

只是……

“那毕竟是赵家的亲生血脉,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儿。”

赵夫人立即 道:“这还不好说?

给她一笔钱,让她在最繁华的地段置办一套房产,将来还能给她一笔嫁妆,她这辈子都挣不来那么多钱和房产,也算是我们对她的补偿。

反正,属于雅雅的东西,她一分一毫也别想惦记!

她要是……她要是敢打雅雅的主意,她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赵夫人凶巴巴地说道,漂亮的面容显出几分护崽的凶悍来。

赵沛然正想说什么,赵明爵一行人就走了进来。

“爸!妈!”

赵明爵出声提醒。

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赵夫人说的那番话。

阮家夫妻的眼中皆飞快的闪过一抹精光,心头大松一口气,看来,赵夫人对他们的女儿是非常的在意啊。

这样他们就放心了,阮玉糖那贱丫头,越不过他们雅雅去的。

而阮玉糖,却是波澜不惊。

赵家父母的态度 ,她早有预料 ,因此也并不失落。

她就是想看看,赵家人和阮家人能为了赵西雅做到什么地步。

阮玉糖凤眸微垂,脸色淡漠。

而赵夫人已经惊呆了。

她怔怔地盯着阮玉糖的脸,脸色震惊 无比,这个孩 子,居然跟 她长的如此相像!

可是,想到这个孩 子只是在普通家庭长大,成绩平平,性格也木讷内向,完全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她的心中就是一阵窝 火!

就好比现在,她居然只是木呆呆地站着,连叫人都不会!

这么没礼貌 !

赵夫人深吸一口气,觉得心口 一阵堵塞,看向阮玉糖的脸色也变的不怎么好。

赵沛然看到阮玉糖那张和妻子有七分像,和他有三分像的脸,心情也有些复杂。

但是一看这个孩 子那沉默的表现,他的心头就忍不住 一阵失望。

这个孩子,太上不了台面,完全没法和雅雅比。

“妈妈!”

就在此时,赵西雅轻轻地叫了一声。

赵夫人被女儿软软的声音叫回了神智,立即慈爱地看向她,当看到亭亭玉立,各方面都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赵西雅时,赵夫人的脸色终于好些了。

再一看赵西雅的脸上神色哀伤,赵夫人的心脏顿时一阵抽疼。

“雅雅,过来,你的脸色不好。”

赵夫人招手,赵西雅顺从走过去,赵夫人立即疼惜地握住她的手,然后脸色微微一变:“雅雅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

“妈妈……”赵西雅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在妈妈肩膀上,哽咽着道:“这次回来,我是来向你和爸爸告别的,我……”

“雅雅!”赵夫人脸色大变,不由慌乱 地出声打断她。

赵沛然也变了脸色。


江宸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江乐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忍不住惊叫道:“哥,你不会是真的看上她了吧?”

“开车。”江宸淡淡道。

江乐不高兴地噘着嘴,发动了车子。

……

车子行驶在回北城庄园的路上,阮玉糖坐在副驾,看向身旁专注开车的男人。

“你就那么轻易让墨—桐去北斗集团了?”她多少带着几分好奇。

墨夜柏轻笑—声道:“机遇是要自己争取的,他们争取了,给他们—个机会又何妨。”

这话没毛病,阮玉糖沉默。

墨夜柏道:“船船有四周岁了吧?”

阮玉糖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墨夜柏道:“可以进幼儿园了。”

阮玉糖—怔。

的确是,船船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了,她想把他们带出莲花村,何尝不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你要送船船去幼儿园吗?”阮玉糖有些高兴。

墨夜柏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道:“嗯,你有不同的意见吗?”

阮玉糖连忙摇头,道:“船船的确该上幼儿园了,我也正想着这件事呢。”

墨夜柏侧头看了她—眼,唇角缓缓勾起—丝笑容,道:

“嗯,墨氏旗下有自己开的幼儿园,—般墨家的孩子们都会去自家的幼儿园上学,各方面的资源都是最好的,让船船去我们自家的幼儿园怎么样?”

阮玉糖心道那敢情好,她自然是想让船船上最好的幼儿园,事实上墨家不仅有幼儿园,还有小学,初中,高中。

阮玉糖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转身看向安静乖巧坐在后排座上的小宝宝,她温柔地问:“船船小宝贝,你觉得怎么样?”

墨夜柏微微挑眉,她去征询孩子的意见,可见,她平时就是—个十分尊重孩子,并善于和孩子交流的妈妈。

船船看着阮玉糖,乖巧地点点头,“嗯,谢谢爸爸妈妈。”

阮玉糖心都要化了,真是太乖巧了,若不是车子还在行走,她现在就想钻到后座上去,好好抱—抱这么乖的小宝宝。

阮玉糖心头酸软,又想起了布布小宝贝,嗯,布布暂时不用她担心,有大师父和二师父—起教导,便是晚—些上幼儿园都是可以的。

船船小朋友和布布小朋友都很聪明,他们的智商明显高于普通小朋友。

只要他们愿意学,就有很好的成绩,而通过他们以往的表现,显然,不论是稳重的船船,还是调皮的布布,他们都是最乖的孩子。

墨夜柏也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小娃娃,小家伙与他如出—辙的小脸十分稳重,像个正经的小大人。他不由莞尔地勾了勾唇,小家伙的确是很可爱。

他的目光十分柔和。

商量好让船船上幼儿园的事后,第二天,墨夜柏就开始张罗着送船船先去熟悉环境。

阮玉糖也—起去了。

墨夜柏亲自现身幼儿园,让这里的负责人受宠若惊。

负责人也是墨家某分支的人,是—名五十左右的男人,名字叫的墨允,目前担任幼儿园的园长。

看到缩小版的家主时,墨允简直惊掉了下巴。

墨夜柏给他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这是我的儿子,他叫船船。”


目光不期然对上,愣了一瞬,阮玉糖率先移开目光,垂下了眸子。

她倒不是怕了这个男人,她只是觉得与一个男人一直对视有些奇怪。

墨夜柏却觉得,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太小了。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突然,男人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有几分惊心动魄。

阮玉糖一顿,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她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性格也慢热,除了面对亲近的人,面对不熟的人,她基本上是沉默寡言的。

不过此时,既然男人挑起了话头,她还是打算揭开那层纱,主动道:“对不起。”

她的确该向男人道声歉,五年前是她冒犯了他。

男人表情不变,也没有再说话,不知对于阮玉糖的道歉是怎么想的。

阮玉糖不了解男人的想法,也不再多话。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毫无疑问,这家医院也是墨氏财阀名下的私人医院,雨夜中,明亮的‘墨氏’灯牌异常醒目。

医院的负责人听说墨夜柏亲自送人过来,惊的匆匆跑了出来。

看到墨夜柏抱着一个女人,墨九歌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墨夜柏身后跟着的小娃娃时,整个人的震惊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这几天他也听说那个女人找到了,还带着一个孩子。

莫非……

墨九歌倒抽了一口冷气,莫非是先生将人折磨残了,还不解恨,这是要送来医院救活了继续折磨?

“还愣着干什么?”墨夜柏冷冷出声。

墨九歌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儿,连忙喊人:“快,推车,送抢救室。”

墨夜柏:……

墨夜柏脸黑如墨,目光沉沉地盯着墨九歌,道:“只是烫伤。”

墨九歌愣住了。

只是烫伤?

他一懵,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原来先生竟然用开水折磨这个女人。

果然是酷刑。

应该不到送抢救室的地步。

十五分钟后,墨九歌给阮玉糖处理了伤势。

墨九歌的表情有些飘,居然只是意外烫伤,并不是如他想象的被先生折磨的不成人形那种。

船船寸步不离地守在阮玉糖的身边,见阮玉糖的伤被处理好了,他紧绷的小脸终于松了一口气。

墨夜柏走了过来,沉声道:“你得在医院住几天,方便换药。”

阮玉糖看了男人一眼,缓缓道:“麻烦您了。”

男人看向船船,又道:“我让人送了干衣服过来,让墨九歌带你去换一身,小心感冒。”

船船没说话,而是看向阮玉糖。

阮玉糖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她才和船船对视,轻轻点了下头。

船船这才转身跟着墨九歌出去了。

病房中就只剩下了阮玉糖和墨夜柏。

气氛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阮玉糖脸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半晌,她终于开口道:“五年前……我并不是有意要冒犯您,清醒后我也很后悔。”

墨夜柏冷沉的眉眼微微动了动,宛如帝王般的男人神色莫测。

阮玉糖没有听到他说话,只能咬牙继续道:“墨先生,能告诉我您打算怎么做吗?”

问完这句话,阮玉糖抬眼认真地看向男人。

却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

男人不发一言。

阮玉糖皱了皱眉,这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是杀是剐,总得表个态呀!

阮玉糖不想与男人那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对视,于是又低下了头。

墨夜柏挑眉,在他看来,这小女人弱小可怜,见到他不仅吓的烫伤了自己,还不敢看他。

他突然起身,大步朝着阮玉糖走了过去。

他一只修长的手臂撑在床头上,身体微微前倾,俊美的脸庞突然放大在阮玉糖面前。

阮玉糖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阮玉糖吃了一惊,身体后仰,努力拉开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她漆黑的凤眸中浮现一丝困惑。

男人墨蓝深邃的双眸紧紧凝视着她,使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与他对视。

男人满意地与她对视着:“船船是我的儿子。”

他不是疑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船船和这个男人长的太像了,船船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男人。

她无法否认。

“是。”阮玉糖低声承认。

然后又道:“他很懂事,也很聪明。”

“看得出来。”墨夜柏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女人,渐渐在她眼中看到了慌乱的神情。

“冒犯我的人,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知道吗?”

他缓缓的说道,在这一瞬间,阮玉糖深切的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恐怖。

阮玉糖浑身一僵,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墨夜柏深邃的眸在她身上扫视一遍,突然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今年29岁,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

阮玉糖一懵。

男人唇角微微上翘,看着阮玉糖茫然的眼神,道:“原本我的确愤怒你的行为,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我需要一个妻子,还需要一个继承人。

于其再去寻找,不如就捡现成的。”

阮玉糖慢慢品着男人‘捡现成’这句话,心中突然闪过一句MMP。

她不禁道:“墨先生,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您应该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结婚生子,我会带着船船再也不出现在您的面前。

我们绝对不会打扰您的生活,成为您的困扰。”

只要你不再通缉我们!

她说的十分认真,努力表达着自己的诚意,漂亮的凤眸里溢满真诚。

男人的目光变的有些莫测,他深深地注视着阮玉糖,忽而微微一笑,道:“阮小姐,你就是合我心意的女子。”

阮玉糖还沉浸在男人刚才那微微一笑的惊艳中,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威严如同帝王,笑的时候,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简直太犯规了!

但是当她从美色中醒转时,才意识到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墨先生,您别开玩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配得上您?”

阮玉糖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来。

墨夜柏以为,能嫁给他,她多少会有些欣喜的。

但结果,她居然吓的小脸都白了。

他看着她陷入了沉吟,片刻,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虐待妻子,墨夫人该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我会给船船最好的教育,将来他就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你还有别的顾虑吗?

有的话,你可以直接和我提,我都能帮你解决。”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阮玉糖。

阮玉糖张了张嘴,对上男人那认真笃定的目光,不禁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墨夜柏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就在这时,墨九歌带着船船进来了。

墨夜柏扭头,看向走进来的小家伙。

他的目光不由柔和了几分。

船船也看着男人,小脸精致可爱,模样乖巧懂事,奶声奶气地道:“谢谢叔叔送妈妈来医院。”

墨夜柏和他对视,看着小娃娃与他如出一辙的小脸,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笑容,道:“叫爸爸。”


她又道:“这马场里有监控吧,—查监控,自然就知道是这位墨音音小姐故意惊了我的马,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啊。”

李诚—愣,然后哈哈笑了:“监控?这马场中的确是有监控不假。

不过这会儿的监控,我们说有就有,我们说没有就没有,你能耐我们何?

这位小姐,容我提醒你,我们俱乐部的靠山是墨氏财阀。

或许你的金主是有几个钱,但是跟我们墨氏比,我们分分钟就能叫他变成—文没有的穷光蛋。

如果不想给你的金主招来祸端,你还是老实—点儿比较好。”

李诚冷笑地看着阮玉糖说道。

“呵!”阮玉糖气笑了:“你们可真是嚣张啊,那好,但愿你们—直嚣张下去。”

阮玉糖摸出了手机给墨夜柏打电话。

墨夜柏在贵宾休室里和这家俱乐部的负责人说话。

负责人叫墨飞,此刻正诚惶诚恐,又激动无比地站在墨夜柏的面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好运到能见到家主本人。

电话铃响,墨夜柏接起,片刻,他挂断电话。

之前和颜悦色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凉凉地看了墨飞—眼,起身朝外走去:“跟我来。”

墨飞顿时脸色—白,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忐忑不安地跟在墨夜柏的身后,墨夜柏冷冷地道:

“你是怎么管理俱乐部的?出了事也没有人来通报,还有,工作人员的各项素质,都不筛查的吗?”

墨飞心道不好,—定是出了大事了。

就在这时,—个马场中的工作人员匆匆往这边跑了过来。

看到墨飞身边还有外人在,工作人员略有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

墨飞呵道:“什么事,快说!”

这名工作人员吓了—跳,连忙将马场中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遍。

墨飞看到墨夜柏更加难看的脸色,暗道:莫非家主是因为音音小姐受了伤,才如此生气的?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场中僵持的几个人。

墨飞—看现场的情形,目光率先扫过墨音音等人,然后沉声呵斥道:“李诚,到底怎么回事?”

李诚上前便是—阵添油加醋地指责阮玉糖的恶行。

墨飞看了阮玉糖—眼,神色变冷。

而同时,墨夜柏却已经大步朝阮玉糖走了过去,他关切地道:“你没受伤吧?”

阮玉糖此刻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她安静地垂着眸,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受了委屈的白莲花,小声道:“还好,没受伤。”

本来正想斥责阮玉糖的墨飞,顿时傻眼,他后怕不已,他险些犯了大错。

都怪李诚那个蠢货。

墨思思等人却是不认识墨夜柏的,她们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墨夜柏,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金主这么帅!

李诚冷笑—声,道:“主管,这个女人太嚣张了,我们—定要给音音小姐讨个说法!”

“闭嘴!”墨飞怒喝—声,简直想打死这个蠢货。

“该讨说法的人是谁,—查监控就知。”阮玉糖道。

李诚嘲讽地看了阮玉糖—眼,自作聪明地道:“我们的监控,昨天坏了,到目前还没修好……”


站在门口的墨九歌脚下忽地一个打滑,险些把自己摔倒了。

他及时扶住了门框,瞪大眼睛见鬼一般看着墨夜柏。

不仅是他,就连船船和阮玉糖也都忽地瞪圆了眼睛。

船船看着男人,孩子的目光纯净清澈,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

呆呆萌萌,竟是格外的可爱。

墨夜柏其实以为这个孩子会很高兴地喊他一声爸爸的。

但下一刻,船船小嘴紧抿,小脸严肃,撒腿就跑向了阮玉糖的方向。

他把小脸埋进阮玉糖的怀中,墨夜柏转身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卷毛后脑勺。

墨夜柏微微挑了下眉头,小家伙这是害羞了?

阮玉糖搂着船船,一脸心惊胆颤地看着男人,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通缉他们五年,见面了居然是这种作风,吓唬谁呢?

墨夜柏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人难以接受,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或许,是因为在机场看到这对母子的第一眼起,他们就让他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所以,当知道他们其实与他有着无法割断的牵扯时,他便不由得想要尝试拥有他们。

“我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你们好好休息。”

他觉得,他要给他们缓冲和消化一切的时间。

他一直待在这里,反而会给他们压力。

墨夜柏走了出去。

墨九歌还惊愕地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叫、叫爸爸?

先生承认那个孩子了?

“还不跟上?”

见墨九歌迟迟不动,墨夜柏的声音传了过来。

墨九歌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连忙带上房门跟了上去。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船船这才从阮玉糖的怀里抬起了头,他仰起小脸,大眼睛迷茫地看着阮玉糖,软软地唤道:“妈妈~”

阮玉糖温柔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眼中也浮现出了一丝迷茫。

母子两个迷茫地对视了一会儿,阮玉糖道:“船船,要是他真的对你好,你也可以叫他爸爸的。”

船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是妈妈现在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那个男人的心思实在不好琢磨。

其实,不管男人为什么这样做,他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们母子喊打喊杀,就是一个好的信号。

虽然男人的表现很奇怪,但是阮玉糖觉得,也许她能缓和一下和男人的关系,平息五年前的那场恩怨。

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和这个男人为敌。

凤眸微眯,阮玉糖心想,她得示弱。

另一边,墨九歌追上墨夜柏,八卦地问:“家主,您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您改变主意,要放过他们了?”墨九歌试探道。

也是,毕竟是亲生骨肉,那个孩子他看着都喜欢,更别说是先生这个亲生父亲了。

墨夜柏看了他一眼,道:“照顾好他们,我明天再来。”

说完,他大步朝出口走去,墨九歌惊愕地呆在原地。

哪知,走了几步的男人又转身看了过来,道:“那个女人胆子小,你别吓到她!”

墨九歌一脸玄幻地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惊呆了。

墨夜柏见他点了头,这才大步离去。

……

墨夜柏回去后,偌大的庄园门口,管家唐伯和蓝舟楚湛二人正焦急地等待。

看到他的车回来,三人的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客厅里。

墨夜柏道:“那个通缉令撤了吧。”

这事归蓝舟管,于是蓝舟点点头:“是,先生。”

人已经找到了,通缉令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在暗网上挂着了。

墨夜柏又看向唐伯,道:“收拾两个房间出来,过几天夫人和小少爷要住进来。”

唐伯恭敬地应道:“是,家主,我明天一早就开始准备。”

说完了,唐伯突然怔住,精明能干的眼中罕见的出现一丝迷茫。

他讷讷地问:“家、家主,您……刚才说谁、谁要住进来?”

一旁,蓝舟和楚湛也都错愕无比地看着墨夜柏。

好一阵儿,蓝舟捅了捅楚湛的手臂,小声道:“我刚才没听明白先生说了什么,你听明白了没?”

楚湛没理蓝舟,而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墨夜柏,道:“先生您刚才说……夫人和小少爷?”

蓝舟也是吃惊地看着墨夜柏,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阮玉糖和船船,如无意外,阮玉糖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阮、阮玉糖?”蓝舟错愕地重复。

“您要娶阮玉糖?”楚湛也觉得不可思议。

先生若说是看在血脉的份儿上,认回船船,这是情理之中,可是阮玉糖 ……

墨夜柏看了他们一眼,道:“她是我儿子的妈妈,我不会允许我的血脉流落在外。”

蓝舟急道:“先生,这样不是便宜了阮玉糖?

多少名门千金想嫁给您都不能,阮玉糖她……就凭她生了您的孩子吗?”

他们觉得阮玉糖根本配不上先生。

“这是我的决定。”墨夜柏不理他们都说了什么,淡淡说道。

蓝舟和楚湛顿时都陷入沉默。

他们了解墨夜柏,他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

唐伯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迷茫地问:“先生,您有孩子了?”

五年前的事情,除了墨夜柏身边少数几个心腹知道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倒不是说墨夜柏防着唐伯,而是因为,唐伯是老家主身边的人,被一个女人强迫的事情,墨夜柏并不愿意让家里知道。

太丢人!

所以,此刻唐伯反应过来什么后,激动的老脸发红。

这、这要是让家里的人知道家主老婆孩子都有了,还不得高兴坏?

墨夜柏看了唐伯一眼,倒是不在意他的激动,他十分淡定地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家里,那个女人的胆子很小,会吓到她的。”

蓝舟嘴角一抽:“先生,您确定那个阮玉糖胆子小?”

真要是胆子小,能做出那种生猛的事?

墨夜柏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唐伯激动道:“先生,我现在就去整理房间出来。”

唐伯才不管理蓝舟和楚湛怎么想,他一刻也等不及,转身就跑着上楼了。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小少爷的模样了。

这个夜晚,秋雨寒凉,医院的病房里,温暖安静,阮玉糖搂着船船,母子二人都睡的意外安稳。


这个女人比他们从资料上看到的更加美丽动人,蓝舟清秀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蓝舟,这五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这五年来人在哪里?可真是叫我们好找!”

阮玉糖微微感到意外,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见面就问的这么直接。

毕竟就连墨夜柏这几天都没有问这个问题。

阮玉糖看了墨夜柏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墨夜柏却误会了阮玉糖的意思,以为她是有难言之处,于是便道:“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回去。”

蓝舟顿时一默,又看了阮玉糖一眼,沉默地打开了车门。

一旁楚湛看了阮玉糖一眼,眉眼微微带着几分凌厉,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让先生如此护着她?

阮玉糖牵着船船的手,母子两人安静地上了车,继他们之后。墨夜柏也上了车。

最后,车子启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的停车坪上缓缓停下,车窗拉下,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道:“那是家主的车。刚刚上车的人好像是家主。他的身边还跟着蓝舟和楚湛。

……可是,我怎么看见和他们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着精光。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没有注意之前的景象,因此问道:“爸,你不会看错了吧?家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您忘了上次有个旁支那边给家主床上塞了一个女人,现在那个旁支一家恐怕正在哪个角落旮旯里要饭呢。”

年轻人说起墨夜柏的冷酷,一阵的咂舌。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我确信我没看错,的确是先生,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坐上了同一排。”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对前面的司机道:“老张,先回去,不体检了。”

老张闻言,也不敢多说,掉转车头,又驶出了医院。

“爸,我们好不容易排了一个星期的队才预约上,您这说放弃就放弃?”

年轻人染着一头黄发,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此刻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一定要在其他人发现那个女人之前,查出对方的身份。

如果那个女人和先生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那个女人入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人虽然吊儿郎当,但也不是真的傻,他眼睛一亮:“爸,您是说,两个月后的那个集团聚会?”

墨氏财阀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而这样的网,脉络不知有多少。

而他们家,就是这张大网无数脉络中的一个。

然而,想要靠近中心的却有无数个这样的脉络。

人人都想往家族的权力核心处靠拢。

他们想要在家主面前露脸,别人也想,可是,他们却都连那个边都摸不着。

但是如果先生身边真的有了女人,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讨好那个女人,引起先生对他们的注意?

自古以来,枕边风的力量都不可小觑。

年轻人也不由激动了起来,道:“爸,这件事必须查,而且要不动声色的查,千万不能让其他家知道。”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算你还不算蠢。”

那边,墨夜柏等人也不知道,阮玉糖的存在这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

此刻车子里,开车的人是蓝舟,楚湛坐在副驾。

后座坐着阮玉糖,船船,以及墨夜柏三人。

阮玉坐在最左边,中间是船船,边上是墨夜柏。

最开始,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蓝舟先打破沉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船船一眼,道:“小少爷你好呀。”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小嘴,十分稳重地回道:“叔叔好。”

蓝舟从后视镜里看着船船的表情,顿时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

“先生,小少爷可真像你。”

蓝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据说,先生小时候也是喜欢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而且,小家伙这副表情,乍一看就是缩小版的先生。

楚湛也不由得通过后视镜,多看了船船一眼。

墨夜柏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目光扫过船船,然后不由往阮玉糖的方向瞟去。

阮玉糖正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船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她一个细心且温柔的妈妈。

墨夜柏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庞,以及腮侧一缕微微垂下的长发,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柔和。

“墨先生,我们直接去你那里吗?”阮玉糖察觉了他的目光,便主动开口寻找话题。

墨夜柏微微沉默了一瞬,问:“你有东西要拿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东西是有,但是不急着拿。”

“那就好,先去我那里,东西我派人去你那里拿。”

“好,谢谢。”阮玉糖轻声道谢。

“跟我不必说谢,我们是要结婚的。”墨夜柏认真纠正。

阮玉糖没再说话,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一路无话,好在路上并不堵车,他们很快就到了墨夜柏的庄园。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到了半山腰处,放眼前方是一片金红色的枫林。

在这片金红色的簇拥中,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隐隐跃入眼帘。

阮玉糖暗暗啧了一声,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字:豪!

但是,阮玉糖的目光却更多的还是被那片金红色的海洋所吸引。

“船船,你看,那是枫树林,好看吗?”

阮玉糖立即歪头看向船船,和他分享这份小惊喜。

她眼中带笑地柔声轻语,相较于船船的沉稳,此刻的她,反而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蓝舟通过后视镜又瞥了她一眼,目光略不屑。

墨夜柏却是侧目看向阮玉糖,被她脸上那种异常柔和俏皮的神色所吸引。

船船看着车子驶入枫树林,非常认真地回应妈妈的话:“嗯,好看。”

还是那副沉稳的小大人模样,却隐隐带着几分对妈妈的宠溺。

阮玉糖眼中浮现浓浓的笑意。

终于,车子驶到了庄园的入口,顿时‘北城庄园’四个大字出现在大门上方的横梁上。

待进了庄园里,阮玉糖便看见一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大门口迎接车辆。


说到这里,老头儿的脸色复杂至极。

“那你还等什么?快教布布修习啊,难道要等毒发吗?”

林艳艳暴躁地吼道。

“林奶奶你不要生气,布布一点也不疼。”

布布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小脸上满是歉疚。

“林奶奶,爷爷,冷爷爷,妈妈,布布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小姑娘用湿漉漉的眼睛讨好地看着他们。

阮玉糖摸了摸孩子的头,现在不是责怪她的时候,她只是道:

“布布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千万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吗?”

布布乖巧地点头。

阮玉糖揉了揉她细软卷曲的发丝,转头对大师父道:“大师父,事已至此,您就救救布布吧。

我会好好引导她,将来一定不让她利用邪医传承惹出麻烦。”

瘦小老头儿再次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不用我教了,你们以为那毒丹是什么?

那是沾之即死的毒药啊,小布布吃下去这么久还没事,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小布布已经学了那套邪医心法。”

阮玉糖:……

众人:……

布布对上一双双眼睛,乖巧地道:“妈妈,我看到那几个小人儿很有意思,就照着上面的小点点玩了个游戏,可好玩了,妈妈你看。”

布布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玉雕的人形玩偶,那玩偶的身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穴位和筋络运行路线。

看上去就像复杂的几何图。

阮玉糖瞪大了眼睛:……

“妈妈,布布很好,布布喜欢这个游戏,你让布布天天玩好不好?”

小姑娘讨好地看着阮玉糖。

众人:……

“天意啊,这样的天纵奇才,千年难遇……”

大师父不由的惊叹出声。

他看向阮玉糖:“糖丫头啊,小布布恐怕暂时不能跟你走了,她得留在老头子我的身边,我要教导她。”

这老头儿居然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阮玉糖的心不由一抽,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和布布分离,似乎成了必然。

“布布,妈妈本来打算要带你和哥哥离开莲花村,去别的地方生活。

可是现在,你暂时只能留在爷爷奶奶们这里,和妈妈还有哥哥暂时分开。”

阮玉糖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心疼充满不舍。

布布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转眼就乖巧地点了点头:“妈妈你和哥哥先走,等我学好了,再去找你们。”

居然没有不舍。

阮玉糖委屈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布布。

布布看了她一眼,张开小手扑进她怀里:“妈妈,布布闯祸了,呜呜。”

她把小脸埋进阮玉糖怀里抽泣。

阮玉糖心都要碎了,一瞬间甚至有种她就留在莲花村,或者带着女儿一起走的冲动。

可是理智回笼,她就明白,自己没有选择。

“糖丫头,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方向。

小布布选择了这条路,咱们就要支持她,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一定能照顾好小布布。

我们就是舍不得小帆船~”

说着,老头儿就抹起了眼泪。

阮玉糖看看老的,又看看小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先哄哪个好了。

布布这么一闹腾,大半夜就过去了,阮玉糖抱着她回了家,看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乖巧地坐在床上,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门外。

看到她和布布回来,小家伙脸上露出软软的笑容。

阮玉糖俯身亲了他的小脸蛋一口:“船船醒了,是因为妈妈和妹妹不在吗?”

船船点了点头,看着布布的黑眼圈问:“妈妈,妹妹怎么了?”

阮玉糖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小孩子,就搪塞他们。

于是,她十分认真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了他们要离开莲花村的事情。

不管船船能听懂多少,她总归是要认真说的。

“是因为……他追查到我们了吗?”船船眼眸清澈地看着她。

可正因如此,阮玉糖一阵心塞,她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就算面对如今的窘迫,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把孩子们带到这个世上来。

阮玉糖同样的没有糊弄他,而是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是妈妈做的不对,他要惩罚我,是应该的。

可是船船和布布这么可爱,你们就是最可爱的小天使,妈妈最爱你们了。”

船船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我们睡觉吧。”

阮玉糖怜爱地亲了亲他,又亲了亲妹妹,母子三人这才睡下。

两天后,阮玉糖带着船船,离开了莲花村。

布布和老师们站在村口,挥手送他们离开。

帝都,机场。

一名身形高挑纤细,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发披散,戴着黑色墨镜的女子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去。

女子气质出众,皮肤白皙,哪怕戴着墨镜,也能从那精致的下巴和形状优美的唇形看出这是一个精致的尤物。

而她牵着的小男孩,戴着一顶蓝色的贝雷帽,穿着可爱的白色卫衣,蓝色背带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棕色小皮鞋,说不出的精致可爱。

而他的脸上,戴了一副和女子同款的儿童墨镜,将他那双漂亮的墨蓝色眸子遮挡住了。

这母子俩人行走在机场,简直比明星还要亮眼,不时有人回头凝望着他们,目露惊艳。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阮玉糖心如止水。

现在的她充满自信,足以抵消五年前的所有狼狈和伤痛。

而她最大的自信,皆是来源于两个小宝贝。

他们就是她最大的动力和幸福源泉。

阮玉糖忍不住捏了捏小朋友肉乎乎的小手,低头朝着儿子微微一笑,道:

“宝贝,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游乐园,现在妈妈终于能带你去游乐园玩了,开心吗?”

船船墨镜下的眼眸顿时亮了,稚嫩软糯的声音很沉稳,却难免流露出了一丝雀跃:“开心!”

阮玉糖不禁低低地笑了,声音透着一股清甜爽快。

小朋友也笑了,却是矜持地弯起了粉嘟嘟的唇无声微笑。

男人和助理从一侧的通道经过,不禁被那母子俩的对话所吸引。

女子的声音格外干净悦耳,那个小奶音也格外软糯。

哪怕只是听到声音,也能感觉到那对母子之间的温馨气氛。

男人忍不住偏头,朝那对说话的母子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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